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内涵、表征及价值

章 琪（合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魏 荣（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现代”是一种发展的指向，“化”是走向现代的过程，现代化则是指一个国家或民族在物理时间上从过去步入现在，在社会时间上从传统走向现代的历史进程，具有统一性、持续性、全球性、多样性的特征。现代化有先发式和后发式、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之分，作为世界现代化先导的西方发达国家一直标榜自己的现代化模式全球通用，向他国灌输自己的价值观，进行意识形态领域的渗透。殊不知，近年来，西方现代化模式的弊端逐渐暴露，诸如恐怖袭击、生物实验室、对外战争、新冠疫情等问题层出不穷，与“西方之乱”相比较，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中国，其优势正在逐步彰显。剖析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深刻内涵、解读其显著表征、领会其重要意义，有利于展示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向西方证明“世界有中国”“中国有马克思主义”。

一、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内涵剖析

全面认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要从深入剖析其内涵入手，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定位为现代化的新模式，在“中与西”的横向比较中体会“中国式”的魅力，在“前与后”的纵向比较中解读“新道路”的密码。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在中国的土壤上生根发芽的，是科学社会主义制度优势的彰显；另一方面，它是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基础上一脉相承地发展起来的，它来源于这条“老路”，又超越了这条“老路”。

（一）“中国式”与“西式”

西方发达国家是现代化道路的开拓者、先行者,也是如今全球现代化的主导力量，为世界其他国家的现代化进程贡献了许多有益经验，如先进的科学技术、组织管理形式等。马克思、恩格斯也充分肯定了资本主义和工业革命对于现代化的推进作用。“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1]但西方式的现代化绝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现代化,它不是世界现代化的唯一标准,不是一种普世模式。如果将西方的现代化模式套用在其他国家的发展过程中,会起到抑制甚至破坏国家发展的反作用。恩格斯也曾指出,“如果俄国继续走它在1861年所开始走的道路，那它将失去当时历史所能提供给一个民族的最好的机会，而遭受资本主义制度所带来的一切灾难性的波折。”[2]不仅如此,西方式的现代化也存在一定的弊端，它是资本裹挟下的现代化,资本的本性终究是狭隘的,资本的逐利性使得西方以一种野蛮的方式在世界范围内扩张,甚至渗透到了意识形态领域，其经济殖民与军事殖民的霸权思想严重损害了世界各国人民的利益。因此，西方的现代化模式有其进步意义，但并不是说它就是可以拿来随意套用的好东西。现代化一定是百花齐放的,是要应时应势而变的。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那样,通向现代化的道路不止一条。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就是跳脱出西方式现代化思维定势的一大成功案例。

中国是现代化道路上的后发者,但并没有重走西方的现代化老路，而是有所借鉴有所创新。从经济层面来看，西方的现代化模式具有一定借鉴意义。比如邓小平同志认为中国的现代化绝不是资本主义化,但现代化仍然具有一些共性的东西。在社会主义发展初期，中国的生产力水平较为低下，因此必须摒弃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不能共存的狭隘思想，借助资本和市场这一强大的经济推动力来实现现代化。从政治层面来看，西方式民主以资本为中心，是少数人的、间歇式的、形式上的民主，在西方民主的背后隐藏的是资本的意志；而中国式民主以人民为中心，认为“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3]，是全过程人民民主。从价值观层面来看，中国共产党不是利己主义者,中国的现代化道路不为统治阶级服务,而是致力于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致力于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并没有“独善其身”,而是选择“兼济天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没有受制于先行的西方资本主义道路,打破了西化等同于现代化的“美丽神话”,走出了别具一格、极具中国魅力的发展道路。

（二）“新道路”与“老路”

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与社会主义进程不是割裂开来的，而是一个统一的过程。社会主义制度的确立开启了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推动了社会主义的发展，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实质上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早在1954年的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就明确提出了“四个现代化”，这就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雏形。1956年，三大改造完成，国家对生产资料私有制进行了社会主义改造，使得公有制经济占据了中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中的主导地位，社会主义制度确立，中国也开始了现代化建设的探索历程。“一五计划”的实施是中国向工业化、现代化道路迈出的坚实一步，极大地推进了中国的工业化进程，这也是新中国对于现代化建设的初步探索[4]。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揭开了改革开放的序幕，邓小平同志明确提出要搞“中国式的现代化”，由此开启了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20世纪90年代，中国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境地，党中央第三代领导集体在邓小平理论的指导下破浪前行，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收回了港澳主权、克服了亚洲金融危机、成功申办奥运会，从经济到政治再到文化，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在新世纪扬帆起航、行稳致远。

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走中国自己的路，又不甘于走一条一成不变的“老路”，而是致力于延长自己的路、发展自己的路。改革开放之初提出“中国式现代化”是结合当时中国基本国情所做出的正确判断，而“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在这条“老路”的基础上，结合当前的新形势、新情况做出的创新发展。从“一五规划”到“十四五规划”，从“三位一体”到“五位一体”，从“三大文明”到“五大文明”，从“三步走”到“新三步走”，从满足“物质文化需要”到满足“美好生活需要”，中国式现代化道路越走越宽阔、越走越平坦。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随着社会主义的发展被注入了新的内涵，有了新的伟大成就。例如“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一命题的提出，就与改革开放之初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来大力发展经济的理念不同，具有超越性和前瞻性。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这一政治命题，是对新的历史时期中国发展战略目标的精准概括，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指明了前进方向，无不体现着“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之“新”。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引路人也是主心骨，只有在党的全面正确领导下，才能把握新发展阶段、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从而达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

二、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表征解读

在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明确了中国式现代化的五大基本特征，表明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一条质与量相统一、全面、协调、和谐与和平的发展正路，这同样也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在新时代的成就彰显，也是中国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持人民至上、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等区别于西方的先进理念的深刻体现。

（一）质与量相统一：人口规模巨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这个世界上最大发展中国家实现了现代化，意味着比现在所有发达国家人口总和还要多的中国人民将进入现代化行列，其影响将是世界性的。”[5]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归根到底是要依靠人来实现现代化、要实现人的现代化，这就意味着中国在保证“人口数量”以推动经济发展的同时，还要保证“人口质量”以实现人自身的发展。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大陆人口的总体规模达到14亿人，乃至于超过了现有发达国家人口的总数，这是中国式现代化的一大成果。但人口规模巨大不等于现代化就成功了，“人口红利”并不是就意味着经济的快速增长，但其可以成为经济发展的催化剂。因此中国在保证人口数量的同时，也致力于提高人口的质量、致力于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致力于“人口增长”和“人才培养”两手抓、实现质与量相统一的人口规模。例如，新中国成立之初文盲率为80%，随着义务教育的普及，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中国的文盲率仅为2.67%。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也多次强调了人才的重要作用，比如“人才振兴”、“人才是第一资源”、“聚天下英才而用之”[6]、“深入实施人才强国战略”等。如今，中国依然处于“人口红利”的风口，若抓紧“拔尖创新人才”这根缆风绳，坚持科技自立自强、人才引领驱动，将技术创新的饭碗稳稳端在手中，中国必将在今后的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势如破竹。

（二）全面而非片面：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品格，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始终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这也是中国执政党区别其他执政党的显著标志。反观一直鼓吹“自由”“民主”“人权”的西方发达国家，其背后的逻辑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其民主是少数人的民主、金钱操纵下的民主，尤其是以民主灯塔自居的美国，实则“金钱政治”横行。西方式的现代化是在为少数人说话，其成果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它站在资本的立场上高谈阔论，披着“普遍利益”的虚伪外衣，其本质仍然是资产阶级的现代化。与西方的现代化形成鲜明对比，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人民立场，致力于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全面现代化而不是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片面现代化[7]。共同富裕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特征，是社会主义也是中国式现代化的本质要求，也为破解“中等收入陷阱”这一难题提供了解决思路。“共同”代表了中国式现代化的立场是全体人民而非少数个人或群体，“富裕”为中国式现代化明确了前进方向和目标，“全体人民共同富裕”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鲜明的人民立场。在以人民为中心的思想指导下，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坚持在把“把蛋糕做大”的同时又要“把蛋糕分好”，以此来实现共同富裕，让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成为惠及全体中国人民的康庄大道。

（三）协调而非失衡：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

在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生产力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但物质文明不是唯一的导向，精神文明同样起着无法代替的作用，它是支撑着中国人民同心协力、英勇向前的无形盾牌。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那样：“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要同心同德迈向前进，必须有共同的理想信念作支撑。”[8]在各种诸如消费主义等西方社会思潮的冲击和影响下，“拜金”“享乐”“金钱至上”等观念逐渐入侵了中国人民的生活，蚕食着中国人民的精神世界。只有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引领下，中国人民才能战胜自我、克服西方价值观念的渗透，实现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双重富裕。因此，中国共产党一直坚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比翼双飞”，坚决抵制西方的“商品拜物教”、决不能让中国人民为物质所奴役，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中国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也实现了社会的稳定发展，避免了物质与精神发展失衡、空有物质外壳而缺乏强大精神的问题。从满足“物质文化需要”到满足“美好生活需要”，从“有没有”到“好不好”，说明中国共产党不是一味地关注经济高速发展，而是在朝着满足人民的精神需要、朝着物质与精神两大文明相互促进的高质量发展目标迈进，这也是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应有之义。

（四）和谐而非矛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自然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环境，人类应当尊重、顺应、保护自然，违背自然的意志办事，肆无忌惮地破坏自然、企图征服自然的思想是绝对错误的，如果与自然的发展背道而驰，人类最终将陷入自我毁灭的境地。诚然，英国工业革命大大加快了现代化的进程，但随之产生的还有环境的污染、资源的浪费等各种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其对地球环境的破坏之巨大令世界为之震惊。中国式现代化没有走西方的老路，没有以牺牲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为代价去无休止地高速发展经济，而是致力于探索转型发展之路、追求高质量发展、可持续发展。中国人民自古以来就是依山傍水而居，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是出于中国人民刻进骨子里、镌进内心深处对大自然的敬畏之情。中国为处理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提出了一系列良策：节约资源、保护环境是中国的基本方略；“两山理论”是马克思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自然观在中国的生动实践；“绿色”是中国五大发展理念之一，解决的就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了要“加快发展方式绿色转型”，中国式现代化发展过程中的一系列举措无不彰显着中国对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这一绿色发展理念的不懈追求，大自然也必将以其强大的力量回馈中国、推动中国式现代化发展。

（五）和平而非冲突：走和平发展道路

西方的现代化进程是伴随着血腥、暴力和冲突的，资本在全球的扩张是建立在殖民掠夺之上的，西方赢得世界，不是出于世界对于西方精神和思想的崇拜，而是出于西方无节制的巧取豪夺、无原则的压迫和侵略。西方奉行“强权即正义”，向被殖民国家强行输出自己的价值观，企图主导世界现代化格局。不仅如此，西方还将这种霸权观念强加在中国身上，肆意传播“中国威胁论”，企图让世界孤立中国，但这完全是无稽之谈。一方面，西方用船坚炮利打开了中国的大门，妄想殖民中国，中国曾经饱受战争的折磨，深知人民对于和平的向往，因此中国绝不会去侵略、殖民他国。中国始终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走出了一条和平发展道路，让世界看到了中国人民骨子里爱好和平的品质。另一方面，中国自古以来把讲信修睦、协和万邦当作对外之道，崇尚“以和为贵”，因此走和平发展道路是传承中华民族优秀文化基因的战略选择，这也是避免落入“修昔底德陷阱”的中国智慧。除此以外，中国共产党从不独善其身，始终关注人类命运，不搞强权政治、不搞零和博弈、不搞单边主义，坚持“一带一路”“南南合作”，坚持互利共赢、践行多边主义，秉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三、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价值探赜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充分肯定了中国式现代化的重要意义，在中国化时代化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中国共产党改变了中华民族的命运、取得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成就，由此也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这条路是中国在吸收借鉴世界各国现代化建设的先进经验的基础上形成起来的好路，是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正路，也为世界现代化提供了一条新的可选之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

（一）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

中国式现代化是在马克思主义真理光芒的照耀下逐渐走向新道路的，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也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新境界，充分展现了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鲜明品格、彰显了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马克思主义是在曲折中前行发展的，170多年前，马克思主义在一片质疑声中横空出世，遭到了“修正主义”“机会主义”的背弃、歪曲、篡改和否定，再加之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人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产生了怀疑、对社会主义持批驳的态度。中国与马克思主义在相互融合中相互影响、相得益彰。马克思主义为中国式现代化提供了理论指导，照亮了中国的强国之路；中国也凭借自身的强大说服了世界，以无法辩驳的历史事实为马克思主义正名，马克思主义是“活”的真理，是时代化真理，有力地批驳了“过时论”。一方面，中国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归根结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没有真理的光芒指引前进的道路，中国共产党就无法确定前进的目标，无法在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上行稳致远。马克思主义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上为中国指明了发展方向，为中国共产党和全体中国人民提供了不竭的精神动力。另一方面，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成果，向世界上其他质疑马克思主义的声音做出了最有力的回应。意识形态的话语权是国与国竞争的重要方面，也是国家综合实力的体现[9]。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奏响了时代最强音，马克思主义全球意识形态话语权也随之不断攀升，西方不要再妄想将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念肆意渗透至其他国家，中国正凭借自身的强大实力向西方证明“世界有中国”“中国有马克思主义”。

（二）为世界各国现代化提供新的可选之路

英国是现代化国家的滥觞之地，而西欧为英国的现代化发展提供了最适宜的土壤。11世纪后期，在私有财产权和个人自由的催生下，西欧诞生了商品经济，英国以此为契机，利用市场、技术、新思想等各种资源，摇身一变成为了世界上第一个现代化社会，西方由此开启了现代化的新浪潮。世界各国都把英国的现代化模式当作一种模板来规范本国的现代化道路，比利时等小国的现代化进程还较为顺利，但法、德、意、日和西班牙等国家的现代化进程十分漫长且伴随着血腥暴力，而苏联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其工业化和现代化进程也最终走向了失败。这是因为他们都忽略了本国的实际情况以及自身发展同英国发展之间的差距。西方的现代化以资本逻辑为主导，以牺牲人民的利益为代价，它的现代化成果不会惠及全体人民，造成了诸多的对立与冲突。因此，英国等西方国家的现代化模式并不是可以拿来套用的“公式”，必须结合本国国情对其进行创造性的转化。中国走自己的路，走出了一条康庄大道，“中国特色”与社会主义的结合，与马克思主义的碰撞，擦出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火花。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贵在一个“新”字，这条路出现在西方现代化道路之后，但没有受其限制、依附于它，而是超越了、创新了西方的现代化道路，重塑了一条通往现代化的新路径。这条路既有中国个性又有世界共性，它孕育于中国的土壤，但其中又饱含着世界各国发展难题的解决方式，它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力助推器，也是其他国家建设现代化社会的灵感来源，为世界各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提供了新思路、新选择。

（三）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传播先进文明

何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答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即五大文明协调发展之新形态，这是在借鉴西方和其他国家现代化建设经验所创造出的文明新形态，因而是更加高级的文明形态。与资本主义文明相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不以资本和金钱为主导，而是主张为人民说话、以人民为中心、致力于满足人的需要；不是无节制地利用自然资源发展经济，而是追求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不是企图称霸世界，而是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苏联社会主义文明相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没有完全抵制资本主义文明，而是汲取了其中的优秀文明成果；它强调社会主义的本质是实现共同富裕而不是脱离人民群众一味地谈工业化发展；它有着勇于自我革命的伟大政党的坚强领导，它是更加成熟与完善的文明新形态。在经济文明建设方面，中国追求高质量发展，以实现共同富裕为目标，将发展成果惠及全体人民；在政治文明建设方面，中国致力于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对于全球治理，更是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致力于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精神文明建设方面，中国致力于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而不是让中国人民变成“单向度的人”；在社会文明建设方面，中国追求公平正义，不搞独裁专制，不搞霸权主义，充分尊重人民意见，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中国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强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无论是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人自身的关系，中国都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这离不开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浸润、离不开中国人民骨子里善良宽厚的品质、兼济天下的气度，正是这样，中国才得以成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造者、先进文明的传播者和建设者。

四、结语

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对西方的、苏联的现代化道路的超越，是对改革开放之初的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守正创新，它极具中国特色又包含世界现代化共性。对于中国来说，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劲引擎；对于世界来说，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为其他国家的现代化提供了一条新的可选之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