现代化进程中的特殊师范教育

王立新

［摘要］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特殊师范教育经历了体系初创、变革与调整和融合与提升三个发展阶段，逐步建构了相对系统的特殊师范教育体系，为全国特殊教育事业发展培养了大量专业化师资，探索形成了多元化的师资培训模式，促进了残疾儿童教育普及率的提升，推动了中国社会的文明和进步，为实现残疾人全面小康作出了重要贡献。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背景下，肩负着新时代赋予的“促进教育公平”“强化特殊教育普惠发展”的光荣使命，我国的特殊师范教育必须顺应特殊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培养更多高水平专业化师资，培养适应普特融合的“宽口径”教师人才，继续加大特殊教育教师职后培训力度，推进中国特殊教育教师队伍整体质量提升，在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为残疾人事业现代化作出应有的贡献。

［关键词］特殊教育；特殊师范教育；现代化；南京特师

［中图分类号］G760

教育是一个民族振兴和社会进步的基石，在现代化强国建设中发挥着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作用。特殊教育具有人道价值和创造价值［1］，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教育体系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是促进教育公平、彰显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方面。教育是改变残疾人民生和命运的根本途径，作为中国式现代化的组成部分，在残疾人事业现代化过程中，特殊教育发挥了强有力的助推作用。特殊师范教育是特殊教育的工作母机，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特殊教育的质量和成败，影响着残疾人的全面发展和残疾人事业现代化的实现。站在新时代的历史方位，我们必须深刻审视并高度重视特殊师范教育。回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殊师范教育40年的发展历程，展望新时代中国特殊师范教育，我们必须充分认识到，特殊师范教育肩负着在残疾人事业现代化进程中补短板、强弱项的光荣使命和重要责任。

一、改革开放以来特殊师范教育40年的发展与变革

40年来，我国的特殊师范教育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伴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一路前行，高歌猛进。

（一） 20世纪80—90年代：初创与建设

新中国成立之后的相当一段时间，我国没有开办专门的培养特殊教育师资的师范学校，特殊教育师资培养尚未纳入教师培养体系。特殊教育师资问题主要采取中等师范学校毕业生到特殊教育学校见习后任教，以及抽取具有一定经验的小学教师培训或到特殊教育学校见习后任教加以解决。十一届三中全会实现了党和国家工作中心的转移，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宏伟目标，科教兴国成为基本国策，教育现代化日益重要，特殊教育的发展不可或缺。1980年国家教委颁布《关于办好中等师范教育的意见》，提出了发展特殊师范教育的设想，要求有条件的中等师范学校设置特殊教育课程，有条件的盲、聋哑学校设置盲、聋哑师资班［2］。1981年肇东师范学校首创特殊教育师范班；1982年教育部正式设立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系中等师范性质，负责为全国培养特殊教育的小学师资，开创了我国单独设置师范学校培养特殊教育师资的先河，我国的特殊师范教育由此肇始。1984年和1986年，北京师范大学分别招收特殊教育专业硕士研究生和本科生，我国特教师资开始纳入整个教师发展体系，走上专门化的培养道路。短短几年时间，我国特殊师范教育机构从无到有，实现了历史性的突破。1989年，国家又出台《关于发展特殊教育的若干意见》，初步构建了特殊教育师资的培养体系［3］。截至1991年，全国已有8所特殊教育师范学校，17个省共建了19所包括特殊教育师范学校或特师班在内的特殊师范教育机构，“1994年已经培养出3000多名合格新教师（另有在校生4000多名）”［4］。与此同时，华东师范大学等高等院校也相继开办了特殊教育专业，初步建立起了一个中师—专科—本科的特殊教育师资培养体系。

（二）新世纪前10年：变革与发展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经济快速增长，为特殊师范教育的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教育领域全面实行免费义务教育，教育公平迈出重大步伐，师范教育体制从封闭走向开放，师范教育转向教师教育。2001年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十五”期间进一步推进特殊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意见》，要求提升特殊教育的教师学历水平和办学层次［5］。2009年国家又颁布了《关于进一步加快特殊教育事业发展的意见》，强调提高“教师专业化水平”“加大特殊教育专业或相关专业研究生培养力度”［6］。特殊师范教育在培养机构和培养层次上迎来了一次大变革，由以中等特殊师范教育为主转向以高等特殊师范教育为主。一方面，许多中等特殊师范教育机构纷纷升格。南京特師在这一过程中实现了办学层次的提升，1997年开始五年制大专生培养，2002年正式升格为专科院校;2001年，华东师范大学设立特殊教育专业博士点，招收博士研究生。另一方面，教师教育体系的开放以及地方特殊教育的发展对师资的需求使得越来越多的高等院校开办特殊教育专业，一个以专科和本科教育为主、兼及研究生教育的高等特殊师范教育体系逐渐形成。与此同时，特殊教育师资培养方向和培养模式也趋于多元化，或跨专业多学科培养多种学制的特殊教育师资，或面向普通学校培养随班就读的特殊教育师资。2010年，全国特殊教育学校达到1706所，招收残疾人64869人，教职工49249人，其中专任教师39650人，研究生毕业405人，本科毕业17479人［7］，这一发展与特殊师范教育的师资培养密不可分。

（三）新时代：融合与提升

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和社会的不断进步，党的十八大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残疾人一个也不能少。教育公平愈益得到重视，融合教育的理念更加深入从心，这对特殊师范教育提出了更高要求。2012年教育部颁布《关于加强特殊教育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提出“加大特殊教育教师培养力度”，支持特教师范院校建设，“加强特殊教育专业建设，拓宽专业领域，扩大培养规模”“支持师范院校和其他高等学校在师范类专业中普遍开设特殊教育课程，培养师范生具有指导残疾学生随班就读的教育教学能力”［8］。在这一文件的推动下，全国近百所高校开设了特殊教育专业。2016年，《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颁布，该标准对特殊教育教师的理念与师德、专业知识和专业能力提出了系统的要求，促进了特殊师范教育水平的提升［9］。国务院2016年颁布的《“十三五”加快残疾人小康进程规划纲要》指出，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与北京师范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等发挥了骨干特殊教育师资的培养作用［10］。与此同时，通过实施教育部、财政部“中小学教师国家级培训计划”，特殊教育教师的培训从骨干教师培训扩展为全员培训，在职教师的学历层次也得到显著提升。独立设置培养特殊教育师资的南京特师又于2015年获批升格本科办学，进一步推动了特殊教育师资的培养。

二、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特殊师范教育的成就与经验

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取得的辉煌成就，有力地支持了特殊师范教育的发展。以教育现代化为取向，特殊师范教育在体系建设、师资培养培训、残疾儿童教育等方面取得了累累硕果。

（一）逐步建构了比较系统完备的特殊师范教育体系

40年来，一个从中等师范教育起步，到涵盖大专、本科、硕博研究生的特殊师范教育体系已经形成，学科专业数量和质量都得到显著提升，高等师范教育成为特教师资培养的主阵地，特殊师范教育成为我国师范教育体系中的组成部分，构成现代国民教育体系不可或缺的方面。

（二）为全国特殊教育事业发展培养了大量专业师资

根据中国教育年鉴数据显示，1978年，全国共有特殊教育教职工6933人。2021年全国特殊教育教职工增加到约8.25万人，净增7.56万人。其中，专任教师数量从1978年的0.42万人增加到2021年的7.09万人［11］，本科学历以上教师的比例大幅度上升，特殊教育学校专任教师的学历层次和专业化程度显著提升，形成了一支结构合理、素质优良、富有爱心的特殊教育教师队伍。作为我国第一所专门培养特殊教育师资的师范学校，南京特师的成长见证了中国特殊师范教育40年的发展与变革。办学40年来，学校为全国各地基层特校职前培养了近3万名特教师资，职后培训了近万名在职特校教师、特校管理干部，被誉为“中国特教师资的摇篮”。

（三） 探索形成了多元化的师资培训模式

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充分发挥高等师范院校在人才培养与培训上的优势，依托高等师范院校建立特殊教育师资培训机构，一体化的教师教育体系逐渐成为特殊教育教师培训制度发展的新特色。新的培训体系通过集中、分散、远程等多种形式相结合的培训方式，形成布局结构合理、学段衔接、普职融通、医教结合的专业水平较高的特殊教育师资培养培训体系，培养了一大批高质量的特殊教育师资。

（四） 大幅度提升了特殊兒童义务教育普及率

1988年，“全国7—15岁盲童入学率仅为3%，聋童入学率仅有5.5%，弱智儿童入学率只为0.33%”［12］。截至2021年，全国建有特殊教育学校2288所，基本实现30万人口以上县（市）的全覆盖，对所有类别的特殊儿童提供多种多样的教育形式，保障其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十三五”末各类特殊儿童少年义务教育入学率超过95%。截至2021年底，全国在普通学校和特殊教育学校就读的残疾学生为91.98万人，超过50%的残疾学生就读于普通学校，有力地推动了我国特殊教育的普及化［13］。

（五） 有力推动了中国社会的文明进步

特殊师范教育的发展有力保障了特殊教育的进步，维护了特殊儿童的生命尊严、社会平等等各项权利，促进了特殊儿童的健康成长，有效提升了残疾人对社会的贡献度，体现了残疾人的生命价值，推动了中国社会的和谐稳定和发展，发扬了社会主义的人道主义，践行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充分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在迈向现代化的进程中，我国特殊师范教育形成了独特的办学优势，积累了宝贵的办学经验。一是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和社会主义的办学方向，紧紧依靠各级政府特别是各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和残联机构，牢固确立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坚持为残疾人事业服务的办学宗旨，从1988年起先后三次召开全国特殊教育工作会议，制定特殊教育发展的方针政策，部署特殊教育的发展工作，在政府主导下实施特殊师范教育制度的强制性制度变迁，推动特殊师范教育的迅速发展，加强特殊师范教育发展的顶层设计，完善特殊师范教育的体制机制，保障特殊师范教育的财政投入和公共服务；二是服务国家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大局，坚持为残疾人同步迈入小康社会、实现共同富裕服务，广泛提升特殊教育师资的质量，全面提高残疾儿童受教育水平，在实现残疾人小康的过程中充分发挥特殊教育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作用；三是坚持法治驱动促进教育公平，在发挥先进理念价值指导的同时发挥制度理性的作用，通过《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教育条例》《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等法律法规，规范特教教师的专业标准，充分保障残疾儿童接受教育的基本权利，不断扩大残疾儿童受教育的规模；四是坚持自主、自尊和自强，既不妄自尊大也不亦步亦趋，从当代中国的国情出发，努力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特殊师范教育道路，建设适合中国国情的特殊师范教育体系，创建中国特色的特殊师范教育模式；五是紧紧依托教育学学科发展和普通师范教育的发展，在现代教育学和特殊师范教育的理论指导下，融入师范教育体系之中，在独立设置专门从事特殊师范教育学校的同时，在普通高校设置特殊师范教育专业，科学、稳步地推进特殊师范教育的发展；六是坚持融合开放的发展理念，努力促进残疾儿童融入社会，成为社会主义大家庭平等成员，努力提高他们的获得感和幸福感，更好地促进残疾儿童充分全面的发展。

三、中国式现代化目标下的特殊师范教育：使命与担当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奋斗目标。为了实现教育强国的目标，报告提出“办好人民满意教育”“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促进教育公平”，“强化特殊教育普惠发展”［14］，为新时代特殊师范教育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指明了发展方向。

（一）适应特殊教育现代化的要求，深化中国特色特殊师范教育体系的建设

中国的特殊师范教育体系既是世界的，更是中国的。一方面，要借鉴国外特殊师范教育的经验。现代特殊教育始于西方的文艺复兴运动，五百多年来西方的博爱、平等思想和科技进步，不断推动特殊教育的发展，促使生而平等的人们努力摆脱无所不在的枷锁，其特殊教育以及特殊师范教育深厚的历史积淀和不断的探索开拓，值得我们深思。另一方面，要基于中国立场，反映中国问题，凸显中国风格，强化政府的主导作用，贯彻教育包括特殊教育优先发展的理念，持续加大财政投入，不断优化特殊师范教育的公共服务，充分激发社会活力，积极支持社会力量的参与，推进中国特殊师范教育制度强制性变迁和诱致性变迁的结合。要努力创新具有中国特色的特殊师范教育理论、学科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和人才培养体系，推动特殊师范教育的专业化、融合化、标准化建设，不断完善特殊师范教育制度，促进特殊教育现代化。

（二）顺应强化特殊教育普惠发展的要求，进一步扩大特殊教育师资的培养规模

特殊教育普及化程度是现代化的标志，建设教育强国需要强化特殊教育普惠发展。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特殊教育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现象依然存在，社会文明進步要求特殊儿童接受教育的法治性原则、公平性原则、零拒绝原则、回归性原则和最少限制性原则得到全面贯彻。面对特殊教育对象范围不断扩大的趋势和广大特殊儿童不断增加的特殊教育需求，切实解决特殊教育在区域、城乡、群体、校际和学段之间的不均衡，必须培养充足的特殊教育师资。对于已经开办特殊教育专业的普通高校及高职院校，应进一步扩大招生规模；对于尚未开展特殊教育师资培养的地方，应规划安排相关高校增设特殊教育专业。要扩大特殊师范教育公费定向培养规模，使其成为地方特殊教育教师尤其是农村特殊教育教师补充的重要渠道。

（三） 适应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培养更多高水平专业化师资

现代化进程中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相应地要求特殊教育高质量发展。面对多类残疾儿童日益复杂多元的特殊教育需求，适应特殊教育的融合发展、开放发展和一体化发展的趋势，高质量的特殊教育教师队伍是特殊教育事业迈向现代化的关键。首先，以服务特殊教育事业和残疾人事业发展为宗旨，博爱塑魂，着力培养特殊教育师资的仁爱之心，牢固树立推进特殊教育事业现代化的使命感和责任感。其次，改革现有的特殊教育师资培养模式，适应特殊教育学科交叉性的特点，根据现代医学发展的趋势，努力培养既懂特殊教育学、心理学又懂医学、康复学，既具有特教能力又具有康复能力的复合型师资，能够为广大残疾儿童提供教育、康复和就业等综合性的多种服务，使每一个残疾儿童都能够接受具有针对性的合适的教育。再次，不断创新教学方法和教学手段，强化特殊教育师资教学科研能力的培养，着力培养高层次的特殊教育师资，强化分析解决特殊儿童教育问题的能力，不断提升特殊儿童的教育水平和康复水平，努力促进特殊儿童的自由全面发展，为完善残疾人的社会保障制度和关爱服务体系、促进残疾人事业的全面发展奠定坚实基础，确保现代化进程中残疾人一个也不掉队。

（四）顺应融合教育改革发展趋势，培养适应普特融合的“宽口径”教师人才

融合是残疾人事业现代化的标志，体现了社会文明的进步。融合发展是当前特殊教育改革发展的主线，融合教育的程度反映了特殊教育发展的质量和水平，融合教育师资的培养十分重要和紧迫。一方面，开设师范类专业的高校应设置公共特教课程和融合教育通识必修课程，保障全体师范生确立融合教育的基本理念，掌握融合教育的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另一方面，有特殊教育专业的高校，应当普遍开设特殊教育和融合教育选修、必修课程，鼓励普通师范生选修特殊教育专业第二学位，为提高残疾儿童的教育普及率和教育质量提供高水平的师资保障。

（五）加大特殊教育教师职后培训力度，推进中国特殊教育教师队伍整体质量提升

根据教师教育一体化理论，通过体制机制创新，探索特殊教育教师职前培养与职后培训有效衔接的路径，建立特殊师范教育机构与特殊教育学校合作机制，整合培训资源，建立以省级特殊师范教育机构为中心的层级式培训基地，形成职前职后一体化的特殊师范教育制度。要瞄准国际前沿，紧密结合特殊教育的现实问题，提高培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

（本文的写作得到南京特殊教育师范学院许巧仙、李拉、王超三位同志的帮助，特此鸣谢。）

［参考文献］

［1］王培峰.特殊教育哲学——本体论与价值论的研究［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2012：128.

［2］国家教委.关于办好中等师范教育的意见［EB/OL］.（1980-08-22）［2023-01-03］.https：//www.lawxp.com/statute/s1743895.html.

［3］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国家教委等部门关于发展特殊教育若干意见的通知［J］.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报，1989（13）：533-540.

［4］马建强，侯怀银.共和国教育学70年：特殊教育学卷［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20：214.

［5］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转发教育部等部门关于“十五”期间进一步推进特殊教育改革和发展意见的通知［EB/OL］.（2001-11-27）［2023-01-03］. 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6-10/11/content_5117369.htm.

［6］教育部，发展改革委，民政部，等. 关于进一步加快特殊教育事业发展的意见［EB/OL］.（2009-05-07）［2023-01-03］.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8/201410/t20141021_180368.html.

［7］李拉.我国特殊师范教育研究［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6：114.

［8］教育部.关于加强特殊教育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EB/OL］.（2012-12-13）［2023-01-03］. http：//www.gov.cn/jrzg/2012-12/13/conten_2289807.htm.

［9］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的通知［EB/OL］.（2015-08-21）［2023-01-03］.http：//www.moe.gov.cn/srcsite/A10/s6991/201509/t20150901_204894.html.

［10］国务院.“十三五”加快残疾人小康进程规划纲要［EB/OL］.（2016-08-17）［2023-01-03］.http：//www.gov.cn/xinwen/2016-08/17/content_5100176.htm.

［11］教育部.各级各类学校校数、教职工、专任教师情况［EB/OL］.（2022-12-30）［2023-01-03］.http：//www.moe.gov.cn/jyb_sjzl/moe_560/2021/quanguo/202301/t20230104_1038068.html.

［12］《中国教育年鉴》编辑部.中国教育年鉴［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1988：181.

［13］教育部.各级各类学历教育学生情况［EB/OL］.（2022-12-30）［2023-01-03］.http：//www.moe.gov.cn/jyb_sjzl/moe_560/2021/quanguo/202301/t20230104_1038067.html.

［14］习近平.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二十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EB/OL］.（2022-10-16）［2023-01-03］.http：//www.gov.cn/xinwen/2022-10/25/content_5721685.htm.

Special Teacher Education in the Process of ModernizationWang Lixi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of Special Education Nanjing210038）Abstract：since reform and opening up， special normal education in china has gone through three development stages： system start-up， reform and adjustment， integration and promotion. over the past 40 years， china has gradually built a relatively systematic special normal education system， trained a large number of professional teachers for the national cause of special education， and explored the formation of a diversified teacher training mode. it has promoted the popularization of education for disabled children， promoted the civilization and progress of chinese society， and made important contributions to the realization of well-off people for disabled people in an all-round wa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comprehensively building a modern socialist with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the new era enforces the glorious mission of “promoting educational equity” and “strengthening the inclusivecountry and comprehensively promoting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development of special education”. chinas special normal education must comply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special education and train more high-level professional teachers. we will continue to intensify post-service training of special education teachers， improve the overall quality of chinas special education teachers， and make due contributions to the modernization of the cause of persons with Disabilities in the Process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Key words：special education; special teacher education; modernization;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of Special Education

（責任编辑 张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