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研究

2022-09-29廖倩雯

吉林体育学院学报 2022年4期

廖倩雯

(高等教育出版社，北京 100029)

当今世界正在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一方面，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推进。另一方面，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产业分工格局重塑。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强调，要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是党中央着眼于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统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战略全局，根据我国发展阶段、环境、条件变化等作出的重大战略谋划，是一项关系我国发展全局的重大战略任务。

数据是信息时代最重要的生产要素，给人类的生产生活带来全面深刻的影响。根据2021年12月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指出，数字经济是继农业经济、工业经济之后的主要经济形态，是以数据资源为关键要素，以现代信息网络为主要载体，以信息通信技术融合应用、全要素数字化转型为重要推动力，促进公平与效率更加统一的新经济形态，是我国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主要驱动力。[1]数字经济对于传统产业“优化升级生产、分配、流通、消费体系”，使各个环节有机关联、有序循环，推动高质量、高效益发展，真正做到“地尽其利、物尽其用”具有重要的价值和作用。根据《中国数字经济发展白皮书(2021)》，2020年中国的数字经济规模达到39.2万亿元，占GDP比重达38.6%，同比提升2.4个百分点；其中产业数字化规模达到31.7万亿元，占GDP比重31.2%，成为数字经济发展的强大引擎。

体育产业作为幸福产业和民生产业，是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2019年颁布的《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指出“要打造现代产业体系。加快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与体育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创新生产方式、服务方式和商业模式，促进体育制造业转型升级、体育服务业提质增效”。[2]数字经济是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动力，体育产业的数字化也是新发展格局下优化我国经济产业结构、提升产业发展质量和水平的重要途径。本文拟以时代境域为切入点，对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助力新发展格局构建的内涵、动力、机理等进行剖析，提出数字经济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具体对策。

1 相关文献综述

近两年来，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开始受到学术界关注，对此主题研究多聚焦于理论逻辑、实践路径[3]、任波和黄海燕[4]、徐开娟等[5])，动力、机制、模式(盛磊、[6]任波和黄海燕、[7]任波[8])，作用机理和价值(魏源[9]、罗宇昕[10]、沈克印[11])等内容。此外，围绕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融合发展的细分领域、细分技术，也有学者进行研究、探析，如潘玮等进行了健身休闲业数字化研究[12]、罗宇昕等进行了体育竞赛表演业的数字化研究[13]、韩贝宁等进行了羽毛球产业数字化研究[14]；沈纲等进行了体育特色小镇产业数字化创新驱动研究[15]，周强等进行了体育产业领域中区块链技术应用研究[16]。

综上所述，围绕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发展的理论研究处于萌芽初期，目前学界研究总体较少，研究人员高度重合，研究涵盖面不足，特别是鲜有从时代语境这一视角系统探究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学术研究。

2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

2.1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发展内涵及特征

根据2016年《二十国集团数字经济发展与合作倡议》，数字经济是指以数字化信息与知识作为生产要素，以信息化网络为载体，以ICT的使用来促进效率提升和宏观经济结构优化的经济活动总和。[17]不同于传统农业经济与工业经济，数字化技术充当数字经济中的代表性技术角色，在驱动产业高质量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中发挥重要作用，主要特征如下(图1)：

图1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发展的特征

2.1.1 数字经济通过资源配置效应影响国家或者地区的经济结构与体育产业市场体系

数据是区别于农业经济或工业经济时代的劳动力、土地与资本等生产要素外的第四生产要素，具有可复制性和共享性，不仅可以直接投入到生产过程中产生价值，还具有数据投入边际成本递减特点，体育产品或服务企业方可对数据进行反复利用和加工，降低生产成本，开拓价值创造的空间，从而扩充体育市场产品和服务供给规模，优化市场体系。同时，数据可以改变其他生产要素存在形式或固有形态，进一步优化供应商的生产要素投入结构，从而拓展市场中最终消费产品和服务数量[18]。

2.1.2 数字经济可以通过技术创新效应与信息扩散效应对体育经济增长的稳定性与持续性产生双向冲击

在供给端，传统体育企业可通过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智能传感器等带来技术创新效应，优化组织架构与运行流程，提高市场感知与柔性生产能力，持续向体育市场供给充裕高质量最终消费品，缓释局部产品短缺与低效等问题，降低市场大幅度波动。在需求端，数字经济的信息扩散效应生动、充分地勾勒出体育消费者的异质性需求。同时，消费者偏好的挖掘分析被广泛应用于体育产业未知客户群体挖掘与现有客户群体分类。推动体育供给市场更好迎合消费端需求，不仅有助于提升体育消费整体效用水平和满意度，而且可进一步拓展体育市场潜在空间。因此，数字经济可以赋能体育产业供需两端，有效熨平市场周期，提升经济增长的稳定性与持续性。

2.1.3 数字经济可以通过社会融资功能影响某体育产业全要素生产率与市场运行效率

通过大数据技术对体育企业海量数据的分析，可是实现更精准的信用分析，就此打破体育产业资金供求双方的信息不对称，提高资金供求双方动态匹配效率，推动社会闲散资金借助互联网开放平台高效、准确流入需求企业，特别是流入体育产业中融资渠道堵塞的中小微以及创新型企业，从而高效发挥金融资本传统的功能与作用[19]。资金供求的高效匹配能够有效提高体育产业全社会资本要素供给水平，优化资本结构配置。同时，资金成本的降低和供应增加，又会推动体育产业社会总开工量乃至总供给规模增加，提升体育产业中劳动力和技术总投入比重，提高体育企业柔性生产能力，进而提高一国或一地区全要素生产率和市场运行效率。

2.1.4 数字经济通过知识溢出效应与信息扩散效应可以提升体育产业的人力资本

多样化移动终端设备打通了数据获取和应用的时空界限，信息不对称程度大幅降低，“互联网+体育健身培训”以及大数据技术不仅拓展了优质培训资源的覆盖范围，而且能够将网络里凌乱庞杂的隐性信息处理、萃取整合为显性有效信息精华，提升数据信息的成色与含金量，增加了知识内涵与深度，通过信息扩散效应与知识溢出效应，提升体育产业消费者素质和培育人力资本[20]。

2.1.5 数字经济通过技术创新效应与资源配置效应可以提高社会福利水平，均衡体育产业经济成果分配

数字经济下，普通大众可以充分利用数字社交平台充分表达本人对体育的个性化、特殊化需求偏好，大数据通过丰富的市场需求采集，推动体育产业供给端产品、服务种类，以及消费形式多样化，充分发挥范围经济与长尾经济促进效应。同时，数字技术在体育消费领域与体育生产环节的泛化渗入能显著提升体育产业对社会总体福利的获取机会[21]，任意用户都能共享数字带来的技术红利。社会大众通过技术渠道充分表达多样诉求的同时也会成为体育产业的内容制造者和提供商，丰富和提高体育产品服务供给质量，推动社会总福利水平提升。如最近短视频平台兴起的“畊宏女孩”等，产生了良好示范效应，疫情下驱动大量健身业务从线下转向线上，推动优质体育服务为广大受众共享，提升了社会整体效用和福利。

2.1.6 数字经济通过技术创新与监督约束效应可以提高体育产业资源利用效率

通过数字科技技术创新可以推动体育产业中传统制造企业升级换代，提供更多低碳健康的发展模式和路径选择，助力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转型、构建；同时，通过科技化、自动化、智能化、实时化、精细化监控手段的推广应用，政府有关部门可以加强对体育产业有关企业的监督、约束，提高行业治理能力和水平，监督引导发展模式转变，提高资源利用效率。

2.2 新发展格局下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内涵及特征

体育产业是朝阳产业、绿色产业、幸福产业，是现代产业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繁荣体育产业对构建新发展格局十分重要。2022年6月，《中华人民共和国体育法》由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五次会议修订通过。其中第六十九条提出：“国家制定体育产业发展规划，扩大体育产业规模，增强体育产业活力，促进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满足人民群众多样化体育需求。”新修订的《体育法》为我国体育产业的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全面、科学、务实、高效的法律保障，不仅为形成有法可依、有法必依的体育产业法治环境奠定坚实的基础，而且为推动体育产业从主要依靠行政手段转向依靠法律手段、从人治向法治的转变等具有重要作用。

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着力构建体育产业新发展格局要以实现高水平完整产业链、价值链、供需链、技术链为目标，以推动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加快科技创新、优化资源配置，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夯实体育产业发展基础、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加快培育新兴增长极、促进体育产业更高水平供需平衡、激发体育市场活力，构建现代完整的体育产业内需体系，提高国内体育产业的自主性、可持续性，增强发展韧性，实现内部生产、分配、流通、消费各环节高水平循环流转。

要以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为两翼，通过形成体育产业巨大国内市场和产品服务供给能力，并畅通国内国际两个市场，实现更高水平对外开放，支撑并带动外循环。其中，国际市场是国内市场的延伸，国内大循环为国内国际双循环提供坚实基础。体育产业必须通过致力于高质量发展，打造并形成国内大规模市场优势，依托国内大循环吸引全球体育产品、服务和资源要素向国内集聚，从而打造新的国际合作和竞争优势，通过开放合作的双循环，更加紧密地同世界体育产业联系互动，进一步提升国内大循环的效率和水平。

2.3 新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分析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高度重视发展数字经济，将其上升为国家战略，先后印发《网络强国战略实施纲要》《数字经济发展战略纲要》《“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等文件。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实施网络强国战略和国家大数据战略，拓展网络经济空间，促进互联网和经济社会融合发展，支持基于互联网的各类创新。党的十九大提出，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建设数字中国、智慧社会。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发展数字经济，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推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22]2021年全球数字经济大会的数据显示，我国数字经济规模已经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二。数字经济在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中发挥重要基础和核心动力作用，对于体育产业发展新动能培育、新空间拓展、新业态催生和新模式形成有重要影响，主要表现在：

一是通过数字经济的资源配置效应影响体育产业结构与市场体系，推动体育产业结构升级，加快培育新服务产品、新细分市场、新生产方式、新组织形式等新兴增长极，这与高质量发展要求内在契合。二是通过数字经济的技术创新效应与信息扩散效应，优化体育产品、服务供给能力、质量和模式，加强供需匹配，推动实现更高水平供需平衡，激发市场活力，有助于体育产业新发展格局的构建。三是通过数字经济的知识溢出、信息扩散、技术创新、便利融资等效应，提高体育产业全要素生产率和市场运行效率，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加快构建高水平完整体育产业链、价值链、供需链、技术链，推动体育产业畅通国内大循环，形成超大规模市场优势和内需潜力，形成更显著、更具吸引力的产业集群效应，支撑带动外循环，更好吸收利用国际技术、人才、管理等各方面资源，全面提升体育产业国际竞争力，加快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

3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图2)

图2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机制

3.1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的外在动力

3.1.1 产业政策的推动力

体育产业的良性运行与政府发展规划、支撑、保障、投入以及产业政策引导、扶持等息息相关。政府对体育产业的引导并不局限于单纯的总量政策调节，更在于从产业全局和长远利益出发，针对市场形势制定和实施科学的产业规划和发展战略，实施有效调控引导，为体育产业发展提供充足的政策保障和物质支持。梳理近年来我国体育产业的政策脉络，我国对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愈加重视，数字经济逐渐成为推动体育产业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影响因素，政策覆盖范围愈加广泛。2014年国务印发的《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中指出“积极支持体育用品制造业创新发展，采用新工艺、新材料、新技术……，提高产品科技含量”，对体育用品制造业科技化提出要求[23]。2016年，《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指出“鼓励开发以移动互联网技术为支撑的体育服务”，对互联网技术在体育服务业的应用作出了规划引导。[24]2019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体育强国建设纲要》中提出“加快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与体育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创新生产方式、服务方式和商业模式，促进体育制造业转型升级、体育服务业提质增效”，不仅将数字技术应用范围扩大至整个体育产业，而且提出了深度融合的应用要求，反映出政府对数字经济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高度重视，并希望通过产业政策，以顶层设计方式增强对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推动、引领。2021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促进全民健身和体育消费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意见》中提出，要强化体育产业要素保障，激发市场活力和消费热情，推动体育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

这一文件的颁布为加快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融合发展，推动传统体育产业转变发展方式、转化发展动能、升级产业结构，实现高质量发展，着力构建新发展格局指明了路径、方向。2021年《体育发展“十四五”规划》中更是用了“强化要素创新驱动”与“促进体育信息化建设”两个章节强调数字经济重要性，指出“充分发挥科技、资本、人才、数据等核心要素在体育产业创新发展中的作用。支持大数据、区块链、物联网、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在体育领域的创新运用,打造智能健身场景,加快相关产品开发……实施体育产业数字化战略,推进体育产业大数据中心和体育重点领域全产业链数据库建设……形成数字体育‘内核’,发挥体育数据基础资源作用和创新引擎作用”。[25]此外，浙江、福建等多个省份在本省的《“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中也均提出要打造智能体育制造中心，支持智能体育制造园区建设，支持体育制造企业争创国家级企业技术中心、国家级智能制造示范项目，推进与高校合作成立智能体育装备公共技术服务平台。打通从基础技术研究、应用研究到产品孵化和产业化的创新链条，加速体育赛事和体育健身等领域的科技应用与突破。以上一系列政策、规划等将成为驱动数字经济在体育产业发展应用中的重要动力源泉。

3.1.2 市场需求的拉动力

体育产业在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随着人民收入水平的提高，消费需求将从物质消费、必需品消费、发展消费向舒适消费、健康消费、快乐消费等延伸拓展。在这些新型消费中，体育消费是重要内容。特别是我国4亿多“90后”“00后”逐渐走向社会，他们更具社交意识和专业健身需求，对体育新产品、新服务、新商业模式和新跨界生态接受程度更高，相关领域市场机会更大。特别是2020年以来，新冠肺炎疫情的反复，对人民的社会心理和社会需求结构产生了影响，体育赛事的办赛模式和体育消费场景等因为疫情加速变革。疫情常态化形势下，推进体育数字化、智能体育等不仅是加速体育产业结构调整、经济业态升级和数字化转型步伐的需要，更是着力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大势所趋。疫情期间，直播健身、网络赛事、在线培训、线上销售等体育产业新模式发展迅猛。根据艾媒咨询调研数据，2017年开始，中国运动鞋服行业开拓新的销售方式，线上渠道开始快速发展。2020年疫情因素刺激下，增速呈加快态势，到2021年年底，中国线上运动用品的市场规模达到2005亿元。[26](图3)此外，疫情期间，大众参与健身多采用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这也将成为推动我国全民健身事业的重要解决方案之一，Keep等健身类等App增速迅猛。

图3 2015—2021年中国线上运动用品的市场规模数据来源：艾媒咨询

3.2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的内在动力

当今世界正处于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新机遇期。从国际上看，以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核心的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加速演进。体育产业也要顺应新一轮科技革命趋势，大力发展数字经济，加快新一代信息技术在体育产业的商业化应用，提高体育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影响力。从国内来看，体育产业伴随中国经济的发展已由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信息化、技术型产品服务占体育产业比重增加和生产效率提升是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核心要求。数字经济是核心动力源泉，从供给侧为实现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动力、方式和途径。特别是我国当前构建新发展格局的关键时期，在5G、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和各种智能设备制造等技术和产业支撑下，在我国市场规模超大、制造业基础雄厚等优势的支持下，体育数字化将沿着“数字技术+产业”和“传统产业+数字技术”这两条路径快速发展全面发力，为助力数字中国和体育强国建设，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贡献。数字经济推动体育产业的内在动力主要是产业变革的内生动力，具体表现体现在：

3.2.1 数字经济将驱动体育产业优化资源配置

数字经济的重要功能是打破信息不对称，通过大数据、云计算等新技术充分运用对市场需求进行科学分析，促进生产决策精准化，助力体育产品生产企业、服务供应企业寻找新的生产方式和转型方向，推动柔性生产，推动居民体育消费趋势、层次、行为、方式变化，并和体育产业结构升级相互促进、市场信息和市场资源有效整合、传统产业和产业链协同改造，催生新动能，推动新发展，提高资源配置效率。

3.2.2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提高资源应用效率效果

数字时代体育产品和服务创新速度加快，消费者不断尝试新的产品和服务，消费迭代的速度加快。在这一背景下，数字技术能够优化存量资源，低成本地将零散资源和片断时间与终端消费需求匹配，提高销售、周转效率。数字技术能制造增量资源，供给端体育产品服务企业在营销环节通过智能数据分析，发现新的利基市场，开拓新的需求，研发新的产品，创造新的价值，推动实现更高水平供需平衡，提高营销管理效率效果；生产环节通过智能数据分析将资源自动配置到效率最高、效果最好的产品制造端、服务提供端，提高生产、管理效率。同时数字技术也在持续提升全社会资金、土地、劳动力等全要素增长率，助力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3.2.3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创造新产品、新业态、新模式

数字技术在体育全域广泛应用，为体育产业发展提供更多智能化解决方案，促进体育产业产品创新、业态创新和模式创新。例如，在健身产业中，数字感应技术可以实时感知人体运动的生物学信息，在大量数据基础上形成更为科学的人体运动能耗规律和运动辅导建议，消费者可以在家庭小型健身设备上健身并从线上得到科学指导。再如竞技体育领域，无处不在的AI技术为体育竞技的公平性提供了更精准的方案。再如互联网体育社区丰富了体育服务的种类和消费者参与方式，七大类千余种健身服务类APP不断为用户创造出个性化的专业服务。还有数字传播业，可以利用信息与数据挖掘等技术增加体育提供方与观赏方的互动性，提高用户的参与度和娱乐度。这些技术应用提升了传统体育产业开发新产品新服务的能力，促进体育产业实现高质量发展。

4 新发展格局下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发展思路与具体举措

4.1 总体思路

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着力构建新发展格局已成为当前各市场主体对体育产业发展的共识判断。政府作为具有宏观调控职能的市场参与主体，宏观层面，要坚持统筹规划，提高顺应规律、把握趋势、应对变化的能力。要加强顶层设计，夯实基础条件，掌握关键技术，最大限度发挥数字经济对体育产业驱动作用，拓展行业优势、优化产业结构，有步骤、有层次、有计划地进行体育产业数字化升级改造(体育产业+数字技术)，以适应新形势下体育产业发展需要。微观层面，企业是产业发展的核心主体，要注重引领发挥市场优势，引导自身加速数字化转型，加快技术型企业、平台型企业等通过模式推广、业务创新、市场拓展等途径降低进入门槛和专业限制，充分发挥技术型企业的鲶鱼效应，鼓励跨界竞争，激活市场活力，营造充分竞争的体育供给市场，不断增强供给质量、优化资源配置、提高供给效率，确保体育产业价值链有效提升、产业链有效强化、创新链更好发展，加强供给侧改革，推动体育产业高质量发展。

4.2 具体举措

4.2.1 政策支持：加强顶层设计，增强体育产业数字化转型的政策引导

一是做好顶层设计，加强宣传引导，深化新发展格局下对体育产业数字经济的认识。国家体育行政及相关部门要增强数字经济理念，积极创造有利于体育产业数字化转型的外部发展环境，制定并细化支持数字经济应用和推广的体育产业政策，突出数字技术对体育产业的重要性和企业竞争的关键影响，推动政策预期在全社会有效传导，吸引数字技术资源涌入体育产业，倒逼存量传统体育企业加快数字化转型，持续提高数字化研发投入比重，实现体育产业数字技术应用的跨越发展。二是完善制度建设，加快出台体育产业数字化相关法律法规，明确政府、企业、消费者等多方责任边界，制定时间表、路线图、任务书，推动体育产业数字化发展有法可依。三是加速复合型、专业型人才培养，重点引导加强体育专业、信息化专业融合发展，有效满足数字经济驱动体育产业发展的人才需要。四是推动加强产学研合作，促进企业技术创新所需各类生产要素的有效组合，缩短技术创新、应用周期，最大化信息技术应用效用效果，提高企业效率。

4.2.2 强化监督：完善保障体系，提升体育产业数字化治理能力

一是加强体育产业数字化基础设施体系建设，完善市场准入、交易、竞争机制，有序消除法律真空地带和法律认知盲区，加快建立或统一体育产业数字技术标准及需求，对数据标准、数据采集、数据使用、数据处理、数据产权、数据隐私、数据保护、数据安全等问题进行规范，为深化数字化应用提供坚强基础保障，加快构建万物互联、移动安全、平安高效、智能交互、服务便捷、智慧绿色的现代体育产业数字化基础设施体系，实现数字红利。二是加快数字技术在体育产业及其关联产业(如金融行业)的融合应用，打通跨行业、产业信息壁垒，加强跨部门跨平台数据共享，避免信息孤岛，推动数字化、平台化、融合化技术及商业模式创新，形成体育产业多方参与、资源共享、价值共创的产业生态模式。

4.2.3 融合发展：深化市场拓展，推动数字经济与体育产业深度融合

一是提高供给质量。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创新发展，为企业提供充足的行业信息支持，引导加大对新技术的研究，推动数字技术、区块链、虚拟现实、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广泛引入并应用于体育生产消费场景，通过创新产品、创新工艺、创新模式，提升体育产业结构价值，更好地满足用户对体育产品及服务的需求，提升体育产品的竞争力，体育服务体验感，提高整个产业链的科技含量，实现体育产业发展方式的有效升级，提升高质量和可持续发展能力。二是拓展个性需求。数字技术通过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应用，弥补传统体育产业信息闭塞、不对称等缺陷，因此要着力推动体育产业产品设计、研发、生产、消费等各环节数据衔接，并与市场需求导向保持一致，形成更好满足用户需求的各类特色产品，在企业成本控制极致高效化的同时，满足用户需求极致个性化、差异化，实现市场营销极度精准化，更好挖掘市场潜力、开拓市场空间，实现更高水平供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