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 在国际贸易中的分量及中国对策研究

常 静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数学与经济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后，全球经贸发展呈现区域化特点，CPTPP、TTIP 和RCEP 等多个大型区域自贸协定的谈判签署，事实上成为全球经贸规则发展的重要体现。2018 年美国挑起中美贸易摩擦，并在主导的多个区域贸易协定中将中国排除在外，甚至USMCA 还出现了针对中国的毒丸条款，给中国外贸发展带来了巨大挑战。相对于全球其他地区经济一体化的快速发展，东北亚地区受困于历史遗留问题和域外大国的政治影响，发展水平和取得的成果都无法让人满意。RCEP 的签署生效，第一次将中日韩三个最重要的东北亚国家置于同一个自贸协定，对于推进东北亚地区经济一体化具有重要的意义，而且有助于推动陷入困境的中日韩自贸协定谈判，并推进中日韩经济一体化。对于中国而言，RCEP 签署生效实现了中国与亚太部分国家的经济一体化。作为当前全球最大区域自贸协定，RCEP 对各成员方经贸发展都有着重要作用，应认真分析RCEP 在国际贸易中的分量及其给中国带来的积极意义，利用好、发挥好其作用，促进中国对外贸易发展，提升中国在全球经济贸易秩序调整中的话语权。

一、研究背景

（一）中国加入RCEP 的考量

区域经济一体化兴起后，全球主要经济体都在积极作为，但东亚地区的经济一体化迟迟没有进展，也影响着亚太经济一体化。虽然中国是本地区经济的“领头羊”，日本也是全球第三大经济体，但由于中日韩三国间复杂的历史关系，东北亚经济一体化迟迟没有进展，而东亚经济一体化实际上发挥主导作用的却是东盟。东盟有着成熟的经贸合作体系，在区域经济一体化合作上创立了“东盟+”机制，在积极参与TPP 及后来的CPTPP 谈判的同时，又提出了RCEP 谈判。相对而言，中日韩FTA 谈判历经16 轮谈判始终无法达成协议，中日韩三国间仅有中韩FTA。考虑到TPP 和CPTPP 协议先后由美国和日本主导，对中国有着明显的排斥和孤立，十分不利于维护中国经贸利益。在此情况下，中国加入一个由东盟提出和主导的区域自贸协定显然要好得多，同样可以实现与东盟等14 个贸易伙伴的自贸关系，有效地降低CPTPP 协议可能带来的孤立。重点是要积极协调各国利益，发挥中国在本地区产业链和价值链中的优势，加强中国与RCEP 各成员方的经贸往来，在促进中国经贸发展的同时，进一步密切中国与各成员方的经贸关系。

（二）中国在RCEP 的发展前景

RCEP 签署生效对于包括中国在内的15 个成员方都是利好，将推动本地区的经济一体化发展。一是将会大大提升整个东亚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RCEP 的其他14 个成员方都是中国重要的贸易伙伴。其中，2021 年中国与东盟的贸易额为5.67 万亿元，与日韩的贸易额也分别达2.4 万亿元和2.34 万亿元，分别是中国第一大、第四大和第五大贸易伙伴。澳大利亚、新西兰也是中国在西方国家中的重要贸易伙伴。RCEP 协议生效后，中国在东亚地区经济一体化中会获得更多的助力，与成员方的贸易将迎来进一步发展，从而有助于推动整个东亚地区经济发展。二是将会有助于改善本地区经贸关系。东亚地区历史遗留问题加上域外大国的影响，使东亚地区经贸合作历来不易。而RCEP 协议为东亚各国经济合作提供了现成的合作机制与合作制度，必然会推动各国的经贸往来，进而带来更多领域的沟通交流，不断改善各国经贸关系。三是有助于推动中国产业转型升级。中国在东亚地区产业链、供应链和价值链有着自身的优势，强大的中国制造在整个区域内处于中间位置，表现为从日韩等国进口中间产品，完成生产组装后出口到东盟等国。在RCEP 协议生效后，整个区域的自由化水平大幅提升，原产地累积原则会促进中国劳动密集型产业向外转移，并强化中高端中国制造的优势地位，进而更好地推动中国产业转型升级。

（三）有助于改善中国的外贸环境

无论是日韩两国还是东盟，都是中国非常重要的贸易伙伴，更是事关中国外贸环境稳定的邻国。早在美国主导TPP 谈判初期，中国面临的外贸环境就变得十分严峻，TPP 谈判中所列的多个谈判条款，要么是中国当前无法接受的，要么是针对中国的，一旦谈判完成，都会不利于中国外贸发展。美国特朗普政府上台后，这种针对中国的孤立趋势更加明显。虽然后来美国退出了TPP 谈判，但由日本主导的CPTPP 谈判依然继承了大部分TPP 条款，构建了一个将中国排除在外的亚太自贸协定。虽然中国现在已经提出了加入CPTPP 的申请，但加入的条件十分苛刻，需要无条件答应所有的协议条款，没有相应的谈判机会。因此，中国短期内还无法加入CPTPP，来自CPTPP 的压力将长期存在，这对中国经济利益和外贸发展是极大的挑战。而RCEP 协议由东盟发起，多个成员国与CPTPP 存在重叠，但不同于CPTPP 的高标准、严要求以及不给谈判机会的问题，RCEP 根据各国国情，对一些分歧条款给出了缓冲期，很好地兼顾了各国需求。中国加入RCEP，成功地将东盟和日韩等周边国家纳入中国自贸体系中来，对中国周边环境是个明显的改善，有助于中国外贸的健康发展。

二、RCEP 在全球经贸格局中的分量

（一）RCEP 的成员构成

自2012 年由东盟10 国发起谈判以来，先后有中日韩和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印度参与协议谈判，但在协议签署前夕，印度最终决定不签署，最终RCEP的成员方只包括了15 个成员方（如表1 所示）。其中，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文莱、越南、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同时也是CPTPP 的成员方。也就是说，亚太地区两个最重要的区域自贸协定的成员存在交叉。RCEP 是比较典型的垂直型FTA，成员方中有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文莱、韩国等6 个高收入国家，中高收入国家和中低收入国家分别有3 个和6 个，人均GDP 最高的新加坡是最低的柬埔寨的49倍。相比其他大型区域自贸协定，RCEP 的成员方更加多样化，经济发展水平相差巨大，国情各有不同，成分比较复杂，在此基础上达成协议并非易事，这主要得益于RCEP 协议对各成员方具体情况的尊重，采取了更加宽容、更加灵活的条款，而不是一味追求高标准，这也确保了RCEP 协议谈判不到十年即取得成功。

表1 RCEP15 个成员方基本情况

（二）RCEP 在全球经贸格局中的分量

在各类表述中RCEP 被称为全球最大的区域自贸协定，具体看，一是从覆盖人口规模看，RCEP 成员方总人口约22 亿，约占到世界总人口的30%。全球人口超过1 亿的13 个国家，有4 个国家是RCEP成员，中国、越南、日本都是全球人口总量排名前十的国家，菲律宾是全球人口排名第13 的国家。RCEP协议签署带来的经贸利好，将惠及全球近30%的人口，从这个角度看，RCEP 无疑是很具分量的FTA。二是从GDP 规模看，RCEP 成员方GDP 总量约为26 万亿美元，约占世界GDP 的29%。成员方共有7个国家GDP 位列全球前40 位，其中，中日两国GDP 总量超过22 万亿美元，分列全球第二和第三位。韩国、印尼的GDP 规模也在全球前20 位。三是从货物贸易规模看，RCEP15 个成员方的进出口规模超10 万亿美元，约占全球贸易额的27%左右，但货物贸易强于服务贸易。其中，中日韩分别是全球第一大、第二大和第九大贸易国，另外还有5 个成员方进入全球贸易量前40 名。四是从目前大型区域自贸协定规模看，RCEP 是继USMCA、CPTPP、TTIP 和东盟之后又一个大型区域自贸协定，横向比较几个FTA，RCEP 的人口规模和经济总量优势最明显，但贸易规模占全球贸易比重要低于欧盟28国，投资存量也低于USMCA。总的看，RCEP 依然是近年来全球签署的很具分量的FTA，对各成员方的经贸和投资都是明显的利好，必将促进各国经贸往来和经济增长。

（三）RCEP 经济一体化水平

区域一体化是当前国际经贸发展的一个重要趋势，从全球范围看，欧盟的一体化水平最高，北美和东盟地区次之，拉美、南美及非洲虽然建立自贸区的时间较早，但由于成员方大多经济发展水平较低，一体化水平也较低。亚洲地区尤其是东亚地区由于中日韩三国一直没有达成自贸协定，一体化水平较低，这也导致RCEP 的经济一体化水平较低。一方面，从RCEP 的区内贸易占总贸易额的比重看，过去20 年间，RCEP 成员方的区内货物贸易出口和进口分别占其总出口和总进口的40%和45%，相当于RCEP成员方的出口贸易和进口贸易分别有60%和55%需要面向区域外的国家。而欧盟28 国的进出口贸易有超过60%是发生在区内的，明显要高于RCEP。即使是放在整个欧元区，区内贸易占比也在50%以上。由此可见，虽然东盟10 国的经济一体化开展较早，但整个RCEP 的经济一体化水平还不高。另一方面，从成员方与中国的价值链关联看，随着中国制造在全球市场的对外拓展，中国已成为大部分贸易伙伴的最大贸易伙伴，但中国最终产品所含外国增加值的80%主要是由前20 个经济体贡献的。在RCEP其他14 个成员方中，能够进入中国前20 位贡献度最高国家的只有日本、韩国、印尼、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和澳大利亚。考虑到中国当前的经济产业结构特点，中国对日韩等发达国家贸易依赖较高，是中国中间产品进口的重要来源地，而东盟国家则对中国贸易依赖较高，是中国产品的重要出口市场。总的来看，虽然RCEP 成员方多达15 个，但在中国外贸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国家不到一半，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显示出目前RCEP 经济一体化水平还有待提升。

三、中国加入RCEP 的积极意义

（一）政治层面意义重大

一是RCEP 协议纳入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这是该理念在重大国际协议中的一次重要宣传和运用，尤其是随着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中国对外医疗队伍和物资的援助，让该理念从倡议开始到落地推进，进一步丰富了全球治理的理念。RCEP 纳入人类命运共同体，也意味着各成员方可以更好地分享中国改革开放的红利。二是彰显了中国坚决扩大开放的决心。2008 年全球金融危机后，世界范围内出现逆全球化、贸易保护等思潮，美国更是挑起了贸易摩擦，这让其他国家开始担心中国会不会在对外开放上重拾“收缩战略”。但中国积极参与谈判并签署RCEP 协议，彰显出中国对外开放的战略不会改变。在谈判过程中，中国妥善处理了与存在争议甚至冲突国家的谈判问题，全力促成了RCEP 协议的最终签署。三是有力推动着中国实施其他重大战略。最为明显的就是推进“一带一路”倡议，由于RCEP 多数成员方同样也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国家，在RCEP 搭建的经贸一体化平台上，中国与这些国家的联系自然会更加紧密，这无疑会大大促进“海上丝绸之路”的推进。与此同时，RCEP 拥有15 个成员方，在投资等协议的支撑下，人民币国际化道路将变得更加顺畅，有助于提高人民币在国际贸易结算中的份额。另外，中国与RCEP 成员方产业结构上的互补，将进一步促进中国产业结构转型升级。

（二）经济层面的促进作用显而易见

RCEP 协议签署生效给中国营造了更加稳定的周边环境，进一步优化了中国营商环境。美国和日本先后主导TPP 和CPTPP 谈判，一直将中国排除在外，对中国极为不利。而RCEP 协议的签署，有效缓解了这一情况。中国目前已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在新一轮全球化背景下，需要有更广阔的外部市场作支撑，借助加入RCEP，可以更好地发挥中国在市场规模、劳动力素质、产业链和供应链完善度等方面的优势，进一步巩固和提升中国在区域内的地位。更多的中国企业和产品可以迅速进入其他成员方市场。从这个角度看，中国将有更大希望在由发达国家主导的全球产业链和价值链体系中取得突破。一方面，中国正处于产业转型升级，向全球价值链中上层攀升的关键时期，通过与RCEP 成员方更加密切的经贸合作，可以将中国区域内枢纽作用更好地发挥出来，加速价值链攀升。另一方面，可以降低中国外贸发生贸易摩擦的概率。中国价值链攀升到由发达国家占据的中高层，必然会引起部分西方发达国家阻挠。而加入RCEP 将加快推动构建由中国主导的生产链、供应链和价值链，避免在国际市场受制于发达国家。凭借亚太地区的资源和市场，为中国提升国际分工地位，完成价值链跃迁提供机会。在中国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背景下，RCEP的签署生效，也为我们提供了更大的外部市场，并有助于打消外部对中国市场可能会越来越封闭的担忧，进而持续为中国经济增长提供动力。

（三）国际经贸规则重构博弈上的意义

近些年来，随着数字经济的兴起、WTO 改革的停滞、区域经济一体化的兴起，国际经贸规则重构态势日益明显。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借助自身技术、资金等优势，在经贸规则重构上占据了先机。以区域一体化为例，美国主导的USMCA、TPP、TTIP 等对数字经济规则提出的美式模板，处处体现着美国优先、发达国家优先，不仅破坏了WTO 多边规则成果，更将矛头指向了中国等发展中国家。TPP 及后来的CPTPP 构建的高标准规则对发展中国家并不友好，忽视了各国国情不同这个现实，如果这些条款上升为国际经贸规则，发展中国家的利益将无法得到保障。而RCEP 不仅是高水平的自贸协定，更是多边互利和充分尊重成员方发展实际及利益的自贸协定，还是第一个由发展中国家主导生效的区域自贸协定，在全球区域经济一体化发展上具有示范意义。RCEP 协议为中国在对外自贸谈判上提供了借鉴，设置过渡期等做法完全可以用来解决一些分歧条款，从而鼓励更多国家加入国际经贸新体系的构建中来，也有利于中国在国际经贸规则重构中团结更多发展中国家。与此同时，中国作为主要成员方参与了RCEP 有关知识产权保护、贸易投资自由化、产业竞争政策等规则的谈判与制定，明确提出了中国主张，未来还将在自身具有比较优势的生物科技、人工智能、通信技术、清洁能源等领域的产业标准体系和市场认证上发挥主导作用，这无疑会大大提升中国在国际经贸规则重构中的话语权。

四、推动RCEP 落实的对策建议

（一）发挥RCEP 红利加快中国产业转型升级步伐

RCEP 签署生效后，未来一段时间内中国市场的开放度及贸易投资自由化水平都会得到提升，在给中国优势产业带来更大发展机会的同时，也会加剧一些产业的竞争激烈程度，尤其是劳动密集型产业与东南亚多个国家有着较大的竞争。受益于RCEP 投资自由化相关条款，在资本的推动下，生产要素会更加自由流动，劳动力成本低的东南亚各国会吸引中国低端制造业进行迁移，加之一些国内资本向区域内投资意愿的增强，会带动一些产业向外迁移。面对这样的变化，应主动加快中国经济结构调整，促进产业转型升级，以减少RCEP 可能产生的产业冲击和企业生存压力。一方面，加强政策引导与技术对接，加强生产要素整合，促进产品质量效率和附加值的提高，以提高中国产品的竞争力，增强中国在RCEP 区域内的主导力量。同时，加快国内传统产业链升级，借助东南亚广大市场，加快中低端产能的向外转移，加快构建中国主导的产业链和供应链布局，使RCEP 真正成为推动中国持续发展的动力。另一方面，加强对RCEP 条款的解读和宣传，在有序推进国内市场与亚太市场对接的同时，鼓励企业抓住RCEP 有利时机积极参与国际市场竞争，更好地享受RCEP 协议带来的发展红利。

（二）借鉴RCEP 经验加快构建中国自贸体系

自美国挑起贸易摩擦以来，中美之间的竞争已经不可能仅仅是贸易领域的竞争。在WTO 改革短时间内无法取得进展的情况下，区域经济一体化将会是国际经贸领域竞争的主阵地。虽然中国对外已经签署了18 个自贸协定，但自贸协定的议题较少、条款标准较低，且以发展中国家为主，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助力有限，努力打造议题更多、标准更高的自贸协定是中国应对未来市场竞争的必然选择。从过去多次自贸协定谈判看，中国与美国等西方发达国家在多个领域都存在分歧，有的领域分歧还比较大，中日韩FTA 谈判迟迟没有进展，中日、中欧、中美自贸协定的谈判前期准备工作甚至都没有完成或是没有开始。应借鉴RCEP 谈判经验，加快构建中国自贸体系。一方面，总结RCEP 协议根据各国国情设置过渡期的做法和谈判过程，运用在中国加入现有区域自贸协定的谈判中，既保障中国合法利益，又不至于使谈判陷入困境。如中日韩三国同为RCEP 成员方，在RCEP 协议谈判中对一些存在分歧的议题和条款的谈判已经有了现成经验，完全可以在中日韩FTA 谈判中加以运用，当务之急是重启谈判，彼此间作出让步。另一方面，努力推进中国主导的新型多边自贸协定。运用RCEP 谈判经验，通过发挥亚投行和“一带一路”的作用，加快推进沿线国家自贸协定谈判，将更多贸易伙伴纳入中国自贸协定体系中来。

（三）抓住RCEP 契机加快推进亚太经济一体化

作为亚太地区的一员，亚太稳定与一体化进程对中国影响巨大，也是当前应对美国亚太战略的重要途径。同时，作为全球经济最具活力也最具成长性的地区，加快亚太经济一体化可以为中国未来经济增长赢得更好的外部环境和更大的动力，也更有利于地缘政治稳定。因此，应抓住RCEP 契机，推进亚太经济一体化。一方面，加快国内改革步伐。重点从规则制定、制度建设及法律法规健全等方面，加快与区域内各国的对接。在此基础上，强化各国间贸易投资合作，不断健全亚太地区产业链、供应链，提高区域经济的稳定性与高效性，形成更加完善的亚太地区商贸和投资体系，为亚太经济一体化奠定基础。另一方面，以项目建设为中心，强化亚太地区各国在贸易基础设施上的联系，打造更具黏性的亚太地区交通设施和物流网络。发挥中国在基础设施建设上的强大竞争力，结合“一带一路”倡议，在亚太国家建设航空、港口、高铁等重点交通基础设施和物流设施，打造海陆空一体的亚太物流网络。同时，立足打造更加智能、更加自动化物流体系，加强现代物流技术和信息化技术的应用，为亚太地区产业链整合和供应链升级提供有力支撑。在此基础上，与亚太地区国家在更多领域展开经贸合作，比如，通过与亚太国家的沟通协作，打造更简便、更高效、更快捷的海关通关和检验检疫程序，方便亚太地区生产要素的快速流动，进而深化各国的经贸合作，为亚太经济一体化奠定坚实基础。