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分析
2022-12-11闫纪红韩
□文/李 昊 闫纪红韩 冰
(1.湖南工商大学会计学院 湖南·长沙;2.吉首大学体育科学学院;3.吉首大学外国语学院 湖南·吉首)
[提要]公共文化产品的有效供给是提高精神文化生活品质、丰富文化知识、推动精神文明建设最有效的方式。本研究在参考与分析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指标体系构建原则及评估模型基础上,从供给的主体、内容及机制三个维度选取具体的指标,构建湖南省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层级分析法(AHP)确定湖南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绩效评价指标的权重,并在此基础上采用综合评价法对湖南省14州市农村公共文化产品的供给能力进行差异性比较研究,分析不同地区供给能力存在差异的背后原因,并对不同地区供给能力提升提出建议。
一、前言
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战略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对加快乡村经济的发展,推动乡村振兴建设起着积极的作用。目前,我国各省市正加快推进乡村文化建设,目的是在促进乡村文化振兴的同时,谋求乡村振兴战略布局的长远发展。十九大提出的“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离不开农村公共文化的有效供给,加强农村公共文化建设是乡村振兴战略的关键举措。西方学界19世纪初,纽约市政研局第一次把基于效率为核心的绩效评估模式引入实践中,并建立了完备的评价体系,主要包括政府活动的投入、产出、结果三个类型。我国学者对该问题的研究相较于西方开始较晚,陈贝贝等从提供人和监督人等三个平行的维度构建三维度指标体系,提出了“三元”绩效审计指标体系,作为评价农村公共文化产品投入的评价工具。李锋基于供给悖论的发生逻辑和供给效能的检视,认为新时代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改革更应着力于供给侧,探索供给驱动与需求导向相结合的供给侧改革路径。李长友则以武陵山片区70多个县为调查案例,依据效率、效果的绩效原则完成了该区域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绩效评价指标体系的建立,为其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绩效的特征进行了定性评价。
由此可以看出,当前学界对于该问题的研究从宏观设计逐渐转向具体指标的细化,从关注国家层面供给逐渐转移到区域层面,但针对于湖南省这个特定区域内的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问题的研究则相对较少。综上,本文尝试建立湖南农村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评价的指标体系,比较评价湖南农村不同地区公共文化产品供给的优势和劣势,并分析其供给能力的影响因素,最后结合当地实际情况给出相应的优化对策及建议。
二、湖南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评价模型及方法
(一)评价指标的选取及指标权重的确定。文化产品供给能力指标体系是一种描述文化产品供给水平的有效工具,关乎评价结果的效度和科学性。根据其内涵和特点,结合湖南农村文化产业发展实际及需求,遵循系统性、客观性和可操作性的原则,构建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包括3个一级指标,并根据各个维度的内涵选取了16个二级指标,采取层级分析法来确定评价指标的权重。各一级指标按重要程度排序依次为文化设施供给(0.378)、文化产出供给(0.316)和文化投入供给(0.306);各二级指标按其重要程度排序为科学知识宣传活动数(0.328)、文化体育传媒财政支出(0.318)、文化产业固定资产投资额(0.289)、公共文化体育设施数(0.272)、农村书屋数(0.211)、学校图书数(0.205)、文化体育娱乐从业人员(0.201)、教育支出(0.192)、教育从业人员数(0.191)、捐赠书籍数(0.174)、学校个数(0.136)、年送戏演出数(0.131)、通宽带村个数(0.096)、农村数字电影放映数(0.091)、表演团队数(0.085)和文化站数量(0.080)。
(二)数据来源。本文的数据主要来源于湖南省各地州2018年的统计年鉴和统计公报、对于少部分缺失的数据,采用了替代指标数据进行分析。
(三)评价方法。在综合比较国内已有评价方法和权重确定方法的基础上,本文采用综合评价法对湖南省农村地区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进行综合评价,评价模型为:
其中,I为文化产品供给能力指数;n为评价指标个数;Wi为指标i的权重值;Mi为指标的标准化值。研究对全部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以尽可能减少各个评价指标含义及计算单位的差异对评价结果的信度造成潜在的影响。本文按照越大越优型指标进行数据标准化,采用的标准化公式为:
其中,Mij为原始数据Xij标准化后的值;Xjmax、Xjmin分别是第j个指标的最大、最小值。经过标准化后,0≤Mij≤1。
三、湖南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评价结果分析
(一)湖南省各州市农村地区各项供给能力比较分析
1、文化设施供给能力比较分析。在文化设施供给指数上,邵阳得分最高,得分较低的是娄底市和湘潭市,排在前三位的地区分别为邵阳、永州、长沙,从数据来看,三个地区文化设施供给指数得分相差不大,均在0.9以上。张家界和怀化供给指数得分分别为0.453和0.433,排在第四、第五位。紧接着是常德和衡阳,文化设施供给指数得分大致相同,分别位居第六、第七位。而娄底、湘潭在湖南省各州市供给指数得分最低,其中湘潭供给指数得分不足0.1。
2、文化投入供给能力比较分析。通过对湖南农村地区文化投入供给指数进行计算可知,得分排在前三位的分别是湘西州、怀化市、邵阳市三个地区,其文化投入供给指数得分均在0.6以上,其中湘西州农村地区公共文化产品投入力度最大,其指数为0.699,排名第一。然后是永州、张家界地区,排名分别在第四、第五位,文化投入供给指数得分差距不大,均在0.5~0.6之间。紧接着是郴州地区文化投入供给得分为0.412,在湖南各州市文化投入供给中处在第六位,在文化投入方面处于中上水平。而常德、岳阳等地区,供给指数得分位于0.3~0.4之间,文化投入指数差距较小,从得分来看,这些地区文化投入水平较全省位于中下水平。最后是娄底、益阳、株洲、湘潭等地区,文化投入供给指数得分较低,在湖南省整体处于较低水平,未来应在文化投入方面予以加强。
3、文化产出供给能力比较分析。在文化产出供给指数方面,长沙、株洲和邵阳表现较为突出。其中,长沙得分最高,为0.833;株洲其次,得分为0.674;邵阳得分为0.523,排名第三。岳阳、湘潭、张家界的文化产出供给水平整体居中,但与前面三市相比差距仍然较大。其他州市的文化产出供给指数得分均不高且均低于0.1,其中怀化市文化产出供给水平最低,指数得分仅为0.031。
(二)综合供给能力比较分析。利用综合评价法对湖南省的文化产品供给能力进行综合评价,得到各个农村文化产品供给能力综合评价得分。总体来看,湖南省农村文化产品供给能力有着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可能由于其文化产品的同质化水平高、总体设计缺乏创新的问题。从文化产品供给能力矩阵分类来看,14个州市文化产业发展各有优势,其文化产品供给能力呈现明显的分级现象,具体可以分为3个等级。
邵阳、长沙都拥有相对成熟且特色鲜明的文化产业,处于区域内文化产业发展的第一等级水平。侗族传统村落在邵阳分布最为集中,有着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积淀水平高。该地区的文化产品种类多样、资源独特,在不断的发展中,把丰富的文化资源转变成文化资本;长沙历来被称为娱乐之都,其乡村文化产业主要是依托原有的农业生产资源,因其丰富多彩的景观类型的观赏旅游价值来有效带动经济价值,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产业向第三产业的过渡,自2015年后湖科创文化产业园项目的启动,在这几年迅速成长起来,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发展路径;此外,拥有着东安芦洪市镇、双牌理家坪乡坦田村、新田枧头镇龙家大院村等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的永州在该区域的产业协调联动与协同融合发展中也担任了关键的角色。
怀化、张家界、株洲等州市得分位于0.2~0.4之间,其文化产品供给能力处于第二等级。相比于其他村庄旅游产业滞后于文化产业的特点,张家界市是一个具有特殊性的地区,处于文化产业滞后状态。自21世纪以来,张家界在其周边村寨已完成“中国山歌节”“张家界国际乡村音乐节”“中国国际文化旅游节”等一系列民族文化旅游节会活动的召开,随着该区对文化的重视程度不断提升,已经逐步实现音乐文化产业与特色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
益阳、娄底、湘潭的文化产品供给能力综合评价得分排名整体靠后。此级别的州市在文化设施、投入、产出供给等方面都与一、二级水平地区相距甚远。娄底的民俗文化资源是该区域文化产业发展的独特优势,但与其他州市如湘潭、岳阳等都存在类似的文化产业进程过慢的问题。湘潭县农村社区在基础设施建设、医护卫生、文化娱乐等方面都落后于城市,所以必须加大对农村社区的投入,将农村公共产品和服务的供给列入中央财政重点支持范围内。借助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以发展文创旅游、新奇设计等产业为龙头,在宏观调控下,三市能形成良好的、可持续的错位发展态势。
四、结论及建议
总的来看,湖南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差异较大且呈明显的梯队分层现象,总体分为三个等级,其中邵阳、长沙和永州农村地区无论是从综合供给能力还是各分项子能力来看均在省内处于较高水平。然而,益阳、娄底及湘潭市农村地区公共文化产品较其他地区来看供给能力较弱。为了能够有效促进湖南农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能力的均衡快速发展,应根据各州市的实际情况进行相应调整,政府应提高对农村文化的重视程度、加大投入力度、补齐短板、积极学习其他地区成功经验,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发展新业态,提高农村文化产业竞争力,促进湖南省各州市农村地区文化产品供给能力的协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