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湖北十堰市畜禽粪污治理调查报告

孟宇翔,廖友郡,徐明江,周政辛,陈璐鹏,陈世林,胡泽勇,曹钟鑫,蒋钧平,翁昌明,李 璇,王 军,吴 健*,任竹青*

(1.华中农业大学 动物科技学院、动物医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2.十堰市畜牧技术推广站，湖北 十堰 442000)

2001年以来，国家为整治畜禽养殖污染问题，先后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标准和法规，特别是2014年和2017年相继颁发了《畜禽规模养殖污染防治条例》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利用的意见》[1-3]。中央一号文件2013年又首次提出加强畜禽养殖废弃物防治的要求[4]，2019年明确指出要发展生态循环农业，促进农田秸秆、养殖粪便等农业废弃物的回收利用，实现种植业、养殖业的绿色循环体系[5]，2020年再次强调农业生态环境治理的重要性，提出全力推进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基本完成大型养殖场粪污治理设施建设[6]。畜禽养殖污染已经受到政府的高度重视，解决农业面源污染问题迫在眉睫。

为落实十堰市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程度和解决推进过程中存在的实际问题，课题组组织了一次问卷调查，以期通过研究和分析，为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政策推广和落实提出相应的调整和改进措施。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湖北省十堰市畜牧养殖行业相关人员为调研对象，本次调查共发放调查问卷203份，收回有效问卷200份，回收率98.5%，样本有效。填写问卷调查的人主要可分为两大类：养殖技术推广人员41人，占样本总数的20.5%；不同养殖企业工作人员159人，占样本总数的79.5%。

1.2 研究方法

2020年9月，为落实十堰市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程度和解决推进过程中存在的实际问题，本团队对湖北省十堰市畜牧行业相关人员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样本遵循随机原则从各畜牧部门和养殖企业中选出。养殖企业工作人员需要对整个问卷30道题进行系统性回答，主要调查内容有：(1)本行业人员的基本信息；(2)样本经营特征；(3)所在企业粪污处理模式和种养结合的利用程度；(4)微生物菌剂在资源化利用中的应用情况；(5)所在企业粪污资源化利用中遇到的问题。技术推广人员仅需回答“您对全市畜牧养殖业发展和粪污资源化利用有何建议？”一题。

1.3 数据处理

数据处理运用Excel 2019及SPSS 22.0软件。

2 结果与分析

2.1 行业内人员的基本信息

统计从事畜牧业以及相关行业人员年龄结构，21～35岁占14.9%，36～50岁占59.6%，50岁以上占25.5%，80%以上养殖企业工作人员大于35岁。不仅如此，其中82%的企业工作人员是中专及以下学历，14%是大专学历，本科及以上学历只占4%。

由此可见，从事畜牧养殖行业的工作人员，年龄结构严重偏老龄化，且绝大多数都是中专及以下学历。近年来随着养殖业的不断发展，已经朝向现代化、信息化迈进，从业人员的老龄化越来越成为制约行业发展的关键，畜牧行业亟需年轻血液和高学历技术人才。

2.2 样本经营特征

十堰市的养殖企业以传统养殖的猪、牛、羊、禽(鸡鸭)为主，调查的企业中养猪企业(养殖户)占28.3%，养牛企业(养殖户)占45.9%，养羊企业(养殖户)占12.58%，养禽企业(养殖户)占8.9%，其他特种动物养殖加起来不到5%。

如表1所示，养猪企业(养殖户)中，84%是500头以下小规模养殖；58%的养牛企业(养殖户)规模在50头以下；羊(养殖户)基本是100～500只规模；鸡(养殖户)大部分都是1万只左右的家庭养殖。由此可见，本市的养殖企业(养殖户)规模较小，绝大部分都是小型企业或家庭养殖，规模化、集约化的大型企业较少，小规模养殖模式很难有充足的资金技术人力来完成畜禽废弃物的处理，十堰市的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仍然任重道远。

表1 调查的企业中家畜养殖规模及所占比例

2.3 畜禽养殖废弃物处置不当造成的影响

此次接受调查人员认为造成畜禽养殖废弃物污染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1)农牧结合不紧密，种养结合程度不高；(2)畜牧业区域布局存在不合理现象；(3)处理或利用所需的固定资产投入太大，运行成本昂贵，经济上不可行；(4)畜禽废弃物处理技术还不成熟、不完善。

接受调查人员认为畜禽粪污对环境造成的危害主要有：(1)传播人畜共患病；(2)产生臭气，造成周边空气质量下降；(3)乱排乱放对周边的河流造成水体污染；(4)危害农田生态。

2.4 现阶段十堰市畜禽养殖废弃物利用情况

随着社会经济和科学技术的发展，农民渐渐从土地中解放出来。特别是迈入21世纪后，为了追求高产高收，大量的化肥被施放到农田中。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化肥生产国和使用国，而长期过量施用化肥容易造成土壤板结、土壤肥力下降，最终导致农作物产量和品质下降[7]。化肥的大量使用也导致了种植业和养殖业严重脱节，畜禽废弃物不能及时被种植业消纳利用，无处安放的畜禽废弃物成为农村环境污染的罪魁祸首[8]，当前首要的任务是将其变“废”为“宝”，而不是任其变“废”为“害”。

本问卷对“配套粪污消纳土地情况和种养结合程度”进行了调查，75.8%的企业有配套的消纳土地，且实现了种养结合；16.2%的企业虽然没有配套的消纳土地，但是粪污直接交给了堆肥场或农牧结合合作社等第三方处理；还有8.0%的企业虽然没有配套的消纳土地，但采取和周边的农户合作，无偿将养殖废弃物给周边的农户还田使用。总体来说，十堰市的种养结合及配套资源化利用完成度较好。

对于上文提到的实现种养结合的企业，深入调查了他们关于有机肥对经济作物的效果评价，结果表明，使用有机肥与化肥相比，经济作物的品质有明显改善，特别是对于瓜果类的甜度以及口感等有极大的提高。

调查显示，十堰市的资源化利用设备配套率达90%以上，有77.3%的企业表示自己有完善的粪污处理设备；16.2%的企业认为自己的粪污处理设施需要进一步完善，只有7.5%的企业缺少配套粪污处理设备，急需进行粪污资源化利用改造工程。调查企业的粪污处理方式见表2。

表2 调查的企业中不同家畜的粪污处理方式及所占比例

牛的粪污处理工艺主要有：场床一体化模式、沼气工程和干清粪堆肥。42%养牛企业使用场床一体化模式，且使用此模式的企业中有68%表示效果很好，值得推广。有超过一半的养牛企业使用了两种或以上的粪污处理工艺相结合，总体来说，养牛企业在粪污处理方面相比养猪企业更为完善。

猪的粪污处理一直是本行业的难题，其工艺主要有：异位发酵床、固体粪便堆肥和一体化厌氧沼气发酵等，根据使用异位发酵床的企业反馈情况，经过异位发酵床处理的废弃物体量并不会减小，仍需要足够的消纳土地，而且异位发酵床容易出现死床的情况，所以有些企业已经将其弃置[9]。大部分养殖场都采取了干湿分离，然后将收集的固体粪便进行堆肥，液体污水进行厌氧发酵后还田；还有部分企业将粪污混合排入沼气池进行厌氧发酵，然后将沼液处理后还田使用。总体来说，猪场的粪污产生量较大，如何更好地处理废弃物仍然是一个重要的难题，生猪的粪污处理工艺仍需进一步改进。

禽类的粪污处理工艺主要有传送带模式和刮粪板模式，调查显示，有25%的养殖户仍然在使用刮粪板模式，此模式存在一定缺点，如粪污清理不及时，耗费人力等，现已慢慢被传送带模式代替。58.3%的养殖户采用了传送带模式，粪污在传送带末端收集，然后再通过传送带直接运到干粪棚或拖粪车。还有少部分养殖户仍然在使用平养模式，而平养模式的鸡粪较难清理，未及时清理的粪便将对整个养殖环境造成严重污染。

接受问卷调查的企业人员提出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现阶段的难点主要有以下几点：(1)粪污处理技术水平仍然存在很多问题；(2)企业规模小，配套资金不足；(3)有机肥销路不畅；(4)粪污还田时周边农田的承载能力不足。

十堰市农业相关部门也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的措施：(1)推行“截污建池、收运还田”模式。主要解决“中小散养殖户”畜禽养殖污染治理问题。通过干清粪，配套建设雨污分流、粪污腐熟、粪肥贮存和还田利用设施，养殖户自用或经农民合作社或第三方企业开展粪肥“收运还田”利用。(2)推行“农牧结合、制肥还田”模式。主要解决畜禽规模养殖场养殖污染治理问题。畜禽规模养殖场实行干清粪，进行干湿分离，配套建设污水收集池、堆粪场，粪污经发酵腐熟制成粪肥或有机肥还田利用。(3)推行“粪污集中处理中心”模式。引导、指导农民和新型经营主体制造和施用有机肥，推广“畜-粪液(沼)-粮、畜-粪液(沼)-果(蔬、茶)”等循环利用技术，解决好粪肥还田利用问题。

对于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后续工作，问卷统计结果显示：62.1%的企业愿意在粪污资源化利用方面邀请专家和技术人员进行技术指导并承担一定费用，这些企业对粪污资源化利用的前景看好，认为随着畜禽资源化利用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未来可能达到一举两得，不仅可以彻底解决这一环境污染问题，还能通过废弃物的回收利用达到盈利。

2.5 微生物菌剂在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中的应用

作为生物圈中的分解者，微生物可以有效地分解生物有机质，并参与自然界的物质循环。试验证明，世界上存在的有机物质均可以被相应的微生物降解，因此，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现代绿色畜牧业的发展离不开微生物技术的推广应用[10]。

研究表明，微生物发酵饲料在畜禽肠胃中产生各种消化酶，有助于日粮的消化和吸收，对防治肠胃胀气等疾病有明显的效果，而且对养殖场的臭气问题也有一定的改善；微生物饲料中添加益生菌还能在肠道中产生各种畜禽所需的氨基酸和维生素等，满足畜禽的营养需求[11]。但调查结果表明，接受调研的企业只有17.8%使用微生物发酵饲料，其中有62.5%认为发酵饲料效果很好、值得推广；而有58.6%的企业持观望态度，对目前市场上的发酵饲料产品不放心，如果市场上有足够令人信服的产品，他们表示愿意尝试使用发酵饲料。

微生物菌剂在畜禽环境治理中使用的接受程度要远高于微生物饲料。接受调研的企业中，36%表示正在使用微生物菌剂，主要是用在养殖场喷洒除臭、污水处理和粪便堆肥3类工作；使用微生物菌剂的企业中，有68%表示他们对微生物菌剂的使用效果比较满意，这些企业中有63%每年在微生物菌剂的投入约占企业总投资的1%左右，但他们表示对使用的微生物菌剂成分以及作用机理不清楚。

3 企业工作人员和技术推广人员建议

本行业人员对全市牛羊养殖业发展和资源化利用提出的建议以及对政府的诉求如下：

3.1 企业工作人员诉求

(1)提供场床一体化，生物发酵方面的技术支持；(2)希望农业推广部门帮助培育和引入优质的牛羊品种；(3)现阶段养殖行业融资很困难，补贴行为混乱，难以兑现；(4)多做技术培训，特别是疫病防控方面的；(5)因本地区圈养成本较高，多为放养散养户。养殖技术水平参差不齐，市场竞争能力差，希望政府多搭建交流平台和政策支持。

3.2 技术推广人员建议

(1)针对十堰市多山区的情况，探索多元化的资源化利用模式，实行一场一策、一产一策，实现全利用链结构；(2)树立标杆，制定奖扶方案，落实奖扶资金，引领养殖业绿色发展；(3)因地制宜，养殖场根据周边农户的需求来确定生产的有机肥种类；(4)农业部门和环保部门进一步明确中小养殖场的环保监管职责；(5)加快全市牛羊养殖业的发展，多元化优惠政策扶持，把粪污资源化利用纳入常态化管理，做到建场必建粪污处理设施、配套粪污治理系统；(6)上级部门加强技术指导，普及传授粪污资源化利用模式，尽可能多组织一些技术交流培训会，以提升基层畜牧技术推广人员水平；(7)各级提倡、精准扶贫、畜牧先行，各个专业合作社和个体养殖户对精准扶贫、精准脱贫都起到引导，帮扶带动贫困户增收作用；(8)丹江口市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水资源丰富，植被覆盖率高，可借助武当山的品牌效益，开发多种特色养殖，凭借“好山好水好牛羊”的口号，发展一批具有地方特色的品种。同时，丹江口市作为北京市海淀区的对口帮扶地区，产品可以直接投入北京市场，增加产品附加值，从而提高养殖户的收入。

4 存在的问题和解决对策

4.1 积极吸引专业人才

一个行业的发展离不开相关的人才，而调研报告显示养殖企业员工年龄结构偏老龄化，且整体学历较低。畜牧行业属于朝阳产业，未来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近年来畜牧行业发展迅速，信息化、智能化的智慧养殖模式代替传统的人工养殖模式将是大势所趋。随着养殖密度逐渐增加，生物安全问题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比如近几年的非洲猪瘟给整个养猪行业带来了毁灭性打击，现在的畜牧行业亟需大量具有相关技术的青年人才。

由于本行业工作条件艰苦，待遇较低，很多本专业的高学历人才宁愿跨行工作也不愿意进养殖企业，建议各企业改善工作环境，提高福利待遇，以此吸引高水平人才带动本行业蓬勃发展；同时，当地政府也应该推出相应政策鼓励大学生毕业后回乡创业，以此注入新鲜的活力和高新技术。

4.2 加强粪污集中处理

调查显示，本市的养殖企业大多数为中小型，没有足够的资金和人力建立完善的畜禽废弃物处理设备。目前，粪污资源化利用项目只针对规模化以上的养殖场(户)，全市区还有很大一部分中小规模的养殖场也需要进行环保配套设施建设。

建议以乡镇为单位划分养殖小区，在各乡镇建立养殖粪污利用合作社，具体包括在每个乡镇定点建立几个粪污处理中心或者农牧结合示范点，自身无法处理畜禽废弃物的中小规模养殖户可以和合作社签订合同，畜禽废弃物定点定时运输至合作社，后者再将其统一处理利用，为中小养殖企业提供便捷的粪污处理新模式[12]，打通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最后一千米”。

4.3 开展技术培训，提高利用水平

十堰市地理位置较偏，且多为山区，畜禽养殖模式较为原始，环保意识较为淡薄，且各养殖户缺少相关的专业养殖知识。

严格落实禁养区、限养区、适养区划分方案，根据十堰市水环境保护要求和土地承载能力，科学确定各区域适宜养殖规模，应减则减，宜调则调，协调发展畜牧业，确保畜禽养殖总量与土地消纳能力相匹配相适应，调整优化养殖产业布局。建议充分考虑地域、畜种、规模等因素，因地制宜因场施策组织开展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技术培训，推广实用高效的养殖模式，提升畜禽养殖场在疫病防控、污染防治、饲养管理上更加科学规范，确保新建、改扩建养殖场选址更科学、布局更合理、防疫更安全、生产更高效，全面提升十堰市畜牧业绿色发展水平。

4.4 牢固树立绿色发展理念

各养殖企业面对畜禽废弃物污染问题只是迫于国家的政策和环保压力，对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不够积极，缺少主观能动性。

建议给予适合各场实际的粪污资源化利用方案及技术指导，对粪污资源化利用设备设施给予补贴；树立标杆作用，对粪污资源化利用较好的养殖企业给予适度奖励[13]。同时，市场主体带动销量，政府保障稳定的市场价格，资金方面提供低息贷款；政府要帮忙促进种养结合，解决有机肥的销路问题，形成特色产业链，当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不再是亏本买卖，而是产生新的经济效益时，才能充分发挥养殖企业的主观能动性。

4.5 加强校企合作，推动成果转化

调研中部分养殖企业提出了技术改进的需要，建议强化校企研学合作，建设企校、企研合作平台，双方互惠互利、各取所需，企业得到技术支撑，研究机构获得经费以及实效研究平台的支持。地方政府帮忙牵头企业与华中农业大学、湖北省农科院畜牧兽医研究所等科研院校及知名集团企业合力攻关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中的技术瓶颈，推动产学研高效对接，并将技术成果进行转化，提高资源化利用水平，降低建设运行成本，达到降本提质的效果。成果鉴定有效后，借助平台合作推广，加快优质新技术的推广应用，共同为国家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战略助力。

4.6 大力拓宽贫困地区农产品流通和销售渠道

调研地区多山区、交通不便，养殖规模小，利润低等问题也是限制本地区畜牧业发展和资源化利用的重要因素。

建议积极营造“网商”环境，打通供应链、拓展销售途径、加快流通服务网点建设、全面提升贫困地区农产品供给水平和质量打造区域性特色品牌等。如今互联网迅速发展，养殖行业也应紧跟时代潮流，建议在“抖音”、“公众号”等主流社交媒体上加大宣传力度，努力打造出本市自己的特色产品，在以产品质量为保证的前提下，开发新的网络销售模式，推出自己的“网红”畜禽产品，提升本地农产品档次，推广盈利后再努力发展产品质量，比如发展本地特色的绿色农产品，就离不开优质的有机肥，盈利资金还可返补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发展，实现良性循环。

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进一步深化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战略部署，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工作越来越受到政府部门的重视。在《到2020年化肥使用量零增长行动方案》中，畜禽粪污资源化利用工作已被纳入到农村环境保护的工作框架中。《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推进畜禽养殖废弃物资源化利用的意见》以绿色农业、生态循环为向导，为畜禽养殖提供有力的技术和政策支持，减少农村畜禽粪污造成的环境问题[14]。从长远来看，畜禽养殖业必须坚持走可持续发展道路，促进畜禽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构建绿色畜牧生态体系，这将是未来行业发展的新标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