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背景下虚拟现实技术（VR）在跨文化交际课程实验教学中的应用

李 哲

（川北医学院外国语言文化系，四川 南充 637000）

0 引 言

为了全面推进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新文科建设，教育部启动了“六卓越一拔尖”2.0 计划。2020 年10 月，新文科建设工作会议发布了《新文科建设宣言》，对新文科建设做出全面部署。教育部指出，新文科的发展关键是要寻求新文科的创新发展。创新要推进融合创新，即与现代信息技术融合，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与相近专业集群融合。新文科建设要在传统文科知识积累的基础上，更强调哲学社会科学研究的实践意义［1］。因此大力发展文科实验教学是实现新文科创新发展的有效途径。然而文科专业在科研，教学方面存在“重理论轻实践的误区”［2］。尽管很多文科课程教学大纲安排了实验教学学时，但这些学时往往形同虚设或者只是用一些简单的教学活动代替，没有系统的实验教学模式，是文科建设的薄弱环节。

在新文科建设的背景下，孙有中［3］依据《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类教学质量国家标准（外国语言文学类）》提出“在新一轮教学改革中，外语类专业应以能力培养为导向，把能力培养目标的达成度作为评价专业建设成效的关键指标”。范姣莲等［4］指出语言实验教学模式的改革能加强学生的语言综合应用能力、跨文化能力、思辨能力、自主学习能力、研究能力和创新能力。然而语言实验教学也存在着实验教学课时少，未能与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充分结合等问题［5］。为了改变跨文化实验教学的现状，目前有多所高校将虚拟现实技术（VR）应用到跨文化交际实验教学中。本文通过调研多所院校研究虚拟现实技术在跨文化交际课程实验教学的使用情况以及教学效果，从而探讨如何有效利用VR技术创造真实的语境，提高跨文化交际教学的互动性和有效性。

1 实验教学在跨文化交际课程中的重要性

跨文化交际课程是英语专业的主要专业基础课程。《普通高等学校本科外国语言文学类专业教学指南》（下称《教学指南》）在该课程的教学目标中提出跨文化交际课程旨在帮助学生理解文化现象，适应文化差异，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在教学内容中明确提出本课程主要包括跨文化交际相关理论和实践两个部分。实践部分侧重介绍如何运用相关跨文化理论知识克服跨文化交际中的障碍。

跨文化能力的培养已经受到研究者的广泛关注。一部分学者构建了外语教学中跨文化能力培养理论和实践模型。孔德亮等［6］提出了大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结构模式，包含了意识层面，知识层面和实践能力层面。许力生等［7］构建的跨文化能力递进-交互培养模式包括了知识习得、动机培养、技能培训、交流互动和交际效果5 个阶段，其中技能培训阶段和交流互动阶段是跨文化能力培养的实践阶段。彭仁忠建立了跨文化外语教学三层次理论模型。该模型中三层次指：平台层、形式层、能力层。其中形式层强调了跨文化能力培养的主要形式即体验式，思辨式，互动式。Liddicaot&Crozet［8］提出了跨文化语言教学的模式，该模式包含了4 个阶段即提高意识阶段、试验阶段、产出阶段和反馈阶段。其中试验和产出两个阶段教师设计任务让学生通过实践学习将所学的新知识运用到实际的语言使用中。

无论是《教学指南》中关于《跨文化交际课程》的描述，还是研究者提出的跨文化能力培养的理论模型和实践模型，都强调了《跨文化交际》课程实验教学的重要性。跨文化能力的培养不是简单的文化知识的习得，还包括新的文化知识和已有的文化知识的融合，注重跨文化交际技能的培养。“有效的外语学习的关键是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语言材料，创设运用语言的情景和机会”［9］。跨文化交际课程的实验教学应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语境，使学生全身心投入到语言文化学习的过程中［10］，通过体演式和互动式的学习，发现问题，解决跨文化交际中的冲突。在教室中进行跨文化外语教学具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课堂教学和学习着重于关于文化知识的习得，也无法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语境与本族语者进行沟通，通过语言协商，解释意义等，提高其跨文化交际能力。

2 虚拟现实技术（VR）与跨文化交际实验教学

张璐妮等［11］指出：“语言虚拟仿真实验教学是一条通过实验环境的营造来提升语言学习者沉浸感的创新途径”。虚拟现实具有想象性（Imagination）、交互性（Interaction）和沉浸性（Immersion）3 个基本特征［12］。基于这3 个基本特征，虚拟现实技术也被应用到教育领域中，给学生带来真实的、沉浸式的学习环境。虚拟现实技术为学生提供传统课堂中无法提供的与教学内容相关的更加真实的场景，让学生在与真实环境的交互中对所学新知识进行意义的建构，让学生进行沉浸式学习，加强学生对情境和学习内容感知的真实性，从而加深学生对知识的理解。“虚拟技术在解决语言学习情境化方面具有特殊的运用价值，极大地延伸了学习与实训的空间”［13］。利用虚拟现实技术为学生创建虚拟仿真实验项目，进行跨文化交际能力各项技能训练，能够为学生构建真实的跨文化交际语境，为他们提供与他国文化者交互的真实跨文化交际任务，创建个性化创造式学习情境，从而提高学习者的跨文化认知和交流技能，发展学生的批判文化意识。

3 虚拟现实技术（VR）在跨文化实验教学中的应用情况

国内多所院校在跨文化交际实验教学中使用VR跨文化交际虚拟仿真实训教学系统。该系统采用三维动画、人工智能、自然语言处理等计算机技术模拟跨文化交际真实场景，为学生创造真实的跨文化交际环境。通过调研多所高校虚拟现实（VR）技术在实验教学中的应用情况，其VR 跨文化交际虚拟仿真实训教学系统为学生创建了仿真跨文化交际语境，任务虚拟语境，个性化创造式学习环境。另外一些院校将跨文化交际虚拟仿真实训与传统课堂实践教学相结合，构成了混合式实验教学模式。

3.1 跨文化交际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特点

（1）通过虚拟现实技术构建仿真跨文化交际语境。虚拟现实技术能够创建多模态跨文化交际语境。李颖［13］指出虚拟现实技术“除了传统的感官体验，还突出了平衡觉和机体觉等共同感受的环境，调动了大脑皮层更多的兴奋区，从物理和心理两个层面创设一个虚拟空间”。在这个虚拟空间充分调动了学习者的“视觉模态”“听觉模态”和“触觉模态”，让学习者身临其境，进行沉浸式的体验。让学习者感觉仿佛亲身到了某个时间、地点和场景，真实地感受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进行交际的对象和所处的语言和文化环境。

操作式虚拟现实系统能够帮助实现真实、自然的语境。通过使用数据衣，三维立体传感，三维声音产生器等硬件及OpenGL，DrecDrew等软件［14］，创造出逼真的3D情境。高仿真的跨文化交际场景和虚拟人物，能够全方位地刺激学习者的大脑神经，使其有真实的文化体验感。让学习者无意识地将语境与相关的文化知识相联系，使用本族语者的互动方式与高度仿真的虚拟人物进行沟通。虚拟现实技术将跨文化交际课程教学内容中抽象复杂的文化知识，概念和价值观转渗透到学生可以具象感知的虚拟的“真实”语境中，实现学生与教学内容的高效互动。例如在国外留学这个实验项目中，其中一个任务是在国际机场乘坐飞机的场景（见图1）。虚拟现实技术创设了国际机场的场景，学生能真实经历办理登机牌、过安检、寻找登机口等过程，并与机场不同的工作人员和乘客进行交流，解决在这个场景中遇到的不同问题。这种真实的环境更能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让学习者完全沉浸在真实的语境中。增强学习者的临场感，使其注意力高度集中。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多模态的输入，让办理登机牌，过安检，登机等场景不再是学习者头脑中的假想，从而刺激学生产出符合真实语境得体有效的语言输出。

图1 虚拟仿真实验项目：国外留学（过安检虚拟场景）

（2）虚拟现实技术创设任务型虚拟语境。虚拟现实技术的交互性特点能够为学生创设任务型虚拟语境。让学习者在真实的语境中与虚拟的角色、环境进行互动，通过解释、关联、发现、协商等技能进行得体的沟通，从而完成交际任务。“在任务型虚拟语境中，学习者是身临其境的参与者，而不再是旁观者”［14］。利用虚拟现实技术设计特定的文化语境下的跨文化交际任务，让学习者在目的语境中学习语言，提高其跨文化交际能力。Walker［15］提出了交际行为的5 个要素，即特定时间、地点、角色、台词和观众。秦希贞［16］指出具有不同文化背景的交际双方对交际行为中的5 要素是不完全一致的，这是造成跨文化交际误解的主要原因。因此在创设任务型虚拟语境时，必须要清楚的交代出交际的5 个基本要素，模拟真实的跨文化交际环境，让学习者模拟各种社会角色，使用语言和非语言的交际策略来完成特定的交际任务。学习者利用在提高意识阶段和聚焦体演阶段习得跨文化知识和技能，根据目的语文化对角色的要求做出得体的交际行为。

根据跨文化交际课程的每个单元的教学目标和教学内容，以大量跨文化交际错误案例为基础，在多元文化的背景下，设计了家庭聚会、国外留学、商务谈判和学术研讨会4 个实验项目。每个实验项目分为不同的子任务，学习者以特定的角色进入到虚拟仿真的场景，亲身体验跨文化交际中的文化冲突，与高度仿真的虚拟人物进行互动。在互动的过程中学习者能在真实的语境中进一步体验本国文化和他国文化，分析反思每个跨文化交际任务中的误会和冲突，运用理解、关联、解释、分析等跨文化交际技能，与不同文化身份的角色进行语言协商，产出有效得体的语言输出。虚拟现实技术设计的实验，不同于传统的角色扮演，将采用学习者改变人物发展方向的协同系统。学习者没有预先设计好的台词，只能通过三维立体的真实场景和交际对象的文化身份，与已有的知识相联系，来组织语言。任务将会随着交际双方的语言表达和沟通的结果发展。这种沟通具有真实性，即时性，有利于学生在具体语境中主动建构知识、建立语言和文化之间的联系。在学习者与虚拟人物的沟通出现问题的时候，屏幕中会出现一些提示，让学生进行反思，采取适当的沟通策略，完成跨文化交际任务。

（3）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创建个性化创造式的学习情境。虚拟现实技术能够提前对学习者进行诊断性评价，根据学生已掌握的跨文化交际知识，学习内容的侧重点和跨文化交际中面临的问题，确定学习者所处的学习阶段，并根据学习者特点量身定制跨文化交际任务。学习者通过交际任务与数字环境进行反复的交互。虚拟现实技术能够对交互中收集到的数据进行分析，对学习者的学习效果进行评估，调整任务的难度，达到个性化教学的效果。另外“学习者能够根据自己的认知在虚拟环境中进行创造式学习”［17］。在跨文化交际任务的设计中，利用虚拟现实技术设计不同的场景和多个角色，这些由小组成员和人工智能来扮演的角色共同解决跨文化语境中的问题。实验项目鼓励学生利用跨文化知识和技能探索创造性的解决方案，从而培养学生积极的跨文化交际意识和态度。例如商务谈判实验项目，设计由小组成员担任中方代表团的不同角色，针对谈判中遇到的不同的冲突和误解，与对方进行沟通与协商，寻求解决的方案。在该实验项目中，虚拟现实技术实现了人机交互，生生交互。学习者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进行沟通，相互合作，交流观点，从而既提高了学习者跨文化沟通的能力，又培养了学习者相互协作和创新的能力。

3.2 跨文化交际混合式实验教学

一些院校根据跨文化交际课程的特点，借鉴Liddicaot&Crozet提出的跨文化语言教学的模式，将课堂上的实验活动与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相结合，构建“实虚结合”混合式实验教学模式（见图2）。在提高意识和聚焦体演阶段，教师采用传统的在课堂中进行实验项目，进行语料的输入，唤醒学习者将他国文化与本国文化进行对比的意识，并针对特点的文化知识进行聚焦练习，为第3 阶段综合产出阶段的综合实验教学打下基础。产出阶段将利用虚拟现实技术为学生创建综合的实验项目，让学生将聚焦体演阶段已学到的知识、信息和技能综合起来，在真实的语境中完成跨文化交际任务。

图2 跨文化交际课程“实虚结合”混合式实验教学模式架构图

3.2.1 提高意识阶段

在提高意识阶段，教师向学生引入关于语言和文化的新知识，并让学生有机会去注意到新的语言和文化知识与本国文化的不同之处。此阶段的实验教学环节，教师需要设计参与式的实验项目，鼓励学生将新的语言文化与本国文化相比较，发现两种文化的不同。只有当学生有意识去发现并谈论文化的不同点时，他们才能真正的提高跨文化交际能力。因此在此阶段实验项目为视频分析或案例分析。课前学生观看真实的视频资料或案例，根据老师提出的问题查找相关资料。课堂上小组进行讨论，找出视频中反映的文化焦点，与本国文化进行比较，找出异同，并撰写实验报告。最后将讨论的结果通过课堂展示的形式在课堂上进行汇报。通过第一阶段的实验教学，学生探索了两种文化的不同之处，提高了他们注意两种文化异同的意识。

3.2.2 聚焦体演阶段

在聚焦体演阶段，学生利用在提高意识阶段和理论课程中学到的新文化知识和分析出的两种文化的异同，尝试本族语者说话和行为方式。在这一阶段的实验项目着重于设计简短的专门针对在上一阶段所发现并掌握新的文化知识的交际任务。因此，此阶段的实验项目设计为电影片段模仿和小型对话。老师分配或学生自行寻找包含新学文化知识的电影片段。学生模仿电影片段中的对话进行表演，录制成视频上传到学习通平台，或根据不同的主题，结合本国文化知识，设计一段小型对话，展现来自两种不同文化的人之间的对话，并在课堂上进行表演。对话的内容和表演应体现出学生包容差异，协调分歧，解决冲突的能力。

3.2.3 综合产出阶段

在产出阶段，学生将他们在上一阶段练习的新的文化知识和在实际使用语言过程中所获得的信息和技能综合起来，形成一个较为完整的任务产出。因此在此阶段实验教学环节的实验项目需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语境，体演如何在真实的语境中与他国人进行有效得体的交流。真实、自然的语言环境对语言学习至关重要。学习者只有在真实、自然的语言环境中才能获得可理解的输入，学习者才能够真正达到语言“习得”的效果。但是在非母语语境中，要找到真实、自然的语言交际场景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在传统课堂中，学生往往只是机械地掌握一些语言知识，不知如何得体有效地在真实的语境中使用该语言。

在跨文化能力培养模型中许多研究者也强调体验式和互动式的学习形式，为学习者提供交互和协商的机会，亲自体验从而认知本国和他国文化。许力生等［17］提出的跨文化能力递进—交互培养模式中特别强调了交流互动这一环节，指出“许多实证研究表明交际双方的交流互动在跨文化能力的培养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交际者必须通过跨文化的交际实践，运用自己的跨文化知识和技能，解决跨文化交际中的冲突，并在实际交际中进行反思，将自己的知识和技能进行重构，进一步培养批判自我意识和文化相对意识。然而在外语课堂教学中，要让学生进行真实的跨文化交际具有一定的难度。即使学生有机会与外籍教师或外籍学生交流，也缺乏对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系统性培养。因此如何在产出这一阶段创设真实的跨文化交际情境，让学习者沉浸在真实的语境中，有针对性地体验特定的文化事件是跨文化交际课程中实验教学设计的一项重要内容。

4 实验教学模式应用实例

现以四川某高校英语专业二年级学生跨文化交际课程为例，介绍混合式实验教学模式具体实施方法。该课程使用的教材为胡超编著的“跨文化交际实用教程”，实验教学案例根据第二单元“Daily Verbal Communication”的教学内容设计（见图3）。

4.1 提高意识阶段实验设计

图3 Daily Verbal Communication实验教学设计实例

结合“Daily Verbal Communication”的课程内容，根据该阶段教学的特点，教师设定了以下实验目的和实验步骤。实验目的：①提高学生发现不同文化中日常语言交流用语差异的意识。②了解不同文化的日常生活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实验步骤：①课前让学生观看《The Joy Luck Club》，找出电影中反应出的中西文化的差异，并查找相关资料，供课堂讨论使用。②课堂上，小组进行讨论交流，填写实验报告，列举出电影中主人翁Rich在晚宴中行为的“不恰当之处”，并分析为什么这些行为在中国人眼中是不恰当的。③每个小组对不同的案例进行分析讨论。6 个案例设计涉及到了称呼语，问候，发起对话的方式和对话话题，拜访，道别等方面的文化差异。每个小组结合课前以及在线查找到的各种资料，分析案例中的文化差异，回答实验报告上的问题，并在课堂上以小组展示的形式对电影片段和案例分析的结果进行呈现。④课后学生围绕“与不同文化的人进行日常交流时应注意哪些方面的文化差异”这一主题撰写反思日志。

4.2 聚焦体演阶段实验设计：

结合理论课中教师对称呼语，问候，发起对话的方式和对话话题，拜访和道别6 个主题中西方文化差异的讲解，根据该阶段的实验教学特点，教师设定了以下实验目的和实验步骤。实验目的：①加强学生对理论课中老师所讲解的中西方日常交流中文化差异理解。②学生以他国本族语使用者的说话和行为方式进行对话，促使学生将理论课堂和第一阶段实验教学中习得的语言文化知识应用到聚焦对话练习中。实验步骤：①要求学生以小组为单位分别围绕称呼语，问候，发起对话的方式和对话话题，拜访，道别6 个主题设计场景并用英文编写简短的对话。将文本提交给老师进行反复修改，然后在课外进行对话排练。②在课堂上进行对话表演。要求学生在表演时运用课件，道具交待对话的场景。在每组对话表演文之后，其他小组对该小组的表演进行点评。③课后学生观看自己表演的录像，根据对话表演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反思，为第3阶段的实践学习做好准备。

4.3 综合产出阶段实验设计

该阶段将第二阶段集中练习的文化要素综合起来，利用虚拟现实技术设计了家庭聚会实验项目。根据该阶段的实验教学特点，教师设定了以下实验目的和实验步骤。实验目的：为学习者提供了真实的跨文化交际场景，提高学生综合运用已经习得的跨文化交际知识和技能，在家庭聚会中进行得体有效的交流能力。实验步骤：①学生首先通过虚拟仿真实验教学系统中的题目巩固在理论课和前两个阶段实验学习中所习得的文化知识。②学生按照顺序分别进入家庭聚会中的不同子项目进行跨文化交际，包括与主人和宾客打招呼、客厅聊天、共进晚餐、道别等场景。学生必须得体有效完成交际任务才能进入到下一个场景进行交流。③教师根据学生完成任务的情况做出评价。④学生观看系统录制的全部交际过程，分析存在的问题，撰写反思日志。

5 结 语

培养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不仅仅是给学生传授文化知识，还应该为学生提供体验本国文化和他国文化的机会，让学生在不同的语境中，将学到的跨文化交际知识和技能运用到实际的跨文化沟通中，从而解决文化冲突，进行得体、有效的交流。因此实验教学在跨文化交际课程中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本文通过调查多所高校跨文化交际课程实践教学中虚拟方针技术的应用情况，总结出了VR 跨文化交际虚拟仿真实训教学系统的特点及其提高学生跨文化交际能力的优势。同时探索出了跨文化交际课程混合式实验教学模式。该模式针对跨文化语言教学的不同阶段设计了不同类型的实验项目。提高意识和聚焦体演阶段主要采用的是传统的在教室中进行的实验项目，目的是提高学生探究文化差异的意识，并针对新的文化知识和信息进行集中的跨文化交际练习，为学生在真实的语境中进行跨文化交际打下基础。虚拟仿真实验项目则能更好地为学生提供真实的语境，为学生设计交互式，沉浸式的交际任务。学生将在前两个阶段已习得的知识与技能综合运用到真实的跨文化交际中，运用理解、关联、解释、分析等跨文化交际技能，解决跨文化交际任务中的遇到的冲突，顺利完成跨文化交际任务。因此混合式实验教学模式既弥补了传统实验项目无法为学生提供真实语境的缺陷，又解决了学生在没有基本的跨文化知识和技能的情况下，难以完成难度较高，综合性的仿真实验项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