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中间

■ [美国]鲍勃·帕克斯 撰文

口 孙小宁 编译

这是个完美的早晨。空气中弥漫着烘焙新鲜肉桂卷的味道——那可不是罐头食品，而是奶奶耗费很长时间烹制的。他们太想吃这些食物了。

每次去探望奶奶时，他们都会理直气壮地住下来。倒不是旅途劳顿——他们住的地方距这里仅几个小时的路程；也并不真的需要过夜，只因为这里是家。沉浸在清晨的发酵面团和肉桂的香味中，想到糖霜会从下巴上滴下来，就想在床上多赖一会儿。

平底锅叮当响，擀面杖咕碌碌响，烤箱门关上时砰砰响……如果烤盘滑出了烤架，还能发出让你跳起来的动静。这些，都是家的声音。

爸爸妈妈叫孩子们起床。他们跑过走廊时停顿了一下，闻到新鲜咖啡的气味。那可是奶奶用她跟爷爷结婚后就使用的老咖啡壶，煮出来的咖啡。“它比商店卖的那些新壶好用得多。”她这样说。

现在，大家都围坐在厨房的餐桌边，眼球跟着奶奶手里的肉桂卷一起转动，看它们被一一放在每个人面前的盘子里。糖霜慢慢从边上融化，而你早已在心里吞噬了它……“我再也等不及了!”孩子们大叫。

“这简直就是天堂。”妈妈说。

“您是一位天使。”爸爸看着奶奶，补充道。

而最小的那个孩子却在这时提出了一个最大的问题：“奶奶，你去天堂的时候，我们还能去探望吗？”

奶奶在餐桌边坐下，拿起叉子，咬了第一口肉桂卷，说：“我会来看你们。”

“你怎么来呢？”孩子问。

奶奶放下手里的叉子，转向孩子。她微笑着，把手指放在孩子的胸口，说：“我在这里，就在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