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性Ⅱ类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的差异性研究
2023-03-29开塞尔艾合买提江米那瓦尔阿力木赵文静娜给丝米尔艾合买提古力巴哈买买提力
开塞尔·艾合买提江,米那瓦尔·阿力木,赵文静,娜给丝·米尔艾合买提,古力巴哈·买买提力
(新疆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口腔科,新疆 乌鲁木齐 830092)
蝶鞍是蝶骨体表面上的鞍状凹陷结构,其被认为是正畸学中重要的解剖学参考之一,蝶鞍点位于蝶鞍的中心部分,是头影测量分析的固定标志。蝶鞍的形态因个体而异,其形状、体积和大小的变化主要是由病理性和/或综合征性畸形引起的,可影响垂体的发育,进而影响个体的生长[1]。蝶鞍的发育与垂体的发育密切相关,垂体发育异常可导致蝶鞍形态异常[2],而且蝶鞍形态以及大小的异常变化也提示着与一些疾病相关。颅底影响上下颌骨的生长,从而影响面部突度以及上下颌骨的矢状向位置关系。研究表明[3],骨性Ⅱ类及骨性Ⅲ类错颌畸形患者蝶鞍的大小以及形状的差异具有统计学差异。本研究通过对骨性Ⅱ类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头颅侧位片的蝶鞍特征进行测量研究,探讨骨性Ⅱ类不同垂直骨面型与蝶鞍大小、形态以及鞍桥的发生之间的关联。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0 年1 月-2022 年4 月就诊于新疆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及新疆医科大学第五附属医院口腔科符合纳排标准的骨性Ⅱ类不同垂直骨面型错颌畸形患者118 例。垂直骨面型划分按中国人正常牙合Steiner 分析法测量均值:高角组(GoGn-SN>37.7°)、均角组(27.3°≤GoGn-SN≤37.7°)、低角组(GoGn-SN<27.3°)。纳入标准:①恒牙列期患者;②骨性Ⅱ类错合畸形:0.7°<ANB 角<4.7°;③所有患者均有治疗前的头颅侧位片。排除标准:①有正畸治疗史;②颌面部外伤史;③颌面部手术史;④先天性畸形者(如:先天性唇腭裂患者、Down 综合症等)
1.2 方法 X 线光片均由同一名熟练掌握头颅侧位片拍摄技巧的专业技师用同一台机器拍摄。对于同一张X 光片由同一名医师在短时间内连续测量3次,取两次最接近数值,计算平均值。
1.2.1 蝶鞍大小测量 长度:鞍结节(TS)顶点到鞍背(DS)顶点的距离;深度:鞍底(BPF)最深点到鞍结节顶点与鞍背顶点连线的垂直距离;直径:鞍结节顶点到垂体窝后内壁最远点的距离,见图1。
图1 蝶鞍大小测量
1.2.2 蝶鞍形态测量 蝶鞍形态根据Gordon MB 等[4]的研究分为3 种:圆形、椭圆形、扁平状;蝶鞍及鞍桥形态包括鞍结节(TS)、鞍背(DS)、鞍桥(STB),见图2。根据蝶鞍床突间韧带是否钙化,区分鞍桥的类型,包括无鞍桥、部分鞍桥、完全鞍桥,见图3。
图2 蝶鞍形态测量
图3 鞍桥的类型X 线片
1.3 统计学分析 采用SPSS 23.0 统计学软件对本研究数据进行分析,蝶鞍大小为计量资料,使用(±s)表示,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比较。蝶鞍形态及鞍桥发生率为计数资料,使用[n(%)]表示,采用χ2检验分析,P<0.05 认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不同垂直骨面型蝶鞍大小比较 三组蝶鞍直径、深度、长度测量大小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高角组不同性别蝶鞍直径、低角组不同性别蝶鞍长度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高角组不同性别蝶鞍长度及深度,均角组不同性别蝶鞍长度、深度及直径,低角组不同性别蝶鞍深度及直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1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的蝶鞍大小
表1 (续)
表2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大小的性别比较(±s)
表2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大小的性别比较(±s)
注:与同组男性比较,*P<0.05
2.2 不同垂直骨面型蝶鞍形态比较 3 组蝶鞍形态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高角组圆形占比最大,椭圆形最小;均角组扁平形占比最大,圆形最小;低角组扁平形占比最大,椭圆形最小,见表3;均角组性别间蝶鞍形态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高角组及低角组性别间蝶鞍形态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3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的蝶鞍形态[n(%)]
表4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形态的性别比较[n(%)]
2.3 不同垂直骨面型蝶鞍鞍桥发生率比较 3 组蝶鞍鞍桥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3 组性别间蝶鞍鞍桥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6。
表5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鞍桥发生率[n(%)]
表6 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鞍桥发生率的性别比较[n(%)]
3 讨论
蝶鞍大小、形态及蝶鞍鞍桥的发生与颅颌面部及牙齿异位有关,可能是由于蝶鞍前壁、牙上皮祖细胞、上颌、腭部和额鼻发育区有共同的胚胎起源(均为神经嵴细胞的衍生)所致,且同源异形基因(HOX基因)及音猬因子也参与了这些组织的发育[5,6]。基于以往错颌畸形与蝶鞍的相关性研究[7,8],本此研究是通过描述骨性Ⅱ类患者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蝶鞍大小、形态及鞍桥发生的差异,从而初步提出不同垂直骨面型可能会影响蝶鞍大小、形态及鞍桥的发生。
尽管Sobuti F 等[9]发现不同矢状向骨性错颌畸形之间没有显著差异,但Shrestha GK 等[10]发现骨性Ⅲ类错颌畸形患者的蝶鞍长度和直径大于骨性Ⅱ类错颌畸形患者。Al-Mohana 等[11]对也门人群研究发现骨性Ⅲ类错颌畸形患者的蝶鞍深度比与骨性Ⅱ类错颌畸形患者的蝶鞍深度更小。本研究发现骨性Ⅱ类不同垂直骨面型患者的蝶鞍直径、深度、长度的差异均有统计学差异,可能是由于后颅后窝过度生长致下颌平面角增大,颅底通过颞下颌关节与下颌骨相连,下颌平面角越大,蝶鞍深度和直径就更大[12]。Magat G 等[13]发现,在所有蝶鞍的3 个线性维度上性别间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然而,本研究中高角组性别间蝶鞍直径,低角组性别间蝶鞍长度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蝶鞍的3 个线性维度上性别间差异是否具有统计学意义仍存在争议。这可能与本研究所用的蝶鞍大小指标为二维指标,具有一定的片面性,易受到蝶鞍形状等因素的影响。
边慧慧等[14]研究发现圆形占比最多,为37.9%,扁平形占33.2%,椭圆形占28.9%,性别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李铎等[15]研究发现唇腭裂者椭圆形和扁平状蝶鞍最多,与无唇腭裂患者蝶鞍形态分布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而唇腭裂组患者性别间形态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本研究中高角组中圆形占比最大,均角组和低角组扁平形占比最大,3 组间形态差异及3 组性别间形态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蝶鞍形态不规则的扩大可能与蝶鞍内肿瘤相关,头颅侧位片是正畸治疗的常规检查方法,有助于尽早发现患者蝶鞍形态的变化异常。
蝶鞍鞍桥是前床突与后床突之间骨骼连接的结构变异,是一种罕见的骨化现象。蝶鞍鞍桥的发生率在正常人群中为3.8%~13%[16]。在牙齿异位[17]以及错颌畸形[18]患者中,蝶鞍鞍桥的发生率更高,造成这现象可能是由于神经嵴细胞参与蝶鞍、牙齿和整个颅面区的形成和发育[16]。而本研究中3 组蝶鞍鞍桥发生率及不同性别蝶鞍鞍桥发生率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表明不同垂直生长型与蝶鞍鞍桥发生无关联,但由于鞍桥能引起颈内动脉海绵状结构及机能紊乱等并发症。因此,及早发现蝶鞍鞍桥是尤为重要。
本次研究排除有其他先天畸形患者,以限制其他系统或因素对椎体畸形发病机制的干扰。二维影像不能从三维方向更准确的说明蝶鞍大小的严重程度。此外,进一步研究可使用锥束CT 图像进行三维重建,从而更准确、更容易地评估蝶鞍大小及形态,这对患者的蝶鞍可以做出进一步准确测量及判断,从而早发现并早治疗蝶鞍异常带来的并发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