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回溯与展望*CSSCI论文的知识图谱分析——基于

吴 慧 许屹山

(安徽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马鞍山 243000)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在总结新时代历史性成就和历史性变革中强调，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在文化建设上取得的重大成就为新时代开创党和国家事业新局面提供了坚强思想保证和强大精神力量。红色文化作为一种政治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波澜壮阔的百年征程中创造凝结的先进文化，它为实现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凝聚了强大精神动力。党的十八大以来，国内众多学者从不同角度对红色文化展开了研究，相继形成了一系列学术成果。鉴于此，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在知识图谱视角下对党的十八大以来红色文化相关学术成果进行分析，旨在科学把握关于红色文化的研究现状与学术热点，为未来红色文化研究工作提供参考与借鉴。

一、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来源

为保证高质量的数据来源，本文选取CNKI(中国知网)的CSSCI期刊数据库，以“红色文化”为主题进行高级精确检索，检索时间范围限定在2012—2022年，检索日期为2022年1月27日，共检索到897篇相关文献，经过校对核验，人工剔除一些会议报道、征稿启事以及非主题相关性文献后，最终得到729篇高质量有效文献。随后将以上文献样本以Refworks格式导出，并借助CiteSpace软件转换处理成研究可适用的源数据。

(二)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科学知识图谱的研究方法对文献数据进行分析研究。科学知识图谱的研究方法于2005年在我国勃然兴起，随后被广泛应用于探索某一研究领域的科学知识的发展进程与结构关系，其本质可概括为通过“图”和“谱”的形式，显示知识单元或知识群之间网络、结构、互动、交叉、演化或衍生等诸多隐含的复杂关系[1]。目前，在绘制知识图谱的各种工具中，运用最为广泛的工具为CiteSpace软件。CiteSpace软件基于共引分析理论和寻径网络算法，不仅对特定研究领域的文献进行计量，绘制出一系列可视化知识图谱，而且能够通过图谱的解读，实现对特定研究领域现状的解释以及领域未来前景的预见。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5.8.R3版本)，对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文献数量、研究机构、文献作者、关键词共现、关键词突现等进行统计与分析，在此基础上绘制多元、分时、动态的科学知识图谱，并结合相关文献对知识图谱进行深入分析与解读，旨在通过可视化的表达，直观体现新时代以来学界关于红色文化研究的学术进展与热点。

二、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现状分析

(一)文献脉络解析

通过对研究文献数量进行历时性分析，可以整体透视该领域研究的发展脉络。根据CNKI检索的数据，笔者绘制了红色文化相关研究的年度发文量(如图1)，年度发文量的时间跨度为2012—2022年。需要说明的是，因为检索时间为2022年1月27日，所以2022年的文献数量尚不完整。

由图1可知，在观察期内(2012—2022年)，红色文化研究相关的文献数量在稳步增长，这表明2012年以来，我国关于红色文化的研究总体呈上升态势，红色文化相关课题引起了学者的广泛重视。根据年度发文量可以将新时代我国关于红色文化的研究大致分为两个阶段：一是2012—2016年，其间关于红色文化相关主题的期刊文献量大致保持持平，每年基本稳定在30篇左右，表明这一时期红色文化领域研究比较平稳、研究主题较为集中。二是2017年至今，红色文化相关主题的发文量每年保持在100篇左右，对比上个阶段，发文量显著增多，这反映出该阶段红色文化相关主题的研究吸引了更多学者的关注，并且研究主题和研究内容更加丰富。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华诞，学术界从建党百年的视野出发，加大对红色文化这一中国共产党人的鲜明政治标志的阐释，将红色文化研究推向了一个新高潮。因此，2021年学界关于红色文化相关研究发文量达到195篇，是成果丰硕的一年。

图1 2012—2022年红色文化相关研究的年度发文量

(二)文献作者分析

对文献作者的统计分析，有利于初步明晰新时代红色文化领域内的主要研究者。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的“Author”作者分析选项，绘制出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的作者共现知识图谱(如图2)。其中节点代表作者，节点圆圈、作者字体越大表明作者发文量越多，对该领域的贡献越大。各节点之间的连线粗细则代表作者之间合作关系的强弱。

分析图谱可知，作者节点(N)共有305个，表明新时代红色文化的研究学者已经具有一定的规模，其中作者“马静”“刘建平”“刘润为”的字体较大，说明这三位作者在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领域内具有较高的生产能力；连接线(E)81条，网络密度(Density)仅为0.001 7，表明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相关作者相互之间缺少交流合作，大多数学者处于孤立研究的状态。

通过进一步对作者发文量的统计发现(如表1)，新时代在红色文化研究领域发文量最多的为西南大学的马静，共发表论文7篇。依据普赖斯定律，发表论文数m篇以上的为核心作者，其中m=0.749(nmax)1/2 (式中nmax为发文量最多作者的发文篇数)[2]，计算得出m≈2，即：在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领域核心作者的发文量均在3篇以上。依据核心作者再进一步计算得出，核心作者占比4.26%，核心作者发文总量占比7.19%，不满足普赖斯定律规定的“同一主题中半数的论文为一群高生产能力作者所写，且这一作者集合的数量约等于全部作者总数的平方根”[3]标准，说明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领域目前尚未形成专业化的核心作者群。

图2 作者共现知识图谱

表1 红色文化研究发文量3篇以上作者统计

(三)研究机构分布

对研究机构的统计分析，有助于了解新时代红色文化领域主要研究力量的空间分布情况，从而为相关研究者进行学术资源引进、拓展科研思路提供借鉴。表2列举了新时代以红色文化为主题，发文量排名前10的研究机构。从表2可以看出，新时代红色文化领域发文量最多的机构是景德镇陶瓷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其以6篇的发文量排在首位，其次是西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发文量5篇，表明新时代这两所学院在红色文化研究领域具有重要的学术贡献。其他发文量较多的研究机构有东北师范大学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等。从发文机构看，新时代红色文化领域的研究力量主要分布在高校马克思主义学院，交叉性学科背景的机构较少。此外，通过对研究机构共现网络图谱分析发现，网络密度为0，说明关于该研究的机构较多，且多以研究机构内部独立完成，不同研究机构间紧密度较弱，跨机构、跨学科科研合作的运行机制有待进一步推进。

表2 红色文化研究前10名的研究机构

三、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热点主题与演进阶段分析

(一)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热点主题

研究热点主题是指在某一时间段内、某个研究领域中有内在联系的、数量相对较多的一组文献所探讨的研究问题或专题[4]。而每一篇期刊文献中的关键词通常代表文献核心内容的精炼浓缩与概括，因而在某个研究领域中，如果某一关键词出现频次较高，就说明该关键词表征着该领域的研究热点问题[5]。鉴于此，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的“Keyword”关键词分析选项，绘制出新时代红色文化相关主题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3)，力图通过关键词共现分析来鉴别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的主要研究方向和热点。图谱中，节点代表作者，节点圆圈的大小代表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各节点之间的连线粗细代表各关键词之间的联系紧密程度。

图3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从图3可知，其中有390个节点(N)、567条连接线(E)，网络密度(Density)为0.007 5，表明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期刊文献所探讨的主题比较广泛，各主题之间的联系紧密程度一般。结合高频关键词词频表(如表3)可以看出，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中关注度较高的关键词除“红色文化”外，还有“红色基因”“红色资源”“革命文化”“革命精神”“新时代”等。从中介中心性来看，一般来说，中心性大于0.1，意味着该关键词在全部关键词结构上占据着重要位置，且在该研究领域中发挥着重要的连接作用[6]。从表3可知，“红色文化”“红色基因”“红色资源”“革命文化”“新时代”“大学生”“共产党人”这7个关键词的中介中心性均大于0.1，说明这些关键词在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中具备相对比较重要的价值。

表3 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高频关键词词频表

通过以上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和高频关键词词频表分析，并对各个高频次、高中心性关键词下的相关文献进行查阅，大致推演出新时代红色文化领域研究热点主题。在整体上，学界着重从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关于社会主义文化建设重要论述的角度来研究新时代的红色文化。一方面从红色文化本体论角度，研究“红色资源”“革命精神”“红色基因”等新时代红色文化的深层内涵，从理论上深入揭示红色文化的基因特质与精神内核；另一方面从红色文化价值论角度，结合“新时代”“大学生”“共产党人”“乡村振兴”等回应现实要求，研究新时代红色文化的独特价值及其实现。

(二)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热点演进阶段分析

识别新时代以来红色文化研究热点的演进有助于研究者梳理和把握红色文化领域相关文献随时间的更新和相互影响，进而预测未来红色文化领域研究的发展趋势和研究方向。本文借助CiteSpace软件，绘制出新时代红色文化相关主题的关键词时区图谱(如图4)和关键词突现图谱(如图5)，其中关键词时区图谱是将红色文化领域的高频关键词根据首次出现的时间定位在一个横坐标为时间的二维坐标图中，该图谱可以反映不同时间段内红色文化研究的重点主题和知识演进；而关键词突现图谱则是展示研究活跃度的主要指标，可以反映出相应的时间区间里红色文化研究热点的迁徙与转向[7]。

图4 关键词时区图谱

图5 关键词突现图谱

综合图4和图5所显示的信息，可以将2012年以来红色文化研究热点演进大致分成以下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2012—2014年。在这段时期，学界主要从红色文化资源、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角度来重点研究红色文化。

红色文化与红色文化资源研究。红色文化研究兴起于新世纪初，与此同时，红色文化资源这一概念也被提出，并引发学术界的强烈兴趣。学者们围绕红色文化资源的内涵诠释和区域红色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两个方面展开了广泛研究。在红色文化资源的内涵诠释方面，陈始发等[8]从概念演进的角度对红色文化资源进行了解读，他认为使用“文化资源”这一关键词让红色文化变得更加具体和形象，也为理论工作者开展更加聚焦的研究提供了基点，实现了革命精神与革命传统更好地发扬和传承。何其鑫等[9]从伟大革命精神及其物质载体的角度对红色文化资源的内涵进行了定义，认为红色文化资源具有地域性鲜明的特点，各类红色文化资源集中展示在物质形态和非物质形态的载体中，并且能够持续不断地凝聚民心人意。在区域红色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方面，刘宏明[10]结合地方红色文化资源的具体实际，系统研究了大别山地区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条件与优势，并对如何开发其旅游价值提出了意见与建议。黄永林[11]立足红色文化与文化产业发展，研究了如何利用黄冈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破解当前黄冈文化产业发展面临的困境等问题。天浩然[12]则论述了四川藏区红色文化资源对于四川藏区全面进步和健康发展的重要意义。

红色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研究。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强调为实现党在现阶段的文化改革发展奋斗目标，必须遵循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的重要方针。此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视野下的红色文化建设成为学者们广为关注的热点。如黄三生[13]从红色文化的创造主体、生成过程、内涵构成三个方面分析了红色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之间的联系，认为不同层次的红色文化能够通过不同的实践路向对人们进行马克思主义教育，从而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陈莉莉[14]重点关注了如何利用红色文化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这一时代课题，并从区域红色文化资源的营销、红色精神文化产品体系的建立、红色旅游资源的开发三个方面对发展红色文化、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实践路径进行了讨论。汪勇[15]则更为系统地解读了红色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之间相互影响的特殊状态，并从红色文化与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这种相互关系的理解中阐明弘扬红色文化与大力推进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出发点和归宿在于为人民谋幸福。

第二阶段：2015—2017年。学界更加深入地对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红色文化与文化自信等热点话题进行了探讨。

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2013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重要指导性文件《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明确提出要加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在这样的政策导向下，学者们开始从多领域、多视角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研究，其中有部分学者将研究目光投向了红色文化领域，积极探索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的辩证关系。一是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在逻辑关系方面。刘晓华[16]从基因、内涵、价值三个层面论析了红色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间的内在同构性。丁恒星[17]则从学理层面和实践层面梳理了红色文化对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价值。二是在利用红色文化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方面，邱小云等[18]基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培育过程中遭遇的困境，提出要从“内涵”“价值”“传播”“德育”“人才”五个方面发展红色文化，并在此过程中涵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李艳[19]则重点关注了红色文化资源对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关键作用，并对其实现路径提出了建议。

红色文化与文化自信研究。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文化建设工作的纵深推进，强调要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基于这样的问题判断，学者们开始关注文化自信中的红色文化研究。如刘润为[20]指出我们党和人民拥有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都能在实践之中创造性转化成红色文化，因此，他认为文化自信归根结底就是对红色文化的自信。任平[21]则从中国崛起对全球文化价值秩序影响的维度阐明了在重构全球文明对话秩序、建立当代中国文化自信语境中延安红色文化具有的当代价值。裴恒涛等[22]更是直接提出“红色文化自信”这一命题，并对增强红色文化自信的路径提出三点建议：以科学研究红色文化、批判和抵制各种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精心培育当代红色文化话语体系增强红色文化自觉自信。

第三阶段：2018年至今。新的历史方位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持续繁荣发展。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更是首次明确了建成文化强国的具体时间表，提出到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的战略目标。这些有利的政治环境将红色文化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推向一个新的发展境界，学界将研究聚焦在新的历史方位下红色文化的相关问题，如“红色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红色文化与乡村振兴”“习近平关于红色文化重要论述”等成为研究热点。

红色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新的历史条件下，中国社会利益格局发生深刻变化，多元价值取向丛生，思想政治教育面临诸多发展困境，红色文化资源能够为思想政治教育活动注入新的“源头活水”。王春霞[23]认为红色文化与思想政治教育具有内容互融、目的相近的逻辑耦合，红色文化资源对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具有优化认知、固化信念、活化行为的独特功能。韦红霞[24]进一步对红色文化有机融入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路径进行了研究，从注重价值引领、创新教育形式、整合教育资源三个方面提出了红色文化融入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的路径。马晓燕[25]则基于实践体验的视角，进行红色文化资源育人功能和策略分析，发现以实践体验的形式感知红色文化是认知回归实践的过程，并且在这一体验过程中红色文化资源育人的实效性有所提升。

红色文化与乡村振兴研究。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在这一背景下，开发乡村红色文化资源，对于实现村民脱贫致富、促进乡村全面振兴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吕胜男[26]认为乡村振兴战略与红色文化具有双向互动性，一方面乡村振兴战略为当代红色文化的发展与传播注入了新动力，另一方面红色文化也为贫困地区脱贫提供了内生动力和精神保障。尚子娟等[27]从乡村红色文化与旅游发展的共生关系角度阐明了乡村红色文旅融合的必要性及路径选择。吴才唤等[28]则专门探讨了乡村红色文化大众化的逻辑和机制，指出“志智双扶”的脱贫需求推动了乡村红色文化大众化这一理论与实践课题的产生，并且阐明上下联动、联合协作、内外结合和一线下沉的实践机制是保证乡村红色文化大众化有效实现的重要保障。

习近平关于红色文化重要论述研究。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红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提出了一系列原创性的有关红色文化的新观点、新理念。这一系列丰富而深刻的论述，成为推进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工作新的生长点，学界对学习和贯彻习近平关于红色文化的重要论述做了深入解读。刘建平等[29]认为“红色文化的重要性、‘四个伟大’建设的持续性、习近平的治国理政视野”，是习近平关于红色文化重要论述生成的重要前提。刘一博[30]认为习近平关于红色文化重要论述具有三重意涵，即阐明红色文化的生成逻辑、指出红色文化传承的要求、提出弘扬红色文化的主体力量。周静等[31]认为习近平关于红色文化重要论述为共产党人坚定理想信念、加强意识形态领域工作、坚定“四个自信”提供了根本的思想理论遵循。

四、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结论与展望

(一)研究结论

本研究运用CiteSpace软件对红色文化研究领域的729篇文献(2012—2022年)进行了可视化分析，从整体上描绘了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的现状、热点主题和演进历程，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从研究整体上看，红色文化始终是学者关注的重要课题。2012年以来，关于红色文化研究的发文量大致保持逐年上升态势，尤其是在2021年相关研究论文呈现爆发式增长，这些变化既反映出红色文化研究在主流政策的导向下，研究的维度不断扩展，也说明红色文化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理论与实践中的重要作用，预计未来几年红色文化领域将积累更多丰富的研究成果。

第二，从研究力量来看，研究集群效应不明显。发文量较多的学者多局限于团队内部合作，大多数学者偏向于独立研究，研究学者空间分布呈现出离散的特点，并且新时代红色文化领域研究目前尚未形成专业化的核心作者群。此外，就研究机构来说，虽然关于红色文化研究的机构较多，地域分布较广，但是研究力量主要集中在高校马克思主义学院，交叉性学科背景的机构较少，并且不同研究机构间紧密度较弱。

第三，从研究热点主题与演进分析上看，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热点主题主要是围绕“红色基因”“红色资源”“革命精神”“共产党人”“新时代”“大学生”等高频、高中介中心性关键词展开。结合关键词时区图谱，可以看出红色文化阶段性研究重点与国家大政方针紧密相连，而关键词突现图谱则反映出红色文化领域研究的热度较为持久，从2012年到2022年间能够不间断地探测到具有突现性的关键词，说明红色文化相关研究在主题方面不断更新和变化，新的研究前沿不断形成。并且通过关键词突现图谱能够大致预测“自我革命”“青年”“新时代”“习近平”将是未来几年红色文化研究持续关注的重要内容。

(二)未来展望

党的十八大以来，学界对红色文化的深层内涵、独特价值、传承利用等方面进行了有意义的研究，积累了鲜明有益的理论成果和思想观点，是进一步深入研究红色文化的重要理论源泉。在未来的研究中，研究者应立足于已有的优秀研究成果，以解决新时代现实问题为导向，在研究力量、研究方法、研究内容等方面加以拓展和深化。

第一，在研究力量方面，要倡导不同学者、不同研究机构之间加强沟通合作，打造“学术共同体”。从当前研究现状看，各学者和各机构处于单独探索的状态，科研成果碎片化、同质化现象时有发生，协同推进红色文化研究合力不足。因此，在未来红色文化研究过程中，相关学者和研究机构应该要有意识地增加相互交流合作的频率，在积极展开线下沟通交流的基础上，充分利用当前数字技术优势为线上学术交流赋能，积极搭建丰富的红色文化研究交流合作平台，从而扩大当前红色文化的研究力量，增进红色文化研究领域的可持续发展和创新。

第二，在研究方法方面，要拓展多学科研究视角。基于上文对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现状与热点的分析，可以发现目前已有的红色文化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虽然文化学、地理学、图书馆学等学科也都有涉及红色文化的研究，但是其高水平成果数量相对较少。而新时代红色文化研究的进一步繁荣和创新离不开文化学、历史学、传播学等多学科视野下的争鸣和互动。因此，在未来研究中应注重拓展多学科研究视角，增强多学科沟通与资源运用的意识与能力，推动红色文化领域产出更多有影响力的成果。

第三，在研究内容方面，需要深度挖掘红色文化理论研究，创新提升红色文化现实关照。结合前文的分析，在主流政治导向下红色文化一直是学者关注的重要课题。当前，站在新起点，锚定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的远景目标，红色文化研究应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引，着力挖掘红色文化的本真要义，把握红色文化的功能定位，做好红色文化的传承弘扬工作，使红色文化所蕴含的崇高价值标准和价值尺度能够被广大群众认知、认同和践行。此外，未来研究应以问题意识为导向，提升红色文化现实关照。通过关照新时代现实社会问题，如“推动共同富裕”“推进自我革命”“发扬历史主动精神”等，从而增强红色文化理论研究的科学性和现实研究的有效性，为推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增添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