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老龄化视域下老年大学英语课程开发与教学实践研究

黄静

（北京市石景山区业余大学，北京 100043）

一、研究背景

“十四五”时期，中国60周岁及以上老年人口预计将超过3亿，占总人口比例将超过20%，我国将进入中度老龄化社会[1]。《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提出“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把积极老龄观、健康老龄化理念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2]。

“积极老龄化”理念是世界卫生组织于2002年在第二次老龄问题世界大会上正式提出，其基本含义是“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创造健康、参与、保障（安全）的最佳机遇”。“六个老有”包括“老有所为、老有所养、老有所医、老有所学、老有所教、老有所乐”[3]。作为终身教育不可或缺的老年教育是积极老龄化的重要载体[4]，而英语作为全球化背景下的终身学习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成为老年人群实现“老有所学、老有所教”的选择之一。

老年大学是老年教育中一个独特的存在。不同于社区教育，老年大学的课程并非纯公益性课程，虽然根据国家政策学员享受半价优惠，但还是要支付一定费用，这就对老年大学课程提出更高要求，只有满足学员需求的课程才能真正成为老年人群选择的课程。

石景山区老年大学多年未涉及英语课程，那么石景山区老年人是否愿意选择非公益性英语培训课程？他们希望学习哪方面的英语课程？什么样的课程设计能更好地满足他们的需求？带着这些问题，本研究对石景山区老年人群学习英语的实际需求进行调查，根据需求开发英语培训课程，并在课程实践中根据学员需求的动态变化调整教学策略，开发出学员满意的课程，为今后老年大学开设符合新时期老年学员需求的非公益性英语短期培训课程提供一定的经验和参考。

二、国内老年英语课程设计开发的共性

研究者在知网以“老年大学英语课程”为关键词进行搜索，未找到任何相关文献，但关于老年英语或社区英语的文献却有不少，主要研究社区公益性老年英语课程开发。鉴于教育对象的相似性，笔者学习、研究了这些文献，并从中寻找老年英语课程开发的共性，为研究提供依据。纵览上述文献不难发现：满足老年人学习英语的具体需求是课程设计的根本，了解老年人学习英语的特点是课程顺利开展的前提，强调基础学习、趣味学习、学以致用是课程的最大特色。

（一）课程设计以满足老年人学习英语的具体需求为根

外语教学需求分析是开展外语教学的首要条件，是外语课程设计的基础，也是教师组织教学、使用教材、决定教学方法和评估教学的依据[5]。老年大学英语培训课程的设计应该以老年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和喜好为依据。

李曼[6]通过调研北京市西城区社区老年居民英语学习需求，发现社区老年人的学习需求不仅仅只满足于“休闲娱乐”，而是呈现出多元、动态、交织的复杂特点。教学团队把“提升生活品质，构建晚年幸福生活”作为社区老年课程的总目标，本着“重实践、轻理论”的原则，开设老年实用英语，课程分为入门级、普及级、提高级三个层次，融普及知识、提高能力、满足兴趣、丰富生活为一体。

汤梦雪[7]在上海市浦东新区社区学院进行老年英语教学实践，提出设计社区老年英语课程时，教师要根据社区教育发展实际，紧密结合居民实际需求，提供菜单式教学服务，引领需求，循序渐进，使社区英语教育课程呈现出种类更广、质量更优的特点。

（二）老年英语课程设计充分考虑老年人学习英语的特点

吕艳等[8]认为，老年人学习英语有着不同于其他年龄群体的独特性，在教学中必须予以充分考虑，以提高教学效果。老年人学习英语的优势如下：学习目的明确，无学习压力，多为娱乐、休闲性质；学习兴趣极浓，学习主动性强；学习时间充足，生活充裕，无须为生计奔波；丰富的社会阅历和学习经历使他们具有很强的理解力。劣势如下：怕羞、胆怯的心理因素妨碍其英语学习长足发展；英语基础参差不齐为教学带来挑战。针对老年人学习英语的特点，吕艳等提出教学中要帮助学员消除畏难情绪，树立学习英语的信心；因材施教；营造活泼的课堂气氛；重视基础培养，倡导重复教学；听取学生的良好建议，及时改进授课方式。

杨妃英等[9]也提出针对老年人记忆力减退、可塑性不强等劣势，老年英语课程应根据老年人认知特点进行学习策略训练，如加强记忆操练，综合使用机械记忆和有意义学习；强调发音技巧，进行有效的语音学习；发挥老年人母语文化的优势，采用对比教学，使其逐步接纳和学习英语语言及文化。

姚凤华等[10]认为老年人学习英语的策略也是造成其学习障碍的一个重要因素，应该引导老年学员选择多种教学资源和现代化学习手段、课程采用情景教学法增加交流机会、缩短授课时间、鼓励大声朗读等方法。

（三）老年英语课程设计遵循强调基础、趣味学习、学以致用的原则

吴琼[11]发现了电影对老年学员的吸引力，开设了“跟着电影去旅行”等社区老年英语课程，从贴近生活、开阔视野的角度出发，在学习对话的同时介绍电影中的优秀景点，使初次接触英语的学员感到新奇，从而对英语学习产生兴趣。董婧[12]则选择英语诗歌朗诵、唱英文歌、英语话剧表演等老年人感兴趣的方式营造活泼的课堂氛围，鼓励老年人开口说英语。课程设置“温故”环节，通过重复讲授达到“知新”的效果，同时强调加强对基础知识的讲授。

“学得会，用得上”，也是很多研究者在老年英语课程设计中坚持的原则。除课程教学内容必须实用以外，为老年人创造使用英语的机会也是课程的重要环节。李曼老师设计的多种课堂活动，如设置情景表演、口译练习、主题演讲等，让老年学员在体验中学习英语。郑璐[13]指出选择合适的英语教材是做好老年英语教学的关键，入门阶段应该选择包括语音、语调、基础语法和句法的教材，提高阶段则应该选择渗透听、说、读、写、译五大技能的教材。在教授语言的同时还应融入中西文化对比教学内容。

以上社区老年英语课程是根据本地区老年学习者的学习需求设计的，较好地满足了社区老年居民的学习需求。课程设计充分考虑了老年学习者的特点，教学内容注重趣味性和实用性，体现语言和文化并重，强调由浅入深、循序渐进。

在此基础上，石景山区老年大学提出非公益性英语课程开发设想：在充分了解老年人群英语学习需求的基础上开设课程，并在课程实施阶段持续关注学员需求的动态变化，及时调整教学策略，以满足新需求；关注老年人群学习特点，通过教学策略发挥其优势、规避其劣势；坚持以实现学习效果为教学目标，达到学以致用；采用多种教学模式，提高课堂教学的吸引力；提供多种学习资源，线上和线下学习相结合。

三、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培训课程开发过程和研究方法

根据泰勒原理，课程编制的四个步骤或阶段为：确定目标、选择经验、组织经验、评价结果[14]。刘晴[15]通过对泰勒原理的改造和补充，结合社区教育的特点，设计出以需求为导向开发社区课程的流程，给我们的课程开发带来很大启发。我们结合老年大学非公益性特点，以满足学员需求为根本，提出老年大学英语培训课程开发流程。

图1 老年大学英语课程开发和实践流程

从图中可以看出，老年大学英语课程开发和实践以学员学习需求为根本，在广泛了解石景山区老年人群英语学习需求的基础上确定学习目标、整合资源和编制课程。在开课之初，了解选择课程的老年学员对课程学习的需求和期待；在课程实施过程中及时根据学员需求的动态变化进行课程修订；在结课前评价课程教学效果，了解学员知识掌握情况、课程满意度以及新的学习需求，并根据评价和需求再次做出课程修订，如此完成一期课程实践。

（一）通过问卷调查了解老年人群英语学习需求

本研究借助老年大学平台对全区多个社区50岁及以上老年人群进行网上问卷调查，涉及老年学习者英语学习意愿、学习经历、英语基础、课程需求等内容，回收问卷1112份，以下是对部分内容的整理分析。

图2 石景山区老年学习者学习需求调查结果（部分内容）

调查结果显示, 93.53%的被调查者未参加过社区的英语培训班, 英语基础薄弱，51.89%的被调查老年学习者有意愿学习英语,学习英语的主要动机是丰富退休生活（47.3%）和出国旅游/探亲（27.34%）,大家对旅游英语（39.66%）、日常英语（44.15%）和英语基础发音（15.36%）比较感兴趣，但只有约10%的被调查者表示愿意参加非公益性课程学习。

调查结果分析：石景山区老年群体对英语培训有需求，可以开发日常英语或旅游英语课程；需注重基础发音，形式丰富多样，以满足老年学习者学习和丰富退休生活的需求；开发非公益性英语课程有一定难度。

（二）确定教学目标，整合教学资源，完成课程编制

经过对学习需求的分析研判，我们决定开发比较受欢迎的旅游英语课程，融入语音教学，确定课程名称为“旅游英语轻松学”，教学内容为通过简单的、真实场景的旅游英语对话和旅游常用词汇学习最实用的旅游英语，并完成了选择教材和补充材料、制定教学大纲、确定课堂基本模式和教学方法等工作。

（三）招生宣传和开班

以老年大学公众号为主要宣传平台，通过学员互相介绍等措施，成功开设“旅游英语轻松学”高级班）和“旅游英语初级”（初级班）课程。

（四）课程教学实践

在课程实践期，根据学员需求开展教学和进行课程修订。在学期初、学期中和学期末通过访谈和观察对学员需求进行动态分析和课程满意度调查，再结合课程评价结果调整教学策略，完善教学大纲，丰富教学材料。课程评价分为每节课评价、阶段性评价和学期末评价。

四、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课程开发和实践研究成果

（一）初步掌握选择非公益性英语课程的学员特点

调查和分析选择课程的老年学员的基本情况，得出选择非公益性老年英语课程学员的共性。

1.学员低龄化

学员平均年龄不到60岁，大部分学员刚刚退休，身体健康，家庭负担小，多数还没有孙辈，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自己喜欢的事情上。

2.学员高学历

学员均具备大专及以上学历，有较强的学习能力、较好的学习习惯和一定的英语基础，个别学员英语基础较好。

3.学员经济条件较好

学员在退休前有稳定工作，多数为机关、国企或事业单位人员，家庭收入稳定，为学习提供经济保障。

4.学习动机明确

学员选择旅游英语课程的动机为出国探亲、出国旅游、喜欢英语，学员不仅满足于学习旅游实用英语，还希望提高自由会话能力、了解西方文化，明确的学习动机让学员保持较高的学习热情。

5.学习是生活的重要部分

多数学员同时参加其他非公益性培训课程，如摄影、舞蹈、书法、声乐等，学习已成为其退休生活的重要部分。只要课程符合需求，他们愿意坚持系统学习。

6.学员学习要求高

学员希望课程教学能满足个性化需求，并产生明显的学习效果。学员善于发现新问题和提出新需求，并希望教师尽量满足；学员非常重视学习效果，希望每学一节课或是一段时间就有明显进步。

不同于社区公益英语“任何年龄、任何英语基础水平都可以接受教育的开放性”[16]，非公益性英语课程一定程度上缩小了受众范围，学员因普遍比较年轻、受过高等教育、有一定英语基础、有良好学习习惯、因子女在国外或喜欢旅游而对英语有学习需求，对教师和课程都提出较高的要求。我们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积极老龄化背景下选择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课程的学员的特点。

（二）形成课程设置特色

1.以学员需求为根本制定教学目标

在充分了解学员需求的基础上制定教学目标，并在学习过程中关注学员需求的动态变化，及时调整教学目标。经过三个学期的教学实践，基本确定了初级班和高级班的教学目标。

图3 老年大学旅游英语课程学习目标

从图中可以看出，两个班型的教学目标都包括英语语言和文化两个层面。

语言层面主要达到“能读、能说”的目标。初级班目标为能正确拼读、简单对话和表达，目标实现途径为：通过学习自然拼读，掌握发音基本规律，能正确拼读旅游常见词汇；通过学习旅游英语场景对话，能听懂简单对话，并进行简单回答；通过学习句子基本结构，能简单表达。高级班目标为能流利朗读、自由会话和自由表达，目标实现途径为：通过短文朗读，训练提升流利朗读水平；通过学习旅游真实场景对话和扩展对话，能就特定旅游场景进行自由会话；通过旅游经历分享、生活事件描述、自由问答，训练提升自由表达能力。

文化层面的目标都是“了解文化”，但两个班的实现途径有一定区别。初级班通过旅游经历分享（中文）、旅游常识短文阅读等，了解旅游常识；高级班则通过旅游常识讨论、旅游经历分享（英文）、西方文化美文朗读等，了解旅游常识和西方风俗文化。

2. 根据学员需求优化学习内容，整合学习资料

我们以《带着英语去旅行》为蓝本，根据学员需求开发了校本教材《旅游英语轻松学》。

（1）教材内容

教材按照旅游真实对话场景设置学习单元，包括“在机场”“在飞机上”“过海关”“租车”“在酒店”“购物”“在医院”等共23个单元，囊括旅游中可能发生对话的全部场景，既是课上学习材料，也可作为学员出国旅游的工具书。

（2）教材版式

教材采用模块式，每单元内容包括语音基础、旅游词汇、旅游句型、场景对话、旅游常识阅读、英语句子结构等模块。

旅游词汇、旅游句型、场景对话三个模块以完成旅游场景对话为目标，本着实用、够用的原则，选取常用旅游词汇、句型和对话作为教材主体部分，提高学员就某一特定旅游场景进行会话的能力。

语音模块、旅游常识阅读、英语句子结构模块都是根据学员需求设立的。语音模块介绍自然拼读法则，以满足学员“希望看到单词会读”的需求和解决学员“总记不住学单词”的困惑；旅游常识阅读模块满足学员“想了解其他国家文化” 的需求和解决学员“不知道出国时该注意什么”的问题；英语句子结构模块满足学员“希望能把想说的话说出来”的需求和解决学员“不知道哪个词该放在哪里”的表达困难。

（3） 补充学习资源

除词汇、句型、对话和阅读文章的音频资料以外，补充学习资源材料还包括对话视频和教学视频。

选取符合对话场景和学员英语水平的视频对话作为教材对话的补充，满足学员“课程内容再丰富一些”的需求，成为学员“课后练耳的好材料”，也成为学员“自编对话的好蓝本”。

教学视频包括语音模块和句子结构模块，根据学员水平录制语音讲解视频和句子结构视频，以满足学员课后反复听、练和自学的需求。

3.根据学员需求和记忆特点确定教学模式

（1）翻转课堂模式

根据学员提出的“希望课上有更多时间练习，单词可以提前自己学”的需求，采用翻转课堂教学模式：课前3-5天在班级微信群布置单词和句型学习任务，提供音频和视频资料，告知检验方法；课上采用Word-check和场景问答的方式检验学生对于单词和句型的掌握情况，有针对性地讲解发音有错的单词和理解有困难的句型，课上留出更多时间进行对话练习和展示。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得到学员认可，课下自学+课上测试的方式增加了学习挑战，解决了学员单词和句型学习枯燥的问题，提升了其学习兴趣，提高了其课堂学习效率。

（2）产出导向模式

“产出导向”法把产出活动当作驱动方式与教学目的，把输入活动当作促成方式，强调以“学习为中心”[17]。这一方法的使用也是应学员提出的“学的时候挺明白的，但过后就忘了”的困惑而生，以提升其学习效果。

我们针对课程设计提出一系列以产出为导向、关注学习效果的策略调整，如调整课程节奏，即不以完成教师既定教学任务为目标，而以学员掌握知识的效果为目标；加大知识点练习力度，增加场景训练、小组活动、师生互动和同伴互动，就同一任务进行多角度练习，实现教学内容弹性设计，多手段共同提升学习效果。

（3）活动引导模式

为满足学员充分练习的需求，课上设置多种教学活动：Talking game练习自如问答，提高听力、表达能力和快速反应能力；Show time中，学员组织和表演对话，内化所学知识，提高英语应用能力；Reading介绍旅游常识和相关文化，丰富学习内容；Free-talking环节，学员讲述旅游中发生的故事，训练自由表达能力，提供展示和分享机会；Traveling plan制定下一次旅游攻略，介绍该国家文化等。这些教学活动既丰富了学习内容，又训练了学员的表达力和表现力。

（4）个性化学习模式

鉴于学员英语基础、学习能力、学习习惯的差异及其学习需求的不同，为学员制定个性化学习目标，如能正确朗读、简单对话、简单表达、自由表达、示范和指导等，让每一位学员学有所获。帮助每位学员分析学习障碍，并给出针对性措施，因材施教，保证每位学员的学习效果。

（5）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模式

坚持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教学模式。线上教学主要通过班级微信群进行，分为课前、课上、课后三个部分。课前教师把下节课的内容，如词汇、句型、对话的音视频资料发到班级微信群，督促学员预习；课上检验学习效果；课后布置对话朗读、文章朗读等任务。

每周两次线上任务，建立线上任务学员自治制度，包括作业示范、指导和作业互评：任用两位基础较好的学员作为作业监督员，负责带头上传作业、督促作业完成及核对作业错误等，起到示范和指导的作用；学员对上传的作业进行互评，指出问题。教师观察学员作业的完成情况，并解析典型问题。这极大调动了学员学习的积极性，使其减少了知识的遗忘，巩固了学习成果。

4. 丰富评价考核机制

完善课程评价体系是课程开发的重要环节，能极大提高课程开发的有效性[16]。课程评价的重要内容之一是对学习者行为的评价。不同于传统教育的考试，老年教育的评价考核应该是过程考核和成果展示相结合，成为老年学员展示和提升自我的平台。考核还应考虑学员个体差异，体现层次性，让每位学员都 有自己的收获。

（1）过程考核和成果展示相结合

过程考核是指评价每节课的学习效果，主要以两种形式进行：对话展示和出门测试。对话展示是指学员2-3人一组，对课上所学内容作场景对话。学员为了更好地展示会积极准备、反复训练、认真演练，既提升了学习效果，又激发了学习兴趣。一组学员展示时，其他学员为其录像和拍照，并分享到班级微信群，学员在完成展示的过程中掌握所学知识，同伴的掌声也给他们满满的幸福感；出门测试是指下课前每个学员与教师进行1-2个回合的对话，以再次检验学习效果，并更有针对性地纠正可能存在的错误。

成果展示则是指学期末举行的较大型的汇报展示，这更像是一次演出。学员自己选择节目，如对话、演讲、朗读等，可以一人表演，也可以多人一起表演。教师给予必要的辅导，在学员完成表演的过程中检验其学习效果。

（2）体现个体差异性和层次性

展示活动人人参与，但如何保证每位学员都有收获，都能在自己的“最近发展区”上获得充分发展，是教师需要认真考虑的问题。我们采取的主要办法是对话内容的自由处理：学员根据自己的水平，对同一主题对话进行删减或扩充，以完成交流任务为目标。在学员完成任务后，教师要给出正面和中肯的评价，以激励学员继续进步。

五、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课程开发总结与思考

通过旅游英语课程的开发和实践研究，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了解了新时期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课程的学员特点，根据学员需求设定教学目标、教学模式和教学方法，确定评价机制，为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培训课程的开发积累了一定经验。

（一）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课程开发要坚持以需求为引领

以需求为引领开发课程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是课程开发要在充分了解老年学习者英语学习需求的基础上进行。通过广泛调查了解更受欢迎的英语课程类别，以开发出满足老年学习者需求的英语培训课程，根据需求确定课程类型、教学目标、学材内容等。

二是课程实施过程中关注需求变化。学员需求会随着学习的深入产生新变化，教师要通过谈话、观察、评价等措施了解学员需求的动态变化，及时调整教学策略，以满足不断出现的新需求。

三是关注学员的个性化需求。这一点尤为重要。老年学员因为各自的经历不同，学习需求有很大差异。如有的学员很难通过语音关，希望反复学习发音技巧；有的学员不能用句子表达，希望多练习句子结构；有的学员基础较好，不满足于学习太基础的知识.....教师要关注每位老年学员的不同需求，并通过课上多讲解、课堂练习多辅导、课后线上留任务、录制讲解视频等多种措施，满足每一位老年学员的学习需求。

（二）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课程要坚持以提升学习效果为目标

在课程开发和实践过程中我们深刻体会到，参与非公益性课程的老年学员越来越关注课程教学质量和学习效果，其参与学习的目的不仅仅局限在丰富老年生活或认识更多朋友上，还希望通过学习真正提升自己的技能，并在生活中灵活应用。如学习旅游英语，就希望能在出国旅游或探亲时真正用到所学的英语对话和旅游常识。学员对学习效果的明确要求是非公益性老年英语培训课程的特点之一，课程开发者须深入了解学员的需求，认真研究学员的特点，采用多种教学模式，提供多种学习资源，努力提升其学习效果。

（三）老年大学非公益性英语课程要科学应对老年学习者的学习障碍

在教学实践中我们发现，老年学习者最大的学习障碍是容易遗忘，这让其学习效果大打折扣，增加挫败感。要科学应对这一学习障碍就一定要注重回顾环节。

首先，回顾时间要有保障。回顾环节要占到与新课几乎相同的时间：课堂的前四分之一，回顾上节课所学；课堂的后四分之一，回顾本节课所学。此外，作为课堂回顾的补充，课后线上回顾任务也可以保障回顾时间。其次，回顾方式要多样。以单词检测、句子朗读、对话展示、情景表演等多种方式，让复习、回顾成为学员展示的平台，使其既巩固了所学，又提高了学习积极性。再次，阶段性回顾也很重要。学完每个场景要回顾，学完2-3个场景之后要组织展示，避免边学边忘。做好回顾环节是提升学习效果、应对老年人“爱遗忘”难题的最有效的措施。

我们既要设计开发老年学员满意的课程，要让更多潜在老年学习者了解课程，参与到课程学习中来。可以设置课程超市，即设置多门老年学员感兴趣的课程，课程分类精细化，方便老年学员选择；设置多种课程时间和课程形式，线上课程和线下课程相结合，长班课和短班课相结合，提供更多的学习选择，以吸引更多老年学习者参与；也可以开设示范课，面向社区居民开设公益性课程，让更多老年学员体验课程；还可以使用短视频等现代宣传手段，让更多老年学员了解课程。

邬沧萍等[3]指出：“积极老龄化是面向全体老年人群的，不仅老干部、老知识分子要‘积极老龄化’，普通老人也要‘积极老龄化’。我们要努力开发受老年学员喜爱的课程、满足老年学员需求的课程，让更多老年人选择老年大学来实现“老有所学”，为积极老龄化做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