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警犬巡逻警戒的效用概述

张 松

警犬巡逻警戒是在警犬使用中，利用警犬的凶猛性、震慑力服务警方的传统手段。自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就将犬用于城防，以犬吠为警，犬发现夜间异状或偷袭之敌便吠叫报警。十八、十九世纪，欧洲守夜人带家养犬作为陪伴，一来壮胆，二来报警，三可保护主人。然而，我国治安犬数量众多，相关指挥员和基层带犬训导员对如何训练和使用犬进行巡逻警戒普遍认识不足，警犬训练针对性不够，使用效果较为有限。本文拟从其现状、概念、国内外做法等方面进行研究，提出相应建议和策略，供同行借鉴参考。

一、使用现状

目前，国内警犬队大多都有治安防范方向的警犬，而且还是主要的专业方向用犬，据不完全统计，其占比接近50%，主要的工作任务为重要节点的巡逻警戒和日常的治安防范。在网络上可搜索到不少警犬巡逻的图片，不乏为“风景线”，让群众感受到警犬的存在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震慑罪犯作用。然而，由于缺乏针对性训练，在使用上比较单一，且装备和支援方面存在差距，警犬在面临问题时对其处置能力存在质疑、缺乏自信，震慑作用和处理能力比较有限。在警犬警戒方面，笔者对边境警犬及其他警方警戒用犬做了现场调研，发现“稻草人”问题明显。由于缺乏科学管理和训练，警犬对环境不适应，对陌生人没有警惕性，长时间拴系使得犬处于懒散状态，或因缺乏相应训练导致犬不知如何反应，无法起到有效的警戒作用。如何避免“风景线”和“稻草人”现象，值得深思。

二、巡逻与警戒

（一）概念

根据公安部刑侦局颁布的《警犬使用规则》，对巡逻、警戒界定如下：巡逻是指警犬技术人员携带警犬，对指定区域进行巡查，以震慑犯罪、发现或直接抓获犯罪嫌疑人的警犬使用形式；警戒是指警犬技术人员携带警犬，在特定的时间内对特定场所或目标进行安全保卫的警犬使用形式。不难看出，巡逻和警戒的主体均为“警犬技术人员携带警犬”，人为主体，犬为特殊警用工具手段，明确区别于老百姓或非专业部门使用犬本能“看家护院”的做法。

巡逻中对使用范围有界定，即对“指定区域”进行巡查，巡逻线路、区域都要预先安排和设定；警戒对时间和对象有界定，即“特定时间”“对特定场所或目标”，这种用犬方式有时间要求，比如夜间工作人员下班后。

警犬巡逻的作用是震慑罪犯、发现或直接抓获犯罪嫌疑人；警犬警戒的作用则是保卫特定场所和目标，如保护某重要物资仓库、指挥中心等。

（二）分类

巡逻一般有三类，即徒步巡逻、乘车巡逻和综合性巡逻。我国各地实战一线警犬机构多数采用徒步巡逻的方式，这种方式覆盖范围小、响应速度慢，优势在于可以更好地与社会环境及各类人群接触，及时发现问题并进行处置；英美等国家通常采用乘车巡逻的方式，每辆警犬巡逻车就是一个特定巡逻小单元，由“1 人+1犬”或“2 人+1犬”模式组成，前者为带犬警察和警犬，后者还有1名警察做搭档，共同处理各种警情，这种巡逻方式覆盖范围广、响应速度快，可保证警犬及时到达并发挥独特作用。综合性巡逻就是可按照实际情况灵活安排徒步和乘车巡逻相结合。

警戒通常有三类，即固定警戒、移动警戒和自由警戒。固定警戒类似于“犬哨”，将犬拴系在重点或敏感区域，有陌生人员出现可发出警告，告知主人，也震慑来者；移动警戒则将犬通过铁环拴系在固定通道（绳索）上，即设置警戒线，让犬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移动，保护区域更广，比如对特定房舍和物资的护卫；在自由警戒时警犬处于脱绳状态，犬的活动范围更广，例如在仓库内部夜间的防护便可使用警犬自由警戒，封闭指定区域，让犬自由地在区域内活动，次日在人员正常往来前将犬关好即可。三种警戒都要设置犬休息和躲避风雨的处所。

（三）条件和程序

巡逻的条件为“有确定的巡逻区域；具备适合警犬巡逻的天气与环境条件。”巡逻的程序：首先，了解巡逻区域内的环境特点和社会治安情况；之后，确定巡逻重点；拟定巡逻方案；然后，使用警犬巡逻；最后，对巡逻中发现的可疑人员或物品依法进行处置。

警戒的条件为“有明确的警戒场所或目标。”警戒的程序：首先，确定警戒场所或目标；之后，了解警戒场所的环境特点或警戒目标的特征；拟定警戒方案；然后，使用警犬警戒；最后，对警戒过程中出现的情况依法处置。

三、国外巡逻警戒的工作犬

（一）英美巡逻警犬

英国警方巡逻用犬称为“综合功能犬”（General Purpose Dog），美国巡逻犬（Patrol Dog）是较为通用的一类警犬，两者共同特点是警犬综合能力强、以巡逻为主要使用形式，两类犬均可追踪、搜索（人、物）、扑咬、处置突发事件等，在使用中带犬警察驾驶专门警犬巡逻车在责任辖区进行巡逻，可以发挥快速、机动、多用途的处置效果。由于巡逻有针对性，到达现场速度快，警犬可以发挥不少独特作用，如追踪、搜索刚逃离的犯罪嫌疑人，搜索发现现场相关物证（凶器、武器等），对躲藏在隐蔽或黑暗空间的犯罪嫌疑人进行震慑、警告或搜索抓捕，追逐正在逃匿的人员等，这种使用方式效果好、效率高。

图1 移动警戒（1983 年版警犬训练教材“拴系警戒”）

（二）美国边境巡逻犬

美国边境巡逻犬一般在国境区域进行作业，可巡逻、守候、抓捕、搜捕、追踪等，对偷越边境的非法人员、通过国境运输传递的违禁物品进行发现和打击。这类犬通常使用专用警犬巡逻车运载，机动性好、覆盖广、响应速度快。对范围广、地势复杂区域的打击及追捕行动，也会动用直升机进行运送。巡逻中，讲究用犬策略，会通过情报信息、GPS 定位、无人机侦查来确定目标和时机，在行动中与其他技术及警察合成作战。

（三）警戒用犬

在国外可以看到一些安保要求较高的机构使用警犬进行警戒时，划定区域，使用围墙、电网，在外围醒目标注警告词“注意警犬，危险！”一方面，提醒外来人员及时联系，取得安全进入的允许；另一方面，对于企图非法进入人员给予警告，同时，也是一种法律保护，警告在先，违者责任自负。至于其实际怎么用犬另当别论，在个人心理感受上远非“稻草人”摆样子，而是确能发挥作用的做法。广义警戒用犬在国内外有类似有效的做法。笔者在美国康州学校附近看到某民宅小院子，两树之间拉了根钢绳，有移动环穿过，连着一根铁链，拴着一头犬，可以覆盖20 平方米的小院，有人经过，犬便来回跑动，没有主人允许无法通过和进入室内，这便是典型的“移动警戒”，和国内农村传统做法类似。在云南乡下笔者看到不少在宅院入口“固定警戒”的犬，尤其在夜晚，靠近门口逗留的人会被里面狂吠的犬吓住。不少仓库或看守重地使用犬在夜间“自由警戒”也比较有效，这种用犬需要有可封闭的区域，让犬可以自由活动，如果有人非法入侵犬便会吠叫或者攻击，可以弥补值班人员夜间的防守疏漏。可见，用犬警戒是人类形成的一种使用犬类的古老智慧，只是因地因时做出调整，以达到更好的使用效果。

四、建议和策略

为了避免“风景线”和“稻草人”现象，要挑合适的犬，进行贴近实战训练，并针对实战进行科学、有效、有策略的使用，解决好怎么训、怎么管、怎么用的问题。

（一）犬种及犬符合实战需要

挑选受训犬要适合当地环境、气候条件，护卫能力强、警惕性高、凶猛性好、易训练的犬种和犬。北方寒冷地区如使用罗威纳犬、杜伯文犬这类短毛犬会不适应，警戒巡逻如使用体型偏小、性格温和的史宾格犬、拉布拉多犬，也难以达到训练要求，而藏獒等烈性犬虽然凶悍、凶猛，但作为警犬训练效果不稳定、可控性不足、跟训导员沟通不佳，因此在警方巡逻犬种使用上不多，作为高要求的警戒犬也存在使用风险。

在受训犬挑选测试中，我国警方通常方式是由犬主人（或测试者）带犬穿越人群，使用钓竿、麻棒、毛巾卷等调引，拔河测试占有欲，抛球考察犬的衔取能力。笔者建议：一是用于巡逻和警戒的受训犬测试必须在陌生环境进行拴系，由陌生人进行靠近、恐吓、投食等测试，能较客观地考察犬的护卫本能，通过观察犬在陌生环境独立面对陌生人和其他刺激的行为反应，来考察犬的个性特征、警惕性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二是有必要加入夜间黑暗环境、声光电等刺激的测试，这对警犬本能开发和使用特别重要。国外警方选择警犬时还要进行枪声测试，之后还要进行是否适应实战的考量。

（二）训练安排贴近实战要求

参与巡逻和警戒的警犬需要具备可靠的服从能力、过硬的咬捕能力，要适应各种复杂环境条件，并具备足够的运动能力和体能耐力储备，这些都是警犬在使用中是否有效的基础。如果训练中警犬只会对助训员的护具感兴趣，只在熟悉的环境条件下做扑咬训练，在实际工作中警犬是无法对复杂多变的事态和对象做出有效处置的。因此，随着犬的能力提升，必须贴近实战展开情景训练，“战训结合、以训促用”，有针对性地在不同时段（早上要训，中午、晚上、凌晨、深夜也要让犬适应）、不同气候条件（无论春夏秋冬，还是风霜雨雪）、不同现场条件（山区、林地、街道、建筑物、车辆、闹市等），使犬能够具备对全身护具、内护具、无护具保护人员进行有效扑咬、撞击等综合打控能力。这些综合能力源于实战需要，必须跟竞技比赛类展示式咬捕加以区别。要强化以下几个方面训练：

图2 在复杂环境中训练警犬扑咬能力

1. 充沛的体能及敏捷的运动能力

根据使用方向和训练及使用场地条件，经常带犬步行拉练、乘车训练，通过物品调引、抛物衔取、上下坡、负重、障碍器材训练，有条件的加入跑步机等体能、运动能力专业器械训练。

2. 良好的环境适应能力

多带犬到各种不同环境中训练，如街道、社区、公园、林地、车站、码头等，训练犬的体能、适应性，也培养犬在复杂多变环境中的作业能力，适应性和体能是训练和使用的基础。警戒犬要在不同时间、地点设置训练内容，有计划地开展训练，逐步提高警犬警戒的能力，特别是夜间训练，逐步提升警犬独立作业的能力。可加入拒食训练，避免警戒过程中误食投毒食物。

3. 实战需求的综合咬捕能力

当犬具备一定的服从和扑咬能力后，必须贴近实际工作设计训练。在各种环境条件下设置巡逻任务，进行情景任务设计，不只是在安静、熟悉的训练场，而是各种可以进行巡逻的环境条件，如街道、社区、学校、单位、公园等。在不同时间段开展训练，特别是夜间巡逻，可以充分发挥出警犬的感官优势。服从训练要贴近实战需要，将服从科目融入实战巡逻和警戒训练中，避免表演型的服从训练，让犬在各种实战情景中服从训导员指挥是训练的目的。护卫训练也要贴近实战，需复杂化、情景化。例如在巡逻过程中，碰到某人举止异常，上前询问，要求出示身份证接受检查，情景1：无问题，检查后让其离开；情景2：有冲突，警犬警告后服从检查；情景3：冲突加剧，拒绝服从，攻击警察，或逃离。诸如此类，在面对不同情景，要随机应变，可运用口头警告、警犬控制性靠近吠叫、警犬口笼撞击、释放警犬对逃匿者直接扑咬等，强化合成训练，规范警务战术，训导员控制、指挥好警犬，其他人员完成保护、警戒、控制、抓捕等动作，使训练贴近实战，让警犬适应各种情景下的现场氛围，学会等待，完全服从指挥，完成训导员要求的任务。

（三）针对实战需要有策略地用犬

1. 分层次、合理使用

（1）初级层面。这是巡逻、警戒犬乃至警犬使用最广泛的层面，如同早期看家犬和过去巡夜陪伴犬，利用犬的灵敏感官和警惕性，以及护卫本能，这部分警犬的使用仍然是基础和广泛的。如美国巡逻犬警官普遍认为，多数人在警告下，面对警犬都会配合警察指令，还有种说法，带犬警察会更有安全感，这也是犬护卫本能的反映。

（2）高阶层面。对人和犬的要求都要高得多，需要根据处置情景，分层次进行使用，可简单分为“控”“打”。在“控”的做法中，犬类似于功能型警械，如吠叫（报警、警告）——口笼撞击——押解看守，让对方放弃抵抗和侥幸心理，配合命令；在“打”的做法中，犬类似于非致命武器，通过快速撞击和凶猛扑咬，减缓犯罪嫌疑人逃匿，对其形成非致命的损伤，在这个层面上对警犬的训练要求高，还需要带犬人员熟悉警务处置，且人犬组能与其他处置警力合成作战，才能有较好的效果，这类使用必然会造成人员伤害，国外警方要考虑司法程序和用犬合理性，国内缺乏这方面的法律支持，需要逐渐完善用犬机制。

2. 讲策略、有针对性地用犬

（1）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巡逻“时间、路线、方式”要常变化，不要被犯罪分子掌握了规律。英美的巡逻多为乘车巡逻，在巡逻时间段，会根据所负责辖区的治安状况以及指挥中心的适时播报有针对性地进行巡逻。笔者在英国布里斯托尔实地跟随带犬警察巡逻，发现他们对辖区治安情报掌握好，巡逻警车可能出现在盗窃易发生的偏僻社区厂区、英超比赛球迷集聚观赛场所（酒吧）、吸毒人员活动案件（事件）高发时段等，或者等待伺机行动，或者高调（亮灯）巡逻警示震慑，做到“用犬及时、打防结合、灵活多样、贴近实战”；在警戒使用上，通过设置警戒线、设定警戒区域、贴挂警戒标牌（宣传图），往往可以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见图3），当然，必须根据实地警戒任务制定使用策略，做好“管、训、用”，统筹资源，掌握警戒重点及节点，在警戒方式、“人、犬、器械”联防联控上合理使用警犬，发挥好警犬警戒中警告、震慑、防控方面的综合效用。

图3 在山林地环境设置边境巡逻情景，贴近实战开展训练

图4 警戒标牌。上图文字“警告：巡逻区域 内有攻击犬 致命风险”，下图文字“德国牧羊犬：我到出口2.8 秒，你逃得了吗？ ”

（2）讲政策、有办法、有能力。针对不同类型的治安纠纷和事件，带犬训导员须熟悉法律法规，掌握处置程序、操作规范，尽量融入治安体系中。现代社会尤其是大城市，警犬技术无法独立于其他警务力量之外，需要得到支援、形成合力，才能避免“不当使用”“不敢用”“不会用”，发挥警犬独特作用。世界警犬技术先进国家警犬技术发展时间长、用犬效益较好，带犬巡逻警察均为经验丰富的巡逻警察，且个人有意愿成为带犬警察，他们是从巡逻警察中优选出来的。英国布里斯托尔警察局2005 年招聘带犬警察2 人，而符合条件报名的警察高达100 余名，可以说是“优中选优”。带犬警察与普通巡逻警察不同之处在于：除了正常巡逻，在处置巡逻过程中发生的事件（案件）还比其他巡警多了个得力助手——警犬 （K9），在交涉冲突升级、嫌疑人拒绝服从、不服警告逃匿等情况下，这个“特殊装备”可发挥不同于警械、非致命及致命武器的独特作用。在夜间、山林地、面积大而结构复杂的建筑物等环境，警犬有更好的灵活性、警惕性、驰骋力，视、嗅、听等感官敏锐，能快速发现、控制、咬捕藏匿者，且行动中可跟警察形成互动和配合，按带犬警察的要求恰当展现多种功能及用途，这是欧美警方巡逻中目前仍然广泛使用警犬的原因。相比而言，我国警犬训导员带犬巡逻普遍在“政策、办法、能力”方面存在不足，先进经验值得借鉴。

（四）强化装备保障警犬使用

在公安部刑侦局《警犬使用规则》中“使用警犬执行巡逻、警戒、守候、抓捕、防暴等警务工作时，应做到携带必要的防护、警械、武器装备”，指出了装备的重要性，在巡逻工作中必须配备几类装备：交通工具、个人装备、警犬装备及急救箱等。

1. 交通工具

根据各地各局各警犬队的经费情况、地理环境条件，配备适合的交通工具，不论是快速出警还是常态化巡逻，要考虑交通实用性，还要考虑警犬在车内的安全、通风、冬天防寒、夏天避暑等。

2. 个人装备

要考虑处置不同警情，巡逻携带警械武器、单警装备，夜间使用的强光电筒，处置冷兵器、涉枪人员需要相应的防护装备，如盾牌、防弹背心等。暴力程度不同，相应装备等级也不同，以保障人犬安全和处置有效。

3. 警犬装备

包含巡逻中警犬所用装备物件，如：牵引带、脖圈、警犬马甲等，美国巡逻警察装备电颈环较多，便于在各种情景下适时遥控巡逻犬。执行巡逻任务时需带上犬粮、饮用水，适时补充能量和水分，确保犬处于良好的工作状态。

4. 急救箱

在巡逻过程中，犬可能会出现意外，比如中暑、受伤、中毒等，急救装备和药品物资对保护巡逻犬的生命至关重要。可结合任务类型和现场环境，与犬病专业人员共同配备所需药品、医用品，出现意外能做到快速处理。

图5 德国警犬技术装备开箱图，巡逻警犬配备装备齐全

图6 贴近实战，模拟真实情景，提升警犬“合成作战”攻防能力

这些装备要做到实用、便携、集成化，可以快速适应各种巡逻任务。带犬人员要做好日常维护、清洁，确保装备使用安全、可靠、卫生、实战。

相信通过各级共同努力，不断转变用犬训犬观念，全面提升人犬综合素质，切实贴近实战强化训练，大力强化装备设施建设，主动融入防控体系，积极探索警犬巡逻警戒模式，树立“合成作战”意识，合理使用警犬，扬长避短，从“管、训、用”入手，细化管理、强化训练、科学使用，建立有针对性的用犬机制，将警犬有效融入治安巡逻防控体系中，才能分层次、有策略地发挥警犬的特殊作用，使我国警犬巡逻不只是“风景线”，警戒不再是“稻草人”，让警犬成为我们“有为、有位”得力可靠的助手、生死依托的伙伴和多功能的“称手”特殊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