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场所精神的熊家冢遗址公园的建设规划研究
2023-01-12姬小曼
姬小曼
长江大学城市建设学院,中国·湖北 荆州 434000
1 引言
随着城市建设的快速发展,遗址保护已经成为当下城市的热门话题,保护与再利用模式也各具特色,遗址所蕴含的历史价值,文化价值都是城市的宝贵财富,是展示民族文化的灵动载体。“遗址公园”的保护模式是在当下推行实践的一种公园形式。通过建设公园的方式,针对文化遗产的保护与活化,实现对遗址的保护和更新利用,以传承遗址文化为主要特征,将其打造为符合城市公共开放绿地,满足人群的现代需求。与一般的历史公园不同,遗址公园更突出人文性、景观性和实用性,更能向大众展示遗址的 面貌。
2 遗址公园与场所精神
2.1 遗址公园
“遗址公园”[1]的概念是在2000年国家文物局在批复《圆明园遗址保护规划》之后进入中国遗产保护范围的,遗址公园是公园的一种类型,是在遗址的大环境下,进行合理的规划,运用保护,修复,活化,创新的手段进行资源整合,重塑遗址的文化脉络,充分挖掘城市记忆,满足现代文化生活的需求,体现新时代的设计思路,表达传统场所意境。
2.2 场所精神
“场所精神”[2]即指所在空间将人群活动和情感需求注入其中,并将其赋予特点,所以场所具有的场所精神决定了场所的本质和特性。场所精神更多的是偏重于精神层面。当场所中的人群活动发生改变,那么场所精神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场所精神具体到遗址公园设计方面,强调的是对自然景观的归属与认同感,使人们在空间中与场所达到共鸣,场所精神在遗址公园建设中,所展现出来的场所的特质,就像是将遗址文化展现出来,让人们更好的去感知其形态,只有真正的从人的心理情感出发进行设计,从体验感进行切入,使人在其中产生共鸣与思考,才能真正地做到了设计的 本源[3]。
3 基于场所精神下的熊家冢遗址公园建设实践探索
3.1 遗址概况
公园的主体为熊家冢墓地。该墓地位于中国湖北省荆州市荆州区川店镇张场村、宗北村与当阳市河溶镇星火村交界处;东南距楚故都纪南城遗址约26公里,距荆州古城约34公里,东距纪山古墓群约14公里,南距八岭山古墓群约20公里。墓地现存面积约15万平方米,是所见保存最好,所见规模最大,陵园分布最完整的楚国高等级贵族墓地,也是春秋战国时期楚文化最高水平的杰出代表。熊家冢遗址中国悠久文化体系的重要遗存,是中国湖北省荆州市的文化之根,建设意义非常重大。
本项目基地周围高低起伏,有不同程度的高差,但高差不大,分布着较多水塘,水生植物丰富;周边农田宽广且肥沃,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视野开阔,道路等基础设施尚不完善。
3.2 总体布局
熊家冢国家遗址公园历经多年进行分期建设,包括地貌修复工程,停车场建设,绿化及景观设施建设,车马坑遗址保护展示厅建设,游客服务中心建设,出土文物陈列馆工程等。整体布局结合场地现状以及楚文化,墓葬文化等形式,按照“遗址安全,适当利用,遗址展示为依据,注重遗址原有风貌”的原则,提出“归宿——井,田”的创意思路,用其所代表的社会文化精神来布局,以表达今古轮回的情怀。
在墓葬格局的形式上,本项目是进行南北相贯通的设计,形成空间廊道,犹如一幅历史记忆画卷。吸收西方空间塑造手法,打造礼仪轴线,凸显场地文化气质。一方面展示熊家冢遗址的文化脉络和独有气魄,另一方面将优化自然景观的连接过渡关系。园区道路将各个遗址保护区域串联起来,形成各个景观节点,将场地设计和植物造景相结合,形成遗址园区特色。
整个园区建设由三座较大型建筑及各项景观建设相结合,形成园区特色,车马坑遗址展示厅,游客服务中心,出土文物陈列馆形成主要建筑形式,建筑各有其特征,通过体量消减的手法,不同程度上降低其建筑的体量,掩映于丛林之中,相辅相成。
3.3 建筑细部设计
遗址公园在建设中要保证遗址的原真性和独特性[4],这样才能最大程度地反映历史变迁所带来的客观事实。在熊家冢遗址公园建设规划中,车马坑展示厅通过体量消减,材料消隐和绿化消隐的手法,最大可能地隐藏了车马坑的庞大的体量形式,实现了与周围场地地形地貌的吻合,在车马坑西侧的堆坡设计中安排了具有趣味性的路径可以进入通向屋顶的草坪,为游客提供丰富的游览体验。
在场地的一侧的出土文物陈列馆的外墙采用与遗址公园统一的仿夯土材料,造型简单有力,成分展示体量的错落所带来的冲击感,部分建筑空间在草坡之下,形成凹凸有致的空间动感,并且借助地势的变化,融合与环境之中,和环境交相辉映,给游客丰富的视觉体验。在平面设计中,十字形架构划分展厅空间,片墙的设计起引导的作用,使空间延伸。外侧倾斜的柱廊虚实渐变,使建筑完美的融合与场地之中。
与陈列馆相近的游客服务中心采用院落式布局,同样采用片墙作分隔,布局规整而平坦,游客中心选址地形地貌不规则,设计想法的第一步是平面要适合场地的变化形式。从地域传统民居合院式布局入手,将网格原型引入场地设计中。在“S”形建筑群落空间中,通过院落的填充和建筑的围合,在曲折之中生成不同围合形式从而形成不同的空间体验;由实到虚,由陌生到熟悉,产生丰富的感官体验。建筑因为场地的高差形成不规则的台地,使得院落空间的高度有高有低,天井的面积有大有小,功能布局变化而有进有退,层次感分明。
叙事性空间在行进时引导人与建筑。廊道掠过房间穿梭于整个建筑形体之间。虚实相间,空间张弛有度。游客在行进过程中依着平台、露台穿梭其中,时而院落空间,时而绿化景观,让人流连忘返,乐于其中,实现了地域民居院落空间在大遗址保护区游客中心的迭代演绎。
3.4 景观设计
中心轴的设计遵循井田的设计理念,组织景观空间,使人有代入式空间感。中心轴上的景观设计在满足最初功能属性的要求之外,既要烘托遗址氛围,烘托主冢的同时,周边的湿地与农田景观相结合,上将各个景观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整体。中心轴线上主要包括:入口广场,中心绿地,主题坡地;入口广场是标志性的场所空间,设置题铭牌,主题雕塑,景观植物,将现代材料用经典元素用设计手法呈现历史感。中心段设计大片的绿地,其中穿插一些小品,在行走过程中陆续出现;主题坡地在主冢附近处, 现场有较大高差,在处理过程中,左侧为台阶同时与台阶种植相结合,形成景观通道,右侧为残疾人坡道与景观墙相结合,虽然高低不同,但是具有序列性,故事感的景墙将场所感表达得淋漓尽致,让人酣畅淋漓。
在整个场地中有较多的农田,将农田肌理和周围现代景观相结合,廊道,水体,植物,共同构成视野体系。植物运用同种类型的重复,达到量上的冲击感,用高大乔木贯穿形成大的框架,俯视整个园区,绿意延伸整个全区,由外到内,色彩和谐统一,疏密有致的整体布局,用宁静的环境氛围去追溯历史场景,诠释场所精神。
4 结语
遗址本身具有较大的历史价值。从遗址本身出发,结合场地现状和文化精神进行遗址公园建设,要尊重场地的原有风貌,减少对本身的扰动,实现遗址与现代城市风貌的相统一。以遗址的“底”与景观环境的肌理相结合,体现遗址文化的特色。本项目在对遗址公园的进行建筑设计和对自然景观进行修复时,尊重设计原则,考虑但各个方面,对遗址本身造成的影响降到最低,不进行过度的再改造和美化,尽量保持遗址本身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