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共产党推进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及意义*

2022-11-24■杨俊

理论视野 2022年1期

■杨俊

【提要】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了党的最彻底的革命性和最广泛的人民性，这是党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深刻的内在根据。党的历史也是一部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在伟大社会革命中进行自我革命的历史。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党必须坚持和发展党在自我革命中不断淬炼而成为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历史经验、基本要求和历史自觉，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科学总结党坚持自我革命的宝贵经验，深刻阐述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的战略思想。这对于坚定不移推进党的伟大自我革命，确保党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更好带领人民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历史使命，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一、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

根据马克思恩格斯的论述，以机器大生产为根本特征的现代资本主义创造出“代表新的生产力，并且完成创造新社会的使命”的“现代的工人，即无产者”[1]。与空想社会主义只是把无产阶级视为一个受苦受难的社会群体不同，科学社会主义把人类解放的历史使命赋予无产阶级。马克思恩格斯强调，资本主义生产方式需要大批雇佣工人，而不断产生大批雇佣工人的前提条件是让劳动大军“落到不能养活自己反而要它来养活的地步”[2]。在这个生产方式下，无产阶级被剥夺了一切生产资料，处在社会的最下层，除了自己的劳动力外一无所有。人在本质上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无产阶级的经济地位造就他们的阶级属性，他们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和坚定性——在废除全部现存的占有方式的斗争中，他们“没有什么自己的东西必须加以保护”，“如果不炸毁官方社会的整个上层，就不能抬起头来,挺起胸来”[3]。由于资本主义是国际的，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体人民才能最终解放自己，他们的革命斗争，“失去的只是锁链，他们获得的将是整个世界”[4]。因此，“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5]。对于无产阶级是唯一能带领其他劳动人民前进的阶级这一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理，列宁是这样论述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第一块主要的“基石”，就是无产阶级是现代社会中唯一彻底革命的阶级，因此它是在一切革命中都是先进的阶级。[6]

无产阶级政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它在实践方面，“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7]。“共产党员的党性，就是无产者阶级性最高而集中的表现，就是无产者本质的最高表现，就是无产阶级利益最高而集中的表现。”[8]无产阶级最富于革命的彻底性和坚定性的阶级属性，在它的先锋队无产阶级政党那里，就升华为“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和“敢于承认和改正自己的缺点和错误、勇于批判与自我批评”的党性，这是无产阶级政党能够进行自我革命的根本所在。

从根本上说，中国共产党之所以敢于自我革命，关键在于党的性质和宗旨，从而形成了“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性要求，进而能够做到勇于自我革命。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先锋队，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它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所代表的是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无产阶级如果不能解放全体人民，它自己也就不能得到解放。另一方面，只有中国工人阶级与全体劳动人民，才是中国民族的主体，只有他们的利益，才构成民族利益与人民利益的基础。”[9]中国共产党是因为人民需要才成立的，党的初心使命是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党领导进行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始终不渝地站在全体人民的利益上，组织与团结整个民族与全体人民进行奋斗的。正是因为“以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最大利益为出发点的中国共产党人，相信自己的事业是完全合乎正义的，不惜牺牲自己个人的一切，随时准备拿出自己的生命去殉我们的事业”[10]。所以，他们总是不屑于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意图，而以忠于党和人民的事业，当老实人，言行一致、襟怀坦白、光明磊落，而且，他们“随时准备坚持真理，因为任何真理都是符合于人民利益的；共产党人必须随时准备修正错误，因为任何错误都是不符合于人民利益的”[11]。一言以蔽之，我们党敢于自我革命的内在根据、勇气之源和底气所在，就在于“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12]。

二、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为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任何真正的革命都是社会革命。[13]社会革命不仅仅是一种破除旧的政治上层建筑的社会运动，更是一种新的社会建设运动。“最强大的一种生产力是革命阶级本身”[14]，马克思主义学说主要的一点就是阐明了工人阶级在革命中起决定作用和具有社会首创能力，而作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所从事的就是领导人民进行社会革命伟大事业——不断改造、调整和完善生产关系，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不断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发展。

伟大的党领导着伟大社会革命，伟大社会革命也锻造着伟大的党。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马克思恩格斯是这样论述这一原理的：“无论为了使这种共产主义意识普遍地产生还是为了达到目的本身，都必须使人们普遍地发生变化，这种变化只有在实际运动中，在革命中才有可能实现；因此革命之所以必需，不仅是因为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能推翻统治阶级，而且还因为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成为社会的新基础。”[15]也就是说，无产阶级先进分子必须自觉地去经受长期的社会革命实践，在改造客观世界的同时自觉改造主观世界，在社会革命实践中进行自我革命，从而更好改造客观世界的历史主动，以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征程，就是一部改天换地、波澜壮阔的社会革命史，同时也是一部激浊扬清、锻造党性的自我革命史。1921年7月召开的党的一大宣告了中国共产党正式成立，大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第一个纲领》，明确规定“党的根本政治目的是实行社会革命”[16]。由于中国共产党一开始就忠诚地确立了为人民服务的基本原则和领导人民达到彻底解放的奋斗目的，这使得我们党从最初组织起就成为具有自我革命精神的党。党从最初组织起就“有严格的建立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制，有自觉的铁的纪律，有严肃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在党内不容许有小组织和派别活动，慎重地接收党员，每个党员都要直接参加党的组织和党的工作等等”[17]。换言之，就是党从诞生之日开始，就具备自我革命的红色基因。

近代以来的中国是个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与先进生产力相联系的现代产业工人很少，农民和其他小资产阶级占人口绝大多数，因而带来了许多自私自利，散漫的自由主义等非无产阶级思想倾向。毛泽东认为，对于党内所不可避免地受到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影响，正确的处理方针是在扩大党员数量、增强党的力量的同时，注重加强党员的思想教育和党性锻炼，不断克服党内和党员队伍中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保持共产党的先进性、高尚性和纯洁性。1929 年古田会议决议，一方面突出强调了党的思想建设的极端重要性，开启了通过组织行为教育党员的道路，另一方面有强调必须加强党的组织建设，必须坚持民主集中制，反对极端民主化、反对自由散漫习气和非组织观点等错误倾向。1935 年12 月中共中央瓦窑堡会议的决议，强调要“使党变成一个共产主义的熔炉，把许多愿意为共产党而奋斗的新党员，锻炼成为具有最高阶级觉悟的布尔塞维克的战士。”“用布尔什维克的政治路线和铁的纪律，去保证党的组织的巩固。”[18]从而形成了党在实践中进行自我锻造的基本方式方法。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建党思想成熟，领导进行“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的伟大工程。就自我革命方面而言，延安时期的理论和实践创新主要体现在：一是党中央认识到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之中，“我们同志的思想，我们党的工作，也会沾染灰尘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是“抵抗各种政治灰尘和政治微生物侵蚀我们同志的思想和我们党的肌体的唯一有效的方法”[19]。二是对自由主义的表现、性质、危害、产生的根源和反对自由主义的重大意义等都做出了极其深刻的理论分析和实践要求。三是提出了“党风”这个马克思主义新概念，把作风由党员个人的风格扩展为党组织的整体形象，由一般的工作作风推及到思想、政治、组织、工作、生活等方面。三是总结了历史上党内斗争过火的惨痛教训，提出了历史地、具体地分析党的历史上的错误及其责任人，实行“团结——批评——团结”的政策，采取“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等一系列党内斗争的正确方式。四是把密切联系群众看作是我们党的一条“工作方针”，“一项至关重要的原则”。五是在全党开展了延安整风这场普遍深刻的马克思主义自我教育、自我改造的运动，从思想上组织上作风上对党进行了认真的整顿，党内达到空前的团结和统一。

新中国成立以后，面对执政的新形势、新情况，如何保持党、政权和军队的人民性质？如何防止党员干部由社会公仆蜕变为凌驾于人民之上的社会主人？这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必须面对的一项重要而严肃的任务。党充分预见到在全国执政面临的新挑战，早在解放战争取得全国胜利前夕召开的党的七届二中全会就向全党提出，无产阶级政党取得全国政权不是终点，“革命以后的路程更长，工作更伟大，更艰苦。”全党必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务必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继续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新中国成立后，党中央总结和继承党的建设的经验和传统，在实践中形成了在全国执政条件下进行自我革命的原则要求：必须加强党的思想理论建设；必须加强人民群众的监督，高度警惕并着力防范党员干部腐化变质；必须反对干部的特殊化，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和贪污浪费；领导干部必须经常到群众中去，甘当群众的小学生，定期到基层调查研究、蹲点；正确的领导方法是实事求是、群众路线、调查研究；干部参加集体生产劳动当作是保持同群众密切联系的重要途径之一，以及充分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等。在这个全新的课题探索的过程中,也曾经有过严重的失误和沉痛的教训。我们党的伟大之处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敢于直面问题，纠正失误。对于党的探索中的失误，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了《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作出了郑重的、实事求是的和恰如其分的评价，这本身就是党的光明磊落的精神和勇于自我革命品质的体现。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实现了新中国成立以来党的历史上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这一伟大的转折同样也体现在党的自身建设方面。全会重新确立了党的实事求是的路线和党的民主集中制的原则。为了健全党的民主集中制，全会选举产生了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强调其根本任务是维护党规党纪，搞好党风，严肃党纪。党的十一届五中全会制定了《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实现了党内政治生活的拨乱反正，使处理党内关系的一系列原则更加系统化、法规化。改革开放和搞活经济的新形势、新环境，为党风建设提出新任务、新课题。随着改革开放和商品经济的发展，少数党员干部革命意志衰退，淡忘了艰苦奋斗和与人民群众同甘共苦的光荣传统，社会上出现了少数党员利用各种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的现象。党在这个时期开创和推进了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探索如何在商品经济和改革开放条件下如何进行党的自我革命。党始终强调，“执政党的党风问题是悠关党的生死存亡的问题”，“治国必先治党，治党务必从严”，强调必须坚持两手抓，愈是发展经济、愈是改革开放，愈要聚精会神抓好党的建设，愈要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围绕解决好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提高拒腐防变和抵御风险能力这两大历史性课题，以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为主线开展党的建设，党中央先后就加强党同人民群众联系、加强和改进党的作风建设、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等重大问题作出一系列重大决议。

党面临的“四大考验”是长期的、复杂的，面临的“四种危险”是尖锐的、严峻的。党的十八大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国内外形势发展变化、党所承担的历史任务和人民群众的期盼，对党组织建设状况和党员干部素质、能力、作风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对党的领导水平和执政水平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与此同时，“管党治党一度宽松软带来党内消极腐败现象蔓延、政治生态出现严重问题，党群干群关系受到损害，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受到削弱，党治国理政面临重大考验”[20]。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认为：“这些问题是关系党和国家政治安全的大问题，难道还不是政治吗？”[21]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入分析党面临的重大风险考验和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围绕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作出了重大战略谋划和重大创新举措，以刮骨疗毒的勇气向党内顽瘴痼疾开刀，以坚如磐石的意志正风肃纪反腐，打出一套自我革命的“组合拳”。“经过坚决斗争，全面从严治党的政治引领和政治保障作用充分发挥，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显著增强，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得到根本扭转，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并得到全面巩固，消除了党、国家、军队内部存在的严重隐患，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22]时代是思想之母，实践是理论之源。习近平在领导全党进行全面从严治党和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中，深刻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重大时代课题，开辟了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新境界。

三、永葆自我革命精神，确保党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

党的性质、宗旨和初心使命，决定了敢于直面问题、勇于修正错误是党的本质特征、显著特点和政治优势；党的历史进程的基本经验是依靠自我革命保持和发展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为胜利推进革命、建设、改革事业提供了坚强政治保证。党的历史的伟大实践生动证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取得胜利的法宝，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正是因为具备自我革命这个独有的政治品格和显著特征，我们党才能穿越百年风风雨雨，多次在危难之际重新奋起、失误之后拨乱反正，成为打不倒、压不垮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现在，我们党已经成为拥有9500 多万名党员、领导着14 亿多人口大国、具有重大全球影响力的世界第一大执政党。我们党长期执政凭的是什么？靠的是什么？凭的、靠的就是党的先进性、人民性和纯洁性。自然，党的这种先进性、人民性和纯洁性，从根本上说是由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的，但也是靠坚持不懈地开展党的建设、进行自我革命来保持和发展的。一个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只有以伟大自我革命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才能确保党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习近平振聋发聩地指出：“党的执政地位和领导地位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长期保持下去的，不管党、不抓党就有可能出问题甚至出大问题，结果不只是党的事业不能成功，还有亡党亡国的危险。”[23]与此同时，在新时代，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所涉及矛盾和问题的深刻性、所触及利益格局调整的广泛性、所面临的突破体制机制障碍的艰巨性、所进行伟大斗争形势的复杂性，都是前所未有的，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全党同志必须永葆自我革命精神，增强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的政治自觉，敢于直面自身存在的矛盾，以刀刃向内的自觉，消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清除一切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不断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确保党拥有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战斗力，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提供坚强的政治保证。

一是固本培元，不忘初心。要以思想为根基，解决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个“总开关”问题，丰富全体党员“精神之钙”。党是站在最广大人民之中的坚强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全党必须牢记我们党来自人民、植根人民。越是长期执政，越不能忘记党的初心使命，越要保持崇高的革命理想和旺盛的革命斗志，始终发扬勇于担当作为的革命精神，千万不能在一片喝彩声中迷失自我。

二是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发挥党的“熔炉”作用。必须用好组织生活这个经常性手段，用好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锐利武器，进一步激发组织活力，切实实现党组织对党员进行教育管理监督，扎实推进党员的党性锻炼、提高党员党性修养。

三是严明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我们党是一个肩负着特殊历史使命的政治组织，共产党整体战斗力对每个党员有着特殊的责任和义务要求。我们党一路走来，就是靠着纪律和规矩来保证思想统一、党的步调一致而取得不断的胜利的。习近平强调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在所有党的纪律和规矩中，第一位的是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24]。“首要的就是把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作为明确的政治准则和根本的政治要求。”[25]“四个自信”是保持政治方向一致的思想基础，“四个意识”是内化于心的服从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的思想自觉，“两个维护”是必须坚决执行的政治要求。

四是充分发挥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的表率作用，坚持激浊和扬清两手抓。要在强调领导干部的严以修身、永葆共产党人清正廉洁的政治本色的同时，加强权力监督与制约。党的作风是党的形象，必须驰而不息抓好正风肃纪。腐败是党长期执政的最大威胁，是党内政治生态最致命的“污染源”，必须坚决推进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建设。

我们党已经走过百年辉煌历程，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律？毛泽东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气。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这首先是因为我们党的性质和根本宗旨决定了党除了国家、民族、人民的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的特殊利益，能从为了人民根本利益出发，并且相信党的事业是完全合乎正义的，是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的，从而敢于检视自己，能够有缺点克服缺点，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错误承认并纠正错误。其次，党的历史，就是一部严格要求自己、从严治党、不断自我革命的自身建设史，我们党有自我革命的历史经验和优良传统，有自我革命的忧患意识、历史主动和理论自觉。再次，我们党已经形成了一整套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制度规范体系，有多种监督和保障。前进道路上，我们还会遇到各种风险和挑战，但只要始终坚守初心使命，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我们党就能始终风华正茂，党在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就会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

注释

[1][2][3][4][5][7][14][15]《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8页；第263页；第283页；第307页；第283页；第283页；第278页；第91页。

[6]《列宁全集》第12 卷，人民出版社1987 年版，第284页。

[8]《刘少奇论党的建设》，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版，第224～225页。

[9][17]《刘少奇选集》（上），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331～332页；第315页。

[10][11][19]《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年版，第1096～1097页；第1096页；第1096页。

[12]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21年7月2日。

[1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76页。

[16]《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3页。

[18]《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册，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620～622页。

[20][22]《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人民出版社2021年版，第26页；第33～34页。

[21]《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5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