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美国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的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实验研究

林红慧 虞伟庚

一、问题的提出

自2001年我国课程改革以来，中小学课程与教学实践发生了变化，但知识取向的课堂依然没有多大改变。在课堂教学中，教师关注教学内容，但对学生学习和学生评价缺乏关注，存在教师教学与学生学习、学生评价相割裂现象。究其原因，是教师缺乏“教—学—评”是一个整体、应该一体化去思考、谋划的意识。从教的角度，未深入思考 “为什么教”“如何教”以及“教得怎么样”等问题；从学的角度，也未深入思考“我要带领学生去哪里”“如何去”“学生确实到了那里吗”的问题。①崔允漷, 夏雪梅.“教—学—评一致性”：意义与含义[J].中小学管理, 2013(01): 4-6.上海初中教师在参与TALIS 2018项目调查中展现了良好的专业知识基础和专业发展水平，得到了世界同行的认可。但在课堂教学行为这一维度调查中，发现学生评价和深度教学方面表现不甚理想。①朱雁, 等.TALIS 2018视域下中英初中数学课堂的审视与比较[J].中国教育学刊, 2019(11): 24-30.

泰勒曾研究教育目标、教学与评价之间的关系，提出了课程编制“确定教育目标” “选择教育经验”“组织教育经验”“评价教育计划”②拉尔夫.泰勒.课程与教学的基本原理[M].罗康, 译.北京: 中国轻工业出版社, 2014: 32.的“四步骤”原理，实际上已经要求教学目标、教学、评价应该保持一致。 20世纪70年代，布卢姆等人创立了“掌握学习”教学理论，认为在教学中，目标是核心，目标的达成是有效教学的前提，活动应围绕目标开展。③布卢姆, 等.教育目标分类学: 认知领域[M].罗黎辉, 等, 译.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1986: 28.20世纪80年代，美国“基于标准的教育改革运动”（Standard-Based Reform，简称SBR）要求教学、学习、评价与课程标准保持一致。20世纪90年代，日本学者水越敏行等人提出“教学与评价一体化”，认为评价最终目的是改善教学、促进学生发展。④水越敏行, 奥田真丈.教育指导的评价[M].东京: 行政株式会社, 1995: 63.2000年，日本教育课程审议会在《关于儿童学生学习与教育课程实施状况的评价的应有状态》报告中确定了“教学与评价一体化”原则。⑤张德伟.日本中小学教学与评价一体化原则及其对我国的启示[J].外国教育研究, 2005, 32(02): 29-33.我国学者崔允漷认为，教学、学习、评价是三位一体的，这三者是相互制约的，并且共享同一个教学目标。⑥崔允漷, 夏雪梅.“教—学—评一致性”: 意义与含义[J].中小学管理, 2013(01): 4-6.李亮通过教学案例探讨了英语“教—学—评”一体化设计与实践，为英语教师落实新课程标准提供了理论和实践参考。⑦李亮.核心素养背景下教—学—评一体化设计与实践——以高中项目式教学为例[J].中小学教师培训, 2018(10): 62-66.张晓玲从教学目标确定、教学环节设计、评价标准制定以及教学活动调整等维度来解读英语“教学评一致性”。⑧张晓玲.核心素养视角下小学英语“教学评一致性”实践——以北师版五年级(下)Days of Week Lesson 1为例[J].福建教育学院学报, 2019(11): 85-86.

现有关于“教—学—评”一体化的研究偏向理论分析、问题分析，而对其究竟如何在具体的学科教学中去实现，如何形成系统的、具体的实施策略等实践性应用性研究很少。本研究试图借鉴美国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的课堂教学框架（Teaching and Learning Framework，简称TLF），构建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努力消除教学、学习、评价三者的割裂现象，促进课堂教学质量的提升。

二、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的课堂教学框架概述

2009 年，为响应奥巴马政府的“力争上游”计划（Race to the Top），美国 44 个州立法机构对其教师评估系统实施了改革。这些改革旨在通过评估来加强对教师的问责，同时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评估采用量表来评估各种类型的教师表现，并要求教师根据评估结果接受专业指导。根据评估结果，解雇未能达到最低要求的教师。⑨Current Impact Guidebooks[EB/OL].(2021-08-27)[2022-07-03].https://dcps.dc.gov/publication/current-impact-guidebooks.同年，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的所有教师都接受了绩效评估考核。经过十多年的不断完善，这种绩效评估考核已发展成涵盖公立学校所有教职员工的20种考核类型。①共有小学高年级教师、小学低年级教师、幼儿教育教师、特殊教育教师、流动英语学习者教师、共享教师、家庭医院教学计划教师、专业人员、学校图书馆人员、辅导员、社工人员、心理咨询师、相关服务提供商、语言病理、特殊教育协调员、项目协调员、教学教练、其他教学教练、助教、办公室人员、保管人员、其他人员等类型。通过明确期望、频繁反馈促进支持教师的成长和行动，通过奖励优秀、淘汰庸劣，提升整个教师队伍的质量。考虑到母语非英语学习者的英语教学与我国的英语教学有共同点，本研究采用绩效评估考核系统的第五种类型，也就是以母语非英语学习者为教学对象的小学英语教师的绩效评估考核进行分析。

绩效评估考核系统包括两个部分，课堂实践和学生学业成就。课堂实践衡量教师教学专业知识与能力，占绩效考核的85%。学生学业成就衡量学生一年的学习情况，占绩效考核的15%。②Impact Annual Reference Guide 21-22[EB/OL].(2021-08-27)[2022-07-03].https://dcps.dc.gov/sites/default/files/dc/sites/dcps/publication/attachments/IMPACT2021-AnnualGuide_updated9-16-v2.pdf.

绩效评估考核为学区所有在校的教职员工提供了清晰可操作的反馈。教师将获得四个方面的反馈：一是课堂教学实践，根据绩效评估考核中课堂教学框架对优秀教学定义对教师的专业知识、技能进行评价，其关键理念是让学生拥有学习自主权，创设有包容性、支持性的课堂文化；二是学生学业成就，要求教师提出增值成就目标，并不断评估学生学习情况；三是教学文化，通过问卷调查从学生那里收集有关课堂文化的反馈，分析学生学习自主性是否得到充分尊重；四是学校社区合作，也就是教师为学校所在社区做出贡献获得认可的情况。

每位教师通常在一年中接受5次课堂考核，其中3次来自校长，2次来自学区教学专家。学区教学专家通常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教师，他的工作就是全职在学区里对教师课堂进行观察。所有正式的课堂观察将至少持续30分钟，在观察后的15个工作日，观察者将与教师见面分享反馈情况。考核总分在100－400分之间，共5个级别：100－200分，表明课堂教学无效；200－250分，表明课堂教学部分有效；250－300分，表明课堂教学在发展中；300－350分，表明课堂教学有效；350－400分，表明课堂教学高效。③Current Impact Guidebooks[EB/OL].(2021-08-27)[2022-07-03].https://dcps.dc.gov/publication/current-impact-guidebooks.

高效级别教师有资格获得各种晋升领导职务、职级机会、工资晋升以及额外奖金。有效级别教师也有资格获得工资晋升、职级提升及额外奖金。发展中级别意味着教学效果低于预期，如果三年后仍未超越这个级别，将被淘汰。部分有效级别意味着教学明显低于预期。教师工资不会获得晋升，连续两次将被淘汰，获得无效级别的教师将立即被淘汰。④Itinerant English Language Learner ELL Teachers[EB/OL].(2021-08-27)[2022-07-03].https://dcps.dc.gov/sites/default/files/dc/sites/dcps/publication/attachments/IMPACT-2021-5-Itinerant-English-Language-Learner-ELL-Teachers.pdf.

2019年10月，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聘请3 500多名专家对绩效考核评估系统进行全面审查。访谈教师46名、学校领导63名、4组学校领导焦点小组，54%的教师认为绩效考核评估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他们成长，但是相当多的教师在考核结果方面承受压力。①Impact: The DCPS Evaluation and Feedback System for School-based Personnel[EB/OL].(2021-08-27)[2022-07-03].https://dcps.dc.gov/page/impact-dcps-evaluation-and-feedback-system-school-based-personnel.自启动绩效考核评估以来，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教师保留率有所提高，从2009－2010年的77.8%增加到2018－2019年度的85.3%。93%以上高效级别教师留在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94%以上优秀教师留在低收入社区学校。②同本页①。

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Teaching and Learning Framework，简称TLF），旨在为教师提供明确的期望和高质量教学行动指南，它主要包括教学计划、教学和评估三个部分（见表1）。

表1 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

教学计划、教学和评估是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构成的三要素。其中教学计划强调年度、单元、以目标驱动课堂教学，并采用与之相应的课堂管理方法。在教学环节，首先是与学生共享教学目标，清晰讲授教学内容，根据学生学习特点，鼓励多样的学习风格，不断评估学生学习状况，实现教学时间最大化。而评估则伴随着整个教学过程，及时把握学生目标达成情况，发现学生未达成目标，通过有效方法予以弥补。这就要求教师明确教学目标、了解学生学习状况，同时也掌握检测学生目标达成的方法。

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是以促进学生学业发展为中心的教学评估框架。它是指向教什么、学什么、怎么教、怎么学和评什么的问题，目的是提高课堂教学质量。强调目标、教学、学习和评价要一致，是“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

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自2009年开始使用课堂教学框架，每隔一两年对学生和家长就课堂教学情况进行问卷调查。最近一次是2021年，共有9522个家庭和22739个学生做了回应。85%学生家庭对学校教学表示满意，84%认为学校学习内容有挑战性，59%学生认为自己在校有归属感 。①Impact Review Custom Insight Survey Question Analysis[EB/OL].(2021-07-21)[2022-07-3].https://dcps.dc.gov/sites/default/files/dc/sites/dcps/page_content/attachments/Insight-Survey-Results_IMPACT-Review_August-2021.v2.pdf.

三、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的实验研究

（一）实验前调查

为借鉴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构建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本研究进行了实验前、后两次调查。实验前调查是依据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的课堂教学框架，选取其中目标、教学、学习和评价这四个维度，同时根据学校实际情况进行了改编。调查结果显示，初中英语教师认为英语课标、教学目标、教学与评价之间存在着相关性。学生也认为他们的英语学习要与教学保持一致，而教学要与评价保持一致。但是，采用课堂观察量表②崔允漷, 等.课堂观察II走向专业的听评课[M].上海: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3: 32.进行课堂观察的结果却与教师、学生的主观认识存在很大差异。对L市初中英语课堂观察37节，发现26节课教师没有告知学生学习目标，29节英语课堂活动没有评价标准。在G学校收集了16份初中英语教案，72.39%的学习目标与课程标准目标存在不一致的现象。③结果来自L市初中英语课堂教学调查报告。课堂观察显示，英语教学存在的主要问题是目标设置不明确，学习缺乏挑战性。英语学习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学习活动单一、学生缺失学习体验。英语教学评价存在的主要问题是回应学生学习的证据缺乏多样性。

（二）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的实施案例

1.教学目标的确定依据

（1）学科英语核心素养中教、学、评三者关系

《义务教育英语课程标准（2022年版）》是初中学生学习英语的指导方向，也是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构建的依据。在以学科核心素养为指向的英语学习活动中，学是核心，教和评都以促进学为目的，整个教学活动聚焦在学生的学习活动上。课程标准描述的课程内容六要素和倡导的主题引领整合式英语教学活动就体现了这一关系。在目标设定和主题活动确定阶段，教师的“教”主要体现在对学生学习需求的分析，而该分析就是一种教学评价行为，即学习活动的前期评估，是为学习活动设计服务的。因此从学生“学”的角度设计英语学习活动目标和活动形式，能够正确体现教、学、评三者的关系。评是教师依据教学目标确定评价内容和评价标准，通过组织和引导学生完成以评价目标为导向的多种评价活动，把握学生学习过程，检测教与学效果，实现以评促学，以评促教。

（2）教学内容分析

《无现金社会的危害》（The Danger of Cashless Society）课文选自初二年级英文课外阅读材料。这个单元的主题是服务。从Jim到银行支付水电费这个话题引出银行功能，同时涉及自动取款机、手机银行和网上银行的作用。课文主要讨论无现金社会的利与弊，这些内容与学生的实际生活有关，有利于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课程标准指出教材应尽可能选择真实、地道和典型的语言素材。借助真实的语言材料，学生可以在课堂上体验来源于真实生活情景的语言。这有助于提高学习者的实际口头交流能力，同时也给学习者提供相应的文化信息。

（3）学情分析

学生在学习该内容之前，已在现实生活中积累了刷卡经验，熟悉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功能，他们已在日常生活中获得了相关知识。因此课文与学生实际生活有关联，容易调动学生学习积极性。

2.学习目标的确定

教学目标是“教—学—评”一体化的灵魂，因此，教学设计要明确界定目标。依据英语课程标准要求，通过教学内容和学生学习情况的分析，The Danger of Cashless Society的学习目标如表2所示。

表2 学习目标

3.评价活动的设计

评价根本目的在于促进学生发展。在评价过程中要关注评价工具的选取以及评价促进学生学习的功能。通过评价任务与评价标准的介入来促进教学，一方面促使教与学的一体建构，教为学提供外在支持，以学定教；另一方面促使学与评协同一致，边学边评。针对学习目标，本案例设计了相应的评价活动，并镶嵌到教学过程中。

4.评价标准的设计

根据学习目标和学习活动，设计了与学习目标相一致的评价标准。具体如下：

（1）学生能够从文章叙述的视角完成对故事情节的概述。

（2）学生能够准确猜测文中生词的含义。

（3）学生能够在分段阅读中预测下文情节。

（4）学生能主动参加各种学习和运用语言的实践活动，表现出学习英语的兴趣。

（5）学生能与他人分享各种学习资源，表现出有合作学习的意识。

5.教学案例——The Danger of Cashless Society

主题语境：人与社会

学习主题：树立隐私意识，保护隐私权。

课标要求：

1.能根据上下文和构词法猜测、理解生词的含义。

2.能理解段落中句子之间的逻辑关系。

3.能查找文章主题，了解故事情节，预测情节发展和可能的结果。

4.能根据不同的阅读目的运用简单的阅读策略获取信息。

教学目标：

1.学生能根据上下文和构词法较为准确猜测 Cashless、Convenience、Weakness、Microchip、Freedom的含义。

2.通过小组合作，学生能够根据上下文合理预测故事情节的发展，并积极参与讨论与交流。

3.学生通过阅读课文，能回答与叙述相关的故事情节。

4.学生通过文章感知，反思中外购物支付方式的异与同。

5.学生能主动参加各种学习和运用语言的实践活动，表现出学习英语的兴趣。

6.学生能与他人分享各种学习资源，表现出有合作学习的意识。

评价标准：

1.学生能够从文章叙述的视角完成对故事情节的概述（检测目标3）。

2.学生能够准确猜测文中生词的含义（检测目标1）。

3.学生能够在分段阅读中预测下文情节（检测目标2）。

4.学生能主动参加各种学习和运用语言的实践活动，表现出学习英语的兴趣（检测目标5）。

5.学生能与他人分享各种学习资源，表现出有合作学习的意识（检测目标6）。

下文是The Danger of Cashless Society的教学过程（见表3）。

表3 教学过程

6.教学案例讨论

这是一节阅读教学课。教学内容来自学生的日常生活场景，有关购物支付方式的话题。无现金社会虽然给人们带来便利，但是人们的隐私受到影响。这为后续讨论如何保护隐私埋下伏笔。教学设计要指向对语篇的深层理解，指向思维发展和文化意识的培养。因此教师应注意引导学生挖掘文本中暗含的文化信息，帮助学生运用所学语言知识解决真实生活中的问题。

这节课按读前、读中、读后三大环节设计。评价任务根据学习目标设计，并指向课堂活动，以期达到教学、学习、评价的一致性。热身环节教师调查学生平时购物支付情况，设计与学生日常生活情景相关的主题来激发学生学习兴趣，也为后续学习埋下伏笔。在对事实信息探究梳理基础上，学生回答了无现金社会的含义及无现金社会带来的好处，并头脑风暴无现金社会带来的危害是什么，旨在发展学生的发散性思维，同时也调节了课堂气氛。阅读理解的目标不仅关注表层理解，还要挖掘深层意义。基于对语篇充分理解之上，根据语篇内容和结构特点，激励学生发表见解和观点进行评价性理解。小组合作讨论在无现金社会该如何保护人们的隐私？小组成员可以利用课前搜索的信息，参考国外如何保护个人信息来帮助回答这个问题，旨在帮助学生形成发散性思维和批判性思维。

（三）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的实践效果

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是否能够达成预期教学目标，终究要取决于具体的课堂教学实施情况。在初二（1）班实验一学期后，发现学生英语学习成绩、兴趣以及满意度都发生了变化。

1.学生英语学习成绩的变化

通过分析实施前后实验班和对照班英语学习成绩情况，分析“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对初中生英语学习成绩是否产生正面影响。实施“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的前测与后测的结果表明，实验班后测成绩水平显著高于其前测值；而对照班的前后测值不存在显著性差异。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对实验班学生成绩提升作用显著。①结果来自L市初中英语课堂教学调查报告。

2.学生英语学习满意度的变化

通过对实验班同学的问卷调查，发现在英语课堂上使用“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后，80%的实验班同学对课堂英语教学情况表示“满意”或“较为满意”；78.93%同学认为对每节课英语学习目标达成情况更清楚了；81.38%同学认为英语学习内容更有挑战性了；63.76%同学认为上课注意力更集中了；82.13%同学认为课堂气氛更活跃了，课堂讨论时间增多了，学习最大化了；58.56%同学认为教师课堂巡视增多了，教师帮助学生学习次数也增多了；70%同学认为使用了“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后，学生自主学习、同伴交流及教师指导方面发生了积极变化。总之，学生学习内容更具有挑战性了，学习体验增多了，学习时间也增加了。②同本页①。

3.英语教师观念、行为的变化

经过英语“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的课堂实践，英语教师对学习本质有了新认识，认同知识不是教会的，而是学生自己学会的；智慧不是赋予的，而是学生自己感悟的。教师的作用只是引起学习、维持学习和促进学习，因为在有效的教学过程中，学生必须完成信息的两次转换，即“人际转换”和“自我转换”。

教师观念的变化会引起教学行为的变化，也会引起教师的角色转变。初中英语课堂的 “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使教师的关注点发生了转变，从关注“英语教学内容”到关注“英语教学目标”，从关注“教”到关注“学”。这种改变在于教师角色发生了变化，教师从教学过程的支配者，变成了学生学习的引导者、支持者。

四、结语

基于我国初中教师主观上认为课程标准、教学目标、教学评价应该一致，但在教学实践中却存在相互割裂的现状，本研究试图通过比较与借鉴国外成功案例，进而本土实验的方法探索我国初中英语“教—学—评”一体化的教学模式，改善教师教学实践。但是，与华盛顿特区公立学校课堂教学框架出发点不同，本研究的初衷是支持教师专业发展，而非对教师的考核问责。实验证明，“教—学—评”一体化教学模式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为初中英语课堂教学改革提供了一种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