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生观面临的挑战与应对研究述要

赵 阳

青年是国家的希望、民族的未来。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立100 周年大会上的讲话指出，“党和国家的希望寄托在青年身上”。[1](p.14)青年是历史的主体，承担着推动社会进步的重大责任，正确的人生观是青年成长成才的重要精神力量和动力之源，关乎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虽然青年人生观整体呈积极状态，但不能忽视其所面临的挑战，尤其是当前青年人生观出现的偏差。对相关偏差的研究能够从侧面进一步强化正确人生观培育，对新形势下青年担当民族复兴重任具有重要意义。学界从不同角度出发对青年人生观面临的挑战和偏差展开了研究，取得了一系列研究成果。从学术论文发表情况来看，截至2022年9月30日，在中国知网（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中以“青年人生观”为主题进行检索，共有中文文献150 篇，其中党的十八大以来有38 篇。系统梳理这些成果发现，近年来关于青年人生观的研究总体上呈现以下动向：

第一，从研究节点来看，在特殊时间节点，如党的十八大、党的十九大等，研究成果数量明显增加。虽然对于青年人生观的相关研究由来已久且年度分布较为平稳，但在重大会议召开周围或重要社会事件发生后，学者会加深思考青年人生观相关研究议题，且越来越多学者结合新时代青年的新特点和转型期新老问题交织的现状，对青年人生观的现状、面临的挑战及其成因与对策等开展研究，从而促进当代青年纠正错误的人生观，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第二，从研究层次来看，成果多分布于应用研究领域，说明有关青年人生观议题的研究偏向于应用，关注其对实践的作用和影响。第三，从作者隶属机构的分布来看，高校科研人员是青年人生观议题的主要关注对象和研究的中坚力量，国内许多学者分析研究了相关议题，形成了一些独到见解和理论成果。第四，从学科分布来看，大多数研究集中于政党及群众组织、高等教育、伦理学、社会学及统计学、马克思主义、教育理论及教育管理等学科。可见，不同学科学者都对这一议题开展了不同视角的分析研究，有助于优化该议题的研究结构。

一、青年人生观面临的主要挑战

当前，青年人生观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人生观偏差，正确认识相关偏差，有助于更好理解青年群体，防止偏差人生观被当作“新观念”传播，对青年的心理、行为和认知产生负面影响。

习近平指出：“要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掌握了这把总钥匙，再来看看社会万象、人生历程，一切是非、正误、主次，一切真假、善恶、美丑，自然就洞若观火、清澈明了，自然就能作出正确判断、作出正确选择。”[2]到底何为正确的人生观，判断依据是什么，学界从各个角度进行了阐释，为准确认识青年人生观面临的挑战提供了参照。

第一，正确的人生观要建立在彻底的理论基础上。有学者指出，正确人生观是以彻底的理论为基础的，要在人生观上坚定自觉，首先要有理论的科学性和彻底性。也就是说，正确的人生观的理论基础和指导思想是马克思主义。[3]有学者强调，马克思主义人生观和价值观是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上的，历史唯物主义把人的本质归结为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正确阐述了创造价值是人的价值的基本特征，正确揭示了对社会的贡献是人的价值的核心。[4]有学者认为，只有树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以及忠于人民、服务人民的人生观，坚持从当今世界和我国实际情况出发，从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出发，才能正确认识国际国内的发展环境，正确认识我国发展阶段性特征，正确认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正确认识实现我国经济社会又好又快发展的基本要求。[5]

第二，正确的人生观对自身和社会有积极作用。从标准看，有学者提出人生观是否正确、科学，主要应通过人生目的、人生态度和人生价值三方面来衡量。具体来说，人生目的解答的是人为什么活着；人生态度阐明了人应该怎样对待生活；人生价值则判定怎样的人生才更有意义。人生观这三个问题相辅相成，以人生目的为核心，决定了人生态度和人生的价值追求。偏差的人生观不能科学回答人生的真谛和人生目的，扭曲了人生价值，不能正确给予当代青年指导，也不利于青年的发展，需要加以纠正。[6]

第三，正确人生观是为自我实践指明方向的。从行动主体和内容方面，有学者提出科学的人生观是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的人生观，当代青年要树立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提升个体自身条件，将个人价值融入民族复兴，在服务人民和社会的过程中创造有价值的人生。[7]还有学者认为，人生观是人们生活的概括和总结，揭示了人生发展的主要问题，对人们更好地认识人生、践履人生、完善人生具有积极意义。[8](p.25)

正确的人生观虽然观点各异，但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是相同的，区别在于论述角度、侧重点等方面。而对于青年人生观面临的主要挑战，学界也达成了一些共识。

第一，腐朽和错误思潮的侵蚀。有学者认为，青年群体中存在的错误人生观包括合理利己主义人生观、自私自利人生观、享乐主义人生观、实惠人生观和悲观厌世人生观，并进一步指出这些人生观都是剥削阶级思想及其意识形态在青年思想上的影响和反映，是围绕人生价值而展开的人怎样活才有价值、意义的问题。[9]错误的人生观忽略了人生观问题上的“度”，突破了“度”的合理范围，走向极端，而这个“度”就是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之间的平衡点。[10]

第二，消极人生态度的影响。有学者指出，当前青年消极、庸俗的人生观倾向包括享乐主义人生观、实用主义人生观、自私自利和悲观厌世人生观。[11]另有学者认为享乐主义和机会主义是需要重点关注的消极人生观，具体表现为抱持“人生苦短，应及时行乐”的享乐主义人生观和“一朝成锦鲤，奋斗少十年”的机会主义人生观。[12]

第三，错误人生观共性特征的作用。有学者认为，虽然错误的人生观表现不同，却有共同特点，这些特点构成了对青年人生观的挑战。[13]首先，其核心都是利己。它们产生于私有制社会，是剥削阶级利益和愿望的代表与反映。其次，都围绕物质利益，是为剥削阶级追求经济利益服务的。再次，其形成受唯心主义世界观影响，否认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性和规律性。最后，都有一定的时代和阶级局限，对个体和社会发展产生消极作用。

二、当代青年人生观面临的挑战呈现出新特征

目前关于青年人生观问题的研究持续时间久、跨度长、涉及面广，议题历久弥新。当代青年思想活跃、竞争观念较强，但心理素质和集体意识较弱，自身缺乏判断力，容易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14]随着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深入发展，青年群体越发趋于理性、务实，其思想热点与时代发展同频共振、多元文化背景相包容，个性不断彰显，[15]因此，青年人生观面临的挑战在新的发展阶段又呈现出新特征。正如有研究所述，人生观中存在精致利己主义、“躺平”和娱乐化等错误倾向值得注意，这些新的现象和极端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等错误人生观有所不同，它们的形成更复杂，需要更加冷静客观地分析应对。[16]因此，学界不断结合新的时代发展脉络，把握青年人生观在个人主义、功利主义、物质主义、虚无主义等方面的新表现。

第一，利己主义在新时代表现为精致的利己主义。有学者认为，当下中国现代化进程中，部分青年将人生价值和意义定位于利己主义价值观基础上的自我实现，究其原因是伴随现代化进程而产生的人们精神世界的异化，个体的主体性日益演化为强盛的利己主义。[17]有学者阐述了利己主义的新表现即精致的利己主义，作为一种新兴社会思潮，看似是青年对自身利益的追寻，实际上是利己主义的变种与升级，并竭力通过融入集体、构建为集体主义服务等幻象，以更高级、更隐蔽的方式满足个人利益诉求。[18]

第二，以“泛娱乐化”为代表的享乐主义新表现。有学者阐述了大数据时代，青年功利主义、享乐主义具有来源广泛性、传播针对性、影响隐蔽性等特点，认为青年正处于人生观形成的重要阶段，容易受功利主义影响，将个人享乐作为目标和追求，造成集体价值观缺失、道德扭曲等问题。[19]有学者反思了“泛娱乐化”的享乐主义人生观，认为信息爆炸、网红直播、话题炒作等“泛娱乐化”现象，企图用消费疏解心情、享乐代替奋斗、金钱麻醉感官等逃避现实，阻碍信息的识别和获取，模糊真假界限，给青年人生观塑造带来挑战。[20]

第三，以“伪精致”为代表的物质主义、消费主义新表现，即过分追求物质享受，轻视精神需求的错误人生观。“精致生活”代表青年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内含追求个性解放等合理发展需求，是消费社会转型的推力和压力结果，也是新媒介和消费主义共同作用的产物。[21]有学者主张，“伪精致”本质上是青年对美好生活的错位反应，表现为过度强调物欲满足、过度追求符号化意义和享乐感官满足等。[22]有学者强调，受拜金主义等影响，有些人为金钱不惜丧失人格和尊严，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有的人视钱如命、铤而走险、违法乱纪，这种拜金主义人生观害人害己。[23]此外，还有学者聚焦于城市隐形贫困人口，主张“隐贫”并非真贫，而是消费和收入失衡，是青年错误消费观导致的，他们在体面的工作中麻木，在尽情的消费中享乐，倚仗父母的保障。[14]

第四，虚无主义人生观演化为“佛系”“躺平”等，成为青年新的生存图景和人生哲学。有学者主张，“佛系”的生活方式看似怎么都行、看淡一切，其实并不是真的没有追求、没有欲望，而是对疲劳、无奈、失落的不完满现实状况的逃避。“佛系”会导致青年丧失原则，终日浑浑噩噩，最终走向虚无。[25]有学者认为，“躺平”是精神世界去理想化的遁世主义和惰性化平庸主义的整合，是以消极存在主义解构劳动和奋斗价值，消解奋斗精神，遏制青年的实践发展。[26]还有学者提出，“躺平”作为应对内卷化倾轧、消费主义宰制和娱乐化捆绑的软性抵抗态度具有一定合理性，但其散发出的消颓气质正在对青年的心理结构产生波动性负面影响，值得关注。[27]

三、当代青年人生观面临挑战的主要根源

青年群体的发展和新的时代特征，决定了青年群体的人生观能够不断深化和细化。关注青年人生观面临挑战的深层因素，能够为后续纠正青年人生观的偏差提供理论参考。在新的发展阶段，面对青年群体中出现的“佛系”、“躺平”、精致利己主义、泛娱乐化等现象，现有研究主要从社会变迁、学校家庭和青年自身三个视角出发，对根源展开分析。

（一）社会变迁视角

社会变迁视角显示出社会转型和社会环境等因素的影响，也就是说市场经济在为人们提供广阔舞台和发展空间的同时，也导致经济社会体制等变化发展，对社会生活各方面都产生了极大影响，对新时代青年的人生观也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正如马克思所说，“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28](pp.151-152)具体来说，社会变迁视角主要包括经济社会高度内卷、外部思想入侵、互联网和全球化深入发展等三方面。

第一，现代经济社会高度“内卷”引发青年对抗。中国经济社会不断转型发展，生产力水平和所有制变迁、利益主体日趋多元，为偏差人生观的新样态提供了土壤。有学者认为当下青年人生观面临挑战主要原因是改革发展正处于攻坚克难的重要阶段，利益分配不均、贫富差距扩大、腐败问题、社会分化加剧等。[29]还有学者指出，当前中国经济社会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期，经济增长换挡降速和社会结构深度调整，触发行业内卷和阶层内卷，导致青年职业生态和个人发展空间白热化、狭窄化，青年群体容易产生倦怠感。[27]

第二，新的社会思潮入侵和支配。有学者认为社会思潮的本质是社会意识的一种，是社会存在的产物和反映，也体现出一定阶级、阶层的利益和诉求，在社会传播的广度和深度层面影响着社会成员的思想变动。[30]有学者具体分析了社会思潮的传播形式，发现在社会转型冲击下，旧的思想体制与教育方法的有效性降低，新的社会思潮通过对社会热点和现实问题的关注，和某些社会需求相联系，与青年追求新颖的思想需求产生契合。青年是社会思潮的先反应者和接受者，他们跟风、随波逐流，但却并不理解某些社会思潮的理论实质和精神内涵，最终导致部分青年人生观的扭曲。[31]

第三，全球化加深与互联网普及。有学者认为，在当前和平发展的时代主题下，青年群体不可避免会受到国际环境影响，受到世界范围思想的激荡和各种政治势力的拉拢与渗透，“和平演变”战略和“分化”图谋日渐凸显，其实质是想通过渗透青年群体，使社会主义国家向资本主义演变。[32]此外，还有学者发现，网络已成为消极人生观影响和侵蚀的重要渠道，互联网已经深度嵌入青年的日常生活，但网络信息平台良莠不齐、真假难辨，青年容易受网上不实信息影响，出现盲目跟风，动摇正确的人生观。[12]

（二）学校和家庭教育视角

“个体是社会存在物”，[33](p.188)马克思主义关于人的本质的论断和个人与社会关系的说明，为正确认识人生问题提供了基本立场，也为科学的人生观提供了理论指导。学校和家庭是青年人生观形成和发展的重要场所，以直接和间接方式影响青年的人生观。

在家庭层面，温室型家庭教育机制触发了青年的心理落差。有学者认为，家庭是青年接触社会的第一步，是影响人生观形成的重要因素，但是在家庭生活中，由于家长的关爱和青年养尊处优的习惯，青年人生观的确立具有一定的盲目性。[34]还有学者认为，部分家长错误的教育观念，如错误的成才观和劳动观，使青年存在根深蒂固的“体力劳动是低等岗位”的错误观念，再加上进入社会后繁重的工作对固有观念的冲击、缺乏社会责任感等因素，导致青年出现无助心理进而选择“躺平”等偏差的人生观。[27]

在学校层面，学校教育体系多重矛盾诱发青年价值迷茫。有学者认为，学校在人生观理论和教育方面缺乏系统性和全面性，未能挖掘马克思主义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也未能充分重视理想信念教育，当学生遭遇问题的时候，只能逃避或任由错误思想发展。再加上学校实际提供的社会实践机会有限，使当前青年对于人生观实践的机会甚少或流于形式，无法从实践中锻炼和发展自己。有学者研究发现，目前教育领域存在“重智育、轻德育”倾向，即学校工作重心在智力教育上，缺乏对道德、劳动等方面的重视，具有形式主义倾向。还有些学校脱离实际和社会实践，排斥思想政治教育。再加上大学毕业生的择业环境竞争性日渐增强，学生在人生观上存在世俗化、功利化倾向。[32]

（三）个体视角

从哲学角度来说，精准是把握事物本质规定性的思维方法，强调对象的差异性和针对性，也是马克思主义科学方法论中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体现。因此，对青年人生观的探讨最后还是要回到青年人群本身。目前学界对青年个体视角的关注也显示出回到青年人群自身特征的重要性。

一方面，青年自身的发展特点形成了偏差人生观的新表现。有学者认为人生观的形成是一种互动过程，接受者认知结构、价值取向、意志品格决定了人生观倾向和信念的内化，而这些个体差异在青年身上以不同程度、不同方式存在，且接受者对信息刺激做出的反应是有选择的。[35]还有学者认为当代青年学生精神需求有了新的发展特征，表现在情感需求的强烈、求知需求的多维以及对重大人生问题探求的茫然等；也面临精神孤独、价值选择的困惑以及精神世界的迷茫等多重困境，在这多重困境下，形成了青年复杂的人生认知和矛盾的人生选择。[36]

另一方面，青年“社会化”过程中的矛盾促发偏差人生观出现新样态。有学者认为，新时期青年面临生活多变、情感孤独以及诱惑增加等问题而常常陷入迷惘和困顿，虽然怀抱美好憧憬进入城市，然而青年人凭阅历和能力常常无法把握多变的社会生活，同时诱惑无处不在，常常眼花缭乱、无所适从。[37]还有学者认为，青年处于向成年的过渡阶段，在社会角色上有“边缘化”特征，但他们渴望得到社会关注和被圈层接纳以维持人际关系，这是众多偏差人生观的重要心理根源。[22]

四、有效应对当代青年人生观面临的主要挑战

习近平在庆祝共青团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强调，“青年的命运，从来都同时代紧密相连”，青年作为推动中国社会变革的急先锋，而“时代总是把历史责任赋予青年”。[1](pp.2、7)这说明青年在社会发展和进步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影响，青年人生观对国家、社会的发展有极其重要的影响。因此，青年更应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矫正偏差的人生观。而针对当代青年人生观面临的挑战，学界主要从加强理论学习、多方联动引导、注重实践自我提升等方面入手，有针对性地提出纠正当代青年人生观偏差、应对人生观挑战的路径。

（一）充分发挥主流意识形态的体系功能

马克思主义是一种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其关于人生观问题的基本立场和主要观点，为当代青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提供了根本的理论依据。“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33](p.501)任何人及其实践都处在一定社会关系中，构成了人所特有的存在方式。因此，对事物本质的认识需要从现实出发，将特定的社会关系作为研究对象去把握。唯物史观认为，社会历史发展是连续性和阶段性的统一，“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28](p.669)也就是说，社会历史的创造受社会规律和客观条件约束。习近平指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是普遍真理，具有永恒的思想价值。”[38](p.43)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是引领我们打开真理之门的钥匙”，[39](p.35)要通过学习教育解决好人生观问题。我们一方面要坚信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真理性，认识到马克思主义是抵制各种错误思潮的有力武器，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持续巩固其指导地位；另一方面要持续推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利用主流意识形态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导青年树立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帮助青年营造风清气正的社会环境。

马克思主义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源头，是立足实际并不断发展的科学理论。习近平指出：“读原著、学原文、悟原理，特别是要理解其中包含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不要浅尝辄止。”[40](p.16)有学者认为，破除错误人生观要从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出发。高校担负着培养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的任务，需要在不脱离原著的基础上“灌输”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观点和方法，以此指导学生日常的实践活动。[41]还有学者指出，不管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躺平”还是泛娱乐化的人生观，其背后起支配作用的观念是利己主义、功利主义和虚无主义，青年群体之所以接受这些观念，关键是因为没有正确把握个人和社会之间的辩证关系，忽视和否定了个人的社会性存在和人的生命活动的本质属性，对个人的需要、存在做出了狭隘、片面甚至极端的解读。因此，要引导青年摆脱错误的人生观，就要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16]

（二）多方联动完善教育引导

随着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精神方面的需求日益凸显，而对于美好生活追求的高精神需求也成为必然要求。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认为：“人们的观念、观点和概念，一句话，人们的意识，随着人们的生活条件、人们的社会关系、人们的社会存在的改变而改变。”[42](pp.50-51)因此，针对人生价值的迷惘，要营造立德树人机制和选人用人机制的社会氛围，让乐于奉献者取代精致利己主义者成为社会主流，将青年培养成为合格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针对人生态度的消极，要完善社会激励机制，鼓励奋斗创造价值、奋斗赢得尊重；针对人生价值的扭曲，要优化社会竞争机制，为广大青年提供良性竞争环境和施展才华的广阔空间。总之，要通过完善相关制度和社会体制机制，将价值导向制度化，以强制的约束力和激励机制为引导路径，转变社会风尚。这就需要通过多方联动，强化对青年正确价值观的培育和引导。

习近平指出：“网络意识形态安全风险问题值得高度重视。网络已是当前意识形态斗争的最前沿。掌控网络意识形态主导权，就是守护国家的主权和政权。”[43](p.54)因此，除家庭、学校等传统教育手段外，我们还要通过社会媒介等多方联动，践行马克思主义教育，纠正人生观偏差。

第一，要重视家庭教育。有学者认为，家庭教育既可以发挥家长的示范引导作用，言传身教、耳濡目染，也可以涵养勤劳致富的家风，发挥家庭功能，鼓励青年走出困境，端正青年价值取向。[27]第二，要提升学校教学质量。有学者认为针对青年人生观某个方面的薄弱环节，应运用系统辩证思维，统筹兼顾、突出重点，搭建课堂教学和社会实践的平台，营造正确人生观的舆论场，不断提升人生观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44]在教育过程中，学校应通过文化知识、思想道德等，帮助学生从理性层面认识和分析社会、厘清社会前景和未来的发展方向。[34]第三，要加强社会引导。有学者认为，要加强网络信息的内容监管，营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还要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媒体融合共建，弘扬时代主旋律。如借助各类媒介，在车站、广场、社区等公共场所广泛宣传模范人物；再如通过技术，以青年喜闻乐见的方式，在图书馆、博物馆等开展思想政治小课堂，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19]

（三）注重实践促进自我提升

“一个时代的精神是青年代表的精神，一个时代的性格是青春代表的性格。”[45]青年人生观是青年群体生存状况的反映，且带有时代烙印。对人的考察要基于“历史中的人”。因此，青年人生观的引导还需要从青年群体自身出发，通过把握青年群体的特征和成长规律，使理论深入现实，不断回应和解决当代青年人生观的困惑，为树立积极健康的人生观扫除障碍。一方面，要将奋斗作为自我价值和社会价值实现的路径，不断创新话语体系，有针对性地加以引导；另一方面，要聚焦当代青年关注的重点问题，改进话语形式，引导青年在日常生活中树立正确的人生观。比如通过活动实践，倡导积极向上的生活方式和健康的文化符号，引导人生观的发展方向。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要立足实践并创造机会使青年在实践中提升自己的能力，进而培育正确人生观。习近平寄语广大青年，要“立鸿鹄志，做奋斗者”，“培养奋斗精神，做到理想坚定，信念执着”。[46]有效应对青年人生观面对的挑战，必须从实践入手，不断锤炼青年的能力。一方面，应提升自我认知能力和错误人生观甄别能力。有学者认为提升青年自身的自控能力是重要考量，要引导青年积极培养自律能力、提高道德修养。首先要提升自我认知能力，能够全面认识自我、评价自我；其次要提升信息鉴别能力，在网络平台上自觉抵制不良思想的影响；最后要提升自控能力，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金钱观和义利观，平衡好网络虚拟和真实现实的关系，让错误的人生观丧失生长土壤。[47]另一方面，应提升实践能力，在实践中塑造人生观。有学者指出，要引导青年树立正确的人生观，需要实现其生命意义和个体追求的统一，建立总体生命蓝图并践行，实现个体价值和追求的统一，将理想付诸实践。[37]还有学者强调，青年在实践中锻炼才能加强认识，树立正确义利观，自觉摒弃功利主义思想倾向。要引导青年躬身力行，积极参加公益性社会活动，在实践中明确功利主义思想的利弊，树立正确的竞争意识。[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