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国家大选和促进全面复苏
2023-05-30梁薇
梁薇
摘要：為确保2023年全国大选顺利举行，2022年，柬埔寨开始提前全面布局，以大选为导向推进各项工作有序、有力、有效开展。在政治方面，除了顺利举行地方选举，还致力政府改革和下一任领导班子培养工作，力求在柬埔寨民众面前塑造务实、积极的执政党形象，以确保柬埔寨人民党在2023年全国大选时的票仓；基于人民党愈发成熟的执政表现及民众对其在疫情防控工作方面的认可，人民党在2023年的全国大选中获胜将毫无悬念。在经济方面，得益于《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中柬自由贸易协定》《韩柬自由贸易协定》等的全面实施，柬埔寨的投资和贸易发展获得良好环境，经济发展向好信号明显；在多项贸易协定框架下，柬埔寨农业、进出口贸易和外国投资将成为2023年经济增长的引擎；依靠国际客源的旅游业在柬埔寨全面放开入境限制后增长势头迅猛，2023年必将表现亮眼。在外交方面，为了给第7届全国大选创造相对友好的国际舆论环境，柬埔寨在2022年的对外交往工作中体现“不选边站”的外交原则，凸显延续大国平衡外交战略，在外交工作中继续深化与中国的关系，同时希望通过元首外交缓和与美欧之间的矛盾；在东盟轮值主席国任内，积极促成东帝汶成为东盟成员国，并努力推动缅甸问题的解决。2023年是中柬建交65周年，亦是“中柬友好年”，进一步推动与中国关系的发展将是2023年柬埔寨外交工作的重点，同时寻求改善与美欧关系的有效路径也是柬埔寨2023年对外工作的关切。
关键词：柬埔寨； 人民党； 大国平衡； 中柬友好年
［中图分类号］ D733；D832；F13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3－2479（2023）01-036-13
Election-oriented Comprehensive Recovery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Cambodia Retrospect of 2022 and Prospect of 2023
Liang Wei
Abstract： In 2022， in order to ensure the successful national election in 2023， the Cambodian government began to lay out anelection-oriented comprehensive plan ahead of schedule so that everything can be done in an orderly and effective manner. On the political front， in addition to the smooth holding of local elections， it has also focused on government reform and grooming the next generation of leaders， seeking to project a pragmatic and positive image of the ruling party to the Cambodian people in order to secure the votes of the Cambodian People's Party （CPP） in the 2023 national elections.As a result of the CPP's increasingly mature governance and public approval of its efforts to combat Covid-19， there is no doubt that the CPP will win the national election in 2023;on the economic front， benefiting from the full implementation of the Regional Comprehensive Economic Partnership （RCEP）， the China-Cambodia Free Trade Agreement （CCFTA） and the Korea-Cambodia Free Trade Agreement （KCFTA）， Cambodia has gained a favorable environment for investment and trade， with obvious signs of positive economic development.Under a number of trade agreements， Cambodia's agriculture， import and export trade and foreign investment will become the engine of economic growth in 2023.The tourism industry， which relies on international visitors， has been growing rapidly since restrictions were lifted and is set to grow strongly in 2023;in the diplomatic aspect， in order to provide a relatively friendly environment for international public opinion in the 7th National Election， Cambodia has demonstrated its diplomatic principle of 'Not taking sides' in its foreign relations in 2022， highlight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diplomatic strategy of "great power balance".Cambodiacontinues to deepen relations with China， and hopes to ease its conflicts with the United States and Europe through the diplomacy of the head of state; during its rotating presidency of ASEAN， Cambodia actively facilitated East Timor's membership in ASEAN and worked hard to promote the settlement of the Myanmar issue. 2023 will mark the 65th anniversary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diplomatic ties between China and Cambodia， and also 'theYear of China-Cambodia friendship'. The focus of the diplomatic work in 2023 will be further promoting relations with China and seeking effective ways to improve relations with the US and Europe，
Key Words： Cambodia; Cambodian Peoples Party; Great Power Balance; Year of China-Cambodia friendship
一、政治：地方选举顺利举行，全国大选开始筹备
2022年，柬埔寨顺利开展地方选举1，执政的人民党将本届选举中八成乡分区理事会席位收入囊中。年内，除了加强政府改革工作，人民党还积极处理老百姓深恶痛绝的网络赌博问题，坚持为因疫致贫的民众发放生活补贴，全面放开入境限制，这一系列切实解决民众需求的措施使人民党赢得了更多的民意支持。
（一）人民党成为地方选举最大赢家
柬埔寨的地方选举一向被视为全国大选的风向标，开展地方选举是2022年柬埔寨的头等大事。2022年6月5日，柬埔寨第5届地方选举顺利举行，来自17个政党的86092名候选人共同争夺全国1652个乡分区理事会席位。本届地方选举的投票率为80.32%，柬埔寨人民党共赢得9376席，占总席位数的80.67%。前身为桑兰西党的反对党烛光党获得2198席，占比为18.91%2。从地方选举结果来看，虽然烛光党位列第二，但由于在此次地方选举中与人民党的票数差距太大且获得的席位数占比不足20%，没有达到预期，其副主席宋才又因竞选时的“过火”言论分别被人民党和国家选举委员会起诉，由此看来，烛光党2023年的参选前景不容乐观。
（二）构建新生代领导层，为下一届政府组阁做好准备
自2021年12月柬埔寨人民党第43次中央委员会宣布支持首相洪森长子洪马内为下一届首相候选人后，整个新生代领导层的构建变得愈发明朗，赛冲、苏庆和狄班等各大实权家族的后备力量纷纷登场，可以说，“后备内阁”已经基本组建成形。这些年轻的高学历领袖们目前还不能完全替代老部长们的位置，进入实际部门熟悉工作、增加曝光率及话题度成为他们正式亮相前重要的工作内容。人民党为确保首相之位不会旁落，于2022年8月6日促成了第10次修宪。修改后的《宪法》规定，赢得大选的政党可以在现任首相逝世或辞职后推荐一位本党党员接任首相一职。笔者通过此项修宪内容推测，在2023年的全国大选中，若人民党获胜，洪森仍然出任首相的概率很高。至于洪马内，因其执政经验尚显不足，极有可能是待时机成熟时，洪森再以退休的方式让他正式接任首相一职。
（三）政府工作稳步推进，执政党管理能力大幅提升
除了顺利开展地方选举，柬埔寨政府还通过机构改革，推进数字政府建设，成立打击各类非法赌博活动的专项工作组等，确保政府各项工作平稳运行，以此筑牢人民党领导核心，增强其在即将来临的大选中的竞争力。
2022年12月7日，柬埔寨政府改革“3+1”协同发展战略和愿景正式启动。“3”是指内政部、财经部和公务员部这3个主要职能部门；“1”是指司法部，即配合这项改革顺利开展的行政部门。该项政府改革工作主要强调政府部门间的协同性，并以服务柬埔寨国家发展战略为最终目的，其改革的主要内容包括内政部主导的地方行政改革、经济和财政部主导的公共财政改革、公务员部主导的公共职务改革，以及司法部主导的法律和司法系统改革。此项改革若能顺利施行，将对提高柬埔寨政府部门工作效率大有助益。
2022年1月4日，柬埔寨邮电部启动数字政府合作中心，该中心将支持2022—2035年的柬埔寨数字政府项目建设1。若能成功实现政府数字化转型，将对转变柬埔寨政府职能、优化营商环境、实现市场公平竞争、解决贪腐顽疾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柬埔寨官员的贪腐问题一直受到社会各界诟病，虽然柬埔寨于2010年出台了《反贪污法》，但是因执行力度不够，贪腐问题仍然广泛存在于各级政府中。如今，柬埔寨政府高度支持数字政府转型，让网上政务服务成为可能，这将大大有利于减少各级政府的贪腐现象。
除了贪腐问题，各类非法赌博活动亦是柬埔寨的顽疾，不仅危害柬埔寨国内的社会治安，而且对柬埔寨国际形象建设极其不利。柬埔寨政府于2019年发布的“8·18”禁赌令曾在一段时间内有效地遏制了国内的各类非法赌博活动，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非法赌博活动及其相关的黑色产业链2目前在柬埔寨的残存量仍不容小觑。2022年7月19日，柬埔寨被美国列入国务院发布的2022年度人口贩卖报告黑名单3；8月26日，联合国柬埔寨人权状况特别报告员威迪·蒙丹蓬（Vitit Muntarbhorn）在访问柬埔寨行程结束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开建议柬埔寨加大对人口贩卖及网络诈骗等犯罪活动的打击力度4。年内，柬埔寨涉及被非法拘禁和贩卖人口案件的报案求助数量明显增多，仅在内政部部长苏庆的个人“脸书”（Facebook）主页，1天内就接到93宗涉及被非法拘禁和贩卖人口案件的报案求助5。以上种种，让柬埔寨政府下定决心直面问题，再次加大对全国范围内的非法赌博活动及其相关黑色产业链的打击力度。2022年9月16日，柬埔寨政府成立以内政部国务秘书宋坡为组长、国家警察总署总监涅沙文和内政部副国务秘书诺莱那为副组长、移民总局总监吉占塔列及全国25个省（市）一把手为成员的专项工作组，力求让打击非法赌博专项工作落到实处。工作组成立后，各地行动迅速，如在首都金边市，9月17日—10月3日，共捣毁非法赌博窝点1338个、非法当铺74家6。除了国内行动，柬埔寨还加大与中国、美国、越南、泰国等国家在联合打击跨国网络赌博和诈骗方面的合作力度，向国际社会展示了柬埔寨政府的执行能力及打击各类非法赌博活动的决心。
（四）民生问题获得切实解决
据柬埔寨计划部数据，2020年6月—2022年6月，柬埔寨新增100万因疫致贫的人口，贫困率7在首都金边为4.2%，在乡村则高达22.8%。为缓解疫情给民生带来的压力，自疫情在柬埔寨暴发以来，柬埔寨政府按月向贫困户发放45美元/户的补助。截至2022年6月，共有超过70万户的贫困家庭获此援助。在两年时间里，柬埔寨政府该项支出金额已超过8.6亿美元1。这些生活补助的适时发放不仅切实解决了最基本的民生问题，而且为人民党赢得了好口碑，使人民黨在2022年6月的地方选举中获得更多民众的支持。
（五）入境限制全面放开
自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柬埔寨政府一直以积极的态度应对疫情变化，通过援助与商采并行的方式获取疫苗，推行全民疫苗接种计划。截至2022年7月，柬埔寨民众两剂疫苗接种率达90%，且已连续48天无新增病例报告。鉴于此，柬埔寨政府评估民众免疫屏障已经建立，决定自2022年7月11日起全面解除旅客入境隔离限制，但需旅客出示疫苗接种证明及要求未接种或未完全接种疫苗的外国旅客入境时进行付费快速检测2。10月3日，柬埔寨入境限制完全放开，入境旅客无需再出示疫苗接种证明3。这反映出柬埔寨对经济复苏的渴望，希望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迎接各国投资者和游客的到来。
二、经济：全面复苏迹象明显
2022年，在世界经济增长不稳定、疫情持续、乌克兰危机导致全球石油和食品价格高涨的背景下，柬埔寨经济增长受到影响，6月，通货膨胀率飙升到7.85%，是近10年来的最高值。为维持宏观经济稳定、缓解通胀压力，柬埔寨政府采取增薪、发放补贴和调高养老金等措施确保社会保障政策实施，加大国内循环；助推个人和企业贷款、担保、税收减免等优惠扶持措施的落实，为国家经济复苏做好准备；柬埔寨国家银行谨慎实施货币政策，以保持瑞尔的购买力及确保低收入群众的利益。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中柬自由贸易协定》和《韩柬自由贸易协定》全面实施的利好条件下，制衣业失去美欧关税优惠带来的冲击得以缓解，柬埔寨的投资和贸易发展获得良性刺激，区域价值链的融入变得更加有效，传统支柱性的农业、制衣业和旅游业为经济增长贡献了力量，全面解除入境限制也为经济发展松绑。综合来看，柬埔寨经济复苏迹象明显。据世界银行预测，2022年，柬埔寨经济增速为4.8%。柬埔寨政府对本国经济发展预期则更为乐观，据柬埔寨财政部预测，2022年，柬埔寨经济增速将达到5.6%4。
（一）农业发展优势渐显
农业是柬埔寨政府的优先发展产业，对其经济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近年来，柬埔寨政府加大对农业的投入，通过如ASPIRE项目5等方式助推小农经济，优化农产品种类和扩大种植面积，希望借此增强本国在农业方面的优势。水稻、蔬菜、天然或人工养殖珍珠和橡胶是柬埔寨农业经济的重要增长点，尤其在《中柬自由贸易协定》《韩柬自由贸易协定》签署后，关税优惠政策刺激了柬埔寨农产品的出口种类及数量增加。
水稻是柬埔寨的主要农作物，柬埔寨政府通过加大种植面积和推广科技手段提高亩产量来增加国内大米总产量。在政府的政策鼓励下，近年来，柬埔寨大米出口量频频荣登出口农产品榜首。2022年，柬埔寨共向59个国家和地区出口63.7万吨大米，同比下降3%。其中，中国是柬埔寨大米最大的出口市场，出口量为28.8万吨，占总出口量的45.4%；欧盟位居第2，出口量为22.1万吨，占比为34.7%；向4个东盟国家（马来西亚、文莱、新加坡和越南）的出口量共6.4万吨，占比为10.2%。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柬埔寨向越南出口大米的数量不多，但是出口稻谷的数量却是最多的。2022年，柬埔寨共向越南出口了347. 7万吨稻谷，出口额达8.41亿美元1。
柬埔寨的蔬菜种植技术在2016年以前较为落后，导致国内市场需求常常无法满足。为了改善这一情况，2016年，柬埔寨政府特别拨款2000万美元用于发展蔬菜种植业，重点改善种植技术水平，扩大种植面积。经过6年的发展，柬埔寨的蔬菜种植业获得了质的提升，不仅满足了国内市场的需求，还为国家赚回了外汇。2022年，柬埔寨可食用蔬菜和某些根茎类出口额近4.4亿美元，同比增长66.9%。
柬埔寨地处中南半岛南端，虽然海岸线不长，但是海域内海水水质量优良，适合中高端珍珠的生长繁育。2022年，柬埔寨天然或人工养殖珍珠出口额达2.6亿美元，同比增长74.6%。这类高附加值初级农产品在出口贸易中的亮眼表现预示着柬埔寨开始走上高端农产品规模化生产的道路。
柬埔寨的气候条件和红土地资源非常适合橡胶树的种植，因此，柬埔寨农林渔业部制定了《2030年天然橡胶发展战略计划》。为大力推动橡胶园的发展，对于种植户，柬埔寨政府积极提供向种植户出台贷款优惠政策和给予技术及管理方面的相关扶持。得益于此，柬埔寨橡胶园生产力获得提升，出口量也相应增加。2022年，柬埔寨橡胶及橡胶制品出口额达5.4亿美元，同比增长28.3%。中国、越南、马来西亚、新加坡、印度和欧盟是柬埔寨橡胶的主要出口市场。
（二）制衣业增长放缓
自柬埔寨王国政府成立以来，制衣制鞋业在其经济领域的支柱性地位从未改变。2008年以前，衣鞋制品在柬埔寨总出口产品中的占比连年高达90%以上，这直接导致了柬埔寨产业结构过于单一。为了实现产业结构多元化，2008年以后，柬埔寨政府积极推动工业发展，逐步提高其他产业的竞争力，电子电器、自行车和汽车零部件等产业有所发展，制衣制鞋业在产业结构中的占比开始逐渐下降。2022年，柬埔寨衣鞋制品占总出口产品的47.9%2。除了柬埔寨出口产品逐渐多元化这一影响因素，美欧这两个柬埔寨衣鞋制品的最大出口市场处于经济低迷时期导致的购买能力受到影响，以及柬埔寨制衣业工人对工资的要求逐年上涨导致的利润空间的缩减令相关新项目投资者产生观望心态等，也是影响柬埔寨衣鞋制品出口的关键因素。
（三）旅游业恢复生机
自柬埔寨2022年3月正式恢复落地签证、7月解除入境旅客隔离限制以来，入境的外籍旅客数量开始攀升。2022年前11个月，柬埔寨接待国际游客数量超过191.4万人次，同比增长近12倍。虽然该数据与疫情暴发前的2019年同期相比下降了67.6%，但是入境旅客人数较2021年同期大幅增加，这标志着柬埔寨旅游业的回暖。泰国、越南、中国、美国和老挝是柬埔寨前五大入境客源国。在2022年前11个月的入境旅客中，有76.6%的入境旅客以“度假”为目的，19.9%的旅客以“商务”为目的，3.5%的旅客以“其他”为目的3。为减轻疫情对旅游业带来的影响，柬埔寨政府推出一系列吸引外国游客的优惠措施。例如，针对长居4柬埔寨的外籍人士推出吴哥古迹免费参观证，针对国际游客推出暹粒特色旅游套餐，针对高消费群体和退休人士这类潜在客户推出特殊旅游政策等。中国游客是柬埔寨旅游业最想争取的客源之一，受疫情影响，中国赴柬埔寨游客数量逐年呈断崖式下降。为了吸引更多的中国游客在柬埔寨入境政策放开后来柬埔寨旅游，柬埔寨旅游部推出了更多的便利化服务措施，以加强吸引中国游客战略計划（“China Ready”白皮书）的顺利实施。
暹粒省、西哈努克省和金边市是各类旅客在柬埔寨旅游时选择的常规目的地。为丰富游客旅游体验，2022年4月，柬埔寨旅游部开始着手制定《乡村旅游模范村标准》草案，计划在全国范围内打造乡村旅游名村，以乡村特色风景和文化为亮点，助力乡村振兴及促进旅游业复苏，并将部分旅游收入用于保护当地文化和自然资源，最终形成良性循环1。
（四）进出口总额增长较快
2022年，柬埔寨出口总额为224.8亿美元，同比增长16.4%；进口总额为299.4亿美元，同比增长4.3%；贸易逆差为74.6亿美元，同比减少20.6%。美国是柬埔寨最大的出口市场，出口额达89.7亿美元，同比增长19.7%；其次为越南，达21.7亿美元，同比增长9.2%；中国排名第3，为12.4亿美元，同比下降17.9%（表1）。服装类产品及其附属品（织物及非织物）、机电设备、皮革制品、鞋袜类制品和五谷是柬埔寨排名前5的主要出口商品，其在20种主要出口商品中的占比分别为40.2%、8.9%、8.3%、7.7%和5.4%（表2）。中国、越南和泰国在柬埔寨进口国家和地区中排名前3，其中，自中国进口额为104.5亿美元，同比增长7.9%；自越南进口额为39.7亿美元，同比增长26.2%；自泰国进口额为38.3亿美元，同比增长10.7%（表1）。矿物燃料和矿物油及其蒸馏产品、针织或钩编织物、铁路或有轨电车以外的车辆及其零部件、小型机器设备和电器材料及其零部件、电机和电气设备及其零部件是柬埔寨排名前5大进口商品，它们在20种主要进口商品中的占比分别为12.2%、9.7%、7.9%、4.9%和4.9%（表3）。
由上可见，得益于《区域全面伙伴关系协定》的全面实施，2022年，柬埔寨总出口额增长较快，贸易逆差同比减少20.7%，美国依然是柬埔寨最大的出口市场。虽然五谷跻身出口排名前5的产品行列，但是服装和鞋类制品在柬埔寨的出口产品结构中占比仍然较大，可见，柬埔寨主要出口产品结构较之以往未有太多改变。在主要进口产品中，矿物燃料和矿物油及其提炼物同比上升了52.6%，铁路或有轨电车以外的车辆及其零部件同比上升了20.7%，电机和电气设备及其零部件同比上升了23%，这些原材料和工业制成品类的增加可从侧面反映出柬埔寨对原材料需求增多，工业发展处于积极状态。
（五）外国投资信心十足
在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的背景下，东盟国家的外国投资数量不减反增，可见，东南亚地区经济发展前景被投资者们看好，总体预期乐观。外国直接投资是柬埔寨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之一，因受美欧经济制裁掣肘，柬埔寨以更加积极的态度拥抱各类区域和国际合作，促进更多的双边及多边经贸合作协议签署及实施，如与中国和韩国分别签署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以及签署《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这为柬埔寨带来了更多的关税优惠政策，有助于柬埔寨吸引更多的外国投资，承接产业转移，提高本国在全球产业链中的地位，淡化因美欧经济制裁造成的负面影响。为了吸引外资和人才，近年来，柬埔寨政府积极采取措施改善当地营商环境和基础设施，如出台新《投资法》明晰投资导向和优惠政策，以及开始修建高速公路，提高首都金边到各重点省市的互联互通效率等。2022年7月22日，柬埔寨政府开始正式实施“柬埔寨，我的第二家园”投资移民计划（Cambodia My 2nd Home），符合条件的外籍人士可以通过这项计划在柬埔寨享受居住和投资方面的便利，并拥有10年不限次数出入境柬埔寨的签证，且在长居5年后可申请获得柬埔寨国籍。在柬埔寨政府的努力下，2022年前8个月，柬埔寨从123个外国投资项目中共获得近33亿美元的投资，这些投资项目主要集中在制衣制鞋、箱包制作、水果加工和汽车组装等行业1。这些外资的进入，体现出外国投资者对柬埔寨发展前景的信心，为柬埔寨经济实现疫后复苏创造了有利条件。
三、外交：突出体现大国平衡战略
為了给2023年全国大选创造相对宽松的国际舆论环境，柬埔寨在2022年的外交工作中突出大国平衡外交战略，无论是现任首相洪森，还是被选定为洪森接班人的洪马内，均曾于2022年内在公开场合强调柬埔寨“不在大国之间选边站”的外交原则。故此，柬埔寨在持续深化与中国关系的同时，努力缓和与美欧之间的关系，力求体现大国平衡战略。
2022年，柬埔寨顺利接任东盟轮值主席国，在地区形势复杂多变的情况下，柬埔寨成功举办了第55届东盟外长会议、第40届和第41届东盟峰会1，以及一系列东盟部长和高官会议。第40届和41届东盟峰会是疫情暴发以来东盟国家领导人首次举行的面对面会议由柬埔寨举办，可以说，这是对柬埔寨政府实力和组织能力的一次检验。这些会议的成功举办有助于推动东南亚地区的和平、稳定和发展，是强化东盟“中心地位”和加强东盟团结的重要体现。2022年，柬埔寨担任东盟轮值主席国期间积极促成东帝汶成为东盟成员国，并努力推动缅甸问题的解决。
（一）与中国关系继续走深走实
2022年是《中柬自由贸易协定》实施的第一年，中国继续保持柬埔寨最大贸易伙伴国、最大外资来源国地位，两国政治互信度更高，经贸合作更实，人民情谊更深。
1.高层交往密切
中柬两国高层保持密切沟通，2022年3月1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柬埔寨首相洪森通电话，双方就坚定推动中柬命运共同体建设达成重要共识，为下一阶段中柬关系发展指明了方向2。年内，柬埔寨对华外交以深化各项合作为主要目标，重点推进两国在基础设施建设、经贸、农业和人文领域的交流合作。
2022年2月3日，柬埔寨国王诺罗敦·西哈莫尼抵达中国北京，出席北京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开幕式及相关活动。西哈莫尼作为北京冬奥会的25个来华政要之一，不仅体现了中柬友好关系，还为推动两国双边关系发挥了重要作用。
2022年8月3日，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部长王毅赴柬埔寨出席东亚合作系列外交部部长会议，并应柬埔寨副首相兼外交大臣布拉索昆的邀请访问柬埔寨。王毅与布拉索昆在会谈时就加强地区事务协调交换了意见。双方强调，在复杂的外部环境下，更要坚定不移地发展中柬友好，推进两国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不断取得新成果3。
2022年11月8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赴柬埔寨出席第25次中国—东盟（10+1）领导人会议、第25次东盟与中日韩（10+3）领导人会议和第17届东亚峰会（EAS），并应柬埔寨首相洪森的邀请对柬埔寨进行正式访问。双方就中柬双边关系及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达成广泛共识，有力地推进了中柬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向前发展。此次访问明确中国向柬埔寨提供2亿人民币的援助以帮助柬埔寨改善民生；向柬埔寨提供2亿美元的贷款，用于实施桔井省湄公河大桥及接线公路和7号公路斯昆至磅湛段升级改造项目。涉及农业和农产品贸易、海关、科技、教育、民生、中医药、基础设施、应对气候变化等领域的18项双边合作文件在李克强访问柬埔寨期间得以签署45。
2.经贸合作进阶
2022年是《中柬自由贸易协定》实施的第一年，协定内容覆盖两国合作的经贸、旅游、交通和农业领域，双边各项合作继续向纵深方向发展。由于柬埔寨优先发展本国农业，中柬两国在农业合作领域的互补性较强，故而农业经贸合作成为近两年来双边经贸合作的主角，尤其是柬埔寨农产品国际贸易将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两国农业经贸合作的重点。在《中柬自由贸易协定》《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正式生效带来的宝贵历史机遇下，中国已成为柬埔寨多项主要农产品的最大出口市场，如大米、香蕉和芒果等。2022年，在疫情蔓延背景下，为确保柬埔寨农产品输华程序的进展，中国创新工作方式，采取远程视频方式高效完成了柬埔寨巴沙鱼、龙眼和玉米等农产品的风险评估工作1，切实推动了柬埔寨输华农产品种类的多样化及相关产业的发展。在中国—东盟建立对话关系30周年纪念峰会上，中国表示要全面发挥《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的作用，尽早启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3.0版建设，愿在未来5年力争从东盟进口1500亿美元的农产品。这一决定对柬埔寨农产品国际市场的开发及中柬两国农业贸易的开展将大有裨益。
随着两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农业合作陆续拓展到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涉农产业投资、涉农优惠贷款和农产品深加工等领域。柬埔寨基础设施较为落后，相关建设领域需求旺盛，与中国高速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水平形成互补。2022年8月，由中国援建的柬埔寨第一条高速公路——金西高速2正式通车，为沿线旅游业和农业经贸发展带来了便利。柬埔寨大力推动农业发展，涉农基础设施建设亟待中资投入。此外，随着柬埔寨农业的发展，农产品上下游产业的发展空间增大，从前期的种植到后期的包装，都有大量的投资及合作机会。由此可见，涉农领域必将成为未来中柬经贸合作的新增长点。
此外，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进入转型升级关键期，中柬两国在产能合作方面依托高度的互补性和全球产业链布局的需求，具有较为广泛的合作前景，柬埔寨将成为中国企业投资和产能合作的优先选择。
3.合作机制顺畅
为助力中柬各领域合作的顺利开展，两国政府设立多种合作机制，如中柬执法合作协调办公室、中柬政府间协调委员会、中柬经贸合作委员会、中柬税务合作机制及中柬两军交流合作机制等，为双边合作保驾护航。2022年，两国相关部门通过各项合作机制的运转，顺利推进双方在经贸、执法和安全等领域的合作。近两年来，两国通过加强中柬执法合作协调办公室的建设，持续开展联合执法行动，在执法合作方面取得了较大成效。2022年4月6日，中国公安部与柬埔寨内政部线上签署了新的执法合作行动计划，加大对网络赌博、电信诈骗、人口贩运及相关衍生恶性犯罪的打击力度，这对降低柬埔寨全国尤其是西哈努克省的犯罪率、提高当地居民安全指数发挥了积极作用3。
（二）期待缓和与美欧关系
自2017年救国党被解散后，欧美与柬埔寨之间关于柬埔寨政党和人权问题的矛盾越发明显。美欧还试图通过经济制裁的手段来实现他们对柬埔寨政党和人权方面的主张，但柬埔寨不接受美欧的“指导”，仍然坚定地走自己的道路，这不可调和的矛盾横亘在柬埔寨与美欧之间，令双方关系遇冷。2022年，虽然柬埔寨与美欧之间的政治关系不算融洽，但是柬埔寨政府对缓和与美欧之间的关系表现得诚意十足。年内，洪森不仅率团访问美国，还首次访问美国驻柬埔寨大使馆，积极寻求改善双边关系。此外，在政治关系存在阻碍的情况下，柬埔寨与美欧之间的经济关系维持良好，柬埔寨对美国和欧盟的出口仍保持大幅增长。
1.与美欧之间难以调和的政治分歧
2022年3月8日，在联合国人权理事会第49届会议的一般性讨论中，柬埔寨常驻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代表安宋肯对美国以选择性、偏见和双重标准批评柬埔寨人权状况进行回击，指责美国的双重标准和虚伪1。5月12日，洪森率团赴美国华盛顿出席美国—东盟特别峰会。在美国访问期间，洪森曾表示，柬美仍存在着一些误会，希望两国加强沟通对话，以化解这些误会2。柬埔寨此举表明其有意修复与美国的关系，希望通过元首外交打开与美国关系的新局面，但收效甚微。
在洪森访问美国后，2022年8月3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赴柬埔寨参加东南亚地区安全论坛期间，与原救国党党魁金索卡举行了会谈。11月12日，美国总统拜登赴柬埔寨金边参加美国—东盟峰会，并在访问期间与洪森进行会谈。拜登在会谈时敦促柬埔寨政府释放因政治动机而被关押的活动人士，并希望柬埔寨在2023年选举前开放政治和公民空间3。美国此举表明，虽然美国也有意提升美柬关系，但是柬埔寨政党和人权问题仍然是其核心关切。
2022年5月5日，欧洲议会通过决提案，谴责柬埔寨政府对政治反对势力的持续打击，并警告称，若仍持续该情况，欧盟委员会将采取一切制裁手段，包括全面撤銷关税优惠待遇，以惩罚柬埔寨政府“严重和有系统地侵犯人权。”4
2.对美欧出口大幅增长
自2020年8月12日起，欧盟以柬埔寨严重违反《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中的人权原则，部分撤销柬埔寨对欧盟市场的“除武器外全部免税”（EBA）优惠准入，服装、鞋类、旅游产品和食糖等柬埔寨主要出口产品均涉其中，数额占柬埔寨向欧盟出口额的五分之一。2021年11月，美国也曾发布商业警示，称考虑取消对柬埔寨的贸易优惠政策。在此背景下，柬埔寨向欧盟和美国的出口压力增大，令柬埔寨国内不少政府、企业和经济界人士忧心忡忡。自2020年8月欧盟对柬埔寨部分撤销EBA优惠以来，时间过去了，从数据上看，柬埔寨对美欧的出口量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在2022年世界经济低迷的情况下仍保持两位数增长，可见柬埔寨出口产品的竞争力较强且对美国和欧盟出口的产品是美国与欧盟市场的刚需。2022年，美国仍为柬埔寨最大的出口市场，出口额达89.7亿美元，同比增长19.7%。欧盟国家中的德国、比利时、荷兰、法国和西班牙也是柬埔寨产品出口的主要市场。其中，柬埔寨向德国的出口额为10.8亿美元，同比增长23.0%；向比利时的出口额是6.4亿美元，同比增长26.3%；向荷兰的出口额达5.5亿美元，同比增长25.2%；向法国的出口额为4.2亿美元，同比增长27.9%；向西班牙的出口额是4.7亿美元，同比增长39.0%（表1）。
（三）稳定发展与越南的传统关系
2022年是柬埔寨与越南建交55周年，亦是“越柬友好年”。越南是柬埔寨的重要邻国，年内，柬越两国高层保持互访，如1月20日，越南外交部部长裴青山访问柬埔寨；9月12日，柬埔寨国会主席韩桑林访问越南；11月8日，越南政府总理范明政访问柬埔寨等，为两国开展全面合作、保持长期稳定关系把握方向。访问越南期间，柬埔寨国会主席韩桑林与越南国会主席王庭惠就《2030年柬越经济互联互通总体规划》的早日完成达成共识1。
越南是对柬埔寨投资最多的东盟国家。为推动柬越双边经贸往来，柬埔寨积极支持开展柬埔寨直达越南的铁路建设项目可行性研究。2022年8月，在金西高速建成通车后，柬埔寨开始着手国内第二条高速公路——金巴高速（金边—巴域）的建设事宜，力求早日建成连通首都金边至柬越边境的高速公路。2021年，越南政府通过了《越南铁路网2021—2030年规划和2050年愿景》，共计划建设9条铁路，其中一条将连接胡志明市至柬越边境的平福华闾国际口岸。全长138千米的金巴高速将连通柬越陆地经济走廊，对两国边贸的发展发挥极大的促进作用。
2022年，柬越双边进出口额达61.4亿美元。其中，柬埔寨从越南进口产品总值达39.7亿美元，进口的主要产品包括成衣和纺织原料、汽油、钢铁、肥料、纸张和纸制品；柬埔寨向越南出口产品总值达21.7亿美元，主要产品为腰果和橡胶2。
（四）与东盟其他国家关系友好，在东盟内部表现活跃
2022年，柬埔寨第3次担任东盟轮值主席国。柬埔寨十分重视此次机会，在其任内成功举办了第55届东盟外长会议、第40和41届东盟峰会及一系列东盟部长和高官会议，并努力促成东帝汶加入东盟，积极寻求解决缅甸问题的途径，在东盟舞台上频频发声，强调加强东盟中心地位和东盟团结。
为促成东帝汶加入东盟，柬埔寨在增强东帝汶与东盟之间的沟通交流方面做了不少实际工作。2022年1月26日，应柬埔寨副首相兼外交与国际合作大臣巴速坤之邀，东帝汶外交与合作部部长阿达吉扎·阿尔贝蒂娜·泽维尔·雷斯·马尼奥访问柬埔寨，双方就加强柬埔寨与东帝汶的交流与合作、加强东帝汶与东盟间的关系，以及推动东帝汶加入东盟进行了会谈。在柬埔寨的支持与推动下，2022年11月11日，东帝汶正式被东盟接纳成为第11个成员国3。
自柬埔寨接任东盟轮值主席国后，洪森在推动和平解决缅甸问题方面表现积极。2022年1月7日，应缅甸国家管理委员会主席敏昂莱的邀请，洪森携防疫物资访问缅甸，成为自2021年2月缅甸发生军事政变后首位到访的外国领导人，也因此备受国际社会关注。洪森访问缅甸期间，双方探讨东盟双边和多边合作发展问题并交换意见。3月21日，应缅甸国家管理委员会的邀请，柬埔寨副首相兼外交与国际合作大臣、东盟轮值主席国特使巴速坤访问缅甸，与缅甸有关方面讨论积极推动落实东盟领导人达成的解决缅甸危机的“五点共识”、向缅甸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的条件及与东盟的合作。6月29日，巴速坤再次访问缅甸，以跟进缅甸在落实东盟“五点共识”及向缅甸提供人道主义援助的情况4。
四、2023年柬埔寨发展展望
目前，柬埔寨处于“备战”全国大选的关键期，以大选为导向的政治和外交工作路径明确；在全球经济增长乏力的背景下，柬埔寨经济发展机遇与挑战并存，保稳定柬埔寨是2023年经济发展的主旋律。
（一）全国大选人民党有望赢得选举
2023年是柬埔寨的全国大选年，顺利举行全国大选并实现成功组阁是本届政府2023年工作的重中之重。关于这场大选，无论从国际环境还是国内情况上看，柬埔寨人民党都均有望赢得选举。
从国际环境上看，持续低迷的经济走势和复杂的国内环境令欧美国家无暇顾及柬埔寨的选举问题，美欧对柬埔寨反对党的“声援”和人权问题的“指导”不仅不被柬埔寨执政党接纳，还因“插手别国内政”与柬埔寨执政党生出嫌隙。总而言之，欧美的“纸上谈兵”终难对柬埔寨选举产生实际影响。
从国内情况上看，在过去两年多时间里，人民党通过各级政府的有效组织成功防控疫情，这一特殊时期的施政理念和措施深得人心，使人民党获得了大量的支持。一路走来，人民党的执政手段愈发成熟，在以往的地方选举乃至全国大选中，反对党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施展空间。然而从2022年的地方选举情况来看，人民党表现出色，无可争辩地获得乡分区理事会总席位数的八成，令反对党步履维艰。由此可见，人民党将毫无悬念地在2023年全国大选中胜出。洪马内作为人民党既定的首相候选人，尚需积累从政经验并加大在国际舞台的曝光度和国内事务中的参与度，待时机成熟时将接任柬埔寨首相一职。
（二）经济回暖稳定发展
2022年，在《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中柬自由贸易协定》《韩柬自由贸易协定》全面實施的良性刺激下，柬埔寨经济发展迎来了新的机遇期，制衣业失去美欧关税优惠带来的冲击得以缓解，农业、进出口贸易和外国投资发展良好，支柱性的旅游业在全面放开入境限制后恢复迅速，经济发展总体增势明显。然而，政府财政赤字和制衣业发展中面临的劳工成本上涨、订单不稳定及邻国同质类产品竞争加剧等问题将成为今后柬埔寨经济发展过程中需要解决的新问题。2023年是《柬埔寨2019—2023年国家发展战略计划》的收官之年，柬埔寨第6届政府在该五年发展战略计划中设定的7%的经济增速受疫情影响恐难实现，但集中力量推动疫后经济复苏和实现包容性增长，落实《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中柬自由贸易协定》《韩柬自由贸易协定》等，提升柬埔寨在区域和全球的竞争力，实现国际市场和出口产品多元化，融入区域价值链仍是柬埔寨经济发展的重点。在2023年举行全国大选的政治背景下，柬埔寨确保经济运行稳定的目标更加突出。
（三）延续大国平衡外交战略营造可持续发展的国际“朋友圈”
为服务2022年和2023年的国家选举需求，柬埔寨的外交工作更为凸显大国平衡战略，力求为2023年的全国大选赢得相对宽松的国际舆论环境。与中国和美欧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柬埔寨大国外交工作的重点。
2023年是中柬建交65周年，亦是“中柬友好年”。在既往的良好关系基础上，两国政治互信度更高，双方常来常往，在必要的时候为对方发声，给予相互支持；双方深化互利合作，基础设施建设、金融、人文和减贫等领域将是两国今后开展合作的重点。2022年1月1日开始正式生效实施的《中柬自由贸易协定》将成为两国经贸关系发展新的里程碑，双方货物贸易零关税产品税目比例均达到90%以上，服务贸易市场开放承诺也体现了各自给予自贸伙伴的最高水平。在《中柬自由贸易协定》的刺激下，双边投资合作将向纵深方向发展。
2022年，柬埔寨期望通过元首外交来改善与美欧之间的关系，但由于双方在政党和人权问题上的矛盾难以调和，柬埔寨与美欧关系不仅没有缓和，还因即将到来的2023年全国大选变得更加微妙。即便困难重重，柬埔寨执政党仍积极寻求与美欧之间政治关系的平衡点，密切与法国之间的联系，希望以法国为突破口重塑与欧盟和美国之间的关系，为即将于2023年成立的新一届政府争取到更为友好的国际舆论环境。
除了努力加强与大国之间的联系，柬埔寨还重视参与区域合作，促进东盟共同体的建设进程。柬埔寨关注东盟地区安全问题，继续加强与邻国泰国、越南和老挝在防务方面的合作，这些双边合作基本聚焦于打击偷渡、贩毒、诈骗、网络赌博、跨国人口贩卖及军事训练合作等方面，体现柬埔寨长期维持地区和平、安全和稳定的愿望。
（责任编辑：颜 洁）
1即乡分区理事会选举。
2陆积明.柬埔寨乡选投票结果正式出炉 洪森领导人民党赢得八成议席［EB/OL］.（2022-06-24）［2022-10-24］. https：//cc-times.com/posts/18369.
1柬邮电部启动数字政府合作中心［EB/OL］.（2022-01-04）［2022-10-04］.http：//www.cafta.org.cn/show.php？contentid=96082.
2如人口贩卖、性交易和洗黑钱等。
3嘉豪.被美国列入黑名单柬埔寨决心打击人口贩运［EB/OL］.（2022-08-13）［2022-10-20］.https：//cc-times.com/posts/18883.
4胡晨馨.联合国人权专家建议柬埔寨更有力地解决人口贩运问题［EB/OL］.（2022-08-27）［2022-10-27］.https：//cc-times.com/posts/19022.
5一天内93名外国人向苏庆求助 其中39人来自中国［EB/OL］.（2022-09-28）［2022-10-28］.https：//cc-times.com/posts/19342.
6金邊市长：继续扫荡非法赌博［EB/OL］.（2022-10-06）［2022-10-26］.https：//api.58cam.com/wap/thread/view-thread/tid/757726.
7柬埔寨贫困线标准为：在首都金边，家庭日收入低于2.5美元；在金边以外的省会城市，家庭日收入低于2.3美元；在乡村，家庭日收入低于2.1美元。
1疫情以来新增100万贫民 柬埔寨政府累计发放纾困金8.6亿美元［EB/OL］.（2022-11-25）［2022-12-05］.https：//cj.sina.com.cn/articles/view/5182171545/134e1a99902001gd3d.
2柬埔寨最新入境政策：没打疫苗也不用隔离了［EB/OL］.（2022-07-09） ［2022-12-09］. https：//www.163.com/dy/article/HBRIL3ES0534H0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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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全称为Agriculture Services Programme for Innovation， Resilience and Extension，是2015年10月启动的柬埔寨政府与国际农业发展基金（IFAD）合作的一项为期7年的减贫项目。
1胡晨馨.去年柬埔寨大米出口额4.1亿美元［EB/OL］.（2023-01-14）［2023-01-24］.https：//cc-times.com/posts/2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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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Int'l visitors top 1.9M in Jan-Nov， on track to hit full-year targe［EB/OL］.（2023-01-04）［2023-01-09］. https：//www.tourismcambodia.org/official-activities/int-l-visitors-top-1-9m-in-jan-nov-on-track-to-hit-full-year-targe.
4柬埔寨政府规定外籍人士在柬埔寨居住2年以上即为长居。
1胡晨馨.柬埔寨深挖乡村特色 打造旅游发展新引擎［EB/OL］.（2022-04-30）［2022-12-30］.https：//www.sohu.com/a/542761009_121123529.
1今年前8个月柬埔寨获123个新投资项目 总投资额近33亿美元［EB/OL］.（2022-09-05）［2022-12-05］.http：//m.freshnewsasia.com/index.php/en/business/256198-2022-09-05-07-25-44.html.
1受疫情影响，两届峰会合并举行。
2新华社.习近平同柬埔寨首相洪森通电话［EB/OL］.（2022-05-18） ［2022-12-18］. http：//www.gov.cn/xinwen/2022-03/18/content_5679757.htm.
3嘉豪.王毅：外部环境越复杂，越要坚定不移发展中柬友好［EB/OL］.（2022-12-04）［2022-08-04］.https：//cc-times.com/posts/18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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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利，嘉豪.称柬埔寨与美国误会多 洪森：愿与美方加强沟通对话［EB/OL］.（2022-05-12）［2022-12-12］.https：//cc-times.com/posts/17942.
3那利.拜登会见洪森：要求柬埔寨对中国援助海军基地的作用保持透明［EB/0L］.（2022-11-13）［2022-11-14］.https：//cc-times.com/posts/19766.
4欧洲议会谴责柬埔寨打压反对党 警告将全面撤销EBA待遇［EB/OL］.（2022-05-10）［2022-12-10］.https：//cc-times.com/posts/17952.
1柬埔寨国会主席韩桑林正式访问越南，两国国会主席首次面晤［EB/OL］.（2022-10-14）［2022-12-14］. https：//www.toutiao.com/article/7143112353754743304/？log_from=c36a1050a355c_1663209924219&wid=1673769648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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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那利，嘉豪.东盟迎来新成员 东帝汶获准加入［EB/OL］.（2022-11-11）［2022-11-28］.https：//cc-times.com/posts/19737.
4嘉豪.东盟特使巴速坤启程 开启第二次访缅［EB/OL］.（2022-08-29）［2022-12-29］.https：//cc-times.com/posts/184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