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校友健康研究量表的汉化及其在中国大学生中的信效度检验

陈攀攀，于洪军*，仇军

近年来，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以下简称慢性疾病）已成为影响全球人类健康和寿命的主要问题，2017年其造成的死亡占全球死亡的73.4%［1］。大量研究证据表明，身体活动与全因死亡率、心血管疾病死亡率和发生率、冠心病、卒中、心力衰竭、2型糖尿病、乳腺癌、结肠癌、膀胱癌和子宫内膜癌之间存在量效关系［2］。目前“运动是良医”的理念已成为国内外学术界的共识。

在身体活动与健康的研究领域中，采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对不同群体的身体活动水平进行测量与评价是这一领域中的一个关键问题［3］。哈佛校友健康研究（Harvard Alumni Health Study，HAHS）是身体活动与慢性疾病研究领域中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研究［4］。同时也促使了运动生理学家向人群慢性疾病预防的迁移，以及流行病和公共卫生学界向运动和身体活动研究的迁移，对身体活动与慢性疾病研究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5］。PAFFENBARGER教授专门为大学生和校友群体开发了哈佛校友健康研究量表（Harvard Alumni Health Study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HAHS-PAQ），基于该身体活动量表，HAHS进行了身体活动与心脏病和心血管疾病的多年追踪研究［6-16］，HAHS-PAQ也成为专门调查大学生和校友身体活动的重要工具，是一个得到广泛应用且有效可靠的测量身体活动水平的测试工具［17-27］。HAHS-PAQ既往研究报道对象主要是欧美白种人，部分涉及非洲裔美国人和拉丁裔美国人［17-25，27-28］，目前该量表针对中国人群的信效度验证还尚未有研究报道［4］。因此，本研究首次以中国大学生为调查对象对中文版HAHS-PAQ的信度和效度进行验证。

1 研究方法

1.1 HAHS-PAQ汉化 本研究对HAHS-PAQ进行了汉化和修改。汉化和修改程序如下：采用Brislin［29］跨文化研究翻译模式的翻译-回译法转化量表。本研究首先由2名英汉双语研究人员独立将HAHS-PAQ原版量表翻译为中文，经两人协商后形成中文版量表。然后请1名在美国工作的体育测量与评价教授和1名有国外修读博士学位经历的教师将中文版回译为英文，与原英文版问卷进行对比。之后由5名运动医学统计分析、流行病学和体育教育学专家对中文版量表进行调适和评定，同时选取15名中国大学生进行预调查，确认受试者是否理解量表中各个题目的语言表述。最终由美国运动测量评价专家、美国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运动与健康学院朱为模教授（中国学者）审定，形成量表的汉化版。

测试量表的翻译首先是对量表提问和回答问题的准确翻译。翻译外国量表带来的文化适应问题表现为3种等值性，即语言等值性、测量等值性和功能等值性［30］。语言等值性不是指词语上的一致，而是在概念上或意义上的等值性，提高语言等值性可采用往返翻译［29-32］。功能等值性涉及的两变量之间的关系在不同文化中的差异是跨文化研究的关键点［32］。在往返翻译过程中，原版量表中的第1题对步行活动的概念理解不符合中国人的理解习惯，为了提高量表的语言等值性进行了如下调整：将原版量表中的第1题题项“How many city blocks or their equivalent do you normally walk each day?___ blocks/day（Let 12 block = 1 mile）”〔原文翻译为“请问您通常每天走多少街区？___街区/天（12个街区=1英里）”〕改为“您通常每天步行多少分钟？___分钟/每天”。解决度量单位不统一的问题主要是将原有的度量单位调适为表示同一构念且适用于新研究对象使用习惯的度量单位，从而使这一度量单位在不同文化群体中具有相同的意义［29-33］。因此对量表进行了如下调整：将原版量表第2题中的询问步行速度的度量单位由英里每小时（mp/h）调整为公里每小时（km/h），在具体单位转化过程中按照问题中英里与公里的换算单位进行了换算，同时兼顾了测试群体的身体活动水平特征。

量表的最终内容如下：中文版HAHS-PAQ主要测量调查对象通常的步行、爬楼梯和参与运动或休闲娱乐等身体活动。HAHS-PAQ共有8道题，第1～2题是关于步行的，包括每天步行时间，步速（以km/h为单位）；第3题是关于每天向上爬楼的层数（1层=10步）；第4题是关于过去一年积极参与的任何运动或休闲娱乐活动（不要漏掉曾参与的季节性运动如滑冰等），包括每年参与的频率和时间及持续参与年数；第5题询问了受试者身体活动习惯的观点；第6题询问了受试者是否每周至少一次规律性地参与中等强度以上的身体活动，包括快走、慢跑、骑自行车、游泳等，包括参与的项目及每周次数；第7题询问了受试者身体活动时的疲劳主观感受，并让受试者对其身体活动强度或努力程度进行评分（0～10分，分值越大表示身体活动强度越大）；第8题是关于平常和周末通常每天（24 h）不同强度身体活动、久坐和睡眠时间行为参与的时间。最后基于步行时间，爬楼梯以及所有运动和休闲娱乐活动、每周平常和周末身体活动参与时间来估计每周总的身体活动能量消耗（中文版HAHS-PAQ请扫描文章首页二维码）。

1.2 调查对象和研究过程 本研究于2017年12月至2018年4月招募清华大学一年级大学生作为调查对象，根据样本量为量表题目数的5～10倍原则［34-36］招募受试者。纳入标准：（1）身体健康，能进行日常身体活动者；（2）18～30岁；（3）受试者同意参加本研究，并签署“受试者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因为身体原因，无法进行日常身体活动者。

首先进行量表的信度研究，共计116个例受试者完成了信度研究。信度研究的受试者首先在清华大学东操二楼会议室集合进行第1次中文版HAHS-PAQ填写，1周（7 d）之后，参与信度研究的受试者再次在清华大学东操会议室集合完成中文版HAHS-PAQ的第2次填写，本研究采用间隔1周2次重复调查的量表结果进行信度研究。随后进行量表的效度验证研究，效度验证研究有效样本为166例。给效度受试者发放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并演示佩戴方法，在之后的1周（7 d）中，要求佩戴加速度计的受试者每天需佩戴10 h以上，除了睡觉、洗澡或游泳时，其他时间均需要佩戴。该加速度计对受试者每10秒记录1次身体活动能量消耗，是目前世界上测试日常身体活动能量消耗最精准的仪器之一［37-39］。效度验证研究的所有受试者交还仪器时完成中文版HAHS-PAQ的填写。并通过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测试的结果来验证量表的效度。

1.3 三维加速度计ActiGraph wGT3X-BT测试 本研究采用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作为效标，让受试者佩戴在腰部［40］，以50 Hz的频率收集数据［41］，并使用ActiLife（Version 6.13.3）处理和下载原始数据。由于加速度计按每周总能耗、中高强度能耗和步数来统计人们的身体活动行为，为了和加速度计计算方式和单位对应，中文版HAHS-PAQ中的中高强度能耗为爬楼梯和运动或休闲娱乐能耗之和，步行按每周的步行的梅脱值和分钟数的乘积表示（计算公式为：METs×min）。通过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测量的每周总能耗、中高强度能耗及步数与中文版HAHS-PAQ估算的每周总能耗、中高强度能耗（包括爬楼梯和运动或休闲娱乐活动）和步行能耗的相关性来评价量表的效标效度。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8.0统计学软件进行数据分析，符合正态分布的计量资料以（±s）表示，两组间比较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采用 Spearman秩相关分析检验HAHS-PAQ的间隔1周（7 d）的重测信度和以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为效标的效标效度。同时，根据Bland-Altman 图的原理和方法［42］，采用Bland-Altman作图法对HAHS-PAQ与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两种测量方法所测总能耗的一致性进行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受试者基本情况 受试者年龄为18～19岁，身体素质状况良好，体质指数（BMI）处于参考范围。其中用于信度、效度研究的男性受试者身高、体质量均高于女性受试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男、女信度、效度受试者的年龄、BMI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 1、2。

表1 信度研究受试者基本特征比较（±s）Table 1 Comparison of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participants in the reliability study

表1 信度研究受试者基本特征比较（±s）Table 1 Comparison of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participants in the reliability study

注：BMI=体质指数

性别 例数 年龄（岁） 身高（cm） 体质量（kg） BMI（kg/m2）男性 58 18.7±1.4 175.31±5.74 66.3±11.1 21.5±3.2女性 58 18.9±0.9 163.21±4.87 55.3±6.9 20.8±2.4 t值 -0.73 12.51 6.39 1.45 P值 0.428 ＜0.001 ＜0.001 0.137

表2 效度研究受试者基本特征比较（±s）Table 2 Comparision ofbasicial characteristics of validity study

表2 效度研究受试者基本特征比较（±s）Table 2 Comparision ofbasicial characteristics of validity study

性别 例数 年龄（岁） 身高（cm） 体质量（kg） BMI（kg/m2）男性 99 18.5±1.1 175.29±6.08 66.6±11.6 21.7±3.4女性 67 18.8±0.9 163.07±4.83 55.7±7.0 21.0±2.5 t值 -1.66 14.39 7.52 1.53 P值 0.141 ＜0.001 ＜0.001 0.152

2.2 量表的信度 在信度研究中，采用Spearman秩相关分析检验中文版HAHS-PAQ的重测信度，结果可见，中文版HAHS-PAQ测试的总能耗和各项活动能耗重测信度为0.429～0.711（P＜0.001），见表3，该量表具有可接受的信度。

表3 中文版HAHS-PAQ 2次测量的信度检验（±s，卡路里/周）Table 3 Reliability of HAHS-PAQ-C in the first and second tests

表3 中文版HAHS-PAQ 2次测量的信度检验（±s，卡路里/周）Table 3 Reliability of HAHS-PAQ-C in the first and second tests

各种活动 第1次量表评分 第2次量表评分 rs值 P值总能耗 2 838.82±1 494.17 2 579.56±1 691.08 0.504 ＜0.001步行 1 309.42±870.42 1 028.28±714.37 0.570 ＜0.001爬楼梯 302.33±185.26 294.00±219.31 0.711 ＜0.001运动或休闲娱乐 1 227.07±1 114.96 1 257.28±1 383.71 0.429 ＜0.001

2.3 量表的效度 在效度研究中，以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为金标准，Spearman秩相关分析结果显示中文版HAHS-PAQ效度为0.258～0.441（P＜0.05），见表4，该量表具有可接受的效度。

表4 中文版HAHS-PAQ和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测量值的相关性（±s）Table 4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result measured by ActiGraph wGT3XBT accelerometer and that reported by HAHS-PAQ-C

表4 中文版HAHS-PAQ和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测量值的相关性（±s）Table 4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result measured by ActiGraph wGT3XBT accelerometer and that reported by HAHS-PAQ-C

注：MET-min/wk=每周活动强度所达到的梅脱值，HAHS-PAQ=哈佛校友健康研究量表

各种活动 中文版HAHS-PAQ ActiGraph wGT3X-BT加速计 rs值 P值总能耗 1 779.15 ±1 134.97（卡路里/周）1 778.42±1 003.77（卡路里/周） 0.441 ＜0.001中高强度活动 1 155.65±954.56（卡路里/周）347.21 ± 144.40（min） 0.258 ＜0.001步行 622.44 ± 460.86（MET-min/wk）38 730.02 ± 15 506.72（步数） 0.312 0.003

2.4 Bland-Altman图 根据Bland-Altman图的原理和方法，对中文版HAHS-PAQ与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两种测量方法的一致性进行检验，从图1可以看出，在一致性界限范围内，量表测量与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测量的总能耗值的平均值为1 778.78，其中只有5.4%（9/166）的点在95%CI以外，因此可以认为两种方法测量的结果具有较好的一致性。

图1 HAHS-PAQ和加速度计测量总能耗结果的Bland-Altman图Figure 1 Bland-Altman plot of total energy consumption measured by ActiGraph wGT3X-BT accelerometer and that reported by HAHS-PAQ

3 讨论

HAHS-PAQ是身体活动与慢性疾病领域研究的经典量表，但目前关于其信效度研究的受试者群体主要来自欧美国家，目前没有该量表在中国人群中进行信效度研究的报道。因此本研究首次以中国大学生为受试者群体，对中文版HAHS-PAQ的信度和效度进行检验。

在量表的信度上，本研究采用1周间隔进行重测信度，1周间隔时间遵循了身体活动领域测量1周身体活动的研究范式［26］。本研究结果表明，中文版HAHSPAQ在中国大学生群体中也具有可接受的信度。本研究所估算的中文版HAHS-PAQ的总能耗和各项活动能耗的重测信度为0.429～0.711（P＜0.001），本研究的重测信度结果与已有研究报道相似，如WASHBURN等［28］所估算的HAHS-PAQ的重测信度为0.58（P＜0.05），JACOBS等［17］所估算的HASH-PAQ总能耗和步行的重测信度分别为 0.50（P＜0.05）和 0.39（P＜0.05），DAVIS等［22］所估算的总能耗的重测信度为0.52（P＜0.05）。还有研究报道比本研究的重测信度结果略低，如RAUH等［18］报道的HAHS-PAQ总能耗、步行和运动或休闲娱乐的重测信度分别为0.34（P＜0.05），0.27（P＜0.05），0.23（P＜0.05）。另外，还有研究报道该量表的信度结果比本研究结果略高。例如，LAPORTE等［20］和CAULEY等［21］均以绝经妇女为受试者，所估算的信度相关系数分别为0.73（P＜0.05）和0.76（P＜0.05）。上述重测信度结果的差异可能与受试者来自不同的年龄和人群有关，已有研究中的受试者包括美国波士顿市区居民［28］、美国白人大学生和校友［17，19］、有墨西哥背景的拉丁裔美国大学生和校友［18］、美国绝经妇女［20-21］、美国肥胖成人［22］，由于不同人群的身体活动变异性高，从而造成以不同人群为受试者所估算的HAHS-PAQ的重测信度存在差异，这也表明了以不同人群为受试者研究HAHS-PAQ重测信度的重要性。HAHS-PAQ重测信度存在差异的另一个可能原因是重测时间间隔，如间隔 1 周［22］、2 周［18］、4 周［21］、7～12 周［28］、12 个月［17，20］、7个月［19］所估算的重测信度之间存在差异，身体活动行为在不同的时间间隔期间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因此，在评价量表的重测信度时需要综合考虑不同人群和不同重测时间间隔对重测信度的影响。

在量表的效度上，本研究采用了世界上目前测量日常身体活动最精准的测试仪器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来校准效度。这是由 ActiGraph公司开发的可佩戴在髋关节、手腕或脚踝，连续7 d 24 h监测所有身体活动的三轴加速度计。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在监测学龄前儿童［43］和成人［44-45］的身体活动能量消耗方面均具有良好的信效度，并被用于大规模的流行病学研究，如美国国家健康与营养调查研究（NHANES）［46］和妇女健康研究（WHS）［41］。研究结果表明，以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为效标，中文版HAHSPAQ在中国大学生群体中也具有较好的效度，效度验证结果略高于已有的研究报道。本研究的结果显示，中文版 HAHS-PAQ效度为0.258～0.441（P＜0.05），其中每周总能耗、中高强度能耗和步行能耗分别为0.441（P＜0.001），0.258（P＜0.001），0.312（P=0.003）。RAUH 等［18］和 AINSWORTH 等［19］以 Caltrac活动监测器为效标分别报道了0.34（P＜0.05）和0.29（P＜0.05）的效标效度；SIMPSON等［24］以Actical加速器为效标，对HAHS-PAQ中的第8题（Q8）的效度进行了研究，研究结果报道，Q8所估算的能耗和Actical加速器测量的能耗相关性为 0.15～0.20（P＜0.01）；BASSETT 等［25］则以计步器（Pedometer）为效标来检验HAHS-PAQ估计的步行能耗的有效性，其结果表明在男性受试者中HAHS-PAQ估计的步行能耗与计步器估计的能耗之间的Spearman相关系数为0.35（P＜0.05），女性为0.48（P＜0.05）。BONNEFOY等［27］采用被认为是“金标准”的双标水（DLW）为效标来研究HAHS-PAQ估计的总能耗与双标水估计的总能耗之间的相关性，结果表明，二者的Spearman相关系数为0.37（P＜0.05）。在其他研究报道中，HAHS-PAQ和最大摄氧量（VO2max）、BMI、体脂率、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心率等生理测量指标之间也存在统计学意义上的相关性，r=0.17～0.58［17，19，27-28，47-48］。而WINTERS-HART等［23］所报道的效标效度为0.39～0.62（P＜0.001），部分结果略高于本研究，但WINTERS-HART等所采用的效标为历史身体活动量表，通过受试者在每个时间段内（1982、1985、1995、1999年）的个人身体活动记录与在该时间段内采用HAHS-PAQ收集的实际量表数据对HASHPAQ的效度进行验证，而本研究所采用效标是客观的加速度计，精度比历史身体活动量表高。DISHMAN等［26］认为，如何客观选取效标去评估量表的效度也是量表有效性验证的关键问题。产生不同研究结果的原因可能与选择的效标不同有关，在量表效度研究效标的选取上，在以往的研究中，主要效标包括加速度计、计步器、双标水、身体健康生理指标（如VO2max、体适能、高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体脂）和历史身体活动记录量表［4］，而本研究所采用的效标是具有较高精度的ActiGraph wGT3X-BT加速度计。

HAHS-PAQ与其他身体活动测试量表相比，具有测量群体的特殊性。HAHS-PAQ是专门适用于大学生和校友群体的身体活动经典量表，之前已被汉化的国际身体活动量表主要包括国际体力问卷（IPAQ）［49-50］、Physical Activity Scale for Elderly （PASE）［51］、中 老年女性营养及体力活动问卷［52-53］、中文版绝经后女性妇女健康倡议体力活动问卷［54］、成年人身体活动调查问卷［55］、中国成年职业人群身体活动问卷［56］、中文版孕期身体活动问卷（Pregnancy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PPAQ）［57］、青少年体力活动问卷（PAQ-A）［58］和小学生 7天体力活动问卷［59］，但这些问卷主要是适用于老年人［51-53］、绝经或孕期妇女［54，57］、成年职业人群［55-56］和青少年［58-59］。目前我国还没有专门针对大学生群体的身体活动量表，该量表对于精准评估大学生群体的身体活动行为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通过研究测试检验，中文版HAHS-PAQ在中国大学生样本中显示了可接受的信效度，在10 min内即可完成，且对参加的具体运动项目进行调查，可以对受试者主要身体活动的能量消耗进行量化计算，计算方法也较为简便，易于推广，可以作为调查中国大学生和校友身体活动水平的新工具。鉴于我国大学生和校友人群数量庞大，对这一特殊群体的身体活动行为和健康进行深入的研究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60］。但目前关于这一群体的身体活动研究工具明显不足［61］。因此，本研究通过对国外经典身体活动测量工具HAHS-PAQ进行汉化并评价其信效度，使其更适合与我国文化背景下的大学生和校友人群，为这一人群的相关研究提供科学、有效的简易研究工具。HAHS-PAQ包含步行、爬楼梯和参加的具体运动项目问题，是适用于调查大学生和校友群体身体活动的量表。在使用该量表时，对不同于大学生样本的群体使用时需要注意其调查群体的行为特点，尤其是对于具体的运动项目调查方面，要考虑项目活动的地域和季节特点等内容。在应用策略上，该量表主要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HAHS-PAQ是包含步行、爬楼梯和休闲或娱乐活动的一个适用于大学生和校友日常休闲身体活动的量表，基于量表选取符合这一群体的身体活动类型，可以将其作为大学生或校友群体身体活动测量与评价的主要内容；第二，这一量表可以对大型参与者的总能耗水平进行量化评估，研究结果可以作为制订中国身体活动指南的参考标准；第三，HAHS-PAQ是一种身体活动测量和评价的简便自评工具，因此可以以这一量表为依据帮助参与者长期进行自主测量评估。

综上所述，中文版HAHS-PAQ经过中国大学生样本的验证，研究结果表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且易于推广，可以作为中国大学生身体活动水平的测评工具，为今后中国大学生的运动指导和干预提供依据。本研究的受试者主要来自同一所大学的学生，样本来源比较单一，导致研究结果可能无法直接应用于其他大学生和校友群体；本研究不是随机采样，这可能对结果造成偏倚。在未来研究中，应扩大样本来源，增加样本量，采用随机抽样的方法选择受试者，提高研究结果的外部效度。由于加速计可连续监测的时间有限，本研究只对中文版HAHS-PAQ 1周时间的信效度进行了检验，在今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建议在1年中进行多次重复测量检验。

志谢：感谢朱为模教授和其他参与哈佛校友健康研究量表调适和评定的专家学者为本研究提供的宝贵意见和大力支持。感谢参与本测试的受试者。感谢许可对本文英文摘要的修改。

作者贡献：陈攀攀负责论文所有数据的清洗和统计学分析，图表的绘制，结果的可视化呈现，原稿写作及修订；于洪军负责提出研究思路，设计研究方案，进行问卷和加速度数据的收集，论文修改和总体把关，负责论文最终版本确认，并对文章整体负责；仇军负责基金项目支持和论文修改。

本文无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