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外一首）

冬天为什么要到

天长山水库边读诗

是给冰底喘息的鱼听？是给雪地听

還是给消逝的诗人听

黑熊被吵醒了，翻转身说：神都知道了

阳光落到雪地上

语句焊接钢花。忍住的泪

敲冰的小铁锤叮当响

当读到“雪后的大地长出耀眼的芒”

远处晃动的老黄牛，就黑了

故事

灯光微薄。我所熟悉的嘴唇

陷于对情感的疑问

移动泛黄的手指

表情深如咖啡屋内的角落

小蛇在音乐中游动，咖啡勺叮当作响

银子在母兽的眼睛里滚动

幸好你在楼上，偶尔才能想起

去年1月1日的那条江

你看到了一条船，又一条船

在暮色中颠簸

杏花拆除了一道墙

那天我躲在故事的阴影里

看到泪水与苹果相遇

舟自横，本名冯振友，中国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诗刊》《儿童文学》《星星》《广州文艺》等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