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为人知的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

□ 杨灵统

有宪兵教练所学习经历的人中，最有名者当属共和国上将萧克了。

1925年冬，萧克完成了嘉禾甲种简易师范学校的全部课程，意味着有了报考黄埔军校的资格，故而再也按捺不住去广东参加革命军的热望了。为早日成行，他决心不等毕业考试结束就去广东。这时，东征军打下惠州，攻下潮梅，广东革命根据地得到统一，黄埔军校招生在即。萧克紧赶慢赶，1926年2月赶到广州，遗憾的是，黄埔军校第4期招生已经结束。这时，宪兵教练所第2期正在招生，他看了招生简章，说毕业后可以当士官，便去报考，并考上了。

萧克上将的经历是当时热血青年投奔黄埔军校的一个缩影，他的这段回忆让我们知晓了宪兵教练所的存在。不过有关于宪兵教练所，以及更早的宪兵科，却是记载极少，鲜为人知。

黄埔军校专设宪兵科教育的只有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为东征北伐需要，军校先设宪兵科，后又在宪兵教练所培养军校生，当时称为宪兵科第1期，宪兵教练所第2期（即宪兵科第2期）。宪兵科毕业之际，宪兵教练所入学，两期连续举办。

/ 萧克在广州。

有人说宪兵科同学是黄埔3期生，宪兵教练所同学是黄埔4期生，但是正期同学录均未收录，其有无正期出身是个疑问。

宪兵科

1924 年8 月，黄埔军校2 期开班，当时分步、炮、工、辎四队（科），考取学生共449 人。同年11月27日，军校应东征需要，在2 期增设宪兵科。军校史稿记载“派管理部主任顾祝同组织宪兵队”，由顾祝同草订宪兵队组织表。毛思诚所编蒋介石年谱记载：

军校招第二期学生。第五队、第六队、第七队（合编第二总队）以及工兵队、炮兵队、辎重队、宪兵队，概属第二期。

从第2期开始，因为学生多了，黄埔岛上校舍已不敷用，于是军校分地训练，其中在广州省城北校场陆军讲武堂旧址设“陆军军官学校”即所谓省分校，工兵科、炮兵科、辎重队和第6队等军校学生以及校政治部于1925年1月初迁移至此，宪兵科亦设于此。黄埔本校则专驻教导团。

1925年4月宪兵科开学，训练期限11个月，1926年2月毕业。宪兵科的开学和毕业时间都非常晚，远远晚于2期其他队科，反而跟黄埔3期接近。3期的入伍生队第2营曾于1925年4月15日至30日间移驻北校场省分校，之后开回本校训练。宪兵科学生与3期生相互熟识，互称同学。

宪兵科学生易安华的自述可印证这段历史：

适值军阀割据，北政府专横祸国，总理为救国救民起见，奔走革命，宣传主义。本人即决志献身革命，于民国十四年春远赴革命发祥地广东，考入中国国民党陆军军官学校。民国十五年春毕业，即任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宪兵教练所少尉队附。适革命军出师北伐，调任总部学兵团中尉排长，攻克湘鄂一带，身经数十战。

宪兵科所授学科教育有宪兵学、射击教范、一般之军事学、陆军现行惩罚令、陆军警察学、军制大要、马学马术教范、捕绳学、侦探学、陆军礼节等；术科教育则有步兵教练、乘马教练、手枪射击术、劈刺术、捕绳实习、实弹实习、器械体操等。

黄埔同学总名册登记宪兵科同学共34名，另有一名同学迟日未入该总名册，如若计上则有35人。

宪兵教练所

1926年2月宪兵科毕业时，宪兵教练所在广州城内成立。据军校史稿记载：

十五年二月本校在广州附设宪兵教练所，受训练者二百余人，至八月毕业时计二百四十一员。

宪兵教练所原属于广州卫戍司令部，由广州卫戍司令部宪兵营改组扩充而成。当1926年初国民政府决计将黄埔军校改组为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之际，2月1日，广州卫戍司令部宪兵教练所布告招考学兵：

照得本部为养成宪兵专门技术起见，开办宪兵教练所，以原有各连宪兵入所肄业，以四个月为限，毕业成绩优良者选充班长，其次即充宪兵中下士，惟各连尚有缺额，亟待补充，特在省城招考学兵一百五十名入所肄业。

学兵要求年龄在20岁以上25岁以下，需高小毕业或文理通顺程度与高小相当，考取后与入伍生同样待遇，每月给予津贴12元（伙食在内），服装用具书籍纸张笔墨均由教练所供给，入所训练4个月毕业，毕业后服务2年，成绩优良者得依其志愿保送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或升充下级干部。

而在此之前的1月11日，黄埔军校第4期入伍生的第8次考试已在广东大学结束。故而正如萧克上将回忆所述，他当时只好投考宪兵教练所。

2月10日，宪兵教练所在报纸上刊登考试布告：定于2月14日午前10时在广东大学考试。2月14日，宪兵教练所经考试录取了150名学兵。

有意思的是，本应考前第二次第三次在报纸上刊登考试布告，因为那几天报纸停刊以致布告未周，而在考试结束后的2月15日、17日两日里，报纸却还继续刊登布告，要求考生于14日赴广东大学考试。因此未考者纷纷要求考试。宪兵教练所只好于2月22日在北横街测量局重行试验已报名未考各生，补招学兵。

/ 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毕业生登记证数量统计。

/ 宪兵教练所第2 期学兵招考布告。

/ 广州卫戍司令部宪兵教练所招考学兵布告。

/ 宪兵教练所同学参加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就职典礼。

3月2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组织成立，其时广州卫戍司令部办理结束，蒋介石辞去卫戍司令兼职，地方治安责成公安局管理。宪兵教练所此时已附设于军校，改称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宪兵教练所。附设之时，宪兵科第1期毕业，于是军校将宪兵科教育移于宪兵教练所继续，招收宪兵科第2期学生。

3月2日当天，中央军事政治学校令将投考军校入伍生未取各生选入宪兵教练所肄业。故此，宪兵教练所于3月5日在北横街本所对投考军校入伍生未取各生进行考试选拔。

宪兵教练所还选取了一批4期入伍生入学。3月7日，在北横街本所对入伍生投考教练所各生试验体格，要求填具志愿书。

宪兵教练所选取入伍生与军校4期入伍生升学考试时间相差不远，应是同步进行。在3月3日至5日的3天里，4期入伍生队第2、第3、第1团先后举行了入校升学考试，考试及格者转为4期正式学生。

以上即为军校史稿所称“受训练者二百余人”之来历。

宪兵教练所编学兵三队，宪兵一连，共300余人。据说入伍生有53人，编入其中一队，俗称军官队，其余两队俗称军士队。所长杭毅、党代表李安定及各队长，对于士兵学术科之训练，以及风纪军纪之整顿，特别认真。队党代表钟斌对于政治训练尤为热心。当时易安华正从宪兵科毕业，即入宪兵教练所任少尉队附。应怀宗由宪兵营上尉连长任教练所上尉教官。

萧克上将回忆：

所长杭毅，党代表李安定，黄埔一期学生，是开学以后来的，我只见过他一面。我们第二期分三个大队，我编在第2大队，队长刘嘉树，湖南益阳人，黄埔一期生；大队党代表贺崇梯。我们大队住在广州飞来庙。这里设了小造弹厂，每天能造65口径子弹约万发。庙里又砌了些房子，全队百十人住在里面。1队和3队驻地离我们有里把路，平常很少见面。

3月8日，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在黄埔举行开学礼，所有录取的新生要求在3月31日前进校。宪兵教练所于28日上午在北校场举行开学典礼，这天下了雨，而来宾人数众多，场中各军政要人均有训词，尤以邓演达教育长的演说最令人印象深刻，听者为之感动，直至下午五时，始行散会。

6月5日，国民政府特任蒋介石为国民革命军总司令。7月9日上午九时，国民革命军总司令就职典礼在东校场举行，由军校训练部主任吴思豫率领步一、二团学生各一营，炮、工、经理科学生各一队，入伍生各一营，宪兵教练所学生三队，全体武装参加典礼，授旗典礼由李济深军长任总指挥、钱大钧师长任警卫司令、张治中处长司礼，中央监察委员吴稚辉授团旗。

6月18日，宪兵教练所布告招考学兵，“照得本所第一期学兵行将毕业，兹奉令继招考学兵五百名入所肄业”，招考条件和待遇与第1期学兵一样。第1期学兵指的是2月份教练所成立时入学的那批，训练期限4个月，行将毕业。教练所要求投考者在6月20日至30日至东校场本所报名。7月4日，学兵考试举行，此时教练所与宪兵团团部均驻在东校场。这期学兵训练4个月后分发国民革命军总司令部宪兵团服务。

萧克回忆：

教练所学制四个月，实际学了五个多月。学制虽短，学的内容却很多，也很正规，有六门课程：步兵操典、射击教范、野外勤务、陆军礼节、内务条令、宪兵学。课程排的很紧，除了课堂讲授外，大部分时间是实际操练，有队列教练，还有单兵和营以下的战术教练。政治教学也是很重要的内容，国共两党的一些名人经常来讲演。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是恽代英，讲话极富感染力。

7月10日，北伐在即，宪兵教练所举行毕业式，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介石训话，毕业者含入伍生、第1期学兵在内应为241人。

萧克上将曾回忆其刚毕业时情形，当时他所在的宪兵团留守广州。留在广州的他，心早已飞到硝烟弥漫的北伐战场：

前线不断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国民革命军第4军和第7军与第8军会合，打垮了吴佩孚的部队，于7月11日胜利进入了长沙，紧接着强渡汨罗，力克平江，攻克岳州，整个湖南几乎都在北伐军的麾下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离家从军，就是为了征战沙场，报效祖国。前方战事正酣，好男儿岂能安居于后？于是我就以请假回家为名，实际是想到湖南追赶北伐部队。那时，从宪兵教练所新毕业三百多学员，军士多，可以自谋职业，我的报告很快得到批准。

9月23日，宪兵教练所第1期毕业同学录已印成并分发各部暨升学诸同学。10月27日，校长蒋介石电复曾扩情：“教练所学兵，可入同学会。”故此，宪兵教练所学兵皆入了黄埔同学会。

1928年，黄埔同学会进行会员审核，规定在本校1、2、3、4、5期，潮州分校1、2期，宪兵教练所1、2期，学兵团在南京毕业的，各该期同学录有名者，得有被审核之资格，意即有加入同学会之资格。此处宪兵教练所1、2期应指宪兵教练所第1期、第2期两期学兵。

出身之疑

宪兵科第1期，简称“宪兵一”，该期同学于1925年4月入学，1926年2月毕业；宪兵教练所第2期即宪兵科第2期，简称“宪兵二”，该期同学于1926年3月入学，同年7月毕业，两期连续举办。

1928年，黄埔同学会鉴于名称混杂，整理殊难，故经第卅七次会议议决，于6月30日通告一律废去期别，不得再称1期2期，直称为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后来黄埔同学总名册将其简称为“宪兵科”和“宪教所”。

上述史实有例可证：

1928年，黄埔同学会发布会员遗失文凭登记表中迟日的期别为“宪兵一”，遗失证章登记表中宪兵教练所三位同学曹裕卿、何良信、秦友庸期别为“宪兵二”。

1928年11月，浙省黄埔同学会会员情况统计中，期别按一二三四五期、军政训班、宪兵科、潮分区分，宪兵科含括了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两期同学。而每个同学登记期别时，称谓则是五花八门，分别有宪兵科、宪、宪科一、宪一、宪兵一期、宪科一期、宪教所、宪教所二期、宪兵二、宪兵二期等等，不一而足。宪兵教练所同学如江泽尘、朱瑞卿、周家萼、夏瑞星等人，则直称为“宪兵科”。

1933年浙江省保安处登记上尉连长杨仲英出身“黄埔军校宪兵科毕业”，上尉连长赵平西出身“黄埔军校宪兵科一期毕业”，俩人系宪兵科同学；上尉连长朱瑞卿、上尉连长夏瑞星、中尉排长刘忠孔出身“中央军事政治学校宪兵科第二期毕业”，他们皆为宪兵教练所同学。

宪兵科无疑属于黄埔2期，然而未被2期同学录收入，以致如宪兵科学生易安华的出身被错认为黄埔3期，上世纪40年代《宜春泽溪易氏族谱》记述易安华“奋然投入黄埔军官学校第三期宪兵科”。其实黄埔3期未分科目，无宪兵科，只设了9个队和1个骑兵队。宪兵科与3期生训练期限接近，曾一起同学，这或为错认之原因。易安华牺牲于南京保卫战。

宪兵教练所同学亦未被黄埔正期同学录收入。

1936年，中央各军事学校毕业生调查处开始甄别登记学籍，授予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毕业生登记证字别“宪教字”，有别于黄埔正期学生登记证字别“黄字”，同时明确宪兵科于1925年4月成立，举办一期，训练期限11个月，宪兵教练所于1926年2月成立，亦只举办一期，训练期限7个月。

如此看来，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一向被看成是独立的班科，未被正期同学录收入情有可原。

宪兵科同学34人，宪兵教练所同学241人，两期毕业生共计275人，然而向中央各军事学校毕业生调查处登记“宪教字”学籍的人数才129名，竟然缺失了146人。

缺失的原因，一方面是学籍登记规则限制之故，当时规定凡有重复学籍的，例如黄埔军校某期毕业，复在军校高等教育班毕业，或又在步兵专校毕业之类，只能选定其中一个学籍登记，不得重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部分同学归入了正期，除去宪兵科34名同学外，宪兵教练所部分同学亦有正期出身。

比如宪兵教练所同学秦友庸出身为黄埔4期，他在1925年暮春时节从老家出发奔赴广州投考军校，应为4期入伍生入所学习，毕业后留校服务于入伍生部。1926年12月，黄埔军校本部将秦友庸与其他留校服务的1至4期毕业生共计182名送赴北伐前方，秦友庸在北伐期间跟随叶剑英任参谋。

又如宪兵教练所同学王寿山，在1946年中央训练团第12军官总队时登记出身“军校四宪”，意即黄埔军校4期宪兵科。

再如宪兵教练所同学郭履洲出身为黄埔6期，他于1926年1月自上海乘轮船赴广州投考军校，先入宪兵教练所，后入军校6期毕业。

如此看来，宪兵教练所241名同学的出身不尽相同，不可划一看待，或那53名入伍生才是黄埔4期生。

北伐之后，黄埔宪兵科未以再续，军校虽然先后举办了军官研究班、宪警班，有涉宪兵教育，但都是部分安排，均未专设班科。宪警班之后军校再无宪兵教育，取而代之的是宪兵部队举办的宪兵教练所、训练所等机构以及1936年设立的宪兵学校。

与后来者不同的是，宪兵科和宪兵教练所是在国共两党精诚合作之下，为应东征北伐之需而创，是第一次大革命的产物，在军校史上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同学名录

本名录含宪兵科、宪兵教练所两期同学共计275名，主要参照黄埔同学总名册（第三册）统计而成。

一、宪兵科同学

序号 姓名 籍贯1 胡祖介 安徽2 江泽尘 安徽3 祖烈 安徽4 苏兆熊 福建5 吴汉桂 广东6 邢昂 广东7 陈棣春 广西8 巫侠珍 广西9 郑连义 河北10 陈鸿儒 湖北11 李春芳 湖南12 李名熙 湖南13 陈国泰 江苏14 陈西平 江西15 杨凌昌 江西16 易安华 江西17 戴旭 浙江18 邓占 浙江19 方乐书 浙江20 傅焜 浙江21 潘锦春 浙江22 谢世道 浙江23 杨仲英 浙江24 张咸宜 浙江25 赵勉 浙江26 赵平西 浙江27 郑产 浙江28 朱夔 浙江29 李伯温30 李树云31 刘本仁32 王安銮33 詹言34 张石济

二、宪兵教练所同学

序号 姓名 籍贯1 程佩 安徽2 稽光 安徽3 李铣迺 安徽4 缪省三 安徽5 孙芳胜 安徽6 万宅仁 安徽7 汪家福 安徽8 姚应龙 安徽9 张振华 安徽10 朱瑞卿 安徽11 朱世杰 安徽12 孙家武 福建13 巫杰臣 福建14 吴振元 福建15 谢秉权 福建16 陈剑英 广东

序号 姓名 籍贯17 陈慕尧 广东18 陈廷华 广东19 崔棠 广东20 古咏鸿 广东21 黄劲节 广东22 江大光 广东23 江肇基 广东24 赖贵成 广东25 李冠潮 广东26 李家桐 广东27 李玉良 广东28 梁鹏 广东29 梁新 广东30 林紫芳 广东31 凌进元 广东32 刘自达 广东33 卢斌 广东34 聂伟雄 广东35 容启洲 广东36 容寿锦 广东37 王一平 广东38 王兆球 广东39 吴愠山 广东40 吴紫龙 广东41 谢福元 广东42 谢桂荣 广东43 叶德 广东44 湛士荃 广东45 张嘉猷 广东46 周汉光 广东47 陈斌贤 广西48 陈光宙 广西49 甘秀梧 广西50 谭超伯 广西51 谢精雄 广西52 张文镜 河南53 陈汉华 湖北54 陈南洲 湖北55 胡镇随 湖北56 黄振寰 湖北57 刘培初 湖北58 刘忠孔 湖北59 马仁 湖北60 闵云卿 湖北61 潘秉彝 湖北62 孙传辉 湖北63 万逊 湖北64 王彪 湖北65 曹杰 湖南66 曹裕卿 湖南67 曹璋 湖南

序号 姓名 籍贯68 曾焜 湖南69 曾之斌 湖南70 陈雄 湖南71 陈仲怡 湖南72 陈紫侯 湖南73 戴河清 湖南74 邓飞雄 湖南75 傅长均 湖南76 傅真林 湖南77 傅宗化 湖南78 何杰 湖南79 何凌霄 湖南80 何蓬仙 湖南81 何廷汉 湖南82 何协坤 湖南83 何镇湘 湖南84 胡昌基 湖南85 胡海瑞 湖南86 胡兆正 湖南87 黄平 湖南88 黄英 湖南89 蒋向义 湖南90 蒋绪德 湖南91 蒋祝 湖南92 邭龙虎 湖南93 邭权 湖南94 乐天培 湖南95 雷声 湖南96 李昌祉 湖南97 李成章 湖南98 李持正 湖南99 李光䌦 湖南100 李鸿 湖南101 李锴 湖南102 李鹏 湖南103 李日煦 湖南104 李瑞琼 湖南105 李石安 湖南106 李寿仁 湖南107 李严炳 湖南108 李应棋 湖南109 廖基廉 湖南110 刘国统 湖南111 刘尽萃 湖南112 刘绍汉 湖南113 卢常安 湖南114 陆雄 湖南115 罗希贤 湖南116 吕春 湖南117 莫树钧 湖南118 欧筠 湖南

序号 姓名 籍贯119 彭杰 湖南120 彭元龙 湖南121 萧克 湖南122 省武毅 湖南123 宋祚胤 湖南124 孙琦 湖南125 谭超前 湖南126 谭国栋 湖南127 谭雅士 湖南128 唐济 湖南129 唐鸣皋 湖南130 陶楷 湖南131 万举之 湖南132 王达 湖南133 王鹏 湖南134 王去非 湖南135 吴剑平 湖南136 吴梯云 湖南137 吴雄飞 湖南138 向韪 湖南139 向自耀 湖南140 萧鸿渚 湖南141 萧孝纯 湖南142 谢刘权 湖南143 熊孟曾 湖南144 许卓韦 湖南145 杨岛 湖南146 杨芳猷 湖南147 杨宏业 湖南148 杨新民 湖南149 余仲垣 湖南150 张豪 湖南151 张岌孜 湖南152 张盛基 湖南153 张握镯 湖南154 张羽初 湖南155 周从颂 湖南156 周得位 湖南157 周拱五 湖南158 周家萼 湖南159 周觉农 湖南160 周烈 湖南161 周绍钦 湖南162 周绍颐 湖南163 周时俊 湖南164 周正祖 湖南165 朱崇鉴 湖南166 朱濂 湖南167 祝汉文 湖南168 亢文鹿 江苏169 濮方平 江苏

序号 姓名 籍贯170 沈鹛 江苏171 汤广源 江苏172 陶建芳 江苏173 王寿山 江苏174 崔景漠 江西175 樊立杰 江西176 范家炽 江西177 何良信 江西178 黄思平 江西179 黄序宏 江西180 邭斌 江西181 邭蘶 江西182 廖德诚 江西183 刘德森 江西184 刘光 江西185 刘振中 江西186 聂子刚 江西187 阮亮 江西188 王正炜 江西189 萧飞翘 江西190 熊乐荣 江西191 徐君若 江西192 张运中 江西193 张宗育 江西194 赵建勋 陕西195 陈金栋 四川196 陈伟震 四川197 程清波 四川198 黄沛霖 四川199 王雨甘 四川200 徐宏宣 四川201 杨敬之 四川202 李有光 云南203 陈陶镕 浙江204 陈屠范 浙江205 陈维镛 浙江206 陈希河 浙江207 崔杰 浙江208 郭履洲 浙江209 何一清 浙江210 侯正照 浙江211 黄融 浙江212 郏国选 浙江213 金焕章 浙江214 金舜齐 浙江215 李义师 浙江216 梁钰 浙江217 林贵荣 浙江218 卢超 浙江219 吕诚汉 浙江220 马江春 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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