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大学专业里的经济密码

2022-08-29作者芦依任彤瑶编辑周一泽

东方企业家 2022年9期
关键词:华为专业

作者/芦依、任彤瑶 编辑/周一泽

近期,应届生就业再度成为热议话题,而在大学专业背后,是一个个真实的产业。中国经济已经高速发展了四十年,有这样5种嵌入历史进程的专业,为当时选择它们的人带来显著的红利。当然,这种红利需要与之契合的个人努力才能兑现。从历史的后视镜中,我们能从大学专业中读到怎样的经济密码?

图/视觉中国

│01│外语外贸:“改开”的宠儿

1984年,香港新鸿基拿下外滩一块地皮,用22个月建起了上海第一座百米现代写字楼——联谊大厦。

竣工半年前,联谊的预订出租率已超七成,三菱商事、通用电气、IBM、惠普、花旗银行、三洋电机等大型外企鱼贯而入,有公司排队一年才抢到办公室。建成一年左右,外企们的交租(还都是宝贵的外汇),就填平了建造费用。

在市场经济尚草莽的年代,“外企”是一个新鲜且性感的词汇。高薪、假期、补贴、跨国出差、空中飞人、五星级酒店等一系列远超国企和民企的待遇,让跨国外企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成为就业市场的明珠。联谊大厦崭新的玻璃幕墙内,中国第一批“白领”走向历史潮头。

在北京,去东三环大北窑上班也成了很多人的梦想,这片日后被称为“国贸”的区域,集中了惠普、摩托罗拉等一批最早入华的外企,60%以上的外商驻京机构选择驻扎于此。由于高端商场林立,一度被戏称为“中国的香榭丽舍大街”。

在那个年代,一口流利的英语,可能就是决定工资是五十块人民币还是几百美元的砝码。

北京椿树医院护士吴士宏,花一年半时间听收音机自学英语。获得英语专科文凭后,如愿被联谊大厦里的IBM公司聘用。此后12年,她从端茶递水的文员,一步步成为IBM华南总经理、微软大中华区CEO,被媒体称为“打工女王”。

吴士宏成为IBM雇员的那年,李阳从新疆勉强考入了兰州大学工程力学系。没人能想到,这个高考英语16分、孤僻沉默的年轻人,会突然在大声朗读中找到激情。在外语成为外企准入证的年代,李阳靠着“疯狂英语”俘获大批虔诚信徒。

2000年4月17日,北京,“世界经济论坛·2000中国企业高峰会”上,时任TCL集团副总裁的吴士宏接受记者采访 图/视觉中国

2009年1月3日,疯狂英语创始人李阳在广东东莞市为学生和家长们教授英语学习的方法 图/视觉中国

在那个年代,宝洁的管培生在快销行业可以横着走;入职四大的Auditor在1990年代就能拿到四五千元的月薪;在领导面前,IBM的高管可以跷着二郎腿谈笑风生;而如果你挂着一只微软的工牌去衡山路喝酒,大概率会有妹子来搭讪。

需要指出的是:语言是个通识技能,外企招聘的主力是业务对口专业里英语好的毕业生,纯外语专业只是少数。不过,在当年大江南北的“英语热”背景下,还有大量待遇优厚的培训机构、外贸公司等能够容纳外语专业毕业生。

当李阳把万人朗读会办到故宫太庙跟前,外语专业“复合型人才培养”在全国高校燃起燎原之火。北京外国语大学光英语就有5种专业方向,对外经贸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比肩“清北”,甚至创下一年狂揽16个高考“状元”的惊人纪录。

南京财经大学金融学院的吴正浩书记说:“当时但凡和‘国际’二字沾边的专业都吸引了无数考生报考,国际经济、国际贸易、国际金融等等,考生们梦想着在专业的学习后能够和外国人做生意,从外国人的包里掏钞票。”

在《微软的梦工场》一书中,比尔·盖茨写了《在中国创新》的序言:

“当我在1997年访问中国期间,中国学生身上所洋溢着的才智、激情和创造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正是缘于这次访问,对我们于1998年在北京成立基础研究院的决定,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盖茨的高情商发言揭示了一个只属于新世纪初的事实:大型的外资企业可以利用其高利润的业务,在中国这样的后发国家,以不菲的薪资,轻而易举地吸纳最顶尖的人才。只要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就能在时代的潮头上赚好几年差价。

这个赚差价的窗口期非常长,在中国加入WTO之后,高速增长的出口催火了外贸专业,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的“2003年招生大全”点击量多达4万多次,第一志愿上线是643分,但考了700多分的考生仍然焦虑地刷新页面,生怕不被录取。

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举办,掀起了中国迄今为止最后一轮全民外语热潮,也是外语外贸专业最后的高光时刻,之后便是金融海啸汹涌而过,外企的薪资待遇在顶级央企和民企面前,不再有昔日碾压级别的优势,这是中国经济崛起的必然结果。而外语外贸等专业当年的火热,也是中国向世界学习、交流、贸易的重要基础,它们的意义不应该被否认。

│02│建筑土木:没落的贵族

1987年12月1日,深圳会堂人头攒动。

来自北京的高层领导、来自全国的17位市长、中外100多名记者共同见证了一场特殊的拍卖。竞标从200万起价,44家企业竞相角逐,叫价声此起彼伏,直到深圳特区房地产总经理骆锦星一锤定音——他高举价牌,喊出了525万元的最高价。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场土地拍卖,它一改此前土地的无偿划拨制,为中国往后20余年的土地财政和楼市繁荣埋下伏笔。为抵御亚洲金融危机,中国在1998年开启住房改革——延续半个世纪的福利分房被取消,居民住宅从此“货币化”。

买房,终于正式成为中国人一生中最大的开支项。伴随商品房时代一同到来的,还有蹒跚起步的城镇化改造。那一年,中国的城镇化率仅有33.6%,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46%。修桥、通路、搭建基础设施迫在眉睫。

房地产和城镇化的两重历史机遇,让建筑和土木工程这两个专业,尝到了时代红利。

从招生来看,土木工程是清华大学、同济大学和东南大学等名校当年的王牌专业,只招600分以上的顶级人才。而王牌专业代表了最好的就业,在全国大搞建设的潮流下,他们流向了建筑设计院、各大房企以及中铁中建等施工单位。

图/视觉中国

在建筑专业,有“老八校”和“新八校”之说,建筑专业的分数在这些学校里基本都排在前列。学子们在学校里通宵画图,毕业后进入万科、保利、龙湖、中海等房企,待遇高升职快,买房、炒房近水楼台,属于风口中的风口。

1998年到2007年间,中国经济增速仅有12%,而房地产在拿地和新开工面积上的平均增速分别达到21%和17%。在互联网还是几行代码时,繁荣的楼市保证了建筑、土木人优于同龄人的就业和待遇。

2008年应对金融危机的救市举措,让建筑、土木专业加速起飞。“四万亿”投资计划令2009年基建投资增速42.2%,创下历史最高点,楼市再次迎来了长达10年的繁荣。

2013年,碧桂园老板杨国强对属下说:“给你30个亿,你去给我找300个人来。”自此拉开了地产商的“抢人大战”。碧桂园年薪1.92亿元的总裁莫斌、第一位年收入过亿的区域总裁刘森峰等人,都是建筑专业毕业。

莎士比亚说:残暴的欢愉,终将以残暴结束。

2016年“房住不炒”提出之后,地产行业增速逐步放缓;2020年“三道红线”出台之后,所有抱有侥幸心理的房企,都迎来了“残暴结束”。

华为公司2018届校招高管宣讲会在武汉大学开启首站,台下座无虚席 图/视觉中国

建筑和土木的毕业生自然难逃行业趋势的碾压。B站UP主“大猛子”是土木专业出身,靠记录工地日常走红网络。他调侃自己“来工地两个月,看着老了20岁”,更有经典语录:“3000块招不到农民工,却能招来一个大学生。”二十年来,房地产行业成为孕育富豪的沃土,既让炒房群体享受到了流动性红利,又让从业人员赚到了远超时代的回报。当大基建时代和大地产时代结束之时,建筑和土木两个学科的“回报率”,也必然会回到社会平均水平。

大猛子的视频的确透露出辛酸,但不管怎么说,这两个专业的确“祖上阔过”。

│03│通信工程:登顶的荣耀

通信工程专业,是第一个由背后产业做到了全球第一,从而成为填报高考志愿时热门多年的专业。这个行业的发展史,基本是华为和中兴这两家公司的企业史。在改革开放初期,全国9亿人口只有不足200万台电话,通信设备严重依赖进口;1990年代,电话装机费高达数千元,来自7个国家的8种制式设备让电话的成本居高不下。

中国通信行业自此开始了漫长的“逆袭”,从固化通信到移动通信,从2G到3G,4G,5G,在一轮又一轮的技术演进中,昔日的“七国八制”退出了市场,华为和中兴逐渐挤进全球前五,前者更是反超爱立信,成为全球第一的通信公司。

华为在冲顶全球第一的同时,还抬高了整个行业的薪酬。

世人都知道华为的薪水高,但到底有多高呢?据《创华为》一书记载,2000年,其本科生月薪就有7000元,年终还有10万元~16万元的分红,待遇远高于深圳其他公司,工科院校的电子通信专业整班地被华为收编的情况在当时非常普遍。

1998年10月,中兴与华为都在清华园招聘。本是中兴先来,但华为开出了高薪,原本签约中兴的人才至少七成转投华为。2000年,重庆邮电大学电信专业毕业班40多人,其中有39人入职华为;东南大学30多人的无线电班,被华为招走25个。

高薪的另一面,是华为的狼性文化和“奋斗者”制度。虽然受到了广泛的口诛笔伐,但每年奔赴华为的人仍然如过江之鲫。

2021年,被制裁中的华为全球收入6300亿人民币,全年发放的薪酬及其他福利费用超过1300亿元人民币。按照员工数量20万人来推算,华为平均每位员工的年薪超过了70万元。老员工如果加上股票分红,拿到手的可能会更多。

还有人认为,华为和中兴在某种程度上,降低了通信专业就业的“多样性”。

理由是中国通信设备商崛起的同时,“外企”们都在凋零:北电破产,诺基亚和西门子的电信部门合并,摩托罗拉出售电信部门,阿尔卡特朗讯并入诺基亚……想在通信设备行业找一份朝九晚五、无须超负荷加班的外企工作的确不容易了。

但从另一个层面来看:华为和中兴占全球通信设备40%的市场份额,也就是说如果全球通信行业的高端岗位有10000个,那中国就至少占有4000个。而在华为和中兴尚未崛起的1990年代,这个数字可能只有500个甚至更少。

另外,这个专业的好处在于它的延展性:既要学焊电路板,也要学算法编程,所以既能往电子芯片等硬件方向走,也能往计算机互联网方向走。一位C9高校通信专业研究生告诉笔者:“去不了互联网公司,起码还有华为或中兴可以保底。”

一个行业如果做到了全球第一,的确能够给本国毕业生提供足够的就业纵深。

│04│计算机:流动性的神话

2009年春天,红杉中国在京郊开年会,创始人沈南鹏把主题定为“Mobile Only”。

在这之前的一年,为了刺激内需而提前发放的3G牌照,令三大运营商大打价格战;往后一年,雷军开始紧锣密鼓做第一款小米手机,iPhone4在国内炒到上万元,蜂拥而至的黄牛在三里屯苹果店的长队前大打出手。

提速降费的网络、易用的智能机,与庞大的人口基数产生化学反应,在逐渐萎缩的PC端外爆发出新能量,移动互联网的时代呼啸而至。

VC / PE投资人们提着水管,绿油油的美钞从大洋对岸哗哗流进中关村;电商大战、外卖大战、直播大战、网约车大战、短视频大战、共享单车大战、社区团购大战、在线教育大战……每种生意都值得用互联网重做一遍,不计成本、不惜代价。

滚滚的钞票把互联网老板们送上各类富豪榜,与房地产大佬同台竞争,也把底下打工人的薪酬福利和期权价值逐步拉高。

作为整个行业的核心燃料,信息技术相关专业人才的收入从2013年开始超越金融业,高居所有行业之首。

挥别了通信基建的辉煌年代,北京地铁13号线尽头的北京邮电大学摇身一变,成为中关村最大码农培训基地,毕业生从三大运营商,分流向到了BAT和TMD。对北邮学子来说,这是一条通往人生幸福的快线:

从北邮所在的大钟寺站上车,五站直达西二旗,大厂遍地,向北两站之外的回龙观,有数不清的隔断次卧静待合租。

北京邮电大学校园招聘会 图/视觉中国

在这条地铁线上熬几年,他们就能迅速完成同龄人辛苦半生才有的财富积累。

这十多年来,中关村的置业顾问都知道,如果一个客户全款买房,要么是拆迁户,要么是公司刚上市的互联网码农。

2021年初,快手上市2周,市值飙到1.5万亿元人民币,园区4公里外的融泽嘉园房价一周涨了20万元。快手员工谈论公司股价,计量单位用的是“今天我跌了一辆大G”,或者“涨了一辆特斯拉”。

类似的故事在杭州西溪、深圳南山科技园反复上演。2014年阿里上市,杭州多出上百位千万富翁,员工的丈母娘和西溪的房地产商笑得合不拢嘴。码农一跃成为21世纪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也成为高考志愿填报的头号对标职业。

但造富的窗口不会永远敞开。2014年,程序员郭宇来到中关村,窝在民房里和创业公司同吃同住。起床把被子塞到沙发底下,抽出桌子就开始写代码。那时的中关村并没让郭宇有硅谷的感觉,他只记得满街还在卖电脑配件。

公司被收购后,他成为字节的早期工程师。2020年,28岁的郭宇决定辞职退休,手中的期权已经涨了200倍,足够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比如去日本开温泉旅馆。同一时期,那些挤破脑袋进入大厂的计算机毕业生,发现自己被卷入了一场漫长的、声势浩大的“毕业”潮。

有记者问过郭宇:“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觉得运气大概占多少?”他面色平静地回答:“运气大概占70%,个人努力占30%。如果我妈妈不在五岁时送我上小学,那我会错过所有移动互联网爆发最关键的时机。就算满足了这个条件,也可能不会来北京,而大部分分享移动互联网创业红利的公司都在北京。这些都是看起来简单的、随机性的、不怎么重要的事情,但等你真正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再去回溯,这些都是有决定性意义的重大事项。”

│05│生化环材:板凳的逆袭

在2022年的毕业季,抢破头进互联网的毕业生被无故毁约,原本无人问津的天坑专业却成为香饽饽——车企、半导体和风投高薪挖化学和材料人才,甚至有VC的新能源团队点名要化学博士。这一幕,似乎成了风口变迁的隐喻。

化学与材料此前一直籍籍无名,更是跟生物、环境等一起并列为“生化环材”,被贴上“天坑专业”的标签。

所谓“天坑”,是说薪资低、机会少、工作环境也算不上舒适。读书时课程枯燥难懂,毕业也没太多出路——要么本专业就业,待遇一言难尽;要么毕业转行,忍痛放弃专业积累;要么读到博士,争取到竞争更激烈的科研岗位。

这形成了一种荒诞景象——即使在一些985院校,天坑专业的学长学姐们也会主动“传帮带”,提点后辈们要么早学编程,转行互联网,要么早准备考公,争取毕业后“上岸”。即使有人想认真学专业课,也会被这种架势吓到。

这种尴尬的窘境,一直到近几年大家意识到有了很难突破的技术瓶颈,才有所改善。

中国从“下游应用创新”,逐渐转移到“上游技术创新”上。这种转移的动机既有顶层设计的主动引导,也有国际形势的现实因素。在上游频频被其他国家卡脖子的当下,对基础学科的需求骤然提升。

在“生化环材”四个专业中,生物工程的就业伴随着国内药企的壮大而逐步改善,化学和材料专业的就业,也被新能源汽车、光伏、半导体等行业带动起来。这些行业都是不折不扣的“硬科技”,都需要高密度的基础学科人才。

以新能源汽车行业为例,两位蜚声全球的人物——宁德时代的曾毓群和比亚迪的王传福均有基础学科背景。曾毓群曾经在中科院物理所攻读凝聚态物理专业,师从资深电池专家陈立泉院士,王传福则毕业于中南大学冶金物理化学专业。

工人在生产太阳能光伏组件 图/视觉中国

新能源的下游产业链中也不乏化学、材料专业出身的大佬。比如赣锋锂业董事长李良彬是化学专业毕业,天赐材料董事长徐金富是中科院的化学硕士、当升科技和容百科技的创始人白厚善则是中南大学有色冶金专业毕业。

光伏领域的老板们专业背景更硬:隆基股份的三个创始人都是半导体材料专业毕业;TCL中环的掌舵人沈浩平是半导体物理专业,天合光能的高纪凡是量子化学硕士,阳光电源创始人曹仁贤的另一个身份是合工大博士生导师……

昔日冷门学科的毕业生出现在富豪榜之上,某种程度上是中国产业升级的胜利。

当然,中国上游创新仍处于青萍之时,类似互联网那种高薪岗位相对有限。对于没有特别兴趣的寒门学子来说,需要坐多年冷板凳的基础学科,并非最好的选择;但对于家境好且有兴趣的学生来说,选择它们并不会错。

任正非谈及芯片领域的“卡脖子”时讲道:“我们国家修桥、修路、修房子……已经习惯了只要砸钱就行。但是芯片砸钱不行,得砸数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但是我们有几个人在认真读书?博士论文的真知灼见有多少呢?”

任正非这段话颇有道理,但有一点没讲透:要想中国的科学人才达到可以“砸”的数量,需要一个关键的前提:要有足够多的高薪岗位来容纳他们,而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一边过着清贫的日子,一边向诺贝尔奖冲击。所以,生化环材和基础科学爬出深坑的那一刻,应该就是中国产业升级蹚过深水区的那一刻。

实际生活中,专业的选择与行业的景气往往是错配的,比如2012年跟风学金融,四年后进银行喜迎降薪;2018年学计算机,2022年毕业赶上互联网大厂“毕业典礼”。不难发现,人人趋之若鹜的时刻往往意味着行业的顶点,也是衰退期的开始。专业的选择与对口行业的兴衰看似充满巧合,实则是个人努力与历史进程的共同作用。无论其中有多少规律与法则可循,我们都必须承认,能够学一个合适的专业,去一个合适的行业,并最终跨越阶层的这种顺遂的人生,在这个社会始终是少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真正通过努力改变命运的人,无论其出身显赫或平凡,无论其家境殷实或尚可,无论时代对其慷慨或辜负,他们往往都有在关键选择时孤注一掷的勇气和在十字路口告别舒适的魄力。

行业的风口、资本的推动、时代的红利也许是那99%,但最关键的还是源于自身的1%。

猜你喜欢

华为专业
现在的余华为谁写作?
一句话惹毛一个专业
赛力斯华为智选SF5
华为承诺函的批评话语分析
华为没有成功,只是在成长
教授说专业——部分专业解读
部分专业介绍
专业修脚店
华为:畅享8系列
更聚焦、更深入、更专业的数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