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山拍摄鸟类记事
2023-01-15柳文斌
柳文斌
说起鸟类,实为太子山保护区本底资源的“缺陷”,过去,由于种种原因,保护区从未对太子山鸟类开展过有关调查。所以,当同事说要拍摄太子山鸟类并编辑出版《太子山保护区鸟类图谱》时,我有疑虑。但同事言出即行,他每天利用早起、午休、饭后间隙,背着相机到处拍摄。那一份执着,那一份认真,深深鼓舞了我。于是我决定与同事搭伴同行拍摄太子山的鸟类。
拍摄鸟类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首先得有“家当”。我和同事各持一台佳能EOS-1DX,算是一款高端相机,但我用了3年仍没摸透其奥妙,这次只能边学习边摸索,边磨合边驾驭。在反复实践和与同事相互沟通交流中,我感觉到与鸟类拍摄要求相比较,EOS-1DX 焦距70~200 凑近了拍还可以,距离较远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拍摄鸟类是一项考验毅力和耐力的活动。从今年7 月份以来,我们每天进山穿林、入村串户,路走的多了,竟对附近密林小道、偏僻村庄了若指掌。每天,我们背着4.5 公斤重的相机攀山涉水,风吹日晒,经寒历暑,所付出的艰辛可想而知。但有时想想,这与你拍摄到一种以前从没有见过的鸟类时的喜悦相比,就感到所付出的一切都值了。
在拍摄太子山鸟类的过程中,我有时领悟到,能够拍摄到中意的鸟类照片,不但是天造之和,也是一次次神奇的偶遇。太子山保护区鸟类有一百多种,个体数量千千万万。对于小鸟来说,广袤的天空和荒野任其翱翔,择良木而栖。人类是鸟类不离不弃的朋友,也是它们高度戒备、小心提防的“外星人”。冥冥中,有一只鸟儿出现在你的视野,恰好被你用相机抓拍成图,这何尝不是一段奇遇?戴胜头顶扇形羽冠,生性活泼,我第一次在路旁沟渠旁发现它,当举起相机拍摄时,它委身渠底一溜烟逃掉了,我不死心,判定了它的栖身范围,用了4 天时间去围追堵截,最后终于在一片云杉苗圃地拍到它踱步、起飞的瞬间。长尾山椒鸟,从未听过其名,那天从太子山药水水库返回单位途中,一团红云突然从头顶飞过,落在高大杨树枝上或匍匐或跳跃,我连忙用相机“咔咔咔”定格下其倩影。酒红朱雀一身酒红色羽毛,白腹蓝鶲腹部白色,头顶和上身蓝色,都美丽异常。我追拍它们时,它们一会在路旁篱笆灌木上翘尾,一会儿落到地面上翩跹,宛若盛装出境的模特,摆出各种姿态让我这个“御用”摄影师发挥。在松鸣岩奇遇一对蓝马鸡,雌鸡在灌丛下静卧,好像在孵蛋,雄鸡在野猪拱翻起的草地上不停啄食,啄几下然后抬头张望。我轻手轻脚接近,倚在栈道栏杆上,跟着它宝蓝色身姿按快门,觉得拍够了、拍美了,再拿出手机摄了一段视频。拍完后我蹑手蹑足退回原路,那蓝马鸡似是没看到我一样,仍优雅闲庭踱步。
拍摄太子山鸟类让我增长了不少见识,丰富了我的业余生活,也让我收获了很多。尤其是拍摄鸟类时,通过常年辨听鸟叫声,我慢慢认识了不少鸟类“新朋友”,并时常沉浸于雀鸟争鸣的天籁中。鸟类的世界是单纯的,当你透过镜头定格鸟儿的双眼时,心底会产生一种震撼,一种几乎透明、忘我、无我的震撼。
拍摄太子山鸟类,于公,我是一名林业宣传工作者,这是我职责所在;于私,拓展眼界、开阔胸襟,这是一份享受。拍摄太子山保护区全部鸟类更是一场考验,是一种挑战。“行百里者半九十”,目前我们拍摄到的仅是一些常见鸟类,往后要拍新种许是难上加难,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凭着一种韧劲,一种拼劲,我们肯定能顺利完成这项有趣而富有意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