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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陷小湖盆扇三角洲前缘储层单砂体构型特征
——以南堡凹陷高76断块沙三1亚段为例

2023-06-08马立民宋宝顺余成林张振宇岳大力

东北石油大学学报 2023年2期
关键词:单砂体物源三角洲

马立民,宋宝顺,余成林,张振宇,李 庆,岳大力

( 1. 中国石油冀东油田公司 勘探开发研究院,河北 唐山 063004; 2.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 地球科学学院,北京 102249 )

0 引言

扇三角洲是中国重要的油气储层类型[1-2],其可动剩余油储量占碎屑的17.4%[3-5]。扇三角洲沉积受构造、气候、水体性质及物源供给等方面的影响,导致沉积类型复杂、模式多样[6-10]。断陷小湖盆扇三角洲多为近物源沉积,水下分流河道与河口坝等砂体频繁迁移及摆动,不同砂体相互切割及叠置,导致扇三角洲砂体内部具有很强的非均质性,影响开发阶段地下流体的运移及剩余油分布。人们对扇三角洲宏观的平面相组合类型及不同亚相内部的沉积特征进行分析[11-16]。吴胜和等在陆相箕状凹陷识别陡坡型扇三角洲和缓坡型扇三角洲,二者在储层分布格局、储层物性和沉积构造等方面有一定差异[17]。根据构造背景、距物源区距离等,陈景山等将扇三角洲分为靠山型扇三角洲和靠扇型扇三角洲[18]。扇三角洲前缘砂体平面分布样式可以分为连片状、交织条带状、窄条带状等,具有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水下分流河道—席状砂、水下分流河道—水下溢岸—席状砂等微相组合类型[7,19]。扇三角洲沉积体系的发育和砂体展布受构造运动、湖平面变化、气候、沉积供给及古地形的控制[17-21]。断陷小湖盆往往构造运动频繁、湖平面变化(沉积供给变化)快,对断陷小湖盆扇三角洲储层单砂体在空间上的组合样式,尤其是扇三角洲前缘砂体规模及其空间叠置样式研究较少。

古近系沉积时期,渤海湾盆地南堡凹陷是典型的陆相断陷湖盆,沙河街组三段扇三角洲储层是油气勘探开发的主力层之一[22-23]。陆相断陷湖盆面积小,扇三角洲沉积具有相变快、砂体接触关系复杂的特点,不同成因类型砂体的叠置样式和开发特征表现较大差异,尤其是进入高含水开发阶段后,剩余油日趋分散,开发难度不断加大,砂体间的连通关系直接控制油藏的水淹特征及剩余油分布。传统的以砂组或小层级次下复合砂体分布的研究,不能满足当前油气田精细勘探与开发的需求,亟需开展储层内部单砂体定量规模、拼接样式及发育模式等构型研究。

以南堡凹陷高76断块沙三1亚段为研究对象,根据岩心、测井和生产动态等资料,分析断陷小湖盆扇三角洲前缘储层单砂体构型分布特征,明确单砂体几何特征、规模、定量关系及叠置样式,建立扇三角洲前缘储层构型模式,对优化研究区布井方案、实现剩余油高效挖潜和提升油气藏开发水平具有指导意义,为相似沉积背景的扇三角洲储层单砂体构型表征提供参考。

1 区域地质概况

1.1 构造位置

黄骅坳陷南堡凹陷是位于渤海湾盆地中部的一个小型断陷盆地,呈北断南超,具典型箕状构造特征[24-25]。高尚堡油田位于河北省唐山市滦南县和唐海县境内,处于南堡凹陷北部的高尚堡构造带,北接拾场次洼,东与柳赞油田为邻,西与老爷庙油田为界,南临渤海,西南紧邻林雀次洼,地势平缓,地面海拔为1.5~4.0 m[26-28](见图1(a));主要发育在高柳断层两侧,高柳断层下切断入基底,将中深层分为北区和南区,其中高76断块位于高尚堡中深层北区高柳断层的上升盘,埋深为2 800~3 100 m[29](见图1(b));在前古近系基岩隆起基础上形成潜山披覆背斜,高76断块整体呈长条带状,地层走向为西南—东北方向,表现为西南低、东北高的单斜构造特征[30-31]。

图1 高尚堡油田构造位置及目的层岩性特征(据文献[22]修改)Fig.1 The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the Gaoshangpu Oilfield and the lithology characteristics of target interval(modified by reference[22])

1.2 沉积特征

在结晶基底上,高76断块自下而上沉积古近系沙河街组、东营组,新近系馆陶组、明化镇组及第四系。受西南庄断层及柏各庄断层长期活动的影响,研究区地势呈北东高、南西低的特征;地层整体东部厚,向西部逐渐减薄。沙河街组自下而上分为沙河街组三段(沙三段)、沙河街组二段(沙二段)及沙河街组一段(沙一段)。根据岩性、电性等特征,沙三段自上而下进一步分为5个亚段:Es31、Es32、Es33、Es34、Es35,研究层位主要为Es31主力层,Es31自上而下又分为4个油组(见图1(c))。

高尚堡油田构造演化分为初始裂陷期、快速裂陷期、裂陷萎缩期和拗陷期4个阶段。研究区北部存在两个边界断层,西北部为西南庄断层,东北部为柏各庄断层,两个边界断层的演化影响高76断块的构造格架、沉积充填样式、物源方向及砂体展布[32-33]。研究区位于南堡凹陷陡坡带,临近柏各庄断层—西南庄断层下降盘。Es31处于快速裂陷期后期,柏各庄断层活动开始强于西南庄断层的。研究区物源主要来自北部的柏各庄凸起,部分来自北西向的西南庄凸起[34]。研究区距离物源较近,物源供给充足,湖盆水体较浅,形成一套近物源粗碎屑扇三角洲沉积体系,具有近物源、短距离、快速搬运及快速堆积的特点[30,35]。

高尚堡中深层油藏由两个方向的扇三角洲组成。其中北东—南西向扇三角洲储层影响范围较大,发育以北东—南西向展布的扇三角洲前缘沉积体。西部地区主要受北西—南东向物源的控制,呈北西向延伸,与物源方向近于一致。

2 沉积微相类型

研究区5口取心井岩心观察显示,Es31发育细砂岩、中砂岩、粉砂岩、泥岩,以及粗粒含砾中—粗砂岩、粗砂质砾岩等(见图2)。粗粒含砾中—粗砂岩、粗砂质砾岩指示近物源沉积(见图2(a-e))。粉砂岩、泥岩含有大量较完整的陆源植物枝干、植物叶片化石及炭屑等(见图2(f)),反映沉积物未经长距离搬运。泥岩颜色大部分为灰色、深灰色,指示沉积环境为水下还原环境(见图2(l))。沉积构造发育指示牵引流沉积呈平行层理、波状层理、交错层理等(见图2(g-h)),反映重力流沉积呈变形构造、粒序层理等(见图2(i))。高76断块粒度概率累积曲线指示牵引流沉积呈两段式及多段式(见图3(a)),发育重力流沉积的弧形上拱式(见图3(b)),表明研究区水动力机制为重力流与牵引流并存。岩心观察可见,垂向上发育正粒序、反粒序,以及正、反粒序叠加的复合粒序构造(见图2(e、j)),局部具有“上正下反”特点。测井曲线以中幅箱形—钟形为主,并见大量的漏斗形(见图4)。沉积背景、岩心和测井曲线特征指示研究区为扇三角相沉积,泥岩多为深灰色,发育反韵律的河口坝,表明研究区为扇三角洲前缘沉积亚相。

图2 高76断块Es31典型岩心特征Fig.2 Typical core characteristics of Gao-76 fault block Es31 strata

图3 高76断块粒度概率累积曲线特征Fig.3 Characteristics of grain-size probability cumulative curve of Gao-76 fault block

图4 扇三角洲前缘沉积微相测井解释模板Fig.4 Logging interpretation template for sedimentary microfacies in fan-delta front

根据岩性特征、沉积韵律、沉积构造、粒度特征及测井曲线等特征,将研究区扇三角洲前缘砂体划分为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溢岸及水下分流间湾4种沉积微相类型。

2.1 水下分流河道

水下分流河道岩性以中砂岩、粗砂岩及砂砾岩为主,含少量不等粒砂岩、砾岩,总体上河道砂体粒度较粗,泥质含量低。河道底部可见灰绿色底砾岩,砾石定向排列(见图2(a))。主要发育槽状层理、波状层理、平行层理,在河道底部常发育冲刷面(见图2(g-h))。砂体厚度一般大于2 m,垂向上,粒度为正韵律或复合韵律。自然电位和自然伽马曲线呈中—高幅钟形或箱形组合形态(见图4)。

2.2 河口坝

平面上,河口坝主要位于水下分流河道的前方或周边,是研究区扇三角洲前缘砂体另一种主要的沉积微相类型。受湖水的冲刷作用,泥质沉积物被带走,砂质沉积物保留下来,由分选较好的细砂岩组成,发育槽状层理、波状层理,总体粒度比水下分流河道的细。砂体厚度一般大于2 m,垂向上,粒度呈反韵律或均质韵律(见图2(j))。自然电位及自然伽马曲线呈典型的中—低幅微齿化漏斗形(见图4)。

2.3 溢岸

溢岸为洪水泛滥期,水下分流河道内细粒沉积物随洪水越过水道,在水道间低洼处沉积形成的细粒沉积物,岩性主要为粉砂岩及泥质粉砂岩(见图2(k))。砂体厚度一般小于2 m,无明显韵律,研究区发育较少。自然电位及自然伽马曲线呈指形或齿形(见图4)。

2.4 水下分流间湾

水下分流间湾是水下分流河道之间相对低洼处沉积形成的细粒沉积物,岩性主要以灰黑色泥岩为主,含少量泥质粉砂岩(见图2(l))。发育水平层理,含植物化石、炭屑等。砂体厚度小于1 m。自然电位及自然伽马曲线接近泥岩基线,有时夹杂粉砂岩或泥质粉砂岩薄层,具有一定的幅度(见图4)。

在明确岩心沉积微相的岩性特征、沉积韵律、沉积构造及测井曲线等特征的基础上,通过岩性—电性标定建立各沉积微相的测井解释模板(见图4),进行单井沉积微相解释(见图5)。单井沉积微相解释研究区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溢岸占比分别为36.28%、23.88%、0.62%,表明扇三角洲前缘砂体主要为水下分流河道砂体,其次为河口坝砂体。

图5 高76断块G78-12井岩心综合柱状图Fig.5 Comprehensive core column of well G78-12 in Gao-76 fault block

3 单砂体构型特征及空间展布样式

3.1 边界划分

储层构型具有不同的级次,根据倒序方案,吴胜和等将碎屑岩储层构型划分12个级次[36],其中7~9级构型单元为相构型单元。在单层复合砂体构型(7级)的约束下,进行单砂体构型(8级)研究,厘清单砂体叠置关系。单砂体为单层内部单一期次(一般为超短期旋回)形成的砂体,可由单一成因构型单元或具有成因联系的多个构型单元组成,周缘具有较连续泥质隔挡或砂体边缘接触界面[37]。如单一水下分流河道、单一河口坝、上部发育河道的河口坝(单一河道—河口坝复合体)等。

由于研究区地震资料品质较低,无法满足对单层级别砂体的研究。利用密井网区的测井资料,根据期次划分、模式拟合、多维互动、动态验证等原则[37-39],进行单砂体边界的识别。不同成因单砂体和相同成因不同期次的单砂体沉积环境和过程存在差异,形成不同的沉积记录响应,根据不同的沉积记录响应可识别不同的单砂体。单砂体构型边界划分包括:(1)剖面上,单砂体边界识别标志约束,即在研究区选取多个垂物源和顺物源的剖面,对单砂体进行识别刻画;(2)平面上,边界点合理组合。

分析高76断块密井网区剖面,单砂体识别标志主要为砂体高程差异、水下分流河道间溢岸沉积、水下分流河道间泥岩与坝间泥岩、砂体厚度差异4种类型。

(1)砂体高程差异。1)水下分流河道顶面高程差异:同一单层中,不同时期形成的水下分流河道侵蚀时间和程度不同,导致河道顶面高程有差异。当以标志层拉平后,同一层内两个相邻的井水下分流河道砂体的顶部出现明显的高程差,说明两个河道不是同一时期形成的(见图6(a))。2)河口坝底面深度差异:不同时期形成的河口坝的底面往往存在高程差。若河口坝底面具有高程差异,则说明河口坝是不同沉积时期的产物(见图6(d))。

图6 研究区单砂体边界识别标志实例Fig.6 Example of boundary identification mark of single sandbody in the study area

(2)水下分流河道间溢岸沉积。河间溢岸沉积多与短期或突发沉积事件有关,如河道稳定发育期河道决口事件及洪水期河道水位上升,河流携带的细粒沉积物溢出河道形成的沉积,可以作为单一河道砂体的边界识别标志(见图6(b))。

(3)水下分流河道间泥岩与坝间泥岩。不同水下分流河道间泥岩与坝间泥岩往往为水下分流间湾沉积,代表单一水下分流河道侧向侵蚀的终止或河口坝发育的终止(见图6(c))。

(4)砂体厚度差异。野外露头研究表明,在剖面上,单一水下分流河道或河口坝砂体是中部主体厚、侧翼薄。若相邻井钻遇同一成因砂体且出现“厚—薄—厚”的组合,表明砂体由两个单砂体拼接而成,薄的侧翼砂体可作为单砂体识别标志(见图6(e))。

利用不同单砂体识别标志,在多个剖面上对单砂体边界点进行识别。剖面上,在单砂体边界点标志识别约束的前提下,采用模式指导、平剖互动的方法;平面上,对边界点合理组合,明确单砂体在平面上的展布特征(见图7)。

以高76断块Es31-Ⅱ-1b单层为例,根据切物源剖面G94-40—G76-95—G94-30井识别边界点,合理组合单层单砂体(8级构型)边界(见图7)。根据单砂体边界识别结果,采用平剖互动的方法,将各连井剖面线上的单砂体边界点进行合理组合,将高76断块Es31-Ⅱ-1b单层划分7个单砂体。

图7 高76断块Es31-Ⅱ-1b单层单砂体划分Fig.7 Division of Es31-Ⅱ-1b single-layer sandbody in Gao-76 fault block

3.2 组合样式

根据单砂体构型边界划分方法,从单砂体的组合样式、平面分布特征及单砂体定量规模等方面,分析研究区单砂体构型解剖结果。不同的单砂体之间相互接触,组合成复合砂体。单砂体的组合样式包括侧向拼接和垂向叠置。

3.2.1 侧向拼接

在扇三角洲沉积过程中,同一时期存在不同位置的多个水下分流河道向盆地输送沉积物,并且不同的水下分流河道前方或周边可形成多个河口坝沉积。在同一单层内存在多个水下分流河道砂体或河口坝砂体在侧向上进行拼接。不同的侧向拼接方式导致砂体间的连通性差异,影响注采效果及油气开发。根据多井单砂体解剖结果,研究区单砂体侧向拼接主要有4种样式(见图8)。

图8 研究区单砂体侧向拼接样式Fig.8 Lateral splicing pattern of single sandbody in the study area

(1)水下分流河道—水下分流河道拼接型。主要发育于研究区北部近物源端,沉积微相以水下分流河道为主,河口坝发育较少。水下分流河道发育规模较大,多条单一分流河道交织、切叠。

(2)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拼接型。主要发育于研究区中部,水下分流河道规模较小,末端分流河道侵蚀冲刷河口坝,沉积物集中卸载,水下分流河道砂体与临近的河口坝砂体侧向拼接。

(3)河口坝—河口坝拼接型。主要发育于研究区远物源端,水下分流河道发育相对减少,河口坝发育增多,沉积物卸载较为分散,多个不同的单一河口坝发生侧向拼接,形成相对较连片的砂体。

(4) 泥岩分隔型。物源供给不充分,沉积物分散卸载,单砂体之间以水下分流间湾泥岩或坝间泥岩分隔,砂体之间不连通。根据泥岩分隔的不同类型砂体,划分为水下分流河道—泥岩—水下分流河道、水下分流河道—泥岩—河口坝、河口坝—泥岩—河口坝。

3.2.2 垂向叠置

吴胜和等以一个短期旋回沉积时期(对应一个砂组或小层)为研究单元,分析砂体垂向叠置样式,认为砂体叠置样式以分离型和叠加型为主[40]。以目的层最小地层单元——单层为研究对象进行分析,明确同一单层内单砂体叠置样式,为厘清砂体垂向连通性提供指导。

在同一超短期旋回沉积时期,水下分流河道下切作用和湖平面变化,导致水下分流河道及河口坝多种垂向叠置样式,研究区单层单砂体常发育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上河下坝”叠置、多期河道叠置及多期河口坝叠置3种样式(见图9)。

图9 研究区单层单砂体垂向叠置样式Fig.9 Vertical superposition pattern of single layer sandbody in the study area

(1)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 “上河下坝”叠置。水下分流河道具有下切作用,可以侵蚀前期形成的河口坝。近物源端水动力强,分流河道往往将前期形成的河口坝完全侵蚀,随顺物源方向推进,水动力减弱,分流河道下切能力也随之减弱,往往不能完全侵蚀河口坝。分流河道砂体叠置在未被完全下切侵蚀的河口坝砂体上形成“上河下坝”的叠置关系。

(2) 多期河道叠置。在物源供给稳定且水动力较强的条件下,水下分流河道的下切作用较强,在同一河谷中垂向上可能发育多期河道,形成垂向水下分流河道叠置型砂体。

(3)多期河口坝叠置。随湖平面变化,在前期形成河口坝砂体之后继续沉积河口坝砂体,在垂向上形成多期河口坝砂体叠置。

3.3 平面展布特征

根据单砂体划分方法及单井构型单元解释结果,对研究区各单层的单砂体构型进行表征(见图10)。对于单层内的扇三角洲前缘砂体,看似连片的砂体实际由多个单砂体拼接叠置而成。平面上为交织条带状的复合砂体由多个条带状单砂体组成。Es31-Ⅰ-5a、Es31-Ⅱ-1a、Es31-Ⅱ-1b、Es31-Ⅱ-2b单层分别发育9、9、7、6个单砂体(见图10)。

图10 研究区典型单层单砂体构型平面展布Fig.10 Planar distribution of typical single layer sandbodies in the study area

研究区北部靠近物源区,以水下分流河道为主。多条单一水下分流河道可叠加为较宽的复合河道。随顺物源方向推进,水下分流河道发育减少,河口坝发育增多。河口坝主要发育于水下分流河道的前端或两翼。结合单井正反韵律组合、垂向上“上河下坝”的叠置关系,以及平面上河口坝在河道两翼的特征,研究区具有单一河道砂体下切河口坝的特征,发育“河在坝上走”模式。在工区远离物源的部分,水下分流河道进一步减少,以河口坝砂体为主。远端河口坝砂体多呈舌状分布,多个单一河口坝可拼接成连片的朵状复合坝。

3.4 砂体定量规模

根据密井网区单砂体解剖结果,分析研究区主力层单一水下分流河道、单一河口坝和单一溢岸等砂体的定量规模(厚度、宽度等)(见图11),建立各构型要素的厚度—宽度相关关系。对于井少的区域,可以根据相关关系,通过不同构型要素砂体厚度推测宽度,为优化研究区布井方案提供依据。

图11 研究区不同成因类型单砂体规模统计Fig.11 Size statistics of single sandbodies of different genetic types in the study area

单一水下分流河道砂体发育规模较大,厚度介于2.00~6.30 m,宽度介于57.65~499.20 m,分布区间主要集中在120.00~330.00 m之间,平均宽厚比约为41∶1(见图11(a))。单一水下分流河道砂体的宽度与厚度总体呈良好的线性正相关关系(见图11(b))。

单一河口坝砂体宽度介于106.26~651.00 m,相较于水下分流河道砂体的明显变宽,主要集中在170.00~330.00 m之间,单一河口坝砂体厚度介于2.26~9.60 m(见图11(c))。河口坝砂体的宽度与厚度呈较好的正相关关系,平均宽厚比约为73∶1(见图11(d))。

单一溢岸砂体厚度介于0.60~3.46 m,主要集中在0.60~2.00 m之间;宽度介于40.08~136.35 m,主要集中在40.00~95.00 m之间,相较于水下分流河道及河口坝砂体规模明显变小(见图11(e))。单一溢岸砂体的宽度与厚度总体呈较好的正相关关系,平均宽厚比约为25∶1(见图11(f))。

4 三维构型模式及连通性

4.1 三维构型模式

根据研究区单砂体构型分布、几何形态特征、规模、定量规模及叠置样式,建立断陷小湖盆扇三角洲前缘三维构型模式(见图12)。由图12可知,平面上,断陷小湖盆扇三角洲前缘砂体呈条带状或交织条带状展布。单砂体规模由远端至近端变化较大。从冲积扇入湖后,分成多个水下分流河道分别向前推进,并可延伸较远距离。在刚入湖的近物源区,水下分流河道相对较宽,且河口坝不发育。随水下分流河道不断推进,携带沉积物的能力下降,水下分流河道的宽度逐渐减小,并且水下分流河道再次不断分汊。同时,在水下分流河道的前端及两侧开始有河口坝发育。平面上,水下分流河道呈窄条带状位于河口坝的中部;垂向上,横切物源剖面上水下分流河道砂体呈顶平底凸的形态,河口坝砂体呈底平顶凸的形态。水下分流河道位于河口坝的上部,下切河口坝,发育“河在坝上走”的模式。整体上,水下分流河道在近物源端下切程度大,在远物源端下切能力减弱。水下分流河道在远离物源端发育较少,主要以河口坝为主,河口坝砂体多呈舌状分布,部分地区交织成朵状坝。不同成因类型砂体之间发育多种拼接关系,如水下分流河道—水下分流河道拼接、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拼接、河口坝—河口坝拼接。条带状的单砂体相互拼接可形成交织条带状。

图12 研究区扇三角洲前缘构型模式Fig.12 Architecture pattern of fan-delta front in the study area

4.2 连通性

单砂体接触关系是井间连通性的重要影响因素,扇三角洲构型解剖结果可以为研究区砂体连通性研究奠定基础,对揭示储层非均质性和剩余油分布规律具有重要意义,为油田注采调控及优化开发方案提供地质依据[41-45]。

以研究区Es31-Ⅰ-5a单层G75-8井组(见图13(a-b))为例,结合目的层段示踪剂监测资料,分析井间砂体连通性与单砂体空间叠置样式的关系。G75-8井为示踪剂注入井, G76-50、G76-51、G76-46、G75-2和G75-1井为G75-8井组监测井。目的层段所有井已射孔,且示踪剂注入目的层时,其他注水层位封堵,确保示踪剂注入目的层。

示踪剂监测结果显示,G75-8井组5口监测井中有4口井监测到示踪剂,表明目的层示踪剂注入井与监测井之间的单砂体存在连通关系。其中,G76-50、G75-1与G75-8井位于同一河口坝砂体内部,井间连通性好,见剂速度快,属Ⅰ类连通关系(见图13(b-c))。G75-8井与G76-51、G75-2井之间为河口坝—水下分流河道砂体接触关系,为不同成因类型单砂体之间的连通,见剂速度较Ⅰ类的慢,连通性相对较差,属Ⅱ类连通关系(见图13(b、d))。G75-8井与G76-46井之间为河口坝—溢岸砂体接触关系,存在渗流屏障,不连通(见图13(b))。扇三角洲储层单砂体构型对砂体连通性具有明显的影响,同一单砂体内部井间无渗流屏障,连通性好。不同单砂体的拼接在单砂体之间存在一定的渗流屏障,连通性变差。若两个单砂体之间有泥岩相隔,则井间不连通。

图13 Es31-Ⅰ-5a单层G75-8井组注采连通程度Fig.13 Degree of injection-production connectivity of G75-8 well group of Es31-Ⅰ-5a single layer

5 结论

(1)南堡凹陷高76断块沙三1亚段发育扇三角洲前缘沉积,可划分为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溢岸及水下分流间湾4种沉积微相类型。单砂体侧向拼接主要有4种样式:水下分流河道—水下分流河道拼接型、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拼接型、河口坝—河口坝拼接型及泥岩分隔型。垂向上,单层单砂体发育水下分流河道—河口坝“上河下坝”叠置、多期河道叠置及多期河口坝叠置3种样式。单砂体厚度与宽度具有较好的线性正相关关系。

(2)研究区单一水下分流河道砂体厚度介于2.00~6.30 m,宽度介于57.65~499.20 m,平均宽厚比约为41∶1;单一河口坝砂体厚度介于2.26~9.60 m,宽度介于106.26~651.00 m,平均宽厚比约为73∶1;单一溢岸砂体厚度介于0.60~3.46 m,宽度介于40.08~136.35 m,平均宽厚比约为25∶1。河道及河口坝单砂体呈条带状或舌状,单砂体相互拼接形成交织条带状。单砂体接触关系是井间连通性的重要因素,对剩余油分布挖潜及优化开发方案具有指导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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