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婚的血与泪：11岁，她被逼嫁给强奸犯

10岁的雪莉·琼森正在上课，突然被叫去校医室接受身体检查。片刻后，老师让她收拾好所有东西，等她妈妈来接她回家。

“我做错了什么？”她惴惴不安地想。

没过一会儿，妈妈急匆匆赶来，愤怒地质问她：“你要生孩子了！是谁的？！”

“之前我试图告诉你，但你说我在撒谎……”琼森委屈道。

如果大家以为接下来的故事是：女孩父母报警、当地警察出动、坏人牢底坐穿，那就错了。

现实是，几个月后，琼森被父母“合法地”嫁给了那个强奸她的男人。而这一切，并非发生在某个贫穷落后的国家，而是发生在自诩为“人权灯塔”的美国。

11岁被迫嫁给强奸犯

琼森关于童年的记忆，是破碎而灰暗的。

她1959年出生于美国佛罗里达州，家里并不富裕，父母早出晚归，很少陪伴她。每天上学前，她都得去找住在附近的一位亲戚拿午餐钱。

8岁时的一天，她一如往常去找亲戚，却被一个男人叫住了。她认得他——父母带她去做礼拜时见过，他是教会执事;之前她来找亲戚时也见过，他是同楼邻居。因此，当男人说“午餐钱在我这儿，快过来取”时，她就跟着进屋了。

男人趁机强奸了她。“当时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些地方不对劲。”琼森说，之后她多次被骚扰和侵犯，然而当她跟大人说这事时，因为她年纪太小，没一个人相信她。

直到她怀孕7个月，被老师叫去校医室检查……

琼森不知道，自己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父母指责她是家里的“耻辱”，将她送到一家医院独自待产。带着对生育孩子的恐惧、对外界异样目光的畏怯，她一个人在医院生下了孩子。

她本以为亲人、老师、医生，这么多知情的大人，总有人会帮她将强奸犯送进监狱，万万没想到，没有。

原来，美国多数州的法律都规定，只要同时满足“父母同意”“法官批准”两个条件，就允许童婚。更离谱的是，那个男人和她结婚后，就能摆脱被调查起诉。而父母为了让未婚生子的事情不那么“难看”，也同意将她嫁给强奸犯。

没人在乎琼森的感受。

他们给她买了一件白色连衣裙和一张面纱，草草办了婚礼，然后找到一个十分支持教会的法官，成功注册登记。

这场童婚，让父母觉得维护了所谓的“体面”，让强奸犯拿到了“免罪金牌”。唯一的牺牲品，只有刚满11岁的琼森。意料之中，后来琼森辍了学。等到16岁时，她已经成为6个孩子的母亲，生活中似乎只剩怀孕、生孩子、做家务。

她想逃离这样的生活，每天醒来都忍不住哭。

“应该戴上手铐的是那个强奸犯，结果却是我被‘戴上手铐’！”

30万童婚受害者

直到现在，童婚在美国44个州仍然是合法的。

作为反童婚组织“终于挣脱锁链”的创始人，弗雷迪·赖斯听过太多和琼森类似的故事。

比如帕特。

她14岁时遭一个27岁的恋童癖强暴，怀孕后被迫嫁给他。婚后，两人住在帕特父母家，但男人毫不收敛，开始频繁家暴她，有时还会对出生不久的孩子动手。父母看不下去，便想眼不见为净，要求帕特带着丈夫和两周大的孩子立马搬出去。后来，她曾向父母求救，甚至告诉他们，那男人可能会杀了她。但他们的回答是：“你是已婚妇女，必须自己搞定。”

值得注意的是，美式童婚不光是强奸犯、恋童癖躲避指控的“快速通道”。因为美国移民法没有规定婚姻签证申请的最低年龄，这就意味着，想要美国签证的外国人，可能会和美国成年人共谋，强迫美国小孩同他们结婚来达到目的。

奈拉·阿明就是这样的童婚受害者。

她4岁时跟父母移民美国，13岁时被父母带回巴基斯坦，被逼着和比她大15岁的表哥结婚。父母对她说：“重要的是让你表哥能够去美国。”

她觉得这是移民欺诈，不愿意以自己的婚姻来做交换。她试图逃跑，结果被抓了回来，表哥当着自己家人和她家人的面打了她。

“他抓着我的头发，把我从房子这边拉到那边，还用电缆抽我，踢我的头……”

最终表哥如愿，而阿明对这段婚姻只有一个感受：“我在为我的敌人做饭，和我的敌人睡觉。”

童婚悲剧在美国绝非罕见个例。

据统计，2000年至2018年间，近30万名未成年人在美国合法结婚。

赖斯之所以创立“终于挣脱锁链”这个反童婚组织，也因为她同样是童婚受害者。生了两个孩子后，已经成年的她忍无可忍，设法逃离总是虐待自己的丈夫。然而，她的家人十分反对，甚至以“断绝关系”来威胁她。

好在，她最终不顾一切逃了出来。

自己淋过雨，所以赖斯总想替别人撑把伞。稍有名气后，她一天能接到五六个求助电话。每个人她都想帮，却时常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逃离童婚，比想象中难得多。“即使当初青少年是自愿结婚，想离婚时依旧会陷入地狱般的法律陷阱。”赖斯感慨说。

谁导致她们求助无门

一天晚上，帕特从丈夫的家暴魔爪下逃脱后，推着婴儿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她不知道自己能躲去何处。走到午夜，一名警察以违反宵禁为由将她拦下，开车送她和孩子回了家，并将一份书面警告交给她的丈夫，然后开车离开……

帕特的遭遇，正是众多向赖斯求助的人的真实写照。

想摆脱童婚的未成年人，几乎处处受限——

申请离婚？不好意思，根据美国相关法律法规，未成年人想提起法律诉讼，或者通过法律寻求保护令，必须经由监护人来执行。聘请律师？同样不可行，一是很难有律师愿意接这工作，二是即便有律师接了，未成年人签的合同也通常会被视为无效。

既然法律途径走不通，那就先跑了再说？赖斯几经尝试后发现，这样帮人，麻烦更多。

在没有成年人陪伴的情况下，大多数家庭暴力庇护所都不接纳未成年人;青年收容所倒是能提供三周住宿，但通常会通知未成年人的监护人，让他们能把人接走就赶紧接走。

如果未成年人在街上游荡，警察就会认为她们是离家出走，然后违背她们的意愿，将她们送回家;在一些州，未成年人还可能因逃跑而被指控犯有身份罪。最麻烦的是，一旦赖斯越过监护人直接对未成年人伸出援手，比如帮她们逃跑，就属于违法行为。这使得她能给予那些孩子的有效帮助极为有限。

“成年配偶可以申请离婚、聘请律师、获得保护令、进入家庭暴力庇护所，然而那段婚姻中的未成年人，他们必须等到18岁（才有这些选择）。”赖斯直言，这是对未成年人权利的剥夺。

美国不是没人发现童婚问题。

《纽约时报》就曾发文批评称，美国现行法律在合法结婚年龄的规定上存在明显漏洞，几乎每州都有为童婚“开绿灯”的应对措施。美国网友也讥讽道：“这算不算法律支持的强奸幼女行为？”

2017年，一名女性议员坐不住了，试探性地向州议会提出一项将最低结婚年龄提高到18岁的法案。

然而，政客们五花八门的反对声立马冒了出来：

“童婚人数已经很少，不值得被禁止。”

“如果一个未成年人怀孕并决定结婚，那只是他们和父母之间的事。”

“要是通过这项法案，那么未成年人的孩子就会变成非婚生子女，得不到保障。”

“我们年轻士兵的未成年女友如果怀孕了，难道不应该结婚吗？”

……

最终，这项法案未获通过。

在法律救济团体Tahirih正义中心工作的顾问珍妮看来，这是一个危险的错误观念，即怀孕的青少年结婚比保持单身更好，而所有研究都表明恰恰相反。童婚对美国女孩产生了毁灭性的、终生的影响，破坏了她们的受教育、经济机会和健康，显著增加了女性遭受家庭暴力的风险，并且几乎总是以离婚告终。

美国国务院2016年就已宣布童婚是对人权的侵犯，但这些年来一直忙于对别国指手划脚，对于本国人权问题却视若无睹。

一个装睡的人，是永远不可能被叫醒的。

赖斯倍感悲哀。“当这些未成年女孩向我们寻求帮助，而我们只能告诉她们你们的选择有多么有限时，她们会试图自杀。怎么会在2020年代还让女孩们觉得这是唯一的出路？”

美国童婚受害者的痛苦，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终结……"""""""""""nbsp;"""□

距离中国最遥远的国家，华人都在做什么/宋芷若

如果把地球看作一个规则的球体，穿过球心，那么中国对跖点的位置就是智利。

这个从空中距离中国最遥远的国家，却聚居着为数不少的中国人。吃苦耐劳，会做生意的品质让中国人在这里站稳脚跟，落地生根，积累起财富。

在智利，华人主要从事的行业有三类：服装百货五金的贸易、中餐馆和游戏厅。

大伟初入游戏厅行业，尝到不少甜头。游戏厅其实属于赌博行业，但与中国的情况不同，这里的消费群体可并不只是青少年。白发苍苍的老翁、温文尔雅的中年夫妇、不停吃着零食的男青年……在智利，有很多得过且过、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当地人三天两头就要往游戏厅跑，带着快意和紧张消磨着时间，也是抱着能赢麻的侥幸心理，但通常是最后钱都交到了中国老板那里。

“游戏厅是不合法的，对吗？”我问大伟。

“确实。不过你也不能说它违法。如果被查到了，得交点罚款。可就算除去罚款的金额，利润还是相当诱人。”

大伟笑了笑，三十出头的大伟可能因为是演杂技出身，看着非常年轻精干。因家乡的传统，他从小练习武术杂技。他技术不错，脑瓜灵，肯吃苦，练了没几年就到了国际水平，开始跟着团队到世界各地巡演。

疫情开始前，他正好来到智利巡演，结果演出结束航班受疫情影响被取消，他们的团队也就这样被困在了智利。时间一长，聪明活泼的大伟通过结交当地的华人朋友，嗅到了商机，开始谋求在当地发展，甚至航班恢复了也不再想着回国。

“我去了这么多国家，还就感觉英国和智利不错。”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总有几分讲大话的感觉，但他确实是用自己实打实的经历在评论。

“我也不想回去了，在国内赚钱太辛苦了，回到老家，父母又会一直念叨催婚，烦死了。一个人在外面，落个耳根清净，反正父母还有我哥那边照顾。”

大伟还表示，游戏厅行业起步简单，都是机器在操作，也不需要雇佣多少工人，只要运气好盘下一个好店面，一个月赚20万元人民币不成问题。

比起大伟的经历，刀仔来到南美也算是不忘初心。刀仔是四川人，没什么文化，刚出来做事就感受到了生活的艰辛，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国外的情况，他就萌生了一定要出来的想法。几经周折他去做了海员，在船上做最辛苦最底层的工作。但是他知道，他上船的目的就是为了下船。“船一靠岸，不管是哪里，我就马上下来，生存，赚大钱。”

船正好靠在了南美，刀仔如愿在智利下船了。

“哎，我在船上那时候还苦学英语，以为国外都是说英语的，结果一下船，这是什么呀？”说到这里，刀仔傻笑了起来。十几年过去了，他好像还是那个船上不谙世事的少年，可是西班牙语早已说得很熟练。如今，他的餐馆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娶了当地的老婆，生下了一个可爱的混血宝宝。

刀仔起身给我调了一杯鸡尾酒，左边是漂亮的老婆在教女儿写字，右边是客人不断来点餐。这些年，他经过风风雨雨，也算是熬出了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对于华人而言，在智利创业并不难。当地人乐于享受、贪图安逸，这给了吃苦耐劳的中国人钻空子的机会。智利作为南美最发达的国家之一，物价也是向欧美国家看齐，华人在这里做生意的收益比较可观。但与此同时，中国人勤劳致富的名声也让他们成为当地人抢劫和攻击的目标。这里，偷盗甚至抢劫华人的故事早已见怪不怪，每一天都在上演。

智利首都圣地亚哥西区是老城区，在火车站附近，形成了华人聚居贸易的商业批发区。早些年，侨胞为了团结互助，建立了一幢公寓，专门出租和售卖给中国人住，将此命名为华夏楼。但是近些年随着难民的入境，这座聚居着华人的楼很容易就成为了攻击抢劫的目标。

这座楼附近就是温州人开的一家青田小吃店。“当时我们快打烊了，一个女士说自己很饿，坚持要进来吃饭，她应该是看好了时机，就通知在外等候的四五个同伙，他们一哄而入，把店里还有二楼（店主住宿的地方）都翻了个遍，甚至地板都撬开了，偷走了1000多万比索（合人民币10万元左右），还把店主头部打伤了。”

“辛辛苦苦背井离乡，只想为家里的妻儿老小改善穷困潦倒的生活，然而自己却在生死线上，如同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店主向媒体哭诉，同时寻求大使馆的帮助。

也是因为这种情况，现在智利首都的很多中餐馆都只做外卖，一来可以节省高昂的房租，二来也是为了安全起见—餐馆门前都是锁死的铁栅栏，送餐的时候从缝隙中递出来。

有时候不仅是外人，连自己的工人也不能不防。在智利，雇佣当地或者移民工人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工人都可以向老板或者公司借钱，也可以说是预支工资。因为他们的消费习惯就是非常超前，强调及时享乐。工人常常因为借钱还钱等事宜与华人雇主产生矛盾，发生意外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斗米养恩，升米养仇”在这里到处都是活生生的案例。

“有时候感觉真的借也不是，不借也不是。工人你不敢对他们太差，更不能对他们太好。上次开除一个很懒的工人，我们还赔偿了他大半年的工资，如果造成他们的不满和怨恨，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华人商业区因为治安每况愈下，已经由浙江商会筹款雇用了专门的保安巡逻，但毕竟保安上班时间有限，也没能完全遏制这类事情的发生。华人的生活也常常是提心吊胆，真是应了那句“富贵险中求”。

说到风险，近几年另外一个在南美非常热门的行业是采矿业，也就是包括我们说的“淘金”。因为采矿业涉及与当地人土地资源的纷争，也是常常会有危险发生。去年一位福建的侨胞放弃原本的餐馆生意赴邻国玻利维亚挖矿，不久与人发生冲突身亡。

也有秘鲁从事矿业的侨胞被手下的人盯上，对方就在繁华闹市区联系其他人对其实施绑架，并带到郊外进行勒索。

听说智利现在很流行的一种作案手法叫作“内鬼联系外援”，这种“内鬼”存在于各行各业，甚至银行。比如你去取了大额的现金，银行的人知道了会联系外面的人，看好时机和地点，准备抢劫。

每次看到这些消息，我也是不寒而栗，但其实人生很简单，总是有舍有得。很多想来海外闯一闯的人，甚至早就把生命放在了其次的位置。如果你有机会去国外淘金赚钱，你会愿意冒险吗？

据网络

编"辑/王"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