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PROMETHEE方法的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

刘培德 王福滨 王 鹏

(山东财经大学管理科学与工程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乡村振兴战略是党的十九大提出的重大决策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农村工作会议上强调，脱贫攻坚取得胜利后，要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这是“三农”工作重心的历史性转移。随着《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做好2022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的正式发布，我国已连续19个中央一号文件聚焦农业农村优先发展问题。当前，乡村振兴成为新时代中国城乡融合发展和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必然选择(王露璐，2021)[1]。作为乡村人才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及新农村建设的主力军，农村实用人才在农村的社会经济发展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切实加强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大力开发农村实用人才资源，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迫切需要。科学合理的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方法能够加快农村实用人才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促进农村实用人才队伍的建设和培养，充分调动广大农村实用人才的工作积极性。因此，做好农村实用人才的评价工作，提出一套科学有效的评价方法，是当前乡村人才振兴工作面临的重要问题。

农村实用人才是指具有一定知识和技能，为农村经济和科技、教育、文化、卫生等各项事业发展提供服务，做出贡献，起到示范和带动作用的农村劳动者。对于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问题研究，由于国情的不同，国外研究相对较少，其多集中于农村和农业发展研究，而国内学者很早便致力于农村实用人才相关研究。郭祥锋(2009)[2]认为制约我国农村人才队伍建设的一个重要因素是人才评价与激励机制的不完善，当前我国农村实用人才评价体系分类不够具体，指标不够科学；个别人才的评价办法仍是参照并沿用我国早期专业技术人员的评价指标和办法，很难符合当前农村实用人才评价的要求。鲁宽民等(2012)[3]对西安市农村实用人才现状及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调查与分析，结果表明农村实用人才的队伍结构、培养方式及效果均有待加强，认为科学完善的人才评价机制势在必行。任争(2017)[4]基于对渝北区农村实用人才结构、文化层次和类别进行统计研究，认为鼓励符合条件的各类农村实用人才积极申报职称评定是建立健全农村实用人才评价体系的重要一环。杨洋(2021)[5]对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的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具体分析，并针对各类突出问题提出相关对策建议。

在对农村实用人才进行评价时，指标体系的构建及其权重的确定是首要问题。程欢(2013)[6]系统地构建了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体系，将德、能、勤、绩作为评价的一级指标，并分别下设多个二级指标，然后通过层次分析法确定评价指标的主观权重。冯丹丹(2014)[7]认为构建完善的农村实用人才认定标准体系是农村实用人才制度的核心内容，能够促进农村实用人才的认定评价工作；并指出农村实用人才的认定需要综合评价知识技能、业绩贡献、思想品德等。然而，陆艺等(2018)[8]指出传统人才质量评价存在着评价主体不够广泛多元，评价内容单一，评价方法简易的问题。李乐泉等(2018)[9]依照“科学性、明确性和精确性”原则，通过分析种业科技创新人才主要指标以及指标之间的层级关系，并结合种业科技创新人才实际情况，建立了种业科技创新人才的多层次评价指标体系；然后将熵权法和逼近理想解的排序方法进行结合，建立了种业科技创新人才多层次评价模型，并对我国种业科技创新人才评价进行研究。喻琨等(2021)[10]从基本素质、能力素质、情感素质和职业素质四个方面对农村实用型人才创业素质综合指标体系进行构建，并采用AHP方法对指标权重进行获取。通过以上综述可发现，对于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学者多从宏观政策或理论的角度进行研究，评价标准较为主观，且评价信息不易表达，难以用数学工具进行科学量化。因此，本文将利用模糊信息工具，对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进行定性与定量研究，并利用BWM模型和变异系数法构建基于主客观权重的组合权重模型，弥补传统AHP方法确定权重过于主观的缺陷。

科学的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方法，能够有效促进人才开发，提升人才质量，服务于我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然而，当前关于农村实用人才的评价方法较为匮乏，仅有学者程欢(2013)[6]和喻琨等(2021)[10]在研究成果中利用AHP方法，对各个评价指标权重进行主观获取，然后利用各指标的评价值进行加权求和，进而进行排序比较。AHP评价方法虽然能够促进评价工作的有效开展，但审核评分过程较简单，审核结果较片面，容易导致评价结果偏离实际，且一旦指标过多，容易产生不一致现象(Liu等，2021)[11]。模糊多属性决策方法，作为决策科学领域的一个实用方法，目前已发展较为成熟，能够针对不同决策情形，利用模糊语言的信息表达形式，科学合理地评价各类事物。近年来，多属性决策方法开始逐渐应用于人才方面的评价，比如Afshari等(2013)[12]基于模糊语言和模糊积分提出了一种可以考虑评价指标间依赖关系的人才评价模型。Bogdanovic和Miletic(2014)[13]认为人才评价是一个多属性决策问题，它对组织未来的发展特点和绩效有着显著的影响；因此，他们将逼近理想解排序法和偏好顺序评估法(PROMETHEE)进行结合来，提出了一种集成方法用以解决人才评价问题。吴德胜等(2018)[14]以湖北省“三区”科技人才为研究对象，运用文献调查与专家访谈法构建“三区”科技人才评价指标体系，然后采用层次分析法，以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原则，确定了评价体系权重。Wang等(2021)[15]针对乡村科技人才评价问题，建立了混合指标评价体系及基于熵权法的客观权重确定模型，并提出基于前景理论的TODIM方法用以对评价对象进行排序。

然而，当前尚未有学者将多属性决策方法应用于农村实用人才评价工作中。PROMETHEE方法，作为模糊多属性决策方法中的一个重要工具，其能够根据每一个方案在各属性的满足程度上的差异来刻画各方案之间的差异，并且可以同时对不同类型的属性进行研究。与其他评价方法相比，PROMETHEE方法在评价过程中的突出优势在于其计算比较简便，且易于处理指标众多的评价情形。因此，基于PROMETHEE方法的多属性决策评价方法已被广泛应用于智能制造能力评价、可持续供应商评价等领域(韩雅婷等，2021[16]；Tong等，2022[17])。

因此，本文首先构建基于混合指标信息的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体系，利用BWM模型和变异系数法分别构建指标的主客观权重模型，进而基于博弈模型构建组合权重模型；然后利用基于混合指标信息的PROMETHEE方法对多个地区的农村实用人才进行综合评价；最后通过对评价结果进行分析，找出各地区农村实用人才开发、培养和引进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并根据研究结论和各地区农村实用人才实际质量问题，提出一些政策性建议，促进我国农村实用人才队伍的建设和发展，从而推动乡村人才振兴战略的进一步实施。

二、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构建

2018年6月，党中央印发《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明确了乡村振兴的总体要求、基本原则、发展目标和具体内容。此外，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其中特别指出要加快培养农业生产经营人才，建立健全乡村人才分级分类评价体系。农村实用人才作为农业生产和农村经济发展的主力军，能够在乡村发展中起到良好的表示范带动作用。因此，为了贯彻执行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总任务，加强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提升农村人才资源整体素质，有必要对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科学构建。尽管我国农村地区性差异较大，不同地区偏重不同，需求也不同，但一个通用的指标体系框架能够有助于不同地区进行差异化和地方性的农村实用人才评价。

科学合理的指标体系是有效评价我国农村实用人才的前提和基础。关于指标体系的构建，首先要基于农村实用人才的基本特点，即他们通常具备一定的知识和技能，能够为农村劳动者中起示范和带动作用，能够促进当地农村经济社会的发展，群众认可度较高，具有一定的创造性。然后本文遵循系统性、科学性、可行性、多元性和实用性等评价原则，系统结合农村实用人才的广泛性、复杂性、特殊性和乡土性等特征，对评价指标体系进行构建。

中组部制定的《农村实用人才和农业科技人才队伍建设中长期规划(2010-2020年)》明确了到2020年全国农村实用人才数量达到1800万的发展目标；《福建省农村实用人才评价管理办法(试行)》中指出农村实用人才主要有包括生产型、经营型、技能服务型、技能带动型、社会服务型五种类型；《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中强调要加强农村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为乡村人才发展提出一系列保障措施，包括资金、制度、环境等方面。本文基于政策解读和已有文献研究成果(毛锦凰、王林涛，2020[18]；张挺等，2018[19])，通过实地调研，向多个地区专家发放调查问卷与整合专家意见，结合农村实用人才共性特征和不同维度的农村人才内涵，构建“目标层—要素层—指标层”多层续分的评价指标体系。其中，目标层为农村实用人才综合评价，要素层包括人才规模、人才结构、人才质量、人才成效和人才保障五个方面。充足的人才数量是农村人才队伍建设的起点，合理的人才结构能够有效发挥农村产业多元化发展的人才作用，人才质量决定了农村人才建设的广度、深度以及农村产业经济发展水平，人才效能则是农村人才作用的体现，而政策、资金、技术支持等人才保障措施是支撑人才效能充分发挥的关键，也是农村人才增量提质的重要支撑，这五个方面相对对立和相对联系，共同形成农村实用人才评价的多维体系。指标层中，从人才总数量、人才数量占乡村人口比重两个方面反映区域农村实用人才规模情况，从人才年龄分布、人才从业结构(三个产业占比)和女性人才比例三个方面反映农村人才队伍的构成，从人才平均受教育年限、人才职称情况和人才技能水平三个方面反映农村人才质量高低，从农业企业及专业合作组织数量、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农业农村人才创业兴业三个方面反映农村人才经济社会发展的产出贡献，从人才规划与实施、专项资金扶持力度、人才工程示范和培育力度和提供教育和技能培训四个方面反映农村人才发展潜力。每个要素层下的评价指标采用主客观结合的形式进行表达，其中主观指标通过邀请相关部门负责人和专家给出评价值，客观指标中的数据参考《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县域统计年鉴(乡镇卷)》。其体系框架如表1所示。

表1 某地区农村实用人才综合评价指标体系

三、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方法

(一)混合指标规范化

在决策评价中，评价指标通常分为主观指标和客观指标两种类型，不同类型的指标存在不同的度量标准。即使在同一类型下，指标度量形式也相差甚远。以客观指标为例，人才数量和农业企业及专业合作组织数量以“个”来计量，而该地区的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幅以“百分比”来计量。也就是说，各指标之间可能度量单位不同、量纲不同、数量级不同。然而，在利用原始指标数据进行各方案的评价和排序过程中，不同度量标准的指标无法进行运算。因此，需要对原始指标数据进行规范化处理，来消除指标度量标准的影响，再对方案进行评价和排序。假设有m个评价方案，n个评价指标，其中αij表示第i个方案在第j个指标下的评价值，那么初始评价矩阵δ=(αij)m×n可表示为：

其中，在混合指标下的评价值αij可能为实数、区间数和不确定语言变量的形式。

针对混合指标的评价问题，接下来分别介绍效益型和成本型指标的规范化方法(刘培德，2010)[20]，规范化后的矩阵记为ϑ=(βij)m×n。

1. 实数的规范化方法：

2. 区间数的规范化方法：

3. 不确定语言变量的规范方法

令S={sα|α=0,1,…,g}是一个有限且连续的离散型语言术语集。其中g为偶数，在实用中一般取4，6，8。如果g=6，那么S={s0,s1,s2,s3,s4,s5,s6}={很差，差，较差，一般，较好，好，很好}。对于任意的语言术语集S，均应满足下列条件：

(1)如果a≥b，那么sa≥sb。

(2)存在负算子neg(sa)=sb，当且仅当b=g-a。

(3)如果sa≥sb，那么max(sa,sb)=sa且min(sa,sb)=sb。

那么，不确定语言变量αij=[sa,sb]的规范化方法为：

效益型指标：βij=[sa,sb]=[y(sa),y(sb)]；

成本型指标：βij=[sy-b,sy-a]=[y(sy-b),y(sy-a)]。

综上，规范化后的综合评价矩阵为：

在对原始混合指标数据βij预处理后，可进行距离测度，定义如下：

定义1.假设βij和βik为两种不同信息形式的指标值，其距离测度可定义为：

(1)

(二)指标权重确定方法

在对农村实用人才进行指标权重确定时，为了能够得到更加科学准确的结果，本文将采用主客观组合权重方法确定各项评价指标权重，其中主观权重的确定采用BWM模型(Liu等，2021)[11]，客观权重的确定采用变异系数法(刘培德，2010)[20]，综合权重的确定采用基于博弈论的组合方法(曾华清、刘长良，2017)[22]。

1. 基于BWM方法的主观权重确定模型

(1)分别确定最佳指标CB和最差指标CW。

(2)利用语言术语对指标进行2n-3次的成对比较，获得最好指标与其他指标的语言术语比较向量(BO)，其他指标与最差指标的语言术语比较向量(OW)。

BO=(sB1,sB2,…,sBn)T，OW=(s1W,s2W,…,snW)T

(3)将上述比较向量中的语言术语转换为[1/9,9]的数值。

h=92α/g-1

(2)

(3)

为了简便，可将上述模型转化为以下线性模型：

(4)

2. 基于变异系数法的客观权重确定模型

3. 基于博弈论的组合权重确定模型

博弈论综合权重方法，以实现纳什均衡为目标，将主观权重和客观权重有效结合，以最小化组合权重与每个基本权重的偏差为手段，构建以下优化模型(曾华清、刘长良，2017)[22]：

min‖α1w1+α2w2-wf‖2,(αf>0,f=1,2)

(5)

其中，α1w1+α2w2代表了主观权重与客观权重的一个线性组合，综合权重W可通过调整参数值αf获得。

根据矩阵的微分性质，此模型的一阶导数条件最优时应当满足：

对应的线性方程为：

(6)

对(α1,α2,…,αR)进行归一化处理，可得到最优权重系数：

(7)

因此，评价指标的最优综合权重如下所示：

(8)

(三)基于混合指标PROMETHEE方法的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模型

1. 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问题描述

2. 基于混合指标PROMETHEE方法的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模型步骤

步骤1：根据(一)中混合指标规范化方法，建立规范化决策矩阵ϑ=(βij)m×n。

步骤2：根据(二)中主观权重确定模型获取各项指标主观权重。

步骤3：根据(二)中客观权重确定模型获取各项指标客观权重。

步骤4：根据(二)中组合权重确定模型获取各项指标综合权重。

步骤5：采用通常准则函数(刘培德、关忠良，2008)[23]确定每个指标下评价对象Ai对Ak(k=1,2,...,m)的偏好：

Pj(Ai,Ak)=f(dj(Ai,Ak))=dj(Ai,Ak)

(9)

其中，dj(Ai,Ak)表示评价对象Ai与评价对象Ak在指标Cj下评估值的距离测度。

步骤6：计算整体偏好指数：

(10)

步骤7：计算每个评价对象的正、负占优流：

(11)

(12)

步骤8：计算每个评价对象的净占优流，并根据净占优流得到评价对象的排序：

φ(Ai)=φ+(Ai)-φ-(Ai)

(13)

四、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实例研究

(一)四个地区的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

为衡量A1、A2、A3、A4四个地区的农村实用人才发展状况，本文从人才规模γ1、人才结构γ2、人才质量γ3、人才效能γ4和人才保障γ5五个要素进行考量，建立包含15个指标ηj(j=1,2,…,15)的农村实用人才综合评价指标体系。通过相关年鉴数据搜集和专家评价打分，获取各地区在各要素下的评价信息，如表2至表6所示；进而，采用基于混合指标的PROMETHEE方法对各地区农村实用人才发展水平进行评价，步骤如下所示，其中，语言术语集采用g=6。

表2

表3 四个地区在γ2要素指标下的评价值

表4 四个地区在γ3要素指标下的评价值

表5 四个地区在γ4要素指标下的评价值

表6 四个地区在γ5要素指标下的评价值

通过采用本文所提基于混合指标PROMETHEE方法的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评价模型对四个地区的农村实用人才发展水平进行评价，排序结果为A2≻A4≻A3≻A1。

(二)评价结果分析

由上节所得结果可知，对于四个地区农村实用人才发展水平，A2地区的人才发展水平最好，A4和A3地区次之，A1地区最差。为了进一步分析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体系中每一个评价指标对各个地区人才发展水平的影响，本文首先依据每个地区在各要素下的综合净占优流大小绘制图1，另外，依据每个地区在各要素对应评价指标上的净占优流大小，绘制图2至图6。图1反映了各地区在人才规模、人才结构、人才质量、人才效能和人才保障五个要素下的综合净占优流大小；图2反映了在人才规模要素下，各地区在人才数量和人才数量占乡村人口比例两个评价指标下的净占优流大小；图3反映了在人才结构要素下，各地区在人才集中年龄段、三个产业人才占比情况和女性人才比例三个评价指标下的净占优流大小；图4反映了在人才质量要素下，各地区在人才平均受教育年限、高级及以上职称人员比例和获得农民技术员以上专业职称数量三个评价指标下的净占优流大小；图5反映了在人才效能要素下，各地区在农业企业及专业合作组织数量、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幅和农业农村人才创业兴业情况三个评价指标下的净占优流大小；图6反映了在人才保障要素下，各地区在人才规划及实施情况、专项资金投入额度、人才工程示范和培育情况和提供教育和技能培训情况四个评价指标下的净占优流大小。

下面结合图1至图6，对各地区实用人才发展水平及其影响因素做具体分析。

图1 各地区在五个要素下的评价结果

图2 各地区在人才规模要素下的评价结果

图3 各地区在人才结构要素下的评价结果

图4 各地区在人才质量要素下的评价结果

图5 各地区在人才效能要素下的评价结果

图6 各地区在人才保障要素下的评价结果

对于A2地区，其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最高，主要优势体现在人才规模、人才效能和人才保障三个方面，特别是在人才保障方面，尽管其专项资金投入额并非较高，但其人才规划及实施情况和人才工程示范和培育情况较为突出，从而使得其人才效能得到充分发挥。而在人才结构和人才质量方面该地区相对欠缺，主要表现为三个产业人才占比情况不够合理，以及高级及以上职称人员和获得农民技术员以上专业职称数量较少。因此，A2地区应该进一步优化人才结构，通过不断提供教育和技能培训来提高人才质量。

对于A4地区，其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次之，主要优势体现在人才质量和人才保障方面。该地区高级及以上职称人员和获得农民技术员以上专业职称数量最多，更为重要的是，尽管该地区专项资金投入额最少，但其人才工程示范和培育情况以及提供教育和技能培训情况最为突出。然而，该地区人才规模和人才结构相对较差，其人才数量和人才数量占农村人口比例均为最低；此外，该地区人才年龄偏大且女性人才占比较低，使得其农业企业及专业合作组织数量较少，人才创业兴业积极性不高。因此，A4地区应该加大专项资金投入，大力引进农村青年实用人才，进一步优化人才结构，以此来提升人才的创新兴业积极性。

对于A3地区，其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相对较差，主要表现为人才质量较低，人才效能较差。究其原因可发现，尽管该地区专项资金投入额最高，但其人才规划及实施情况、人才工程示范和培育情况和提供教育和技能培训情况均表现不佳，使得该地区高级及以上职称人员和获得农民技术员以上专业职称数量较少。值得注意的是，尽管该地区在人才结构方面表现较好，但人才年龄偏大，进一步导致了该地区人才创业兴业和农企合作状况不佳。为此，A3地区应该进一步优化人才保障机制，使得专项资金得到合理、充分利用，积极引进青年人才，通过加大人才培训来不断提升人才技能水平，从而带动该地区的产业经济发展。

对于A1地区，其农村实用人才区域发展水平最差，在人才规模、人才结构、人才质量、人才效能和人才保障五个方面均表现不佳。因此，该地区应该加大专项资金投入，完善人才保障机制，进一步优化人才结构，通过加大人才引育来提升该地区的人才质量，使其效能得到充分发挥，从而提高该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农村实用人才，是农村经济发展的主力军，对我国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做好农村实用人才发展水平的综合性评价，能够加快我国乡村人才队伍建设，促进我国农村实用人才的培育与引进，以及相关激励机制的建立。本文基于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指标体系，采用BWM和变异系数法综合求取指标权重，克服原有的主观赋权法带来的过于依赖专家主观评价的缺点，然后提出基于混合指标信息的PROMETHEE方法，并对多个地区的农村实用人才发展水平进行综合性评价。评价结果表明，影响某地区的实用人才发展水平，不仅仅受当地人才基本状况的影响，还要看当地是否重视人才工作以及是否真的不断优化人才创业兴业的环境，只有将这些因素综合考虑，才能衡量出一个地区农村实用人才发展的真实水平。

(二)建议

为了不断加强我国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促进我国乡村人才振兴战略的发展，结合上述研究中发现的各地区存在的人才结构不够合理，人才质量不高，人才制度建设及落实情况不到位，村民创业兴业热情度不够等各类实际问题，本文提出以下对策建议。

1. 加强农村实用人才引进，提供良好服务环境。不断加大对高校农学毕业生的引进力度，扶持他们从事农业类自主创业，鼓励其到乡、村进行科技推广类及合作社类的实体创办，政府和相关部门可出台相应的优惠扶持政策，为其提供良好的环境保障和技术、资金等方面的支持，使其有条件扎根农村和服务农村。

2. 提高农村实用人才技能水平，致力于培养综合性实用人才。农村实用人才不仅仅局限于具有相关生产和经营能力，还需要具备一定的科技研发能力，随着信息化产业的发展，农业也需要步入现代化，这就要求农民需要具备相关的科技知识和研发能力，不仅仅会种植还能做到改进种植，不仅仅会线下经营，还能懂得电商经营，只有提升农民的整体素质，才能促进我国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

3. 更新城乡居民观念，营造良好农民致富氛围。农村实用人才是促进农村经济发展的主力军，是农民致富的引领者，他们对农民起着最直接、最具体的带动和示范作用。因此，不仅要关注乡村人才所带来的经济效益，还要更多地关注其社会效益。可通过广播、电视、网络等媒介，对为农村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做出贡献的先进人才进行宣传和表彰，提高全社会尊重乡村人才的意识，营造良好的社会舆论氛围，让更多的农村实用人才脱颖而出，并积极投入到新农村建设中。

4. 建立并完善相关乡村人才政策和机制，促进农村实用人才持续发展。一是建立健全农村实用人才评价机制，鼓励符合条件的各类农村实用人才进行职称的申定，不断提升人才的综合素质和业务能力。二是区(县)以上要建立农村实用人才数据库，建立完善有利于培养、选拔、使用农村实用人才的各种机制，不断优化人才结构层次，充分提高农村实用人才利用率。三是加大对农村实用人才的奖励机制，通过业务考核、能力比拼、职称评定等形式，对为农村经济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提供奖励和支持，激发他们的创造性，更好地带动周围群众，为新时代乡村振兴做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