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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共产党宣言》翻译研究综述

2022-09-28冯正斌高淑雯

嘉兴学院学报 2022年5期
关键词:共产党宣言译本发文

冯正斌,高淑雯

(西安科技大学 人文与外国语学院,陕西西安 710600)

《共产党宣言》(以下简称《宣言》)是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是科学社会主义的重要纲领性文献,为认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提供了科学指引。《宣言》由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起草,1848年2月21日以德文形式于伦敦首次发表,后被译为200多种语言在全球传播,“被公认为是全世界传播最广、影响最大的政治文献之一”[1]。《宣言》在世界范围内的翻译传播鼓舞了奋战在革命前线的无产阶级战士,推动了无产阶级革命进程。1920年,陈望道发表首个中文全译本,“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打开了一扇新的历史之门”[2],对于彼时的社会思想产生了深刻影响。《宣言》翻译研究的时代价值正不断拓展延伸,相关研究持续推进,主要涉及微观文本分析、译本传播历史、译介影响贡献等维度,诸多学者从宏观与微观角度研究《宣言》的翻译传播,积极发表独创性观点与评价,夯实了国内相关研究,然而综述类研究尚不多见,且发文年份较早,时效性不强。

鉴于此,现以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CSSCI(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与中文核心期刊(北大核心)为数据来源,分别以“共产党宣言”并含“译介”、“共产党宣言”并含“翻译”为检索词,以“主题”“篇关摘”“篇名”“摘要”“关键词”“被引文献”“全文”为检索条件,最后以“共产党宣言”并含“译”为检索条件进行全文检索,旨在查漏补缺,检索截止日期为2021年10月31日,剔除无效数据(会讯、访谈录等)后获得有效论文109篇。采用文献计量法进行数据分析,并借助Excel软件对检索文献进行统计分析,从年度发文量、作者及发文单位、期刊来源和研究主题四个方面进行梳理,补充前人研究不足,全面勾勒《宣言》翻译研究图景,以期明晰国内《宣言》翻译研究概况,指出该领域存在的问题并预测未来的发展趋势。

一、年度发文量趋势分析

“论文发表数量反映了某一领域研究的理论水平和发展趋势,通过对每年论文发表数量进行计量,可以直观得出该领域的发展过程”[3],年度发文量是衡量《宣言》翻译研究成果的重要指标,该领域年度发文量趋势变化如图1。

图1 《宣言》翻译研究年度发文量趋势

国内《宣言》翻译研究发文数量波动较大,整体上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为1992-2007年,该阶段发文量较少,部分年份甚至存在研究缺失现象,年均发文量约为1篇。该时期《宣言》翻译研究开始受到国内译界关注,尚处于摸索阶段。第二阶段为2008-2021年,相较于第一阶段,发文量明显增多,年均发文量约为7篇。这一阶段出现两处高潮:2008年与2018年。2008年发文量多达13篇,其后2009年至2010年虽有所回落,但学界仍对《宣言》翻译研究保持了一定的关注度,故2008年后《宣言》翻译研究整体呈现向好发展趋势;2018年发文量为14篇,达到往年发文量峰值,究其原因,2008年、2018年分别为《宣言》发表160周年、170周年,由周年纪念引起的翻译研究高潮不容忽视。另外,2013年亦曾出现研究小高峰,发文量为9篇,其原因或与当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宣言》列入《世界记忆名录》相关,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宣言》在全球范围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激发了国内相关学者的研究热情。综上,国内《宣言》翻译研究虽起步较晚,但持续性强,已取得了初步研究成果。然而,针对《宣言》翻译的研究仍需不断创新、拓宽视角以填补以往研究的不足之处。

二、作者及发文单位分析

(一)作者分析

普赖斯定律的核心作者计算公式为N=0.749×(Nmax)1/2,其中,N表示核心作者发表的最低论文数,Nmax表示最高产作者发表的论文数。对作者发文量统计分析,计算得出N=0.749×(7)1/2≈1.98。由此,《宣言》翻译研究发文量在两篇及以上的作者即为核心作者,具体数据如表1所示。

表1 发表《宣言》翻译研究论文两篇及以上的作者 篇

“普赖斯定律提出,只有当一个研究领域全部论文的一半由该领域中核心作者所撰写时,才形成该领域的高产作者群”[4],核心作者群作为整个团队的代表,是评判某个团队水平的标准之一。如表1所示,《宣言》翻译研究的高产核心作者有18人,占作者总人数的23.68 %,核心作者共发表论文30篇,占发文量的27.52 %(<50 %),因此,该领域尚未形成高产核心作者群。“高产核心作者群是学科发展的中坚力量,他们引领着学科建设走向专业化”[5],由此而言,《宣言》翻译研究领域的广大作者仍需继续挖掘深层价值,从学科群整体出发,跨学科、多视角撰写论文,进一步提高发文量,充实《宣言》翻译研究核心作者群,以提高群体在整个领域甚至跨学科领域的影响力。

“洛特卡定律”也被称为“平方反比定律”或“倒数平方定律”,被认为是文献计量学中第一次揭示作者数量与文献数量之间关系的定律[6],其计算公式为:f(x)=c/x2。其中,f(x)代表写x篇论文的作者数占作者总数的百分比,x代表论文篇数,c是常数。如,f(x)为60.79 %,即发文数量为1篇的作者数,约占作者总数的60.79 %。

如表2,横向看,作者数随发文量依次递增而大幅减少,偶见同一作者发表4篇及以上文章;纵向对比,“占作者总数百分比”与洛特卡经验值之间存在差异。统计作者数共76人,其中发文1篇的作者有58人,占作者总数的76.32 %,较洛特卡经验值60.79 %高出15.53 %,严重偏离洛特卡经验值,且发表论文3至5篇的作者数所占比例与洛特卡经验值相比较低,不符合作者人数与其发表论文数量之间的规律。国内《宣言》翻译研究的高产核心作者数量未达到成熟研究领域高产核心作者的数量,骨干力量较弱,且作者分布较为分散,研究缺乏深入性、持续性,研究队伍还不够稳定。由是观之,国内学者目前对于《宣言》翻译研究呈现较为离散的态势,且个体作者的研究深度与持续性存在不足,不利于相关研究成果持续产出,产出率有待进一步提升。

表2 《宣言》翻译研究作者发文量

(二)发文单位分析

近年来,关注《宣言》翻译研究的单位日益增多,分布范围亦日益扩大。为便于掌握主要的发文单位,及时了解发文单位动态,加强处于核心地位发文单位的引领作用,对109篇论文的作者及所属发文单位进行了统计分析,将核心作者(以第一作者为考察中心)所属单位(去除两篇未标明发文单位的论文)整理排序,共得到53家发文单位,如表3所示。

表3 《宣言》翻译研究发文单位

《宣言》翻译研究发文单位多的是高等院校,其他类型单位较少。表3中,高等院校共发文48篇,其中,中国人民大学、华东师范大学、复旦大学、广西师范大学、首都师范大学共发文34篇,且每个学校发文量均在3篇以上,是高校中发文量较高的单位。高校在这一研究领域中发挥了主要作用,积极地推动了相关研究领域的发展,这其中以中国人民大学、华东师范大学的研究成果相对为多,可见这两所高校在该研究领域研究上具有一定优势,其产出成果在某些方面代表着国内《宣言》翻译研究的前沿。其他类型发文单位整体研究成果较少,但也有例外,如中共中央编译局发文17篇,居发文量之首。中共中央编译局的主要工作是编译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宣传、普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高校相比,中共中央编译局在该领域研究中也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从地域上划分,北京和上海地区的发文量明显高于其他地区。北京市的发文量及发文单位最多,主要有中共中央编译局、中国人民大学、首都师范大学、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及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上海市的发文量次之,主要代表研究单位有华东师范大学与复旦大学。究其原因,一是北京和上海的经济水平处于国内领先层次,而经济发达地区研究机构的科研经费等资源相对充沛;二是北京作为首都,各种相关文献资料比较集中且齐全,为研究者提供了更佳的研究环境。其他一些发文单位所在地区大致位于中部或东部,其中广西、广东与湖南的发文量仅次于北京、上海。统而言之,关注《宣言》翻译研究的单位大多集中在经济发达的地区而散见于其他地区。

三、期刊来源分析

分析文献的来源期刊情况,可探究不同领域学者在该领域的研究情况,明确研究主题文献的空间分布,探明研究主题的主要刊载期刊。[7]为厘清《宣言》翻译相关论文在不同期刊的发表情况,挖掘发表在各类专题期刊的深层原因,梳理载文量为3篇及以上的期刊,获得数据如表4所示。

表4 《宣言》翻译研究期刊来源

对109篇论文的来源期刊进行逐一统计显示,所载论文分布于60家期刊,略显分散。《宣言》翻译研究属于多学科交叉领域,期刊专题类型包含政治类、教育类、经济类等,反映了该领域的跨学科性。《宣言》一直是全世界每一个共产党人必读的经典,也是世界学术界和思想界必备的著作,以《宣言》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也已深入人类社会的思想文化和日常文化之中。[8]以《马克思主义与现实》为代表的政治类期刊与以《探索与争鸣》为代表的教育类期刊较多,而文学类期刊较少,说明该领域的文学类作者没有形成专业研究团队。表4所列期刊共载文44篇,占梳理总论文数的40.37 %,接近总论文的1/2,因此可以说,这些期刊是《宣言》翻译研究领域的核心期刊。《马克思主义与现实》是重点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专业性学术刊物,收录《宣言》翻译研究论文最多,对该领域研究起到了引领作用。究其原因,《宣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核心成果,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探索与争鸣》《党史研究与教学》《当代世界与社会主义》与《中共福建省委党校学报》等刊物也与该领域紧密相关,自然也是相关文献的主要来源。

四、研究主题分析

《宣言》作为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著作,在世界范围内广为传播,具有历史性研究价值。对国内《宣言》翻译研究主题进行分析,有利于为未来作者确定研究主题奠定基础。经论文分类分析,该领域研究主题主要集中于微观文本分析、译本史实考证、传播影响与综述文章等方面,《宣言》翻译研究主题分布如图2所示。

图2 《宣言》翻译研究主题分布情况

(一)微观文本分析

微观文本分析类论文共46篇,该类研究多从文字字面含义、原著语义语境、中国文化历史背景、哲学理论与时代因素等视角切入,基于不同的底本以及不同的译者背景,探讨《宣言》译词的翻译问题。其中论述首句、尾句翻译的论文15篇,探讨译词“消灭”的论文10篇,说明研究多聚焦于《宣言》首尾句的翻译以及“消灭私有制”中“消灭”一词的翻译,且作者所持的观点大多迥异。

首先,对《宣言》首尾句的翻译。学者们对《宣言》首句、尾句的翻译各持己见,例如,俞可平从5个方面对《宣言》尾句的翻译进行分析,并得出结论:在《宣言》的历史背景和特定语境中,“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与“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其意义是相同的。[9]高放考证、评析了“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的74种中文译法,提出将其改译为“所有国家劳动者,联合起来!”的新建议。[10]吴建广、聂馨蕾从多方面探讨“统一”这个概念以及最后一句中“所有”与“统一”,并建议译为“所有国家无产者,统一起来!”或“所有国家普罗大众,统一起来!”。[11]

其次,对“Aufhebung”一词的翻译,学界主要有“消灭”“废除”“扬弃”这三种译法。高放译为“扬弃私有制”。[12]顾锦屏对高放的这一观点持反对意见,他通过研究马恩其他著作以及《宣言》的基本思想等方面,认为译为“废除”比“扬弃”更合适。[13]殷叙彝发文指出,无论从马恩的一贯观点看,还是从“Aufhebung”一词的通常用法看,马恩在这里都是在“消灭”的含义上使用这个词的。这种译法也得到了中共中央编译局专家们的认同。[14]陈红娟从“Aufhebung”的词频变迁分析,指出:“新中国成立前,《共产党宣言》的文本翻译存在一定程度的语词 ‘尖锐化’问题。新中国成立后,中央编译局的几个译本则总体上呈现 ‘去尖锐化’、回归德文原初语境的趋势。”[15]

总体而言,该类研究较为活跃,学术氛围浓厚。研究译词的历史背景及现代意义,为当代理解及使用这些术语提供了参考,通过多维视角分析探讨专业术语的翻译问题,对构建当代话语体系具有重要作用。然而作者观点存在分歧,对《宣言》内专业术语及语句的翻译各抒己见,尚未达成共识,说明该领域仍处于发展阶段。

(二)译本描写研究

译本描写研究类论文共33篇,汉译本研究共30篇,其中,描写陈望道首译本的论文共16篇,非汉译本研究3篇。译本描写研究类论文多以翻译历史背景、译者主观动机等为视角,考证译本史实、探究译文语言整合过程以及不同译本之间的差异。

陈家新对《宣言》翻译和版本进行考察,梳理了清末民初《宣言》如何从只言片语、段落章节的摘译逐步到全本翻译以示国人的过程,厘清了《宣言》的不同版本,确定了毛泽东最早读到的版本是罗章龙译本。[16]陈红娟指出,当前学界对《宣言》汉译本的甄别存在较大差异,正确厘定《宣言》汉译本种类需要解决三方面问题 ,并明确了当前可考证的《宣言》汉译本。[17]

概而言之,该类研究立足于译本翻译史实,从多个视角分析了不同译本的语言差异及其影响力,有利于为后来者研究《宣言》的翻译过程提供借鉴。不足的是对译本的描写研究多集中于汉译本的研究,且对陈望道译本的研究居多,而对国内其他译者的译本研究较少。为更全面地了解《宣言》及马克思主义理论,学者应考证更多不同的译本,对不同译本的翻译动机、翻译过程及译介效果进行对比研究。

(三)译介影响研究

译介影响研究类论文共27篇,该类研究多从翻译形式、文字版本、引介方式、发行数量、传播五要素(传播者、传播媒介、传播内容、传播对象、传播效果)等视角切入,系统分析了《宣言》在世界各国的传播史及其传播特点,探究了《宣言》的传播对知识分子、社会政治等的影响,其中研究《宣言》在中国传播及其影响的论文16篇、其他国家译介传播影响的论文5篇,以及全球整体传播影响的论文6篇。

张光明、李锁贵总结了马克思、恩格斯在世时《宣言》的传播情况,版本覆盖了18种文字,版次数约有130个(含手抄本),拉开了学界研究《宣言》译介情况的帷幕。[18]蒲国良梳理了从1899年至2008年《宣言》在中国的传播简史,并提出了需要注意的问题以及待梳理的史实,为后续继续研究提供了借鉴。[19]张远航按年代顺序梳理了《宣言》在美国的传播历程,有助于更深入了解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发展历程。[20]方红梳理了1920年至2020年《宣言》的出版发行情况,并对各译本成书及传播影响进行了考释,系统化考量《宣言》的历时出版及传播,有助于在新时代深刻理解马克思主义经典文献的历史价值及时代意义。[21]

总而言之,多角度研究《宣言》在各个国家的传播情况及译介效果,有利于《宣言》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然而,国内学界多集中于研究《宣言》在中国的译介影响,对在其他地区的译介研究则较少,研究《宣言》在其他地区的译介影响将有助于学者更多地了解该著作传播的特点,进而扩大该领域的研究范围。

(四)综述研究

综述类论文共3篇,该类研究是对已有研究的总结与述评,其中陈红娟1篇、李军林2篇,此类文章发文量较少。陈红娟从《宣言》翻译历程、汉文全译本考证、陈望道译本的专题研究、译词和译句考究、传播等五个方面加以梳理评价,提出了对该领域研究的展望。[22]李军林从《宣言》出版和传播、文本的解读、意义的阐释以及《宣言》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当代成果的关系等方面进行了论述。这两篇论文述评角度多样,为后续进一步研究《宣言》的翻译提供了参考和借鉴。[23]

要而言之,对某一领域研究及时进行总结,可以定位该领域的研究发展阶段,梳理研究的成果与不足,探究存在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是某一研究领域发展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目前,《宣言》翻译研究综述类论文较少,研究尚未成熟,还需进一步得到加强和重视。

五、《宣言》翻译研究的不足

近年来《宣言》翻译研究发展态势向好,范围逐渐扩大,发文量不断增多,吸引了更多的学者加入这一领域,跨学科性质越来越明显,但仍然存在一些问题。

第一,研究深度不足。论文发表者大都是只发表了一篇论文的作者,研究持续性不足。首先,该领域学者需梳理现有论文,全面了解该领域的研究现状,不断探索新视角,完善和发展研究成果。其次,需加强作者之间的学术交流,互相讨论学术成果。最后,建构学术共同体,以学会建制或研究会等形式加强学术交流,吸引更多对此领域感兴趣的学者,提升研究队伍整体水平。

第二,研究对象单一、比例失衡、作者关注点集中。首先,就微观文本分析研究而言,多数作者聚焦于“消灭”和《宣言》首句、尾句的翻译,而对其他译词的翻译研究较少,这也提醒学界对《宣言》中其他词语的翻译应给予足够的重视。其次,对译本描写研究来讲,大多数作者是以陈望道首译本研究为主,对其余汉译本关注较少,首译本固然重要,其他汉译本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传播同样发挥了重要作用,也应受到足够关注。最后,至于译介影响研究,学界对《宣言》在其他国家的传播情况研究较少,这方面的缺失应该引起足够重视。

第三,研究期刊种类局限。研究成果在期刊上的发表主要集中在政治类期刊中,而较少出现在文学类期刊中。《宣言》翻译研究具有跨学科性,涵盖政治学、翻译学等学科,然而翻译界自身对该领域研究不足,需要译界之外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共同参与研究,以充实现有研究成果,藉此扩大影响力。因此,应鼓励更多跨学科的学者投入《宣言》翻译研究之中。

第四,研究结论缺乏共识。目前学界对《宣言》中一些词、句的翻译仍存在较大分歧,这也是学科发展不成熟的表现。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的翻译“是一项十分艰巨的政治任务,但又是一项非常严肃的科学工作。从总体上说,要使译文做到尽善尽美、一劳永逸几乎是不可能的”。[24]《宣言》的翻译仍需诸多学者和广大读者集思广益,尽可能完善、统一其中的译词、译句,这样才能为《宣言》中文译本的传播奠定良好的基础。

六、结语

“《共产党宣言》是新时代推进伟大社会革命的指路明灯;是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理论指南;是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社会主义信念和共产主义理想的必读著作”,[25]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宣言》依然是前进路上的精神指引,其研究价值永不湮灭。从年度发文量、作者及其发文单位、期刊来源多个维度梳理国内《宣言》翻译研究相关数据,从微观文本分析研究、译本描写研究、译介影响研究、综述研究等主题分析该领域研究热点,发现该领域研究博而不精,研究对象单一化,研究成果发表局限于政治类期刊,研究主题多为微观文本分析。《宣言》翻译研究仍存在很大的上升空间,有着广阔的发展前景,为更好地促进马克思主义理论在国内的译介接受,学界要肩负起《宣言》翻译研究工作,深化研究内容,丰富研究对象,完善现有研究,推动相关领域研究取得更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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