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时代背景下财经商贸类专业全方位升级探究

王艳 刘健

(北京财贸职业学院,北京 101101)

新《职业教育法》明确指出,职业教育是与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类型。数智科技是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核心驱动力,也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推动力。数智科技对职业教育的发展而言,机遇和挑战并存。职业教育是与产业共生的教育类型,数智经济促进产业升级迭代,岗位人才需求出现新一轮变革,高职院校要积极抓住此轮人才需求的变革机遇,积极探索与数智时代产业发展相匹配的专业数智化升级路径。

一、数智时代引领财经商贸类产业升级与职业变革

(一)财经商贸类行业运营方式和组织形态发生深刻变革

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是未来科技革命的核心技术,与电商业、物流业、金融业等现代服务业快速融合,催生出大量新业态、新模式,传统的运营方式和组织形态迭代升级,极大地提升了运营质量和运营效率。以金融行业为例,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智科技不断推动金融业朝着更加移动化、智能化、场景化的方向发展,传统金融向以新兴业务模式、新技术应用、新产品服务为特点的金融科技进行转变,对传统金融业的颠覆已经势不可挡,与科技的深度融合实现运营业务上的创新,提升金融服务水平,大大提升金融业务的服务效率。比如,金融机构创新供应链金融服务,运用数智技术对物流、资金流、信息流等信息进行整合,在真实交易背景下,构建了供应链中占主导地位的核心企业与上下游企业一体化的金融供给体系和风险评估体系,应用核心企业的信用优势向中小企业提供贷款,既解决了信用担保问题,又解决了中小企业的融资难问题。

(二)财经商贸类行业职业内涵与岗位形态呈现新特征

财经商贸行业属于数智技术应用领域的范畴,通过技术与产业融合应用的持续创新,财经商贸行业产生了大量新业态、新模式,随着产业转型迭代,岗位用人需求也在持续不断升级,呈现出智能化、数字化、技术化、复合化等典型特征[1]。一是智能化,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推动传统岗位智能化升级,物流、财税等行业涌现众多智能化岗位,比如,智能物流的发展,催生了大量物流智能设施的运维岗位;二是数字化,大数据技术的应用推动岗位数字化升级,财税、电商、国际贸易行业涌现出大量数字化岗位,比如,大数据技术在财税行业的应用,催生了智能财务技术、大数据会计信息统计等岗位;三是技术化,数智技术促进现代服务业与其他行业深度融合,大量复合型技术技能岗位应运而生,比如,区块链技术融入财税监管领域,衍生出链上数据管理、数据金融服务等岗位;四是复合化,数智技术与行业的深度融合,使岗位所需完成的工作呈现日益复杂化趋势,行业急需既懂专业知识、又通技术应用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

二、数智时代对技术技能人才的需求分析

(一)具备多行业跨界思维的复合型人才

数智技术的快速突破,扩大了产业发展边界,市场环境已从单个企业的竞争,发展到供应链、产业链体系之间的竞争高度,财经商贸行业岗位呈现出跨界融合的典型特征,岗位职能界限逐渐模糊,要求从业人员具备不同领域的专业知识以及更高的跨界协作运营能力。目前,高职院校财经商贸类的业务操作型人才供给过剩,而适应数智时代发展趋势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严重缺乏,难以满足相关产业高质量发展对人才的需求。以电子商务行业为例,在数智技术的推动下,电子商务行业经历了巨大变革。以阿里巴巴集团为例,该公司早期仅仅是一个电子商务平台,而现在涵盖了云计算、大数据、金融科技、物流等多个领域。这个变化不仅影响了阿里巴巴自身,也对整个电子商务生态系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同时,阿里巴巴通过区块链技术优化了供应链管理,实现了高效的库存管理和物流协同。这种从传统的单一领域扩展到多个领域的变革,需要员工具备跨领域的专业知识和能力,他们不仅需要专业的财经商贸知识,还需要了解区块链技术等多个领域的知识和跨界协作,以适应快速发展的市场环境。高职院校作为人才供给侧一方,需顺应产业变革趋势,对人才培养方案进行系统性重构,培养学生跨学科的知识储备、复合思维、研究创新等综合素养[2]。

(二)具备数智技术应用能力的高端技术技能人才

数智技术通常包括感知层、交互层与应用层三个阶段,财经商贸行业与产业的融合,属于技术应用层的阶段。数智技术创新优化财经商贸行业业务流程,为行业持续提质增效。与此同时,行业的主要岗位所需能力要素也在不断升级,注入更多的数智要素,重构了财经商贸类行业所需人才的能力体系。数智技术在财经商贸行业核心岗位的应用主要体现在:一是对数智技术科学原理有基本的理解,掌握基本的数智技术知识;二是精通人工智能操作技术,熟悉人工智能应用工具;三是培养数智化思维模式,具备人机交互及协同能力。

(三)具备数智化自主学习能力的创新型人才

智能化时代,知识和技术更新速度加快,自主学习、终身学习逐渐成为从业人员适应产业持续升级的必然要求。从企业人才需求侧来看,技术更新迭代速度加快,新技术、新工艺层出不穷,技术应用周期大大缩短,只有具备自主更新知识、持续提升自身能力的人才,才能适应未来技术日新月异、工作内容持续变化的智能化时代。真正的技术技能人才要具备知识自我迁移、技术自我提升的持续成长能力,在长期的工作实践积累中,不断磨练自身在扎实的知识和技术基础上进行智能化技术应用创新的能力。从高职院校人才供给侧来看,除了培养学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技术,还要培养学生持续钻研的学习热情、不断超越自己的坚韧品质,从而形成终身学习的意识,成长为具备创新能力的高端技术技能人才。

三、数智化时代高职院校专业高质量建设路径

(一)顶层设计助力职业教育顺应数智化时代发展大势

教育部于2021年3月印发《职业教育专业目录(2021年)》(以下简称《目录》)之后,于2022年9月印发了新版《职业教育专业简介》(以下简称《简介》)。二者作为职业教育顶层设计的宏观指导性文件,是职业教育能否高质量发展的决定性因素。《目录》和《简介》作为职业教育基础性教学指导文件,是国家教学标准体系和“三教”改革的龙头。在教育部的统一部署和规划下,针对两个文件进行了全面的专业升级和数字化改造,修订过程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服务人工智能时代下的产业转型升级需要,全面对接产业、职业和岗位,对应新经济、新技术、新业态、新职业的“四新”要求,完成一系列全方位升级,充分体现产业与智能技术融合应用的发展趋势。

1.数智化人才的中高本一体化衔接

《目录》和《简介》注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在中高本三阶段的全方位衔接,以企业岗位需求为出发点,从单一智能化操作应用型技术技能到综合智能化操作型技术技能、再到数字化复合管理型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目标和规格逐层递进。中职强调针对职业岗位或岗位群的数智化业务操作、技术具体应用、运行操作维护服务等工作;高职专科强调针对职业岗位群或技术领域从事数据分析、服务管理、技术综合应用、工程技术等工作;高职本科针对岗位群,从产业链全盘角度强调智能技术的综合应用和创新,比如工程技术、工程管理统筹等工作。

以财经商贸大类的物流专业类为例,中职的物流服务与管理、物流设施运行与维护专业,高职专科和高职本科的物流工程技术专业,形成一条数智化纵向贯通的物流工程技术人员、项目管理工程技术人员等相关职业技能人才的培养供给链条。依据《简介》对专业全面、系统、权威的阐释,中职培养数智技术应用于物流设施运维领域的能力;高职专科培养数智科技应用于物流工程领域的能力,使学生具备数智化的物流项目实施、精益物流改善等能力;高职本科培养数智科技应用于物流工程领域的能力,使学生具备数智化的物流项目管理、物流系统规划、物流数据分析等能力。

2.服务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发展

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数字经济发展,推进企业数字化转型。企业是最重要的市场主体,企业数字化转型是产业数字化的关键,数字经济时代,用数字化赋能企业管理。财经商贸类所属行业多为现代服务业,属于数字经济中产业数字化的范畴。数智技术的快速发展与迭代,新形态、新业态、新模式不断涌现,金融业、电子商务业、物流业等现代服务业的数字化和智能化改造在持续加速中,急需大量数智化人才。《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2022年版)》新增标注了97个数字职业。财经商贸大类所对应的行业包含了诸多数字职业,比如数字化管理师、金融科技师、电子商务师、互联网营销师、供应链管理师、商务数据分析师、物流工程技术人员等,可见行业转型升级急需大量数字化人才。以财经商贸大类《目录》为例,具备显性数智化特点的专业占比很高。比如,财政税务类的财税大数据应用专业,金融类的金融科技应用专业,财务会计类的大数据与财务管理、大数据与会计、大数据与审计专业,工商管理类的企业数字化管理专业,电子商务类的移动商务、网络营销与直播电商、商务数据分析与应用、全媒体电商运营专业,物流类的智能物流技术、供应链运营、物流工程技术专业,等等。

(二)高职院校依托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专业

1.在《目录》和《简介》引领下,依托区域产业进行专业升级

高职院校作为职业教育的办学主体,是依托区域经济而生的教育类型,围绕区域产业办专业,是高职院校专业设置和高质量发展的正确起点。高职院校要准确把握所办专业的区域发展内涵,在区域发展规划的基础上,做好专业发展规划。《目录》和《简介》是职业教育教学的基础性指导文件,对于《目录》保留、更名、合并、新增专业,结合区域发展对现有专业进行针对性研究,依托行业、企业、岗位的转型升级,对专业进行相应的数智化内涵升级。《简介》对专业的数智化升级给出了更权威、更详细的阐释,在“培养目标定位”“主要专业能力要求”“主要专业课程与实习实训”等方面对专业所蕴含的数智化要素进行了明确的指导。数智技术发展迭代快,专业发展需在国家层面文件指导下,深挖《目录》和《简介》的数智要素内涵,结合区域产业数智化发展特点,在与区域产业发展相匹配的基础上实现专业高质量发展,在区域发展新格局中实现专业与区域产业真正联动发展。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服务的物流业为例,物流业作为生产性服务业,已成为国民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战略性、先导性产业,中国物流与供应链管理已发展到智慧供应链新阶段,智能新技术在物流领域的创新模式不断涌现。《目录》中高职专科的物流信息技术更名为智能物流技术,面向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信息和通信工程技术人员、管理(工业)工程技术人员等职业群,培养从事物流信息技术应用、物流信息系统维护与规划以及供应链信息处理等工作的高端技术技能人才。

2.与区域内同类院校共同打造纵向贯通的人才培养体系

《目录》和《简介》遵循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规律,注重职业教育人才培养的中职、高职专科、高职本科三阶段的全方位衔接,以高职专科为核心和主体,下连中职、上接高职本科。《简介》的“接续专业举例”部分,明确了三阶段可以相互接续的专业,在专业内涵上明晰中、高、本的纵向上升逻辑,对职业教育纵向贯通体系进行了完善。职业教育承担着为区域产业培养高端技术技能人才的重任,依靠职业教育的某个单一阶段很难实现这一人才培养目标,需要中高本纵向联合培养适应智能化时代的技术技能人才。以区域内的高职专科院校为核心,充分利用所在区域内的中职、高职本科办学主体资源,纵向一体化重构人才培养方案。中职培养熟悉数智通用技术、熟练进行数智设施操作、掌握业务数智应用的技术技能人才;高职专科培养在具备扎实业务知识的基础上,进行数据分析应用、业务数智应用、项目管理的复合型技术技能人才;高职本科培养在具备全面把握业务知识的基础上,进行数据分析应用、数智技术应用创新、综合项目管理、规划与设计的创新型高层次技术技能人才。以物流专业类为例,中职包括物流服务与管理、冷链物流服务与管理、国际货运代理、物流设施与维护四个专业,除了国际货运代理专业以外,其他三个专业均设置了“数字化物流商业运营基础”等专业基础课程。在高职专科的现代物流管理、冷链物流技术与管理、供应链运营等专业中设置了“数字化物流商业运营”“供应链数字化运营”等专业基础课程。高职专科和高职本科在课程内容的深度与广度、实践与理论方面有着明显的区别。高职本科的课程通常更深入,注重管理和战略,培养更高级别的物流数字化管理能力。而高职专科的课程则更注重操作和技能,旨在使学生具备实际应用数字技术的基本能力。通过这种分层培养的方式,高职专科和高职本科能够为学生提供适应其不同职业阶段目标的物流数字化培养体系。在高职本科的物流工程技术和现代物流管理专业中同样设置“数字化物流商业运营”“供应链数字化运营”等专业基础课程。可见,在培养物流数字化能力上,通过中高本一体化培养,使学生从具备初步运用数字技术解决物流基础业务等能力,逐步成长为具备物流数字化管理能力的高端技术技能物流人才。

(三)以数智要素的全面融入推动专业全方位升级

1.打造数智要素与专业协同发展的融合发展之路

(1)通过专业间的融合建设,培养学生的跨界知识能力结构

职业教育发展多年,财经商贸类专业建设长期以学科分类为导向,专业之间教育内容关联度较低。在非数智化时代,即传统经济下,社会分工呈现精细化和专业化特征,需要与职业需求相匹配也是专精一致的技术技能人才;因此,传统专业的建设模式能适应与专业相关的职业岗位发展所需。经济发展已进入数智化时代,数智化要素已全面融入各行各业,新业态、新模式层出不穷,企业的业务流程和运营模式发生了革命性变革,行业间融合度不断提升,职业边界日渐模糊,对复合跨界型技术技能人才需求巨大[3]。数智化时代,高职院校专业建设必须适应产业转型升级趋势,以融合发展的思维,注重相关专业的融合建设。在“双高计划”中,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为例,相关院校都依托自己的优势专业,以会计、市场营销、电子商务、物流管理等为核心专业构建专业群,其中电子商务和物流管理专业排名第一,为4所院校;会计和市场营销专业排名第二,为3所院校。高水平专业建设对接国家和区域主导产业、支柱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重点领域,以优势核心专业带动其他相关专业发展,促进资源共享,形成优势互补、协同发展的建设机制,发挥协同育人作用,培养学生复合、跨界的知识能力结构。

(2)树立“数智化+”思维,搭建进阶式数智式技术课程体系

高职院校要充分把握数智化时代所需人才所包含的数字性、技术性、智能性、融合性、协同性等重要要素的深刻内涵,依据高端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规律,在对当地产业充分调研的基础上,政校行企多方协作,全面重构人才培养方案,搭建进阶式数智式技术课程体系。以财经商贸专业大类为例,构建基础层、拓展层和提升层的三层次数智化课程体系,这三个层次属于进阶式的自下而上课程体系,是一个有机整体。基础层是第一层级,开设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数智技术的通用课程,为学生进行数智技术知识的基础普及,学习基本数智要素,对数智技术与财经商贸行业的融合有基本认知,培养学生具备数智素养的习惯性学习思维。拓展层是第二层级,开设数智技术与专业知识深入融合的课程,培养学生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解决业务问题的能力,重塑学生在专业领域的数智思维,实现专业领域与数智技术的有机整合和高度融合。提升层是第三层级,也是此体系的最高层级,校企合作的教学团队依据企业的实际项目,设计可实施的教学项目,培养学生综合运用数智技术解决企业生产经营过程中出现的新问题的能力。

2.以深度产教融合推进专业数智化全面升级

(1)校企共同制订与数智化时代相匹配的人才培养方案

人才培养方案是院校开展教育教学活动的纲领性文件。高职院校在对当地产业充分调研的基础上,通过政校行企多方协作,全面重构人才培养方案。一是院校之间的合作。职业院校要充分把握专业发展的数字性、技术性、智能性、融合性、协同性等重要要素的深刻内涵,依据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成长规律,秉承中高本一体化设计原则,各层次院校进行通力合作,一体化构建人才培养方案。在专业设置、课程体系、培养目标等方面,要呈现出中高本统筹培养、纵向贯通的属性,中高本三阶段需具备既相互独立又连续进阶的人才培养接续功能,实现三阶段学习内容的有机衔接和专业能力发展的进阶式成长。二是校企之间的合作。职业院校要立足产教深度融合,将企业参与人才培养方案、课程体系等环节落到实处,以项目为载体,充分发挥校企双方教师团队的不同优势,将行业新技术、新规范、新标准等即时融入人才培养过程,共同提升技术技能人才培养质量。以物流专业类的现代物流管理专业为例,培养目标定位中要求学生具备运用智慧物流、大数据、物流网等先进技术解决物流问题的能力。在专业基础课程中设置了“数字化物流商业运营”“数字化供应链运营”等数字化课程,以培养学生运用大数据分析与处理、使用数字化手段解决具体问题等适应物流业发展需求的基本数字技能。

(2)校企共同建设与数智化时代相配套的校内外实训基地

数智技术已经渗透到财经商贸行业的方方面面,推动传统商业方式的持续升级。长期以来,技术技能人才的供给侧和需求侧存在不匹配现象,人才培养无法满足产业需求。产教融合是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根本路径,专业的数智化升级离不开行业、企业的深度参与,企业要深度参与实习实训基地的建设,校企共建一批智能技术引领产业发展的集教学、培训和研发的实践平台[4]。数智技术更新速度快,导致产业人才需求升级速度加快。实训基地作为技术技能人才培养的重要抓手,要能够随产业发展而动态升级,实训基地建设的底层宽泛定位和动态升级功能就显得尤为重要。实训基地建设需要企业直接参与,对接真实职业场景或工作情境的实习实训环节,校内实训场景与校外企业岗位实习相结合,充分利用虚拟仿真技术,以便后期的实训室升级。以物流专业类的国际货运代理专业为例,校内可通过虚拟仿真实训场景进行国际货运代理单证操作、客户拓展、通关服务、业务服务等业务训练,校外在国际货运代理、国际物流、报关服务等企业进行真实岗位实习。校内侧重依托真实业务的单证、业务流程等的实训,校外依托实际岗位锻炼国际货运代理业务操作和灵活变通能力。通过校内外结合,全面提升学生对职业的适应能力。

3.多管齐下,全面提升教师的数智素养

数智时代背景下,财经商贸专业高质量升级面临的最大瓶颈是教师的数智化素养水平严重不足,师资水平跟不上财经商贸行业数智化升级迭代发展。大多数教师具有丰富的专业领域教学经验,具备一定的研究能力,能够很好地解决学生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专业诉求。但是,多数教师缺乏对人工智能、区块链、数据分析等数智技术的基本应用技能,主动学习数智应用技术并适应数智专业教学改革的内生动力严重不足。如果完全聘请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相关专业的师资从事财经商贸类的人才培养,则无法将数智技术与专业知识有效融合,达不到预期的培养目标,培养出的人才难以适应行业所需。鉴于目前的师资现状,高职院校需制定计划,阶段性地组织数智技术的专门培训,提升教师的数智技术基础素养。针对数智技术素养较高的专任年轻教师,提供数智进阶性培训课程,培养较高水平的数智素养。数智素养的养成是一个复杂的、循序渐进的过程,需要将数智要素与专业教学实践结合起来,在教学活动中进行融合实践、理论创新、再实践的周而复始的反复演练,锤炼出能将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数智要素与专业知识、技能有机融合的数智素养能力。

4.以教材为载体,推进专业数智化全面升级

教材是职业院校人才培养的主要载体,职业教育数字化转型关键期,也是职业院校教材开发的新一轮机遇期。职业院校教师需要紧紧围绕行业核心岗位的数智化主要特征,构建一体化、数智化的全新立体教材[5]。长期以来,传统教材出版周期长,教材内容严重滞后于产业发展。近几年,活页式、工作手册式等新形态教材在实践中得到极大推广,这些新形态教材形式灵活、动态调整操作性强,非常适应产业迭代速度快的背景下的行业岗位人才需求。一是以行业核心岗位或岗位群为人才培养目标定位的基础,结合当地产业特点,提炼岗位所需最新的专业知识和职业能力,及时融入教材。二是动态跟踪行业发展,依托区域产业,将新技术、新规范、新要求及时融入教材,适应数智化时代下的职业场景变化、岗位需求升级。三是做好与“X”证书的融通,及时做好“X”证书的标准调整以及教材修订等工作,推动课证融通和书证融通。四是做好与职业技能大赛的融通,根据专业调整,结合岗位需求,及时调整技能大赛方案,重建课程,真正培养学生岗位所需技能。

数智技术对财经商贸类人才供给产生了重大影响,也为专业全方位改革升级注入了强大的驱动力。数智技术不仅为职业教育教学的数字化改革提供技术支撑工具,而且也是高水平技术技能人才的重要构成要素。财经商贸类专业数智化改革升级任务复杂而艰巨,要坚持围绕产业办专业,以专业群为载体,促进财经商贸类相关学科的交叉融合与专业协同建设,通过重构数智要素的课程体系、加强师资建设、升级改造教材等多措并举,积极探索与数智化时代相匹配的财经商贸类专业升级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