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关注阶段理论的小学新任教师发展特征研究——以广州市白云区小学数学教师为例

崔文闰，廖运章

基于关注阶段理论的小学新任教师发展特征研究——以广州市白云区小学数学教师为例

崔文闰1，廖运章2

（1．广州市白云区教育研究院，广东 广州 510440；2．广州大学 数学与信息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基于富勒的教师关注阶段模型，通过问卷调查对小学新任教师发展特征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所关注的教学问题与其他教师大相径庭，学生差异和学习效果两个指标提前获得新任教师关注；入职1～5年教师关注的内容完整地包含了富勒模型的3个阶段，体现了比较完整的阶段性；根据12个指标间的系数概括提炼出不同的学习模块；现实冲击和文化差异都会对教师关注带来影响．建议：新任教师的培训课程需按其发展特征分段推进；重视新任教师各个阶段所关注的内容，培训内容以模块式开展；青年教师培养需结合时代特征．

新任教师；关注阶段；特征；聚类分析；培训课程

1 问题提出

关注，即关心重视．教师关注（concern of teacher）即教师从事教学时所表示的关心．教师在教学专业发展的过程中，不同阶段会关注不同的主题，并产生一定的更迭变化．表现为“对某特定问题或任务的情绪、疑虑、想法和思考”[1]．

教师关注阶段发展的规律，已被诸多学者所关注和研究，并成为一些国家，诸如美国、荷兰等对教师发展研究和实践的理论依据．因为，教师关注阶段的变化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教师内在发展需求的变化．掌握了这种变化规律，教师专业发展的研究和实践才能卓有成效．

在国外，美国学者富勒（F. Fuller）较早研究教师关注．20世纪70年代，富勒认为教师的关注初步可以分为4个阶段：教学前关注阶段、早期关注生存阶段、关注教学情景阶段、关注学生阶段[2]．在此基础上，富勒编制了教师关注阶段模型，每个阶段的教师关注内容及侧重点是不一样的．在富勒研究的基础上，寇茨（Coates）和瑟瑞森（Thoresen）对这一领域展开更深层次的研究，研究聚焦在教师的焦虑、教师的社会化和教师面对的“现实冲击”方面，进一步把富勒的研究深化、细化了．

20世纪90年代，虽然研究者对教师关注的研究类型有不同的看法，但是学者们细分的领域差异并不是太大．马舍尔、布瑞特等研究表明，刚入职教师关注的内容呈现出一定的普遍性．20世纪90年代以后，教师关注阶段的研究更为系统，主要代表是以伯顿为主的学者，他们在之前丰厚的理论基础上进一步提出了教师生涯发展阶段理论．20世纪，教师关注阶段的发展变化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而研究者们从自身的研究理论出发来解释这些变化，主要有：教学经验对教师关注的影响、关注唤醒对教师关注的影响、“现实冲击”对教师关注的影响、文化差异对教师关注的影响．

中国学者在教师关注方面的研究主要是介绍国外学者的研究成果．中国较早对教师关注理论进行引荐的是东北师范大学的杨秀玉，她在“教师发展阶段论综述”中介绍了富勒的教师关注阶段理论，并且评析了在国际上影响较大的几种教师关注阶段理论．2014年，张丹、范国睿采用富勒的“教师关注问卷”以上海市8所小学为样本进行了研究，并且通过课堂的观察和对教师的访谈，获得了相关资料，揭示了教师在课堂场域中的性别差异现象，发现老师在教师关注方面表现出明显的性别差异，这种性别差异体现在老师对待学生的性别差异上[3]．此外，不少中国学者的研究重点是教师关注的新模型：CBAM（关注为本采用模式，Concern- Based Adoption Model）．对CBAM的研究以港台学者为主．CBAM在教师关注中的应用具有较深远的影响，国内较多的研究者都对CBAM模型的应用及修正作了较为集中的研究，特别是对教师关注新模型的研究较为突出．

综上所述，国外学者关于教师关注的研究着重在理论方面，具体包括不同阶段的划分和阶段的细化，以及对阶段发展的影响．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以综述为主，并致力于国外研究成果在国内的实践应用与探索．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对教师发展阶段的研究，研究对象涵盖了不同的学段，例如柏林纳提出的教师教育专长发展的5个阶段：新手、进步的新手、胜任、能手和专家．文献中以小学教师作为研究对象的、以新入职教师作为研究对象的较少．此外，思辨类型的研究居多，实证研究大多集中为“对已有量表的再测试”．在研究过程中衡量不同数据源间的相似性，运用聚类分析方法的较少．

要提高教师的职业素质，从教师心理素质的形成与发展过程来划分阶段才能更好地把握教师职业素质的特点，也才能更好地解释教师职业发展的机制，提升教育教学水平．研究的问题主要是如何借鉴富勒的教师关注阶段理论探索广州市白云区小学新任教师的培训课程设计思路．尝试把富勒的模型内容分解与细化成若干个指标，调查不同入职年龄阶段的教师对指标的关注程度，运用聚类分析方法把近似关注度的指标进行归类，从而获得对教师培训模块内容设计的提示．研究认为，这些提示有可能与富勒的模型一致，也有可能在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出现新的变化．通过预测教师关注发展的过程，在规划教师培训课程的时候可以设计更加有效的干预活动，促进教师专业成长．

把小学新任教师界定为入职1～5年的教师，这些教师在教学工作中所关注的方面很可能就是他们遇到的困难，或是教师认为重要的方面，还可能是迫切想解决的问题．基于富勒的教师关注阶段模型，研究把富勒的模型内容细化为12个基本关注指标，设计了小学新任教师关注阶段内容调查问卷．以小学数学教师为例，通过研究掌握小学数学新任教师在入职1～5年期间所关注的与教学工作相关的问题．在这个基础上，试图揭示新任教师在关注方面发展的一些特征，为教师培训课程的设计提供依据，也为其它学科的小学教师研究提供一些启示．

2 研究设计

2.1 研究问题

研究采用问卷调查法，调查小学数学新任教师在入职1～5年期间所关注的与教学工作相关的问题，试图揭示教师在这个阶段发展的一些特征．

2.2 研究方法

2.2.1 研究被试

调查对象是来自广州市白云区的小学数学新入职教师（入职1～5年），共计385人．其中1980—1989年出生的教师59人，1990—1999年出生的教师324人，2000年及以后出生的教师2人．

2.2.2 研究工具

富勒编制的教师关注阶段模型，每个阶段教师关注的内容如表1所示[4]．

由于富勒提出的第一个阶段“教学前关注阶段”主要是指入职前的教师，因此研究的问卷设计没有包含这项内容，而是根据后3个阶段模型（早期关注生存阶段、关注教学情景阶段、关注学生阶段），把模型内容细化，调整为12个基本关注指标：班级管理、同伴态度、教材理解、备课资源、教学内容、教学时间、情景设计、教学方法、学习效果、提高成绩、学生差异、学生沟通，编制小学新任教师关注阶段内容调查问卷．

在问卷编制过程中，试图提炼教师关注内容的学科特点，访谈了语文、数学、英语各5名教师，科学、体艺学科各3名教师，皆是入职5年以上的成熟型教师．发现在他们的执教经历中，语文、数学、英语、体艺教师所关注的方面大致相同，以上述12个基本关注内容为主．体艺教师会特别关注设备利用（乐器、球类等），这也属于12个指标中的“备课资源”范畴．但是，科学教师还会关注仪器使用，特别是实验示范与组织，因此，关于“研究结果是否适用于科学教师”持保留意见．

表1 富勒的教师关注阶段与内容

2.2.3 数据分析方法

利用在线问卷调查平台编写问卷，发出385份，回收385份．部分数据在平台自动生成，再运用Excel软件进行百分率统计图分析．运用IBM SPSS Statistics 23软件，根据12个指标对5类教师（入职1～5年）进行聚类分析，揭示教师关注发展的阶段特征；把12个指标根据其相关性进行R型聚类，研究指标的相关性．另外，运用IBM SPSS Statistics 23软件进行信度检验，值为0.8（见表2），问卷质量良好．

表2 Alpha信度检验

3 研究结果

3.1 入职1～5年小学数学教师对12个指标关注程度

“早期关注生存阶段”“关注教学情景阶段”“关注学生阶段”是富勒提出的教师入职后的关注阶段原型．研究与此对应的12个基本关注指标分组为：早期关注生存阶段：班级管理、同伴态度、教材理解、备课资源；关注教学情景阶段：教学内容、教学时间、情景设计、教学方法；关注学生阶段：学习效果、提高成绩、学生差异、学生沟通．入职1～5年小学数学教师对12个指标关注程度如表3所示．

从表3可见，入职1～5年的教师对12个指标的关注度最高是0.69，是入职4年的教师对“提高学生成绩”的关注．其余指标的受关注度均在0.6以下．受关注度最低的是0.06，是入职5年的教师对“班级管理胜任”的关注．

入职1～5年的教师对12个指标的关注程度各有不同，并呈现一定的阶段性．富勒提出了教师关注的4个阶段：教学前关注阶段、早期关注生存阶段、关注教学情景阶段、关注学生阶段．从表3可见，入职1～5年教师关注的内容，完整地包含了早期关注生存、关注教学情景和关注学生3个阶段．

入职第一年的教师对情景设计和学生差异两个指标关注程度极低．但从入职第二年起，关注程度骤然上升，分别由0.08上升为0.32，由0.10上升为0.45．其次是教学方法与学习效果两个指标，教师从入职第二年起，关注程度呈现上升趋势，由0.29上升为0.49，0.21上升为0.40．

再结合表3发现，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比较关注的是班级管理（0.52）、同伴态度（0.28）、教材理解（0.52）、备课资源（0.57）4个指标．但从入职第二年起，对这4方面的关注则出现较大程度的下降，分别是：班级管理（0.25）、同伴态度（0.08）、教材理解（0.26）、备课资源（0.23）．

表3 入职1～5年小学数学教师对12个指标关注程度

3.2 12个指标对5类教师（入职1～5年）的聚类分析结果

把12个指标对5类教师（入职1～5年）进行聚类分析，数据结果见表4．

表4 平均联接（入职年限组间）

从表4可见，在教师对12个指标的关注程度上，入职1年的教师与其他教师（入职2～5年）相关性最小，其系数最大，是2.733．也就是说，如果把入职1～5年的教师分为2类，那么入职1年的教师与其他教师（入职2～5年）可以明显划分．

入职4年和5年的教师相关性最大，系数是0.994．其次是入职2年和3年的教师，系数是1.213；入职2年和4年的教师，系数是1.286．

3.3 R型聚类的12个指标相关性

把12个指标根据其相关性进行R型聚类，研究指标的相关性，见表5、图1．

表5 平均联接（指标组间）

图1 使用平均联接（组间）的谱系图

从表5可见，相关性最大的是“教材理解”“备课资源”两个指标，系数是0.194；其次是“同伴态度”和“教材理解”，系数是0.241．教师对“班级管理”和“教学时间”的关注相关性是最低的，系数是1.091．

从图1可见，基于12个指标的受关注程度，指标第1～5是一类，相关性较大．指标第6～12是另一类，相关性较大．再结合表3可得出结果：入职1年的教师对班级管理、同伴态度、教材理解、备课资源和教学内容的关注度较为集中，入职2～5年的教师对教学时间、情景设计、教学方法、学习效果、提高成绩、学生差异和学生沟通的关注度较为集中．

3.4 关于教师的其它关注方向

此外，在问卷的最后“其它”一项，除了“培训”“教研”“教学”等常见词语，词频出现较高的依次是“网络”（35%）、“线上”（31%）、“资源”（23%）、“直播”（21%）、“共享”（7%）等．研究中的12个指标体现的是经典的教师关注内容，但调查结果表明教师关注的内容是具有时代要素的．正如研究文献所述，现实冲击和文化差异都会对教师关注带来影响．

4 讨论

4.1 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所关注的教学问题与其他教师大相径庭

从研究结果可见，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所关注的教学问题与其他教师相比，无论是上升趋势还是下降趋势都大相径庭．而且，关注度的差异比较明显．

入职第一年的教师对情景设计和学生差异两个指标关注程度极低．但从入职第二年起，关注程度骤然上升．其次是教学方法与学习效果两个指标．

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比较关注班级管理、同伴态度、教材理解、备课资源4个指标．但从入职第二年起，对这4方面的关注则出现较大程度的下降．

其中，呈上升趋势的4个方面是富勒提出的“关注教学情景阶段”和“关注学生阶段”的内容．呈下降趋势的4个方面恰好是富勒提出的“早期关注生存阶段”．这与富勒的研究结论具有一致性，富勒模型的3个阶段：早期关注生存阶段、关注教学情景阶段和关注学生阶段是随着教师的成长更迭出现的．

由此可见，入职1～5年教师关注的内容完整地包含了富勒模型的这3个阶段，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明确具有早期关注生存阶段的特征．一定程度表明，入职1～5年的教师对教学工作的整体关注，体现了比较完整的阶段性．入职1～5年的教师可以成为对新任教师研究的合理对象．再者，在针对入职第一年教师设计培训课程的时候，就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4.2 根据新任教师关注阶段特征把教师培训课程分段推进

从12个指标对5类教师（入职1～5年）的聚类分析结果可见，入职4年和5年的教师相关性最大，其次是入职2年和3年的教师．而入职第一年的教师与其他教师（入职2～5年）相关性最小．

根据这个研究结果，可以考虑根据新任教师关注阶段特征把教师培训课程分段推进．第一个阶段是新入职1年的教师；第二个阶段是入职2～3年的教师；第三个阶段是入职4～5年的教师．若培养对象是同届新任教师，则分阶段；若培养对象是不同届混合的新任教师，则分组．

还可以考虑把新入职1年的教师单独列为一类，入职2～5年的教师为另一类．

此处，不妨与柏利纳（D. C. Berliner）提出的教师职业专长发展5阶段论进行对照．5阶段论是根据教师教学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学习与掌握来划分的，分为：新手阶段（1～2年）、熟练新手阶段（2～3年）、胜任阶段（3～4年）、业务精干阶段（5年及以上）和专家阶段[5]．5阶段论的划分标准是教师已形成的知识与技能，基于教师职业专长的水平划分．而该研究提出的“阶段”是基于教师在不同时期所关注的内容来讨论的．然而，两者则具有类似的结构．

无论是基于哪种分段依据，都有其可取之处．根据新任教师关注阶段特征分段设计培训课程，是着眼于教师对问题学习的需求，作用是可以更大程度地提高教师的学习针对性，在培训中直面教师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这是促进新任教师成长的有效策略．

4.3 根据新任教师关注内容特征把教师培训课程进行模块式设计

与富勒研究不同的是，情景设计、学生差异、教学方法与学习效果4个指标在教师步入第二年的时候受关注度突然变大．然而在富勒的模型中，教师对学生差异的关注和学习效果的关注，是在最后一个阶段才呈现出来的．可见，相比富勒的模型，学生差异和学习效果两个指标已提前获得新任教师的关注．

结合R型聚类的12个指标相关性结果，指标1～5是一类，即教师对班级管理、同伴态度、教材理解、备课资源、教学内容的关注．指标6～12是另一类，即教师对教学时间、情景设计、教学方法、学习效果、提高成绩、学生差异、学生沟通的关注．

因此，根据12个指标间的系数可以概括提炼出不同的学习模块．例如分两个学习模块，模块一的学习内容对应指标1～5，模块二的学习内容对应指标6～12．

也可以根据入职1～2年教师的实际情况，再结合系数的大小，把部分指标内容合并重组．教师培训课程的设计可以分为5个学习模块进行，概括为：组织管理、学生沟通、教材教法、设计实施、评价发展．

这与比利时—荷兰的CBAM研究有一定的相似度．在范登堡（R. van den Berg）的模式中，有3个阶段对应于自我关注，有一个阶段对应于任务关注，另外有3个阶段对应于影响关注[6]．研究设计的5个学习模块，组织管理、教材教法和设计实施对应于“任务关注”，学生沟通和评价发展对应于“影响关注”．在“自我关注”方面，例如，“同伴态度”类似于范登堡提出的“个人的/信息的”，则在培训课程中渗透在各个阶段进行心理与行为辅导．

重视新任教师各个阶段所关注的内容，根据教师关注的内容特征把教师培训课程进行模块式设计，有利于教师聚焦学习主题，提高新任教师的执教能力，例如课堂组织能力、教学设计与实施能力、学生学习诊断能力、个别化学生辅导能力．因为能力提升的途径不可能是单一的，所以执教能力的发展在5个模块中皆有体现．

4.4 培养青年教师需结合时代特征

新任教师关注阶段的发展变化还会受到其他方面因素的影响，尤其是新任的青年教师．正如研究结果显示的，当前教师对“网络”“线上”“资源”“直播”“共享”等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关注．可见，现实冲击和文化差异都会对教师关注带来影响．

李传红在“论21世纪的教师素质”中提到，教师素质的时代要求之一是“前瞻性”．现在的教育是为了在未来能适应社会的发展，是为终身学习与未来技能发挥打基础．这就要求教师必须具备前瞻的眼光，从新世纪教师素质结构要求的高度，去设计现在，完善自我[7]．

因此，在培训内容的设计中，除了经典的教师关注内容，还要立足于未来，以“未来”的要求确定现在的任务，结合时代需求让青年教师培训课程的内涵更丰富．例如在“设计实施”模块，需要注意设计与新技术有关的学习内容，如：信息技术与学科课程的融合、在线教学、学生个性化资源推送等培训内容．

5 结论

基于富勒的教师关注阶段模型，研究设计了小学新任教师关注阶段内容调查问卷．以小学数学教师为例，通过研究掌握小学数学新任教师在入职1～5年期间所关注的与教学工作相关的问题，试图揭示新任教师在关注方面发展的一些特征，为教师培训课程的设计提供依据，也为其他学科的小学教师研究提供一些启示．研究得出如下结论．

入职第一年的教师所关注的教学问题与其他教师大相径庭．关注度呈明显上升趋势的方面是情景设计、学生差异、教学方法和学习效果．呈明显下降趋势的方面是班级管理、同伴态度、教材理解、备课资源．

入职1～5年教师关注的内容，完整地包含了富勒模型的3个阶段．在一定程度表明，入职1～5年的教师对教学工作的整体关注，体现了比较完整的阶段性．入职1～5年的教师可以成为对新任教师研究的合理对象．

根据新任教师关注阶段特征可以把教师培训课程分段推进，第一个阶段是新入职1年的教师；第二个阶段是入职2～3年的教师；第三个阶段是入职4～5年的教师．

学生差异和学习效果两个指标提前获得新任教师关注，值得研究者重视．据此，再结合12个指标间的系数，把教师所关注的内容概括提炼作为不同的学习模块，更迭递进．5个学习模块概括为：组织管理、学生沟通、教材教法、设计实施、评价发展．

现实冲击和文化差异都会对教师关注带来影响，因此培养青年教师需结合时代特征．

研究仅仅反映了教师关注的不同阶段在某一个所关注事物上的更迭变化，然而并没有包括教师发展的全部内容．再者，教师的素养不仅体现在知识素养和能力素养方面．在这其中，道德情操、情感与身心素养贯穿、渗透始终．素养的养成是建立在知识与能力提升的基础之上的，只有奠定了扎实的知识能力基础，才能形成并发展为稳定的素养．

[1] HALL G E, GEORGE A A, RUTHERFORD W L. Measuring stages of concern about the innovation: Manual for the use of the SoC questionnaire [M]. Austin, TX: Southwest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Laboratory, 1977: 5.

[2] 姜勇，阎水金．教师发展阶段研究：从“教师关注”到“教师自主”[J]．上海教育科研，2006（7）：9-11．

[3] 张丹，范国睿．课堂教学场域中教师关注的性别差异研究[J]．教育研究，2014（4）：122-128．

[4] 宿倩倩．小学教师关注阶段调查研究——以P市3所小学为例[D]．曲阜：曲阜师范大学，2017：3．

[5] 张大均．教育心理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433．

[6] 尹弘飚．课程改革中教师关注阶段理论的研究述评[J]．比较教育研究，2004，26（8）：38-43.

[7] 李传红．论21世纪的教师素质[J]．教育探索，2003（12）：101-102．

[8] 顾小清．面向信息化的教师专业发展[M]．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6：10．

[9] 顾泠沅，杨玉东．关注数学教育研究的方法论基础——以一项教师教育的行动研究为例[J]．数学教育学报，2004，13（4）：1-4．

Research on th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of New Primary School Teachers Based on the Theory of Attention Stages——A Case Study of Primary School Mathematics Teachers in Baiyun District, Guangzhou

CUI Wen-run1, LIAO Yun-zhang2

(1. Guangzhou Baiyun District Education Research Institute, Guangdong Guangzhou 510440, China;2. School of Mathematics & Information Science, Guangzhou University, Guangdong Guangzhou 510006, China)

Based on Fuller’s model of teacher attention stage, this paper studies th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of new teachers in primary schools through a questionnaire survey.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teaching problems that first-year teachers pay attention to are quite different from those of other teachers, and the two indicators of students’ differences and learning effect have attracted the attention of new teachers in advance. The contents that teachers focus on during the first to fifth years of employment completely include the three stages of Fuller model, reflecting a relatively complete stage. According to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12 indicators, different learning modules can be summarized. Both reality shock and cultural differences will affect teachers’ attention.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training courses for new teachers should be advanced in stages according to their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Besides, the content that new teachers pay attention to at each stage should be emphasized, and the training content should be carried out in modules. The training of young teachers should be combined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s.

new teachers; attention stage; characteristic; cluster analysis; training course

G622

A

1004–9894（2022）05–0054–05

崔文闰，廖运章．基于关注阶段理论的小学新任教师发展特征研究——以广州市白云区小学数学教师为例[J]．数学教育学报，2022，31（5）：54-58．

2022–06–09

广东省教育科研“十三五”规划重点课题——小学数学新入职教师专业素养提升途径与策略研究（2018ZQJK005）

崔文闰（1974—），女，辽宁营口人，正高级教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数学教学研究与教师专业发展研究．

[责任编校：张楠、陈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