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苗研究进展及有效疫情防控免疫策略

我国科学家在第一时间成功分离鉴定出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并与全球分享其基因组序列，极大地促进了新冠肺炎诊断方法、药物和疫苗的发展。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感染科临床病毒研究室/国家转化医学研究中心（上海）和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参政议政部的研究人员搜集相关资料，梳理了国内外新冠疫苗的研发进展和全球使用情况，对完善免疫策略、开展加强免疫、推进老年人群接种等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该项工作以SARS-CoV-2 vaccine research and immunization strategies for improved control of the COVID-19 pandemic 为题，近日在线发表于国际学术期刊Frontier of Medicine。文章强调，应进一步开展疫苗的技术和策略研究，以开发针对新冠病毒变异株更为有效的疫苗，掌握适宜的初免-加强疫苗组合和最佳免疫策略，为防控全球新冠疫情提供充分和可持续的免疫保护。

全球新冠疫苗快速研发

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新冠肺炎疫情给全球带来了重大改变，超2.55 亿人感染，500 多万人失去生命。在新冠肺炎疫情的第一年，由于没有有效的预防疫苗，各国不得不依靠非药物干预措施（NPI）来控制新冠病毒的全球传播。与此同时，全球正在以创纪录的速度开展新冠疫苗的研发。

在全球科学家、生物制药行业和各国政府机构的共同努力下，在新冠肺炎疫情的第一年年末就成功研发出十几种疫苗。自2020 年7 月起，中国、俄罗斯、美国、英国、印度研发的10 种新冠疫苗陆续在本国和其他国家、地区获得紧急使用授权。全球接种超80 亿剂，其中7 种已被列入世界卫生组织应急使用清单。

保持疫苗接种高覆盖率的重要性

各国的研究结果显示，所有获批的各类疫苗在降低新冠肺炎重症病例比例和死亡率方面都具有很强的功效，但对控制病毒感染和轻度症状方面作用都相对较小。许多国家发现新冠疫苗覆盖率与新冠肺炎死亡率之间存在明显的负相关。尽管随着病毒变异株的出现和疫苗诱导免疫力的消退，一些疫苗接种覆盖率较高的国家出现了报告病例的反弹，但并没有伴随死亡病例的显著升高。因此，为了更好地控制新冠肺炎发病率，尤其是病死率，需要努力提高所有国家的疫苗覆盖率，推进老年人群接种，同时继续优化NPI 公共卫生策略实施。

开展疫苗加强免疫的必要性

根据以色列真实世界数据显示，第三剂加强针可显著降低新冠病毒的感染风险，在减少新冠肺炎住院、重症和死亡方面具有明显作用。值得注意的是，一些研究表明，异种疫苗加强免疫优于同种疫苗加强免疫。在接种两剂灭活疫苗后，使用蛋白疫苗作为第三针加强接种后，与同种灭活疫苗相比，可以显著增加中和抗体反应，其对原始病毒株、贝塔、伽马和德尔塔变异株的中和作用分别增加1.6、2.4、2.4 和2.3 倍。现有数据表明，加强接种的时间间隔，大约在第二次接种后6-12 个月内。

完善整体疫苗接种策略

新冠病毒变异株带来的传播性增强和疫苗免疫力消退的双重挑战，使得向更多人提供加强疫苗接种成为必然。应对新出现的超强变异株奥密克戎，更需强化该项工作。

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开始对新冠肺炎感染高风险人群、老年人以及免疫系统受损的人群进行加强针的接种。是否要向普通人群进行加强疫苗的接种决策，需要根据当地的风险效益分析判断其合理性，同时还要考虑WHO 提出的发展中国家尤其是非洲接种疫苗率过低的不公平问题。

得益于科技的进步，目前已有四种技术路线的疫苗可以应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不同技术路线疫苗有其各自的优缺点。灭活疫苗与mRNA 疫苗相比，尽管其保护新冠肺炎轻症的效力较低，但副作用较小，且无mRNA 疫苗要求的极低的储运温度（-40 至-70℃），因而安全性和可及性更好，适合在发展中国家推广应用。与mRNA 疫苗和灭活疫苗相比，病毒载体和蛋白质疫苗的保护效力、安全性和可及性介于上述两类疫苗之间，可用作基础疫苗或加强针疫苗。各国疫苗的选择应根据当地病毒的流行状况、实际的防疫需要和民众的需求决定，而不应基于地缘政治和意识形态。

结语

新冠病毒不分国界，在每个人都受到保护之前，没有人是真正安全的。

通过合作代替竞争甚至对抗，是确保向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所有人提供足够疫苗的关键。中国政府在保障国民新冠疫苗高接种率的同时，已向100 多国提供了20 亿剂中国新冠疫苗，成为向世界提供疫苗最多的国家。国家主席习近平在近期的中非论坛上宣布，中国将再向非方提供10亿剂疫苗，其中6 亿剂为无偿援助，4 亿剂以中方企业与有关非洲国家联合生产等方式提供。只有共享新冠疫苗，人类才能早日结束这场波及全球的新冠肺炎疫情。

该项工作联合团队成员包括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昌平实验室邵一鸣，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冯毅、吴颖琦，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感染科临床病毒研究室/国家转化医学研究中心（上海）张欣欣、徐文心，中国农工民主党中央参政议政部熊凤。

该论文发表于Frontiers of Medicine，题为SARS-CoV-2 vaccine research and immunization strategies for improved control of the COVID-19 pandemic（《新冠疫苗研究进展及有效疫情防控免疫策略》），论文链接为https://journal.hep.com.cn/fmd/EN/10.1007/s11684-021-0913-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