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工程建设行业如何构建发展新优势

■欧特克软件（中国）有限公司 李嘉熹 Olivier Lepinoy 宋姗 王申

波士顿咨询公司 周园 郑子浩 周思扬

引言：以攻为守

过去的几年，全球都笼罩在新冠疫情的影响之下，在当今全球经济下行的趋势下，不确定性比以往更高。虽然疫情之下的工程建设行业表现出了行业和生态的脆弱，但也显现出了改变行业格局的关键机会。

在工程建设行业中发生了很多变化，如技术可以用低成本获得、颠覆和创新的业务随处可见、数字化替代了信息化，等等。各个行业传统的交付方式都受到数字化技术的挑战，同质化竞争已经成为各个行业企业的一大风险。一些工程建设行业的企业逐渐开始进行自我颠覆与全面的数字化转型，目标是利用数字化对业务进行重塑。

工程建设行业作为国民经济支柱之一，产业链长且关联度高，众多的相关方导致行业的离散环节多、区域性特征强以及服务标准化程度较低等问题的出现。大多数企业都面临着生产效率低、利润低、资金风险、价格竞争、缺乏合作等问题。整个行业的形象在吸引新技术人才时，也存在着缺乏研发和创新、工作形象差和整体吸引力低等问题。同时，客户对其项目的交付和标准要求越来越高，许多企业被迫采取严厉的措施来降低成本。虽然这些问题在新冠疫情之前就存在了，但是似乎疫情让问题达到了一个不可修复的临界点，“回到过去”在工程建设行业中基本已经不可能了。

面对以上问题，仅靠技术进行创新或促进创新，无法提供所需的解决方案，企业拥有创新性的思维势在必行。有许多关于创新的案例和研究发现，真正可持续的创新不仅仅来自于技术，更来自于新的生态合作关系、新的组织架构、新的企业能力和新的商业模式。企业必须在行业下行时进行这些因素的改变，才能更好地生存和发展。

当前，工程建设行业的传统商业模式已经逐渐到达瓶颈，商业模式转型则是企业未来业务成功的基础。“数字化转型”是企业商业模式转型的重要抓手之一，“数据”就是项目全生命周期运转的基础要素。创造以数据为中心的工作方式，要求企业不仅要关注和守住自身业务，如运营效率、成本节约或优化业务流程等，更需要关注企业的进攻策略，如业务组合转型、颠覆性业务创新以及企业长期增长战略制定。

在数字化转型的趋势下，大部分工程建设企业正在提高其“防守”能力，而行业中最具创新力的企业正在以攻为守地进行着一场无形的变革创新行动。

五大创新领域驱动工程建设行业转型

工程建设行业在我国经济发展中属于先导拉动型产业，在反反复复的疫情影响下，工程建设行业均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影响与波及，如复工成本增加、工期履约难度增加、工程建造成本增加及利润下降等。后疫情时代，是守还是变？工程建设行业该如何进行数字化变革与发展突围？

波士顿咨询公司（以下简称“BCG”）作为全球知名的企业管理咨询公司，依据多年来的经验和对工程建设行业的调研与观察，提炼出驱动工程建设行业转型的五大创新领域。BCG认为，中国工程建设行业将在技术创新的驱动下完成行业转型。为抓住转型机遇，建筑企业应在五个创新领域尽快布局，并根据创新领域的不同，制定发展目标和路径，同时建立创新体系作为孵化支撑。

工程建设行业目前仍延续传统运作模式，严重依赖繁重的体力劳动、固有的机械技术、老旧的操作规程和传统的商业模式，导致生产力提高受阻，与其他行业的平均水平有一定差距。然而，BCG认为，中国工程建设行业已走到行业拐点，正处于技术创新的前夜。对此，BCG识别有五大创新领域未来将深刻影响工程建设行业的发展，即可持续发展、供应链改革、生产效率、创新建材及建造方式以及资产智能化。抓住这五大驱动行业转型的创新领域并打造创新业务，将成为工程建设企业的重要机遇。这五大创新领域的具体内容和前景预期如图1所示。

图1 五大创新领域

对于这五大创新领域，BCG在全球范围内观察了聚焦不同细分创新方向的领头企业，绘制出五大创新领域全景图。具体细分创新方向如图2所示。

图2 五大创新领域全景图

对于当前五大类创新领域、17个细分创新方向，BCG根据其技术成熟度和当前市场热度进行排布，得到技术发展矩阵，如图3所示。其中，技术成熟度为技术投入市场化应用的时间，当前市场热度为新增投资和专利的集中程度。

图3 细分创新方向市场热度及技术成熟度矩阵

针对上述趋势，BCG认为，国内工程建设企业可依据细分创新方向的技术成熟度，制定相应的业务方向。企业应通过高技术成熟度（基本成熟或已应用），细分创新方向的技术应用，拉平与国际先进水平的竞争差距；利用中技术成熟度（三至五年后可市场化应用）的细分创新方向，布局新业务，打造新增长曲线；择机应用低技术成熟度（仍需五年以上时间投入市场化应用）的细分创新方向，建立长远护城河。

以上三个方向都依托于现有主营业务，需要技术、研发、创新环境的积累，因此为了保障企业在不同方向实现稳健发展，同时还需建立创新体系。

拉平竞争差距。通过借助收购和外部合作，迅速掌握成熟技术，从传统建造运营方式进行升级，服务主业，缩短市场差距，适合技术成熟度高、创新难度低的方向。

打造新增长曲线。通过自研自建、内部试点项目孵化，技术成熟后对外输出，打造第二增长曲线，适合技术复杂、创新难度高的方向。

建立长远护城河。通过内外部共建进行产业预研究，打造试点/示范项目，抢占行业先机，树立品牌形象，适合技术成熟度低、创新难度高的方向。

建立创新体系。通过软硬件配套，资金来源和融资方式，决策体系，激励、评价体系，产业服务，产业转化六大落地举措，打造创新平台支撑体系。

总体来说，工程建设行业在当下确实面临着技术和模式的转变与爆发，国内工程建设企业在创新方面需要进一步加速，以打造未来的核心竞争力。

国内工程建设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现状

数字化转型是我国经济社会转型与高质量发展的重大历史机遇，工程建设行业作为中国的经济支柱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成功至关重要。BCG识别的五大创新领域未来将深刻影响工程建设行业的发展，在数字化转型的基础上抓住这些创新领域并打造创新业务，将成为工程建设企业的重要机会。那么，国内工程建设行业企业数字化转型的现状如何呢？

欧特克软件（中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欧特克”）大中华区技术团队在2021年对业内的标杆设计企业、施工企业及业主进行了调研访谈，了解分析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趋势、现状与挑战、战略目标以及实现路径等问题，以期能更好地引领行业向前发展。

工程建设行业数字化转型趋势

在本次调研访谈中，80%的受访企业希望数字化转型能够为企业创造新的商业模式。其中，创新、自行研发产品及产业链向其上下游延伸是其中三个关键趋势。受访企业中，施工企业与业主在数字化转型的投入预算绝对值较大（平均 2.5亿元-4亿元），而设计企业的投入占营收的比例最高（3%），如图4所示。

图4 数字化转型资金投入

工程建设行业数字化转型的现状与挑战

2020 年欧特克与IDC合作的行业调研报告显示，有64% 的中国企业数字化转型处于起步阶段（单点试验与局部推广），如图5所示。在现阶段，企业发展与数字化转型主要面临内部阻力大、外部竞争激烈和缺乏复合人才三大挑战。

图5 数字化技术应用阶段

工程建设行业数字化转型的战略目标

对于数字化转型的投入，企业从以短期优先解决的痛点与长期利益角度考虑，不会过多考虑ROI。组织变革、技术变革和业务变革是数字化转型的三个关键目标。

另外，受访企业对于数字化技术的投入方向各异，总体归纳可以表现为四个类型，即平台、工具、数据技术以及数字化人才。从四个类型的价值与紧急性来看，数字化人才＞ 数据技术＞平台＞工具；从实现难度来看，数字化人才＞平台＞ 工具＞数据技术。可见，因为数字化人才的价值、紧急性与难度都非常高，未来将成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重点战略；而数据技术虽然价值高，但难度相对较低，可能会成为企业数字化转型的速赢项目。工具的价值紧急性与难度都相对较低，而平台的价值较低、难度较高，两者成为了企业数字化转型的一般项目与奢侈品。

再进一步分析受访企业的数字化投入方向，根据上述的价值与紧急性以及难度的调查可见，在各个投入方向中，主战场是BIM技术、专业人才培养、知识管理体系、企业数字化管理平台、数据治理与大数据应用以及数字孪生平台，速赢项目是数字资产盘点，其他的投入方向属于上一段提到的一般项目与奢侈品 （图6）。

图6 投入方向矩阵

工程建设企业数字化转型的实现路径

对于数字化转型的路线，受访企业表示数字化转型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其总体路线应符合一体两翼的布局：一体是企业管理层的决心与引领；两翼是内部人才的培养与外部生态合作。62%的受访企业认为，数字化转型需要在三至五年内完成，并且已经有了明确的规划与目标。其余38%的企业正在规划当中，并认为数字化转型的周期会在五年以上。长期投入、开展第三方合作和应用BIM技术，是企业实现数字化转型的三个关键因素。

在上述三个关键因素中，所有受访企业都认为：与第三方的合作必不可少，其中与专业工具平台以及专业咨询单位的合作最被看重。同时，对于数字化转型的投入，也要进一步的增加，以保障转型过程的顺利实施（图7）。

图7 第三方合作

BIM 的价值与定位

受访企业对于BIM 在数字化转型中的定位与价值持不同的态度。大部分受访企业认为，BIM是数字化转型的抓手，是产业升级的必然趋势，也是今后重要的数字交付工具，BIM会成为数字化企业的重要能力。部分受访企业认为，不发展BIM的同行将逐渐被行业淘汰。另一方面，也有受访企业表示，目前BIM技术仍不成熟，应用仍不全面。

转型正当时：企业应如何行稳致远

数字化转型的核心是商业模式创新以及业务创新，其更深层次的变化不仅仅在于“业务有什么，就用数字化技术去加强什么”，而是从数字化的思维出发，利用数字、智能的能力构建新的核心业务并打造新的竞争力。新的商业模式正在显现，一场无形的变革悄然而至。企业应该如何着手？如何进行数字化转型呢？

新的商业模式正在显现

对于工程承包商来说，对产业链进行整合并提供增值服务、房地产投资开发、进行深化设计到生产的一体化流程以提高项目效益，是比较常见的几种创新做法。一些走在前面的企业会把建筑工业化和基于制造和装配的设计（DFMA）作为转型的核心战略。一些企业打造了完整的技术路径进行预制构件或模块化的设计、生产及交付，如DPR、保富集团（Balfour Beatty）、荷兰皇家BAM集团（Royal BAM）以及Mace等国外公司都是在这个赛道上成功实现转型的例子。它们或是在企业内部成立独立业务线，或是与其他企业进行合资成立新的实体，建筑工业化是这些企业商业模式转型之旅的开始（图8）。

图8 Royal BAM的模块化房屋业务MHI

业内另有一些企业在建设自己的数据平台，并尝试围绕数据创建新的生态系统。他们与技术公司合作，定制解决方案并开发新的产品服务，形成新的商业模式和创造新的价值。一些企业希望从项目建设方与服务提供方转变成平台创造者及生态资源集成者，法国布依格集团（Bouygues）、大和房屋集团（Daiwa House）、法罗里奥集团（Ferrovial）、印度拉森图博公司（Larsen & Toubro）、联实集团（Lendlease）、Takenaka、万喜集团（Vinci）等企业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快速发展。它们本身就拥有多元化的商业模式，进一步多元化的挑战在于如何在新旧商业模式中建立起协同效应（图9）。

图9 Lendlease数字化平台业务Podium

在全球范围内，中大型企业也在开始进行其业务重心的转型，如卡特彼勒公司（Caterpillar）、施耐德电气（Schneider Electric）、瑞士霍尔希姆公司（Holcim）、AECOM、凯谛思（Arcadis）、Jacobs、维思平（WSP）等企业都在建立新的商业模式，以实现不同的增长渠道（图10）。

图10 Arcadis的数字化业务Arcadis Gen

一场无形的变革

对于建筑的使用者来说，建筑的施工方式没有大的改变，最终交付物没有变化，使用方式也没有变化。然而，工程建设行业底层的业务交付方式和产业协同方式却正在发生一场无形的变革。在工程科技（ConTech）生态系统蓬勃发展的今天，工程建设行业出现了新的竞争者，老牌公司也在激进的寻求改变。欧特克通过上百个案例分析出整个国际工程建设行业的数字化转型趋势以及初步结论，根据企业具体的战略动作把它们分成了两个类型：一是融合性业务创新（Hyper Construction），企业结合数字化技术创造出的新商业模式、服务或产品；二是数字化思维碰撞（the Arc of Transformation），企业针对数字化思维/文化能力开放式创新系列措施。

那么，这场无形变革是怎么形成的？

首先，创新的方向发生了变化。工程建设行业的产业结构和服务形态正在发生转变，新型技术驱动公司的出现，组建了新的产业链生态，以往的传统产业链结构似乎受到了挑战。

其次，转型的逻辑也在发生变化。数字化转型的步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转型的速度已经成为成功的关键，企业需要跟上行业变化速度才能时刻保持竞争力。当前，企业的管理方式、企业文化和个人素质都在不断提升与变革。

再次，工程建设行业已经成为了平台经济。企业通过创建数字化平台，生态资源网络来创造新的商业模式，为其创造新的价值，改变产业链的格局，颠覆原来的竞争格局。所有领先的工程建设企业都在成为数据的收集者，并且尝试为产业链提供基于数字技术的新服务，使客户为其数据付费。

最后，数字化思维是这场变革的核心。工程建设行业通常是创新的后来者，对于这个行业来说，创新的文化、数字化的思维是对其传统的做事方式、行为习惯及观念的颠覆。在这种情况下，敏捷文化是打造高效变革团队的重要方式。

在产业链的层面，基于这些新型业务与生态的出现，欧特克从数据的角度归纳出未来工程建设行业的OPACC框架（图11）。

图11 OPACC框架

其中，发起者（Originators）提供土地和资金，他们通过定义目标来创建基础数据；生产者（Providers）提供设计、原材料、建筑产品、劳动力（人或机械）、设备及其重要的数据；协同者（Aggregators）就像今天的工程总承包商，他们协调项目相关方并且对数据进行集成管理，对数据进行收集、整合、分析与分发；消费者（Consumers）就像今天的物业运营经理，负责对建筑进行运行与维护，他们使用其他角色提供的数据来进行物业运营；监管部门（Controllers）除了对完成的建筑进行监管验收，还会对数据的质量进行管理。

数字化思维塑造：开放式创新成为转型催化剂

“数字化思维碰撞”与“融合性业务创新”就像是一个硬币的正反两面，在了解了这场无形变革产生的原因和背景后，企业该如何顺应变革则成了需要深入探讨的问题。下面的一些方法可以为工程建设行业企业带来一些灵感。

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成果与其创造的价值受商业模式创新与员工数字化能力及其思维文化所影响。在数字化时代，企业内部数字化思维及能力的塑造是掌握自身企业未来发展的关键，这些能力的塑造目前普遍从企业组织变化和员工数字化思维及能力的培养开始。

组织变化的转变通常会包含多个层面，最常见的是新职位、新任务和新名词的出现。围绕数据、技术、新的部门和角色逐渐出现，如“数字化部”“数字工程中心”“首席数据官 CDO”和“首席转型官CTO”等。这些变化定义了企业新的战略方向和工作方式，在数字化转型的大趋势下，这些部门和角色的出现首先会使传统业务线上的人员理解企业自身的发展方向，让他们对数字化技术的到来有所准备。从另外一个层面上看，设立这些以“数字化”为主题的部门与职位，也有助于企业转变对自身的定位。

工程建设行业是一个历史非常悠久的行业，精确与可靠是其行业的特点。工程师从几千年来创造的历史中奠定了这个行业在文化上的共同特征，即高度理性化、数据驱动、风险规避、组织架构复杂、流程驱动、企业间信任度低、管理集以及短期主义（图12）。数字化成熟度高的行业，如互联网行业，行业文化会更加开放并以人为本。

图12 工程建设行业的文化特征

全球工程建设企业对于员工数字化文化及能力的培养，主要通过以下几种方法实现：

收购

一些企业会实行数字业务的收购，以便将数字能力注入核心业务，如全球工程和基础设施顾问Aurecon于2018年收购创意与可视化公司Studio Magnified，并且成立联合工作室Unsigned Studio。Aurecon首席数字官Andrew认为：通过讲故事和创意技术将项目变成现实，将成为未来工程与设计公司的新主流1。

合资或战略合作

行业中有许多传统企业与科技巨头战略合作的新闻，以便于把数字化技术与工程技术相融合，这些通常是基于某个项目完成的。而合资的方式是更具体的， 如瑞典的工程巨头Skanska与家具巨头IKEA 的合资公司Boklok，融合双方领域的优势在建设和销售更符合可持续发展领域的房屋产品2。

数字化工作室/实验室

一些领先的企业建立了自己的创新基金、数字化工作室或实验室，与他们的核心业务分开运营，以便在传统的商业环境和时间约束之外进行创新，如Arup在多伦多办事处创建的飞马实验室和创新者实验室3以及华润置地与深圳清华的科技创新联合研究院4。

初创企业投资或建立生态加速器

一些企业试图直接投资或通过合作计划与该行业的新兴初创企业合作，如Arcadis与创投公司Techstars联合举办的2030城市加速器，对优秀的初创企业进行投资或合作研发5。香港科技园与建造业协会推出的建筑科技加速器等6，通过平台进行建造业公司与科技初创企业进行资源对接，共同创新。

敏捷团队

某些企业组建了敏捷团队，然后在项目中使用这样的工作方式和思维，如看板使用，而不是基于瀑布的规划。然而，在整个行业中大多数提及敏捷的方法中，它与灵活概念互换，而不是实际规模化利用敏捷的工作方法，这导致我们猜测，行业对敏捷实践的实际采用比看起来的要低。

全面数字化文化建设

许多企业组建了数字化团队来进行企业的全面数字化转型，但是大部分这些团队仍然使用传统的流程驱动方法来进行数字化变革。几乎没有企业能够采取真正的全面转型管理方法，因为这样需要大量的企业员工参与，其中的一个例外是Arcadis的Expedition DNA计划，该计划使Arcadis超过70%的员工参与数字化活动，培育企业创新思维7。

虽然企业数字化能力的塑造以及创新文化的培养没有统一的方式，但其关键特征是开放，对于各层面的开放合作使工程建设企业内部的传统文化受到快速冲击和转变。需要注意的是，工程建设行业无论如何还是一个传统行业，数字化文化与传统行业需要在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寻找到最佳的平衡点。近年来，许多互联网行业企业牵头建设世界各地的智慧城市项目8，这也意味着工程建设行业可能迎来新的行业进入者，他们会拥有更开放的思维、更敏捷的组织方式和更加创新的方式，来进行规划与建设。

注：

1.https://www.unsignedstudio.com/#projects

2.https://www.boklok.co.uk/about-us/skanska--ikea/

3.https://www.arup.com/news-and-events/arup-unveils-twoinnovations-labs-in-toronto

4.https://winfo.crc.com.cn/news/profit/202109/t20210909_591746.htm

5.https://www.techstars.com/the-line/arcadis-city-of-2030-acceleratorpowered-by-techstars

6.https://w w w.hkstp.org/zh-cn/press-room/hkstp-and-theconstruction-industry-council-launch-contech-accelerator-with-20-leading-construction-stakeholders-to- spark-sector-wide-innovationand-technology-adoption/

7.https://www.linkedin.com/pulse/what-expedition-dna-eliza-shaw/

8.https://www.sidewalklab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