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影响因素分析

钟庭宽， 孔昭君

(1.北京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院， 北京 100081； 2.中国船舶信息研究中心， 北京 100101)

当前，中国正在推进实施西部大开发、东北振兴、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等区域协调发展战略，而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是其中重要内容。国防科技工业是国家战略性产业，肩负着支撑国防和军队建设、推动科技进步、服务国民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使命。推进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是支撑国防建设和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在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过程中，常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矛盾和问题，造成协同发展关系的不稳定。因此，有必要分析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影响因素，深入了解其中的特点和规律。关于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既可以指区域内部各地域的协同，也可以指本区域与其他区域的协同。本文重点研究后一种情形。

1 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

稳定性是系统受到外部环境作用时维持原来状态或保持平衡的能力[1-2]。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是指不同区域之间的国防科技工业在协同发展中维持相对平衡的状态，使得各区域间进行相关的信息、技术、人才、设施等资源要素互联、互动、互用，实现各区域持续共赢。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可分为3类，如图1所示。

图1 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主要影响因素

1.1 区域外环境因素

区域外环境因素是指本区域之外对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产生影响的宏观环境因素，通常是不可控的影响因素。主要有以下3个方面：

1)区域外政策环境。主要包括管辖本区域的上级政府部门出台的国防科技工业相关政策法规和规划计划等。这些政策法规和规划计划等可以发挥导向作用，引导和规范其管辖的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形成持续稳定发展态势。一方面，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需要统一的法律法规、统一的市场规则，形成区域间产业分工与合作，国际上如此[3]，国内也如此。区域间合作根据合作需求而不断扩展领域、丰富内容、细化措施，产生政策叠加[4]，从而形成促进协同发展的良好政策环境[5]。例如，《贵州省人民政府关于加快发展新经济培育新动能的意见》明确指出，打造贵阳、遵义、安顺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示范带[6]。另一方面，一些地区通过国家层面或省级层面制定区域战略规划，在强制而合理的政府约束下，形成长效合作机制，促进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由市场驱动的自发性向由政府引导的制度化转变，从而保障协同发展关系的相对稳定。例如，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粤港澳大湾区发展规划纲要》明确，珠三角9市包括国防科技工业的相关产业协同创新发展[7]，这有助于加强该9市之间加强这些相关产业合作，形成稳定有序的发展态势。

2)市场自身因素。成熟度、开放程度、资源配置、需求状态等市场自身因素，是对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影响最直接、最重要的环境因素，这些环境因素有利于促进区域内与区域外进行资源要素的交流互动，引导各种资本、技术、产品、人才等资源要素进入国防科技工业产品市场，形成多方博弈、相互依赖的关系，从而可以促进区域间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维护着协同发展的稳定局面。一体化的要素市场和有效的区域协调机制是协同发展的制度性保障[8]，市场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与有效的监督惩罚机制是保障协同创新稳定性的重要手段[9]。

3)区域外重大事件。尽管区域外重大事件是随机的或偶然的扰动因素，但对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有着重大影响，可能打破现有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稳定局面，促进形成更高或更低的协同发展格局。常见的区域外重大事件之一是军工央企集团与省级政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这样的重大事件有利于引导不同省级行政区域间在相关领域的国防科技工业合作，促进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从市场机制驱动的自发性融合向政府引导的制度性融合转变，从而加强彼此协同发展关系的稳定性。例如，2019年，位于上海的中国商用飞机公司与江西省政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10]，这有助于江西与上海加强民用航空产业之间加强合作，形成持续协同发展的新态势。

1.2 区域间关联因素

区域间关联因素是指各区域之间密切相关的因素，主要包括以下4个方面：

1)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要维持稳定态势，必须有共同利益。一方面，区域间各类军工企事业单位或具有承担武器装备建设潜力的民口企事业单位之间，这些企事业单位与政府相关部门、与各类相关中介组织、与相关需求方之间存在彼此交错、协同互动的复杂关系，为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持续协同发展奠定了微观基础。另一方面，区域间各行政主体在地位上是平等的，都具有追求本地区利益的潜在动机[11]，通过促进国防科技工业发展来促进本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从而维持区域间各相关主体的长久合作。

2)国防科技工业相关产业专业化分工。在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中，产业专业化分工是指各区域依托自身比较优势参与到由各区域组成的整个国防科技工业系统的产业分工，而各区域成为整个国防科技工业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各区域发挥相适应的国防科技工业纽带作用，形成高效的分工协同机制。围绕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相关产业进行分工与协作，可以构建一个多样化、高层次的跨区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的稳定体系。

3)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依赖和互补。互补是协同发展的关键[12]。在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中，相关资源依赖和互补主要是通过军民品所需的自然资源、人力资源、资金等有形要素和国防科技工业领域的科学技术、科研生产信息等无形要素的加速流动，促进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系统要素共享共用，实现资源优化配置来体现的。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形成互补、产能形成互助，为区域间产业链、创新链等方面开展相关合作、形成稳定的协同发展局面提供了重要基础。当前，联盟已成为助推区域间协同发展的重要新载体。联盟合作伙伴的资源互补性是建立联盟的前提，联盟成员的资源互补程度越高，联盟就越稳定[13]。联盟成员的资源间互补性有利于增强联盟间的合作，进而增强联盟稳定性[14]。

4)相同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国防科技工业文化也常常被称为军工文化。文化作为一种隐性因素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政府和其他组织对待协同的态度和行为[15]。文化差异直接影响区域间沟通与合作，给区域间协同发展带来障碍；反之，相同文化有助于促进区域间协同发展。国防科技工业领域相同或相近的文化区域，一般具有与国防科技工业联系密切、社会文化习俗相近等特征，比较容易交流融合，可以加强国防科技工业文化的认同感，有利于促进区域内各方的意愿达成一致，进一步促进和维持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的稳定性。

1.3 区域自身因素

1)区域自身科技工业相关比较优势。比较优势是一个区域中由自然资源、资金、劳动力、土地、技术、管理等诸多因素共同形成的有利发展条件。发挥区域各自国防科技工业产业链供应链上的比较优势，进行区域间专业化分工，强化相互联系、相互依赖，从而形成优势互补效应，增强产业链供应链合作，提高资源利用效率，进而有效促进和维持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的稳定性。

2)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的稳定性不容易被打破，与各地区自身发展路径有着密切的关联，这可能是由于各地区改变经济发展策略需要时间和成本，而且策略选择往往具有路径依赖性[16]，或者可能是由于各地区制度演进通常有着其自身惯有的路径，依赖于历史、社会与环境等综合因素[17]。

2 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重要程度比较分析

考虑到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的模糊性，本文应用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来对这些影响因素进行排序，从而识别这些因素的重要程度。

2.1 三角模糊数及相关矩阵概述

2.1.1 三角模糊数

三角模糊数是一类特殊的模糊数，它的隶属函数可以表示为

(1)

则F是一个三角模糊数，记为(d,e,f)[18]。

三角模糊数运算规则如下：

设B1=(d1,e1,f1)和B2=(d2,e2,f2)为两个三角模糊数，则它们的加法和数乘仍为三角模糊数，且满足：①B1+B2=(d1,e1,f1)+(d2,e2,f2)=(d1+d2,e1+e2,f1+f2)；②γB1=(γd1,γe1,γf1)，γ>0,γ∈R。

2.1.2 模糊判断矩阵

设判断矩阵C=(cij)n×n，若0≤cij≤1，(i,j=1,2,,n)，则称C为模糊判断矩阵[19]。

设模糊判断矩阵C=(cij)n×n，若cij+cji=1，cii=0.5，(i,j=1,2,,n)，那么称C为模糊互补判断矩阵[18-19]。

设判断矩阵C=(cij)n×n，其中cij=(dij,eij,fij)为三角模糊数，且C满足:①0≤dij≤eij≤fij≤1，(i,j=1,2,,n)；②dii=eii=fii=0.5，(i,j=1,2,,n)；③dij+fji=1；eij+eji=1；fij+dji=1，(i≠j,且i,j=1,2,,n)；则称C为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18]。

设模糊判断矩阵C=(cij)n×n，若0≤cij≤1；cii=0.5，cij=1-cji，cij=cik-cjk+0.5，(i,j,k=1,2,,n)，则称C为模糊互补一致矩阵[19]。

2.2 影响因素的数量标度

为了使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两个主要影响因素的相对重要程度得到定量描述，采用表1和表2的数量标度[20]。

表1 语言指标及对应的三角模糊数

表2 因素间相对重要性的数量标度

2.3 影响因素量化及排序

2.3.1 构造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

分别用F1至F9这9个符号来表示矩阵中关于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的9个主要影响因素，见表3。

表3 影响因素及符号

按照表1和表2的数量标度法，参照郝永花和陈新国的做法[20]，通过问卷调查邀请8名国防科技工业领域专家对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影响因素进行两两比较，而8名专家的数量达到了样本要求。由8名专家确定的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得到总的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见表4。

表4 总的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

2.3.2 转化为模糊互补一致矩阵

表5 一般的模糊互补判断矩阵

再对一般的模糊互补判断矩阵(表5)按行求和：

(2)

并做如下变换[18]:

(3)

得到模糊互补一致矩阵A=(aij)n×n，其中n=9(表6)。并对矩阵A采用行和归一化，用权重公式[19]表示为

(4)

主要影响因素的重要程度权重见表7。

表6 模糊互补一致矩阵

表7 影响因素的重要程度权重

从表7可知，这9个影响因素可以分为4个层次：

1)区域外重大事件(F3)和相同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F7)都是影响区域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最重要因素。比如，军工集团与地方政府签订战略合作协议、国家重大军品订购、军品制度改革等区域外重大事件对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影响较大，往往是加强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因素；国防科技工业由于涉及国家安全，具有较高的保密要求，往往形成了独特的文化氛围，相同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F2)成为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重要因素。这两个因素体现了国防科技工业的独特性。

2)区域外政策环境(F1)和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F9)均为影响区域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次重要因素。区域外政策环境在一定时期具有相对稳定性，而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容易固化，形成路径依赖，不能轻易改变；同时，由于路径依赖而容易使得区域国防科技工业陷入路径“锁定”的发展道路。因而这两个因素有助于维护原来的协同发展态势。

3)区域外国防科技工业相关市场自身因素(F2)、国防科技工业相关产业专业化分工(F5)、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依赖和互补(F6)和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相关比较优势(F8)是排第3层次的重要因素。这4个因素与产业链、供应链及市场中供求关系等密切相关，而国防科技工业具有一定的计划属性，属于非完全市场经济，因而这4个因素对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影响相对弱化一些。

4)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F4)是第4层次的重要因素。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主要是企业微观层面或区域中观层面的，而国防科技工业不但涉及企业层面利益、区域中观层面利益，还涉及国家层面利益。在区域间协同发展中，显然国家利益要高于企业微观层面和区域中观层面的利益，因而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对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影响就更加弱了。

3 成德绵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案例分析

作为中国国防战略大后方，成德绵(即成都、德阳、绵阳)集聚了大量国防科技资源，具有核工业、航天、航空、兵器、军事电子等国家级研究机构和门类齐全的军工行业，这为推进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成德绵在地理位置上相邻、产业上存在互补关系，长期以来，成德绵3个城市形成了各自较为固定、特征明显的国防科技工业产业分工体系，正在不断深化区域间国防经济协同发展，打造一体化的发展格局。基于前述主要影响因素，围绕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进行正反两方面分析，具体如下(表8)。

表8 成德绵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比较

3.1 对成德绵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有利因素

区域外政策环境因素方面，国务院、四川省人民政府和成都、德阳、绵阳3市人民政府自上而下出台了相关政策和制定了相关举措，正在引导成德绵3市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不断深化；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因素方面，成德绵设立协同创新产业投资基金，成德两市深入推进成德工业园的建设，绵阳主动谋划绵阳在成都平原经济区的发展战略定位，为推进成德绵3市协同发展创造了基础条件；国防科技工业相关产业专业化分工方面，成德绵3市各有侧重，有利于相互合作；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依赖和互补因素方面，成都市除了对优质资源具有强大的虹吸效应外，还可以对绵阳、德阳输出人才、科技等资源，绵阳市次之，德阳市最后；相同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方面，成德绵3市都是中国“一五”“二五”及“三线”建设时期重点布局重大国防工程和项目的地区，具有浓郁的军工文化氛围；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相关比较优势因素方面，成都市在人才、科技、产业等方面具有绝对优势，绵阳次之，德阳最后。

上述6个有利因素中，相同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F7)是影响成德绵3市之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最重要因素，因而可以加强3市之间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交流，进一步强化区域共同的核心价值观、理念、责任使命等无形东西，深化区域间合作基础；区域外政策环境(F1)是影响成德绵3市之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次重要因素，因而可以加强3市之间的政策协同、制度协同、机制协同等，提升政策环境对3市协同发展的溢出作用；国防科技工业相关产业专业化分工(F5)、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依赖和互补(F6)、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相关比较优势(F8)是排第3层次的重要因素，因而可以围绕3市国防科技工业在产业链、供应链上合作，发挥各自比较优势，强化区域间专业化分工，优化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配置，共享区域间协同发展带来的多方面红利；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F4)是第4层次的重要因素，因而可以在相互尊重各自利益的基础上，努力寻求共同利益来维持或促进区域间协同发展，尽管共同利益很难实现。

3.2 对成德绵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不利因素

市场自身因素方面，成德绵3市在推进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中过多依赖政府作用，市场机制未充分高效发挥作用，市场主体参与程度不够；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因素方面，成德绵3市追求产业自我配套或产业体系大而全的发展路径，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区域间协同发展和深化。上述两个不利因素中，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F9)是影响区域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次重要因素，因而成德绵3市要打破路径依赖，进一步改革和创新，促进区域间协同发展；区域外国防科技工业市场自身因素(F2)是排第3层次的重要因素，因而要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促进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要素在3市之间自由流动和配置优化，提升资源利用效率。

综上有利因素和不利因素，在成德绵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中，有6个有利因素和两个不利因素，总体上有助于维持3市间协同发展。然而，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在3市间协同发展中尚未有效发挥出来，且3市产业链追求大而全，容易导致同质竞争，产生区域间的内耗。这可能导致3市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状态被打破。

4 结论及对策建议

本文从系统论角度将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主要影响因素分为3类，分别为区域外环境因素、区域间关联因素和区域自身因素。在此基础上，通过三角模糊数互补判断矩阵的排序方法，对上述区域间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9个主要影响因素的重要性进行排序。最后，以成德绵区域间协同发展为案例进行分析。

主要结论如下：①从系统论角度看，影响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稳定性的主要因素分为3类，分别为区域外环境因素、区域间关联因素和区域自身因素，共9个影响因素。这3类因素交织在一起，共同影响着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的稳定性。②这9个影响因素可以分为4个层次：区域外重大事件(F3)、相同的国防科技工业文化(F7)都是影响区域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最重要因素；区域外政策环境(F1)和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F9)都是次重要因素；区域外国防科技工业市场自身因素(F2)、国防科技工业产业专业化分工(F5)、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依赖和互补(F6)、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相关比较优势(F8)是第3层次的重要因素；各国防科技工业主体的共同利益(F4)是第4层次的重要因素。

基于上述研究结论，提出以下对策建议：①当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出现涨落波动、向下降落等现象时，要及时识别主要影响因素，分析其中原因，采取有效对策，予以维持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的稳定态势。②在推动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中，统筹发挥多个主要影响因素的叠加作用。区域政府部门在强化区域间国防科技工业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的时候，不但要立足区域所面临的宏观环境，充分发挥国家国防科技工业相关领域的政策环境、军品市场需求等区域外环境影响因素的重要作用，为巩固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提供强大牵引和重要支撑；更要妥善处理好区域间的复杂关系，发挥区域间关联因素的关键作用，充分尊重各国防科技工业核心主体的共同利益，优化产业专业化分工，完善国防科技工业相关资源依赖性和互补性，增强区域间相同国防科技工业文化基础，为强化协同发展关系稳定性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同时还要立足本各区域的发展基础，识别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相关比较优势，科学引导确立区域自身国防科技工业发展路径，为协同发展关系维持稳定，甚至向更高层次演化提供重要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