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内在机理研究
2023-01-04郑济洲杨雨馨
郑济洲 杨雨馨
(1.福建省委党校,福建 福州 350001;2.福建师范大学,福建 福州 350001)
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以下简称“相结合”),是中国共产党继承和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一步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又一次新的飞跃的时代要求和理论要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植根中国大地,“是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1]。当前,“相结合”成为学界研究的一大热点,学者们致力从理论基础[2]、历史脉络[3]、实践逻辑[4]等方面对这一问题进行深耕。但是,较少从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化基因”对“相结合”进行学理阐释,也很少有学者从孕育、批判继承、挫折调试、吸收借鉴和转化创新的渐进分期对“相结合”进行历史分析,同时,以“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崭新命题揭示“相结合”所具有的传统性与现代性有机结合的实践逻辑亦为学界所忽视,因此,有必要从理论和实践相统一的维度进一步阐释。
一、实然的“文化基因”:“相结合”的理论根据
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共有的“文化基因”塑造了二者“相结合”的客观性、真理性与合理性。
(一)“相结合”根源于马克思主义“扬弃”传统文化的基因之中
“相结合”根源于马克思主义对传统文化的“扬弃”。在“扬弃”传统的哲学思辨中,马克思赞成传承历史文化的优质部分,他认为人们总是生活在一定的传统之中,并受到传统的影响,而历史的交替和时代的发展,都是以先前时代创造的或好或坏事物为条件。马克思的传统文化观的积极向度为“相结合”提供了理论空间,他指出,“通过传统和教育承受了这些情感和观点的个人,
会以为这些情感和观点就是他的行为的真实动机和出发点”[5](P611)。马克思认为,人们世世代代生活在传统之中,可以通过传统获得批判性认识,但不能与传统进行彻底地决裂,不能妄想从传统中摆脱出来。任何—个民族的文化传统如价值观念、伦理道德、行为规范、生活习俗、社会心理等,是在其长期历史中积淀存留下来并慢慢成形,并以某种无形的力量深深地印于民族心灵之中,从而深远地影响人们的行为抉择。
“扬弃”传统是马克思主义传统文化观的重要组成部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科学性、客观性、传承性。马克思和恩格斯面对传统的共识:“是不能用干脆置之不理的办法来消除的。必须从它的本来意义上‘扬弃’它。”[6](P276)民族的历史必然成为国家建构的传统,面对传统的方式是在古与今的辩证统一中,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论实现“推陈出新”。在国家建构中,民族传统往往成为国家重要的文化资源,并在国家发展中扮演着坚实的文化土壤的角色。基于民族传统的客观存在性和传承性,理解传统、尊重传统、敬畏传统的文化智识就成为发展传统、开创新的事业的思想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所提出的“相结合”,是中国共产党人对民族传统文化进行批判性继承、弘扬发展、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等历史演绎后,所提出的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全新理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导向指引着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良性互动,“相结合”不仅体现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之中,也体现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化理念之内。
(二)“相结合”蕴含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土壤之中
中华文明作为人类文明史上永续发展的重要文明形态,其文明特质具有包容性、开放性、传承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对中华民族传统的改造,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土壤对马克思主义的包容。中国共产党人推进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蕴含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与创新性发展,继而实现“相结合”。
从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三个重要组成部分即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科学社会主义的内容要素看,以儒家思想文化为主体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具有的“敬鬼神而远之”[7](P72)的朴素唯物主义、“执两用中”[8](P296)的朴素辩证法、“庶——富——教”[9](P170)的经济发展理性、“革故鼎新”[10](P400)的进取时间观等理念符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理论特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文化基因”内含着“相结合”的实然存在性和应然发展的向度。
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落地生根”,离不开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结合。以儒家为主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面对异域的思想资源时并非采取排斥的态度,而是让其在中华文明的土壤中落地生根,继而为中国的发展所用。因此,“相结合”命题不仅是在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互动交融中成立,也同时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共有的文化“基因”。
二、历史的赓续: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中把握“相结合”
中国共产党人在赓续中共党史、继承社会主义发展史、传承中华民族历史的过程中,形成了既批判又汲取中华传统文化的传统文化观。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史进程中,逐渐认识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大价值,而“相结合”理念正是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发展中逐渐生成。从五四运动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相结合”理念经历了以马克思主义批判总结民族传统文化的“孕育期”“批判继承期”“挫折调试期”“吸收借鉴期”和“转化创新期”。
(一)“相结合”的“孕育期”
中国共产党在近代中国的出场形象是一个反对旧社会、建设新中国的革命组织,其对中华民族传统抱有鲜明的“否定”色彩。但不容否定的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一批革命先驱都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无论是陈独秀、李大钊,还是毛泽东、周恩来,他们自幼耳濡目染儒家的伦理思想和礼仪规范。在开天辟地的时代浪潮中,革故鼎新的文化方法作为一种潜在的内生动力促使革命先驱在理解中国历史中开创新的篇章。
在中国共产党创建和大革命时期,“相结合”理念建立在中国共产党人“扬弃”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主基调之上。“相结合”在这一时期是一种潜在的力量推动着中国共产党在逆境中探索中国革命独立自主的道路。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正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不断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养分,在促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中实现中华民族的解放。1925年郭沫若写了《马克思进文庙》一文,虚构了马克思与孔子相会、互称“同志”的情景,通过一番比较后他得出结论:马克思主义与孔子思想是相通的,存在着许多共性,要把马克思主义与儒家文化结合起来。[11](P161-170)
(二)“相结合”的批判继承期
“相结合”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的重要要素,其最早的理论思索带有以马克思主义改造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倾向。艾思奇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原则上不外两点:第一要能控制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熟悉其表现方式;第二要消化今天的抗战实践的经验与教训”[12](P420)。艾思奇的观点明确了马克思主义对于中国革命的指导地位,并强调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可或缺的文化资源。
1938年,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上,毛泽东在阐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命题时创造性地提出了“民族形式的马克思主义”[13](P658-659),面对中国革命的现实问题,毛泽东提出要“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他认为“承继遗产,转过来就变为方法,对于指导当前的伟大运动,是有着重要的帮助的”[13](P658-659),也就是说继承传统是为了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本土文化更好地相适应。1943年,面对共产国际的解体,毛泽东从反对主观主义、宗派主义、教条主义的层面提出,“要使得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一革命科学更进一步地和中国革命实践、中国历史、中国文化相结合起来”[14](P318-319)。从此,“相结合”成为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发展自我、实现国家建构、推动民族复兴的重要观念。
(三)“相结合”的挫折调试期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对于马克思主义与中华文化究竟应当怎么样结合,毛泽东进行过相关探索,他试图从儒家学说中吸收借鉴有价值的思想为社会主义建设服务。在毛泽东思想中充分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高度互动,在中国共产党领导新中国建设的前期,毛泽东注重立足中国的实践和传统文化,构建国家建设的基本理念和原则方法。毛泽东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从理论和实践上推进了新中国的强国征程。
然而,在错综复杂的国内外环境下,毛泽东晚年对中国发展的态度导致中国共产党的传统文化观发生了变化,在时代的变局中全党所形成的“相结合”理念经历了一定程度的挫折。在“相结合”理念和实践的曲变中,新中国建设也在意识形态和文化建设方面出现一系列困难。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如何在理论和实践中科学推进“相结合”,继而推进中国的现代化事业,成为了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的后继者必须化解的重要问题。
(四)“相结合”的吸收借鉴期
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邓小平理论的形成和发展充分吸收借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中央领导集体提出的建设“小康社会”这一宏伟蓝图,其在话语表达上就充分汲取了中国古人对理想社会的称谓。邓小平从干部和群众的文化程度、心理习惯等实际出发,把《史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等家喻户晓的历史故事,不拘一格地灵活运用,充分展现了“相结合”的实践维度。如,他运用《史记》中记述的术士徐福奉秦始皇之命东渡东海三神山寻求长生不老药的典故,来形容改革开放后的中国要向日本学习先进的人类文明成果[15](P466);通过《三国演义》中关羽“过五关斩六将”的成语故事,来形容中国搞改革开放的艰巨性和复杂性[16](P262);通过引用《列子·汤问》中愚公移山的神话故事,来形容中国人民不怕困难、坚韧不拨的奋斗精神[16](P232)。
在20世纪80年代,中共中央更加重视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梳理与传承,并将其作为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重要资源。1985年,胡乔木倡导要深入推进“相结合”的研究。他指出:“中国是东方大国,有自己本民族的悠久文化。要不要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怎样在中国实践马克思主义,发展马克思主义,怎样在发展中把中国的历史文化与马克思主义有机地结合起来,增加新的内容,使之发展,作出贡献,确实是个问题。”[17](P235-236)胡乔木的发言促进“相结合”成为中共党史研究的一个重点方向,“相结合”所内在的理论特质和实践逻辑逐渐为各界重视和阐释。
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之后,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致力在理论上推动形成现代文化建设与汲取民族文化的关系认知。他指出:“对民族传统文化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并结合时代的特点加以发展,推陈出新,使它不断发扬光大。”[18](P181)在中共中央和学术界的共同努力下,“相结合”在社会各界形成广泛共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作为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成果,也注重吸收借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所提出的“弘扬中华文化,建设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19](P35)的重大任务,为“相结合”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基础和文化氛围。
(五)“相结合”的转化创新期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深入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结合时代要求继承创新,让中华文化展现出永久魅力和时代风采。”[20](P42)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该思想体系是对五千年中华文明的传承发扬以及对近百年中华民族命运跌宕起伏的思考,也是对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的总结提升。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许多辉煌一时的文明最终都无法避免地步入衰退或灭亡的结局,只有中华文明绵延不衰。中华文明吸收了许多外来文化的先进因素,如汉代以后来自印度佛教文化的输入、明清之际西学的传入,以及近代鸦片战争以后西方文化的再次强势输入,但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作为中华民族的“灵魂”,始终没有被打散,作为民族的“根脉”,始终没有被斩断,因为它已经深层次地融入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之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国人的思维和处世方式。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把中国传统文化内部生命力因素激活了,让其所蕴藏而未真正展现出来的精神跳动活泛起来,并以高度的文化自信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进行时代化的转化与弘扬。“相结合”开辟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境界,彰显了新时代治国理政在继承和发扬五千年中华文明,传承和发展五百年社会主义发展史,在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中彰显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作为“两个结合”的重要组成部分,既是中国共产党人马克思主义观在革命、建设、改革中的客观表达,也是中国共产党传统文化观在百年党史进程中的自信总结。
三、在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中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相结合”的实践逻辑
“相结合”的实践逻辑是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继而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境界和新思维中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重要讲话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21]。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既具有时代性,又具有民族性,它是中国共产党在领导中国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现代化道路上运用“相结合”理念,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服务党的建设、国家治理,以及为世界治理提供中国方案。
(一)从“政党的民族化”理解“相结合”的政党维度
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包括党的建设的现代化,党的建设的现代化进程是现代性与传统性的紧密结合。“政党的民族化”是一个有着丰富含义的政治概念,毛泽东指出:“应该看这个政党是否能继承这个民族的真正良好的(而不是坏的,早已过时应该抛弃的)传统作风,并使之与民族的和世界的新鲜事物相结合而发扬光大。”[22](P462-463)它指无产阶级政党能否与这个民族的广大人民拧成一股绳,能否激发本民族人民的创新创造力量,能否一贯为实现民族的最大利益而奋斗不息最终得到他们的衷心拥护。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指引下,中国共产党在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反腐倡廉等方面以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基本原则为依据,同时汲取中华传统文化中的优秀部分,塑造出强大的政党自信,展现出坚强的执政能力。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在思想建党、理论强党、制度治党上充分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积极元素,展现了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时代性、世界性、民族性。
新时代在“相结合”视域下推进党的建设的典型表现之一是党内政治文化建设,2017年1月9日,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正式提出“党内政治文化”,并致力以此理念为魂,构建以党内政治生活为基础、以党内政治生态为环境的三维一体管党治党新模式。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的定位“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23](P431)。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管党治党层面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成为新时代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建构具有传统性与现代性、革命性与传承性、思想性与实践性有机结合的党内政治文化,是推动党的建设的时代性与民族性的客观要求。
(二)从习近平总书记的治国理政理解“相结合”的国家维度
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是新时代“相结合”的重要方法论,它以马克思主义“扬弃”的文化观突破了在中国共产党既往历史上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去粗取精”的方法论,通过直面中华文明的优质部分,对其实现传统性与现代性的结合。习近平总书记所提出的“中国梦”“两山理论”“文化自信”等国家治理理念都具有鲜明的民族特色。在历史的赓续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成为“相结合”的重要历史资源,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
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理念推进新时代治国理政的现代化。习近平总书记在治国理政中,尤其强调以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为指引,实现其与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他在讲话中多次引用“民惟邦本”“天人合一”“和而不同”“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君子坦荡荡”“德不孤,必有邻”“仁者爱人”“不患寡而患不均”等传统价值观。上述的价值观不仅蕴含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也体现在现代化强国的新时代征程中。
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实现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的理论和实践中,中华文明的历史智识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提供源源不断的丰厚滋养,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飞跃也在这种供给中彰显中国力量。
(三)从世界治理的中国方案理解“相结合”的国际维度
从为世界治理提供中国方案来看,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包括儒家思想在内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蕴藏着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难题的重要启示”[23](P6),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人类文明的炫丽瑰宝,它集成了中国古人在面对历史问题时的宝贵智慧。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具有中国特色,同时也隐含着诸多化解世界治理难题共性的资源,诸如“和而不同”“仁者爱人”“义以生利”等理念至今仍有重要的理论价值。“相结合”的价值不仅在于中国处理自身的问题,也有利于处理中国与世界互动中所具有的问题,在中国话语与西方话语的交融中,“相结合”明确了中国治理的底色、本色和特色,在讲述中国故事中为世界提供中国智慧。
当今中国处在古今中西之辨的时代氛围中,在中西方文明的碰撞中,“相结合”构成了“两个结合”的重要理论向度,在坚定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指导下,力图从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维度推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继而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新时代进程。中国共产党“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24](P14),中国在“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的文化方略中,辩证取舍西方文明,通过“相结合”来实现古代中国与当代发展的会通,在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为人类世界和中国发展提供中国方案。
“相结合”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的飞跃的实然需要,它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内在文化基因相互契合的必然结果,具有客观性、合理性和科学性。“相结合”构成了“两个结合”的重要理论基础,为新时代意识形态巩固、“四个自信”发展提供了重要的顶层设计和实践逻辑。其所展现的是中国共产党人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展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飞跃所具有的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