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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力的红色翻译出版事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贡献

2022-10-25李月华

老区建设 2022年17期
关键词:学说资本论译本

李月华

[提 要]在中国近现代翻译出版史上,郭大力凭借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刻苦的钻研在48年里完成了几百万字古典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经典原著的翻译工作。他翻译出版了《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首个中文全译本。这两个译本因高质量的翻译长时间被广泛传播,从而奠定了他在红色翻译领域的杰出地位。 郭大力的红色翻译出版事业加强了中国共产党思想建党的理论武装, 助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大众化传播, 也为中国的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科建设奠定了基础。他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作出了无法磨灭的贡献。

翻译在中华文明的发展史上始终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近代中国的红色翻译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中国带来了马克思主义。五四运动之后,李大钊、陈独秀、鲁迅、瞿秋白、陈望道、李达、李汉俊、郭大力、王亚南等一大批知识分子以极大的热情投入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翻译事业中,踊跃向国内介绍马克思主义思想,加速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1927年大革命的惨败促使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坚定了以马克思主义来救中国的信心,他们在国民党严酷的文化“围剿”政策下,坚持翻译、出版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更加迫切地从红色翻译过程中探寻解决中国问题的路径。本文集中研究了中国近现代史上著名红色翻译家郭大力的翻译成就和贡献。

一、郭大力的翻译经历及杰出的红色翻译成就

王佐良曾总结中国翻译家的三大独特传统:一是具有高度的使命感,为了国家、民族的需要不辞辛劳地去找重要的书籍来翻译;二是不畏难,不怕难书、大书、成套书;三是做过各种实验:直译,意译,音译,听人口译而下笔直书。郭大力是一个典型的代表,他身上集中体现了近代红色翻译家的骨气、硬气和风气。

(一)弃理从文,接受马克思主义

相较于大多数红色翻译家,郭大力一开始就走了一段更为曲折的路,他先是从一名理科生转为文科生,而后才走上翻译之路。

1923年,18岁的郭大力以优异成绩自江西考入厦门大学,学习的专业是化学。1924年春,他与一批进步师生由厦门大学转到上海新创办的大夏大学(今华东师范大学前身)就读。进入大夏大学之后,他转攻哲学专业。其时的大夏大学哲学系有郭沫若、李石岑、田汉等这样思想进步的教师。李石岑是中国近代著名哲学家,同时也是一名进步的社会活动家。郭大力正是在这位老师的影响下接受了马克思主义。他曾回忆说,读书期间,受李石岑先生影响,他积极参加学校各种进步运动,广泛涉猎社会科学著作, 逐步接受了马克思主义。郭大力在哲学上的悟性好,很快成长为李石岑的得力助手,后来不仅受邀为李石岑的《希腊三大哲学家》一书作序,还与他合译了《朗格唯物主义史》。

(二)不畏艰难,举十年之力译毕《资本论》

郭大力是一位非常有胆识的翻译家,历史可考他最早着手翻译的著作就是马克思的《资本论》。1928年1月,因向学生宣传“赤化”思想而遭上海光华中学解聘的英语教员郭大力,避居杭州大佛寺,他随身携带着一整套英文版《资本论》,在这里他开始翻译《资本论》第一卷。当时,中国计划翻译《资本论》的知名学者大有人在,他的老师郭沫若就曾抱定全文翻译《资本论》的决心,还制定了一个翻译的“五年计划”,但由于出版社不敢承担出版《资本论》的风险而不得不搁浅;陈启修、潘冬舟、吴半农、千家驹、侯外庐、王思华等均先后开始翻译《资本论》第一卷。时代和命运的感召促使郭大力在青年时代立下鸿鹄志,决定完整翻译《资本论》。“我译这部书,并不是因为我已经很理解它,也不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翻译的能力。1928年,国民党全面背叛了革命,红色政权已在江西建立。当时,我只觉得一点:有革命的需要!”

此后,郭大力把毕生的心血都奉献给了红色翻译事业。1928年至1938年,郭大力与王亚南举十年之力完成了《资本论》第一个中文全译本的翻译出版,尤其抗日战争期间郭大力在老家赣南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坚持翻译《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每天持续工作12小时,从不间断,直至译毕。1938年《资本论》三卷由上海读书·生活出版社出版。此后,郭大力又数十年如一日地对《资本论》译著反复进行了修订、润色,使他和王亚南合译的《资本论》成为传世经典。1963年,他最后一次修订《资本论》时,已经卧病不起,在极端困难的状况下,他完成了三卷的修订工作。 为了红色翻译事业,郭大力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三)孜孜矻矻,译著等身

郭大力一生以翻译事业为重,将译介西方政治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作为终身追求。据不完全统计,郭大力先后自译或与王亚南等共同翻译了十余种欧洲古典政治经济学著作,包括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大卫·李嘉图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之原理》、依利的《经济学大纲》、马尔萨斯的《人口论》、洛贝尔图斯的《生产过剩与恐慌》、穆勒的《政治经济学原理》、杰文斯的《政治经济学理论》等。与王亚南合译出版《资本论》三卷之后,他陆续独自翻译了马克思的《剩余价值学说史》(也被视为《资本论》第四卷),还有《〈资本论〉通信集》《恩格斯传》等。正是通过对数百万字经典著作的翻译,郭大力成为新中国成立初期为数寥寥的通晓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高级专家,从而当选中科院社科哲学部学部委员。

二、郭大力独特的翻译策略及翻译方法

《资本论》三卷和《剩余价值学说史》中文全译本是郭大力翻译事业中的两座高峰。中国当代著名经济学家于光远曾这样评价:“郭大力、王亚南的《资本论》中译本是我国第一个全译本,也是第一个可读本。”而且,在1974年中央编译局译本面世之前,郭大力和王亚南合译的《资本论》三卷在长达36年的历史长河里是中国唯一的全译本。同样,在1973年中央编译局译本面世之前,郭大力独自翻译的《剩余价值学说史》 在25年间是中国唯一的全译本。即使在国家组织的集体译本正式出版后,郭大力的这两个译本仍不断被重印再版,至今仍然在发行流通。能有这样持久的影响力当然与译本过硬的翻译质量密不可分。

(一)通过溯源式翻译吃透原著

当23岁的郭大力在杭州大佛寺邀请王亚南一起翻译《资本论》时,两个年轻人甚至完全读不懂德文。但在后人的评价中,郭大力和王亚南是新中国成立前真正读懂《资本论》的译者,他们的译本即使是21世纪的读者也能看得懂。从不识德文到吃透、翻译马克思最厚重、最丰富的著作,郭大力是通过持续翻译,深入钻研,最终达到了吃透原著的境界。

马克思花了40多年撰写《资本论》和《剩余价值学说史》,阅读了1500多种书籍,在两本书中直接引用的就超过800种,除经济学和经济史相关的书籍,还有自然科学、工艺学、文学、历史等各方面的书籍。要完整翻译这样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巨著,是一项巨大的工程。郭大力采取了近似马克思撰写著作的方法来开展翻译工作。20世纪30年代,他独译或合译了10余种欧洲古典政治经济学的著作,为翻译马克思的巨著奠定了专业知识和翻译能力的扎实基础。他曾对朋友说:“马克思的学说不是他凭空创造出来的。 如果不先弄懂古典经济学,就没有办法真正读懂《资本论》……于是我们先从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读起,以后又接着把李嘉图等人的书逐一边读边译……这样经过了多年,才慢慢地读懂了它吧。”

(二)认真推敲,交叉审订,精益求精

在具体的翻译过程中,郭大力进行了如王佐良先生所说的翻译实验,经过较长时间的摸索,才找到合适的方法。谈及翻译大卫·李嘉图自称“全英国未必有二十五人能够读懂”的《政治经济学及赋税之原理》时,他曾写道,“第一次按字按句的直译,使我们不大满意。在这种直译失败之下,才在可能的范围内,采用意译的方法,修改多次,每次增减几个不重要的字都不是没有理由的”。古典政治经济学的学术概念非常艰涩难懂,为了提高翻译质量,郭大力和王亚南随时互相商量。二人同在上海时,郭大力常常兴冲冲地跑到王亚南的住所讨论。上海沦陷后,分隔两地的二人加快了《资本论》的翻译进度,同时通过书信协商疑难问题并交叉审稿。

对译稿的质量郭大力是精益求精。译毕《资本论》三卷之后,他接着翻译《剩余价值学说史》,依然字斟句酌、一丝不苟。朋友去拜访他,记下了这样的场景,“他正在修改 《剩余价值学说史》的译稿,我发现他那些稿子简直涂抹得像负责的老师批改过的中学生的作文本。一个句子钩来钩去,一个词改了又改。简直像校勘古籍一样。我十分惊奇。生平相识的或见过的学者,翻译外文书都没有这么细致、认真”。

(三)以时间换质量,以版本求质量

精品需要时间的淬炼。从1928年始译《资本论》第一卷起到1976年为《剩余价值学说史》再版进行重译修订止,郭大力为红色翻译事业整整奋斗了48年。1928年,在杭州大佛寺,郭大力译完了《资本论》第一卷,并邀请王亚南共同完整翻译《资本论》三卷本。为了实现这一“大佛寺计划”, 二人花了很长的时间做了艰苦卓绝的学术准备。1934年, 郭大力决定继续翻译 《资本论》, 但第一卷的译稿已经全部毁于“一·二八”事变中,他不得不从头开始。1934年到1938年,郭大力、王亚南合力花了5年的时间,在抗日战争的炮火声中翻译出版了230万字的《资本论》。从1940年到1947年,郭大力以锲而不舍的精神又奋战了8年,翻译出版了100多万字的《剩余价值学说史》。

译本的生命力来源于可靠的原著。郭大力在翻译时,对底本非常讲究,一定会尽量选择当时最新最完整的原版,而且他会在重译、修订时,放弃原本,选择更为完善的原语言版本。与同时代很多译者一样,不识德文的郭大力最初是依据英文版《资本论》进行转译。但1934年再译时,郭大力选择苏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学院1932—1934年校正过的最新德文版为底本,同时参考了两种英文译本和两种日文译本。郭大力翻译的《剩余价值学说史》依据的是1923年德国出版的卡尔·考茨基整理的德语版,这也是当时唯一的原版。

持续的重译和校订造就经典译本。郭大力是为数不多的数十年如一日持续对自己的译本进行校译的翻译家。《资本论》正式出版后,他立即主动展开了全面校订工作,1940年他编制出了长达33页的勘误表,订正1700余处错误。出版社将此勘误表作为附录随《资本论》全译本发行。新中国成立后,他先后对《资本论》进行了两次全面的校译、修订工作,两次均历时3年(1950—1953年,1963—1966年),校译时他不仅重新拿起德文原著,还对照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二版和英译本。1966年春,已身患重病的郭大力在校译完《资本论》后,决定完成他重译《剩余价值学说史》的夙愿。他根据苏联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学院1954—1961年根据马克思手稿编辑出版的《剩余价值学说史》最新德文版重新翻译了该书,同时参考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俄文第二版第二十六卷(三册)以及英译本。这项工作在他1976年逝世前得以完成,但他终未能亲见该书第二卷、第三卷的出版。

三、郭大力红色翻译事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贡献

终其一生,郭大力是一位杰出的红色翻译家,也是一位博达的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家与教育家。他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一)《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中文全译本的出版是党领导下的重大出版工程,对于思想建党具有重要的意义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即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伟大的革命实践相结合,是中国共产党独特而成功的建党之道。 翻译出版马克思主义著作,夯实党的指导思想的理论基础是党史上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出版马克思《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中文全译本的读书·生活出版社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红色出版社。这家出版社在1935年成立后不久,就计划出版马列经典著作,并决定首先出版《资本论》全译本。当一直苦于未能找到合适译者的艾思奇、郑易里等人得知郭大力、王亚南正在翻译《资本论》,他们之间立即取得了联系并迅速达成了共识。出版马克思的著作,特别是《资本论》中文全译本在当时的中国具有政治、经济双重风险,鲜有出版社敢问津,读书·生活出版社的红色出版家勇挑了历史的责任与使命。郭大力曾回忆,“我们的工作,虽曾因‘八一三’的炮火而延迟,但是读书·生活出版社负责人郑易里、黄洛峰两位先生……终于把一切的困难克服了”。

《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中文全译本能分别在抗战时期的沦陷区、国共战争时期的国统区顺利出版与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密不可分。两本书中文全译本的出版大大加强了党的理论武装。首先,毛泽东亲自带头学习《资本论》,掌握马克思的经济理论。《资本论》中文全译本出版后,立即由上海运抵延安,到达毛泽东手中,此后这部首版郭大力、王亚南《资本论》译本一直被毛泽东随身携带。在1959年10月23日时为毛泽东图书管理员的逄先知的登记本上,有一份包括19种马列经典的常读书单,《资本论》赫然在其首。在毛泽东的藏书中,有三种《资本论》留有他的亲笔批注。1938年首版全译本上的批注最多,有不同时间的落款,他对第一卷第一至十二章大部分内容进行了圈画,甚至还修改了书中的文字差错。1968年该译本二次修订大字本上也有他的批注。可见他认真、仔细地反复研读了郭大力、王亚南的译本。其次,要求党的高级干部系统学,从《资本论》中吸取养分。《资本论》全译本出版后,党中央专门成立了由张闻天领导的《资本论》学习小组,要求“隔周在张闻天窑洞里学习讨论半天,从未间断,一直坚持到把《资本论》第一卷的二十五章全部学完,历时一年有余”。郭大力、王亚南的《资本论》译本开始成为中国共产党高级干部的案头书。再次,将《资本论》列为党员干部的必读书,发动广大党员干部全面、深入学习。1939年,刘少奇在延安马列学院演讲《论共产党员的修养》时,强调了用《资本论》武装全党的重要性。1963年,毛泽东要求领导干部学习包括《资本论》在内的30种马列著作。为方便阅读,他1968年还提议人民出版社出版了郭大力、王亚南《资本论》译本3卷29册的大字本。由此可见,这部被誉为“工人阶级的圣经”的《资本论》对思想建党的重要意义,以及郭大力、王亚南完整翻译这部巨著的历史之功。

(二)郭大力的红色翻译事业长期围绕马克思主义学说展开,对于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大众化传播作出了重要的贡献

马克思主义学说全部立足人民、 关乎大众, 大众化是马克思主义与生俱来的本质要求。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编译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实现大众化传播的前提和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讲,《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中文全译本的翻译出版非常重要。《资本论》第一个中文全译本问世后,中国对《资本论》的关注和运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1939—1941年,毛泽东写《新民主主义论》《改造我们的学习》《关于农村调查》《驳第三次“左”倾路线》等论著时,均运用到《资本论》的方法论。正是在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的指导下,毛泽东后来提出了从新民主主义社会向社会主义社会过渡时期的总路线。同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与《资本论》相关的译介和研究的新成果也大量出现。1938—1942年,延安解放社出版了《政治经济学论丛》《〈资本论〉提纲》。上海读书·生活出版社也陆续出版了《〈资本论〉通信集》《〈资本论〉补遗勘误》《恩格斯论〈资本论〉》《〈资本论〉的文学构造》等译著。这大大拓展了中国人理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知识空间。

除了翻译本身的贡献,因“革命的需要”走上红色翻译之路的郭大力也一直在探索用人民群众普遍接受的方式普及马克思科学理论的方法,并由此走出了一条教译相长的实践之路。译毕《资本论》三卷本之后,从1940年开始郭大力先后受邀在广东文理学院、 厦门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国社科院、中央党校等教授政治经济学。他一边教学一边翻译,开始深入思考如何向学生和一般读者阐释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我在讲的时候,曾经有两个方面的企图:一方面为《资本论》中所包含的重要理论,描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另一方面是对其中比较难懂的一些章节,进行简略的解释。”他在长期的教学实践中形成了近18万字的讲稿《关于马克思的〈资本论〉》。1956年,这个讲稿作为中央党校的内部资料印发,成为许多党员干部、知识分子读《资本论》的主要参考教材。1978年,该讲稿被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正式出版,首次就印发了8万册。通过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理论普及化的探索,郭大力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大众化传播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三)郭大力红色翻译事业对于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建设具有奠基意义

中国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科的构建是从翻译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著作开始的,因而郭大力被许多后辈学者视为该学科的奠基人之一。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资本论》三卷本首译本确立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核心概念的标准中文译法和学术范畴。后世的翻译和研究沿用了“资本”“交换”“使用价值”“交换价值”“剩余价值”“不变资本”“可变资本”“剩余价值率”“绝对剩余价值”“相对剩余价值”“再生产”等术语。并且郭大力和王亚南是首次关注并区分了商品流通和货币流通范畴的译者,传达了马克思对二者辩证关系的深入思考,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另一方面是通过翻译《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郭大力建立了一套久经考验、科学有效地理解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方法,有力推动了中国社会科学的发展和提高。郭大力对马克思著作的翻译是从研读、翻译大量的古典经济学名著入手,完成了大量的学术史梳理和较为充足的古典经济学理论储备之后,他较为准确地把握了从西方古典政治经济学到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学术发展逻辑,直到真正读懂读透了原著,才开始正式着手翻译《资本论》《剩余价值学说史》。后人曾这样评价,“这样一种把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与古典经济学紧密联系起来、明晰前者对后者继承与超越的思路,迄今为止仍是理解和研究《资本论》最到位的方式”。再就是他坚持将翻译与研究有效结合,探索运用马克思的经济理论科学解释中国经济社会实践,留下了《我们的农村生产》《物价论》《生产建设论》等文章与著作。

郭大力的红色翻译事业无疑是光辉而灿烂的,他的许多译著在近百年的历史里被一版再版,影响深远。尤其是《资本论》译本对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习近平曾谈道,“我在下乡的时候就通读过三遍《资本论》,也记了很多本笔记。我读过几个译本的《资本论》,最喜欢的是郭大力、王亚南的译本”。郭大力这位真理的“播火者”注定要与马克思的巨著《资本论》一起被中国人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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