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关于共同体论述的核心要义与时代价值
2022-12-17孙露
孙 露
一、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的相关重要论述
习近平继承和发展了思想史上的共同体概念,汇聚了古今中外的共同体理论,并广泛运用共同体思想于治国理政中,将共同体思想精确运用到当前全球治理模式变革、国家及地区间外交关系、地球生态治理、全球互联网治理、世界海洋资源利用、公共卫生安全等热门领域,受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好评。
在全球治理模式上,当前世界处于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到哪里去?”这些时代之问引起了人们的反思。2012 年12 月5 日,习近平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同在华工作的外国专家代表座谈时指出,国际社会日益成为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习近平基于各国最大公约数基础上,创造性地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药方,其在政治上追求持久和平、平等互信;在经济上追求普遍繁荣、合作共赢;在文化上追求开放包容、交流互鉴;在生态上追求清洁美丽、和谐共处;在安全上追求普遍安全、守望相助。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大会上被提及,体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对这一理念的高度重视。2018 年3 月,宪法修正案将“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写进宪法序言,通过国家根本大法凸显了中国坚持和平发展的决心。此外,构建休戚相关的人类命运共同体与《联合国宪章》精神紧密契合,先后被写入联合国决议、联合国安理会决议、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决议。
在民族关系上,习近平于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上提出在各民族中牢固树立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是在正式文件中首次提出“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此后习近平在中央民族工作会议暨国务院第六次全国民族团结进步表彰大会中再次提出“积极培养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也强调要“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积极培养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在2021 年召开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更将“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作为民族工作的主线。各民族间固然存在着饮食习惯、语言沟通、宗教信仰等方面的认同障碍,但这不应该成为我们形成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障碍,我们应该秉持承认差异、包容差异的态度,摆脱狭隘的民族意识,积极推动建立互嵌式社会结构,促进民族之间的沟通与交流。[1]
在国与国关系中,中国一直以来奉行和平的外交理念,期望把友谊的种子撒在各个国家,建成遍布全球的朋友圈,“亲诚惠容”这四个字集中体现了中国的外交思维。习近平针对周边国家提出中巴命运共同体、中尼命运共同体、中缅命运共同体、中老命运共同体、中越命运共同体、中塔发展共同体等理念,积极主动发展周边伙伴关系,契合我国和周边国家的利益;针对邻近国家提出了建设中乌命运共同体、中柬命运共同体等,推动国家间多领域的合作与交流;针对诸多发展中国家,提出构建中拉命运共同体、中阿命运共同体、中非命运共同体等,拓展与各国的合作领域,在优势互补中推动共赢;针对地区发展提出了“一带一路”共同体、东盟共同体、亚洲共同体等理念。
此外,习近平针对地球生态、网络空间、海洋发展、公共卫生等方面提出了具体的共同体思想。地球生命共同体是习近平在生物多样性受到严重威胁、生态保护面临困境的情况下提出。从习近平2013 年11月提出“山水林田湖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到2017 年7 月提到“山水林田湖草是一个生命共同体”,其囊括的范围越来越广。党的十九大报告更是首次将生命共同体提升到治国理政这一高度。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在互联网打破了传统地域限制,各个国家联系日益密切,世界逐步变成‘鸡犬之声相闻’地球村的大背景下提出,习近平更是在第二届、三届、四届、五届、六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上反复强调当前处于全球互联网治理体系变革的关键时期,各国间深化合作、携手共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具有历史必要性。海洋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在以海洋为纽带和载体的政治、经济、文化联系日益密切背景下提出的。2019 年4 月23日习近平在青岛集体会见应邀出席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成立70 周年多国海军活动的外方代表团团长时创造性提出“海洋命运共同体”这一概念,这一概念囊括海洋安全、海洋经济、海洋生态、海洋和平等方面,是推进全球海洋有序合理利用的中国思路。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习近平在新冠肺炎(COVID-19)肆虐全球背景下顺势提出,这一倡议诞生之初就得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好评。2020 年3 月,习近平致电法国总统马克龙,首次提出打造“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指出中国愿同法国加强疫情防控合作,支持联合国以及世界卫生组织在全球公共卫生治理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在第73 届世界卫生大会视频会议开幕式致辞中习近平再次呼吁构建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
二、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相关论述的核心要义
通过对习近平共同体相关论述的梳理可以看出,尽管其倡导的各类共同体呈现出主体多元化、内涵多层次化的特征,但其在本质上是利益共同体、价值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发展共同体、命运共同体的有机统一,这也是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相关论述的核心要义。
(一)利益共同体
利益共同体是指共同体内部具有共同的利益追求,但也承认主体间的利益冲突。早期社会以血缘关系为联系纽带,个体利益无条件服从于共同利益。随着社会分工的日益明晰,在群体内部存在利益主体多元化的现象。各利益主体片面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这就不可避免地带来无序竞争的局面。在这种背景下,个人利益与共同利益都有了更深厚的内涵,人们为了个体利益和共同利益的实现,结合成各种形式的利益共同体。现实生活中,每个人、每个国家都生活在相互缠绕的利益网格之中。就中国而言,对内共同的利益使得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样紧紧抱在一起;对外利益成为国际交往的重要考量因素,国家间因共同利益有了交流合作的可能。当前中国与世界已形成休戚相关的利益共同体,中国梦的实现离不开世界的和平与发展。
(二)价值共同体
价值共同体意指共同体内部具有相同的价值取向。这种价值取向得到共同体内部各主体的高度认同,能够给予人内心深处的归属。价值于个人是心灵内化,于民族是集体精神世界,于国家则是在世界之林的外在形象。西方普世价值建立在资本主义鼓吹的个人本位基础之上,强调自我中心主义,具有独断主义、零和博弈色彩,其追求的是主观构造情感上的乌托邦,是个别大国以自身为主体凝聚的价值取向,认为其形成的话语体系具有先天的优越性,并在此基础上将其意识形态推向世界各国。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种普世价值并不具有普遍适用性,忽视了世界各国复杂的现实情况,盲目要求他国以此为标准,在本质上是一种霸权主义行径。[2]习近平2015 年在联合国成立70 周年峰会上的解读:“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习近平倡导的价值共同体在应然层面上分为三个层次,一是本国内公民的精神状态;二是中华民族怎样实现更好地发展;三是中国作为一个大国应该以怎样的价值观在国际社会上产生影响力。习近平扎根于我们现实生活的世界,在各国的最大公约数基础上对全人类各类价值展开审慎判断,主张关于价值问题应积极展开平等的对话,这一观念得到了各个国家的认同,是充满中国温度的价值观。
(三)责任共同体
责任共同体意味着主体在共同体内享有权利的同时也应承担相应的义务。共同体内部成员不仅享有共同体带来的各种福利,还应该在共同体内部出现问题矛盾时,积极承担相应的责任。当前许多问题仅仅依靠单一力量难以解决,需要人与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相互沟通配合,搁置意识形态的羁绊,齐心协力面对各类挑战。习近平提出的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地球生命共同体、海洋命运共同体等理念体现了中国着眼于国际层面共同关注的公共卫生、网络安全、生态保护、气候变化等问题,积极承担相应的国际责任。以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为例,人类健康是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基础,《世界卫生组织组织法》中强调“任何国家在增进和维护健康方面的成就都是对全人类有价值的”。2020 年人类社会面临二战以来最严重的重大传染性疾病威胁,病毒不分国界,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完全置身事外。人类卫生健康共同体是习近平在直面疫情挑战时给出的中国方案,强调公共卫生安全是全人类面临的重大挑战之一,各个国家对内应保障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完善国家内部的疾病防控体系,对外应在世界卫生组织的领导下,加强彼此间合作与交流,展开公共卫生领域的对话,坚决反对将病毒政治化、标签化。
(四)发展共同体
发展共同体意指在新时代背景下,更好实现可持续发展。组成共同体的目的是为了更进一步,而非停滞不前。长期以来,西方国家通过建立殖民地、军事占领、冷战阵线等方式将民主思想由西方扩展到西方之外的国家和地区。[3]这一盲目扩张过程中暗藏着深刻的危机。习近平共同体的系列论述深刻把握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坚决反对干涉主义、单边主义等错误思想,提出构建一个普遍安全、创新发展、文明交流、绿色生态的全球发展体系,为构建全球治理体系提供了中国智慧。习近平倡导的共同体是和平发展的共同体,“治不必同,期于利民”。各个国家由于历史、文化、地理环境等因素的不同,多元的土壤滋养着不同的制度和文化,故不可能选择完全一样的发展道路,强调应尊重各个国家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不应因意识形态的差异而有敌视心态,突出“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道并行而不相悖”。
(五)命运共同体
命运共同体是指各国全方位多领域形成休戚相关的状态,这一状态具有依存性、复合性、联动性、持久性等特点。[4]其在政治上追求持久和平、平等互信;在经济上追求普遍繁荣、合作共赢;在文化上追求开放包容、交流互鉴;在生态上追求清洁美丽、和谐共处;在安全上追求普遍安全、守望相助。在“全球化+智能社会”的时代背景下,国家间官方与非官方交流活动增多,劳动、资本、技术、人才等要素在世界范围内流动日益频繁,“远距离的社会事件和社会关系与地方性场景交织在一起”,[5]日益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有机整体。不同于传统国家间鱼死网破、恶意竞争的局面,国际关系从以前的“零和游戏”过渡到现在的“非零和游戏”,更多通过彼此间合作来谋求共同发展。[6]习近平倡导的共同体是息息相关的命运共同体,建立在对以资本为核心的不合理国际秩序批判基础之上,[7]打破了传统观念中国家利益与国家间共同利益对立的思维,积极追求国家间的共性,[8]是对全球现代性问题的批判和超越。[9]
三、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相关论述的时代价值
区别于之前思想家关于共同体理论的探索,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的相关论述另辟蹊径,将世界看作有机联系的整体,为人权议题、全球治理、人类共同价值等问题提出了崭新的思路,在全球范围内具有重要意义。
(一)坚持人人得享人权,为人权议题提供新方案
国际社会经过多年的发展,逐步形成现有的以西方大国为主导的国际体系,西方大国在国际社会中占据绝对优势的地位,具体到人权领域表现为现有的人权话语体系充满了大国色彩,新兴国家处于不受重视的位置,传统大国站在舆论的制高点上攻击其他国家,企图通过思想文化领域的渗透来达到称霸世界的目的。“足寒伤心,民寒伤国”,人权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重大成果,涉及到几乎全部现有全球议题,国际社会要想获得长足的发展,就不能忽视人权问题。当前传统威胁如重大传染病、自然灾害等仍然威胁着人们的生活,一些非传统的威胁如全球气候变暖、生态环境破坏也对人们的生活造成了损害。人权话语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传播使“人”作为主体应该怎样有尊严地活着引起了激烈讨论,应该构建怎样的人权话语体系引发了诸多思考。
习近平共同体论述中蕴含的新型人权观具有深刻内涵,从人权主体上看,习近平共同体论述中蕴含的人权观是由个体到国家最后到全世界的递进逻辑,我国各族人民均享有宪法和法律规定的各项权利,任何人不得剥夺,这体现了对个体的保护;中华民族作为一个整体,尊重世界各国的民族自决权,选择自己本国的人权发展道路;通过与其他国家深层次的交流,推动世界各国人民充分享有普遍意义上的人权。[10]从人权内容上看,习近平共同体论述中蕴含的人权观切实注重保障生存权和发展权。就生存权而言,国内通过精准扶贫、农村医疗保障、保障就业、提供最低生活保障等措施保障国内群众的生存权,国外通过对发展中国家提供基础设施等方面的援助更好地保障各国人民的基本诉求。就发展权而言,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人们越来越不满足于单纯的物质享受,更多的追求精神上的满足与愉悦,习近平共同体论述中的地球生命共同体、海洋命运共同体等理念体现了人们越来越重视环境、生态等问题,是对美好生活的更高层次的向往。从人权发展前景来看,共同体思想回归人本身,强调以人为本,为全球人权治理提供了诸多可能性,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人权问题上没有最好,只有更好”,习近平共同体论述中蕴含的人权观为全球人权事业带来了新契机,推动各个国家共同参与,在平等对话的基础上实现世界人权事业的再次腾飞。
(二)倡导共商共建共享,为全球治理提供新智慧
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发展,政治学领域的国家治理进一步延展到全球治理,与国家治理相比,全球治理并没有一个权威的领导者而言,这使得人们对全球治理有着不同的看法。当前全球治理观点分为以下几种,一是现实主义权力观,这一观点认为权力即是正义,把“权力”放在核心位置,拥有一定权力的大国才是国际政治的主体。[11]全球治理依赖于强大国家的霸权,需要霸权力量来维护国际社会的稳定,强调国家实力与国际话语水平息息相关。这一观点片面的看重国家的物质水平,忽视弱小国家的利益。二是新自由制度主义,认为国家之间通过合作的方式产生国际制度,用国际制度来推动全球有效治理,这一观点相对于之前的霸权主义有了较大的进步,但其并不否定国际制度在本质上是为特权者服务,只是为特权者更好地谋求利益披上合法化的外衣,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国际制度具有先天上的不足,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12]三是依附理论,这种理论站在发展中国家的立场上探讨不发达国家落后的根源以及如何更好发展问题,其采取结构主义的手法,强调在整个资本主义政治经济体系中,存在着中心—外围两个层次,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由于其长期积累的优势处于中心地位,发展中国家因其依附于发达发展而处于外围地位,发展中国家在发展过程中受到发达国家积极或消极的影响,这一理论为我们思考发展问题提供了全新的视角,但苏联解体、中国经济近年来的腾飞发展等现状也证实了这一理论也存在不足之处。上述的理论针对全球治理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但这些理论都具有先天的不足,时代呼唤新的全球治理方案,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共同体的一系列论述就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的全球治理思路。
习近平共同体的系列论述反对干涉主义、单边主义等错误思想,提出构建一个普遍安全、创新发展、文明交流、绿色生态的全球发展体系,为构建全球治理体系提供了中国智慧。首先,习近平共同体论述中强调应该尊重各个国家选择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不应因为意识形态的差异而有敌视心态,其蕴含中国传统“和”文化的基因,强调“和而不同”“和实生物”“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道并行而不相悖”,各个国家由于历史、文化、地理环境等因素的不同,不可能选择完全一样的发展道路,多元的土壤滋养着不同的制度和文化,“治不必同,期于利民”。其次,习近平共同体重要论述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共商意味着世界问题由各国共同参与解决,各个国家加强协商;共建意味着各国发挥各自的优势,加强彼此间的合作,凝聚治理的合力;共享意味着治理的成果由世界各国人民共同享有。[13]此外,习近平共同体重要论述有利于推动构建多元化治理模式,当前国际行为主体日益多元化,全球问题的解决应该吸纳政府以及非政府组织的共同参与,逐步形成完善的多边机制,推动全球问题的解决。最后,习近平共同体重要论述积极推动国际关系民主化、法治化进程,欧洲历史上首次大规模国际战争——三十年战争给欧洲各国带来了强烈冲击,各国吸取战争的经验教训,通过协商诞生了《威斯特伐利亚和约》,近代国际法治以此为基础诞生,确认了“保持普遍的和平、永恒、真正和诚挚的和睦关系”的价值目标。[14]现代国际法治分为两个阶段,一是《联合国宪章》的诞生,这一时期的重点在于最大程度削弱战争的影响,这于二战后国际秩序的稳定起到了重要作用。二是苏联解体之后,诸多新兴国家崛起,人与自然、人与科技等方面存在越来越多的问题,国家之间需要越来越多的合作来应对新的问题。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的论述在某种程度上是国际法治下的共同体,[15]“法者,治之端也”,积极推动“法治”成为国际关系的准则,坚决拥护《联合国宪章》,既要尊重现有的国际条约也要充分认识到国际软法不可或缺的地位,逐步形成解决国际问题的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这是我国当前外交的目标所在,也为习近平关于共同体的系列论述提供法律上的保障。
(三)阐扬人类共同价值,为价值问题提供新思路
近代工业革命为西方国家带来了经济上的腾飞,资产阶级革命为其带来政治上相对完善的制度,在此基础上西方国家开始思考对他国进行潜移默化的文化输出,将“民主、自由、平等、人权”披上普世价值的神圣外衣。西方的普世价值建立在资本主义鼓吹的个人本位基础之上,强调自我中心主义,具有独断主义、零和博弈的色彩,其追求的是主观构造情感上乌托邦。这是个别大国以自身为主体凝聚的价值取向,认为自身形成的话语体系具有先天的优越性,并在此基础上将其意识形态推向世界各国。我们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这种普世价值并不具有普遍适用性,忽视了世界各国复杂的现实情况,盲目要求他国以此为标准在本质上是一种霸权主义行径。
共同价值是相对于西方普世价值而提出的充满中国温度的价值观。其具有极大的包容性,扎根于我们现实生活的世界,在各国的最大公约数基础上对全人类各类价值展开审慎判断,主张关于价值问题应积极展开平等的对话,这一观念得到了各个国家的认同。习近平总书记2015 年在联合国成立70 周年峰会上的解读:“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也是联合国的崇高目标”。其中和平与发展是基础价值,着眼于人类的最基本需求。两次世界大战给人们的生产生活带来极大创伤,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只有在和平的基础上才能够获得真正的发展,各国在处理外交关系时应以“和”为贵,积极为全人类的发展创造稳定的外部环境。天空足够大,地球足够大,世界也足够大,容得下各国共同发展繁荣,通过发展个体获得物质上的满足,通过发展满足全人类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公平正义是关键价值,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精神追求。公平在政治上强调各个主权国家在国际社会上一律平等,应当共同参与国际事务,反对垄断主义等思想;在经济上共同发展,应积极追求本国利益与全世界共同利益的汇集点。正义在此扩展为信义、情义、正义、道义,信义强调在国际关系中要讲诚信,不能为了一时利益损害他国利益;情义注重国际交往中的“情”,国际交往并非冷冰冰的利益争夺,也有其柔情之处,讲究“情谊”“情分”;正义倾向于主体的愉悦和满足,主体在交往时受到公平合理对待;道义即强调人道主义精神,突出“共情心”“同理心”的作用。民主自由是核心价值,是人类不懈追求的目标所在。民主对内强调人民的权益得到有效尊重,强调个体的尊严与价值;对外强调国际关系的民主化,强调国家之间的平等地位,国际事务的处理应由各国共同参与。自由可以分为积极自由和消极自由,积极自由强调个体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基于自身权利所获得的自由;消极自由强调个体的权利不受其他主体侵害。[16]共同价值观是习近平共同体重要论述的价值取向,其反过来也引领着习近平共同体论述的进一步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