熵原理在以技术流为主导供应链中的应用

姜斌远 姜佳文

(1.广东培正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830；2.大连乐恩创想教育咨询有限公司，辽宁 大连 116000)

一、供应链技术流的内涵及作用

中国供应链以满足需求为目的，通过商流、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简称“四流要素”)的资源整合，将产品和服务送到用户手中。由于供应链缺少创新驱动核心要素技术流，导致供应链创新发展理论有待进一步完善。在实践中，中国供应链的自有技术和引进技术与“四流要素”整合，保障生产、促进流通、满足需求，使中国走向繁荣富裕。一方面，这种模式只有少数供应链实现消化吸收再创新或通过科学智慧与工匠精神融合获得核心技术，如高铁、华为5G和北斗卫星导航系统等，另一方面，导致中国供应链核心零配件自给率只有1/3。随着供应链上升到国家战略，供应链不仅要满足需求，而且要在创新驱动的基础上满足需求。供应链如何实现创新驱动满足需求，针对这个问题国内一些专家学者在供应链理论研究中提出了技术流的概念，认为供应链管理还包括技术流，“技术流是指技术的传播与流动，技术流决定了技术创新的成败。”[1]“技术流是技术能力的流动过程，是一个无止境的动态上升过程。”[2]笔者将技术流定义为各种技术组合提升和流动，这里技术的涵义有三部分内容：即自有技术、引进的国外技术、有待提升的核心技术。满足需求是供应链的天性本能，创新驱动是供应链生存本质。目前，中国供应链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减少核心技术对发达国家的依赖，在全球经济一体化过程中大幅度提升核心零配件的自给率。解决上述问题，首先，确认技术流是供应链的核心要素；其次，通过提升技术流将技术转型升级为核心技术，用核心技术研发制造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提升中国供应链竞争力。

二、熵定律对供应链发展的贡献

(一)熵定律的特点

熵在自然系统和社会系统中是一个负能量，熵在系统中总是追求最大化ds>0，导致能量从高质有效状态转化为低质无序状态，使系统混乱无序状态加剧朝着不利于事物发展的衰减方向转化，逐步走向灭亡。一个开放系统要生存发展必须使系统的熵值最小化ds<0(负熵值)，使系统能量和物质达到有序有效状态朝着有利于事物发展的方向转化。当系统与外界有能量和物质交换时熵值ds<0,在向外界提供有价值的物质时，系统可能获得更多的能量(资金、技术)和物质(原材料、设备)。由于受规模和环境条件等因素限制，系统只能间断性从外界引入一定数量的能量和物质，此时系统呈现有序状态，向外部提供所需要的物质，熵值ds<0，当引入的能量物质逐渐减少时，系统逐步朝着无序状态方向转化，熵趋向最大化，当熵值ds=0时，系统达到相对平衡，在这种状态下，如果外界没有能量、物质引入系统中，熵值发生负能量质变ds>0，系统有效能量转化为耗散无序状况逐步走向灭亡；如果外界能量和物质能够及时引入系统中，熵值发生正能量质变ds<0，系统能够持续为外部提供所需要的物质，系统就能够生存发展。这表明任何一个系统如果没有外界的能量和物质引入，系统趋向于无序状态，熵值也趋向于最大化。一个系统能够接受外部能量和物质，这个系统就是开放的。反之，这个系统就是封闭的，封闭系统不可能产生有序结构，这就是熵增原理。控制论的鼻祖维纳说过：“信息、物质和能量是客观世界的三大构成要素，并且密不可分。”[3]能量、物质和信息都是改变和增加系统负熵的因素，称之为负熵流(正能量)，熵理论和控制论揭示了负熵流的内涵。

(二)供应链熵值与能量的关联性

根据熵定律应用的拓展性和广泛性，供应链熵是指在某一特定时刻供应链系统内部元素之间无序程度以及能量的无效状态，其作用是通过反映供应链系统能量、物质演进的变化趋势，来解决供应链生存发展和创新竞争等相关问题。供应链是一个开放系统有三种情况存在：一是当外部能量和物质引入到供应链系统中没有特定物质输出时，即熵值ds>0，系统混乱、能量效率低，供应链系统逐步走向灭亡；二是当ds=0时，供应链“系统达到相对平衡，呈现成熟状态”[4]；三是外界能量和物质与供应链负熵融合转换为有价值的产品或服务满足需求，即熵值ds<0，系统高质量有序。供应链系统之所以能够满足需求，外部的能量、物质和信息持续低引入到供应链系统中与负熵融合，导致供应链负熵值大于熵值，供应链系统从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能量效率高，能够为社会提供满意的产品和服务。

当供应链熵值ds<0时，供应链提供的产品或服务能够满足需求，但在社会经济领域尤其是在供应链系统中不能简单应用熵理论及能量、物质转化来认识供应链创新发展问题。如果将国外能量(核心技术)与物质(核心零配件、数字化生产装备)引入供应链系统，绝大多数情况下熵值ds<0,系统高质量有序、能量高效率，但无法解释满足需求与创新驱动满足需求两者之间的联系与不同之处。在供应链熵值ds<0情况下，不仅要分析能量和物质对系统发挥的作用，为用户提供满意的产品和服务，而且要分析能量和物质的性质，能量和物质属于本国还是外国。为研究问题简单化设定：在熵值ds<0情况下，如果核心技术与核心零配件50%以下是本国的，那么供应链系统处于满足需求的状态，如果核心技术与核心零配件50%以上是本国的，那么供应链处于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状态。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关键取决于本国核心技术与核心零配件在系统中所占的比例。供应链能量由资金流、技术流、技术与核心技术等要素组成，供应链满足需求的能量与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能量是有异同之处的。在供应链系统中发达国家的核心技术与核心零配件所占的比例较高达到50%以上，即使供应链熵值ds<0，系统有序、能量有效，提供的物质能够满足需求，但引进国外核心技术与核心零配件需要缴纳知识产权和专利费，大量资金流入到发达国家，核心技术受制于人，这种满足需求的模式将会降低人民生活水平，所以，中国人民要过上美好生活必须提升技术流、掌握核心技术，用中国的核心技术、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加工高端商品，提升中国供应链竞争力。

(三)中国供应链的负熵性

由于供应链在社会经济发展中的作用愈来愈重要，2017年10月，国务院办公厅出台了《关于积极推进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的指导意见》的政策性文件，全面系统地部署供应链创新与应用工作。中国供应链创新与应用是以农业为基础、制造业为主导，通过研发制造新产品带动流通领域、金融业、绿色供应链和全球供应链的发展，中国供应链肩负着建设创新型国家的重任，创新驱动满足需求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有力措施和根本保障。中国各行业供应链在生存发展过程中能量相互渗透、物质按需流动、利益按功分享，共同推动中国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

中国供应链是伴随着新中国建立起独立的、门类齐全的工业化体系逐步发展起来，由于工业基础薄弱，中国供应链发扬艰苦奋斗、自主创新的精神，依靠技术革新增加工业消费品的生产数量，基本保障人民群众吃穿住行用的供给。改革开放后，中国围绕提升经济总量GDP的增长建设和发展供应链，政府通过招商引资，引进发达国家资金、技术和成套设备，加快中国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引进的国外资金、技术和设备就是将外部能量和物质引入中国供应链，负熵值增大ds<0，外部能量和物质与“四流要素”资源整合，生产制造大量的现代化商品，如小轿车、家用电器和高档住宅等进入居民家庭，中国人民生活水平普遍得到提高。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在……现代供应链……等领域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5]中国供应链经历了70多年风风雨雨为中国社会经济发展创造了大量的物质财富，初步具备了培育新增长点和形成新动能的能力和实力。党中央英明决策进一步推动中国供应链沿着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方向、路径发展。目前，中国供应链已成为全球供应链不可分割的重要环节，中国供应链制造加工的物质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全世界远距离辐射，满足国际市场需求，资金周转速度加快。另外，发达国家供应链的能量和物质的突飞猛进迫使中国供应链必须创新驱动满足需求，否则中国将长期处于全球供应链中低端。中国供应链对外开放，学习发达国家科学进步成果，激发中国供应链不断提升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使供应链系统从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因此，中国供应链具有负熵性。

虽然中国供应链是全球供应链的重要环节，但是由于技术流提升幅度小、周期长，导致中国目前处于全球供应链中低端，依靠购买发达国家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与“四流要素”资源整合满足需求，这种情况削弱了中国供应链的竞争力。如果中国供应链核心零配件自给率达到85%以上，就能够处于全球供应链的主导地位，要达到这个目标，关键在于中国供应链负熵具有强大的创新能力，研发制造更多的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彻底解决中国核心零配件自给率只有1/3的问题。

三、熵原理在中国供应链中的应用

(一)基本能量承担供应链满足需求的重任

1.资金流是基本能量的核心要素，推动供应链从资源整合走向有序发展

从满足需求视角观察分析，中国供应链“四流要素”注重商品生产与交换、物品储存与移动、信息交流与反馈，以及资金流动与共享，其本质是在生产流通中如何满足需求。用控制论的能量、物质和信息三大要素对供应链“四流要素”分类，对进一步深入研究在熵环境下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具有重大意义。商流和物流属于供应链的物质，商流是指商品价值的运动，将货币购买的原材料经过技术、设备加工成商品，在送达用户手中时将商品交换成货币，然后再用货币购买原材料加工成商品。物流是按照用户订单的要求准时、保质、低成本将商品送达指定地点，运输基础设施，储运设备等都是物质。资金流属于供应链的能量元素，资金流是用货币购买原材料、零部件和各种物质加工成用户需要的物质，在满足用户需求同时获得货币的过程，资金流质量和数量决定供应链经营状况。信息流是人们采用现代化手段来实现信息交流，信息在计算机通讯网络系统中双向流动，为人们提供各种各样的知识。

技术在供应链中是生产的核心要素之一，原材料通过技术加工转变为商品，在生产过程中技术决定产品加工的质量和产量，因此，技术属于供应链的能量范畴。在满足需求过程中资金流是供应链基本能量的核心要素，购买原材料和物质，保障生产的连续性。供应链的基本能量由资金流和技术所组成，承担供应链满足需求的重任。基本能量的作用：一是为物资和原材料采购提供资金保障；二是用技术将原材料加工成产品，为满足需求提供物质保障；三是为技术转型升级提供核心技术，掌控核心技术提供物资和资金保障。供应链制造商品所需要的土地、厂房、设备、原材料、零部件和能源等物质都需要用资金购买，技术将各种原材料加工成商品推向市场满足需求，通过商品所有权转移获得资金，保障供应链良性循环运作，基本能量能够保障供应链通过资源整合走向有序发展。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供应链围绕富裕起来的目标发展经济，政府招商引进国外资金和技术，投资建设高速公路、高铁等运输基础设施和计算机通讯网络平台，确保中国14亿人口的日常消费的各种物质快速流动，手机联网快捷消费，满足消费者多种需求，目前，中国经济总量达到世界第二名，在全球供应链发展中具有很强的影响力。

2.基本能量难以挑起创新驱动的重担

能和熵都是系统状态的函数。能是从正面测量系统运动的转化能力，熵是从反面测量系统运动的不能转化的能力，熵越大系统的能量消失的越多越快。供应链应用技术将原材料加工成商品进入流通领域满足需求，在外界能量、信息及物质的引入下，系统的熵值ds<0，供应链能量处于上升、有序和高效的状态。在产品研发制造过程中受若干不确定又相互影响的变量控制，有序能量被消耗和转移，熵逐步增加，系统呈现无序状态，逐步走向衰亡。如中国供应链在研发制造高端芯片时，由于缺少核心技术和高端设备等要素，大量的原材料、资金、时间和人力资本被消耗，高端芯片质量没有达到设计标准，有序能量被转化为无序能量，系统走向无序状态。由于缺少创新驱动的核心要素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的数量、质量难以实现自主创新，导致中国供应链购买发达国家高端芯片满足需求。基本能量能够使中国全面达到小康社会和中等发达国家生活水平，但基本能量难以挑起创新驱动的重担。中国供应链的有序性在一定程度上依靠引进发达国家核心技术与商流、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融合满足需求，引进的国外技术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熵的性质，延误了中国供应链自主创新的时机，拉大了与发达国家核心技术的距离，动摇了中国供应链自主创新的根基，当发达国家核心零部件断档停供时，中国供应链面临崩溃威胁。如中兴通讯公司在中美贸易摩擦加剧的背景下，美国通过贸易战向中国电信科技领域发难，中兴通讯依靠美国芯片核心技术，从美国进口集成电路核心零配件组装产品投放市场满足需求，中兴通讯由于缺少核心技术，在美国打击中国高科技产业背景下遭到封杀。

(二)核心能量引领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

1.技术流是核心能量的关键要素，引领供应链从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

从创新驱动满足需求视角观察分析，中国供应链是由技术流、商流、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所组成，技术流是供应链创新驱动的核心要素，决定供应链竞争力的强弱。在一个开放的供应链系统中提升技术流，将基本能量中的技术转型升级为核心技术，技术流与核心技术组合成核心能量，技术流始终向核心能量提供核心技术，确保核心能量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竞争力。核心能量的作用：一是核心能量是供应链创新驱动的动力；二是决定供应链物质(商流、物流)性能和质量；三是推动供应链从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四是研发制造新产品。中国供应链是一个开放系统，系统的负熵值与外部的能量和多种物质资源融合，推动供应链自主创新研发制造新产品，使中国供应链由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技术流是供应链核心能量中最基本的关键要素，提升的幅度和速度不仅决定核心技术的强弱，也决定着核心能量的强弱。为建设强大的供应链体系中国社会经济由高速度发展模式转向高质量发展模式，高质量发展模式就是依靠提升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增强核心能量优化产业结构、转换增长动力，实现自主创新。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是将能量(核心能量+基本能量)转换为更高端的物质，减少资金流向发达国家，使中国人民过上更加美好的生活。在负熵供应链模式中技术流和资金流起到血液作用，为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提供核心能量、原材料、零部件、能源和设备等，确保供应链提供产品和服务的优质性和创新性。能量、物质和信息就像一种生命体把越来越多创新人才、政策制度、核心技术、设施装备和各种知识等纳入供应链系统中，在较短时间内大幅度提升技术流，解决中国供应链创新能力低，核心零配件自给率只有1/3等问题。

2.核心能量创新驱动需要资金流支撑

创新驱动满足需求是供应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所追求的更高目标。提升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增强核心能量的创新能力，一方面，需要科学智慧与工匠精神相融合；另一方面，需要资金流支撑，建立实验室、购买仪器设备和原材料等物质，引进高素质科研人员参与研发制造，只有资金和物质不断投入，才能掌控核心技术，增强核心能量。核心能量研发制造核心零配件、数字化生产装备和新产品具有高投入、高风险和收益不确定性，集成芯片每次实验至少需要百万元人民币为代价，成功的几率是九死一生。中国北斗卫星导航系统、量子卫星、高铁和华为5G通信系统都是中国供应链核心能量研发制造的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这些高端新产品都是经历过磨难的。磨难就是从失败中积累经验反复探索，要探索就需要资金流的支撑，在资金流保障的前提下，依靠科学智慧与工匠精神相融合，持续提升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突破发达国家的核心技术封锁，使中国掌控核心技术的能力大幅度上升。

供应链研发制造新产品就是核心能量创新驱动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一般要具备两个条件：即供应链系统的能量物质在高效有序状态下，熵值ds<0；资金流能够满足研发制造新产品所需要的各种费用。核心能量创新过程有两种结果：一是研发制造新产品成功，物质的质量和性能达到设计标准，核心零配件自给率上升，发达国家核心零配件被替代，资金流在研发制造中的消耗，通过新产品销售获得弥补，供应链从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供应链由满足需求走向创新驱动满足需求；二是由于各种原因导致新产品研发制造不成功，物质的质量和性能没有达到预期结果，发达国家核心零部件不能够被替代，资金流在研发制造中的消耗通过现有产品销售利润弥补，此时供应链系统将出现两种状况：一是系统仍然呈现平衡或有序状态，供应链仍然处于满足需求阶段；二是熵值增加ds>0，系统趋于混乱，由无序走向衰亡。所以，核心能量创新驱动具有两重性：创新成功将是一荣俱荣，失败将导致资金流浪费或系统衰亡。核心能量创新驱动是以资金流为基础，科学智慧与工匠精神融合为引领，不断提升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的反复实践磨难的过程。

(三)核心能量与基本能量之间的关系

从供应链基本能量研究中发现，资金流在基本能量中发挥主导作用，能够持续购买原材料、零部件和各种物质，通过技术、设备等将原材料加工成商品，当供应链缺少核心能量时，基本能量、物质和信息通过资源整合，能够使供应链从资源整合达到相对平衡，呈现有序状态(即ds=0)，实现供应链满足需求的天性本能。当供应链从有序转变为高质量有序时，技术流发挥主导作用。在基本能量基础上,提升技术流将基本能量中的技术流转型升级为核心技术，技术流与核心技术组成核心能量。技术流提升时，核心能量增强，供应链熵值减少(即ds<0)，系统达到高质量有序，实现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目标。核心能量需要基本能量支撑，离开基本能量，核心能量就不能存在；离开技术流核心能量也不能存在。

基本能量是实现供应链高质量有序的重要元素，但基本能量不能决定供应链高质量有序，只能决定购买原材料和物质的数量，核心能量决定供应链高质量有序，也决定着供应链物质的质量和性能。核心能量强、物质性能就高，核心能量弱、物质性能就低，“国产手机走技术流道路是正确的方向。”[6]5G手机核心能量强，导致5G通讯产品性能高，取得较高的经济效益。核心能量通过研发制造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不仅减少对发达国家知识产权和专利费用缴纳，而且通过满足需求获得较高的经济利益，推动资金流数量增加、质量提升、周转加快。核心能量的产生与发展，一方面，依靠科学智慧与工匠精神的融合提升技术流；另一方面，需要基本能量的资金流持续为增强核心能量提供物质和资金保障，因此，只有核心能量与基本能量的互相影响、相互促进和共同提高，才能使供应链从有序走向高质量有序或更高质量有序，实现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目标。在供应链熵理论研究中技术流是创新驱动之父，资金流是满足需求之母，两者融合成为强大的正能量，经过自主创新使中国核心零配件的自给率大幅度上升，成为全球供应链强国。

四、美国负熵供应链的特色分析

二战结束后美国实施人才战略，在全球挖掘世界顶级科学家和高级工匠，高薪招聘全世界顶级科学家和高级工匠为美国创新发展服务，科学家加强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高级工匠将科学家研究成果制造成商品推向市场满足需求。美国实施人才战略在全球科学技术领域荣获诺贝尔奖项数量最多，这些诺贝尔奖项的颠覆性创新使美国供应链负熵值始终大于正熵值，导致美国供应链具有很强的负熵性(即ds<0),推动美国供应链高质量有序创新发展。颠覆性创新，一方面，与高端制造工艺全面融合，加速美国和全球经济腾飞，满足人类社会更高层次的物质需求；另一方面，颠覆性创新导致美国科技、金融和军事三驾马车齐驱并进，推动美国成为世界强国。美国军事是各种物质集合体的展现，也是美国所有物质和利益的根本保障，所以，军事是美国的最高物质，美国供应链的核心能量以技术流为创新驱动之父，基本能量以资金流为满足需求之母，两者融合产生和支撑最高物质军事的强大。美国紧紧抓住供应链的核心能量科技(技术流)、基本能量金融(资金流)和军事(最高物质)，研发制造关键零配件、数字化生产装备和尖端武器，将供应链中低端产品制造外包给发展中国家，高价出售核心零配件和数字化生产装备，低价购买中低端产品，推动美国供应链高质量和高速度地发展，保持美国经济的繁荣。为巩固和提升美国全球供应链竞争力，2012年，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全球供应链国家安全战略》中，首先，从满足需求视角提出促进货物安全有效移动，保障美国在全球的经济利益；其次，为保障美国全球经济利益要培养供应链的弹性。供应链弹性就是以技术流为主导，将人才战略、核心能量、基本能量和最高物质融合成为一个强大的科学发展体系和能量体系，提升美国在全球供应链的领先优势。美国供应链的弹性，一方面，通过提升技术流碾压技术障碍，掌控核心技术不断引领制造业创新发展，增强能量体系建设，培养和实现美国供应链的弹性，使美国走向全球供应链的主导地位；另一方面，美国供应链弹性通过对核心技术封锁和碾压打击竞争对手等手段，遏制竞争对手特别是中国技术流的快速提升，尤其是对华为5G通信系统必需的高端芯片封锁打压，在全球采用美国技术生产芯片的企业将不能再与华为合作，使中国华为公司举步维艰，美国相关的机构达成了一致，未来要长期从根上遏制中国技术流的提升，瞄准科技关键领域来打压和排除掉中国，遏制中国供应链核心能量的发展。美国供应链弹性通过提升技术流将技术升级为核心技术，加强能量体系建设，对全球供应链和产业链的精心布局，打压和遏制竞争对手的超越，巩固和扩大美国在全球供应链中的影响力，实现美国利益最大化。

美国供应链研发机构加强与世界发达国家合作提升技术流，资源整合、协调创新，研发制造世界一流关键核心零配件、数字化生产装备，抢占全球供应链制高点。目前，美国在重型装备、材料科学、癌症治疗、生物工程、计算机操作系统、集成芯片等许多领域都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提升技术流将技术转型升级为核心技术，增强能量体系建设是美国接下来几十年能否继续繁荣的关键。美国希望用手上卖出的核心零配件、数字化生产装备和尖端武器赚取的美元外汇去研发制造更加核心零配件、数字化生产装备和高端产品，如芯片设备光刻机，尖端武器，抗癌药，太空技术等，巩固和提升美国在全球供应链的优势和世界头号强国地位，所以，美国供应链的弹性走技术流路线并不是巧合，而是熵理论和控制论在供应链中的应用。近20年来，世界上大多数颠覆性的发明都是在美国创造出来的，提升技术流、掌控核心技术和增强能量体系建设一直是美国供应链创新发展的关键点，抓住和提升能量体系的关键要素技术流，美国就会掌握全球供应链创新发展的机遇和主动权。

五、结语

长期以来中国供应链创新发展存在两个误区 ：理论界从流通视角提出供应链发展目标满足需求，实践中依靠“市场换技术”获得核心技术，这两个误区导致中国供应链核心能量严重不足，无法实现创新驱动满足需求。为解决上述问题，首先，加强技术流理论研究，供应链理论中要增加技术流这个核心要素，要从能量、物质和信息的控制论视角认识供应链，确定技术流是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的核心要素。其次，借鉴美国培养供应链弹性的经验，建立提升技术流的组织体系，增加提升技术流的人员数量和质量。中国供应链创新驱动需要技术流提升速度快、幅度高，由于核心技术的交叉性、复杂性和集成性，导致技术流需要全面提升，提升技术流，一方面，需要大批不同学科领域的科学技术人员；另一方面，需要高素质的科技尖端人才引领供应链创新驱动。再次，供应链的各种资源向创新驱动倾斜,将人财物各种资源向提升技术流倾斜，建设中国供应链能量体系，用能量体系引领供应链创新驱动满足需求。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是通过掌控和提升核心技术创造更多的财富，谁提升技术流速度快、幅度高，谁就掌控了核心技术与能量体系，谁掌控了核心技术与能量体系，谁就成为全球供应链强国。最后，组建供应链研发机构,中国供应链设立二级研发机构，国家级研发机构和供应链行业研发机构，国家级研发机构集中人财物和科研力量，着重解决中国供应链创新发展中遇到的共性问题，如集成芯片、发动机等高端产品，供应链行业研发机构发挥多年积累的创新驱动优势，提升技术流掌控本行业的核心技术，解决本行业核心零配件自给率较低的问题，使中国供应链从有序走向高质量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