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教育共同体构成的诉求、环境与要素
——以非洲鲁班工坊为例
2023-02-11宋佳
宋佳
(天津工业职业学院,天津 300400)
一、问题的提出
鲁班工坊作为服务国家“一带一路”倡议、配合国际产能合作、探索优质职业教育走出去的创新型职业教育国际化服务项目[1],自2016 年至今已在亚非欧三大洲正式运营25 个,其中非洲16 个。非洲鲁班工坊作为落实习近平总书记中非合作论坛讲话精神的重要成果,其重要使命是支持非洲社会经济发展、提高非洲国家就业水平。鲁班工坊已上升为国家战略品牌项目,屡次纳入国家政策文件,2021 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要完善“鲁班工坊”建设标准,拓展办学内涵[2]。
中非命运共同体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于2013 年首次提出,2018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开幕式上明确提出“共筑更加紧密的中非命运共同体,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树立典范”的目标[3],2021 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非合作论坛第八届部长级会议开幕式上提出“要把我们的共同诉求和共同利益转化为共同行动”[4],这为非洲鲁班工坊建设奠定了丰富的理论基础。将共同体理念融入非洲鲁班工坊,是丰富鲁班工坊内涵、促进鲁班工坊内生动力、发挥鲁班工坊支持非洲职教发展和国际产能合作持续性作用的重要途径。因此,剖析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的诉求和共生环境,构建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能够从鲁班工坊内涵上解决持续建设与发展问题。
二、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成的诉求
2019 年第一家非洲鲁班工坊——吉布提鲁班工坊建成运营,多数非洲鲁班工坊即将完成三年周期的建设运营,将从建设运营转向持续建设与发展模式。中非双方共同诉求是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的内生推动力,因此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成的诉求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
(一)中非经济社会发展的诉求
非洲拥有辽阔的土地和丰富的资源,多元而悠久的历史文化及经济社会的欠发展状态,使非洲拥有和中国同样巨大而持久的发展需求[5]。为摆脱非洲目前的贫困水平,工业化是非洲国家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是创造就业、消除贫困、提高生活水平的关键。近年来,非洲各国通过制定系列的经济、产业发展规划提升经济发展水平,使非洲经济年均增速近5%[6]。随着非洲各国工业化与城市化进程的加快,越来越多的工业领域涌现出来,进而衍生出更多的细分领域,需要大量的技术和人才支撑。非洲青年劳动力充足,就业率低下,因缺乏技术从事工业领域的劳动力人数显著不足,工业化发展使得本就存在的人力资源供给和需求之间的失衡问题更加严重,非洲需要吸引更多外资为青年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需要引进先进技术和教育理念提升他们的技能水平。
我国在从工业化初期到工业化强国建设的过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构建了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可带动国内产业升级,带动优势产能向非洲转移。加强中非产业链的融合对接,有利于中非产业升级、差异化和高质量发展,通过发挥中非各自的比较优势,实现资源的全球配置。
(二)中非国际产能合作的诉求
自2009 年起,我国连续12 年保持非洲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地位,非洲工业化发展对我国产能具有强烈需求,与我国产能转移具有较高契合度,结合非洲各国巨大的人力资源和较低的劳动力价格,中非产能合作将拥有广阔的发展前景。2020 年底,我国对非投资总量达42.3 亿美元,与非洲15 个国家建立了产能合作机制,超过3500 家企业对非投资,民营企业逐渐成为对非投资的主力,聘用非洲本地员工比例超80%,直接和间接创造了数百万个就业机会。[7]以中乌产能合作为例,我国企业在乌干达建设了8 家工业园区,为乌干达提供数万个就业岗位,其中天唐集团投资建设的中乌姆巴莱工业园为乌干达国家级工业园,致力于吸引优秀的中国企业到中乌姆巴莱工业园投资、生产,为中乌产能合作提供了良好的平台。而非洲各国职业教育水平普遍较低,无法为非洲工业化发展培养合格的能够胜任岗位能力要求的专业技术技能人才。在对乌干达中资企业雇主进行调查时,他们认为,员工在上岗前需接受培训,乌干达职业教育所培养的技术技能人才不能满足企业及用工市场的需求,员工专业技术和职业精神缺乏等,希望毕业生在接受高等教育期间能够有充足的实践训练,具备创造力、批判性思维、团队合作精神及责任感等,认为员工技术技能缺乏将给中非产能合作造成障碍。因此,需要中国职业教育-非洲鲁班工坊服务中非产能合作,解决非洲国家专业技术技能人才不足问题。
(三)中非职业教育发展的诉求
非洲国家职业教育认可度低,即使国家出台了一系列促进职业教育发展的政策,也未能有效提升本国职业教育质量。究其原因,其一是由于政府为职业教育投入资金少,无法适应产业发展,尤其技术领域职业教育发展无法匹配非洲工业化发展的政策方向;其二是职业教育规模小,师资力量不足,师资能力提升渠道不畅通,无法匹配当前企业技术需求;其三是非洲职业教育课程设置缺乏灵活性和实用性,教学质量得不到保障。职业教育作为改善民生有效的教育类型,能够为非洲工业化提供技术与人才支持,解决不发达国家青年就业问题。因此,非洲国家迫切要通过提升职业教育质量满足非洲工业化的发展,提升非洲各国社会经济水平。
我国职业教育经历了改革开放40 余年的发展,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类型完善、质量优良的现代职业教育体系,[8]在专业建设、人才培养、校企合作、质量评价等方面,探索形成了一系列现代理念和模式。随着中非产能合作的深入开展,迫切需求我国职业教育“走出去”,培养能够对接中资企业、海外国家本土经济发展需求的技术技能人才。[9]非洲鲁班工坊在服务国际产能合作的同时,大力支持非洲教育发展,同非洲各个国家分享我国优秀的职业教育理念和模式,帮助非洲培养急需的技术技能人才。
综上所述,我国优势产能转移非洲,将助力非洲工业化的快速发展。非洲青年劳动力虽量多但质不佳,非洲职业教育未能提供适应工业化所需的大量技术技能人才,迫切需要我国职业教育走入非洲,助其提升经济和教育水平,助力中资企业在非洲的发展。
三、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成的环境
(一)深远的历史基础和人文之撑,利于形成非洲鲁班工坊的共同价值
1.共同的历史境遇形成共同体的最初意识
共同体形成的必要条件之一是身份认同。我国与非洲在历史上拥有相似的民族斗争经历,天然形成了中非命运共同体的最初意识。历史上多数非洲国家拥有被帝国主义掠夺殖民地、半殖民地乃至附属国的悲惨经历[10],同我国拥有共同抗击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伟大革命,拥有共同的历史任务和发展任务,共同的历史遭遇是中非能够共话命运的共识基础,使得中非人民“民亲心通”,都希望通过建立多边关系和区域性协商治理机制达到合作共赢。[11]
2.悠久持续的人文交流支撑共同价值的不断深化
中非人文交流从古代“丝绸之路”到当代“一带一路”,积攒了丰富的交流与合作经验,在交流的过程中不断重塑中非两国人民共同行动的价值。古丝绸之路绵延万里,推动了东西方众多国家和地区的互联互通,不仅是亚非欧人民友好交往的历史见证,也为“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中国家间的交流沟通做出了成功示范。[12]“一带一路”建设的重点合作领域之一就是民心相通,中国与非洲通过实施文化教育、医疗卫生、新闻媒体[13]等民心相通工程,有利于加强双方的身份认同,不断深化双方的共同价值。[14]
非洲鲁班工坊是“一带一路”倡议中民心相通工程的重要实践,体现了中非职业教育的交流互鉴。为保障非洲鲁班工坊的持续建设与发展,应在中非共同意识的基础上,建立共同价值体系,不断增进中非人民的相互了解与认同,为夯实中非职教关系发展奠定基础。
(二)中非经贸合作奠定强大物质基础,利于形成非洲鲁班工坊的共同利益
共同体形成的前提条件是具有共同利益,中非经贸合作本着互利共赢的原则,在“一带一路”倡议和中非合作论坛机制下,合作不断加速并深入开展,将中非经贸合作水平推向历史新高。近二十年,我国援助非洲建设公路超过13 000 公里、大型电力设施80 多个,为非洲培训各领域人才16 万余名,连续12年为非洲第一大贸易伙伴国,对非投资呈现良好态势,助力非洲农业发展和工业化进程[15]。我国对非虽然提供了大量援助,但目的是为了提升非洲国家工业化水平,进而促进经济发展,实现与我国的合作共赢、共同发展。中非经贸合作使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赴非洲建厂,既能扩大我国的对外出口,转移我国优势产能,又能促进非洲经济,达到双方利益最大化。然而非洲职业教育制约中国企业在非洲的发展是当前的困境,需要利用我国职业教育的优势带领非洲职业教育水平提升,同时提升我国职业教育国际化水平,达到中非职业教育的合作共赢、共同发展。
非洲鲁班工坊是促进中非经济发展、提升中非职业教育发展的重要途径,为中非产能合作提供丰富的技术与人才支撑。中非双方经济产业及职业教育等方面的互利共赢、共同发展为非洲鲁班工坊的持续发展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物质基础,利于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的形成。
(三)中非合作相关政策支持,利于形成非洲鲁班工坊的共同责任
“一带一路”倡议签署的合作文件及中非合作论坛制定的一系列重要纲领性文件,为中非各领域合作指明了方向,更为中非双方实现共同发展明确了责任义务。教育作为中非社会合作的重要一环,为中非民心相通搭建桥梁,为中非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和资金融通提供人才支撑。我国大力支持非洲教育发展,在搭建合作交流平台、教师培训、建设鲁班工坊等方面取得了不少成效,其中鲁班工坊两次被写入中非合作论坛纲领性文件,作为“能力建设行动”和“能力建设工程”的任务之一,为中非院校和中资企业参与建设鲁班工坊赋予了共同建设的责任担当。
“一带一路”倡议和中非合作论坛为中非合作双方建设鲁班工坊提供了政策支持,在顶层设计上指引了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的方向,在文件内容精神上指明了中非院校和中资企业应承担的责任义务,将有利于非洲鲁班工坊形成共同责任。
综上所述,共同的历史境遇和悠久持续的人文交流为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创造了共生的人文环境,促进形成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价值体系;中非经贸合作与中非职业教育共同发展为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创造了共生的物质环境,利于形成非洲鲁班工坊共同利益;“一带一路”倡议和中非合作论坛文件和精神为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创造了共生的责任环境,推动形成非洲鲁班工坊共同责任。
四、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成要素
(一)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理论来源
共同体一词源于古希腊语koinonia,英文Community,经过不断地演变发展,在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教育学、马克思主义、中国传统文化与外交实践等语境下发展延伸应用[16]。至今对于共同体暂无统一的概念界定,不同学科领域对共同体有着各自的认知和诠释,但在共同体的发展历程中普遍存在的内涵包括身份认同的共同意识。马克思对共同体理论进行了完善,提出“真正共同体”,达到每个人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目标。
人类命运共同体将马克思恩格斯共同体性质的国际主义思想和我国优秀历史文化传统中的“和合主义”[17]相结合,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揭示了其内涵,即“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同舟共济,权责共担,增进人类共同利益。”这一内涵指出人类命运共同体包括共同意识、共同责任和共同利益。
中非命运共同体作为最典型的区域命运共同体之一,其内涵在《新时代的中非合作》白皮书中有着具体阐述。中非命运共同体秉持亲诚理念和正确义利观,始终践行“四个坚持”和“五不”原则,携手打造“责任共担、合作共赢、幸福共享、文化共兴、安全共筑、和谐共生”的命运共同体,并为世界发展与合作树立典范。
鲁班工坊以加强中外职业教育、技术与文化的交流合作,促进中外人文交流,服务国际产能合作,促进世界经济可持续发展,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目标,坚持平等合作、因地制宜、优质优先、强能重技、产教融合基本原则,是一种新型的教育国际合作项目、一个中外人文交流的载体、一个服务合作国经济发展和服务中外产能合作的技术服务平台。[18]
非洲鲁班工坊作为促进中非职教发展的共同行动,在“一带一路”倡议和中非合作论坛框架下得以持续建设与发展,将共同体、马克思主义“真正共同体”、人类命运共同体和中非命运共同体理论与鲁班工坊理论内涵相结合,在以上理论框架下构建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是丰富鲁班工坊内涵的有益尝试,也是推动鲁班工坊在非洲持续发展的内生动力。
(二)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内涵
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是指非洲鲁班工坊的参建者基于促进职业教育共同发展、促进中非青年全面自由发展、促进不同文明互鉴传承等共同价值理念,以合作的形式有机结合形成的组织,作为实体而存在,通过共同承担非洲鲁班工坊建设和运营的责任,达到推动中非经济共同发展、实现提升中非职业教育水平等合作共赢的目标,是价值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的统一。
共同价值具体为:非洲鲁班工坊经过协商达成最初的共同意识,开展共建鲁班工坊的共同行动,在不断建设发展过程中,逐渐形成价值共同体。共同价值理念具体体现在促进中非职业教育共同发展,促进中非青年全面自由发展,促进中非不同文明的互鉴和传承,达到中非文化共兴、和谐共生。共同价值是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的思想引领。
共同责任具体为:非洲鲁班工坊在建设和运营中通过签署合作协议或备忘录而开展,通过明确共建者的权利与义务达到承担共同责任的目的。此外,在建设运营过程中还将遇到很多困难与挑战,需要参建者共同协商解决,达到责任共担、安全共筑。共同责任是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的保障。
共同利益具体为:从宏观上,非洲鲁班工坊可助推中非经济互利共赢共同发展,为中非产能合作提供技术与人才支撑;从微观上,非洲鲁班工坊共建者通过共享优秀职业教育理念和优质职业教育资源,共同参与技能竞赛与课题研究等活动,提升职业教育水平、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达到合作共赢、幸福共享。共同利益是非洲鲁班工坊持续建设与发展的驱动力。
非洲鲁班工坊的共同价值、共同责任和共同利益三者相互促进、相辅相成,并不断发展。通过构建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参与鲁班工坊建设运营的建设者有机结合和互动,使职业教育与社会、经济、产业协调发展[19],促进国家层面对职业教育的重视,促进职业教育服务经济产业协调发展,促进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
(三)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的特点
1.动态性
非洲鲁班工坊作为一种职教合作的新形式,仍属于职业教育范畴,依据国家政治环境和经济产业环境而变化,并依据相关社会规则开展。随着职业教育和共同体内涵的不断发展,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具有动态性,表现在参建者的动态性、权利义务的动态性、合作内容的动态性等。
2.多元主体性
参与非洲鲁班工坊建设的主体是多元的,宏观上,非洲鲁班工坊是国家、政府、社会、企业、学校和家庭间的结合,以非洲经济产业和中非产能合作需求开展共建行动;中观上,非洲鲁班工坊是政府、社会、企业、学校间的结合,在政策和管理上保障非洲鲁班工坊良好运营;微观上,非洲鲁班工坊是企业、学校、家庭间的结合,由他们具体实施鲁班工坊的建设运营。
3.协调整合性
非洲鲁班工坊建设与运营过程中贯穿共商共建共享机制,通过有效的协调和资源整合,使参建者形成合力,产生对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的身份认同和依赖感,并各负其责。
4.产业行业性
非洲鲁班工坊以非洲国家产业需求为导向,不同国家国情不同,产业规划不尽相同,所需职业和行业的技术技能人才不同。因此,在建设过程中,要与合作国产业行业所需专业紧密结合,并积极邀请企业参与进来。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的行业性强调企业要深入参与工坊建设,共同实施专业设置、标准制定、资源制作及学生就业等,以达到深度合作和融合。
5.脱域性
吉登斯提出“脱域的共同体”概念,认为经济全球化时代,人们社会交往和联系将打破原来的地域和血缘等连结,远距离实践和行动会打破原有的社会秩序,重新进行资源优化整合[20]。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所处的时代决定了其具有脱域性,中外双方打破地域血缘限制重新优化整合资源,共同建设非洲鲁班工坊。
(四)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成的影响因素
1.共同纽带的形成
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以共同利益需求、共同意识达成和责任共同承担为纽带,将各参建主体紧密联结在一起。
共同利益需求是各参建主体从个体利益需求过渡到共同利益需求的过程,比如学校有自身发展和学生发展的需求,企业有劳动力需求和经济发展需求,将学校与企业的需求结合起来,达成共同利益需求,可实现总体利益最大化。非洲工业化所需技术技能人才涉及各个领域,数量庞大,对于合作院校和企业来说,如何找寻相匹配的专业进行合作,是共同利益需求实现的先决条件。
共同意识的达成是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成的必要条件,“无论行动者之间是否具有共同利益,只要在它们在主观上就某项行动达成了一致的意向就能开展共同行动。”[21]共同意识由各参建主体间协商达成,贯穿非洲鲁班工坊建设与运营的全过程,各主体针对共同利益需求采取有效的合作形式并不断对其改善且需达成行动意向的一致。共同意识是形成共同价值的基础,共同价值理念的形成将潜移默化地影响各参建者在非洲鲁班工坊建设中的行为。
责任共同承担是对非洲鲁班工坊建设各主体的权责约束,有利于形成共同的行为规范,使其能够真正参与到鲁班工坊建设中。国家和政府为非洲鲁班工坊的发展制定了支持政策,并进行了监督管理。在具体实践层面,学校和企业需完善各自的权利义务,使权利与义务均等化,才能使共同体顺利构建。
2.互动协调机制
非洲鲁班工坊的建设发展离不开良好的互动协调机制,包括促进工坊发展的互动机制以及抵御风险的协调机制。互动机制是指非洲鲁班工坊参建者相互之间建立的沟通与合作相关机制,例如常态化沟通机制、师生交流机制及竞赛合作机制等。非洲鲁班工坊各参建者应以人才培养和技术技能培训为中心,加强互动机制建设,通过丰富合作交流形式,利用学生互动、师生互动、教师互动促进中非文化交流互鉴,增进相互理解。良好的互动机制能够让参建者彼此建立良好的沟通关系,快速达成共同意识,形成共同价值理念,促进非洲鲁班工坊的持续建设与发展。协调机制主要指抵御风险机制。鲁班工坊在建设与发展的过程中,经常会遇到各种困难,参建各主体应主动进行协商,形成解决方案,保障工坊的顺利运营。协调机制可为各参建主体提供集思广益和共同解决问题的平台,体现在患难中增进感情,利于形成共同体的归属感和身份认同。
3.外部环境因素
非洲鲁班工坊的持续建设与发展是长期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外部的政治与经济因素、合作国家的产业发展等都会影响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的构建。首先,目前国际环境纷繁复杂,非洲国家虽处于政治和经济较为稳定时期,但也存在着安全风险,对共同体的构建将造成不良影响。其次,随着非洲合作国家产业规划发展和非洲鲁班工坊合作的深入,将扩大服务的产业需求领域和数量,势必会有更多的企业院校参与进来,每个新加入的参建者具有个体性,如何顺利地与新加入的主体重新构建共同需求、共同意识和行动、共同责任和共同行为规范,达成共同价值理念,将影响着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建的进程。
五、结语
在“一带一路”倡议和中非产能合作框架下,深远的历史基础和人文之撑,利于形成非洲鲁班工坊的共同价值,中非经贸合作奠定了强大的物质基础,利于形成共同利益,中非合作相关政策支持,利于形成共同责任,为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构建及持续建设与发展提供良好的环境。结合非洲鲁班工坊的发展诉求和共生环境,将共同体理论应用于非洲鲁班工坊,构建非洲鲁班工坊共同体,即价值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利益共同体的统一,剖析其具备的动态性、多元主体性、协调整合性、产业行业性和脱域性的特点,及构建的共同纽带、互动协调机制和外部政治经济与产业发展等影响因素,将对鲁班工坊内涵扩展、增强鲁班工坊内生动力具有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