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兔”一说观造型

2023-01-17顺利

北京纪事 2023年1期

顺利

早在新石器时代，石家河文化遗存已有兔形陶塑，二里头文化亦发现有以飞兔为纹饰的陶器。商周时期则较为流行玉兔，青铜器上的兔纹极为罕见。1972年在河南洛阳北窑铁二中出土的西周早期兔纹铜戈觯，通高13厘米、口径6.9-8.2厘米、底径7.2厘米。呈椭圆形，侈口，束颈，鼓腹，圈足。颈饰一周逼真的浮雕兔纹，上下界以两周凸弦纹为边。兔作半蹲踞姿势，长耳斜竖，短尾翘起，阴刻圆眼，中间点睛，口微张，似俯首吃草状。这种写实性兔纹形象，迄今为止仅见一例，非常简美，生动可爱。腹内底部铸一“戈”字，当为族氏。

西周典兔尊

西周时期兔形尊是目前所知中国时代最早也是唯一一件立兔形尊，距今有2900年的历史。兔子三瓣豁嘴，四瓣蹄，两只大耳上举，短尾下伏，形象十分写实。这件立兔形尊背上还有一只伏卧的小兔作为器盖的钮。虽然它的形体很小，但鼻眼清晰，相当传神。兔尊盖内有2行13字铭文，标明制作它的原因：当时一位名叫典的贵族，因为周王命令小臣丰赏赐给他一件校正弓的用具，他为了纪念这件事情而制作的。它与立兔相结合，好似表现一只原本安安静静伏卧在草丛中休憩的小兔，突然被狩猎队伍的马蹄声、弓箭声惊醒，当即站起身来四下观瞧，并随时准备逃跑的场景，艺术构思十分精妙。

西周双兔车軎

西周双兔车軎（音卫），故宫博物院藏。双兔立于軎筒之上，两兔反向，臀部相连，俯首曲腿，圆目，长耳，圆腹，腹中空，腹外饰云纹。车軎是古代车上的重要部件，“軎”位于两个车轮的外侧，用于固定车轮。双兔车軎铸造精良，兔的形象写实，在西周车饰中十分罕见。

东汉神兽玉兔捣药图门楣画像石

“玉兔捣药”的神话形象，最早记录见于汉乐府《董逃行》：“玉兔长跪捣药蛤蟆丸，奉上陛下一玉盘，服此药可得神仙。”

在汉代画像石上也能见到玉兔捣药的形象，一只或数者兔子拿着杵在捣药。这和明清时期的玉兔捣药几乎没有变化，可见从此时开始，已经成为固定形象流传下来。此前的兔子形象基本为野兔，到了汉朝时期已经开始驯养野兔了。《西京杂记》卷二：“梁孝王营宫室苑囿之乐，作曜华之宫，筑兔园。”

在故宫所藏文物中，东汉神兽玉兔捣药图门楣画像石或许是比较早的文物，此画像石为墓门的门楣。画面分上下两层，采用减地浅浮雕的手法制作。上層为卷草纹，两角为日月轮。下层画面有手举嘉禾单腿跪拜的羽人与独角神马、独角兽、翼龙、虎、玉兔捣药、双头神鹿等。画像石出土于陕西绥德东汉墓，古朴稚拙，含义深奥，反映了陕北地区汉代文化的典型特征。

三国—晋青铜错金兔符

古代也有兔符，唐张鷟[zhuó]《朝野佥[qiān]载》：“以兔子为符瑞故也。”《瑞应图》记载：“赤兔大瑞，白兔中瑞。”而青铜器兔符刚做出来的颜色恰与赤色相近。《魏书·灵征志》也记载，唐太祖曾下诏在9次出现白兔的神山县建白兔观进行祭祀，并改兵符为银兔。可见兔符是和祥瑞有关的。观复博物馆珍藏的这件青铜错金兔符，也是一剖两半，两面错金篆文，是罕见的早期青铜兔符实物。

莫高石窟三兔共耳

到过敦煌旅游的人，都一定看到过一幅令人疑惑的兔子图。图中三只兔子永无止境地绕着圈子，追逐彼此。这个图像被展示在敦煌博物馆入口最显眼之处。每只兔子各有一双耳朵，但3只兔子加起来却只有3只耳朵，而非6只。当然，这个谜团的解答就暗藏在兔子的排列方式里：三只兔子排成一个三角形，两两相邻的兔子分别共用一只耳朵。

敦煌众多的三兔共耳图案中，最为大众熟知的便是407号石窟的美丽图饰。有趣的是石窟里共计17幅三兔共耳图中，这是唯一一幅明显可见兔子逆时钟而逐的例子。

三兔图现在是世界上未解之谜之一。3只兔子，耳朵连在一起，在往同一个方向奔跑着。彼此接触着对方，却又永远追不到对方。三兔图不仅仅存在佛教中，也存在世界各个宗教之中。

唐滑石兔

2013年2月，陕西省文物局官方微博发布一张1956年西安市东郊韩森寨M45唐墓出土的唐代滑石兔（墓主人已经不可考）：这是一张趣味十足的照片，一只唐代的黄色的滑石兔小巧可爱，它呈伏卧状，头前探，长耳贴伏于脑后，像极了鼠标。并“严重声明”，称“绝非鼠标”。这条声明，立刻引起了网友的热议。这是一件少见的唐代圆雕作品，唐代玉石少，所以用滑石来替代玉料。展出于陕西历史博物馆第三展厅（唐代展室）。

唐嫦娥玉兔菱花镜

在隋末唐初的一些铜镜铭文中，常将铜镜比喻为明月。月宫镜的题材，基本来源于民间神话。内容满足古代一切关于月亮的传说。月宫镜有圆形、菱花形、葵花形等多种。

故宫博物院藏嫦娥玉兔菱花镜（唐）为八瓣菱花形，伏兽钮。铜镜背面是一幅月宫图。钮右上方饰一株桂树，枝繁叶茂；嫦娥身姿飘逸，一手托盘，一手托幅，上有“大吉”二字。镜钮下方有一潭池水，左侧玉兔正持杵捣药，池水右边为一跳跃的蟾蜍。镜边缘饰蝴蝶、花朵及云纹。整个纹饰突出了月宫的主题，且构图十分新颖。

中唐月魄菱花镜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月魄菱花镜（中唐）为八瓣菱花形镜，龟形钮。主纹饰区为月宫场景。桂树、捣药玉兔及蟾蜍均极为生动，左上方修长的嫦娥一手持“大吉”方牌，一手持盛橘果盘，凌空飞舞。镜钮下方有一水池，池上方有一“水”字铭文。两旁各有云纹一朵，更添仙气。外区略高，饰一周云朵、花蝶及瑞花纹。带有月宫图的铜镜广见于中唐时期，颇有铜镜清明如满月、兴福降祉之意。

唐十二生肖俑中的兔俑

从汉代开始，我国就已经形成了用12种动物来对应十二地支的习俗，也就是“十二生肖”。这一套十二生肖俑历史悠久，且是完整的一套，收藏在陕西历史博物馆中。该组彩绘十二生肖陶俑是在西安市郊区唐兵部常选孙承嗣和夫人高氏合葬墓出土，为镇墓随葬物品。每件俑高约25厘米。整组俑组合完整，造型生动，是难得的艺术精品。其中的兔头人，身着袍服大带，双手拱立，俨然一位高官，观之令人哑然失笑。

明宣德黄地桂兔纹妆花纱

明代宣德年间的黄地桂兔纹妆花纱以黄色经、纬线织平纹纱地，以棕、墨绿、橘黄、黄、白、蓝、浅粉等色线及圆金、圆银线为纹纬与地经交织成平纹花。构图为3行小兔，间饰菊花和牡丹。小兔皆仰首，或口衔灵芝，或口衔桂花。花纹全用挖梭工艺织成，具有很强的装饰性及立体效果。图严谨，富有創意。用色艳丽古雅，织工细密精湛，为明早期南京云锦织物的精品。

明隆庆仿宣德款青花三友花卉玉兔纹盘

明天启仿成化款青花兔纹花口盘，盘口呈菱花式，内壁一周饰花鸟、竹石等16处开光图案。盘心装饰几何形纹样，中间勾勒出白兔回首远望的图案。外壁以青花菊瓣纹勾边。外底青花双圈内署青花楷体“大明成化年造”六字双行款，款字笔画粗率。从款识书写方式和青花发色判断，此盘与成化本朝器物特征相去甚远。而其圈足处理粗糙、酱口、釉色青灰等特征，与晚明天启、崇祯时期民窑日用器风格相符。特别是盘心以几何形窗格纹做装饰，更是万历后期至天启朝民窑瓷器上所常见的。综合以上因素，可将其年代断为明天启时期。

清康熙青花兔纹浅碗

清代青花兔纹浅碗，碗外壁光素。碗内青花装饰，绘花、蝶、兔等图案。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围绕碗心的花朵内所绘四只白兔，兔回首张望，形态写意。中心所绘动物为代表月宫的蟾蜍。外底署青花楷体“白云堂依古制”6字双行款。明末清初以来，民窑中常见此类以玉兔为题材的日用器，多以盘、碗、杯等为主，寓意“玉兔思乡”。

明金环玉兔耳坠

出土于定陵孝靖皇后棺内，应该是孝靖皇后生前在中秋节佩戴的耳坠。羊脂白玉兔双眼以红宝石镶嵌，顶部一颗大红宝石与金环相系，玉兔下部有三个云头形金托，嵌宝石三颗。整体长度为8厘米，其中玉兔造型高度为2.4厘米。仔细观察，还能看到玉兔身上雕刻出的白色绒毛。玉兔脚下踩着的镶嵌彩色宝石的金色祥云，用黄金打造，镂空部分，镶嵌珍珠、碧玺和红玛瑙，彩色宝石点缀在金色祥云上，雍容华贵，金玉满堂。

明彭城窑白地黑花兔纹盆

明代彭城窑白地黑花兔纹盆，盆外壁尽施黑釉，盆内白底黑花装饰，中心部位勾勒出白兔一只，周围绘花草，形象夸张生动。纹饰丰富而粗率，尽显民窑的粗犷风格。此件器物的兔纹装饰图案在元明以来的磁州窑器物中颇为常见。

清沈铨雪中游兔图

乾隆时期朝廷设立如意馆，是朝供职于宫廷的画家人数超出前朝数倍之多，其时的宫廷绘画艺术达到了顶峰。沈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其专攻花卉翎毛、走兽，以精密妍丽见长，远师黄笙，近承明代吕纪，开创“南苹派”写生画。1731年受日本国王之聘，留海外授艺三年，被誉为“舶来画家第一人”，对日本画坛颇有影响。此图与北宋崔白的写实手法有相似之处，但沈铨在此画中很多地方不用线，而以明暗法代之，应与他在日本的经历有关。此画作于他回国之后第四年（1737）。

兔首铜像：原圆明园“大水法”铜像

圆明园古迹“海晏堂”建于1759年乾隆二十四年。此建筑群的精华——十二生肖铜像以水报时，闻名世界。由駐华耶稣会教士郎世宁设计，他以兽头人身的十二生肖代表一天的二十四小时，每座铜像轮流喷水，蔚为壮观。目前，牛首、虎首、猴首、猪首、马首、鼠首、兔首现藏于我国。但龙首、蛇首、羊首、鸡首、狗首5个铜像下落不明。兔首以1400万欧元的价格在法国佳士德拍卖会上拍卖，最终鼠首、兔首被皮诺家族买下并同意捐还给中国。兔首铜像从外表来看，与平日见到的兔子有所不同，它既具备兔子的特征，也有一部分人身上的样子。它的高度大约20cm左右。从兔首铜像的面部表情来看，它将威严与可爱融合在一起。

清冷枚梧桐双兔图

冷枚此作在物象的选择和构图方面依循了中国传统，但在具体的描绘上，可明显看出对西方绘画技法的借鉴。这种融合中西的绘画方式在郎世宁的画作中亦为常见，究其原因，还是皇帝的艺术口味所致。

清乾隆仿宋玉兔朝元砚

在文房中，颇多与兔相关的文物。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仿宋玉兔朝元砚为歙石，砚作圆形，以弦纹相围而成砚堂，无墨池，石色黑，有罗纹刷丝及眉子细纹，砚首壁侧刻：“仿宋玉兔朝元砚”，楷书七字。砚背亦以弦纹一道相围，中刻一轮明月照大地，一兔作回首望月之状，周缘镌清高宗御题砚铭乙首，楷书：“小圆大圆如月盈，其中更孕玉形，文房受墨宜管城，宣毫顾处能无情。”款题：“乾隆御铭”，钤印一：“会心不远”。带紫檀木盒一，盒盖面刻：“仿宋玉兔朝元砚”七字。

清光绪绿色缎绣桂花玉兔金皮球花纹八月花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