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彩印花布的图案风格与工艺特色

鲍小龙，鲍文萱，邬松林，张晓霞

(1.东华大学 服装与艺术设计学院，上海 200051；2.伦敦艺术大学 伦敦时装学院，英国 伦敦 W1G 0BJ；3.苏州大学 艺术学院，江苏 苏州 215021)

目前国内外学术界围绕中国彩印花布的相关研究主要侧重于镂空花版彩印花布的历史起源、工艺表现以及纹样特点等。关于我国最早的镂空花版彩印花布的出现有几种不同的说法，学术界一致认为1972年在甘肃武威磨咀子第48号墓中出土的西汉未期至东汉中期之间的3件箧面彩绢是最早的实物。专家们通过其纹样图案等推断出该纹样图案是采用镂空花版彩印花布工艺制作而成。纺织考古专家王予予[1]通过科学严谨的鉴定并用此工艺复原了该彩绢纹样图案。这类镂空花版彩印花布制作工艺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有一定的改进和变化，常见的这类彩印花布大部分为明清时期至改革开放以前留存的实物。目前北方地区有较多实物留存和相关的学术研究，而南方地区虽然有一定的实物留存，由于各种历史原因，相关研究相对较少。彩印花布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已成为我国的重点保护项目，如何传承和发展其制作工艺与图案风格，对推动纺织品设计的创新应用和创新发展形式具有一定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本文将对民间镂空花版彩印花布的图案与制作工艺进行全面系统的发掘与分析，揭示其图案风格与工艺特征，指出彩印花布的工艺与图案在现代印花设计中的重要价值与作用。

1 中国民间彩印花布的概念和范畴

中国民间彩印花布镂空型版的图案设计及直接印花工艺是其最基本特征要素。除了人们较多认识的以我国北方山东、山西、河北等地域的民间彩印花布设计风格为代表外，在江南地区则是以江、浙、沪为主的民间彩印花布为代表。彩印花布从字面上可直观理解为彩色的印花布，显然这样的说法从纺织印花工艺分类上看，所指内容过于宽泛且缺少目标针对性。追求其称谓来源，彩印花布这一名称是在新中国成立前后提出的，与同一时期提出的“蓝印花布”概念一样，都具有时代局限性及缺少科学严谨性[2]。彩印花布在学术界的定义一直未统一，从最早的出土文物证实到现当代相关学者的论述分析，各方学者都存在不同的见解和论断。在古代典籍中没有对这种工艺名称有明确的相关名词记载。近现代有资料可证的最早彩印花布提法是在1955年林汉杰编写的《民间彩印花布图案》一书，但书中图案全部为木版雕花，古代称之为“刷印花布工艺”的彩色印染花布，没有一幅图案是后来人们认为的传统镂空版彩印花布[3]。真正使彩印花布这一称谓让大众熟知的是1986年出版的、由鲍家虎整理编著的《山东彩印花布》一书，书中大量介绍了山东各地传统镂空版彩印花布和少量的木版雕花的“刷印花布工艺”[4]。后期随着传统镂空版彩印花布的影响力不断增加，在人们心中彩印花布便形成了特指这种镂空花版和直接印花工艺下的彩色印花布，这种民间约定俗成的称呼，使得镂空型版图案设计和直接印花工艺理所应当地成为中国民间传统彩印花布的较为明确的界定标志，而其他的如“镂版印花”“漏版刷花”“镂版漏印”“镂空模版印花”等相对于民间俗称的“彩印花布”更为科学的称谓则弱化了[5]。

“镂版印花”或称“漏版印花”，可以归类于“型版印花”这一大类内，我国民间印染中常见的“镂版印花”工艺有“蓝印花布”“彩印花布”及“夹染”。民间彩印花布的称法，是省去对镂空版设计和直接印花工艺的界定前缀词，虽然存在一定的不妥之处，但深入分析可发现镂空型版印花工艺种类也是多样繁杂的。单从其图案风格设计上看，可以是单套版单色直接印花，或单套版多色直接印花，也可以是多套版多色直接拼色或叠色印花等。另从其漏版印花工艺细分，仅以南宋黄升墓出土的镂空版彩印花布为例，其工艺种类除直接印花外，还有植物染料印花、涂料印花、色胶描金印花、洒金印花等[6]。如果再从花版工艺设计角度进一步扩展开来，传统“夹染”工艺中的镂空版夹染工艺，和现代的丝网印花工艺也可以归入特殊形式的镂空版印花工艺，其中丝网印花还可以分类出平网印花和圆网印花。又如吴元新认为“拓印花”“浇花布”“捺印花”等都可归为彩印花布[7]。这些具体的工艺概念相互关连，相互交差影响。总之，如果每一种工艺都需要明确区分和仔细说明显得十分困难，但在专业和学术上是有必要认真严谨地理清关系和概念的。

2 不同地域彩印花布工艺分析

中国民间南方和北方的镂空版直接印花彩印花布都有着共同的文化背景，在内容题材选择上也有很多相似之处。彩印花布出现在百姓生活的方方面面，常见的有包袱布、大花布、门帘、桌围、帐檐、被面等。彩印花布吉祥寓意的纹样在民间因能讨好口彩，深受百姓喜爱。其题材内容涉及人物、山水、动物、植物、花鸟鱼虫及几何文字等图案。具体题材图案有：龙凤呈祥、凤穿牡丹、鲤鱼跳龙门、连年有余、狮子滚绣球、麒麟送子、事事如意、富贵花开、四季平安、喜鹊登梅、福禄寿喜等。民间美术重实用性和审美性的结合，造型多归纳夸张，色彩多对比强烈，图案构成形式也是重格律且变化多样。

中国民间的镂空版彩印花布工艺，在花版设计制作上同样有相似的工艺要求，镂空花版材质可以选用绢布、木板、纸甚至是马口铁等，其中常用的纸版早期是以毛边纸、宣纸、高丽纸等为主，以3～5张左右裱糊在一起，上桐油防水，后期直接改韧性强的厚薄适合的牛皮纸上桐油制花版。现当代有些就直接用塑料片镂刻制版，无论花版材质如何变化，其总的对花版要求是不变的，要求花版防水、有韧性、耐用。它一般有别于蓝印花布工艺，因其是直接印花所用的花版纸可以比蓝印花布工艺薄一些，又因印花工艺不是刮较厚的灰糊，所以设计的镂空版孔大小和形状自由度也大些，其花版镂空造型设计一般要求介于民间剪纸对镂空造型的大开大合，和蓝印花布对镂空造型块面大小相对小心谨慎的设计风格之间[8]。另外，彩印花布工艺一般有多套花版配套，一版一色刷印为主，所以要特别注意套版设计的精确度。

2.1 以北方三省等地域为代表的彩印花布

我国北方的彩印花布以山东、山西、河北等地区的产品最具代表性，其在总体艺术上表现出：风格大气简洁，构图灵活，色彩热烈且注重对比，层次和块面感表现强烈，常用吉祥寓意题材内容，具有象征寓意[9]。这样的民间艺术审美形式，也可以从山东等北方地域的剪纸和木版年画的设计风格和用色特点上看到一脉相承的文化审美习惯。其中以山东、山西、河北等地区最具代表性，其最常见的彩印花布是包袱布，民间称之为花袱子、花褥子、花包袱等。本文以北方包袱布为例进行研究。

北方镂空纸版彩印花布的代表产品包袱布所用的面料一般为手工土布较多，镂刻花版以纸制花版较多，印花方式以多套版的刷印法为主。在没有化学染料之前，染料多为天然植物染料和矿物染料，有化学染料之后，其印花色牢度得以提高，使彩印花布工艺有所发展。北方镂空纸版包袱布[4]如图1所示。其图案造型饱满、变化多样、高度夸张，如同一题材彩印花布图案造型变化手法灵活，生动、多变。彩印花布的包袱布图案造型在一些细节处理上往往有吸收民间蓝印花布和剪纸的艺术处理手法。在山东等地的包袱布中经常见到大块面造型的边轮廓对比设计小细点来丰富提升画面层变化。这样的小细点处理则也是以山东、山西、河北等地区为代表的蓝印花布设计的常见特色表现[4](见图2)。民间彩印花布花瓣造型设计上一般“刷印法”很难处理好2种色彩之间的渐变，而借鉴民间剪纸风格艺术处理，则使图案色块相连显得十分自然生动。

图1 造型饱满多变的北方传统彩印花布Fig.1 Traditional Northern China′s color-printed cloth

图2 “小细点”装饰风格北方传统彩印花布Fig.2 Color-printed cloth decorated with little dots

再如，北方以山东、山西、河北等地区为代表的镂空纸版包袱布，其图案组织形式既有饱满构图的纹样；也有大开大合的构图样式。其画面中心图案有单独式、对称式、适合式；也有一些是连续式，包袱布四边的花边多为二方连续式，一般有大小层次的变化，或几层二方连续构成外围花边与中心图案总体上造型用色对比变化强烈，或中心色地花边白地，或花边色地中心白地。传统图案设计中一般单独为边角设计的角隅图案，在山东彩印花布中并不常见，这也是民间艺人为省工时所设计和运用花版的一个特点[4](见图3)。

图3 中心对称式北方传统彩印花布包袱布Fig.3 Traditional technique of symmetric “color printing” in Northern China

十分注重传统题材表现是北方彩印花布的一大文化特色。另外，以山东地区为代表的木版型彩印花布的包袱布也独具图案与工艺设计风格，与镂空纸版包袱布有着明显的不同，但这2种工艺在产品的设计与运用上各自为阵少有结合，这也是北方彩印花布的另一特点。

2.2 以浙江海宁、桐乡等地为代表的彩印花布

浙江海宁、桐乡一带镂空版彩印花布同样是以传统题材为内容表现。因面料材质产地不同，浙江海宁、桐乡一带用途最多的是蚕丝被面，也有少量的棉布被面及花布图案设计。浙江地区的被面图案给人最直观的感受是图案用色，除了和我国其他地域民间彩印花布配色习惯用大红、大绿、大紫、大蓝等明快鲜艳强对比色外，浙江桐乡、海宁地区彩印花布被面更有艳丽明亮的色彩感觉，主要是因为浙江一带的民间印花所用的面料和染料有别于其他地区，染料多用阳离子染料。阳离子染料又称碱性染料或盐基染料，其特点就是色牢度和耐光性高且色光鲜艳，加以常常印在当地盛产的蚕丝面料上更是有光泽明亮之感。花版选择及印花方式则与其他地域并无太多区别，但其图案风格、构图形式和用色特点都有很强的地域特色。

以浙江桐乡、海宁地区常见的彩印花布被面图案设计和构图形式为例，其被面图案设计有三大特点。①题材内容大都是龙凰呈祥、狮子滚绣球、富贵牡丹、孔雀花开等一类的传统吉祥寓意题材，且花型图案的表现处理手法很好地继承了传统彩印花布的艺术设计语言，在花版镂空设计的点、线、面造型处理上，一般相比其他北方地域的花型较大且更为细腻精致。②浙江桐乡、海宁地区彩印花布被面图案，有吸收同时期中国画风格织花大花被面的造型艺术处理手法，以及西方光影块面写实造型的粗撇丝等技法设计表现，其造型处理手段完全有别于传统剪纸风格重平面装饰性的剪丝处理，见图4。③在花型色块设计安排中，处理手段更为多样化，除了有拼色、套色、压色、叠色、晕色和渐变色以外，更有多套版设计后形成了局部错版叠印的独特艺术风格，产生了如同“点彩派”油画色彩空混的视觉审美效果，见图5。

图4 浙江桐乡与海宁地区彩印花布设计风格Fig.4 Color-printed cloth design style from Tongxiang and Haining in Zhejiang

图5 浙江桐乡与海宁地区彩印花布花版用色特点Fig.5 Color-printed cloth patterning color characteristics from Tongxiang and Haining in Zhejiang

浙江桐乡、海宁地区的彩印花布被面在图案的构图形式上，相对北方包袱布及其他民间印花布构图要简单一些，但也有很强的地域特色，其中彩印花布被面一般设计为对称式连续纹样多套版大花型图案，而彩印花布被面四边的花边往往是较小的花型点缀四周，且多为单色多层次几何形线块及圆点块面装饰，四周花也与中心图案既有对比又有协调。这样的被面图案构成处理独具当地的文化审美特色，在中国民间其他地域十分罕见。

在浙江桐乡地区还有一种图案设计风格，与彩印花布工艺相近的刷漆印花布，俗称漆花布。漆花布工艺类似于蜡染与镂空型版印花工艺结合的一种特殊工艺形式[10-11]。此工艺也和现代印花中的涂料印花相似，因当时生产条件限制，刷漆较厚，在面料上有很强的凸起，手感较差，以丝质面料染色底，刮刷印漆色，每朵散点花色彩各有变化。因刷漆较厚，所以图案设计风格以散碎小花，清地散点平接版构图花布较多。由于手感色牢度等问题，这类工艺虽然也独具地方特色，但因实用性和存在时间较短等原因，其影响力较弱，见图6。

图6 浙江桐乡地区的漆花布Fig.6 "Painted calico" from Tongxiang in Zhejiang

在浙江台州等地区同样以蓝印花布花版图案设计风格为参照，不同于桐乡地区“色地彩花”的镂空版防染彩色印花，出现了“白地红花”的镂空版直接彩色印花布，其图案设计风格和江南地域的蓝印花布并无太大差异，虽然是单版单色印花，但图案设计相比传统花版更为精美，特别是在花边角上的用心处理。面料以白棉布为主，用途以包袱布较多，以现代化学染料及染色工艺印制，手感和色牢度较佳，由于存在时间较短，且国内其他地区也有相似工艺零星出现，所以在地域特色和影响力方面也较小。

同样值得一提的是浙江桐乡、海宁等地区的各种工艺形式的彩印花布，大都独具各自的图案与工艺设计风格。图案设计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也有所创新，与北方地区彩印花布有着较为明显的风格区别，同时其多种工艺之间，在产品的设计与运用上各自为阵少有结合，这也是浙江桐乡、海宁等地区的传统民间彩印花布产品设计的一种生存发展方式。

2.3 以上海浦东与崇明及江苏南通为代表的彩印花布

上海地区有着悠久纺织印花历史，更是我国近现代纺织印花工业的龙头，最受其影响的是紧靠上海的江浙一带，特别是对江苏南通地区的影响甚广。上海浦东、崇明及江苏南通一带的镂空版彩印花布图案内容题材也是以吉祥寓意纹样为主，同时也有时代感较强的表现题材，且彩印花布用途多样，图案设计风格及构图形式和用色特点较国内其他地域变化更为丰富。其中以继承传统风格的包袱布和受现代审美影响的大花布最多，也最具代表性。特别是近现代的上海和江苏一带是最早引入西方现代印花工艺技术的地区，但同时在民间也大量存有传统印花工艺。这一时期的印花面料也是现代机织布和手工织造的窄幅纯棉土布同时生存竞争的时期。同样，传统镂空花版印花工艺和现代丝网印花工艺等各显其能、各具特色。在印花和染色中虽然有天然染料运用，但更多是以化学染料来进行印花和染色。

上海浦东、崇明及江苏南通一带地区传统的手工彩印花布，有别于国内其他地区的设计，其具体特色如下。

①上海浦东、崇明及江苏南通一带的彩印花布，在表现题材内容上，既有早期代表吉祥寓意的各种传统花鸟纹样等，又有后期加入的具有时代特色的内容或几何形图案，如：文革时期的向日葵图案、大丰收图案，航船图案和乒乓球图案等，这也为后来东北大花布设计风格的出现打下了基础。

②上海浦东、崇明及江苏南通一带有一类运用丝网印工艺的彩印花布，在图案设计风格上摹仿传统彩印花布风格。其中有2个主要的设计特点：第1种便是运用同一个表现题材的印花花版，进行多套色系列化设计，使同一图案有多种配色系列，这也是现代印花中最方便和节省成本的、达到系列化配套效果的好手段，产品见图7。另外也有同一图案内容题材，不同的表现形式的。第2种便是摹仿手工印花花版与花版套色之间的留底，使画面生动有透气感，让人误以为是手工套版制作。另外，这一时期的彩印花布在构图形式上，因大都是窄幅面料平接版构图，或条格式、连缀式等简单形式，很少有1/2跳接散点式构图，包袱布和被面、床单的构图设计则相对丰富多样。

图7 丝网印一版多套配色法彩印花布Fig.7 Multiple colorways silk-screen printing color-printed cloths.(a) White background colorway;(b) Green background colorway;(c) Red background colorway;(d) Yellow brackground colorway

③上海浦东、崇明及江苏南通一带的彩印花布在色彩多样化表现方面也有独特之处。例如：现代印花方式主要是平网刮浆印花，一般印花形成后的花纹色块和线条只能是色彩匀称统一的，但也有运用现代机械印花原理创新，形成类似“喷印法”，有色彩深浅和浓淡渐变的艺术效果图案。而传统镂空版印花风格工艺中，只能通过效率低下的手工渐变“刷印法”得以实现。追溯历史发展看到，早在明清时期就有大量典籍记载当时十分流行的弹墨法，其工艺与艺术效果与现代手工或机械喷刷渐变印花法类似[12-13]，产品效果见图8。

图8 传统手工渐变刷色法彩印花布被面(局部)Fig.8 Traditional ombre hand-printed duvet cover color-printed cloth (partial)

④上海浦东、崇明及江苏南通一带既有用传统镂空版彩印花布单一工艺生产，同时也有用传统的不同工艺种类相结合的设计生产。如在同一块花包袱布上往往出现有手绘工艺和镂空花版印花，有时也会加入“刮印法”或“刷印法”等，多种工艺相结合。图9示出用多种传统印染工艺结合的彩印花布被面。这类彩印花布被面非常具有上海浦东一带的地方特色，工艺十分复杂，设计难度大，制作十分精细，具有很高的艺术与审美价值。

图9 多种传统印染工艺结合的彩印花布被面(局部)Fig.9 Color-printed cloth duvet cover produced with multiple crafts(partial)

3 结束语

对我国不同地域的彩印花布，从图案风格和工艺设计2个方面进行深入分析与比较研究，可得出:彩印花布的图案风格和工艺设计是紧密关连的；我国民间传统的镂空花版彩印花布生产工艺与表现形式，在历史发展中也是不断创新的；不同地域文化背景下，不同的审美心理会产生不同的图案设计风格，同时也受镂空花版工艺的局限性和印花染料及染色方法的影响。

探究我国各地民间彩印花布的生产技术，可从以下几个方面给现代印花生产技术提供帮助和启示：①新的纺织材料、面料及染料的选择和运用可合理拓展并丰富产品种类和形式；②在保留传统镂空花版工艺印花基础上，需要打破传统镂空花版中“一版一印”的繁杂多套制版工艺，创新设计出“一版多印”或“二版多印”等的镂空花版印花工艺。如将丝网版盖于传统镂空花版上进行印花，甚至可以完全运用现代丝网感光印花制版工艺制版处理，以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再如，也可以和相关的扎染、蜡染、拨染、转移印花及其他形式的印染工艺结合，创新设计出更具特色的产品。③在镂空花版彩印花布图案的设计风格上，可传承传统优秀镂空花版彩印花布的特色，并适当加入现代审美元素进行创新设计，以迎合时尚潮流发展。

研究民间彩印花布可为我国纺织品印花产业的发展提供新思路和新方法。通过传承民间彩印花布生产工艺，找到展现我国民族印花图案设计特色的风格语言，在不断追求一流的工艺技术创新时，彰显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自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