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减”政策下专题博物馆科普教育路径研究——以中国园林博物馆为例

刘明星 王歆音 孟 媛 丁雪竹

2021年7月，中办、国办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对“双减”工作作出重要决策部署[1]。“双减”政策对青少年教育，尤其是校外教育提出了新的方向与要求，博物馆领域也开始进一步思考新时代自身的教育使命。如何更好地利用场馆资源、发挥科学教育功能，是博物馆当下面临的重要课题。本文从目标、需求、供给三个方向分析“双减”政策下博物馆科学教育工作的要义，并结合中国园林博物馆(简称园博馆)的具体实践，提出专题博物馆开展科普教育的设想。

一、 专题类博物馆与“双减”目标的耦合

(一) “双减”与专题博物馆科普目标一致

“双减”政策的指导思想中强调“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而在《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2035年)》的阶段性任务中，明确了博物馆等科普基地面向青少年发挥科普实效的主要目标是培育具备科学家潜质的青少年群体。“科学家潜质”与好奇心紧密相关，需要勤于动脑、勇于探索的精神；与热爱相关，兴趣爱好是主观能动的最大内驱源动力；与创造力有关，创造性思维能够开拓人类认识的新领域和新成果。这些都与“双减”的原则、目标一致，符合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目标。博物馆是社会教育和终身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校外教育中的主要任务就是要提升青少年的综合素质。作为相关学科与行业的“窗口”单位，博物馆也可以与校内教育体系的“课后”时段有效对接。“双减”政策中提出了“坚持学生为本、回应关切，遵循教育规律……明确家校社协同责任”。由此可见，专题博物馆教育和“双减”的落实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积极发展专题博物馆的校外教育，将助力提升青少年的科学兴趣和激发专长，引导青少年群体崇尚科学精神，树立科学思想，掌握科学方法，建立创新思维，有效助推“双减”实施。

(二) 专题博物馆的科普教育具备特殊优势

专题博物馆，指利用表达特定或单一主题的藏品，围绕该主题开展有针对性地保护、研究、展示、教育等业务活动，为社会及社会发展提供公共文化服务的博物馆[2]。相比综合博物馆，其具有更加鲜明的特色，行业和地域性更加突出，它是行业发展的物质见证，在校外教育中具有以下几方面优势：

1. 行业(领域)学科的专业背景

专题博物馆是行业(领域)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产物，在其发展过程中承载了这一领域科学家的科研成果与发展贡献，特别是面向培养具备科学家潜质青少年的总体任务，专题博物馆更具备如下优势：从实践中获取科学知识，逐渐形成发展的科学观念和宽容的科学态度，以怀疑和批判的角度培养创新进取的精神。在科学领域发展过程中，专题博物馆获得了雄厚强大的理论体系支撑，这使得专题博物馆在开展科普课程研发和知识转化方面能更专注于细分领域的深入，比起综合类博物馆、科技馆的同类课程更具有专精性和系统性。

2. 行业(领域)文化的有序传承

各行各业的发展历史和文化积淀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一脉相承，在展示和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提炼各行业领域的科技发展脉络和传承历史，有助于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生生不息的民族生命力。通过专题博物馆的科普教育，可以让当代青少年更客观地理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

3. 行业(领域)资源的集中支持

行业的发展往往伴随着专项领域中的开拓、研发、制造、推广，其中不乏改革创新的从业者、不断革新的理论支持和技术应用，全行业从智慧和智力支持，到手段和工具推动，都能够源源不断地向这个行业(领域)的“窗口”——专题博物馆输送呈现。

(三) “双减”政策对科普工作提出更多需求

“双减”政策之下，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三者都在不断适应和转变，都在努力为构建三位一体、协调发展的教育生态圈而探索，努力达到“1+1+1≥3”的效果。社会释放出对丰富优质教育资源、对接优质校外服务的巨大需求。社会教育在当前我国教育体系中处于辅助和补偿地位[3]，更侧重于在学校和家庭基础教育之上的拓展教育，其中博物馆成为社会教育的主要力量之一。

青少年走向大自然、融入社会实践的时间分配远不及校内学习时间，拓宽视野和丰富知识、提升创新思维和能力的实践机会相对缺乏。同时，校内科学教育水平和人力资源明显不足。2021年下半年，教育部基础教育教学指导委员会科学教学专委会组织了全国小学科学教师队伍调查，对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直辖市和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发放了约13万份在线问卷。调查显示，全国小学科学教师队伍中，理科背景的教师比例太低，仅占27.5%[4]，超七成小学科学教师为兼任教师，且专业实践能力不足，专业发展支持力度明显不足，小学实验教学严重不足。博物馆的科普教育作为补充和协助，在一定阶段和层面，是青少年在校外获得科学素养提升的重要来源。

义务教育阶段的青少年群体及其家庭，或以家庭为单位的观众集群，是当下专题博物馆的主要科普教育对象。关注青少年个体的生理和心理发展特征，考虑家庭公众群体的情感伦理关系建设，是科普教育工作能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般开展的重要因素。专题博物馆中齐聚内涵丰富的藏品、夺人目光的科技装置、一目了然的系统知识脉络、沉浸式的主题教学环境等，是亲子家庭开展学习的积极因素。专题博物馆中主题多样的科普活动，类型丰富的学习组织方式，开放的学习氛围，对家庭教育的持续介入和跟踪式学习都十分友好。

“双减”政策实施以来，很多校内教师愈发注重校内课程的素质教育和学习效率的提升转化，更加注重学生的个性化培养，同时高度鼓励学生参与博物馆活动，扩展知识的维度。以2021年度园博馆与西城区青少年科学技术馆开展“2021年北京阳光少年暑假活动”为例，调查显示，大部分教师具有与博物馆、科技馆深入开展馆校合作的意愿，希望能够引入博物馆的科普课程作为“课后三点半”的拓展课程，甚至有不少教师提出了与博物馆共同开发个性化“定制课程”的意愿，来弥补校内科学教师的不足。这种情况下，博物馆等科普场馆的社会教育作用更加凸显。

二、 中国园林博物馆的科普教育路径建构

中国园林博物馆是我国唯一一座园林专题国家级博物馆，是国家二级博物馆、全国科普基地、全国中小学生研学实践基地、中国风景园林科普基地。园博馆于2013年面向社会开放，是跻身园林与博物馆两个行业系统的公益性永久科研科普机构，在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背景下具有极佳的行业资源优势。园博馆以广大市民、中小学生和国内外旅游者为主要服务和传播对象，同时兼顾专业工作者。在“双减”背景下，它是“提升学校课后服务水平，满足学生多样化需求”的重要载体。它绝不等同于义务教育“数理化史地生”等学科的复制或拼合，也并非高等教育风景园林学科课程的简单化或碎片化。而当下一些博物馆“以实物陈列为主要内容”“以参观浏览为主要形式”“或雷同于校内课堂教育或孤立于中小学课程体系之外”教育方式，尚难以满足“双减”政策下中小学生“普及科学知识”“实践体验探究”“充实闲暇时间”等需求。因此，有必要建立校外科普教育新路径。

(一) 路径分析

园博馆科普教育工作的使命是面向广大公众全面剖析园林自然科学技术、解读园林社会科学价值，增强美育熏陶。在“双减”背景下，园博馆将综合素质教育与科学教育有机结合，重新梳理自身科普资源，以及实景教育和线上教育的综合关系，结合学校师生需求，形成“展、教、研、传”一体化科普工作路径(见图1)。

1. 聚焦学科与行业发展

风景园林学是综合运用科学和艺术手段，研究、规划、设计、管理自然和建成环境的应用性学科，以协调人和自然的关系为宗旨，保护和恢复自然环境，营造健康优美人居环境[5]。当前，高等教育风景园林学的主要教学内容包括专业历史与理论、美学基础设计、园林景观设计、地景规划与生态、遗产保护管理、园林建筑、园林植物、园林工程管理等8个主要领域方向[6]，是近一阶段园林专题科普教育知识建构的理论依据。

园博馆始终坚持遵循专题学科建设的建构与发展规律，保证知识的正确性和时代性，并以此作为开展科教工作的原则。近几年来，“生态宜居可持续性健康发展”“文化遗产保护传承”“守护绿水青山”“建设美丽中国”等政策列入我国发展目标，也成为园林科普教育体系建设的时代性把握。“双减”政策实施后，园博馆改变以说教、“一问一答”式的学习活动方式。2021年，在北京市科学技术协会的“首都科普主题研学基地”评选工作中，推出“园林——巧夺天工的生态和谐”专题科普研学课程。面向青少年，引导其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和生态价值观念，激发青少年关于“我”在自然世界、社会发展中角色的思考，将园林本体与行业承载的价值以“多面体”的方式向青少年呈现。

图1 “展、教、研、传”一体化科普工作路径图

2. 提炼馆藏科普资源

馆内的展陈体系和馆藏体系是科普教育体系建设非常重要的基础资源。园博馆的科普教育工作紧紧抓住场馆自有展藏资源优势特征，避免滑向“学科培训”的误区和“千馆/千园一面”的困境。

一方面，园博馆从分析梳理科普资源的角度出发重新审视展陈体系：一是常设展览遵循时间发展脉络，从殷商至清末，从近代到现代，其显性表达是以中国历史和社会发展为背景，中国传统文化为基础，以历史证物、图版、展品、场景等内容形式为支撑；二是专题展厅或真实园林空间呈现，以文化、造园技艺、世界博览等专题，以及室内外真山真水的实景园林建筑、植物主题空间综合展示中国园林高超技法和文化内涵。

另一方面，体系化建设是专题类博物馆开展“大科普”工作的核心引航。真实园林是陈列空间亦是教学对象。“见物言物”的展线讲解，例如市郊公园内观光浏览式自然认知，或名胜景区的文史故事叙述等，虽然容易实施，但学习对象难获实效。“双减”政策实施以来，园博馆重点提炼、分解馆内各项展陈资源和馆藏资源进入科普选题、设计、策划环节，将隐藏其中的“暗线”从幕后提到台前，即提炼一系列园林科技文化单元元素，如园林的知识、技法和精神，园林植物科技，园林古建工程技术，造园设计理念和建造，生态环境关系处理等，融入多元的教学方法、科学思维、精神引领，以激发学习对象的好奇、兴趣和创造力。

3. 科学素质五育结合

公民具备科学素质是指崇尚科学精神，树立科学思想，掌握基本科学方法，了解必要科技知识，并具有应用其分析判断事物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7]。推进综合素质教育“德、智、体、美、劳”五育并举，与科学素质教育的提升相辅相成。

例如园博馆自然观察类、季节性园居文化生活类课程，强调自然美、社会美、人格美，从“立德树人”的角度挖掘植物、动物、山石、水体等中国古典园林元素与人文内涵的关系，提炼其在当代社会生活、节日节俗映射内容，形成青少年可理解、可接受、易传习、有丰富趣味的和科学探究价值的学习课程活动。

又如“园林营建劳动系列课程”突出劳动教育的特有环节，围绕“动手体验”“课程趣味”“知识讲解”三大主题，制定以“设计-施工-养护”为主线的课程脉络，包括“园林设计”“园林工程”“园林养护与管理”3大模块，使学生在校外教育之中，观察科学现象、学习科学知识，同时培育创造性劳动技能。同时，《2022年新义务教育阶段课程标准方案》颁布，这是园博馆面向青少年开展科普工作的参考标尺。园博馆结合育人目标，提升科普教育的适配性和可操作性，以进一步发挥真实生活环境优势，提供给青少年直接生活经验，刺激引导家庭群体自主学习，引导开放性学习理念，追求综合素质和科学素质本身的获得，学以致用。

4. 网络赋能传播实效

结合“双减”政策要求，结合视频化、移动化、社交化等网络时代信息传播特征，园博馆采用线上线下同步的顶层设计思路，综合运用图文、漫画、音视频、虚拟现实等多种形式夯实云课堂、云园林、云直播的“云上”教育基础，结合馆内丰富的园林科普教学资源，强化突出无界、受众、趣味、教学的结合。

例如，近三年，园博馆专注于科普短视频线上教育库的建立。经过选题、策划、撰稿、脚本、拍摄、后期、运营等全流程工作，尤其关注运用形象化、故事化、趣味化等创作手法，增强科普教育视频的吸引力，原创的科普视频在微信、微博、抖音、快手、B站等公共新媒体平台持续推出，成为青少年线上科普教育的有力输出。实现了科普从可读到可视、从静态到动态、从一维到多维、从一屏到多屏、从平面媒体到全媒体的融合转变[8]。

(二) 体系框架

园博馆以开展科普教育、传递科学精神、综合素质教育、激发融合创新的思维模式，形成了“1条主线、4个要素、3种途径、50项内容”的特色科普教育体系框架(见图2)，围绕时间与空间维度传递科学内涵，探索实践了专题博物馆在“双减”背景下发挥科学素质培养方面的重要作用。

图2 中国园林博物馆特色科普教育体系框架

1. 一条核心主线

“有生命的博物馆”是园博馆科普教育工作的核心主线，它包括和谐共生的生态文明思想、丰富独特的园林活态瑰宝和生生不息的民族生命力等三方面深刻内涵，综合阐释物与物、物与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交融发展。这条主线贯穿园博馆科普工作的各方面各环节，旨在向青少年树立生态文明建设价值观、传递坚持不懈的探索精神、引导崇尚创新敢于创造的学习氛围。

2. 四类科学要素

植物、山石、建筑、水景是中国园林特有的四类物质载体。在体系框架内，它反映为中国古典园林掇山、理水、植物配置、建筑营造四项造园主要工作；在园博馆内，它反映为植物立体生态墙景观、松竹梅钢渣景观，硅化木、胡杨木、海椰子展品及200余种活体园林乔灌植物，以及文人赏石、矿物化石，还有各式园林古建木构彩绘等陈列内容(见图3)。它们在体系中对照物理学、生物学、化学、天文学、地球科学等在义务教育阶段对应的知识结构和核心素养教学目标，投射出有关自然现象和规律、成因和应用、创造性思维、探究式学习等不同程度的教学策划。同时，园博馆结合上述要素的发展历史、文化现象以及人物事迹，引导青少年探究科学本质，根植科学精神与内涵。

例如，园博馆的“园林植物”要素科普思路，是通过科普植物与园林生态环境关系，让青少年更好地了解园林生态和谐的原理，以植物为切入点更客观地理解园林文化的内涵。通过教学提升青少年科学素质，让青少年在园林科普中更好地感受中国园林源于自然、高于自然的特征，懂得园林生态和谐的原理，客观理解园林文化的内涵，培养文化自信和生态意识。

图3 中国园林博物馆中的科学知识体现——自然科学结构

3. 三种途径融合

“双减”政策出台后，园博馆重新规划了馆内各个科普教育专区以及主要科普途径的匹配，突出科技、文物和文旅三方面的“大科普”融合，多元的目标、媒介和人才施教队伍等均发挥了提质增效的效果：一是从专业科技出发扎根科学，综合利用教学实验专区和活态动植物真实园林展教空间，以科普辅导、科学探究等方式，体现“和谐共生”的生态价值；二是从文物出发，扎根文化，解读历史见证物和承载文化遗产的技术和艺术，以历史解说、角色故事演绎等方式，落脚于“天人合一”的人文价值；三是借鉴旅游特征模式，发挥研学旅行“套餐式”教学模块组合传播优势。如结合青少年对大自然的探索欲，设立青少年实践探索基地“秘密花园”为宏观展教区，设立创意植物科学探索实验室进行微观植物观察和实验。“宏观+微观”的组合模式，满足青少年对自然、科学、生物等多学科的校外实践需求，培养学生的动手操作能力；不同年龄群体、功能分区、实践形式的基地规划，鼓励学生自主提出目标、设定问题、解决方案、巩固总结的流程，成为学生自主学习探究的基本框架。使学生在发现问题、分析问题的过程中，提出解决方案，创新能力和创新思维得到训练。

4. 课程体系构建

结合中小学生科学课程标准，园博馆重点设计开发50余项科普教育课程活动，储备一套反映园林生态价值观以及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理念的课程体系，包括植物生态学类20项、造园工程类8项、园林美学类16项、哲学类2项、园林规划设计类4项。

结合园林的自然科学要素，推出园林生态科普系列课程。如“春季春看万物复苏”“夏季夜探最美园博”“秋季秋赞生命绽放”“冬季园林创意设计”，让青少年在园林自然中开展系列劳动教育和自然教育，一是通过科普老师的讲述，学习极具趣味的现代植物种植及园林设计手法。二是学习科普知识后，在“秘密花园”中进行实地造园劳动实践，亲身感受营造园林景观的乐趣。三是将城市生态学等生态内容与园林植物创新结合，通过概览“师法自然、巧夺天工”的中国造园技术，对“园林造景立意”“园林造景技法”“园林基本要素”“传统造园流程”产生逻辑认知；通过实景园林体验发现造园的关键核心要点；创造性设计呈现时空双重维度的图纸、沙盘甚至秘密花园基地“一米园区”真实搭建。诸如此类，站在全新的角度，以现代人目光审视古典园林精妙，提高课程趣味性，进一步阐述生态文明的价值理念。

结合园林社会科学内涵，推出园居生活文化系列课程。结合重点传统节日、行业热点主题日面向青少年开展沉浸式园居文化体验活动。以美育为依托推出园林与琴、棋、书、画、诗、香、花、茶、非遗、民俗类文化相结合的学习内容，将课堂移到园林之中。既能引导学生身临其境感知山水植物、花鸟禽鱼灵动的自然之美，建园趣事、造园哲思中的艺术之美，又能感受到蕴含其中的中华民族气节、中华儿女的社会生活之美，深入了解园林美的生境、美的画境和美的意境。培养学生探索创新、唯实求真、崇尚理性、团结协作的科学精神。

2021年，园博馆开展的一项关于园林生态专题研学系列课程的调查显示，学生通过参与课程形成了爱护环境、保护自然的意识和责任感。经统计，园博馆开放引导类、实验实践实操类、创意创造策划类课程活动，学生的表现最为积极主动，且乐于与教师进行互动，主动表达的意愿强烈。

三、 结论

“双减”政策的实施为专题博物馆带来新的机遇，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更加紧密地与博物馆科教工作高频次接触、更深入融合；同时对传统专题博物馆开展科普教育的方式、理念乃至教学的目标也带来挑战。中国园林博物馆作为第一座园林专题的国家级博物馆，在“双减”政策的驱动下，探索“展教研传”一体化的工作模式，通过学科理论支撑和国家重点行业发展规划分析，科普资源由隐性到显性的挖掘和梳理，将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群体综合素质教育目标与科学素质提升有机结合，探索“科教文旅”融合模式，线上线下同步推进广泛传播，建立体系化思维打造自身科普品牌。在“双减”政策背景下，树立新的目标，因材施教地开展分众化科普工作，为专题类博物馆提供可借鉴的工作路径模式，进一步推进博物馆社会科普责任的有效履行、提升博物馆自身科普能力、服务全民科学素质提升，引领全社会热爱科学、崇尚创新的新时代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