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5G 时代中国铁塔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发展研究

［谢利强 王浩 王佳果］

1 引言

随着“网络强国”、“数字中国”建设战略布局的全面推进，数字经济迅猛发展有力拉动了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治理方式的快速变革，驱动新发展格局不断向前迈进。

同时，以5G 网络建设为代表的“新基建”作为近年来社会广泛关注的热点，其以技术创新为驱动，以高质量发展为需要，提供数字转型、智能升级、融合创新等服务的基础设施体系，赋能千行百业，实现“一业带百业”，为加速传统产业快速升级、推动创新创造起到加持效果。

本文统筹结合国际5G 标准演进进展和国内5G 建设方向，在深入剖析当前中国铁塔运营商业务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与挑战，对中长期生产经营中存在的风险做出预判。聚焦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主题，站位战略顶层设计视角，以系统性思维分析方法，创新提出中国铁塔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发展的八项举措，及实施过程中应有的机制、人才、风险控制等保障措施，助力运营商业务健康、有序发展，实现与行业协同发展。

2 后5G 时代界定

2019 年6 月6 日，工信部正式向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广电发放5G 商用牌照，中国正式进入5G商用元年。

2022 年3 月下旬，3GPP 完成了全球5G 标准的第三个版本——Rel-17 的功能性冻结，这个里程碑式的进展正式宣告5G 演进第一阶段的完成。同时，2021 年4 月，3GPP 第46 次PCG 会议正式确定了5G 演进标准名称为5G-Advanced，并决定5G-Advanced 将从Rel-18 开始，而Rel-18 的开始标志着正式进入5G-Advanced 的标准制定阶段，也即5G 时代后半场正式开启[1]。

本文所述后5G 时代既是5G 标准第一阶段冻结第二阶段开启，也是当下国内所有地市、县城城区及87%的乡镇镇区已实现5G 连续覆盖，运营商5G 网络建设由室外广域面覆盖向深度覆盖、热点容量解决及与产业融合发展转变，在此背景下5G 网络建设进入新发展阶段。

3 当前全国5G 建设情况

根据工业和信息化部数据，截至2022 年4 月底，我国建成全球规模最大的5G 网络，累计开通5G 基站161.5万个，占全球5G 基站的60%以上[2]。同时，工业和信息化部将加快基础设施建设，2022 年计划全国新增5G 基站60 万个，还将实施5G 行业应用“十百千”工程：即选择10 个垂直行业，每个行业形成100 个标杆示范，新建1000 个5G 行业虚拟专网，打造“5G+工业互联网”升级版。

另外，根据中国电子信息产业发展研究院2020 年12月发布的《5G 产业发展白皮书（2020）》预测，到2030 年，我国5G 基站数量将达到1500 万个[3]。

4 中国铁塔5G 承接建设情况

根据中国铁塔2022 年6 月6 日发布信息显示，我国5G 商用牌照发放三周年以来，作为5G 新基建“主力军”的中国铁塔承建了绝大部分5G 基站建设需求任务。三年来，累计承建5G 基站超140 万座，通过强化与电信企业的5G 联合规划，大力挖潜存量站址资源能力，5G 建设中97%以上站址通过共享实现；同时，加大社会杆塔资源统筹利用力度，新建塔类项目超过25%利用社会杆塔资源满足，为行业节省大量投资，极大提升了经济社会效益，助力5G 集约高效规模发展[4]。

5 中国铁塔运营商业务面临的困境

从2019 年5G 商用牌照发放以来，中国铁塔累计新建、改造5G 通信基础设施超140 万个，占全球60%以上，有力推进了我国5G 网络建设，充分彰显了5G 通信基础设施主力军行业地位。

但随着国内运营商5G 网络建设逐步进入后5G 时代，同时受限于运营商“精细管理、降本增效”等诉求影响，作为铁塔公司营收主体的运营商业务收入增长乏力，单订单收益下行趋势明显。

因此，在紧紧抓牢高质量发展这一主题不动摇的基础上，要不断复盘、深入剖析，清醒认识生产经营中存在的问题与挑战，对问题直面正视，立行立改；对挑战做足预判，未雨绸缪，化被动为主动。

5.1 受运营商降本增效影响，铁塔业务增量不增收

随着近年来提速降费政策持续开展，及国内5G 网络大规模建设，5G 网络建设持续投入令运营商承受巨大的资本开支压力，同时，5G 杀手级应用尚未出现，运营商面临“增量不增收、增收不增利”的局面，对于5G 网络建设投资进入“效益背反”境况[5]。

同时，国家“双碳”战略的持续推进，运营商节能减排，降低碳排放压力进一步加大。

从宏观而言，中国铁塔的降本增效与电信企业的降本增效诉求本质上是相向而行的，但在站址规模持续快速增长的大背景下，铁塔服务费在逐年增长，客户对铁塔公司降本增效的感知不明显，“压降租费”的呼声仍有增无减。

5.2 业务结构单一，缺少新的增长引擎

当前，中国铁塔整体业务收入来源仍较单一，其90%以上收入来源为电信企业，其中塔类业务贡献了约87%的收入[6]，同时，运营商业务收入增速从2018 年以来持续回落，且随着未来国内5G 投资逐步放缓，铁塔公司运营商业务收入增长乏力。

近年以来，部分地区新建站址需求获取、室分发展、及时规范起租等方面存在不足，站址拆迁、客户退租等因素导致存量减收，整体发展能力不足。其他如订单起租不及时，营收及代垫电费欠款规模仍居高不下，运营风险凸显。因此，中国铁塔亟需优化业务结构，寻求新的营收增长点，以保持公司业务高质量可持续发展。

5.3 单订单收益骤降，投资回收面临挑战

5G 商用发牌以来，中国铁塔所承接5G 需求中97%是通过共享已有站址资源实现[4]，在降低5G 建造成本的同时，大量5G 订单以0 产品单元承接，导致增量不增收，平均单订单收益急剧下降。

另外，随着5G 网络部署规模快速增长，运营商5G网络建设投资和网络运维成本增速明显，这与运营商降本增效诉求矛盾更加突出，对铁塔公司运营商业务可持续发展带来挑战，致使起租难、回款周期长、量收不匹配等问题日益严峻。

5.4 第三方铁塔竞争不容忽视

自工信部、国资委发布《关于2017 年推进电信基础设施共建共享的实施意见》（工信部联通〔2017〕92 号）文件以来，民营铁塔公司第一次被纳入共建共享协调机构。特别是2020 年工信部、国资委发布的《关于推进电信基础设施共建共享支撑5G 网络加快建设发展的实施意见》（工信部联通信[2020]78 号）文件颁布以来，三家运营商在自建或租赁第三方铁塔上都有相应尝试。

三方铁塔公司依靠其更敏锐的市场嗅觉、更精确的成本控制能力、更迅捷高效的决策机制等优势，在多地不断攻城略地，对铁塔公司承接新建需求带来一定影响。

从规模分布来看，目前自建或租赁第三方站址占比总体不高，且宏站以市区县城场景为主要建设目标，各地之间使用三方站点规模差异大。从产品来看，三方微站建设中，主要集中在楼面站、20 m 以下杆站及少量疑难站址。从价格来看，三方公司价格略低于铁塔公司商务定价，具有一定价格优势。从服务来看，由于三方公司站点分散且规模小，难以形成规模效应。

5.5 运营商2/3G 网络退网导致租户、收入减少

随着网络技术的不断演进及运营商建网策略变化，运营商网络将以极简网络建设为主要发展方向，推进网络重构，聚焦5G 发展，关闭2/3G 网络以实现企业运营成本减负成为当下运营商网络建设重点内容。同时，为高效、低成本建设5G 网络，运营商之间合建、共建网络成为主流趋势。电信企业的网络重构、思路转变等动作带来了大量退租减收风险，持有资产价值受损风险加大，并在一定程度对冲了5G 需求起租所带来的收入增量。在多方因素交织下，2/3G 网络退网所带来的整合调整及退租减收风险仍是业务高质量发展的风险。

5.6 项目管理机制繁琐，系统流程需适配业务发展需要

铁塔公司成立以来，秉持“能共享不新建，能共建不独建”建设理念，始终坚持塔桅、电源配套等资源共建共享，并不断创新施行新的建设服务模式，先后创新引入一体化施工、预制桩，非金属机柜、一体化基站等新技术和新举措，有效提高了项目建设效率。但与此同时，随着需求承接规模骤增，项目管理机制因其流程设定，单项目立项的系统流程成为了快建快交的瓶颈，造成系统流程繁琐。在提高项目精细化管理同时，制约了工程项目整体推进能力，因此，项目管理流程需进一步优化以更高效支撑业务开展成为当务之急。

5.7 商务定价模式存在不确定性，影响业务中长期开展

中国铁塔成立后与三家运营商签订的商务定价协议将于2022 年到期，届时，商务定价重谈签对营收存在不确定性风险。同时，商务定价以“保存量、拓增量、优服务”为根本方向，这与根据目前电信企业普遍提出的降低铁塔服务费诉求以及其内在的“精细管理、降本增效”需求不同程度存在矛盾，致使商务定价谈判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

6 中国铁塔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发展举措

6.1 营造环境，用活各项政策支持

目前国家及各级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支持数字经济发展、信息通信、5G 建设的政策性文件，各省市需要协同，用好用足政策支持，在生产经营中要充分利用“新基建”政策利好，强化资源统筹能力，不断优化外部建设环境，进一步提升选址效率，降低建设成本。以疑难站址攻坚获取客户支持，不断为行业营造良好环境，加快移动通信基础设施建设。

一是加快各类支持政策的落地转化，推动公共资源与公共场所开放。推动站址同步纳入通信专项规划与国土空间规划，并将规划站址、电力、传输等配套建设需求纳入控制性详规，提升站址合法性和稳定性，防范资产损失风险。

二是积极推动移动通信基础设施“入规”“入法”，持续营造良好政策环境，力争铁塔公司成为政策支持与行业发展的“桥梁”。如将通信基础设施建设与保护实行地方立法；协同推动各级地方政府出台《建筑物移动通信建设标准规范》，推进地市铁塔公司代表行业进驻当地政务大厅办理通信建设审批，让通信基础设施与建筑物工程融合部署，为后续建筑物新建、扩建及改建的通信基础设施预留奠定了良好基础。

三是积极与当地政府沟通汇报，将疑难站址纳入政府督办清单或由政府现场督办，借力攻克疑难站址，通过政府督办机制，政企联动，将更多的疑难站址纳入政府督办清单，在积极攻坚疑难站建设同时，有效提升行业地位。

6.2 深化共建共享理念是高质量发展的基础

自成立以来，中国铁塔即“因共享而生，因共享而兴。”践行新发展理念，坚持共享发展，在发展中不断拓宽共建共享内涵，这是支撑中国铁塔各项业务不断发展的根基所在。

一是加强塔类业务综合共享力度，继续坚持“能共享不新建，能共建不独建”原则，充分挖掘存量资源共享潜力，满足客户快建快交需求，助力5G 建设规模和建设速度全面提升。

二是加大社会资源使用力度，持续深化行业共享，在充分共享存量铁塔资源的同时，积极推动变“社会塔”为“通信塔”，利用电力塔、路灯杆、监控杆、龙门架、物业楼宇等社会资源，变以往的“单点建塔”为综合覆盖解决方案，一体化解决室内外覆盖的同时，实现与环境和谐共融。

三是聚焦室分重点场景，充分发挥统筹进场优势，坚持共享发展室分策略，为客户提供区分场景的、有源无源结合的多样化方案。有效利用建筑物移动通信基础设施建设规范，在新建住宅区、商务楼宇、公共建筑等预留共享通信基础设施资源。

四是挖掘铁塔“制高点”优势，探索资源附加值。积极从行业共享迈向社会共享，变“通信塔”为“数字塔”，充分发挥铁塔“点多面广、站高望远”的资源优势，通过“铁塔+5G+AI”，以无处不在的铁塔资源，不断从行业共享迈向社会共享，广泛服务国计民生、赋能千行百业。

五是大力拓展新兴业务领域，重点探索物联网、工业互联网等基础设施建设业务，不断创新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和运营模式，扩大信息通信基础设施和跨行业基础设施共建共享。

6.3 优化业务结构，打造营收新增长极

运营商2G/3G 退网、运营商拆站和设备整合，带来了大量退租减收风险。电信联通共建、移动广电700M 网络共建合建，以及后5G 时代预期的5G 网络建设特点等，都对目前的业务组成结构提出挑战，要求在前进的方向中，不断优化收入结构，倒逼业务组成模式变革，从而实现存量资产延寿和新增投资良性循环。

一方面，始终坚持以主动的策略化解被动的挑战，保持战略定力，有序推进“保存量、拓增量”工作。

针对拆站风险不断增大，要做好拆迁资产盘点，制定库存资源盘活规划，统筹做好拆迁资产再利旧工作。

针对5G 工程建设，持续保持高度重视、主动对接，全量承接，共商方案，保障物资，高效建设，及时满足5G 交付需求。

针对疑难站点，借助政府支持5G 建设之机，主动沟通承接，通过利旧社会资源、综合解决方案、快装塔等多项举措主动挖掘需求、获取客户认可。

针对结转订单，要加快结转订单起租工作，实现及早起租、及早收益。

针对主动规划项目，加快清理进度，强化主动推介力度，及早获取需求并起租，及早转化为收入来源。

另一方面，统一思想，强化内外协同，对内落实“三个着力点”，对外坚持“三个探索”，实现练好内功，协同发展。

“三个着力点”包括：（1）以优化建设服务模式为着力点。充分发挥存量资源优势、社会资源统筹优势、综合解决方案落地能力优势，积极推行资源+需求统筹建设服务模式，打造室分业务第二增长引擎，不断提升建设服务能力。（2）以“质量至上”的管理理念为着力点。全面提升项目全流程规范管理，深入推进全生命周期价值管理，以过硬的质量管理水平，赢得市场口碑。（3）以人才队伍能力锻造为着力点。在加强自身资源拉动能力的同时，加强对合作伙伴的合力管理，强化能力培养，做好新生态孵化，构建行业健康有序发展新生态。

“三个探索”包括：（1）自我革新，主动突破，积极探索、拓展新业务、新商机。充分发挥5G 网络建设“主力军”行业地位，协同电信企业推进重点行业5G 应用，以建带用、以用促建，释放5G“一业带百业”的放大、叠加、倍增效应。（2）加快产品创新，探索区域性产品落地应用。要主动适应客户需求变化、提升产品竞争力、降本增效的强烈诉求，通过产品的标准化，按市场化原则，协商实施包干定价，实现共赢局面。（3）因应客户网络规划建设特征，探索嵌入式规划服务。积极参与竞合共建客户网络规划，帮助客户算清成本账，实现网络调整有序推进。

6.4 锻造建设能力，厉行低成本优建设模式

在市场竞争环境下，强练内功，进一步打造“低成本、高效率、优服务”的综合竞争力，培育和形成差异化的市场竞争优势。一是依托铁塔公司存量资源，深入落实低成本建设要求，充分利用好存量资源和社会资源禀赋，充分发挥资源统筹、共建共享优势，降低建设成本。二是立足综合成本最优，统筹考虑成本，坚决贯彻精细化设计，强化低成本、优服务的能力优势。加强与客户沟通、共同创新，加大产品方案创新力度，降低投资造价。三是优化建设模式，积极探索更具高效能力的服务模式，提升管理能力，优化项目管理流程，探索批量项目管理，提升系统流转效率。四是坚决贯彻精细化设计，坚持“一站一方案”集中审核机制，坚守“三级审核”等把控机制，从建设方案源头落实精细化设计，实现资源的精细化配置。

同时，主动适应新形势、新技术的发展、演进，结合生产实践及一线诉求，持续加大创新投入及力度，联合各方合作伙伴，重点攻坚一批新技术、新产品，并反哺管理效率，探索出一系列新型服务模式，有力提升了生产建设效率，改善客户感知。

在5G 宏站建设方面，紧跟5G 技术演进及电信企业建网策略，创新服务和产品模式，加快低成本塔桅塔型、5G 电源配套、新型室外型电源、无源室分、节能减排等方案创新。另外，结合两翼业务发展情况，不断探索创新备电服务模式、包干模式等创新服务模式。在地铁高铁大项目建设方面，依托大型场馆、地铁高铁等技术难度高、共享需求强烈、建设情况复杂的大型项目，引入高素质合作伙伴联合组成专业团队，加大创新力度，探索共建共享建设能力，总结建设经验，形成行业建设标准进行推广。

6.5 提升服务水平，构建与行业协同发展生态体系

随着移动通信网络向后5G 时代不断演进，2G/3G 等退网速度加快。同时，响应国家提速降费政策，促使行业低成本建设、高效率运营诉求日益强烈。客户需求向“天面归一”、C-RAN 组网、配套极简等转变，进而造成需求减少、计费单元减少、资源闲置等发展风险加剧。同时，行业建设需求发生变化，5G 需求从宏站向城市热点和室分建设转移，用户从ToC 向ToB 转变。信息通信行业的发展态势要求需要尽快转变服务理念。

牢固树立“以客户为中心”的服务理念，与各运营商保持良好的客户关系，以真诚的服务来提升客户满意度。

（1）客户关系建立及维系：通过客户拜访、产品介绍、组织客户参观等方式建立并拉紧客户关系，通过项目合作促进客户关系进一步稳固，促使项目成功，同时做好客户档案建立与维护。

（2）信息收集反馈：做好客户网络规划及需求信息收集与整理，力争嵌入式客户网络规划，做到有的放矢。

（3）市场规划预测：积极跟进客户网络部署方向及策略、投资预算及成本预算，针对客户当年情况制定本地发展策略。

（4）项目推动及实施：做好项目的策划和实施，持续跟踪项目进展并处理客户信息反馈。

（5）区域性产品体系建设：在产品创新基础上，结合5G 建设特点，在严格遵循《商务定价协议》、保持存量稳定的基础上，以创新的建设方案、差异化的资源配置、差异化的定价方案，通过为客户提供“更省钱、更省心、感知更好”的产品及服务，实现区域性产品体系，使客户粘性不断提升。

（6）用好核心资源：通过提升网络规划和网络优化能力，进一步扩大存量站址资源利用效率；全量梳理现有存量站址资源，对承载能力低、物业维系差、冗余站址进行精简整合，降低运营成本，减少客户成本支出。

（7）新建站要切实落实协同发展策略：下大力气切实解决客户面临的困难问题，低成本建设既要满足自身要求，更要切实降低运营商成本，实现降高降配降本降费不降质。

6.6 强化价值管理，提升资产价值释放

践行“保住、管细、延寿、用好”的资产管理原则，强化资产的全生命周期价值管理，打造“健康塔”“长寿塔”，实现“每个站都要创造价值”。

一是通过探索资产延寿行动，强化“延寿就是效益”建设理念，大力盘活利旧，减少折旧性成本支出，充分发挥资源价值。

二是结合起租加电、差异化备电需求，积极引入新设备、新工艺，稳步推进站址优化升级。做到高效利用投资，提高投资增收比和投资回报，把节约优先的要求落到实处。

三是提升资产管理数字化能力。以数字化手段实现资产从购买到报废的全生命周期管理，梳理优化从资产投入建设、入网使用、变更、调拨、拆除、整合、报废等各个环节的生产管理流程及关键节点，实现对资产运营全过程的体系化管理。

6.7 坚持创新，为高质量发展注入能量

坚持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是推动各项业务高质量可持续发展的决定因素。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融入国家“十四五”规划战略，融入国家数字经济体系，更好地服务运营商等客户，鼓励开拓新领域、探索新模式，拉动新发展，提升自主创新能力，全力满足后5G 时代运营商业务的高质量发展需求。

创新工作要紧密结合生产诉求，从发展实际出发，分析当下及未来运营商业务发展中面临的问题、挑战、机遇，持续加大创新投入，为推进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发展注入创新的源动力。

深入实施科技兴企工程。以“三个创新”为抓手，不断优化创新生态环境，完善创新激励机制，加大创新投入力度，为运营商业务健康发展增进动力、活力，促进与行业的协同有序发展。

6.8 践行绿色低碳发展理念是长远发展的必然选择

5G 基站建设作为“新基建”七项领域之一，是实现国家“碳达峰”、“碳中和”战略重要一环，持续推进5G 网络建设低碳化，打造绿色5G 网络势在必行，信息通信行业绿色发展已成必然趋势。

工程建设中要坚持绿色发展理念，加快发展方式向绿色转型，深化基础设施共建共享，优先选用绿色低碳技术和设备，全面提高能源利用效率。加快信息技术在各行业各领域广泛应用，促进行成绿色生产生活方式，助力实现碳达峰、碳中和。

同时，要主动适应新形势、新技术的发展、演进，结合生产实践及工程建设一线诉求，持续加大创新投入及力度，以创新促进劳动生产率提升，并反哺管理效率提升，提高建设效率，把我国5G建成为一张更加绿色、更高质量、更低成本网络。

7 高质量发展的保障措施

7.1 管理机制保障

探索共享经济，稳步实现高质量发展要积极打破原有企业边界，首先要构筑稳健的生产运营管理体系。

一方面是不断完善共建共享机制，构建良性行业发展环境。借力共享经济大潮，积极利用共建共享机制，用足用活各项政策支持文件，充分发挥5G“新基建”主力军定位，以庞大站址资源独特优势为依托，不断夯实行业主导地位，打造健康、有序的发展环境。

另一方面要主动变革，全面推进各项业务高质量发展。面对行业发展风云变幻，要主动打破原有发展思维，秉持不破不立的勇气，与时俱进，持续推进生产运营机制变革。一是持续深化国企改革三年行动，以更强健的管理体制确保高质量发展的基础。二是坚定新发展理念，把新发展理念贯彻到发展过程和各个领域，以创新为支撑，突出共享发展理念，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全面构建新发展格局。三是持续推进市场化变革，不断满足行业客户发展新要求，实现各项业务高质量发展。

7.2 人才保障

企业的健康发展离不开各方面人才力量的支撑，要积极营造人才成长环境，融智融汇各项人才，不断完善人才的甄别选拔培养发展激励机制，持续推进人才能力培养与发展，完善员工的知识结构和能力体系，构建人才发展与市场化变革相互促进的队伍建设新格局。

一是建立公平的人才选拔机制。选拔组织与群众认可度较高、综合素质相对比较全面的管理人才充实干部队伍。树立正确导向，发挥市场机制作用，关注在基层一线、市场开拓前沿、关键岗位上锻炼情况。推动人才转化，建立百人专家队伍，开展专业创新、提供决策建议、促进知识共享、培养专业人才。

二是建立常态化人才培训机制。紧贴市场前沿、客户需求，强化学习培训，提升能打“硬仗”的能力。满足企业持续发展和经营战略的要求。

三是建立健全群众监督机制。要牢牢树立纪律意识、规矩意识，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在利益面前不贪不占，构筑一支廉洁、能干的人才队伍。

7.3 风控保障

持续贯彻风险防控管理要求，筑牢风险防控防线，优化风险防控体系，确保风险防控措施落地实施。

一是不断剖析风险环节。总结廉洁风险防控工作中发现的问题，查清问题症结，落实管理责任。

二是优化完善风险防控体系。持续梳理，更新和优化原有的风险防控点，因地制宜，不断完善风险防控体系建设。

三是加强监督作用。在生产经营过程中，以专项检查等多重方式监督检查防控措施的执行情况，切实保证措施落地。

8 结语

随着5G 演进第一阶段标准的完成，全球5G 向5G-Advanced 演进的大幕正式开启。按照工业和信息化部2021 年11 月发布的《“十四五”信息通信行业发展规划》，到2025 年我国将建成全球规模最大的5G 独立组网网络，实现城市和乡镇全面覆盖、行政村基本覆盖、重点应用场景深度覆盖，每万人基站数不少于26 个。一方面随着数字经济发展加快，5G 新基建战略的加速推进，5G 建设规模仍保持高位，5G 行业应用商机无限；另一方面，随着绿色可持续发展理念不断深入，“碳达峰、碳中和”战略稳步推进，未来5G 建设中要深入贯彻“高效率、低成本、优服务、固主导”四个关键点，确保5G 市场主导地位，并在发展中不断培育新的业务增长点。

本文立足于中国铁塔5G 网络建设，以高质量、可持续发展为核心理念，复盘、剖析当前运营商业务发展中面临的问题与不足，以顶层规划视角，运用系统性思维分析法，规划运营商业务中长期发展战略，提出中国铁塔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发展的举措，以及在实施过程中应有的机制、体制保障，全面护航中国铁塔公司在后5G 时代运营商业务健康、有序发展，并为各地运营商业务高质量开展提供参考和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