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林
2022-12-10
一个春天
文/陆苏
春天是山里人的。
那里有山,有田,还有小溪和池塘。
春天可以四处乱跑,没有高房子和车流阻挡;它也可以到处乱画,只要它喜欢,什么色彩都能在一片叶子或一个花瓣上欢蹦乱跳地呈现。
累了,它就到溪边躺着,听听水的清响;闲了,它就对着池塘画画眉。
村口的大榕树和它脚边的芨芨草,向阳的小土包或者湿湿的旧瓦,都是春天喜欢去的地方。
如果春天是个女的,那剪荠菜、马兰头的手,最有资格给她编麻花辫;如果春天是个男的,那劈柴、耕地的手,最适合给他倒酒。
春天在山里想坐就坐,不怕奔走的犁铧把它的新衣弄皱。反正,它每天都有新衣,穿都穿不完。
(秋水长天摘自《我想要的生活》,长江文艺出版社,桃&桃图)
你遇到过“薄荷时刻”吗
文/佚名
我们心底多少都有过一些“搞事情”的疯狂想法:切菜时突然幻想着切掉自己的一根手指;逛超市时想用手伸进米缸搅几下;站在楼顶天台,无端地就想大喊一声“啊”……尽管我们可能不会付诸行动,但这些类似的冲动统称为“薄荷时刻”。薄荷小小的,辛辣又有点刺激,一瞬间能让你清醒不少,用来形容那些“突兀却未遂的野性小念头”,十分贴切。
(摘自《时代青年·悦读》2022年第1期)
地铁出入口,哪个闸机多
文/罗振宇
麦肯锡公司有一道面试题:地铁的入口闸机多,还是出口的闸机多?理论上,一个地铁站,进来多少人,就出去多少人,闸机数应该一样多。但现实是出口的闸机多。为什么呢?
一方面,你可以把地铁站看成一个封闭空间,疏散的速度肯定比进入的速度更重要。因为疏散直接关乎安全,进入只关乎效率。安全比效率的优先级要高。
还有一个原因:入口的人流是陆陆续续来的,只是平滑地波动。但是出口的人流,随着一辆车到站,是浪涌式的,瞬间人流会大增,所以,出口闸机也应该更多。
这就是现实世界对理论世界的不断修正。我想,刚开始地铁站的设计肯定是一样多的。这样的优化机会其实到处都是。比如,近些年才刚刚开始有女厕所面积比男厕所大的设计,也是一个迟到的优化。
(摘自“羅辑思维”微信公众号,Bonnie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