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榜样观论析

周 月，储成君

（1.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2.南京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苏 南京 210023）

习近平高度重视发挥榜样人物的示范引领作用，他强调“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1]46。榜样作为一种人格范式，是特定历史时期人们共同理想追求的生动载体，其道德境界较高，并富有教化作用[2]。中国古代社会的圣人、君子、贤人，当代社会的劳动模范、道德模范、改革先锋、抗击新冠肺炎英雄等，都表达了特定历史时期人们对榜样内涵的理解。本文立足于相关文本，阐释习近平榜样观的生成逻辑、实践方略、理论特质、重大意义。

一、习近平榜样观的生成逻辑

发挥榜样人物示范引领作用是中国文化的重要传统。习近平榜样观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重视身教示范传统的转化和发展，是对革命文化中英雄气概的继承和弘扬，是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模范精神的凝练与升华。习近平榜样观不仅赓续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基因，也彰显了革命文化的政治本色，更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时代潮流。

（一）对中华民族榜样文化的时代转换

习近平榜样观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注重榜样身教示范、强调领导者以身作则传统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习近平强调：“越是领导机关，越是领导干部，越是主要领导，越要廉洁自律，加强监督，以身作则，当好表率。”[3]81中华民族素有凸显榜样人物和领导人物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的文化传统。早在先秦时代，儒家学者就塑造了尧、舜、禹等诸多“圣”“王”合一的榜样人物原型。儒家建构了一个包括圣人、贤人、君子等不同层次的榜样人物谱系。这些榜样人物将抽象化、理论化的形而上学哲理具体化、人格化、形象化，有力促进了中华文化的发展。对一个民族文化发生重大影响的，不仅仅是有识之士提出的伦理思想、德行体系，更在于“有实践这些价值理想、身体力行地体现这些德行的贤人君子。”[4]此外，儒家认为，“君”之于“民”具有榜样示范作用，其内在逻辑是希望领导者以身作则、率先垂范。相关论述如：“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君好之，民必欲之。”（《礼记·缁衣》）“君者，民之原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荀子·君道》）“君者，仪也，仪正而景正；君者，盘也，盘圆而水圆；君者，盂也，盂方而水方。”（《荀子·君道》）要之，中华传统文化不仅重视发挥榜样引领作用，还要求领导者成为榜样，以身作则，身教示范。习近平榜样观赓续了重视榜样引领的传统文化基因，彰显了深厚的传统文化底蕴。

（二）对革命文化中英雄情怀的历史传承

英雄是革命文化中最具代表性的榜样类型。在革命年代，不断涌现的“战斗英雄”“民族英雄”“劳动英雄”等英雄人物，彰显了中华民族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习近平榜样观传承和弘扬了熔铸于革命文化中的英雄精神。他认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有“不畏强暴、敢于压倒一切敌人而不被敌人所压倒的英雄气概。”[5]五四运动以降，我们党领导中国人民反抗侵略和压迫，在伟大革命斗争中，形成了独特的革命文化，中华儿女共同谱写了气壮山河的英雄史诗，充分体现了反抗压迫、勇于斗争的英雄气概。在波澜壮阔的革命斗争中，锻造和涌现了大量英雄人物。例如，邱少云、黄继光、董存瑞等众所周知的英雄人物，他们的故事荡气回肠，感人肺腑；他们的精神振奋人心，催人奋进。这些不断涌现的英雄人物承载了革命文化的重要追求。习近平榜样观继承了革命文化中的英雄情怀。他指出，一切民族英雄皆是“中华民族的脊梁”，他们的事迹、精神是“激励我们前行的强大力量”，“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6]19。习近平还将革命时期的英雄气概，转化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动力。他认为，敢于反抗、不怕困难的无畏精神是红军将士英雄气概的核心要义，是取得长征胜利的精神支柱，长征胜利“靠的是红军将士压倒一切敌人而不被任何敌人所压倒、征服一切困难而不被任何困难所征服的英雄气概和革命精神。”[7]又指出，抗战英雄展现了“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6]17。以“不畏强暴、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为代表的抗战精神，是中国人民克服艰难险阻，实现民族复兴的精神财富和精神动力[8]。

（三）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模范精神的凝聚升华

习近平榜样观是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熠熠生辉的模范精神的凝聚和升华。理论来源于实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是各种模范人物诞生的沃土，如孕育了道德模范、劳动模范、感动中国人物、最美人物、改革先锋、抗击新冠肺炎英雄等先锋模范，他们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践行者。习近平非常重视发挥这些模范人物的引领作用。在我们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各行各业持续不断地涌现出了大量先进人物，“时代楷模、英雄模范不断涌现”[9]。他称赞“劳动模范是劳动群众的杰出代表，是最美的劳动者”[10]。充分肯定劳模精神的重大意义，“劳模精神，生动诠释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我们的宝贵精神财富和强大精神力量。”[11]重视总结、弘扬在社会主义实践中诞生的模范人物之精神，深刻揭示了各种先进模范的引领意义，这些模范人物的精神追求既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生动体现，亦将不断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时代内涵，彰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光荣历程和精神风采。

二、习近平榜样观的实践方略

习近平将“抓典型”视为榜样教育的主要方法：“抓什么样的典型，就能体现什么样的导向，就会收到什么样的效果”。[3]212所谓“抓典型”，就是要“树立精神上的榜样”。[3]212重点是发挥党员干部、行业模范、道德模范等先进典型的榜样示范作用。

（一）党员干部“头雁领航”

党员干部要成为“领头雁”。习近平认为，有力发挥党员干部先锋模范作用是党组织战斗力的集中体现，党员干部应该自觉成为榜样。“道德榜样的影响力不能忽视，现代领导人应更懂得这个道理。”[12]领导干部自觉成为榜样，才能够赢得人民群众的信任。因此，党员干部应该以身作则，当好表率。他多次重申，正人先正己，党员干部要以身作则，从我做起，率先垂范。例如：在谈到党的作风建设问题时，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带头转变作风，身体力行，以上率下，形成‘头雁效应’”[13]；在谈到建设学习型、创新型社会时，强调领导干部“要做学习和实践的表率”[3]180；在谈到依法治国时，指出“县委书记要做学法尊法守法用法的模范”[14]；在谈到基层干部如何有效解决群众的来信来访问题时，要求各级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要身入心入，亲自示范，以自身的传帮带，来指导基层工作[3]78。可见，要求党员干部率先示范体现在习近平治国理政的方方面面。党员干部应该自觉地成为榜样，主动以身作则、身教示范，发挥党员干部先锋模范作用。

（二）行业模范行动表率

行业模范是各行各业的“领头羊”。习近平非常重视发挥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等行业模范的行动表率意义。首先，习近平高度赞扬了行业模范的先进性。劳动模范、先进工作者、先进人物“是我国劳动人民的杰出代表”“是祖国和人民的骄傲”[15]，是“工人阶级中一个闪光的群体”[16]。其次，习近平指明了劳动模范等行业模范承载的精神内核，主张弘扬劳动模范的主人翁责任感、劳动创造精神、拼搏奉献精神，他们“为全国各族人民树立了光辉的学习榜样”[16]。最后，习近平号召经经常向劳动模范等行业模范学习。例如，他在主持2012年度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时，希望“广大科技工作者以获奖者为榜样”[17]；2013年在同全国劳动模范代表座谈时的讲话，指出“各级领导干部要带头发扬劳模精神”[16]；2018年写信勉励电影表演艺术家牛犇，希望他继续在从艺做人上为广大文艺工作者作表率[18]。发扬行业模范的表率作用是习近平榜样观的重要实践方略，这体现在各行各业的方方面面，考虑到了行业性质、岗位职责的不同需要，有利于发挥各行各业佼佼者的带动作用。

（三）道德模范价值领航

道德模范是道德建设的“旗帜”。所谓道德模范，是“道德实践的榜样”，是真善美和正能量的载体，是激励全体人民崇德向善、见贤思齐的典范，是汇聚和凝聚强大精神力量的模范。首先，习近平充分肯定了道德模范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的引领作用，认为道德模范为全社会树立了道德榜样。例如，在会见第四届全国道德模范及提名奖获得者时，强调道德模范、最美人物的高尚品德“温暖了人心，感动了中国，为全社会树立了榜样。”[1]158-159“道德模范是社会道德建设的重要旗帜，要深入开展学习宣传道德模范活动”[1]158。不仅如此，习近平还提出了宣传学习道德榜样要“创新形式、注重实效”的方法论原则，他说：“要深入开展宣传学习活动，创新形式、注重实效，把道德模范的榜样力量转化为亿万群众的生动实践，在全社会形成崇德向善、见贤思齐、德行天下的浓厚氛围。”[19]

三、习近平榜样观的理论特质

习近平榜样观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崇高品格，彰显了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念，坚守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

（一）立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

榜样是时代主流价值的折射，习近平榜样观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深厚土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提供持续的精神滋养。“伟大时代呼唤伟大精神，崇高事业需要榜样引领。”[1]159新时代诞生了许多承载时代主流价值追求的榜样人物。例如，党和人民通过苦干、实干，努力打赢了脱贫攻坚战并全力促进乡村振兴，在这一征程中，涌现出了一大批先进典型。习近平强调：“在脱贫攻坚的火热实践中，涌现出一大批先进典型。”[20]并要求向这些先进典型学习，以促进脱贫攻坚实践的发展。“要发扬他们扎根基层、敢挑重担、无私奉献、勇于创新的精神，激励各方面坚定信心、积极行动，进一步增强脱贫攻坚合力。”[20]另一方面，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也离不开榜样的精神领航。习近平强调，我们需要英雄和英雄精神，要铭记为国为民的英雄，要“崇尚英雄，捍卫英雄，学习英雄，关爱英雄”[6]19，以英雄的精神激励我们为实现伟大目标和远大梦想而奋斗。

（二）坚守中国共产党人的崇高品格

习近平榜样观强调发扬党员干部的先锋模范作用，其核心要义在于要求党员干部坚守中国共产党人的崇高品格，做到永不褪色。众所周知，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这就要求我们党必须时时刻刻走在前列，为全国人民作表率。周恩来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习近平在纪念周恩来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的讲话中，概括了周恩来的卓著功勋和崇高风范，认为他在六个方面是共产党人的楷模：一是不忘初心、坚守信仰；二是对党忠诚、维护大局；三是热爱人民、勤政为民；四是自我革命、永远奋斗；五是勇于担当、鞠躬尽瘁；六是严于律己、清正廉洁[21]。这既是对周恩来承载的共产党人崇高品格的集中概括，也是对共产党人应有品格的内在要求。习近平反复强调党员干部要发挥率先垂范的作用，彰显了我们党的先锋队性质，坚守和锚定了共产党人的崇高品格。

（三）彰显以人民为中心的价值理念

什么样的人能够成为榜样？在习近平看来，真正的榜样应该是踏踏实实，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典型。郑九万同志就是好典型的代表，因为他的事迹虽然平凡，但是这种平凡背后是踏踏实实的为人民服务，是扎扎实实干出来的伟大事业，“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深刻揭示了‘老百姓在干部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干部在老百姓心中的分量就有多重’的丰富内涵。”[3]216在习近平看来，好典型体现的精神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做到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具有时代性，代表先进性，体现群众性。”[3]212可见，真正的先进典型都是心系人民，踏踏实实的为人民服务的模范。习近平多次强调焦裕禄同志是县委书记的榜样，其具有深厚的人民情怀。“当干部，不求‘官’有多大，但求无愧于民。”[3]3在2012年国家科学技术奖励大会上，习近平要求广大科技工作者以获奖者为榜样，“始终把祖国和人民放在心中，努力作出无愧于时代、无愧于人民的创新成果。”[17]习近平心目中榜样所代表的精神，就是真真切切、踏踏实实的为人民服务的精神。

（四）以“两为”为最终目标指向

“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22]为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不仅需要“物质强大起来”，还需要“精神强大起来”。以劳动模范为例，他认为劳动模范不仅具有强大的精神引领作用，更在物质生产中发挥了强大的导航作用，“全国各族人民都要向劳模学习，以劳模为榜样，发挥只争朝夕的奋斗精神，共同投身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事业。”[1]46习近平榜样观体现了深厚的家国情怀，为国为民理念贯穿始终，无论是要求党员干部率先垂范，还是号召向各行各业涌现出来的先进典型学习，始终都坚守了这一初心和使命。例如，习近平对学习黄大年同志先进事迹作出重要指示，要求以黄大年同志为榜样，学习他的爱国情怀、敬业精神、高尚情操，把爱国之情、报国之志融入祖国的改革发展和人民创造历史的伟大奋斗之中，从而“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智慧和力量。”[23]又如，2013年9月17日，习近平在会见第四届全国道德模范及提名奖获得者时强调，“道德模范是社会道德建设的重要旗帜”，要学习宣传道德模范，“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起强大的精神力量和有力的道德支撑。”[1]1582018年4月28日，习近平在同全国劳动模范代表座谈时，勉励我国工人阶级要坚持以振兴中华为己任，用自己的先进思想和模范行为带领全社会投身于民族复兴的伟大事业之中，“自觉把人生理想、家庭幸福融入国家富强、民族复兴的伟业之中，把个人梦与中国梦紧密联系在一起，始终以国家主人翁姿态为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出贡献。”[1]45可见，“两为”始终是习近平榜样观的最终追求。

四、习近平榜样观的意义追寻

习近平榜样观具有重要意义。榜样人物是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生动体现，习近平榜样观彰显了榜样引领文明风尚的独特魅力。通过将党和人民的价值追求和基本遵循具体化、人格化、形象化，榜样感人事迹和卓越德行必将让党和人民学有旨归，激发出投身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热情。具言之，其意义主要体现在文化传承、风气净化、价值引领、实践导向四个方面。

（一）赓续深厚文化底蕴

历史文化对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生存和发展具有无可替代的意义。习近平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24]349基于对世界历史的深刻反思和总结，他告诫人们要牢记历史，尊崇英雄，不能数典忘祖，背弃历史，否则“不仅不可能发展起来，而且很可能上演一幕幕历史悲剧。”[24]349众所周知，中华民族是具有深厚历史文化传统的民族，在五千年的辉煌历史中，中华民族创造了绚烂的中华文明。毫无疑问，厚重的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滋养，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精神丰碑。榜样是特定时代主流文化和价值追求的生动载体，习近平对榜样代表精神的强调和弘扬，其实是对厚重的中华文化的传承和弘扬。特别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在我们党领导人民所进行的革命事业、建设事业、改革事业中，诞生了许许多多的榜样人物，他们凝聚了中华民族的精神追求，表达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理念，承载了人民群众对高尚品德和先进行为的期待。习近平榜样观非常注重传承和弘扬榜样所代表的文化传统，这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是对革命文化的践行和坚守，是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凝练和升华。

（二）推动党风政风建设

党风政风的好坏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习近平高度重视党风政风建设，并将榜样示范视为推动党风政风建设的重要途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坚持全面从严治党，要求全党保持先进性、纯洁性，提倡党员干部以身作则、做出表率，并号召向我们党历史上各个时期所涌现出的榜样人物学习，这将有力推动党风政风的建设。他曾多次强调党员干部示范引导对推动党风政风的重要意义，指出：“‘子率以正，孰敢不正。’党员领导干部正字当头，发挥示范引导作用，才能在全社会进一步形成褒扬正气、贬抑邪气，尊崇廉洁、鄙弃腐化的良好社会氛围。”[3]176他还以县委书记为例，强调“县委书记对一方党风政风具有示范作用”[24]145，焦裕禄、杨善洲、谷文昌就是县委书记的榜样，“县委书记要以他们为榜样”[25]。在习近平看来，焦裕禄的榜样示范意义在于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到了“心中有党、心中有民、心中有责、心中有戒”[24]45，焦裕禄同志是优秀共产党员和优秀县委书记形象的光辉典范，通过向焦裕禄同志学习，有助于弘扬和传承焦裕禄同志所代表的先进精神。学习榜样，效法榜样，争做榜样，必将使党员干部学有旨归，行有模范，这将有效推动党风政风的建设。

（三）促进主流话语传播

榜样示范是传播社会主流话语的重要途径。教育家洛克曾经说：“榜样比任何事物都更能温和而深刻地渗入人们的内心。”[26]榜样生动具体，又贴近群众，是推动社会主流价值传播，促进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有效载体。习近平将榜样引领视作新时代抓好精神文明建设的有力抓手，强调在精神文明建设过程中要“注重典型示范引领，更好构筑中国精神、中国价值、中国力量”。[27]在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时，要做到“心有榜样”，也就是要“学习英雄人物、先进人物、美好事物，在学习中养成好的思想品德追求。”[1]182榜样是社会主流价值的承载者，其最大优势是能发挥深入人心的感化作用，能够有效促进社会主流话语的传播和弘扬。

（四）引领社会实践方向

榜样人物不仅道德高尚，亦行为卓著，在社会实践中具有导向作用。历史和现实的经验皆表明，榜样是引导社会实践方向的重要旗帜。揆诸历史，各类榜样是推动中华民族向前发展的不竭动力。在我们党领导人民所进行的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征程中，“我们的事业就是靠英雄模范、先进人物作为生力军和骨干来推进的，各条战线各个领域的英雄模范人物都发挥了重要作用。”[28]展望未来，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进程中，通过党员干部和各类榜样人物的示范引领，必将在实践中发挥价值导向作用，调动党和人民投身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激励党和人民奋发向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梦想。总之，习近平榜样观对榜样的重视和提倡，在社会实践中能够发挥强大的驱动作用，引导党和人民更好地投身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建设和改革的伟大事业中。

五、结 语

“一个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没有英雄，一个有前途的国家不能没有先锋。”[6]19榜样作为“民族的精英，国家的脊梁，社会的中坚，人民的楷模”[29]，正是承载时代精神、引领时代发展的先锋人物。习近平高度重视通过榜样示范来净化党风政风、引领先进文化、促进时代发展。习近平榜样观继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榜样文化的丰厚遗产，赓续了革命文化中榜样文化的宝贵财富，立足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发展先进文化，丰富了榜样文化的时代内涵。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那样：“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物质财富要极大丰富，精神财富也要极大丰富。”[30]习近平榜样观是新时代党的宝贵精神财富，既促进了广大党员干部澄明初心使命，坚定理想信念，从而在新征程中踔厉奋发、笃行不怠；又促进人民群众学有标杆、行有示范、赶有目标，汇聚了实干兴邦的磅礴伟力。在喜迎建党百年之际，我国开启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为榜样人物发挥先锋模范作用提供了现实土壤；当前，中国人民正昂首阔步行进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道路上，榜样必将迸发出为国家富强、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而艰苦奋斗、开拓创新的强大精神动力，鼓舞和激励广大党员干部和人民群众创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新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