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牙这件小事

文/唐日泽（湘潭市湘潭县天易贵竹学校2107 班） 指导老师/罗芳阳

夏天，天气热，我吃雪糕吃得很过瘾。几天之后，我的牙龈疼起来，像被密密麻麻的小针扎着。我努力忍着，不敢告诉妈妈，怕挨骂，更怕看牙医。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我还是被板着脸的老妈“押送”到了诊所的门口。医生哄我张开嘴，皱着眉头说：“都肿成这样，怎么才来？”

没过多久，我牙齿的X 光片出来了。医生对我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我忐忑起来：“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这颗牙拔了后，消消炎就没事了。”

我松了一口气，追问：“那坏消息呢？”

他嘴角上扬，指指X 光片子上的白点说：“你这儿还有一颗横着长的牙齿，它长歪了，下次得来拔掉。”我一听，脑子嗡了一下。难道拔牙还买一送一？

手术灯打开。我只能认命，闭上眼，张大嘴。医生拿着小水枪冲我的牙齿。我随后听到盘子和注射器碰撞的声响，医生要动真格的了。一根细长的针管扎入我的牙龈，医生稳稳地说了一句：“嘴张大一点，我们要开始了。”过了一会儿，医生戳了戳我的牙龈，问我有没有感觉。我摇了摇头。

一把钻子在我的牙齿上戳来戳去。凉汗从手心冒出来，在手心的低洼处爬动，如同小钻子在划动。此刻，时间放缓，我的思维也慢悠悠了。这折磨什么时候停止？

良久，医生才开始用镊子夹我的碎牙。最后一块碎牙仍在牙龈上攀得紧。医生又抓起钻子，往嘴巴里撬了撬。紧接着小水枪又在嘴巴里扫射了几轮。

医生在我嘴里塞了块棉花，摁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好了，可以了。”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空气都格外清新甜美。

快乐不过三秒。他接着说：“下次牙齿长出来了，还得过来再拔一次。”我呜呜地应着，心里想的是这个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点评：“害怕拔牙”这件事在作者笔下极富画面感，这归功于作者对人物动作、心理、语言的描摹；也离不开作者对“拔牙前”“拔牙时”“拔牙后”等故事情节的有效裁剪。所谓“广写”，就是把众多的场景艺术地组合起来，展现出一幅生动广阔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