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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带徒传艺”机制对乐亭大鼓传承的作用

2023-05-30赵鑫然雪莲

关键词:非物质文化遗产

赵鑫然 雪莲

摘 要: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热潮下,引发了对具体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再思考,其中“带徒传艺”机制再次受到关注。本文以乐亭大鼓为例,论述该机制在其传承中所起到的作用。主要包括“带徒传艺”机制下的师“传”徒“承”、促进默会性知识有效传承和对于传承环境改变起到的一定弥补等方面作用。

关键词:带徒传艺;乐亭大鼓;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机制

中图分类号:J82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2596(2023)02-0054-05

非物质文化遗产(以下简称非遗)的保护措施包含多方面内容:确认、立档、研究、保存、保护、宣传、弘扬、传承和振兴,保护不是简单的记录与保存,而是关注维持整个遗产的动态全过程,达到维持其生命力、活态传承目的。整个保护工作中,传承是至关重要的,对非遗来讲,传下来是最好的保护。又因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性特征,为了达到有效传承,注定是通过已掌握其各种表现形式的个人或群体的传习继承来实现。“带徒传艺”机制就是对非遗保护传承的有效方法之一。

一、“带徒传艺”机制与乐亭大鼓

(一)“带徒传艺”机制

“带徒传艺”机制可以追溯到我国的传统师徒制,简单来讲是师父讲解示范,徒弟观摩学习,即师传徒承。从古至今,它确保了技艺的传承质量和长久发展。到了近代,师徒关系逐渐发展成契约式,当代体现为互相尊重、人格平等。但是,受现代化的冲击,非遗传承整体上面临着诸多困境,“带徒传艺”形式也渐渐淡化。

以曲艺类师徒传承来讲,学习唱腔,往往需要长期培养、氛围熏陶,且要经历漫长的成长周期和不及时、不对等的回报,都阻碍着非遗传承。传统曲艺类非遗在现代化环境下如何发展,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现在的“非遗热”虽然宣传了非遗,出现了非遗进校园开班教学授课等形式,但这些形式是知识的零碎传授,实践的短暂体验,缺乏长期性、系统性地培养和文化熏陶。身体实践的缺少,会使参与者的融会贯通能力降低,无法达到真正意义上的传承。现下,我们需要以带徒传艺形式提高传承效率,形成传承梯队,以便更好维持和稳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传承。随着文化自信的增强,人们思想观念的改变,非遗的传承保护在国家政策法规的保障下,社会和传承人开放的思想改观下呈现良好态势。所以,在强烈浓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氛围中,需要再次表达“带徒传艺”机制的作用。

(二)乐亭大鼓

乐亭大鼓,我国曲艺种类之一。表演方式为:一人左手操半月板,右手持鼓楗、击鼓面站立说唱,一人以三弦或二胡坐椅伴奏。它源于木板大鼓书,后结合民间小调,逐渐演变为说唱曲艺形式。“说”采用乐亭当地方言、俚语,地域特色浓厚;“唱”有着韵味独特的唱腔,抒情性强,区域性特征明显。曲目分为长篇、中篇、短篇和微型篇。广泛流传于冀东地区,尤其在唐山乐亭、滦南一带最为普遍,曾辐射至京、津甚至东北等地。独特的唱词、唱腔和说唱形式让大鼓深受人民群众喜爱。2006年,入选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

乐亭大鼓传承谱系明晰,曲艺传承均为师带徒形式。一般认为初代为张玉琢、刘月明两位说书艺人。19世纪中期,在第三代温荣时“乐亭大鼓”正式定名,一人击鼓说唱,另一人二胡伴奏的表演形式确立。20世纪50年代,到了第五代往后逐渐分为两派,分别是:传统韩派,演唱风格质朴庄重,代表人物韩香圃;灵活靳派,节奏多变,旋律轻松,代表人物靳文然。第六代韩派有韩志学、王立岩,靳派有贾幼然。现今传到了第七代,韩派张近平,靳派何建春。传承谱系按“玉、月、和、德、来、学、文、智、华、开”顺序展开[1]。

二、“带徒传艺”机制对乐亭大鼓保护传承的作用

(一)“带徒传艺”对师父“传”的作用

在傳承当中,师父的作用是很关键的。“当个体的身体和生命维系着一个文化遗产的传承使命时,个体的数量和代际关系的维系,成为活遗产的关键”[2]。尤其是无形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其传承人和后继者显得至为重要[3]。向云驹先生更是有“传承人在,非遗存”[4]的观点。乐亭大鼓按谱系承袭至今,到第七代,均以师带徒形式传承。乐亭大鼓传承中具有独立收徒能力的师父,这些人有民间优秀艺人,我们称之为大鼓传承人,也有因技艺能力突出并对保护传承做出重大贡献被国家认定的代表性传承人。在乐亭大鼓传承中,这些传承人是一个精神核心的引领性存在,他们掌握着系统正宗的唱腔,台上表演经验丰富,责任感强,以传承大鼓曲艺为己任,是现下大鼓曲艺的维持者以及今后向下传承的主导者。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活态性特征,所以它的传承方式注定是通过已经掌握其各种表现形式的个人或群体的传习继承来实现,师与徒就是这个传习和继承的主体。“带徒传艺”机制下,会更加凸显师父的教学引领作用,教学具备稳定性、系统性且能够因材施教。

民俗学家乌丙安先生认为“带徒传艺”活动并不是一种简单的技能技巧的传习方式和民间知识的传授方法[5]。现在的开班授课与带徒传艺所起到的效果是不能比的。因为在带徒传艺形式下,传承人不仅将技艺传下去,还起到了对学习者的品德、天赋等的筛选把关作用。师父及时的纠错指正,会使学习效率极大提高,并保证传承的准确性。首先,优秀的大鼓师父带徒传艺时,师父“口传身授”传授的不仅是知识技艺,也包括德行。师父收徒前会考查学生的品德,常讲“学艺先学德”,对于心思、品行不正之人,无论表演能力多么突出,都不会对其进行收徒授艺。其次,看学徒对大鼓的热爱程度,是否能坚持不懈学习。当徒弟的思想品性考察合格并乐意进一步跟随师父学习后,师父正式收徒,并对徒弟的唱腔、唱法、动作姿势及眼神情态进行系统指导。指导时间具有一定持续性。如对基本功鼓、板的敲击使用方法,“说”中如何吐字,“唱”时怎样运气,篇目中书词、唱段每一句的表达,以及现场演唱技巧等等的基本教学[6]。对怎么唱出韵味,分析其他流派及优秀演唱者的特点等,会选择在前一阶段平稳进行、徒弟掌握一定基础后进行穿插教学,或是师父会在每年中选择特定一段时间集中讲解[7]。一场完整的乐亭大鼓表演,还包括三弦的伴奏,伴奏与演唱二者和谐是必需达到的标准,以前三弦伴奏者往往也会唱大鼓,这样双方配合会更容易,现在一般演唱者与弦师“各司其职”,唱者不会三弦,弦师不会唱鼓,造成了现在乐亭大鼓缺少弦师的困境。关于具体的弦师培养,既需要对学习者进行三弦乐器的弹奏教学,又需要专门的大鼓伴奏教学,伴奏效果要求是“托腔保调”,简单来讲就是衬托演员的“唱”。要想达到伴奏与演唱和谐,弦师需要与演唱者长时间的配合练习,因为不同的人演唱风格有差异,伴奏就会不一样。在乐亭大鼓的保护中,一直以来大多数关注点都在唱腔的保护,对伴奏有所忽视,这也造成了缺少弦师的传承现状。不论是对大鼓说唱者还是弦师,都要重视以带徒传艺形式培养传承人后继人才,以人为本、活态传承,这样有益于师父的实际有效传授,进行灵活且具针对性的教学,发挥传承人的关键性作用,让非遗更好、更完整、更长久地传承下去。

非遗作为以人为载体的传统活态文化形式,通过调动身心感官并借助一定的材料工具实现非遗的生成与赋能,在自觉的世代传习中使非遗跨越了个体生命界限[8]。以乐亭大鼓的传承来讲,每代传承人都顺应时代特征,满足观众需求,或改革完善前人唱腔风格,或创新性地吸收其它优秀曲种的旋律节奏来丰富大鼓演唱的板式转换,这样才能让大鼓这种艺术形式保持生命力。同时,这种创新创作能力也是师父传授内容之一。为了促进乐亭大鼓的传承,当地政府制定政策、提供资金鼓励传承人和民间艺人以师带徒,培养接班人。针对乐亭大鼓传承先后出台《乐亭县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管理办法》《乐亭县优秀民间文体队伍、优秀民间文化传承人、文化精品奖扶办法》等政策,以及开展“赛徒奖师”活动。这些都提高了师父带徒的积极性,也能体现出带徒成效。

(二)“带徒传艺”对徒弟“承”的作用

对非遗进行保护后,面临着传承问题,要想它长久传承,后继人才的培养显得尤为重要。但在学习中有了师父教,徒弟在“承”的过程中还需要受到监督,在乐亭大鼓的学习中,师父就是那个监督者,监督徒弟的“承”。“练一年,乐一年,珍惜大好年华。玩一年,愁一年,虛度宝贵光阴。”任何技艺的掌握都需要勤奋练习,在练功场所常见这些勉励学习标语。在“带徒传艺”机制下,徒弟怎样“承”,分别以唱、操板、击鼓练习三方面简要举例。唱即唱腔,乐亭大鼓有“九腔十八调”之说,“九腔”即九种唱腔,有大鼓原腔,也有吸收其他戏曲形成的唱腔,如吸收昆曲形成的南腔,吸收皮影戏形成的影腔等,一个唱段中包含多种唱腔。乐亭大鼓传统曲目长篇为多,再加上众多新编短篇、中篇曲目,加在一起达200篇,数量众多,熟悉所学篇目鼓词是第一步,这是在表演中要达到字正腔圆要求的基础。比如“梵王宫殿撞金钟”一句,“金”字字音“jin”,声母“j”和韵母“in”都要唱出,口型微张,舌头抵在牙齿里,收韵时舌根要向里收。操板为半月形,两片,铜制。手的持板方式为,一片固定夹于食指和中指之间,一片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击板响暗、节奏,何时击板,根据曲目节奏而定。击鼓时手持鼓楗末尾,敲的位置按力度大小分重敲、点敲,敲击位置有鼓中、鼓边。并且有“板走强,鼓击弱,变板之前先敲鼓”的规律。乐亭大鼓表演道具简单,鼓、鼓楗、铁板,但简单的道具能表现的行为很多,是带领观众走进故事情节不可或缺的。总体上,曲目学习一般可分为学、练、改三步。例如,对于短篇鼓词,练习一段时间后,请老师对自己练习的唱段进行检查,徒弟表演后老师逐句纠错,纠正指导中徒弟的学习效果也能反馈给师父。一方面徒弟的勤学苦练,另一方面师父的监督指导,两方面结合决定了承袭效果,带徒传艺形式会在最大限度保证这种学习的时长和及时性。除了基本功的练习,年轻一代学习者,在继承传统文化时,有明显的传播意识,有自己的新技巧,他们会利用大众媒体,在多种平台上传自己练习的唱段表演视频。这是他们在时代发展中,自然而然对“承”的新探索,在记录自己学习经过的同时,也宣传了大鼓,这种记录传承经过的视频,本身也是对大鼓传承资料的丰富。

现在乐亭大鼓的传承有很多新方式,开办大鼓授课班,将大鼓融进中小学校音乐课程等多种途径。例如,在“乐亭大鼓进校园”活动,它符合现下受推崇的学校教育形式,这种教育形式虽对非遗传承起到正向作用,但实际传承效果或知识的有效转化是缺乏的。而师带徒保证了学生学习的状态和有效性,要认识到在稳固的师徒关系下,师徒定期有效的传习技艺,能在更大程度上为后继人才的系统性培养提供优势。

(三)“带徒传艺”有助于掌握默会性知识

有些知识属于默会性的个人知识,或者也被称之为隐性知识。相对于显性知识而言,它考验个体的观察力、直觉,需要长期的实践体验,达到将掌握内容、经验融入具体行为操作的目的,这些知识无法用符号或者语言文字简单表述,必须经历时间沉淀。像乐亭大鼓的唱腔丰富,抒情性强,独具韵味,包含很多隐性知识,这也使得大鼓传承难度增大。在一段大鼓表演中,每句唱调如何表达,怎样呈现合适的眼神情态,板式如何切分转换,如何切换演唱角色的风格,这些默会性知识无法直接或简单地用书面文字规定,需要在师授徒的过程中师父实践指导、徒弟个人慢慢领会。总的整体流程为:师父首先按篇目逐句指正唱法、唱词和情态动作,再带徒观摩其他演员表演学习,徒弟达到一定积累和师父的要求后登台表演。在这个过程中徒弟通过记忆、观看和实践三者循环往复,慢慢掌握关键。即学习者会在长时间的试错、实践中掌握默会性知识,这些知识既是大鼓表演必备的,也是徒弟形成自己表演特征的基础。师父传艺过程中所讲的“经验”“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很高的相似性。总的来讲,一项非遗技能知识,既有基本流程、步骤,同时也融合了传承艺人的种种“感受”“技巧”,这些“感受”和“技巧”是在实践中逐步积累、融会贯通升华而成的,是语言文字很难表述的,也是对该项技艺有效传承极其重要的。

在曲艺类非遗项目的传承中,“带徒传艺”机制应用普遍。乐亭大鼓自古以来一直采用的是带徒传艺的模式,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生产生活的改变,该模式受到冲击,但新的行之有效的传承模式尚未形成。目前,在一些省份开展的曲艺类“名师带徒”计划中,通过师徒传承方式培养英才,师父教导徒弟时,尤其强调并注重声腔指导,发扬地方戏的特色。乐亭大鼓也一直开展有类似“赛徒奖师”活动,既是对师带徒传承形式的鼓励,也培养了众多优秀人才,充分证明了该形式知识传承的有效性。诚然,在实际保护传承工作中需区别情况,具体分析。像乐亭大鼓这类曲艺非遗项目,大部分遗产受现实原因无法达到曾经的辉煌状态,但生存空间和传承活动还是可以存在和正常进行的。因此,与其追求大范围的传习,不如选取更稳定的传承方式。尊重客观实际,在保证非遗项目原真性的同时,有效传习。

非遗“活”就要有人传、有人学、有人用。师徒传承是一个不断变化着的过程,师父教授过程结合经验认知和科学知识,并在继承传统基础上创新,往往将人才培育与日常教育结合,在这种长期的身体实践过程中,掌握默会性知识。现今政府已经出台了相关政策,鼓励带徒传艺,鼓励非遗传承,从政府的带头鼓励政策中也可以看出,该形式对非遗有效传承的重要意义,有助于实现对乐亭大鼓这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默会性知识有效传承,实现关键性及完整性保护。

(四)“带徒传艺”弥补传承中原生环境缺失

传承环境包括真实具体的外在传承环境和无形的文化氛围。对于乐亭大鼓来说,作为一种鼓书曲艺,它产生于乐亭当地的民风民俗文化中,外在的传承环境处于一种慢节奏的农业劳作社会生活之中,有的演唱曲目就是源自民众的生活故事,广大群众对文化生活的需要促进了这一曲艺的繁荣,形成了热爱大鼓表演的文化氛围。而如今,独具特色的语言唱腔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对观众有了无形的限制,城镇化让乐亭大鼓的外在传承环境受到破坏,甚至是缺失,社会环境发生诸多改变。再加上多元文化的冲击,互联网和多媒体的繁荣,丰富多彩的娱乐活动又彻底颠覆了原先无形的文化氛围,这些变化也直接导致了当地人对大鼓的社会需求越来越少,乐亭大鼓更难广泛吸收观众及兴趣爱好者,导致观众及从业者越来越少。从前,逢年过节和农闲期间或遇喜事均有大鼓演出,现在,大鼓演出属于政府牵头的文化惠民行为,处于温室中被保护的脆弱状态,整体演出的外在环境消失,人文氛围也被改变。

在非遗的原生态环境下进行师带徒传艺时,利用外部环境与内部氛围和谐统一,能够更容易地将非遗内涵充分、全面地保留和传承下来。当原生态保护成为理想状态,传承环境变化或非遗项目变迁,这时,师带徒形式可以重新提供一种传承环境,在一定程度上弥补原生环境的缺失。例如,现实生活中某位传承人可能会离开原生环境,离开乡村为更便捷的生活而前往城市,这对非遗项目本身可能造成一定的损失,而非遗的传承实践,又必须要与现代生产生活相融合,师带徒再次以传承人为中心,形成一个新的传承环境,在充满责任与热爱的环境下,增强师徒双方尤其是徒弟的归属感与认同感。因为师徒双方的主观意愿与能力是影响技艺传播的最主要因素,同时,外部条件,包括传承活动的物质空间和人文环境也影响、制约着传承[9]。

关于“带徒传艺”具体定义说法不一,有学者提出师徒传承为“由师与徒双方聚合在一起,按照一定的规范要求和权利义务,以传习某种技艺为纽带而组成的一种社会活动方式。”[10]师父采用“口传身授”的方式传艺,徒弟也要将习得的技艺代代传承下去。现在的带徒传艺摒弃了封建陋俗,不再拘泥于死板形式、严格规矩,形式更加灵活。徒弟可以年龄有差,从事行业不一,不以所学为生,这些都不阻碍拜师,师徒双方可灵活选取时间教和学。当外部规矩约束变少,很多方面变得越来越自由时,“带徒传艺”这种教学环境对促进传承就显得更加重要。现在大鼓得以继续传承,既是时代环境的支持,更是许多优秀艺人执着坚持并不断付出努力的结果。代表性传承人王立岩女士,一直以来都在用行动诠释着弘扬乐亭大鼓艺术的决心。成立艺术团,招收弟子,培养新人;始终关注大鼓的搜集整理,出版了影像资料合集;虽然年事已高且伴病痛折磨,依然投身大鼓传承工作。正是她这种从艺精神,将乐亭大鼓带上了更大的舞台,并且影响着她所教授的徒弟。现在师徒间的教学活动一般在艺术团、传承基地,也有学员将老师请到家中学习。在新的传承环境下,师父起到引领性作用,他们对大鼓的热爱,会在无形中影响徒弟,师徒双方紧密、频繁地互动所形成的师徒纽带也会更加强化传承意识。在这种纽带下,对大鼓传承的责任感也将沿袭。

三、结语

综上所述,“带徒传艺”机制发挥了多种作用,若用现代教育模式代替该机制,显然忽视了该机制的重要性。在非遗的传承方式上,学校教育的普及曾让师徒制备受冷落,但随着社会人才需求的改变、传统文化的复兴,师徒制又回归人们视野。此外,也有部分观点认为真正传承还是要以师徒形式,这才能最大程度保证真正的核心传承。毕竟“非物质文化遗产直接起传承作用的是小一点范围的具体的人或人群”[11],是非遗传承人、民间优秀艺人。这说明,传承针对小范围人,要关注有效性传习。为加强对非遗的传承,政府和专家学者正积极进行着多种传承形式的理论、实践探索,在此,笔者呼吁关注“带徒传艺”形式,最大程度发挥它的作用。

乐亭大鼓这一发源于民间与民众生活密切相关的曲艺,它的传承不仅是技艺,更是背后记忆、情感的延续。目前,乐亭大鼓的传承工作受到了关注,同时仍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由于大鼓的表演正失去曾经赖以生存的环境,这时,“带徒传艺”发挥着让大鼓传承下去的重要作用,弥补传承中环境的改变。因此,在探索、应用多样的传承模式时,不能忽略师徒传承这一传统模式,要关注与应用“带徒传艺”机制,积极发挥“带徒传艺”的优势,以求乐亭大鼓的有效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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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6〕〔7〕刘潇潇.乐亭大鼓的调查与研究[D].河北:河北大学,2008:15,30,30.

〔2〕〔4〕向云驹.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身体性——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若干哲学问题之三[J].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4):71,70.

〔3〕〔8〕谢中元.非遗传承人的“米提斯”及其传承难题[J].学术论坛,2014(12):116,117.

〔5〕乌丙安.带徒传艺:保护民间艺术遗产的关键[J].美术观察,2007(11):9.

〔9〕孙明洁.传播学视角下的手工技艺师徒传承研究[D].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2020:94-97.

〔10〕周伟良.行健放歌——传统武术训练理论的文化诠释[M].兰州:甘肃文艺出版社,2005:30.

〔11〕高丙中.作为公共文化的非物质文化遗产[J].文艺研究,2008(02):78.

(责任编辑 王大奎)

The ‘Teaching Apprentices and Passing on Hreitages Mechanism's Effect to Inherit Laoting Drum

ZHAO Xin-ran, XUE Lian

(History and Culture Institute, Chifeng University, Chifeng 024000,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boom of the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otection, there are some specific issues that cause a reflection. The 'Teaching Apprentices and Passing on Hreitages 'is getting attention again. Taking Laoting Drum as an example, discussing the mechanism's effect to inherit Laoting Drum. This article mainly includes four aspects: the role of the master's teaching and apprentice's inheritance, promoting the effective inheritance of tacit knowledge, and making up for the change of the inheritance environment.

Keywords: Leading Apprentices and Passing on Heritages; Laoting Drum;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heritance Mechanism

收稿日期:2022-11-11

作者簡介:赵鑫然(1998-),女,汉族,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文化遗产;雪莲(1966-),女,蒙古族,赤峰学院历史文化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北方民族史、蒙元史、红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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