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区家庭牧场灾害风险脆弱性实证分析

2023-05-19塔娜何永哲

安徽农业科学 2023年7期

塔娜何永哲

摘要家庭牧场作为最容易受到自然灾害影响和损害的承载体，通过家庭牧场草原灾害风险评估在正确识别灾害风险的基础上，充分认知灾害风险，分析灾害造成的危害及损失，牧户主动选择适当有效的方法进行的风险决策与处置。对研究区域内110个家庭牧场进行了较为详细的灾害脆弱性分析，以期通过对家庭牧场风险评估，让牧户能够更加了解面临灾害风险的可能性与自身抵御风险能力的大小，从而能够决定风险最优处置策略。对草原牧区家庭牧场进行灾害风险评估，不仅为家庭牧场做好灾害风险管理奠定了基础，更重要的是地方政府能够根据分析结果做到“精准”防灾减灾，针对不同脆弱等级的牧户防灾减灾工作的侧重点不同，确定重点，差异化推进，不搞“一刀切”，做到风险防范与发展相融合，对全面提高草原牧区防灾减灾能力意义重大。

关键词家庭牧场；草原灾害；脆弱性分析；风险管理

中图分类号 S-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23）07-0217-04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3.07.050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Vulnerability of Family Pasture Disaster Risk in Grassland Pastoral Area—Taking Sunit Grassland Area as an Example

Nata，HE Yong-zhe

（Inner Mongolia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Hohhot， Inner Mongolia 010010）

Abstract As the bearer most vulnerable to the impact and damage of natural disasters， family ranches fully recognize disaster risks， analyze the hazards and losses caused by disasters， and actively select appropriate and effective methods for risk decision-making and disposal through the risk assessment of family ranches and grassland disasters， on the basis of correctly identifying disaster risks. In this paper， a detailed disaster vulnerability analysis is carried out on 110 family farms in the study area， in order to enable herders to better understand the possibility of facing disaster risks and their own risk resilience through the risk assessment of family pastures， so as to determine the optimal risk disposal strategy. The disaster risk assessment of family ranches in grassland pastoral areas not only lays the foundation for family ranches to do a good job in disaster risk management， but more importantly， local governments can achieve “accurate”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mitigation 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 results， and the focus of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reduction work for herdsmen of different levels of vulnerability is different， determine the key points， promote them differently， do not engage in “one-size-fits-all”， and achieve the integration of risk prevention and development，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comprehensively improve the disaster prevention and reduction capabilities of grassland pastoral areas.

Key words Family ranch;Grassland disaster;Vulnerability analysis;Risk management

基金項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BMZ104）。

作者简介塔娜（1977—），女，蒙古族，内蒙古呼和浩特人，研究员，从事草原生态经济研究。

收稿日期 2022-04-14；修回日期 2022-05-10

草原牧区大多地处边疆地区，生态环境脆弱，灾害频发。1949—2014年，我国牧区发生草原火灾5万多次，受害草原面积累计超过2亿hm2，造成经济损失超600亿元；较大雪灾上百次，直接或间接导致牲畜死亡2.4亿多头（只），造成经济损失千亿元［1］。草原灾害频发，不仅严重威胁生态与生物资源的安全，还成为草原畜牧业可持续发展的主要制约因素，严重影响广大牧民的生产生活，持续加大了牧民脆弱性，为牧区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带来很大风险与隐患［2］。

笔者立足于草原牧区家庭牧场这个小尺度复合生态系统展开灾害脆弱性研究，通过对研究区内家庭牧场脆弱性风险评估，帮助牧户能够依据自身脆弱性等级选择最优的风险处置方案，降低风险水平，减少灾害损失，提高牧民灾害风险管理能力；更重要的是给政府决策部门精准防灾、救灾、减灾决策提供客观依据，为制定减灾规划和具体实施方案提供重要的参考，促使政府部门及微观经济组织采取相应的风险管理措施，从而降低脆弱性与致灾因子发生的强度和频率，提高本地区的防灾减灾能力，规避灾害发生所带来的高风险、高成本，有效保证草原畜牧业与牧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同时对草原灾害的研究和防灾减灾事业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和现实意义。

1 研究区概况

“苏尼特”是由古代蒙古苏尼特氏族部落名称演变而来，苏尼特草原以该部落在此定居而得名。苏尼特草原区包括苏尼特左旗与苏尼特右旗，苏尼特左旗（简称东苏旗）位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西北部，东与阿巴嘎旗毗邻，南与正蓝旗、正镶白旗交界，西与苏尼特右旗、二连浩特市相连，北与蒙古国接壤，国境线长达316 km，是内蒙古19个边境旗之一，南北长335 km，东西长160 km，总面积34 224.2 km2，人口3.43万，是以蒙古族为主体的纯牧业边境旗［3］。苏尼特右旗（简称西苏旗）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锡林郭勒盟西部，是锡林郭勒盟的西大门，东邻苏尼特左旗、镶黄旗；南靠乌兰察布市察右后旗、商都县；西接乌兰察布市的四子王旗；东北与锡林郭勒盟二连浩特市接壤；北与蒙古国交界，国境线长18.15 km。全旗辖4个苏木3个镇，总面积2.23万km2，总人口6.90万，由蒙、汉、回、满等11个民族组成［4-5］。

2 家庭牧场脆弱性分析评估指标体系的构建

2.1 家庭牧场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构建原则

脆弱性指标是对承灾体暴露性、敏感性、应对能力和恢复能力的度量，是建立在特定地域和一定时间范围内的，具有其特殊性［6］。基于家庭牧场的灾害脆弱性评价必须有一套科学准确的评价指标，指标体系的构建是脆弱性评价的核心，这是评价结果准确性的关键，构建灾害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应该遵循综合性、科学性、区域性、动态性和系统性的原则［7］。

2.2 熵权法确定指标权重

熵权法是根据各指标的信息载量大小来确定权重的方法，是一种客观赋值方法，在具体使用的过程中，熵权法利用信息熵计算出各指标的熵权。通过熵权法能够得到较为客观的指标权重，目前已经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得到了非常广泛的应用。基于熵权法建立草原牧区家庭牧户脆弱性评价模型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在指标体系的构建中，有正指标和负指标，正指标对于脆弱性有强化的作用，而负指标有弱化的作用，参照熵权法的具体做法，对正负指标分别进行标准化处理。

2.3 家庭牧场脆弱性评价指标解釋

由于每个家庭牧场脆弱性成因和其表现的各种特征不尽相同，如果把所有的成因和其所表现的全部特征都列入其中，那么指标体系将是巨大的，所以参考很多关于脆弱性评价的研究，结合家庭牧户脆弱性评价的内涵，遵循综合性、科学性、区域性、动态性、系统性原则，考虑综合社会因果关系，兼顾指标的容易获取性、可操作性及一定的代表性，最终选择了10个指标数据，标准化处理后整合成5个指标作为此次家庭牧户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对苏尼特草原区样本家庭牧户进行了脆弱性分析和评价。指标解释如下：

（1）家庭人口。所在牧区家庭人口多，则劳动力较多，抵御灾害风险的能力就比较强，负指标。

（2）存栏牛。存栏牛头数越多，家庭抵抗灾害的能力越强，脆弱性越小，与同灾害脆弱性呈正相关，1头牛=5个羊单位，标准化处理，单位标准羊单位，负指标。

（3）存栏羊。指标解释与存栏牛相似，1只羊=1个羊单位，负指标。

（4）存栏马。指标解释与存栏牛相似，1匹马=5个羊单位，负指标。

（5）草场经营面积。该指标越大表明草料资源丰富，牲畜的食物来源丰富，脆弱性越小，该指标与灾害脆弱性呈负相关，负指标。

（6）家庭收入（单位：万元）。家庭收入越高，可利用资金越多，抵御灾害风险的能力越强，脆弱性越小，负指标。

（7）饲用干草量购买费用（单位：万元）。由于家庭牧场草场产草量不能满足牲畜越冬需求而购买的干草所需的支出，花费越多则生产经营成本越高，正指标。

（8）饲用玉米量购买费用（单位：万元）。家庭牧场草场产草量不能满足牲畜越冬需求而购买的饲用玉米，花费越多则生产经营成本支出越高，正指标。

（9）饲用颗粒料购买费用（单位：万元）。因家庭冬季接新生羊羔时需购买饲用颗粒料支出，花费金额越高则生产经营成本越高，正指标。

（10）家庭经营成本（单位：万元）。是饲用干草量购买费用、饲用玉米量购买费用和饲用颗粒料购买费用之和，该值越高则表明家庭经营成本越高，则抵抗灾害能力越弱，脆弱性越高，正指标。

3 苏尼特草原区家庭牧场脆弱性分析评估

3.1 样本数据的处理

根据已经设计好的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入户问卷调查的方式采集数据。问卷包括居民姓名、家庭人口数、存栏牛、存栏马、存栏羊、草场经营面积、家庭收入、饲用干草购买费用、饲用玉米购买费用、饲用颗粒料购买费用10个指标数据。根据指标的解释和说明将这10个指标整合成C1，C2，…，C5这5个评价指标。其中家庭人口、存栏牛、存栏马、草场经营面积、家庭收入为逆向指标，指标数值越大造成的脆弱度数值就越小，脆弱性越低。饲用干草购买费用、饲用玉米购买费用、饲用草颗粒购买费用为正向指标，指标的数值越大造成的脆弱度的数值就越大，脆弱性就越高。正向指标和逆向指标分别根据不同的公式进行数据标准化。根据标准化的指标数据，构建C1，C2，…，C5指标数据矩阵R。

R=XjkX11…X1n

Xm1…Xmn

将标准化后数据分别代入公式，所得到的熵权即为各个评价指标的权重，结果如表1所示。

根据脆弱性评价指标体系的指标说明，所有指标分为5个指标，分别为家庭人口、经营草场面积、牲畜头数、家庭收入和家庭生产经营支出。依据公式可以求得熵值和熵权，从表2可以看出C5指标，家庭生产经营支出（C5）所占权重最高，其次为草场经营面积（C2）权重。这符合草原牧区生产的特点，生产经营支出中主要是购买饲草料支出，由于这几年的连续干旱，草场产草量偏低，每年购买饲草料费用也是影响家庭牧户脆弱性的最重要指标。

为了方便比较分析，将采集到的110个家庭牧场样本标准化后的指标数据矩阵R和5个指标的权重代入公式，计算出110个样本的脆弱性度，进而对家庭牧场样本进行脆弱性评价分级划分。但是目前对于家庭牧场脆弱性评价还没有统一的标准和方法，因此通过对样本脆弱性度进行分析与正态分布检验，发现家庭牧场样本的脆弱度符合正态分布的特征，如图1所示。

根据脆弱性评价结果的分布，结合相关专家意见及实地入户调查感知，依次选定不脆弱、轻度脆弱、中度脆弱、重度脆弱和极度脆弱的阈值，将苏尼特草原区牧户脆弱度划分为5个等级，具体划分见表1。

3.2 结果分析

3.2.1 家庭牧场脆弱性总体分析。

经计算，研究区内110个家庭牧场脆弱性指标在0.265 1～0.794 8，主要集中在0.442 8～0.683 8，共计93个样本，占所有样本数的84.55%。其中，样本脆弱性指标主要集中在0.491 0～0.587 4，共计58个样本，占所有样本数的52.72%。根据研究区所有样本脆弱性计算结果，进行正态分布检测，所有指标呈现偏正态分布特征，样本整体脆弱性数据偏高，说明研究区内的家庭牧场脆弱性普遍较高。根据脆弱性评价的指标共分为5级，分别是不脆弱、轻度脆弱、重度脆弱、重度脆弱和极度脆弱，将110个样本根据计算的脆弱性评价得分进行分类，得出不同脆弱性样本个数（表2）。

根据不同脆弱性评价得分样本个数表可以看出，其中中度脆弱样本最多，共计37个，占所有样本数的33.64%。最少的样本数是不脆弱级别，为8个样本，占所有样本数的7.27%。根据脆弱性得分样本数可以看出，所有样本的脆弱性得分主要集中在重度脆弱和极度脆弱2个级别中，共计71个样本，占样本总数的64.55%。研究区内轻度脆弱和中度脆弱的样本数，表明牧区家庭牧场的脆弱性整体较高。不脆弱的家庭牧场样本只有8个，占所有样本的7.27%，不脆弱比例较低。

调查数据表明，引起家庭牧场脆弱的主要因素是家庭经营草场面积和家庭经营成本，在不脆弱家庭牧场样本中，有的不需要购买草料，家庭经营草场完全可以满足自身生产的要求，或者需要较少的资金来购买补充的草料。在重度家庭样本类中则相反，由于他们本身草场经营面积较小，再加上连年的干旱，使得草产量偏低，需要较多的资金来购买草料维持家庭生计的牲畜种群。

3.2.2 脆弱性评价等级分级样本分析。

（1）不脆弱样本分析。根据脆弱性评价分级，不脆弱性样本有8个，占所有样本比例7.27%。该类家庭不脆弱的原因主要就是家庭生产经营成本低，草场面积较大，平均草场面积1 835.8 hm2，其中编号为57号的样本实际经营草场面积3 333.33 hm2，牲畜886个羊单位，每年只需要花费2.5万元进行饲料补充，因此该家庭牧场的脆弱性较低。比如86号样本牧户，虽然只有1 133.33 hm2草场，但是产草量能够满足生产需要，不需要购置饲料，所以该家庭牧场脆弱性也较低。

（2）轻度脆弱样本分析。轻度脆弱样本有34个，占所有样本比例30.91%。此类家庭牧场不脆弱的原因主要是家庭生产经营成本低、草场面积较大、平均草场面积达720 hm2。该类家庭牧场草场面积虽然不大，但是总收入较高，家庭经营成本较低。比如24号家庭样本，只有466.67 hm2草场，但是年收入可以达到8.6万元，每年只需要花费1.6万元用于饲料的补充，所以该家庭脆弱性较低。

（3）中度脆弱样本分析。中度脆弱样本有37个，占所有样本比例33.64%。该类家庭牧场平均草场面积666.67 hm2，家庭收入5.21万元，402个羊单位的牲畜，平均每个家庭需要花费6.8万元进行饲料的补充，家庭收入和生產经营的支出的比例有些失调属于中度脆弱。

（4）重度脆弱样本分析。重度脆弱样本有22个，占所有样本比例20.00%，该类家庭牧场平均草场面积400 hm2，家庭收入6.6万元，382个羊单位的牲畜，平均每个家庭需要花费11万元进行饲料的补充。家庭收入和生产经营的支出存在严重的逆差，相对于重度脆弱家庭更加严重，脆弱性较高。比如编号为50号的家庭牧场拥有草场466.67 hm2，饲养了550个羊单位的牲畜，家庭年收入3万元，但是需要花费9万元购买补充饲料，养殖成本过高是该家庭牧场属于重度脆弱家庭的主要原因。

（5）极度脆弱样本分析。极度脆弱样本有9个，占所有样本比例8.18%，该类家庭属于重度脆弱，平均草场面积386.67 hm2，家庭收入6.6万元，477个羊单位的牲畜，平均每个家庭需要花费12万元进行饲料的补充。该类家庭脆弱性较高的主要原因就是生产成本高，比如10号家庭，该牧户只有66.67 hm2草场，但是饲养了880个羊单位的牲畜，每年需要花费16万元进行饲草料的补充，由于本身草场较小，所以该家庭属于重度脆弱类。

4 家庭牧场灾害脆弱性的微观原因分析

4.1 收入来源单一，养殖生产成本过高

草原牧区的家庭牧场大多以传统畜牧业生产为主，收入来源单一，“靠天养畜”的状态非常容易受到草原灾害的影响。养殖生产成本高的家庭牧场主要有2类：一类是草场面积虽然很大，但饲养牲畜头数多；还有一类是草场面积小，大多需要外购饲草料。购买牧草饲料，大大增加了家庭牧场的支出成本。尤其是遇到灾害，牧草价格会上涨，但为了让牲畜顺利度过灾情，价格再高也得购买。调研中发现，购买草料占据牧民养殖生产成本的很大部分，购买草料越多，生产成本越高，收入相应会大幅度减少，甚至出现负收入。养殖成本过高、造成高负债率仍然是导致家庭牧场陷入重度和极度脆弱区间的主因。每年入不敷出，年年借贷，年年还贷，形成恶性循环。当出现突发灾害或巨灾发生的情况，家庭状况会更加恶化，甚至直接进入贫困状态或者返贫［8-11］。

4.2 劳动力不足、年龄层偏大、文化程度低

在入户问卷的样本中，70%的受访牧户年龄层在45岁以上，人口老龄化问题较严重，很少有年轻人留在牧区从事畜牧业生产活动，大量年轻劳动力流失。牧民年龄层偏高，身体素质、文化素质远不及青壮年。牧区整体劳动力素质下降，劳动生产率上升空间小，对市场信息反应灵敏度低，畜牧业生产大多依靠经验生产的粗放式经营方式，效益、收入低，自身脆弱性、风险水平高。受访牧户文化水平普遍较低、创新意识不强、新事物新科技接受接受能力较弱，自我提升空间小，对科学防灾减灾知识接受能力低，规避风险能力差。

4.3 转移风险能力弱

在调研的110个家庭牧场样本中，大多数牧民缺乏自主防范风险和规避风险的意识，风险防范意识淡薄，对政策性保险不了解、投保积极性不高，而且还抱有依赖心理，认为如果发生灾害，政府会提供救济，发放补贴，没有必要自行购买保险。牧民收入水平普遍较低，也限制了购买保险的意愿与能力。

5 家庭牧场进行有效灾害风险管理的主要措施

5.1 提高自我保障能力

家庭牧场既是草原牧区一个小的社会单位，也是微观经济单位，虽然不可能像政府或企业等大组织那样有规模地开展风险管理活动，但可以通过家庭成员的辛勤劳作实现财富积累，增强自我补偿能力，转变传统消费观念，加强储蓄，实现自我保障的目的。积极转变传统观念，拓展多元化收入渠道，获得更多的工资性收入。

5.2 转移风险

草原灾害风险在草原牧区是难以完全避免的，规避可能遭遇的灾害风险、对其可能造成的损失，做出必要的保险支出等财务安排，对转移风险是非常有效的。转移风险就是将风险转移到自身以外的实体上，主要指通过参加保险来转移风险。保险是增强经济韧性的主要手段之一，在发生灾害损失时，可将风险转嫁给保险公司，从而获得转移型经济补偿，提升抗风险冲击的能力。牧民参保可解决牧区气象灾害风险多方分担机制问题，帮助家庭牧场有效转移风险和降低风险危害。

5.3 树立重视以微观家庭牧场为主体的防灾、减灾新理念

随着气候的变化和不确定性风险因素的增加，以应急和救助方式为主应对灾害的方式、只重视政府和大组织的观念，已经不符合当今形势发展的要求，需要进行应对策略的调整。应鼓励引导微观个体树立以自身为主体的防灾减灾的新理念，加强自身防灾减灾的能力，变被动为主动，减轻人员和财产的脆弱性，将灾害风险带来的损失降到最低。

5.4 探索建立多元化经营模式，降低牧民脆弱性

結合牧区特点和地区实际，建立专业合作社，再由嘎查成立联合社将其他专业合作社统一整合，做好科学管理及服务管理工作。牧民以牲畜或草场入股，尤其对于缺乏劳动力或者年龄层偏高的牧户来说，以股份制的形式加入专业合作社，家里的草场或牲畜交给专业合作社的人员打理，既减轻了生产负担，又可以获得分红收益，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处于重度和极度区间牧户的脆弱性。探索家庭牧场、家庭牧场+合作社等多元化新型股份制合作社重组模式，因地制宜，结合地理标志保护产品认证契机，发展当地畜产品加工业、特色文化旅游业，多措并举，增加合作社经营性收入，提高畜牧业的经济效益，保障社员收益，进一步降低牧民的脆弱性，增强抵御灾害风险的能力。

6 结语

以草原牧区家庭牧场这个微观尺度进行灾害脆弱性分析，不仅可以帮助家庭牧场了解遭受灾害风险的可能性与抵御风险的能力，以此寻求灾害损失最小化，并为家庭牧场做好自身的灾害风险管理奠定了基础，更重要的是还能为地方政府的防灾减灾与灾害风险管理工作提供重要数据参考［12-13］。第一，有助于合理核定救灾费用。救灾政策的制定与救灾费用的发放是按照政府部门对于灾害发生的危险程度及当地管理需求综合制定的，影响政府救灾费用核定的主要因素是灾害发生的损失情况及政府的财政状况。通常情况下，灾害越严重，财政救灾资金的拨付越多；灾害越轻，资金的拨付越少。因此，可以在财政资金有限的状况下，依据数据库提供的数据支持，科学合理地制定救灾、救助标准。第二，地方政府在风险管理及防灾减灾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脆弱性分析数据库的开展有助于提升整体防灾减灾与抵抗风险的能力，为政府风险管理工作提供扎实的数据支撑，直接或间接地降低灾害发生的危害，可以做到灾害发生重点区域、受灾重点人口提前预判，减少损失，提高地方政府与当地牧民的经济效益。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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