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质量发展背景下安徽省旅游发展时空错位及影响因素分析
2023-04-02吴寒青刘倩倩
吴寒青,张 鑫*,刘倩倩
(合肥工业大学 a.管理学院;b.过程优化与智能决策教育部重点实验室,中国 合肥 230009)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1]。高质量发展从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多维角度切入,是解决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和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然要求[2]。作为战略性支柱产业之一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赋予其新的时代使命。新时代旅游发展要求中国旅游业必须从数量型的发展向高质量发展的方向转变[3]。2021年1月20日,安徽省文化和旅游局长会议上指出要坚持以高质量发展为主题,努力提升旅游发展水平,助力构建旅游发展新格局。基于此,开展区域旅游的高质量发展研究具有新的时代涵义。
区域旅游发展的不均衡性是近年来学者们探讨的热点问题,其中应用空间错位理论对区域旅游发展的研究成果颇为丰硕。空间错位理论最早由国外的Kain[4]提出,之后有学者在其基础上不断扩展完善[5-8]。中国学者起初将空间错位理论应用于研究城市空间、经济、人口和就业等问题。后创新性地将空间错位理论引入到旅游领域,如文献[9-12]等分析了旅游资源、人口、区位等影响因素与旅游业绩发展的空间错位现象;文献[13-15]等运用空间错位理论分别探究了湖南省、河南省和江西省的区域旅游协调发展状况;文献[16-18]等将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和文化产业用空间错位理论进行分析;文献[19-22]研究旅游景区、星级酒店、游客到访景点等因素间的错位程度。这些成果为区域旅游空间错位分析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但在研究视角方面,多集中于从旅游资源、旅游经济等单一要素视角去研究分析某区域旅游的空间格局,且多以静态研究为主,对于综合评价指标系统下的空间错位时空动态演化研究尚有欠缺,得出结论的维度过于简单化,无法满足新时代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多元协同机制。
安徽省地处华东腹地,旅游资源丰富且独特,旅游业发展迅速,但由于地理与历史差异,使得安徽南北方旅游区域发展不均衡。因此,有必要对影响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相关要素进行分析,创新性地从高质量发展的视角出发,围绕“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新发展理念,多维度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本文以安徽省16个地市为研究对象,基于安徽省2010—2020年旅游相关统计数据,运用标准差椭圆模型和重心演变轨迹,结合空间错位指数,分别从宏、微观角度揭示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错位动态演化现象,最后利用障碍度模型探究相关影响因素,以期为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借鉴与参考,助力旅游强省建设。
1 数据来源与指标体系构建
1.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主要来源于2011—2021年安徽省统计年鉴和各地市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安徽省统计厅官网、安徽省文旅厅官网等,少部分没有在官网上公布的数据通过访谈调研相关部门以及查找各级政府部门微信公众号最新发布信息所得。
1.2 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旅游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是增进人民福祉、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23],为更加科学全面地探究安徽省16个地市的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错位状况,依据科学性、客观性、系统性以及指标的代表性、可获得性与可对比性,参考已有学者关于旅游高质量发展评价成果[24-27],结合新发展理念,从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旅游开放共享发展3个系统层面,科技创新、产业结构、生态本底、环境状况、入境旅游、基础设施和资源禀赋7个子系统层面,遴选22项指标,构建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如表1所示。
表1 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评价指标体系
2 研究方法
2.1 改进CRITIC赋权法
CRITIC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法,其核心思想是通过评价指标的对比强度和冲突性来确定指标的客观权数[28]。在传统的CRITIC法中,冲突性用指标间的相关系数来衡量。指标间的相关系数可能是正数也可能是负数,而两者之间所反映的相关性是相同的,单独用标准差来反映指标的对比强度也存在缺陷,因此,本文采用改进的CRITIC法对指标进行赋权。
由于本文不同评价指标间存在单位和数量级之间的差异,在利用CRITIC法计算之前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以保证结果的科学性与可靠性。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1)
式中:Lx表示原始数据标准化处理后的标准值;Xi表示i地市某评价指标的原始数据;Xmax和Xmin分别为某评价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然后,对标准化后的数据进行整体平移:
Sx=Lx×0.99+0.01。
(2)
改进CRITIC赋权法计算公式如下:
(3)
(4)
(5)
式中:σi表示第i项指标的标准差,ui表示第i项指标的平均值,rij代表i指标和j指标间的相关系数;ti为指标间冲突性大小,Ci表示第i个指标包含的改进信息量,ωi为第i个指标的权重。
求得指标层权重后,即可得到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指数、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指数、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指数公式如下:
(6)
式中:Gi为第i地市的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指数,ωj和uij分别表示旅游绿色生态发展的第j项指标的权重和i地市第j项指标无量纲化处理后的标准值。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指数与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指数同理可求。
2.2 标准差椭圆模型
标准差椭圆模型是一种分析地理要素空间分布的全局特征的空间统计方法,主要利用椭圆的长轴、短轴、中心坐标、面积以及方向角等参数来衡量相关要素分布的方向性[29]。椭圆的长半轴表示的是要素分布的方向,短半轴则表示要素分布的范围,椭圆面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各要素空间的集聚、扩张态势。本文引入此模型来描述安徽省区域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分布与重心演变特征,具体计算公式见参考文献[30]。
2.3 空间错位指数模型
空间错位指数是空间错位理论中基于微观层面来揭示要素之间不协调发展状态的模型方法,本文引入空间错位指数对安徽省16个地市区域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错位程度进行分析。具体计算公式[18]如下:
(7)
式中:Si为i地市空间错位指数,C,G和S分别表示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和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总指数;Cij,Gij和Sij分别表示i地市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和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指数。
3 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错位分析
3.1 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指数
由式(1)~(5)求得安徽省2010—2020年旅游高质量发展各指标权重,继而求出各系统层的指数值,其中2010,2015和2020年的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指数、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指数和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指数见表2。
表2 安徽省2010,2015和2020年旅游创新协调、绿色生态及开放共享发展指数
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指数在2010—2020年期间总体稳步上升,这与旅游业不断加大对创新的投入以及第三产业规模逐渐扩大相吻合;极差逐年降低,反映安徽省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水平的差距相对缩小,其中“创新之城”合肥始终占据首位,优势明显。
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指数平均值在前期下降幅度较大,后期趋于平稳且极差减小。这说明前期安徽省旅游业在加快产业发展的同时在一定程度上忽略了绿色生态的维护与发展,到“十三五”期间,绿色生态环保发展观念得到空前强化,各市绿色生态发展水平差距缩小,其中2020年指数水平高于平均值的地市已有8个。
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指数平均值在研究时期内呈先增后降态势。前期安徽省入境旅游的发展力度大,尤其是随着皖南国际文化旅游示范区的建设加快,各地市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水平总体提升;后期发展水平整体下降,这与典型旅游城市先发优势减弱和新冠疫情冲击有关。
总的来看,在11年间安徽省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及旅游开放共享发展不均衡,各地市发展水平相差较大,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水平未跟上旅游创新协调发展的步伐。
3.2 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分异特征
3.2.1 标准差椭圆及重心演变轨迹 借助ArcGIS软件的空间统计工具,并结合前人研究的相关公式,测算出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标准差椭圆的基本参数(表3),并对2010,2015和2020年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和旅游开放共享发展的标准差椭圆分布及重心演变轨迹进行可视化表达(图1)。
表3 2020,2015和2020年安徽省区域旅游高质量发展标准差椭圆参数
从图1可以看出,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标准差椭圆呈明显的“东南—西北”走向。从椭圆参数来看:(1)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标准差椭圆面积由427.78 km2增至449.18 km2,表明其在整体上呈扩张趋势,且椭圆长轴逐渐缩短,而短轴不断增长,说明旅游创新协调发展在南北方向上呈集聚态势,在东西方向上则呈扩张态势;方位角降低,标准差椭圆模型逆时针旋转,表明安徽省东南和西北地区城市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水平有所提升。(2)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标准差椭圆面积由599.51 km2增至639.61 km2,覆盖范围扩大,呈扩张趋势;椭圆长轴先增后减,短轴由109.11 km增至115.57 km,说明南北方向的城市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对安徽省整体水平的拉动作用增强。(3)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标准差椭圆则相反,2010—2020年,椭圆分布范围呈明显的收缩趋势,空间分布集聚性增强,椭圆长轴从195.28 km减至177.80 km,短轴在前5年略有增加,后减至101.81 km,说明旅游开放共享发展在主方向上的拉动作用减弱;方位角先呈逆时针旋转,北边城市拉动作用较大,随后方位角顺时针旋转,表明南边城市对椭圆的拉动作用逐渐增强。
从重心演变轨迹来看:(1)旅游创新协调发展重心总体先由东向西、再由西向北移动。2010—2015年,旅游创新科技发展和旅游经济整体大幅上升,其中六安市、蚌埠市增幅大,池州、宣城、黄山等皖南地区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水平有增有减,综合作用下拉动重心向西迁移;随着皖江城市带科技投入的持续增大,宿州、亳州等地旅游收入占GDP比重逐渐增加等因素的影响,重心开始向东北方向偏移。(2)旅游绿色生态发展重心在2010—2015年期间向北迁移,这是由于芜湖、铜陵等南方城市经济发展迅速,旅游产业规模加大的同时环境遭受了一定的影响,导致绿色生态的各项指标发展水平下降,相反皖北地区的宿州、蚌埠等发展增幅上涨明显;随后重心向西南方向移动,其中安庆市与铜陵市的绿色生态发展增幅位居前两名,共同拉动重心发生南迁。(3)旅游开放共享发展的重心移动范围前期变动不大,主要由于各地市开放共享发展水平变动较小,六安、池州与宣城略有上升,拉动重心向西南角度稍作迁移;后期由于区位条件占据比重越来越大,省会合肥的交通发展迅速,其余各地市交通发展明显落后于合肥,再加之合肥逐步加大旅游开发,相对减弱了其他地市的对外吸引力,在整体水平普遍下降的情况下,重心开始向平均指数值高的南边迁移,省内整体发展不均衡。
表4 安徽省各地市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错位指数
图1 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标准差椭圆分布及重心演变轨迹图 Fig. 1 Elliptic distribution of standard deviation and evolution trajectory of gravity center of high-quality tourism development in Anhui province
3.2.2 空间错位指数 标准差椭圆模型及重心轨迹从宏观角度描述了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错位现象,现引入空间错位指数模型,从微观层面进一步对16个地市的错位强度与类型展开分析。根据上述式(7)计算2010—2020年各地市空间错位指数(表4),并绘制折线图分析各地市错位指数变动情况(图2)。
图2 安徽省各地市旅游高质量发展SMI值变化图 Fig. 2 Changes in the SMI value of high-quality tourism development in Anhui province
从错位方向来看,安徽省各地市的错位类型有正有负,主要以正向错位为主,占比62.5%左右。其中合肥、蚌埠、芜湖、池州和黄山的空间错位指数始终为负值,说明这些地市的旅游创新协调发展的预估值低于实际值,在一定程度上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和旅游开放共享发展跟不上创新协调发展的脚步,反而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相反,错位指数为正值的城市的旅游创新协调发展的预估值高于实际值,相对于旅游生态绿色发展与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旅游创新发展仍存在一定的增长空间。
根据16地市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错位指数的绝对值将其划分为4类,并用ArcGIS软件进行可视化表达(图3):低错位区(0~2.4)、较低错位区(2.5~4.4)、较高错位区(4.5~6.4)、高错位区(6.5~13)。由图可知,(1)从错位等级来看,虽然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错位现象一直存在,但中高度错位类型的城市数量较少,主要为较低、低错位类型。高错位区在2010—2015年期间保持在1~2个,到2020年减至1个,低错位区前期在7~9个之间波动,后期增至10个,总体呈先减后增趋势,这说明前期各省市注重旅游创新协调与旅游开放共享发展,积极推动科技创新与产业快速发展,忽略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致使错位程度加深,后期绿色生态保护意识逐渐加强,错位情况略有好转。(2)11年间皖北城市错位程度较低且稳定,高度错位区从合肥逐渐南移到池州,南边城市错位程度不断加深,总体空间布局呈“北部凹陷—中南部凸起”的特征。
图3 2010—2020年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错位指数 Fig. 3 Spatial dislocation indexes of high-quality tourism development in Anhui province from 2010 to 2020
进一步结合图表分析发现,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错位程度主要受合肥、黄山、池州、六安的影响,其余地市错位指数变化都较小。例如亳州、宿州、宣城的空间错位程度逐渐减小,说明该地区的旅游绿色生态与旅游开放共享发展对旅游创新协调发展逐渐起到正向反馈作用;合肥作为省会城市,近年来经济发展迅速,处于中心枢纽的区位优势日益明显,加上对后天旅游资源的大力开发及完善的基础设施,综合发展水平不断上升,空间错位指数逐年下降;著名皖南国际旅游示范区黄山与池州先天旅游资源丰富,但前期在旅游创新发展上动力不足,形式内容渐显单一,旅游资源竞争优势逐渐弱化,导致错位程度加深,黄山在后期不断加大对旅游创新科技的投入,开发新的旅游产品类型,错位程度得到改善,池州虽同样拥有丰富的旅游资源和政策支持,但区位交通发展一直滞后,旅游资源整合不到位,致使错位程度不断加深。
4 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空间错位影响因素分析
在标准差椭圆模型与空间错位指数分析的基础上进一步引入障碍度模型,深入挖掘造成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不均衡的阻碍因素。借鉴左鑫、张丽[28,31]等人的研究,计算出安徽省2010—2020年各地市所有指标的障碍度,并筛选出每个市两个时间段排名前五的障碍因子(表5)。
(1)从七大子系统的阻碍度来看,产业结构、生态本底以及入境旅游三大子系统对安徽省各地市旅游高质量发展的影响较大,阻碍强度一直居于高位,说明旅游产业的协调性、原始生态环境的优劣性以及对境外游客的吸引程度都极大地影响着安徽省旅游高质量的均衡发展。
(2)从各指标的阻碍度来看,影响安徽省区域旅游高质量发展排名前五的障碍因子共有15项,不同错位等级地区的障碍度因子存在差异:处于高错位区的合肥主要受X16(入境旅游人次)、X5(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X4(旅游总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X8(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等因素制约,说明合肥的旅游市场发展结构有待优化,入境旅游的市场潜力需进一步挖掘,其次生态环境的保护工作也不可懈怠;同处于高或较高错位区的黄山与池州,其障碍度因素X1(旅游科技R&D经费投入)、X3(旅游有效发明专利与智慧旅游项目数)、X14(公共交通出行分担率)和X19(区位可达度)出现的频次较高,这是由于两市作为典型的旅游城市,旅游资源丰富优质,但在科技发展中动力明显不足,对创新发展的投入力度有待加强,此外两地皆为山地丘陵地形,交通便利度不够;低错位及较低错位区普遍存在旅游产业协调性弱、生态本底保护与修复力度不足、入境旅游吸引力不强等状况,因此,指标X5(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X16(入境旅游人次)、X8(国家级自然保护区)、X9(国家级森林公园)等障碍度排名靠前。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1)2010—2020年,安徽省旅游创新协调发展指数总体呈上升趋势,各地市差距缩小;旅游绿色生态发展指数表现为先降后稳的态势,这与近年来逐渐重视绿色生态保护密切相关;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指数先增后减,这可能与2020年爆发的新冠疫情有一定的关联,旅游开放共享发展未跟上旅游创新协调发展的步伐。
(2)在宏观区域尺度下,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发展存在明显空间错位,错位走向为“西北—东南”走向。旅游创新协调发展南北方向呈集聚态势,东西方向呈扩张态势;南北方向的城市旅游绿色生态发展对安徽省整体水平的拉动作用逐渐增强,旅游开放共享发展规模收缩。三大系统重心整体上呈布局分散的特点,旅游创新协调发展重心整体向北迁移,绿色生态发展与旅游开放共享发展重心逐渐向南边移动。
(3)在微观城市层面上,安徽省各地市的错位类型有正有负,以正向错位为主;中高度错位类型的城市数量较少,多数为较低、低错位类型,在研究时段内,高错位类型城市数量先增后减,低错位区则正好相反,错位情况略有好转;全省旅游高质量发展的空间错位程度主要受合肥、黄山、池州、六安的影响,其余地市错位指数变化都较小;总体空间布局呈“北部凹陷—中南部凸起”的特征。
(4)不同错位等级区域的障碍度因素存在差异,总体上出现频次高的障碍因子主要来自于产业结构、生态本底以及入境旅游三大子系统;旅游总收入占GDP比重、旅游总收入占第三产业比重、入境旅游人次、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国家级森林公园对大部分低错位及中度错位区有显著影响,黄山、池州等传统旅游型城市受旅游科技R&D经费投入、旅游有效发明专利与智慧旅游项目数及区位可达度影响颇大。
5.2 建议
(1)加强数字变革创新,提高科技驱动力。创新发展是旅游业的动力与源泉[32],“科技之城”合肥应发挥龙头作用,搭建科技资源共享平台;皖中地区要积极推动旅游产业科技创新,改造传统旅游产业,提升旅游产品品质;亳州、宿州、池州、黄山等作为创新发展较弱城市,注重人工智能、5G及AR等数字技术创新应用,实现数字旅游产业化转型。
(2)注重绿色生态保护,助力区域旅游协调发展。皖南生态环境优越,加强生态景观保护,加快建设“大黄山”生态型世界级休闲度假旅游目的地;生态环境较弱、旅游资源较为匮乏的皖北与皖中地区应借助遥感影像、气候观测等科技手段对生态环境进行监督管理,注重生态旅游规划,建立严格问责机制。
(3)深入推进文旅融合,赋能开放共享高质量发展。皖北地区要强化优势、弥补短板,深度挖掘厚重历史文化资源,深化文旅融合,加强区域合作,借助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平台,联合开发跨省市旅游路线,打造文化特色鲜明的皖北研学游基地;皖中地区应稳链强链、优化布局,抓住开放共享发展新机遇,构建协同联动发展新格局;皖南国际旅游示范区应优化延展产业链,增加旅游产品新供给。最终合力推动旅游强省建设,实现安徽省旅游高质量协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