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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2在系统性红斑狼疮中的作用研究进展①

2022-12-31翟志芳陆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皮肤科重庆400038

中国免疫学杂志 2022年8期
关键词:磷酸化活化分化

曾 君 翟志芳 (陆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皮肤科,重庆 400038)

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是一种累及皮肤、肾脏、关节等多器官系统的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发病机制尚未完全阐明。目前已知SLE 的主要发病机制为免疫稳态的破坏、自身免疫复合物形成、凋亡细胞清除受损及细胞因子调节紊乱等,遗传及环境因素均参与其中。新近研究认为SLE 患者及狼疮小鼠中出现白细胞介素2(inter⁃leukin-2,IL-2)产生缺陷,调节性T 细胞(regulatory T cells,Treg)减少,外周免疫耐受破坏,辅助性T细胞17(T helper 17 cells,Th17)活化增殖,诱导组织炎症和免疫反应,在SLE的发病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1]。

1 IL-2及其信号传导通路

1.1 IL-2 的结构和功能 IL-2 由MORGAN 等[2]于1976 年首先发现,并于1979 年正式命名,是最早描述的细胞因子之一。人IL-2由位于4号染色体4q27位点的基因编码,是一种分子量为15.5~16.0 kD 的糖基化蛋白,含有153个氨基酸残基,晶体学分析呈4 个α-螺旋束自上而下紧密排列[3]。研究显示,T 淋巴细胞表面CD4/CD8 与T 细胞受体(T cell receptor,TCR)形成复合物与抗原递呈细胞(antigen presenting cells,APC)表面的MHCⅡ/MHCⅠ分子相互作用,诱导APC 表面B7 蛋白与T 细胞共刺激分子CD28 结合,激活T细胞产生IL-2及IL-2R,免疫反应终止时,细胞毒T 淋巴细胞相关抗原4(cytotoxic T lympho⁃cyte associated antigen 4,CTLA-4)取代CD28,通过减少IL-2R 表达而下调T 细胞功能[4-5]。未活化状态下,IL-2 主要由CD4+T 细胞分泌,活化状态下CD4+T细胞和CD8+T 细胞均可大量分泌IL-2,前者分泌作用相较后者更强,B 细胞、小肠Ⅱ型和Ⅲ型固有淋巴细胞、NK 细胞、单核-巨噬细胞、树突状细胞等可分泌少量IL-2。IL-2 表达受多种转录因子调控,如活化T 细胞核因子(NFAT)、激活蛋白1(AP-1)、核因子-κB(NF-κB)、八聚体转录因子(OCT1)、高迁移率族蛋白A1(HMGA1)和叉头盒蛋白P3(FOXP3)等[6]。IL-2 具有双向调节免疫的能力,能够促进Treg 细胞增殖、增强NK、LAK 等的溶细胞活性,调节Th1 和Th2 分化,抑制Th17 和滤泡辅助性T 细胞(follicular helper T cell,TFH)活性,从而抑制免疫炎症反应[7]。

1.2 IL-2 的信号传导通路 IL-2 在体内主要通过结合效应细胞膜上的IL-2R 转导下游级联反应信号,调节淋巴细胞亚群数量和功能。IL-2R 在不同类型细胞膜上分别表达高、中、低亲和力的构象差异。高亲和力IL-2R 是由α 链(CD25)、β 链(CD122)和γ 链(CD132)组成的三聚体,主要在CD4+Treg 高表达;中亲和力IL-2R 由β 链和γ 链组成二聚体,在CD8+T 细胞和NK 细胞持续表达,在幼稚CD4+T 细胞弱表达[8]。亦有研究报道树突状细胞可仅表达IL-2Rα 链,与IL-2 亲和力低,两者结合并不会产生细胞内信号转导,但被认为可以反向递呈IL-2 与IL-2R二聚体结合[9]。

IL-2 和IL-2R 结合后,主要通过3 种信号通路向下游传递信息,调节免疫细胞的活化、增殖、凋亡以及介导免疫反应:①JAK-STAT通路。IL-2与IL-2Rβγ相结合,迅速激活与β 链和γ 链各自相连的JAK1 和JAK3,使STAT5a/b磷酸化并形成二聚体,暴露核定位信号,由胞质进入胞核调控转录[10];②PI3K-AKTmTOR 通路。IL-2 与IL-2R 结合激活PI3K,催化PIP2 成为PIP3,后者结合PDK1 和AKT,促使PDK1磷酸化AKT,活化的AKT 可通过调节下游的mTOR和p70s6K 调节细胞由G1 期进入S 期,调控其生长发育。该通路存在脂磷酸酶PTEN 将PIP3 还原为PIP2,蛋白磷酸酶PHLPP使Akt脱磷酸化,两者可负性调控PI3K 通路活性[11];③RAS-MAPK-ERK 通路。IL-2 与IL-2R 触发RAS 结合并活化GTP,后者激活丝氨酸/苏氨酸激酶(RAF-1),磷酸化MAPK 和调节ERK 活性,在肿瘤细胞增殖、分化和存活方面发挥重要作用[12]。研究发现IL-2Rα 链在免疫炎症激活时可脱落成为可溶性IL-2 受体(sIL-2R),可作为SLE 等自身免疫性疾病活动度检测的生物学标志物。sIL-2R由于其低亲和力可以结合IL-2降低其生物利用度,亦可介导IL-2 与IL-2R 二聚体结合,促使JAK1/JAK3 磷酸化,活化MAPK 与PI3K 激酶通路,诱导STAT5调控基因转录[13]。

2 IL-2对SLE效应细胞的调控

SLE 中存在T 细胞和B 细胞亚群的分布紊乱及活化异常,IL-2与其受体结合,通过不同信号转导通路参与SLE 发病调控。COMTE 等[14]研究证实SLE患者CD4+T 细胞产生IL-2 水平较健康对照明显降低,这种缺陷在幼稚CD4+T细胞中更为显著;同时外源性IL-2 刺激SLE CD4+T 细胞,STAT5 通路磷酸化和促Treg 增殖程度明显低于健康对照组,表明SLE患者不仅有IL-2 产生缺陷,同时存在机体对IL-2 信号反应受损。

2.1 IL-2与Treg/Th17 最近研究显示Th17有强大的促炎功能,Treg 在维持外周免疫中发挥重要作用[15]。IL-2及IL-2R缺陷引起外周Treg/Th17数量与功能失衡,诱发致命的免疫病理过程也提示IL-2 缺乏破坏Treg/Th17稳态是SLE发病的主要机制。

Treg是一类来源于胸腺分化(tTreg)和外周诱导(pTreg)的T 细胞亚群,通过分泌TGF-β、IL-10 和IL-35 等细胞因子负性调控效应T 细胞(Teff),减少促炎因子产生,维持免疫平衡[16]。CD4+CD25+FOXP3+Treg 细胞自身不分泌IL-2,通过高表达的CD25(IL-2Rα 链)与IL-2 相结合,虽不产生信号传导,但可诱导与IL-2Rβγ 结合呈三聚体,对低浓度IL-2 保持高反应性,促进STAT5 与FOXP3 基因位点结合并上调后者表达[17]。FOXP3 是调节Treg 细胞分化的关键转录因子,亦是Treg 细胞的分子标志,可以负向调节TCR 介导的CD4+T 细胞活化,减少炎症因子产生[18]。同时IL-2 信号激活PI3K-AKTmTOR通路,诱导葡萄糖转运体GLUT1表达,以促进Treg 细胞中糖代谢,维持Treg 细胞谱系的稳定及免疫抑制功能[11]。有研究发现,胸腺能够持续向外周释放自身反应性T 细胞,这个过程可以被胸腺天然Treg(nTreg)所阻断,IL-2对nTreg活性维持具有极重要的影响,并可降低SLE 免疫反应中幼稚CD4+T 细胞向pTreg 分化,后者相较nTreg 稳定性差,在炎症环境中容易丧失表达FOXP3 的能力,合成促炎因子IFN-γ和IL-17,加重炎症反应[19]。

Th17 分泌IL-17、IL-21、IL-22 等炎症因子,在SLE 中诱导血管炎症、肾脏损害和B 细胞活化等。狼疮动物模型及SLE 患者外周血中Th17 和IL-17 明显升高,与疾病活动度呈正相关[20]。研究显示Th17分化需要TGF-β、IL-6 和IL-23 相互协同,通过STAT3通路诱导RORγt表达,后者是Th17分化必需转录因子[21]。有学者认为IL-2可能通过4种机制抑制Th17 分化[22-24]:①依赖STAT5 抑制RORγt 的表达;②抑制IL-6R 编码基因减少IL-6R 生成进而影响IL-6 信号转导;③依赖STAT5 与STAT3 相互竞争抑制转录;④IL-2 增强T-bet 与RUNX1 基因结合,拮抗RORγt与RUNX1结合最终抑制Th17产生。

2.2 IL-2 与Th1/Th2 Th1 与Th2 失平衡是SLE 发病的重要环节。Th1 分泌IL-2、TNF-α 及IFN-γ 诱导巨噬细胞和NK 的活化,参与细胞免疫,与SLE 病情活动初期和加重相关[25];研究显示T-bet是CD4+T细胞向Th1分化的关键转录因子,IL-2通过诱导IFN-γ和IL-12Rβ 上调T-bet 的表达促进Th1 发育,亦可通过Bcl-6 介导抑制TFH 分化[6]。Th2 分泌IL-4、IL-6、IL-10,刺激B 细胞高度活化,产生大量自身抗体参与体液免疫。IL-2 可诱导STAT5 介导的IL-4Rα 链表达,促进Th2 分化[26]。SLE 患者IL-2 明显减少,导致Th1/Th2 失衡,引起细胞因子调节紊乱,启动并促进免疫炎症进展。

2.3 IL-2 与TFH/B 细胞 TFH 通过表达CXCR5 并与其配体结合,引导自身进入B淋巴细胞滤泡,促进生发中心形成,并分泌IL-21、IL-4 和CD40 配体等诱导B 细胞活化为自身反应性浆细胞,分泌大量自身抗体是SLE 患者发病机制的主要驱动因素之一[27]。研究表明,抑制TFH 活性可阻止狼疮易感小鼠自身反应性抗体产生,影响疾病进展[22]。激活转录因子Bcl-6与抑制转录因子Blimp-1的表达平衡对TFH 活性的极为重要,高水平IL-2 诱导Blimp-1 高表达,引起Bcl-6/Blimp-1 表达失衡,进而影响TFH 发育。同时IL-2 可通过促进依赖STAT5 的转录抑制因子向Bcl-6基因位点的募集,抑制TFH细胞分化的主要调节因子Bcl-6的表达,从而抑制TFH分化[28]。

2.4 IL-2与CD8+T细胞/NK 细胞 感染是SLE患者主要的死亡因素之一,IL-2 能够诱导NK 细胞成熟、激活和扩增以及CD8+T 细胞向记忆和效应cTL 的分化,分泌IFN-γ、TNF-α、穿孔素和颗粒酶等靶向作用于病原体,产生细胞毒作用,在抑制炎症发展中发挥重要作用。

研究认为通过IL-2 介导持续表达cMYC 可上调细胞周期蛋白和抗凋亡分子Bcl-2,下调p21,促进效应cTL 增殖[29]。IL-2 联合IL-12 对转录因子T-bet 和Blimp-1 的表达非常重要,后两者协同驱动效应cTL的终末分化。IL-2 可通过激活Akt 改变CD8+T 细胞相关运载蛋白的表达,如CD62L、CCR7 和S1P1,促进其向感染和炎症的外周迁移。此外IL-2 还通过激活MAPK 信号调节CD8+T 细胞活化、细胞周期和凋亡[30]。NK 细胞是主要起源于骨髓的一类淋巴细胞,部分来源于淋巴结、脾脏和扁桃体,是人体天然免疫的重要防线。IL-2促进NK细胞增殖,促进穿孔素和颗粒酶B 的产生。研究显示IL-2 缺陷小鼠NK细胞的细胞毒性和IFN-γ的产生受损,体外NK 细胞培养需要外源性IL-2 激活,全身应用IL-2 可以促进NK体内增殖并增强其细胞毒性均显示IL-2调控NK的重要性。转录因子ETS-1 在NK 细胞发育的幼稚至成熟阶段均连续表达,在NK 细胞分化中起核心作用。IL-2 协同IL-15 依赖MEK1/ERK1 通路激活ETS-1的表达介导NK细胞的增殖[31]。

3 IL-2缺陷在SLE发病中的作用

研究证实,IL-2 缺陷及相关Treg 数量减少在SLE 发病中具有重要作用[1]。Treg 与Teff 的数量失衡对Th17 和TFH 抑制减弱,破坏免疫平衡,引起并加重免疫炎症反应,在SLE 发病中起始动和关键作用。目前SLE 中IL-2 产生缺陷的机制尚不明确,既往研究主要涉及表观遗传学改变对IL-2 产生的调控。

3.1 非编码RNA负性调节IL-2 miRNA和circRNA是两类特殊的非编码RNA,能够调节靶基因的表达水平,参与疾病的发生发展。研究报道SLE 患者外周血T 细胞miR-31 表达下调,其靶向RhoA 基因过表达,后者以NFAT 依赖的方式抑制T 细胞中IL-2启动子活性,降低IL-2 的产生[32]。在狼疮小鼠模型与SLE 患者中,miR-200a-3p 显著下调,并可上调E盒结合锌指蛋白1/2(ZEB1/2)和羧基末端结合蛋白2(CTBP2)复合物与IL-2 负性调控元件(NRE-A)的结合,抑制IL-2 转录。LI 等[33]研究使用circRNA 微阵列筛选SLE 患者与健康对照之间T 细胞中circRNA的表达差异,通过定量PCR 验证hsa-circ-0045272基因下调,然后构建具有hsa-circ-0045272 敲除功能的Jurkat细胞,IL-2分泌明显增加,推测SLE患者circRNA-0045272表达下调,能够负性调节IL-2分泌。

3.2 PP2A 及CREB/CREM 下调IL-2表达 丝氨酸/苏氨酸蛋白磷酸酶2A(PP2A)在SLE 患者和狼疮小鼠模型中高水平表达,与SLE 病情活动明显相关。SHARABI 等[34]研究发现T 细胞中高水平的PP2A 引起IL-2 明显降低,沉默PP2A 基因可以恢复IL-2 水平。PP2Ac 使转录因子Elf-1 磷酸化,限制Elf-1 与CD3ζ 和FcRγ 启动子的结合,从而介导CD3/TCR 的异常信号传导,引起IL-2 的产生减少。此外PP2A驱动的转录因子特异性蛋白1(SP-1)在Ser59 位去磷酸化并与cAMP 效应元件调节蛋白α(CREM-α)紧密结合,引起IL-2表达减少,IL-17水平升高[35]。

CREM 与cAMP 效应元件结合蛋白(CREB)的平衡维持在SLE 发病中发挥重要作用。CREM 与IL-2 转录激活因子AP-1 主要成分Fos 的启动子结合,抑制其转录,进而抑制IL-2 产生[36]。研究显示正常人群T细胞CD3-TCR 复合物可结合zeta链相关蛋白70(ZAP70)产生下游信号级联反应,在SLE 患者中,T细胞表面CD3ζ链被Fc Rγ取代,后者募集结合力更强的酪氨酸激酶(Syk),联合TCR 共同介导钙离子内流显著增强,诱导转录因子NFAT 去磷酸化和钙调蛋白激酶4(CaMK-4)活性增强,同时CREB 在高水平的PP2A 介导下去磷酸化,CREM 在CaMK-4 介导下磷酸化增强,导致CREB/CREM 平衡失调,最终抑制IL-2 产生[37]。此外有报道富含丝氨酸/精氨酸的剪接因子1(SRSF-1)的表达增加与IL-2的转录抑制有关[12]。

3.3 SLAMF3 对IL-2 的调节作用 信号转导淋巴细胞激活分子家族(SLAMF)是一类Ⅰ型跨膜糖蛋白受体,表达于T、B 淋巴细胞和NK 等细胞表面,作为共刺激因子参与T 细胞增殖活化。研究显示SLAMF成员SLAMF3(CD229/Ly9)编码基因位于1号染色体1q23 位点,该区域与SLE 的易感性增加有关[14]。SLAMF3 缺陷的狼疮小鼠模型显示T 细胞增殖明显下降,IL-2 生成受损,自身反应性抗体增多。体外试验表明SLAMF3共刺激并不明显增加IL-2产生,而是通过上调IL-2R 水平激活IL2-IL2R/STAT5通路,增加幼稚CD4+T 细胞对IL-2 的反应来诱导激活Treg的分化。

4 IL-2与SLE治疗

T 细胞各亚群细胞膜上IL-2R 表达量及其受体亲和力存在一定差异,Treg对IL-2最为敏感,因此针对SLE患者IL-2缺陷使用外源性小剂量IL-2治疗成为可能。由于IL-2 具有双向调节的特点,因此,保持安全性的前提下如何用最低剂量恢复Treg/IL-2的稳态,同时不刺激Teff、NK、cTc 等过度活化,诱导疾病缓解成为治疗疾病关键。BUC[18]发现使用IL-2连续治疗5 d,剂量为100万U,每d 1次,每两周重复1 次后,外周血中nTreg 细胞数量增加到原来的两倍。HE 等[38]研究表明重组IL-2 治疗12 周以上,Tregs 数量和功能均增加,TFH 细胞数量下降,90%患者SLEDAI评分下降4分以上。HORWITZ 等[39]发现荷载IL-2和TGF-β 的T 细胞靶向纳米粒可以在体内同时扩增CD4+和CD8+Treg,抑制SLE 的免疫反应,可能是一种潜在的新疗法。FERREIR 等[40]认为程序性死亡受体1(PD-1)在Treg 上表达是低剂量IL-2 治疗有效的反应,并且是维持Treg 调节稳态所必需。ZHAO 等[1]研究证实雷帕霉素与mTORC1 结合,阻断PI3K-AKT-mTOR 信号转导通路,抑制Th17细胞分化,增强FOXP3 的转录活性,促进Treg 分化成熟,因此小剂量IL-2联合PD-1激动剂或者雷帕霉素均为SLE,尤其是难治性SLE 治疗新选择。研究均显示了良好的安全性和疗效,但仍存在药物半衰期短、患者耐受性较差等缺点。目前国内外各项2 期、3 期临床试验正在进行中,为SLE 患者改善病情,提高生活质量带来新的希望。

此外,小剂量IL-2 治疗还应用于除SLE 以外的多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如1型糖尿病、丙型肝炎相关性血管炎、移植物抗宿主病、斑秃、类风湿关节炎等[41-43]。旨在提升Treg数量和功能,恢复Treg/Teff平衡,维持免疫耐受,均取得较好疗效且未见明显副作用。

5 结语

SLE 发病机制复杂,T 细胞、B 细胞、NK 细胞等多种免疫细胞分泌多种细胞因子组成信号通路网络相互作用,均参与了SLE的发病过程,其相互作用的每个节点都是潜在的致病关键点,同时也是潜在的治疗靶点。IL-2 作为T 细胞活化始动因子和稳态维持的角色在SLE 发病中的作用倍受关注,同时小剂量重组IL-2治疗SLE的良好疗效和安全性也为临床医师治疗SLE提供了新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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