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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以来广西农民画的艺术传承与创新*

2022-10-26梁冬华广西艺术学院

美术界 2022年10期
关键词:农民画民间广西

文/梁冬华[广西艺术学院]

21世纪以来,随着乡村振兴时代洪流的推动,农民画日益受到关注和重视。农民画作为美术界中的一个特殊画种,最早出现于20世纪50年代,其艺术根基承自深厚的民间美术传统,同时受现代美术观念影响,积极探索艺术形式的创新,最终形成独特的现代民间绘画艺术形态。广西作为祖国西南边陲的农业大省,有着得天独厚的农民画艺术资源,众多农民画家投身其中,发展出富有地域特色的广西农民画艺术。本文将广西农民画放置到中国美术整体发展格局中,溯源农民画兴起的艺术背景,以此探析广西农民画艺术的历史传承和时代创新。

一、农民画的兴起与发展

农民画兴起于20世纪50年代后期开展的工农兵群众美术运动。1957年底至1958年初,以“生产大跃进和文化大跃进”为内涵的“大跃进”运动在全国拉开序幕。“大跃进”加速了美术创作从专业艺术家向工农兵群众的转向。1958年4月,文化部召开全国农村群众文化艺术工作会议,明确指出“发展群众业余文艺创作,从工农当中培养大量文艺人才,是建设社会主义文化的根本大计之一”。会议还介绍了河北昌黎县等地农村群众热情创作壁画的盛况,“他们在‘生产大跃进,文化要紧跟,壁画打头阵,歌唱作先锋’的口号下,仅用三天的工夫,创作了164幅壁画”。同年,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美术》刊物在第9期刊发了《邳县的群众美术活动》《家家诗歌户户画——河北束鹿县的美术活动》《大跃进中的襄阳群众美术活动》等多篇文章,大力宣传多个省县的农民壁画创作案例,带动全国农民画创作。可以说,在“文化大跃进”运动的推动下,通过自上而下的多方举措,美术创作从原本小众的职业画家走向了更广阔的农民群体,发展出农民画这一特殊的画种。

客观地说,20世纪50年代的农民画,其思想价值远大于艺术价值。早在农民画兴起之初,就已经有评论家一针见血地点明,“论技术多数作品应该说是粗糙的。但是,农民的长处不在技术而在思想内容和表现方法方面;他们的创作目的明确,思想健康和善于表达思想”。此段话,大致概括了早期农民画的特点:一是特定的创作群体——农民,这是“农民画”作为一个画种得以形成的核心因素;二是单一的创作内容——农民的生产生活,即用画笔描绘其日常生产活动和生活事件;三是追求思想性而忽略艺术性,农民进行绘画创作多出于对美术的热情,通过绘画来达到歌颂生产劳动或针砭丑行坏事的目的,使得早期农民画呈现出鲜明的美术教育功能而弱化了自身的审美内涵;四是深埋着向民间美术吸取养分的艺术根基,由于农民所受到的专业美术训练有限,在绘画创作中自然向其周围环境中常见的年画、灶王画等索取图案造型、色彩搭配、画面构图等,隐含了向民间美术学习的线索。诚然,早期农民画的形成及其特点,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产物。随着轰轰烈烈的“大跃进”运动的消退,农民画也因其较弱的审美艺术性而退出了艺术舞台的中心,沉寂在岁月的时光中。

进入21世纪,农民画以崭新的艺术形象重新走进人们的视野。21世纪以来,国家对农村农业问题愈发重视,接连出台乡村振兴、文化扶贫等重大决策,乡村面貌焕然一新,农民文化生活丰富多彩,多重合力触发了农民画的再次崛起。2010年,在首届中国农民艺术节上,中国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中国美术家协会等部门举办首届全国农民绘画作品展,这是进入新世纪以来,官方组织的首个高规格、高级别画展,体现了美术界对农民画的关注。之后,经过几年的酝酿,“决胜全面小康”第二届全国农民画作品展览、“幸福小康美好生活”全国农民画作品展分别于2020年、2021年举办。纵观这三次农民画作品展览,均由代表国家最高学术性、权威性的中国美术家协会来主办,一是充分表明美术界对于“农民画”的认可,使“农民画”这一兴起仅半个多世纪的新型艺术形式从民间乡野一跃进入到官方艺术殿堂,从而被赋予了中国当代美术史的意义;二是从首届展览的征稿启事开始,就要求作品“有一定的人文思想内涵和较完美的艺术表现力,在艺术形式、风格语言和技巧表现方面要体现农民画、民间绘画的艺术特征”,此要求明确提出了新时代农民画的艺术品格——思想性与艺术性并重的民间绘画,从而大步拉开了与20世纪50年代农民画的距离,迈向更具有审美独特性的艺术道路。

广西农民画是全国农民画发展的一个缩影,经历了20世纪50、60年代的萌芽,于21世纪展现出新的生命力,发展出百色靖西壮族农民画、柳州三江侗族农民画和桂林临桂农民画等多个创作群体,形成“民族性、农民性、艺术性、商业性”等艺术特征。本文重在考查21世纪以来广西农民画的新发展,以近年来举办的农民画展上的绘画作品作为研究对象,展现广西农民画扎根本土丰厚的民族民间美术土壤,辅以现代美术技法,乘着新时代乡村振兴的东风,登上全国美术舞台,绽放出独特的艺术魅力。

二、21世纪以来广西农民画的艺术传承

21世纪广西农民画的发展,建立在传承民间美术的基础上。假如说,20世纪50、60年代的农民画,受大跃进时代环境的影响,追求思想表达而轻视艺术内涵,那么,新时代的农民画,扎根民间美术艺术土壤,创作出思想性与艺术性并重的新农民画艺术形态。

在内容题材上,广西农民画传承了民间美术反映农民生产生活、风俗习性的传统。艺术源于生活。中国民间有着用年画、剪纸、刺绣、皮影等美术形式记录百姓生活的悠久传统,以民间美术代表性的杨柳青年画为例,其在清代就出现了大量反映现实生活的作品,它们“以现实生活中的妇女、娃娃为题材,表达人民对未来生活幸福和子孙昌盛的希望”。广西农民画将再现生活的创作传统进一步发扬光大,一方面描绘了广西新农村生产生活景象。如潘俊的《春·耕绣》、黄金亮的《喜庆丰收》、梁爽的《火龙果》、何高德的《阡陌羊群兆丰年》等作品,艺术性地呈现了春耕夏耘秋收冬藏、一年四季循环往复的农家生产生活,再如黎程学的《买辆新车奔小康》、黄欣怡的《壮乡旅游新村》、梁茵茵和杨远聪的《扶贫直播振兴村》等作品,聚焦当下农村新貌,用画笔记录了农民兴办农家乐特色旅游、直播销售农产品、编织壮锦为生活赋彩、购买汽车便利出行等乡村巨变,呈现了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政策所取得的累累硕果。另一方面,广西农民画还将广西少数民族民间民俗事项纳入绘画题材,如岑友的《壮家迎新春》、高国锦的《壮乡古镇三月三》、李柏霖的《瑞虎贺丰年》、潘国际的《金梭织出小康路》等作品,描绘了壮乡特有的五色糯米饭、包粽子、三月三唱山歌、舞狮子祈福、编织壮锦等少数民族节庆风俗,将广西丰富多彩的少数民族生活习俗展示在全国人民面前。可以说,广西农民画专注农民农村领域,不仅进一步巩固了农民画这一画种的特质,而且深入扎进民间美术将现实生活入画的艺术传统中,增强了自身的审美表现力,获得了艺术的新生。

在色彩使用上,广西农民画延续了民间美术善用五原色的传统。色彩是绘画作品视觉形象的重要载体。民间美术受到中国传统哲学水木金火土的影响,多用“木为青、金为白、火为红、水为黑、土为黄的五行色彩组合”,即青、白、红、黑、黄的五原色,追求色块的简洁,具有较强的装饰性。广西农民画学习了民间美术色彩法则,通过青、白、红、黑、黄的基础色彩组合出简明大方的图案。岑友的《南国满园妃子笑》用高饱和度的鲜黄色作为画面底色,搭配上红色的硕大荔枝果实、黑色的粗壮荔枝树干、绿色的点缀式的荔枝树叶以及蓝色的健壮的水牛,设色单纯,各色块对比强烈,烘托出明快的画面效果,淋漓尽致地传达了农民的丰收喜悦之情。黄海珍的《收玉米》的色彩亦有异曲同工之妙,画面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深棕色大簸箕,里边摆放着黄灿灿的大玉米棒,簸箕外是黄色的土地、围着簸箕整理玉米的蓝靛色少数民族服装女子、玩耍的绿衣男童和红衣女童、散落四周的红绿黑各种毛色的鸡狗以及画面上方远处的红色玉米杆儿,一派喜气洋洋的秋收景象。显然,创作者有意对秋天的风物做了艺术加工,将原本青绿色的玉米杆调整成了红色,以便与黄色的土地相连,构成整体画面的暖色调,而起到点缀性作用的鸡,则被涂成了绿色,以使画面更多彩和生动。这两处色彩的变化,表明了创作者对于青、白、红、黑、黄五色的巧妙搭配,虽超越了生活的真实,却服务于画面情感需要,可谓“艺术的真实”。此外,陈美美的《甜蜜事业》、农凤岚的《甜蜜边关锦绣路》等作品均体现了农民画家对于五原色的娴熟使用。

在画面构图上,广西农民画沿用了民间美术完整圆满的构图方式。构图是绘画的基本艺术语言之一,民间美术受到传统天人合一观念、阴阳太极图的影响,生发出以圆满、对称为特征的画面构图,“较为典型的有民间木版年画的完美构图……民间吉祥图案中的‘喜相逢’纹样”。广西农民画吸纳了此完满构图方式,形成以画面中心点为原点,向外辐射出一个圆形、对称的图案。如荣雪莲的《巧手绣出新生活》,描绘了四位身着五彩少数民族服饰的绣女形象。这四位绣女分布在画面上下左右四个方位,体态相同——均打开双脚端坐在板凳上、衣裙呈八字形平铺伸展、双手伸向画面中心、头部仰望眼神探向观众。她们的头部构成了画面的第一个圆环,衣裙构成了第二个圆环,双足则是最外围的圆环,三道圆环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满闭合的圆形图案。周田生的《笙歌满天》亦采用相似的左右对称圆形构图。画面中心是一根直立摆放的芦笙,芦笙底部站立着一位吹奏者,吹奏者站立的身体延伸了芦笙的长度,使二者实际构成了画面的中心轴。沿着这根中心轴,左右两边是一层又一层的吹奏者。其中,离中心轴最近的左右两名吹奏者,身形与站立在芦笙底部的吹奏者同等大小,其双脚均呈180度平角打开、衣服也是呈八字状张开、头部仰起吹奏,形成了画面的一个中心圆。再往外拓展,由形体稍小的吹奏者围拢在一起,组合出画面的第二个大圆环。对于农民画家来说,如此的完满圆形构图,是为其幸福美满、天长地久的情感而服务的,这恰好印证了著名理论家克莱夫贝尔所倡导的“有意味的形式”。诚然,由于艺术表现模式的多元,广西农民画的构图方式亦是多样的,但这完满式构图却是诸多构图方式中最富传统意味的。

王馨/欢庆小康74.5cm×104.5cm

吴健纯/民俗风情月月演78cm×78cm

三、21世纪以来广西农民画的艺术创新

创新是艺术发展的推动力。假如广西农民画恪守民间美术传统,不进行艺术上的创新,那么它就无法跳脱民间美术的束缚,从而失去了作为一个画种独立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换言之,广西农民画若要获得新发展,则应从美术观念、艺术形式等方面大胆开拓艺术的疆域。

广西农民画凭借美术观念的革新,推动其从非遗类的民间美术走向现代美术画种。农民画源于民间美术,却受益于现代美术观念,开创出融传统与现代于一体的新式民间绘画。广西农民画也不例外。纵观广西农民画的发展,其所注入现代美术观念的渠道均来自外部——相关美术组织的艺术帮扶以及专业画家转向农民画创作。一方面,来自美术家协会、美术院校的艺术帮扶,实际上从20世纪50年代农民画兴起之初就开始了。据当时的报刊记载,“壁画作者都参加美术组,集体的力量帮他们解决了不少困难……乡、社、文化站的同志对于帮助壁画作者创作起了很大的作用”。此种帮扶机制,直到21世纪,仍被广泛用于广西农民画家的艺术成长。2019年在北京举办的“广西靖西壮族农民画北京展”便是北京市文联与广西文联在广西靖西共同合作开展两次结对帮扶文艺扶贫活动的成果。可见,通过艺术帮扶,将现代美术知识输出给农民画家,有效提升其审美认知与美术技能,对提高画作质量起到了积极的帮助作用。另一方面,专业画家相继加入农民画创作队伍,抬升了广西农民画的艺术品质。从上文所列举的首届全国农民画作品展征稿启事不难发现,征稿仅对作品的内容题材和艺术表现有所要求,对创作者未做要求。也就意味着,21世纪农民画的创作队伍是开放性的,这与农民画形成初期只由农民担任创作者的要求发生了重大改变。自首届全国农民画作品展之后所举办的农民画展,大多遵循了同样的原则,不再限定创作者的身份必须是农民,甚至广西书画院举办的“2022广西农民画大展”,还欢迎非广西籍的画家投稿,专门开辟“区外入选作品”展示区,通过画展搭建起农民画家与专业画家、广西农民画创作者与全国农民画创作者的交流平台,相互学习相互切磋,促进艺术进步。可以说,通过美术帮扶和专业画家的加入,广西农民画注入了现代美术观念和技法,从而得以超越传统民间美术领域,进入当代美术领域,成为独立的现代民间绘画。

广西农民画通过色彩、构图的突破,提升其视觉图像的现代性。在色彩的运用上,广西农民画在传统青白红黑黄五原色的基础上发展出紫色、粉色、湖蓝、淡绿等新色系。张同刚的《欢天喜地庆丰收》作品区别于大多农民画使用黄、红色来描绘丰收景象的技法,重点突出了庆祝丰收的人。庆祝者扛着浅红色的长把柄锄头,身着浅紫色为底辅以粉色和浅蓝色花纹装饰的少数民族服饰,双手双足张开。位于画面中心的人呈站立状,四周的人则部分呈倒立状,人与人密集地挤在一起,只留下些许黑色的间隙,好似人形符号随机摆满整个画面,营造出以浅紫色为主体的画面氛围,异于传统高饱和色的热烈画面,更符合现代人的现代审美趣味。黄泽浩的作品《芦笙一吹喜洋洋》中的中心人物采用蓝色为主体色,次要人物与背景则使用粉紫色、紫红色、浅橘红色、浅黄色等色彩,使中心人物与次要人物同处在相近色系的渐变色中,显然不同于传统民间美术追求强烈对比色的色彩原则,更具现代感。在构图上,广西农民画也在寻求传统对称、中心构图之外的突破,采用“C”型、黄金分割点等多元构图方式。黄金亮的《喜庆丰收》和高国锦的《种烟走上致富路》,运用了相似的构图原理。两幅画作分别以金灿灿的玉米棒和黄艳艳的烟草作为画面主体,前者用一长串的玉米棒从画面右上角呈半弧状蜿蜒到右下角,玉米串的两侧是黑色的土地和蓝衣的农民,二者颜色的反差进一步彰显了玉米串的金黄色彩流,形成一个凸起的“C”型构图方式,让人眼前一亮;后者则与之相反,一剁剁的烟草摆满画面四周,仅留出中间一条供农民、牲口和二轮推车通行的小道,小道的深棕色、人和牲口的蓝黑色在周围黄色的烟草垛的对比下,变成一条凹下去的“C”型色彩流,构思新颖。

实际上,非广西籍画家的农民画作品,对农民画现代性的探索走得更远。“2022广西农民画大展”上的河北籍画家闫国庆的作品《今朝华夏披祥瑞》,将传统与现代巧妙融于画面中。画作分为三个图层,对应于中国画的近景、中景、远景。远景是红黑相间的底色,红色在画面上部,约占三分之一,黑色在中下部,约占三分之二,红色和黑色是民间美术常用的原色,红黑搭配亦是民间美术常见的色彩手法;中景是农民画中较少见的全国标志性建筑群,包括传统建筑天坛、长城、黄鹤楼以及现代建筑北京鸟巢和水立方、上海东方明珠塔、香港中银大厦、南宁会展中心等,表征华夏大地;近景是从民间美术中提取而来的各种吉祥鸟兽形象,每只鸟兽身上均描绘着中国传统纹样,所有纹样的线相互交错,形成一个个小小的封闭块面——三角形、长条形、圆形、半圆形等,这些色块组合起来便构成一个完整的鸟兽形象,而每只鸟兽则被画家赋予不同的色系——浅黄浅绿、浅橘浅黄、浅蓝深紫、浅紫浅红等,最终塑造出具有现代色彩气息的传统瑞兽图案造型。在画作中,三个图层进行两两组合:近景的现代色彩搭配与远景的传统配色手法相映衬,形成现代为主、传统为辅的色彩效果,体现出对现代美术品质的追求;近景的传统瑞兽图案与中景的现代地标图案相照应,形成传统为重点、现代为点缀的图像造型效果,彰显出鲜明的农民画特征。这些传统与现代相统一的艺术手法,都是广西农民画创作者值得借鉴的。

结语:在传承与创新中成长的广西农民画

广阔的农村大地、淳朴的少数民族人物形象、多样化的民族民间习俗,都是农民画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艺术资源。广西农民画的发展,首先要抓住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发掘广西农民画特有的题材和内容,以原汁原味的乡土乡情占优,以多姿多彩的民族性取胜;其次,广西农民画的进步,须把根基扎牢在民间美术的传统里,优秀的民间美术蕴含着古代哲学观念、美术造型体系和色彩运用法则,是中国古人智慧的沉积,只有传承民间美术的艺术精神、遵循其艺术样式,才能让广西农民画与其他画种相区别,彰显其独特的艺术面貌;再次,广西农民画的发展,还应大举创新旗帜,引入现代美术理念,借鉴其他画种的艺术表达,寻求传统与现代的结合,即传承民间美术的传统又创新其艺术形式,真可谓“戴着镣铐跳舞”。但即便镣铐再沉重,只要还能起舞,便有了表达梦想逐梦未来的希望。

注释:

*本文系2020年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研究课题《西南少数民族题材美术发展史研究(1949—2019年)》、2020年广西艺术学院“青年南湖学者”项目阶段性成果。

①记者:《生产大跃进,文化艺术紧紧跟——记全国农村群众文化艺术工作会议》,《美术》1958年第5期,第21页。

②华夏:《共产主义劳动带来一切——参观邳县农民绘画的感想》,《美术》1959年第9期,第19页。

③李永强:《三江侗族农民画的艺术阐释》,《南方文坛》2018年第5期,第69页。

④文中所涉及的农民画作品,均为近年来在全国或广西展出的广西农民画作品,包括入选“首届全国农民绘画作品展”“‘决胜全面小康’第二届全国农民画作品展”“大美民间——2022中国(南京)农民画优秀作品双年展”,以及2019年在中华世纪坛数字艺术展厅展出的“‘中国梦壮乡情’广西靖西壮族农民画北京展”(此展览汇集了从1983年至1999年创作的近130余幅作品)、2021年和2022年在广西书画院展出的“感恩党听党话跟党走——百色农民画展”“喜迎二十大丹青绘振兴——2022广西农民画大展”等。本文所涉及的广西农民画作品,均为以上画展入选作品,仅标示创作者及作品名称,不再一一注明所入选的画展。

⑤中国民间美术教学大全委员会编:《中国民间美术教学大全》,春风文艺出版社,1993,第133页。

⑥靳之林:《中国民间美术》,五洲传播出版社,2004,第101页。

⑦左汉中:《中国民间美术造型》,湖南美术出版社,1992,第11页。

⑧记者:《农民怎样学会创作——邳县壁画创作座谈会记要》,《美术》1958年第9期,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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