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知识图谱的国内技术转移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分析

■ 张京京

1.中国科学院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北京 100190

2.中国科学院空间应用工程与技术中心 北京 100094

0 引言

技术转移是推动科学技术发展，实现社会经济价值的重要方式，是实现科技成果转化的重要手段，更是建设创新型国家的战略性任务[1]。技术转移一词来自于英文“Technology Transfer”，最早出现于1964年联合国第一届贸易发展会议上，作为协商合理解决南北问题的一个重要策略而被提出[2]。唐允斌是我国最早提出技术转移理论的学者，他引用了H.Brooks研究中对技术转移的阐释，即：技术转移是指在一个机构或者组织中发展起来的某一或某些技术，通过转移合理地体现在其他机构和组织所做的事情中，并将技术转移划分两类，纵向技术转移和横向技术转移。纵向技术转移是指知识从共性领域到专业领域的转移，一般理解为从基础科学领域转移为应用技术领域，也即技术从研究室流向市场；横向技术转移是指技术从一个应用地点转移到另一应用地点，也即技术在不同应用地点的水平移动[3]。

我国技术转移领域的研究热点较高，相关研究文献数量不断增加。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对技术转移这一主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与探讨，对促进技术转移的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国内对于技术转移领域的综合性研究综述较少，缺乏对其研究热点及演化趋势分析。基于此，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分析方法，借助文献计量工具CiteSpace 对中国知网中1992～2021年有关技术转移的3617 篇文献进行分析解读。分析国内技术转移领域的热点主题与研究前沿，再现我国技术转移研究的主题动态变化过程、探究技术转移发展趋势，以期为我国技术转移研究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一定的参考。

1 研究设计

1.1 研究方法

科学知识图谱以科学知识计量为研究对象，属于科学计量学的范畴，它通过数据挖掘、信息处理知识计量以及图形绘制将现代科学知识以图形的方式显示科学知识发展过程及科学知识结构之间的关系。它用可视化的图像生动直观地展现出研究的前沿领域、知识演化规律和知识结构关系，是科学计量学领域重要的发展与创新[4]。

CiteSpace 软件的英文全称为Citation Space，中文译为“引文空间”，是应用Java 语言开发的。它是一款以数据和信息可视化、科学计量学为背景，可以进行引文的分时、动态多元可视化分析的软件，主要用于分析文献中蕴含的潜在知识。其设计理论是“改变看世界的方式”。大数据的蓬勃发展，为分析已有数据生产出新知识提供了可能[5]。CiteSpace通过对某领域文献统计数据和文本进行跟踪和处理，进而发现关键路径和知识拐点，分析相关领域发展最新趋势。

1.2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库选取为中国知网（CNKI），以“技术转移”为主题词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22年2月22日，来源期刊为CSSCI 期刊以及北大核心期刊，时间跨度为1992～2021年，共检索到技术转移相关文献4367 篇。为了保证样本质量与技术转移主题的相关性，对初次检索到的文献进行了筛选，剔除了部分不相关文献,最终得到3617篇文献作为本研究的样本数据集。

2 国内技术转移研究的文献统计与分析

2.1 发文时间与数量分析

我国技术转移领域发文年度分布如图1所示。文献的发表数量和该领域的发展状况及趋势有着密切的联系，能够反映出其在不同时间段的受关注程度。本研究通过对上述3617篇文献进行分析，得到我国技术转移相关研究的发文时间节点和数量分布情况。2002年我国加入世贸组织，2003年《关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若干个问题的决定》中提出要深化科技体制改革，促进资源合理配置，提升科技创新能力（图1），学者们从2003年开始对技术转移领域进行深入研究，研究成果开始显著增长；2011年，财政部与科技部发布了《国家科技成果转化引导基金管理暂行办法》，之后科技部开始试行《科技服务体系火炬创新工程实施方案》，该方案提出要以加速技术转移作为主线。技术转移发文量在2011年到达峰值，之后进入规范发展阶段，每年相关文献发表数量均在100 篇以上，截至2021年，技术转移领域仍旧保持着较高产出。从以上分析发文情况可知，技术转移领域的研究受到宏观政策与环境的影响，是我国技术经济方面的重要议题。国内学界对技术转移的研究能够紧密结合社会热点和典型案例进行深入讨论，具有较高的理论意义和实践价值。

2.2 主要发文期刊及高被引论文

2.2.1 主要发文期刊分析

我国技术转移领域发文量位列前10 的期刊如表1所示，其中《科学学研究》刊文量最多高达118 篇。有关技术转移的文献较集中分布于管理及经济类期刊，这些期刊的影响因子都较高，是该领域的核心期刊，对技术转移的发展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共同构建了技术转移研究的基石。其中科学学研究、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与科研管理目前仍每年以相对较高频率波动刊发技术转移相关文章。而中国工业经济2014年后一直没有技术转移文献刊发，管理世界则从2012年之后就不再有技术转移文献刊发。

表1 1992～2021年国内技术转移研究主要发文期刊统计

2.2.2 文献高被引分析

表2列举了我国技术转移领域相关研究被引用前10的文献。通过表2我们可以发现，这些文献在时间上主要集中2002年到2012年，被引次数均在200 次以上，其中被引次数最高的是何郁冰学者在2012年发表在《科学学研究》上的《产学研协同创新的理论模式》（1304 次）。在内容上既有对产学研协同创新的讨论，也有关于FDI对经济增长和创新能力的影响，还有一些研究技术转移中人才的重要性、技术进步路径以及产业升级情况。这些高被引文献为技术转移的后续创新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和研究框架，具有很强的借鉴性和引导性。关注高被引论文和高被引期刊，对后续进行技术转移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

表2 1992～2021年国内技术转移研究高被引量前10名文献统计

2.3 主要研究机构分析

我国技术转移领域研究领域核心机构（发文量位列前10）如表3所示，可知清华大学遥遥领先，位列第一梯队；华中科技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大学的发文量次之，位列第二梯队；上海交通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南开大学、西安交通大学、大连理工大学和中国科学院大学位列第三梯队。这些研究机构在技术转移领域具有重要的影响力。为进一步发展应该加强各高校之间的科研合作，促进机构间学术的交流共享，拓展技术转移研究的深度与广度。从机构性质上看，国内高校为技术转移研究主要发文机构，是技术转移研究的主要力量。从发文机构的地域上看，十个中有三个位处北京，原因在于北京是中国科技资源最丰富，研究成果最多的地区，北京技术转移发展也较好。排名前九位的机构中，目前清华大学对技术转移的关注度仍较高（2020年有10篇），华中科技大学2020年发文1 篇，2021年没有，发文量较少，对技术转移的关注度下降。中国科学院大学虽然总体发文量排在第10 位，但是其在2019、2020年分别发了13篇相关论文，说明中国科学院大学对技术转移的关注度较高。

表3 1992～2021年国内技术转移研究核心机构统计

2.4 主要发文作者及合作网络分析

将CiteSpace 参数设定Node type 为Author，时间切片为1年，时间跨度为1992～2021，得到如图2所示技术转移领域研究的作者共现知识图谱。图2中节点较大的有何建坤、孟宪飞、饶凯、傅正华等几位学者，分析作者发文情况可知，一些作者属于前期发文较多，但后期转换了研究，如何建坤2008年之后就逐渐改变了研究方向。康旭东和丁堃是2016年后技术转移领域新起的学者。，康旭东的主要研究主题为“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和“专利转让”；丁堃的主要研究主题为“专利”、“知识产权”和“高校技术转移”。图2中作者之间的合作网络较少，高产作者中单独节点的学者较多，如肖国华，段德忠等，其中肖国华的研究主要涉及“四螺旋”、“技术转移效率”和“专利”。以上分析可知我国学者在技术转移领域的沟通合作意识不足，学者们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有待加强。学者之间进行科学研究合作是适应技术转移研究新需要、推动技术转移领域进一步发展的必然选择。

3 国内技术转移研究热点与前沿分析

3.1 关键词分析

3.1.1 关键词共现分析

关键词是对一篇论文内容的核心概括，对技术转移领域内相关文献关键词的分析可以帮助研究者挖掘领域内的研究热点与焦点。本研究对技术转移领域文献进行关键词分析，通过关键词分析该领域研究动态。在CiteSpace 中将时间切片设为1，设定Node type 为Keyword，运行程序对文献进行词频分析，得出技术转移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分布图谱，如图3。

图谱中节点与字体的大小是由关键词出现的频次决定的，代表了技术转移领域的研究热点。技术转移领域高频关键词主要有：技术转移、技术转让、技术创新、高校、跨国公司、知识转移、知识产权、影响因素、自主创新、技术进步。

3.1.2 关键词聚类分析

为了解我国技术转移研究领域热点，本研究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分析，通过在CiteSpace中采用对数似然比算法(LLR)，对关键词进行聚类，形成如图4所示的我国技术转移领域关键词聚类图谱。根据得出的聚类结果，结合上面的高频关键词以及相关文献可以发现，我国技术转移领域的研究热点主要集中在技术转移、高校（大学）、技术转让、跨国公司以及技术创新。

表4列出了所显示聚类中的主要关键词。为了更深入的了解技术转移相关研究，本研究对几个聚类进行了简要分析。

#0技术转移和#1技术转让：技术转移和技术转让都源于英文technology transfer，最初翻译时技术转让与技术转移被混翻使用，造成了概念上的混乱，目前技术转移的定义包含了技术转让的概念范围。从图6中可以看出技术转让在1999年后更多作为技术转移的一部分，较少单独出现。表4中技术转让关键词中核心有一个技术转让费，可以看出技术转让主要表示技术权利的变化。

表4 1992～2021年国内技术转移研究关键词聚类列表（前10）

#2高校、#7大学和#3跨国公司：高校、大学和跨国公司既是技术转移的研究对象也是技术转移的参与主体。横向技术转移指技术从一个应用场所，转移到另一个应用场所；跨国公司所涉及的技术转移大多是横向技术转移。高校和大学更多的涉及纵向技术转移，偏向于产学研，是从基础科学向应用技术的转移。国内高校技术转移的研究方面很广，从微观层面来讲，涉及参与主体的经济行为；从中观层面来讲，研究倾向于关注产业发展；宏观层面上看，更多涉及财税政策、科技政策、知识产权法等法律法规。由于具有全景式的研究方面，所以涉及案例分析、专家访谈、实证计量以及理论建模等多种分析方法。高校为技术转移提供支持，但高校技术转移存在一些问题：专业技术转移机构缺乏，知识产权保护不足、产学研融合度不够等[6]。与美、英及欧盟相比，中国大学在企业合作研发收入等方面具有一定优势，成果转化规模成效可期；与此同时我国在成果转化体系、专利管理制度以及基础研究投入强度等方面还存在不足，有待进一步的改进优化[7]。

#4 技术创新：技术转移的过程中往往伴随着技术创新。技术在转移的同时，也能够促进新的技术产生，由于不同创新主体的目的和需求不同，技术创新会产生不同的效果[8]。技术创新是技术转移的根源，如果没有技术创新那么技术转移也将不复存在，技术创新使地区、行业之间技术发展水平不一从而形成技术阶梯，处于高水平阶梯的技术不断被转移到低水平阶梯以弥补差距，技术转移加快了技术创新过程[9]。国内学者研究技术创新大多考虑中小企业的行为，主要研究技术创新的传导路径以及技术创新的模式；其中技术创新模式主要分为三种：引进、模仿或者自主技术创新[10]。

3.2 我国技术转移研究热点演化分析

识别技术转移研究的演变趋势有助于发现并分析研究热点的变化。本研究运行CiteSpace 中的Timeline View 和Timezone View 得到图5和图6，展示了1992～2021年技术转移研究热点的变化。

3.2.1 时间线图谱分析

图5各节点所在的位置表示了该关键词第一次在文献出现的时间，节点越大说明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越多，连线表示两个关键词同时出现在一篇文献中，而连线的颜色则表示这对节点出现在同一文献中的时间。对图5进行切片分析，可以得到技术转移领域每年新出现的关键词，以及各个关键词的时间跨度等信息，能够使研究者更清晰地把握技术转移的研究热点与重点。如“技术转移”作为核心关键词贯穿始终与大多关键词都有连线关系。“知识转移”出现在2005年，主要与技术能力、吸收能力、组织结构、技术联盟、知识创造等关键词相连。知识转移是指组织或机构可以通过合作研发、专利引用和专利转让等方式获取创新网络中的科技成果相关知识，这使得知识创造和知识转移的过程被加速，通过这种合作、引用和转让弥补了单个组织技术创新能力的不足[11]。从知识的角度来分析技术转移可以在理论的层面上更好的理解科研人员在技术转移中的重要作用，科研成果分为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显性知识指科技成果中形成的专利文本，隐性知识是指存在于科研人员头脑中的相关科技成果思想与知识；技术转移的难题在于显隐性知识的分离，有效破解难题的关键在于合理实施技术转移效益分配的激励机制[12]。

“产学研”也出现于2005年，主要与高校、协同创新、校企合作、学术创业、产业创新、自主创新、专利分析等关键词相连。产学研是将一个技术与经济相结合的复杂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将管理、资本、技术和市场融合到一起[13]。王毅等认为产学研合作的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知识转移的过程，即如果将大学和研究所的知识成功的转移到企业，那么产学研也就获得了成功。然而知识具有“粘滞性”，即不易流动的特性。其通过分析知识源和知识受体特性确定了粘滞知识的成因及机制，指出利益分配是产学研合作发展的关键[14]。产学研系统创新体现了系统的思想，技术创新从封闭向开放转变的重要模式，是对自主创新的丰富，反映了科技改革发展的趋势[15]。根据切片分析，我们可以了解与某一关键词相关的研究热点。

3.2.2 时区图谱分析

图6是将技术转移领域的高频关键词投射到以时间为横轴的图谱，我们可以从整体的角度更清晰地看到关键词的演进发展，了解1992年以来技术转移领域的关键词。与时间线图类似，关键词固定在首次出现的年份，与图5互为补充。通过时间线图和时区图可以观察到最开始出现的几个关键词如技术转移、技术创新、知识产权、技术市场、产学研等在后续研究中也都有所涉及，这些关键词的词频较大，在技术转移研究领域具有重要地位，是学者们在后续研究中不可忽视的。

3.2.3 突变词分析

突变关键词探测可以展示技术转移领域研究相关主题的活跃度，有助于了解学界的关注点以及在某一段时间内某个主题研究文献的爆发式增长。不同于高频关键词的分析，突变词探测可以识别出现在短时间内频次变化较大的词汇，对时间和频次进行双重维度的分析[16]。突变度代表某一突现词在短期内受关注的程度以及频次的变化率；突变度越高代表该突现词在某一时间段内受到的关注程度越高，频次的变化率越大。本研究采用突变词的探测可以反映出技术转移研究发展的变化趋势，也可以更好的预测未来发展的前沿。利用CiteSpace 软件对技术转移文献进行关键词突变分析得到图7，图中红色线图（加粗）表示所研究关键词成为技术转移领域研究热点所持续的时间区间；“begin”表示该关键词成为研究热点的初始年份，“end”代表结束年份[17]。

根据图7结果，本研究将1992～2021年技术转移研究领域的研究前沿划分为3 个阶段，并对各个阶段研究热点前沿进行分析。

（1）1992～2000年，这一阶段出于发展起步期，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技术转让、技术出口、中介费、乡镇企业、技术市场和经济信息等方面。1992年邓小平同志南巡和十四大的召开，明确了我国要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这一时期技术交易、技术市场发展较为活跃，学者对技术转移的研究初步发展，夏国藩提出加快城市技术向农村转移的观点[18]，刘铁兵提出技术中介是技术进入市场的桥梁[19]。

（2）2001～2009，这一阶段技术转移发文量开始呈现快速增长（见图1），突变词数量有所增加，说明这一阶段技术转移领域研究理论，方法和应用正迅速发展。在这一阶段初期我国技术发展依靠跨国公司、技术引进以及FDI来提升创新能力，随着科技发展，研究逐渐转向自主创新，这是国家科技发展的必然结果。

（3）2010 至今，这一阶段技术转移发文量逐渐稳定，研究主要对象为高校、政策、科研机构；主要研究内容从知识转移、知识产权到专利许可、成果转化、科技创新。这一阶段基本上每年都会有新的突变词出现，表明我国技术转移研究热度不减，学者们不断研究技术转移细化领域，明晰研究内容体系，对技术转移的研究更加深入。刘佳和钟永恒从专利许可的角度研究技术转移，建议要通过搭建技术转移平台，优化专利许可路径，提升技术转移速度[20]。何喜军等利用社会网络研究了专利转让网络的空间变化[21]。

4 研究结论与展望

4.1 研究结论

本研究对技术转移领域1992～2021年的3617 篇文献进行了发文量分析、重点期刊分析，文献高被引分析、主要发文机构分析、主要发文作者分析、关键词共现与聚类分析、时间线和时区图谱分析以及突发词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第一，对技术转移重点期刊、文献高被引的分析可以在进行技术转移相关研究时快速确定目标期刊以及研究范式等信息，如在进行技术转移期刊选择时，根据前文对技术转移主要发文期刊的统计可以首先选择的期刊有：科学学研究、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科研管理。对技术转移主要发文机构、主要发文作者的分析可知，自1992年以来技术转移领域的作者之间、机构之间都缺乏沟通与合作，任何一个领域的发展都离不开科研合作。因此要为技术转移研究机构和学者之间搭建科研交流的平台，并且积极推动跨学科、跨领域交流合作，以促进我国技术转移研究质量稳步提升。

第二，对技术转移关键词共现与聚类、时间线和时区图谱以及突发词的分析，确定了技术转移研究的发展趋势和热点领域。高频关键词包括技术转移、技术转让、技术创新、高校、跨国公司、知识转移、知识产权、影响因素、自主创新、技术进步，这些是我国技术转移的研究热点。分析突发词，可以明晰研究前沿，从突发词随时间的变换可知我国技术转移研究的侧重点从国外引进技术、跨国投资到自主创新，这说明我国逐步从技术输入国转变为技术输出国。如何使我国成为技术强国是接下来研究的重点，因此未来技术转移研究将更多的围绕自主创新。此外专利是技术转移的重要载体，随着研究的细化，专利网络结构特征、专利转让也是技术转移研究前沿。

第三，技术转移领域经历了3个阶段的发展，其理论成果和实践价值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这3个阶段的递进过程中，技术转移研究的对象越来越丰富，研究视角呈现出多元化的特点，研究逐渐细化并深入，与时代的发展紧密结合；。成功的技术转移既是科技创新向经济发展推动的单向过程，也是需求反馈的逆向推进过程，一方面需要优化制度环境和政治环境，另一方面需要合理规避经济风险和政治风险[22]。虽然目前技术转移研究已经逐步涉及各个领域，但是我国技术转移仍然存在很多问题，如根据国内外各类科技成果转化服务平台和管理体系的现状，可知科技成果转化效率低的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科技成果供给侧的众多信息无法与需求侧模糊性和不确定性较高的技术需求实时精准对接，因而导致了转化实施难、转化效率低以及管理体系很难完善的问题，阻碍了经济高质量发展[23]。

4.2 研究展望

从文献分析结果上看，我国技术转移目前研究内容逐渐丰富，一方面从宏观上研究对产业、对经济的影响，另一方面对聚焦于对细分领域的研究，如专利转让，专利许可。

首先，技术转移仍在不断发展，存在很多值得研究的问题。一是技术转移的体制机制问题，体制机制问题中涉及知识产权、法律、金融，在技术转移过程中，技术从小试，中试到放大推广的过程中，会遇到很多“死亡之谷”研究在这个过程中政策、法律、金融的问题很有意义。这里面还涉及到对政府角色作用的研究，政府在构建协同创新网络的过程中起着统筹布局和全面投资的主导作用，研究政府要如何为创新网络的规划、设计以及产业集群的发展提供指导、制度设计、公共设施和资源配置也很有意义。二是技术收益分配的问题，涉及技术转移过程中技术价值的评估以及国有资产管理的问题。三是研究细分的领域的问题，如专利转让、专利许可、专利网络机构特征、科技创新、成果转化也是当前研究前沿问题。

其次，技术转移与我国科技发展密切相关，从前文可知，我国技术转移的研究内容从跨国公司、技术扩散、FDI 向自主创新、技术能力、技术联盟转变，表明我国技术转移研究从向国外引进技术、引进投资逐渐转向自主创新，之后的研究开始转为对技术转移细分领域的研究。但是随着科技实力的不断提升，我国技术如何向外转移将会成为未来的研究热点方向。

最后，本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由于文献数量庞大，虽然对技术转移研究全貌进行了大致描绘，但是难以对每一个细分主题进行深入挖掘和分析。因此在未来的研究中可以继续优化数据，对技术转移的某些细分领域进行深入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