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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鼓动到教化:党报农业动员的功能变迁
——以《红色中华》与《解放日报》为研究对象

2022-10-22王志辉

传媒论坛 2022年15期
关键词:农贷红色中华解放日报

王志辉

一、研究缘起与文献综述

《红色中华》创刊于1931年12月11日,是中国共产党瑞金时期在中央根据地办的报纸。作为一份中央苏区的红色报刊,在苏区斗争形势严峻的背景下,《红色中华》充当“保卫苏维埃”的组织号召者。[1]通过传达党的政府领导人的重要讲话,使党的方针政策及时在苏区传播;同时也刊载加强苏区建设的号召及各地建设根据地经验,被苏区人民誉为“全苏区人民的喉舌”。

1941年后,随着抗日战争相持阶段的延续,陕甘宁根据地面临着严重的困难。日军在其占领区进行所谓“治安建设”,将共产党和抗日根据地的人民武装作为主要的进攻对象。[2]同时,国民党对解放区实行全面的军事包围的“不让一粒粮、一尺布进入边区”政策,由此边区政府的财政处于非常困难的地位。但在这一时期创办的《解放日报》“没有充分理解战时农村分散环境下党报的特性和任务,机械地搬用国内外某些大报的具体做法”。[3]党报既无法完成传达指示的责任,也脱离了人民群众。随着延安整风运动在《解放日报》的率先开展,《解放日报》在大生产运动中的农业动员中扮演十分重要的角色。在这个过程中,《解放日报》相对于土地革命时期的《红色中华》,其农民和农业生产的动员功能有较为明显的变迁。

在文献综述方面,目前学界对党报农业动员的研究已十分充分。从党报与政治运动的角度进行考察,且微观的研究也十分充分,但从土地革命时期到延安时期的党报所做的对比分析甚少。长久以来,农业动员往往是被作为经济动员研究一部分来考察,农民与农业政策的单独研究甚少。从农民题材来看,现有的研究多聚焦在劳动模范与“精耕细作”农业技术传播上,对整体的农业动员考察较少。

将《红色中华》与《解放日报》作对比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全新的视角,由此产生一系列的新问题:相对于《红色中华》,《解放日报》农业动员的功能有何变化?这样的变化反映党与党报对农民阶层这一力量的何种态度?通过这些问题的研究,可以阐明党与党报对农民群体动员策略的演变及其深层次原因。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内容分析法,并综合采用文本分析法。在内容分析法上,为考察党报在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到延安时期农业动员策略的变迁及其成因,本文选取《红色中华》和《解放日报》作为样本进行对照分析。其中《红色中华》以1931年创刊至1937年1月为检索范围,由于大生产运动与《解放日报》改革是一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为了研究的便利性,本文以1942年4月至1944年2月为《解放日报》检索范围。最终,本文采用人工检索的方式,以是否涉及农民群体为检索标准,分别从《红色中华》与《解放日报》中检索到文章408篇和1426篇。

为了系统地研究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与延安时期的党报分别呈现怎样的农业报道,我们在抽样阅读文章的基础上,设置有关研究问题的几个变量,且由于两份报纸在报道策略上有较大的变迁,因此两份报纸设置的变量也有所不同。在关于《红色中华》的文本中,主要对下列变量进行列举和编码:1.日期;2.报道内容(1=农民暴动/2=动员农民生产/3=农业制度/4=其他);3.内容为直接号召或间接号召(0/1);4.内容是否包含武装斗争(0/1)。在关于《解放日报》的文本中,对下列变量进行列举和编码:1.日期;2.报道内容(1=农业生产技术/2=号召农业生产/3=农业生产模范/4=农业制度/5=其他);3.内容为直接号召或间接号召(0/1);4内容是否包含代耕政策(0/1);5.内容是否包含劳动模范(0/1)。

在进行正式的编码前,本文作者对变量操作与其他观测者进行充分的讨论,并采取抽样的方式,分别从《红色中华》与《解放日报》中抽取五十篇相关报道进行各自独立编码,进行信度检验。发现除报道内容外,其余变量Kappa值均为一致性较好(≥0.75),为了确保赋值的准确性,将报道内容讨论后再次赋值,发现报道内容的Kappa值为0.89(≥0.75),可信值较高。

三、从组织斗争到互助话语:党报农业动员功能的嬗变

(一)农民形象:从模糊地区到鲜活个人

在《红色中华》中,号召是苏区报刊新闻宣传中的主导性部分。在1931—1937年的408份与农业有关的报道中,有248份(61%)包含直接号召内容。这些号召中,大部分是以地区为报道对象,很少有典型人物的报道。如图1所示,《红色中华》中的高频词汇大部分是号召群众配合政府政策指示,其中最高频的词汇“运动”包括借谷运动、查田运动的政策指示。在报道中,对指示的拥护对象往往是各个地区。例如《永乐区领导查田的胜利》等。其他高频词汇亦大多是直白地号召地区拥护政策,例如有关号召群众拥护借谷运动的《踊跃借谷给红军 一下子拿出了八百斤》《为迅速开展收集粮食的突击运动而斗争》。竞赛性的动员在其中也十分常见,例如动员群众尽快夏耕的《兴国的夏耕运动 赶上了瑞金的武阳区》是通过对两个县进行比较鼓动群众生产。《兴国热烈准备春耕运动 落后的学习他吧》是通过树立模范县鼓励其他地区学习。督促性质的动员也在《红色中华》中经常出现,例如《警钟向着石城赤水敲!石城赤水仅完成百之二十八》要求石城赤水在粮食突击运动中改正强迫命令和惩办主义的错误。这样标题与文章内容语气强烈的报道在《红色中华》中时常出现。可以看出,《红色中华》尽管是报道农业,但大多是以地区为对象的报道,农民形象被寄托在地区的报道中。

图1 《红色中华》与《解放日报》直接号召中的词频分析

但在《解放日报》中,“鼓动性动员”发生了变化。其中最明显的是党报与群众的距离似乎更近了。在直接号召中,如图1所示,在《解放日报》的前五高频词中,有三个与劳动模范有关,个体劳动模范的大量出现取代模范地区,例如众多对劳动英雄吴满有、刘生海、黄立德等人的报道;其次是出现更多群众视角的间接号召的报道,例如《夜雨宿农家》从一个老农的视角讲述政府发放农贷帮助农业生产、老农踊跃交粮的故事;另外,《解放日报》的话语也逐渐多元,出现实地调查过程中,对不合理政策的批评与改进意见,例如《子长土地纠纷和私人侵占公地问题》。可以说,《解放日报》 的改版改革让农业动员不再停留在宣读解释政策,而是真心实意地站在农民群体的立场,是为解决农民群众实际问题而办报。从《红色中华》到《解放日报》,党报和群众的距离似乎被拉近了。

这样的演变在春耕运动中尤为显著。但无论是报道总量,还是动员功能,《解放日报》相对于《红色中华》都有较大发展。从报道总量看,1934年1月至4月的《红色中华》,关于春耕的报道占农业报道总量的24%,其中报道模范地区的为6.85%,报道政策运行的占14.86%,报道军队帮助农民的为2.28%。1943年同时期的《解放日报》关于春耕运动的报道为29%,其中报道政策施行状况与问题的占12.43%,报道军队帮助农民的为5.92%,报道各地区生产状况的占6.51%。从动员功能来看,尽管政策施行同样是春耕报道中总数最多的,但《红色中华》大多是对具体地区的指示,而《解放日报》的春耕运动报道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单纯宣传号召、发出指令有较大区别。除指导解放区各基层政府发起春耕运动,还有春耕时期的农业补贴政策,例如《华池放出农贷,春耕普遍开始,冯月顺农作法优良》。从内容上看,《红色中华》主要报道模范地区,而《解放日报》中既包含模范地区,也出现类似于《南泥湾驻军开始春耕 大家决心赶上吴满有》这样以劳动模范为榜样的报道。

(二)农民政策:从激烈鼓动到间接动员

在《红色中华》中,“斗争”是农业相关报道中的关键词。《红色中华》中的农民从一开始就是作为武装的斗争者登场的,这表现在大量的农民暴动有关的报道中。在这些报道中,农民是反抗土豪劣绅的武装力量,例如《各地农民大暴动 安徽灵壁农民暴动愈扩大》中,农民为反抗地主豪绅的剥削,奋起击溃国民党政府的军警并占领市镇。随着苏区政府的建立,农民斗争的报道逐渐减少,但在宣读政府关于农业的政策时,《红色中华》依然延续这样的鼓动斗争策略。例如《红色中华》中最为显著的查田运动,出现《警觉起来!严厉打击地主富农翻案的企图》这样鼓动农民对富农地主进行“打击”“斗争”的内容。粮食突击运动中,也不乏《为迅速开展收集粮食的突击运动而斗争》这样的将“农业政策”与“斗争”相勾连的内容。可见,在农业动员中,《红色中华》始终秉持着激烈斗争的动员理念。

而在《解放日报》中,农业政策的宣读有较为明显的变迁。在《解放日报》所提及的农业政策中,最主要的是农贷制度的发布与施行。由于抗战初期的陕甘宁边区“仍然有1/3的农民缺乏耕牛和农具,限制农业的进一步发展”。[4]为此,边区政府成立农贷委员会,主要面向贫农和中农发行农贷。《解放日报》因此开展大范围的农贷政策宣传,其中有宣示地区农贷政策的,例如《边府放农贷两千万,各县限一个月内发放完毕,贫苦勤劳农民为主要对象》。有宣传贫农或难民通过农贷实现丰衣足食的。例如《农贷在安塞》中,安塞七个村的农民成立互助小组,利用农贷扩大生产力。《解放日报》 不仅注重对帮扶农业政策的宣传,同时也致力于解释政策,例如《继续发行农贷》直接指出农贷的重要性:“边区农贷,是在经过了五年抗战,农村经济遭受到严重困难的时候发放的。”因此,推行农贷“在调剂农业金融、提高边币信用、激励人民生产热忱、稳定和扩大农业生产等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从农贷相关报道可以看出,《解放日报》政策的动员功能不仅仅停留在宣读上,更在其中通过讲述农贷发放过程与结果,对农民拥护农业政策、积极生产建设起到了间接动员的作用。

从两个时期关于农业技术的传播中看,这样的变迁尤为明显。在《红色中华》中,鲜少有关于推广农业技术的报道,仅刊登《农事试验场的初步工作》《怎样提选谷种?要增加农业生产 秋收中就得选择谷种》等几篇推广农业技术的报道,内容篇幅也较少。

而到了延安时期,党的领导人逐渐意识到推广农业技术的重要性。在1942年10月召开的陕甘宁边区高级干部会议上,毛泽东同志在《经济问题与财政问题》的报告里将提高农业技术列为我们党的一项重要的农业政策,相对于《红色中华》《解放日报》的推广农业技术内容大幅度增加,从样本数据来看,关于推行农业技术的报道占农业政策的17.65%,例如《安副议长亲撰告农民力田书 多耕多上肥料勤锄草》政府官员致信农民,号召采用精耕细作方法提高粮食产量。毛泽东提出,要“介绍与奖励农民模范成绩,推广吴满有式的勤劳与得法的农业生产运动”。在1943年的农业工作总结中,更是直接提出“下年评判劳动模范时,以谁的做法最好,粮最多,为第一个标准”。[5]例如《解放日报》在报道劳动模范时,着重报道其劳动方法,《吴堡人民讲究农作法,一垧地收粮一石,辛家沟区高立辉等可为榜样》记录了在评选模范的过程中,高立辉等四户因改良农作法而被评选为劳动模范。由此通过劳动英雄现身说法,精耕细作的方法在《解放日报》中有很强的说服力和号召力。可以看出,《解放日报》的农业动员更为温和,字里行间并未出现动员群众拥护边区政府。但通过农业技术的传播,尤其是劳动模范的带领,《解放日报》既有效地组织了农业生产,也教化了农民群体,强化了边区农民群体的政治认同。

(三)军民关系:从鼓动拥护到施行教化

自红军诞生之日起,国民党政府就不允许它的存在,派出军队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围剿,这样的状况决定“红军必须也只有紧紧地依托自己的战略基地即根据地的有利的群众条件和地形条件,在根据地人民的支持和援助下,才能打破强大敌人的围剿,才能求得保存和发展自己的力量”。[6]这样“人民战争”的思想,需要报刊将群众组织起来。在《红色中华》中,拥军内容是军农相关报道的主要内容(94.81%),农民的媒介形象在《红色中华》中,大多是红军的后勤支持者。《红色中华》的拥军报道主要包括以下几点:首先是号召支持政府发起的借粮运动,例如《四都区对于借谷的踊跃》报道当地踊跃借谷给红军的热潮。甚至出现农民借谷给红军不要收据的报道,例如《退回谷票的模范》报道瑞金某地在看到《红色中华》中关于武杨区借谷给红军不要钱的报道后,在工农兵代表大会中热烈通过退还谷票的决议。甚至在一些报道中还出现退还谷票的竞赛,例如《借谷不要钱的竞赛》。其次是农民参加红军的报道,例如《在查田运动中扩大红军》报道在宁化禾口区,自查田运动后,贫农参军积极性大大提高。在《红色中华》刊登的《临时中央政府文告 全苏大会决议 中国工农红军优待条例》中,“凡红军战士,家在白色区域的,以及新由白军中过来的,则在苏区内分得公田,由当地政府派人代耕。”而“凡红军战士,家在苏维埃区域内的,其本人及家属均须与当地贫苦农民,一般平分土地、房屋、山林、水池”。可以看到,党与党报中的农民是作为红军的后勤支持而存在的。

而在《解放日报》中,角色发生逆转。在《解放日报》中,军队帮助农业生产占军农关系报道的90%,这其中,占绝大多数的是军队帮助农民生产的报道,例如《南泥湾驻军,将协助人民春耕,慰问部队书信雪片飞来》报道某团宣布将协助人民春耕,并在部队中推选代表对农民做生产技术指导。一位群众在来信中写道:“八路军真好,平时没有打扰过老百姓一次,过年还这样辛劳。”此外,军队还是农业生产的保卫者,例如《晋西北军民互助开展春耕,敌抢夺耕牛被我民兵击退,驻军以人力畜力协助群众》报道驻军击退抢夺耕牛的内容。《晋西北民兵,胜利保卫春耕,月余出击夺回粮食万斤》报道自三月以来,民兵组织通过破坏铁路、伏击等手段,缴获敌军的武器,并夺回被抢物资交还群众。通过对比可以看出,在《红色中华》中,有关军民的报道多强调斗争,因而农民的媒介形象多为红军的后勤支持者,但在强调建设的《解放日报》中,农民与八路军的地位发生反转,作为无产阶级领导的军队,“不仅要争取人民的民主自由,而且要争取人民的物质福利,争取人民享受富裕的,有文化的生活”。[7]因而军队在《解放日报》中成为协助农民生产、保护农民生产安全的服务者。

(四)阶级态度:从鲜明斗争到态度缓和

从《红色中华》到《解放日报》,党报的阶级态度也发生较大的变迁,这体现在两份报纸对待富农地主的态度中。在《红色中华》中,查田运动在农业报道中占比较高(21.32%)。1933年2月,受“左”倾教条主义的影响,临时中央政府责成毛泽东开展查田运动。在这个过程中,尽管毛泽东提出一些正确政策和方法,但党内“左”倾错误依然占据上风,由此损害部分中农的利益,破坏农业生产。《红色中华》在查田运动中,既扮演查田运动的宣传者(占查田报道的88.51%),也在政策实施的过程中提出一些意见(占查田报道的11.49%),但从总体来看,尽管刊登一些改进的建议,例如《兴国查田的经验与教训》。但在《红色中华》中,宣传查田运动仍是主要内容,例如鼓动参与查田的《热烈参加查田运动》,也有地区通过订立查田目标竞赛的,例如《九县查田运动大会中的竞赛条约》。在这些有关查田运动的报道中,地主富农往往是斗争和批判的对象,例如《选举运动中的查田斗争》报道当地在选民登记时排查地主、富农的“阶级异己分子”,并向他们筹款一千八百余元。即使脱离查田运动,地主和富农的媒介形象也往往是负面的,例如《地主富农混迹医院》抨击地主成分的医生和富农成分的看护师“消极怠工、腐化敌意”。

在《解放日报》有关代耕制度的报道中,可以看出边区政府的阶级态度有所缓和。代耕即帮助没有劳动力或劳动力不足的抗工属及退伍军人进行代耕代种、代管理、代收的制度。在《解放日报》一些代耕内容的报道中,国民党军队的抗属与共产党军队的抗属一视同仁,例如《延川清涧人民优待抗属 代耕土地四万垧 友军家属同等待遇》中提到,不仅帮助友军家属代耕土地,“烧柴和饮水的供给,也是由(清涧)互助小组帮助解决”。甚至在一些报道中,国民党军队的抗属的土地获得代耕被着重报道,例如《警备区各县,普遍慰劳军队抗属,优抗工作 吴堡最好,代耕友军家属百戸》报道当地互助小组帮助友军家属解决生活困难,文中采访的一位国民党军官称:“边区优抗工作,是真正在优待抗属,而无偏私。”

四、结语:革命与建设

从办报实践中看,正如列宁那句著名的论断——“报刊不仅是集体的宣传者和鼓动者,而且是集体的组织者。”《红色中华》与《解放日报》都充当了“组织的脚手架”,但两者的动员方式却大有不同。在土地革命时期的丰富党报实践中,《红色中华》“通过这种‘号召——响应+革命竞赛’机制,募集到大量钱粮等军需物资”。[8]党的领导人和报刊实践家们形成的宣传方式有力地将农民群体组织起来,为土地革命的进行创造有利条件。但也正如毛泽东所说的那样:“要得到群众的拥护吗?要群众拿出他们的全力放到战线上去吗?那么,就得和群众在一起,就得关心群众的痛痒,就得真心实意地为群众谋利益,解决群众的生产和生活的问题。”[9]但在“一切以战争为中心”的瑞金时期,尽管根据地建设取得了较大成就,但要求《红色中华》在号召斗争的同时兼顾建设显然是不现实且不科学的。而随着形势的变迁,整风运动下的《解放日报》及时响应改革。延安根据地时期的共产党“敏锐地意识到,应当及时地将工作的重点从土地革命战争转向民族解放战争——摆在中国共产党面前的,是新的形势、新的挑战和机遇。党的任务不仅仅是着眼于眼前的革命战争,而更应着眼于根据地的建设。”[10]党的领导人认识到“应该以90%的精力帮助农民增加生产,然后以10%的精力从农民那里取得税收。只使人民有所失同时又有所得,并且使得大于失,才能支持长期的抗战。”[11]这样服务民众的思想作为早在土地革命时期的理念,虽在根据地建设中得以贯彻,但并未涉及当时的党报当中,而成为延安时期整风运动以来《解放日报》在农业报道上的最好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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